花开花落只为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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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呵呵……”叶言抽一抽嘴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雾初轻嗤了声，身形一转。一条金色长索便从她的腰部飞了出来，径自缠上叶言身子。

“是时候去归还束仙索了！”她冷冷一笑，猛地将束仙索收紧。

叶言扯着嗓子却只挤出一丝细弱蚊蝇的声音，“我，我不是粽子！”

风吹过，洞中只剩水珠滴落的声响“啪嗒啪嗒”。

“风音！”牡丹夫人腾云而起，张开双臂将叶言接入怀中。

雾初冷冷看她一眼，化成片片银辉遁去。

“风音？”牡丹夫人坐在翠玉床边，轻轻推一推叶言。

叶言双目紧闭，两道秀气乌黑的眉毛终于紧紧拧成了一堆，“不，不要再摇了！我好饿……”

“夫人，玉露来了！”兰牧幽提着小竹筒急匆匆地跑进藤蔓小屋。

“牧幽真是好孩子！”牡丹夫人轻轻一点她红白相间的小脸，笑着夸赞。

兰牧幽将竹筒递给牡丹夫人，微红着小脸颇为羞涩。

“咕噜咕噜……”叶言缓缓睁开眼睛，将一大竹筒的玉露喝得一干二净，心满意足地打个大大的饱嗝，“吃饱了真好！”

兰牧幽捂着小嘴偷偷笑她，心里却很高兴，狗狗回来就好比什么都重要！看她脏乱至此，想必这几日都不好过，想着鼻子禁不住一酸。

叶言不经意间瞥见牧幽眼角的泪花，又看看牡丹夫人慈爱的笑容，心头忽的一暖，原来就算真的变成一根草了还是有人愿意关心自己。曾经也有一个人关心过她，青涩纯真的感情却是最真：

“小言，这个戒指送给你！”他微微红着脸羞涩地将一枚戒指递给叶言，那是一枚用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浅浅的翠绿色，淡淡的青草味。

“谢谢你，小晨！”接过戒指，她的双颊倏地红了，宛若两只红扑扑的小苹果。

那年，他十岁，她九岁……小晨是第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可是他却走了。他现在在何处呢？可还记得当年村口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孤儿？

叶言垂下眼，如水的双眸泛起些许落寞之色，用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这或许便是缘分，想着释然一笑，“谢谢夫人，牧幽！”

牡丹夫人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淡淡一笑，“今后练习尽量与其他小花妖一起，好生休息一下，有事到牡丹阁来找我。”

“狗狗你好好休息哦！明日一早我过来叫你一起去上课。”兰牧幽拍拍她的小手，跟随牡丹夫人走出屋去。

叶言静静地坐在翠玉床上，唇角噙着浅浅笑意，“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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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在水一方】　第二十一章　修仙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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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弯弯，星光点点。

一朵翠云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

叶言盘腿坐在筋斗云上，仰望着夜空发呆：那只小银狐为什么老是想杀我？她说的墨莲又是谁？去问牡丹夫人她又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修成花仙去中天仙境或许有机会弄清楚这些事情，对！我得努力修炼争取早日飞升为花仙。

夜风习习，悠扬柔美的玉箫声隐隐约约从天际传来。凄婉的曲调与那日在镜花河畔听到的甚为相似。

“会是他么？”叶言按住心口，微微蹙了下眉头，“为什么听到这首曲子心里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玉箫声戛然而止，周围又只剩下呢喃风语。

“七宝认识我，月辰君却不认识我，这不是太奇怪了么？！”叶言烦躁地揉了揉额头，轻轻地叹了声催动筋斗云飘回藤蔓小屋去。

她躺到翠玉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稀稀疏疏洒落进来的月光发呆，不知躺了多久终于抵挡不住困意闷头睡了过去。

“醉心姐姐定要帮我啊！明日是半年一度的修仙考教课，务必要让狗狗通不过考教。”茶茶垂着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

“茶妹妹尽管放心！”一道柔美的女声从她心口传出，带着几分慵懒。

茶茶忽的一颤，一朵紫黑色的醉心花便从她的心口飞了出来。

无数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刹那间幻化成一名年轻女子，紫衣裹身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双凤目媚波流转，如墨浸染的发髻旁佩着一朵醉心花，更添几分妩媚与动人。

她缓步朝藤蔓小屋走去，步态摇曳，顾盼生姿。

紫色衣袖缓缓抬起，一片片紫黑色的花瓣旋转着飞出，将叶言整个身子罩在其中。

红唇微翘露出一抹冷笑，她挥下手臂，飘浮着的花瓣瞬时幻化成一柄柄匕首朝叶言雨点般落下。

金色光芒骤现，翠玉床上方竟出现了一层浅金色的结界，将叶言牢牢地护住。

紫色衣袖不断舞动，被金色结界反弹回来的匕首全数飞回衣袖中。醉心皱了皱眉头，心生疑惑：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妖为何会有瑞气护体？

做坏事总归会心虚，茶茶年纪尚幼，见醉心进去这么久还未出来很是心慌着急，不停地转动小脑袋一面四处张望一面低声唤道：“醉心姐姐，醉心姐姐~”

醉心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往四周看看，压低声音道：“她有瑞气护体，直接伤她不易，你将这片花瓣放入她喝的水中，明日考教课上她定会将仙诀忘记。”

“这……”茶茶接过花瓣，犹豫半晌开口问道：“狗狗吃了花瓣会不会死？”

“不会。”醉心摆摆手颇有几分不耐，身子轻轻一转便化为一朵醉心花闪电般飞入茶茶的心窝。

茶茶摊开手掌愣愣地看着那片静静躺着的紫色花瓣，许久，转着灵动的双眸嫣然一笑，点点头握紧拳头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

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切的呼唤声，“狗狗起床啦！今日的修仙考教课可不能迟到了！”

叶言闭着眼郁闷地从床上坐起，咕哝：“一大清早的，天哪！”

“狗狗，狗狗！”兰牧幽连拍带踢重重地敲着小门，大有不叫你起床就不走的架势。

“踢破了可要你赔。”叶言拉开小门，斜睨着兰牧幽摇摇头，真是看不出啊！如此害羞的小兰花竟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兰牧幽咧着嘴冲她笑笑，拉起她便往万花书院拖，“狗狗，你可知今日是什么课？修仙考教课啊！上仙院的老师都很严格的，若是通不过考教，平日上课累积下来的修仙分就要被减去大半，修仙的时日会延长许多呢！”

叶言一边被她拖着走一边思量，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原来这修仙还实行学分制啊！那修完几百年几千年飞升为花仙时是不是还要来一个毕业答辩？一排神仙做在前头，分个提问，壮观啊壮观！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兰牧幽一脸惊奇地看着叶言，半年前那次修仙考教课狗狗几乎是哭着去的，今日为何如此高兴？看来变傻了也有好处。

“咕噜噜~”一阵轻响。

叶言捂住肚子，“早饭还没吃呢！”

“早就帮你准备好了。”兰牧幽解下腰上挂着的小竹筒递给叶言，笑眯眯地，“喏，给你。”

叶言接过竹筒，抹一把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两只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牧幽，我要是一株雄狗尾巴草修成仙以后就娶你，可惜我是雌的！”

兰牧幽愣住，双颊的红晕越发浓了，“我们是好朋友啊！”

“对对，好朋友！”叶言喝着玉露，含含糊糊地应道。

二人方才跨过万花书院大门，便遇上了茶茶她们。

茶茶看了看兰牧幽腰间挂着的小竹筒轻轻一笑，转头与其他小花妖说说笑笑地往莲花池边走去。

叶言撇撇嘴咕哝一句：“今日莫非没心情取笑我？”

“夫人何时将她的房子移到莲花池边了？”叶言指着一朵巨大的白色牡丹花问。

“这是夫人布下的结界，考教时需一个个进去。”兰牧幽耐心解释。

“原来还是封闭式的考试！”叶言暗呼一声，转了转眼珠拉住兰牧幽问：“牧幽可还记得半年前那次考了什么内容？”

兰牧幽想了想道：“我考了修炼灵力的仙诀。”看叶言正自扶着下巴点头忙又补充道：“每一回每一个人考教的内容都不一样的。”

“原来还打游击战！”叶言点点头若有所思，心道：反正我早已把所有学过的仙诀都背熟，随便抽到几句应该不成问题。

“大家把花仙册放到此处。”牡丹夫人笑着示意众小花妖们将花仙册放到她身边的木桌上。

“原来还要防止作弊！”叶言自信满满地走过去，取出花仙册堆到木桌上，抬头冲牡丹夫人一笑，转身走回座位坐下。

牡丹夫人见大家皆已各就各位，莞尔一笑，抬起云袖一挥，五十八朵牡丹花便旋转着飞了出去，待到得莲花池边课桌前这五十八朵牡丹花顿时分散开去，各自找到一位小花妖静静地飘浮在她们跟前。

“大家看一看自己的号码牌。”牡丹夫人淡淡一笑。

叶言捏住牡丹花仔细看一看，浅粉色的花瓣上真有一个金色号码：八。

抽完号码，小花妖们登时唧唧喳喳地议论开了。

“小桂，你是几号？”小茉兴冲冲地问。

“二十，你呢？”小桂笑眯眯地。

“我比你晚一号。茶茶你呢？”小茉转头看向茶茶。

“五十八。”茶茶一脸郁闷，前次考教时她抽到一号，这次是最后一个号，不是要等很久么！

“狗狗你几号？”兰牧幽问。

“八，发财啊，嘿嘿！”叶言得意洋洋地摊开手掌示与兰牧幽看，“你呢？”

“一，我先进去了。”兰牧幽握着号码牌小手微微发抖，似乎很是紧张。

“牧幽加油！”叶言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我落下的课都是你帮我补的呢，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啦！”

“嗯。”兰牧幽回头看一眼叶言转身往考场走去。

第一卷【在水一方】　第二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测验题目

叶言按着脑袋，秀眉深锁，天哪！为什么脑袋里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空白一片！平日里那些倒背如流的仙诀全部莫名其妙消失了，竟连一片残破的记忆碎片都搜寻不到！昏昏沉沉的只想闷头睡大觉。

她用力抽了下脸颊，禁不住龇牙咧嘴地哼了声，“嘶，痛！”

双颊火辣辣的疼，额头亦有冷汗溢出。怎么办？马上就要轮到八号了，莫非前段日子的刻苦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叶言捂住隐隐作痛的肚子，低咒了句：“郁闷！为什么一紧张就想拉肚子！”

她转头往四周看看，见小花妖们都神态自若地坐在座位上，不免越发心慌。

“中考、高考、八百米考试……什么样的考试没见过，还不是挺过来了！小小的仙诀测验岂能难倒本狗尾巴草大仙！镇定啊镇定……”叶言一面在心头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一面想办法。

“或许跟从前考试一样只是短暂性失忆，听到一句仙诀或许就能记起其他的。”她转着乌溜溜的眼珠，最终将视线定格在角落处静静坐着的木莲身上，厚着脸皮慢慢地朝他挪了过去，“嘘嘘，木莲！”

木莲微微一顿，转头看她，“何事？”

“你几号？”叶言笑眯眯地问，自古以来有求于人时总是得先套套近乎，哪个不得先聊上几盏茶的时间，反正拉近点关系准错不了！

“十四。”木莲淡淡回答。

“十四好数字啊！要发要发，嗯嗯，今日你定能取得好成绩。”叶言狠狠拍了一马屁，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发，心道：神仙爱马屁，小妖应该也爱吧！

“究竟何事？”两道乌黑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

“呃！就是那个，召唤云锦的仙诀我突然间忘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叶言抓了抓脑袋，眼巴巴地盯着他。

木莲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许久，终于将召唤云锦的仙诀一字不差地念给她听。

“多谢多谢！从未觉得仙诀这般好听过！”叶言笑眯眯地朝他竖一竖大拇指，全然未去在意边上小花妖们异样的眼神，镇定自若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闭上眼睛反反复复念了不下二十遍，总算将这句仙诀记住，可是为什么其他的仙诀还是一个字都记不起来！妈妈咪呀，本狗尾巴草大仙不是真要变成痴呆妖了吧！长一层绿毛就算了，连脑子也坏掉，不用说是天上神君，就算是那日在风之谷遇上的怪兽也不可能看上自己吧！

叶言坐立难安，左顾右盼就是不见牡丹夫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

“八号！”白色牡丹花瓣缓缓绽开，走出一名仙童，梳着双髻，手执莲花仙灯，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模样为修仙考教平添了几分紧张意味。

该来的终归会来！叶言浑身一怔，暗呼一声，“完蛋了！”

“八号！”仙童催促一声。

“到！”叶言中气十足地应了声，硬着头皮昂首挺胸大步往牡丹花结界走去。就算被扣修仙分也不能让茶茶她们瞧见自己畏缩的模样。

白色牡丹花瓣又缓缓合了起来。

叶言环视一圈：五朵洁白如玉的白莲花飘飘然悬浮于结界中五个方位，散发出淡淡金光，五位仙人盘腿坐在莲花座上，形如金钟，双手皆捏了拈花指，一手置于胸前，一手仰放在大腿上侧。面颊略显清瘦，神情淡然，自有一派仙风道骨的神韵，身旁各立着一位手执毛笔锦帕的小仙童。

叶言捏一把冷汗：各位神仙大叔要坐就坐一排啊，为什么非得绕成一圈？！绕得我头晕！她闭目凝神强自定下心神，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船到桥头自然直……

长吁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朝五位上仙盈盈一拜，“狗尾巴草小妖风音见过各位上仙！”

五位上仙互视一眼点点头，并示意身旁仙童开始记录。

见小仙童准备完毕，其中一位上仙大叔缓缓开口道：“小妖听题。”

叶言愣，看着他仙髯飘飘的模样，双颊登时憋得通红，瘦削的肩膀亦忍不住开始微微抖动：将某位主持人放到这莲花座上来再粘上一尺长短的胡子会是什么样子？笑，太搞笑了！

“小妖可准备好了？”上仙大叔微蹙了下眉头，拉长声音问。

“好，好了！”叶言竭力按下爆笑的冲动，抽一抽嘴角抬起头道。

“将水调歌头的词背诵一遍。”上仙大叔缓缓开口。

“什，什么？”叶言惊。

“诗词乃是花仙飞升必考之科目，可有疑问？”上仙大叔不动声色依旧端坐如钟。

“没，没有疑问！”叶言偷偷乐，心里笑开了花儿，挺直脊背开始朗声背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背着背着竟慢慢地唱了出来。

一曲完了，上仙大叔淡淡然的神情竟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妙！妙极！”他伸手捋一捋胡子，侧过头示意身旁小仙童记录。

叶言总算做过二十几年人，察言观色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还是不在话下的，看那位上仙大叔的神态举止必定是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不禁暗自庆幸：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撞上这么个破题，看来今后不能再翘牡丹夫人的诗词课了！

记录完毕，方才那名手执莲花灯的小仙童又走上前引着叶言走出结界，高声唤道：“九号！”

“狗狗，如何？”兰牧幽急匆匆地跑上前问。

“牧幽，你方才去何处了？你知不知道我……”叶言瞥一眼不远处正背过身竖着耳朵偷听的茶茶，将到了嘴边的话儿又猛地咽了回去。

兰牧幽红着脸嗫嚅道：“方才考完仙诀，我去解手了。”

“你一说我也想去了！”叶言冲她傻乎乎地一笑，转身往万花书院外跑去。

“狗狗这样子真的能通过修仙考教么？”兰牧幽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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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在水一方】　第二十三章　天上掉馅儿饼

***镜花河畔***

叶言盘腿坐在香樟树下，闭目回忆曾经背诵过的花仙诀。

越是回忆越是觉得不对劲，在万花书院忘得一干二净的仙诀竟如泉水般涌出脑袋。

莫不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她轻轻地拍一拍小脸，不对呀，若是间歇性失忆症应当失去所有记忆为什么单单不记得仙诀？难不成被人暗中摆了一刀！

叶言猛地睁开眼，脸色骤然一变，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朵花：变色小茶花。

“小茶花啊小茶花，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她极度郁闷地捡起一片落叶一面使劲地揉搓一面喃喃自语，“我只想安安分分修成花仙，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狗狗！”兰牧幽站在镜花河对岸冲叶言使劲招手，“夫人叫你呢。”

“来啦！”叶言起身拍一拍屁股，走出三步顿足，心念一转，勾起唇角坏笑，“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草，把我惹毛了就能从狗尾巴草变成哮天犬！”

她捏个仙诀唤出云锦，飘飘荡荡地往镜花河对岸飞去。

“狗狗，夫人有事找你。”兰牧幽笑吟吟地拉住她。

“牧幽可知是何事？”叶言笑眯眯的任由她牵着慢慢往牡丹阁飞去。

“不知呢。”兰牧幽摇摇头，忽的侧过头来看向叶言，像是记起了一事，“上仙院的老师也在牡丹阁呢。”

上仙大叔也在！叶言募的一惊，心里开始发毛：不会是唱出的水调歌头有什么问题吧？！这一首可是自己最喜欢的歌，没有理由错词啊，而且看上仙大叔当时的神情像是很满意的，不可能找自己的茬么！

“狗狗到了，我先回去了。”兰牧幽拍拍她的小手柔声道：“夫人说将你带到牡丹阁就成。”

“牧幽！喂！”叶言望着渐渐远去的白色人影皱了皱眉头，叹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风音。”轻轻柔柔的，是牡丹夫人的声音。

叶言循着呼唤声转过身去，一瞬间竟又看得走了神：牡丹夫人站在花丛浅浅地笑，红色裙摆和着微风的节奏轻轻舞动，她便是这千千万万株牡丹花中最高贵美丽的那朵红牡丹，迎风摇曳，幽香四溢。

“国色天香啊！”叶言不由自主地迈出步子朝她走去。

“相处如此久竟未发现风音精通乐理呢！”牡丹夫人轻轻一笑，牵起她的小手，缓步朝牡丹阁走去，“玉衡上仙今日一说，想带你去中天仙境司音坊，可把老身吓一跳。”

“玉衡上仙是哪位大仙，司音坊又是做什么的？”叶言抬起头脆生生地问。

“司音坊乃是掌管灵云大陆人、妖、仙三界器乐之地。”牡丹夫人一面牵着她走一面耐心解释。

掌管灵云大陆三界器乐，岂不是属于管理层？玉衡上仙莫非就是今日修仙考教课上捋胡子那位大叔？带我去司音坊，难不成想收我为弟子？！天哪！司音坊在中天仙境，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晋升为上仙！叶言强制按压住内心狂喜，试探着问：“带我去司音坊做什么呢？”

牡丹夫人低头冲她微微一笑，“稍后便知。”

白色牡丹花瓣形状的小木门半开半合。

牡丹夫人牵着叶言跨入牡丹阁。

白色小圆桌上摆放着一只牡丹花形状的香炉，淡淡轻烟袅袅升起，散出一阵幽幽牡丹花香。

叶言贪婪地狠狠吸了吸鼻子，暗自惊呼：好香！

“风音快见过玉衡上仙。”牡丹夫人轻轻地摸一摸叶言脑袋。

叶言笑眯眯地走上前盈盈一拜，“风音见过玉衡上仙。”

玉衡上仙捋一捋胡子，点点头道：“小妖可愿与老夫一同前往司音坊？”

“去做什么？”叶言心里其实早已迫不及待，面上却又要尽量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吃力。

“跟随司音大仙掌管三界器乐，小妖勤奋一些或许还能直接晋升为上仙，可愿意？”玉衡上仙捏着胡子笑眯眯地问。

“夫人？”叶言转头看看牡丹夫人，红扑扑的双颊难掩激动之色。

牡丹夫人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笑着鼓励她，“你若愿意大可去试一试。”

“我愿意！”叶言冲口而出。说完心头忽的一阵刺痛，曾经的曾经，她也说过这句话，当初开口说出这句话时真的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结果却是换回一道深得几乎令她绝望的伤疤。好在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根杂草，现在真的变成一株狗尾巴草了，就该将这些该死的记忆抹去！对，统统都抹去！

“风音？”牡丹夫人幽幽叹一声气，心头泛起阵阵苦涩，这些皆是你必须要走的路啊！

“夫人，我愿意跟随玉衡上仙去司音坊。”叶言抬起头，目光炯炯，“不过我想先去跟牧幽她们道别。”

“去吧，老夫在此处等你。”玉衡上仙笑着点点头。

牡丹夫人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那一抹翠绿色渐渐远去消失，叹息一声，“一切看你造化了！”

叶言驾着筋斗云轻飘飘地往镜花河畔飞去，“小淰，小蝴蝶！”

“吵死了！”小蝴蝶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依我看全万花谷最懒的该是小淰吧！”叶言催动筋斗云悄悄地飘到大树杈边，龇牙咧嘴地冲着小蝴蝶诡笑。

小蝴蝶募的一滞险些从树上掉落，忙扑扇着翅膀飞起，涨红着小脸竭力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