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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妃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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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孩子云临正乖乖的被紫陶抱着，不哭不闹。“这孩子瞧了真让人喜欢。”紫陶瞧着怀里的孩子，嘟噜着小嘴，粉色的小脸蛋，还有那神采奕奕的小眼睛正溜溜的打转。
“之后啊，你腹中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沐以纤笑笑道，几十日休息调理下来，身子也逐渐好转，想来再有几日便能下床了。
“这才三个月，还早着。”紫陶抬头望了望沐以纤朦胧羞意说道。
“不管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好，都要好生休息，凡事不要太劳累了。”沐以纤嘱咐着，紫陶也会意点点头。又说了会子闲话，便带着丫头出宫回府了。
“娘娘，上阳宫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想必暂时没有危险。”乐双走进屋子严谨说着。这孩子也平安出世了，闲置已久的事也该继续了。
“她没有看出端倪？”沐以纤缓缓问道。“没有，一切都如同本人一般。”乐双又道。
“这兵行险招，苦了她了。”沐以纤叹道，希望一切都顺利进行。
“如今先皇后的死祭还有一个多月，你再去神宫找清竹，该说什么你都知道吧？”既然在崔灵秀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只有在清竹身上多下功夫了。
“奴婢明白”乐双福身退下，沐以纤隐约觉得这些都和太妃有关，难道是那件事？……
带到乐双回来后，却告诉她一个消息，令人震惊！
、第七十九章 天做公无相安
“你说什么，崔灵秀是谦妃的亲娘？”沐以纤大为失色，难怪之前谦妃的话语中明显有些悲略，原来她是庶出娘亲也不受待见，想必她们的关系，知道的只有谦妃的心腹清竹，崔灵秀所说自己做错的一件事，莫非就是这个？
“是清竹亲口告诉奴婢的，应该没错。”自己得知时也吓了一跳，。
“她还说了什么？”沐以纤又问道。“其他就没什么，时间太少，根本不能详细问清楚。”乐双摇了摇头，也很无奈。
“娘娘可有办法？”乐双见沐以纤沉默不语，遂问道。
“如今故技重施了。”沐以纤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乐双会意点点头，不在多语。
几日后，沐以纤觉得身体大好，太医也说可以适当外出活动怎么能错过这大好时机？
照旧晃晃悠悠的走着，身边的宫女也都扶着，生怕雪水滑倒沐以纤。如今黄梅也将凋谢，原本浓烈的香味也变得生淡，闻着却更让人舒服。一路总算平安到了秀院，跟往常一样，崔灵秀早已在宫门外迎接，沐以纤也照旧的一番话，让崔灵秀带领她闲逛一圈。
“崔姑姑知道本宫今天为何而来吗？”沐以纤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娘娘不是要跟上次一样，缅怀刚进宫的日子吗？”崔灵秀也不多说什么，沐以纤嘴上说什么，即使是假的，也是真的。这就是能避开是非，好好生存的法则。
“崔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以纤的小伎俩又怎么能谈过姑姑的眼睛。”沐以纤心中倒是很看中崔灵秀，不去招惹是非，只要好好做自己的本分，这一点跟谦妃简直一模一样。
“娘娘的心思，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在宫中讨生活，就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仅是宫人，嫔妃也是。”崔灵秀的一番话，可谓别有用心。借着答话，也劝告沐以纤不该管的别管，好好的做自己的贵妃比什么都好，没必要刚换好一身新衣，又去趟浑水。
“姑姑心意，以纤心领了。以纤也想这样，可是上天总是不能合你心意，总是有那么一两人看你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以纤也是被逼无奈。”事实的确如此，谁想没日没夜的算计她人，防着她人，自己过得不安生。
“就比如谦妃姐姐，知道了什么也告诉以纤这个做妹妹，却活生生被人算计……”沐以纤接着又道，不时观察着崔灵秀的神色表情。
“娘娘你说，谦妃是遭人算计上吊自尽的？”崔灵秀果然一脸着急，连忙确认问道。
“确实如此，以纤怀着云临的时候，一刻也没停止调查谦姐姐的事。这几日终于查出有人利用两位太妃的当年的旧事，算计害死了谦妃姐姐，实在令人可恨。”沐以纤也不知这件事是否关系到两位太妃，但是一切都与太妃有些牵扯，所以又赌了一把。如今看见崔灵秀的反应，她知道，她又赢了……这件事果然就是那件事，可是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第八十章 往年事成灰
“那娘娘可知事是谁陷害的谦妃。”崔灵秀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态，完全沉浸在谦妃的事情当中。也难怪，天下的父母又有谁不关心自己的儿女。
“这件事，说来也复杂，只要知道了太妃当年的事，一切也都简单了。”沐以纤觉得用这种办法得知真想是不是太过残忍，可是事急从全，也顾不得这些了。
“娘娘方才说的话，不是已经知道了？娘娘机智，奴婢上当了。”崔灵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姑姑不要这么说，一切不过为了谦妃姐姐好而已。”沐以纤觉得说破了更，只要她不知道自己另一个谎言就足矣。
“如今看来，娘娘也知道奴婢是谦妃的娘亲了。”崔灵秀又道。
“不错，自从我知道谦妃姐姐遭人算计，便立马派乐双去了神宫找清竹，她让我替她主子报仇，然而进去神宫时间尚短，里面也看守深严，想要知道一切很困难，所以她让本宫来找姑姑了解一切。”沐以纤漫步走道。
“清竹没疯？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原来一切都是清竹告知的，自己还以为她真的疯了。
“谦妃姐姐死的那晚，本宫看到过清竹一面，一个人即使外表装的在像疯子，所做的事也如同疯子，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沐以纤看到了清竹眼里的哀痛不舍。
“这是皇宫的丑闻，两位太妃多年的心事。”既然清竹愿意相信你们能查出凶手，那么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女儿报仇。
“是否八年前的四月二十四那日发生了什么？”沐以纤见事有转机连忙问道。之间崔灵秀凝望远处，仿佛又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当年奴婢为庄贤太妃的贴身奴婢，一直侍奉着太妃。那时庄贤太妃与德仁太妃正如贵妃和君嫔般要好，她们约好一起去拜会孝淑靖皇后，奴婢也自当随行。可是刚进坤宁宫，却见皇后痛苦的趴在地上，宫里一个人也没有。皇后见了两位太妃，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忍受着剧痛，哀求她们好好照顾皇上，因为她知道自己中毒命将不久，皇后的死讯也不能外传。还让她死的痛快点，她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崔灵秀一言一语勾勒出当时的境况。
“当时的两位太妃和奴婢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很害怕，却见皇后递给庄贤太妃一把匕首，要她了结自己，不要这么痛苦的死去，在皇后哀求下，庄贤太妃紧张害怕的接过匕首，不知如何自处。突然间皇后就这样扑了过来，死在匕首之下。然而门外的花盆打碎了，奴婢立马出去查看，却见一个女孩跑出坤宁宫，地上还有遗落一块玉佩。”崔灵秀接着又道。
“那女孩便是你的女儿，谦妃吧？”难怪谦妃没有一早被两位太妃查出。
“的确，看到那玉佩，我便想起了当年的错事，当年我奉命出宫办事，意外大雨被困山洞，意外她的父亲进京赶考也被困其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俩一见钟情，然后怀了谦儿，太妃得知后大怒，让我把孩子打掉，可是我执意不肯，太妃念在我多年的追随，便让我去普寿寺待产，然后让人把孩子带给她的父亲，那玉佩便是她被抱走离开之际，挂在她脖子上的。九年之后，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崔灵秀回想着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了。
、第八十一章 月落雪深深
“想必孝淑靖皇后的事情过后，太妃就让你到秀院寻找有关玉佩的信息，查出当年门外偷听的人，但太妃怎么也想不到，那玉佩便是你的。”沐以纤看着空中又零星的散落着雪花，这一切又将如何落幕。
“不错，秀院是掌管秀女的地方，她们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配上最美丽的饰品，所以太妃心想能否从她们的口中查出这玉佩是京都哪家玉器坊所生产，被何人买去。”所以崔灵秀这么久做着一件不能完成的事。
“那为何太妃那么害怕？是皇后自己自杀的，又不是她杀的。”沐以纤觉得可笑，明明没有的事，弄的朕的有似的。
“当日宫中并没有其他宫人，可见有人存心至孝淑靖皇后无死地，要是这个时候先皇后的死讯传出，在场的只有两位太妃和奴婢，又有谁会相信好端端的皇后会突然逝去，况且还是被利器所杀。”崔灵顿了顿又道：“那时宫中的尔虞我诈，比现在还要厉害。文帝仙逝，朝纲混乱，后宫也争斗不休。这谁当皇上便成为了一大事。自古都是立嫡立长，文帝说去就去了，也没留下昭书，更是让人头疼。 那时除了皇后两位太妃便是宫中份位最高的。要是有人顺水推舟说是两位太妃设计陷害皇后皇子，让自己的孩子当皇上。也无人有证据反驳。 ”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其他有了皇子的嫔妃设计，想要害死孝淑靖皇后和现在的皇上。”沐以纤说完见崔灵秀点点头默认了。
“百般无奈，两位太妃冒着生命危险让人假扮孝淑靖皇后，对外称病。一边照顾现在的皇上，一边也顺便查出杀害先皇后的凶手。然而正当有些眉目的时候，庄贤太妃的孩子却突然溺水身亡，之后庄贤太妃便一直把皇上当自己的儿子辅佐，帮他排除成为帝王的一切困难，包括假写昭书封现在的皇上为太子。”崔灵秀说完一切，重重吐出一口气，一切都如释重负。
“原来孝淑靖的死祭却是在四月二十四那一天。”那一日正是她和芷瑶去荷花池的那一天。
“就是谦儿自尽之前，太妃找过奴婢，说怀疑谦妃就是当年偷听的人。奴婢也不知道太妃是如何得知的。奴婢便约谦儿到北苑，告诉她这些，让她想办法避开一劫，没想没到她……”崔灵秀哽咽着，没有之前的干练和处事不惊，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
“很明显，有人利用太妃多年的心结，除去谦妃姐姐，而没想到谦妃姐姐真的以为东窗事发，自己就算不自尽，太妃也会赏赐毒酒一杯。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不掉的。与其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还不如就此解脱。”沐以纤觉得自己猜对了，果然有人利用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怜了谦妃。
之后崔灵秀只哭丧着说，如果没有告诉谦妃或许还要好些，沐以纤也说了安慰的一番话，发誓自己一定找出凶手，这才得以控制住情绪。
、第八十二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路回宫，沐以纤也不住思索，事情如何才好。
“瑾贵妃如意康长”李静莲端端正正给沐以纤行了一礼，这倒是让人以为是错觉。
“起来吧。”沐以纤也不想与她有诸多纠缠，正准备离开，却听的她说：“瑾贵妃就这样走了吗？可惜静莲有事相告。”
“什么事？”沐以纤转头看着李静莲，目光如炬，让李静莲有些不自在。
“咳咳，绿嫔被皇上打入冷宫了。”李静莲清了清嗓子，唯恐沐以纤听的不明白。
“怎么回事？”沐以纤连忙问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只听咸熙宫的宫人说绿嫔和皇上吵起来了，皇上一怒之下就把绿嫔送进的冷宫。”李静莲也不清不楚。
“你来这里，不单单为这件事吧，就算你不来，本宫回了宫也一样知道。”沐以纤看看李静莲，问道。
“的确还有其他事”李静莲说摒退自己身旁的宫人，又看看了沐以纤周旁的宫人，沐以纤明白其意思，也让乐双等人在外面守候。
“如今君嫔，谦妃已死。绿嫔被囚冷宫，如今剩下的只有贵妃、娴婕妤、我和艳姬，贵妃娘娘一个人没有帮手，有把握斗的过娴婕妤吗？”李静莲见左右无人，这才开口说道。
“听连嫔的话，似乎要与本宫联手？”沐以纤问道。
“还望瑾贵妃不要嫌弃妹妹愚钝才是。”连嫔又一微微行礼。“本宫跟妹妹合作不知能得到什么好处？”沐以纤才没有那么笨，跟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联手，说不定事情没办成，还把自己托下水。
“贵妃姐姐不是要想知道谁才是正真杀害君嫔的凶手？”李静莲也不慌不忙，的确也改变了之前的脾性。
“这个本宫早就知道，用不着妹妹提示。”沐以纤还不望一个白眼砸过去。
“贵妃姐姐睿智，可是姐姐有证据吗？”李静莲也不紧不慢的开口，闲情逸致多了几分。
“莫非妹妹知道点什么？”如今落莺还未有线索，要是李静莲知道，也不用冒险进行。
“这就看姐姐的态度了？”李静莲笑了笑，见沐以纤许久没有开口，举棋不定。又道：“妹妹可以给姐姐时间考虑，希望贵妃娘娘能好好思量。”说完又是一端正一拜，散漫离开。
“娘娘，没事吧？”乐双见李静莲离开，便马上到沐以纤身旁问道。
“没事，回宫吧。”
短短一天，知道却是许多，最让沐以纤头痛的就是李静莲说的话是真是假，她会有什么证据？如今她还是不是娴婕妤的人，万一这是娴婕妤与李静莲步的局让自己往里跳？一切都不得而知……
“娘娘，这是静气凝神茶，奴婢见娘娘今日气色不太好，时常出神。所以熬来给娘娘喝。”乐双手里端着一碗绿色的汤水，有些扑鼻的清香，沐以纤接过：“你真是有心了。”
“其实奴婢还有一件事要求娘娘答应。”乐双一下跪了下来，到让沐以纤一惊，连忙唤起。
“明日是楚辽的万生节，是所有楚辽人对逝去亲人的祭奠之日，必须在佛堂抄经颂佛，以表对死者的敬意。乐双从小父母离世，被送入楚辽皇宫，即使现在身在北周，也想……”乐双的话被沐以纤接去：“也想祭奠父母对吧？本宫以为多大点事，明天你就拿着令牌出宫，灵月寺离这里不远，都说菩萨很灵验，香火旺盛，你可以去那里。”
“谢娘娘，多谢娘娘。”乐双连忙磕头谢恩。“好了，下去准备吧！一切小心些。”沐以纤扶起乐双，微微笑着替她拭泪。乐双也是感动，又道了谢，便出了房间。
“爱妃真是好心肠。”乐双刚踏出房间，沂弦便走了进来。
“皇上何时来的？”沐以纤上前福身道。“早就来了，看见你们主仆情深，便没打扰。”沂弦扶起沐以纤，执手向里面又去就坐。
“这外面天气寒冷，皇上也都不怕？”沐以纤褪去侍候的宫人，亲手泡了一杯热茶给沂弦。
“现在不是有爱妃的茶水暖着呢？”沂弦戏谑道，喝了一小口又问道：“云儿呢？”
“刚吃了奶，让奶娘抱下去了。”沐以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果一家三口没有处在这样的宫城之中，恐怕会更加幸福吧。
、第八十三章 花间词，归吟颂
“这孩子，见父皇来了，自个儿就睡了。”沂弦笑着说道。
“对了，皇上为何把绿姐姐打入冷宫。”沐以纤也没了玩笑话的劲儿，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也都知道了，她要朕封她皇后，朕自是不肯。”沂弦一脸不悦。
“皇上也莫要骗臣妾了，这话不过是对宫中宣称的一个借口罢了。绿姐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不管犯了什么罪过，皇上都应饶过她。”沐以纤替绿嫔有些不值，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有再次回到那个地方。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替朕办事。”沂弦也不生气，话语很平稳。
“当初朕微服出宫，遇见了她。她才学兼备，谈吐有礼。因为家境生贫，才会流落至此。朕和她达成合约，帮她出去，但也要她帮助朕，做后宫的眼睛。就这样她成为了绿嫔，却没想到德仁太妃与朕作对，说她是青楼女子，不堪入目。之后便有谦妃溺水流产的事，却不想她入了冷宫，朕一直在想办法救她出来，继续替朕做事。”沂弦说道。
“所以皇上便让臣妾入计，帮皇上救她出来。”沐以纤反问道。沂弦沉默点点头。
“那如今呢？”沐以纤之前也是猜测，如今被他默认，心中有些不好受。
“是她自己要求的。”沂弦只是冷淡的说道，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互相取利。
“绿姐姐怎么会…？”沐以纤心中也有了点谱，她最后来未央宫的时候说了一大堆的话，也不懂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她早有打算如此。
“她觉得深宫太过残酷，她只想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而冷宫没人和她抢。”沂弦又道。
辗转一夜未眠，沐以纤二日起来苍悴的面容把宫人们吓了一跳。只是简单梳妆，让奶娘们好好照顾云临，凡事都要小心，便去了冷宫。
还未进入冷宫，便听见一阵哀怨的琵琶音。唱的是《归吟颂》，讲述的是一位女子倾慕一位才德兼备的男子，而男子却无意于她。自古音律通情，手中所弹，必是心中所想。
“绿姐姐…”这是沐以纤第二次进了冷宫，差别并不是太大，但院中的红梅格外惹人注目。
琵琶音随沐以纤的声音后，戛然而止，走出一位绿衣女子，没有装扮，只是和她一样，简单的梳了一个流云髻，不改往日的清丽。
“就知道你回来，里面坐吧。”绿嫔福身说道。
“姐姐的琵琶弹的越渐好了，只是略微走着伤感。”沐以纤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道。
“身处冷宫，心情又怎么能好起来。”绿嫔只是淡笑，带着自知的意味。
“《归吟颂》明月清风时，倚独楼看。冠面玉发别样，但却无情系归殇。巧笑间，今生暗倾芳。”沐以纤委婉凄苍的吟唱着词曲。
“原来妹妹也知道这首词。”绿嫔有些诧异，这首词乃先朝一位冷宫嫔妃所著，天天吟唱此曲，被先皇发现此女子才情，又重新接出冷宫，宠爱倍至。
“之后她又做了一首《花间词》，昨昔一间花一飞，凤求凰中情兮美。愿此共生白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沐以纤点头又道出另外一首诗。
、第八十四章 幸现险无惊
“姐姐弹送这首《花间词》岂不更好？”沐以纤转头又道。
“妹妹以为姐姐能像那个嫔妃一样幸运再出冷宫？”绿嫔有亲手替沐以纤添上一盏茶。
“姐姐也莫要再骗妹妹，姐姐既然亲自让皇上下旨去冷宫，又怎么会想再出去？”沐以纤眼直直的看着绿嫔，想要看出她到底的所思所想，一切又是为何？
“没想到皇上连这个也告诉妹妹了。”原来一切都没有她重要的，自己也不再隐瞒。
“皇上说的都是是真的？”沐以纤想要再次肯定，有谁会傻到自己请求去冷宫。
“深宫本是无底洞，到头来只会越陷越深。”绿嫔感慨道，自己已经厌倦了，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绿姐姐对皇上的感情，以纤明白。”沐以纤对绿嫔的话也是颇有感触，能明白身心俱疲的感觉。
“妹妹是个明眼人，一切都逃不过妹妹的眼睛。当初的遇见，心已经被他填满，我愿意为他做一切，这便爱。如今妹妹能明白又如何，他至始至终也不明白，如果每日都看到他，心中备受煎熬，还不如在这化为思念，默默的爱着他。”
“自古帝王本无情，姐姐又何必为了不存在的东西苦了自己。”沐以纤劝道，之前这话是谦妃对自己说的。
“不是无情，而是没有找到用情的人。皇上待妹妹不是极好的吗？”绿嫔艳羡的看着沐以纤，如今不是有情？
“虽是如此，但真正有几分真情，除了皇上自己，谁人能清。”沐以纤喃喃说道，黯然失色。
“爱上一个人，会在无形之中改变，皇上对你的确是真心。”绿嫔本身不是狠角色，爱一个人除了拥有，还可以祝福他幸福。
“那姐姐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妹妹说的。”沐以纤抓住绿嫔的手，满腹真诚。
“有小桃在这，妹妹不用担心。”沐以纤有想起那个小丫头，倒是挺忠心的，便含笑点点头。
“这里有些东西希望能帮到妹妹。”绿嫔示意小桃取了东西，转头对沐以纤说道。
“这些都是记载着关于娴婕妤和王大人的一些事。姐姐是如何知道的？”沐以纤打开盒子，简单翻阅了一下。
“青楼的女子不仅仅是风尘女子，偶尔也会探听消息。这酒过三旬，吐真言。”绿嫔笑了笑，这些都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多谢绿姐姐”
回到宫中，只见落莺跪在院中，旁边悠闲站着还有一位曾经在上阳宫见到过的刘嬷嬷，沐以纤已经猜到了事情暴露了。
“瑾贵妃如意康长”刘嬷嬷见沐以纤缓缓走进，福身行礼。
“嬷嬷今个儿不再上阳宫伺候，怎么到了未央宫来了？”
“老奴也奇怪，这未央宫的落莺不再未央宫呆着，怎么会在上阳宫出现？”刘嬷嬷恭敬有礼的反问着。
“是吗？”沐以纤挑眉看着刘嬷嬷。
“婕妤说了，想必落莺走错了道儿，这次也不怪，若果下一次还有人走错，怕是再也走不回来了！”刘嬷嬷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
“那就多谢婕妤这次不计较。”这次的确是自己失误，想要了解更多娴婕妤的事和芷瑶中毒的线索，让落莺易容深入虎穴，还好现在发现了也没出事。
“如今未央宫的人，婕妤已经派老奴送回。上阳宫的梦萝那丫头，娘娘也该给她一条回宫的路吧？”刘嬷嬷又道。
“你放心，自会送到。”原来娴婕妤没有那么好心，不过是一命换一命。
“那老奴便告辞了。”刘嬷嬷又是一福身，便出了未央宫。
“落莺愧对娘娘，没有办好事。”刘嬷嬷走后，落莺这才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你不用自责，本来本宫放心你的安危，如今倒也好。谁说你没帮本宫，之前本宫怀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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