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拒做帝妃-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皇后和柳妃背后都有不可小视的强硬势力存在着?
皇后的势力是前朝余孽,那柳妃背后的势力是什么?
再者,前朝余孽不是都被消灭了吗?
不对啊,景临为什么会知道皇后背后有着势力?难道他知道皇后是前朝的人?
若他知道,那皇上岂非也知道的?
也不对,皇上真知道的话,早就将皇后给……
心头困惑不已。
“三儿,我们回去吧。”却没见三儿回话,转身望去,哪还有三儿的身影,就连太子也不见了。
一出御花园,就见安妃一身珠钗摇曳,在宫女的拥簇下走来。
“苏恩见过安妃娘娘。”
“起来吧。”安妃一脸漠然,越过我就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身,问:“你有空吗?”
想着也没什么事,点点头。
“那就来我宫里坐坐吧。”
对于安妃的相邀,有些意外。
进了安妃宫,小伶见到我时,并不惊讶,反倒我心里颇为讶异。
以往她每次见我,都一副冷脸,甚至怨恨不已,这次,目光平常,别说怨恨,就连锐气也全无。
为我泡上了茶后,小伶规矩的站在安妃身边。
此时,奶娘将哭闹的二皇子带了出来,悄然说:“娘娘,该给二殿下吃奶了。”
安妃接过,转至一边,掳起衣边,就给二皇子喂奶。
心底更为讶异了,要知道皇子是有专门的乳娘在的,无需母妃亲自喂养。
安妃的神情充满了慈爱,这样的她实在与以前的她判若二人。
奶娘抱走二皇子后,安妃望着我,目光一片平静,说道:“苏恩,我已经不想再斗了。”
“妾身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对她,仍心存戒备,曾对我的伤害又怎可能忘记。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自生下二皇子后,我心里所想的就是如何把他平安养大。”
“娘娘今天是怎么了?”我笑问:“尽说些苏恩听不懂的话。”
“苏恩。”安妃突然握过我的手,使我吓了一跳,就见她一下又跪在我面前。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要扶起她,她却强行跪着,语声恳切:“苏恩,我曾经想害死过你,也对你用过私刑,更想利用你去打倒皇后,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宫里,我最相信的人竟是你。”
“娘娘,你起来说话吧。”
“你让我说完,一年前,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答应了柳妃一个要求,现在,这个要求要去兑现了。”
柳妃的要求?兑现?
就听得安妃又说:“苏恩,如果我有个万一,请你照顾我儿子。”
愕然,安妃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个要求让你很为难,可我已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贵嫔。”小伶也跪了下来,语带恳求:“求你答应了我家小姐吧。”
心里的迷惑越来越多,“安妃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安妃悲苦的摇摇头:“知道多了对你并无益处,只求你答应我,若有我个万一,多多照顾我儿子。”
“娘娘,苏恩只是小小的贵嫔,怎有能力照顾二皇子呢?”
“你有,皇上对你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娘娘多想了。”
安妃眼中有泪:“我只求你答应我,一旦我有个万一……”
“苏恩难以答应。”分不清安妃是在施苦肉计还是真有其事,对我而言,安妃也是不得不防的人。
第六十章 一丝浅笑
“也是。”安妃轻咬下唇,怔怔看着地面:“我以前那般待你,你又怎可能帮我?”
“贵嫔,救你帮帮我家娘娘吧,小伶给你磕头了。”小伶磕起头来,磕地有声,不一会,额上已红肿一片。
“苏恩还是无法答应,请娘娘另选她人吧。”朝着安妃简单的施了礼,对小伶的磕头置之不理,硬起心离开。
“贵嫔。”哪知小伶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哭求:“我家娘娘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是真心想把二皇子托付给你。”
“安妃娘娘,小伶,苏恩实在不知你们今天唱的是哪出啊。”显然,今天是来错了,打从心底就不愿相信她们所说的话,我怕,怕一相信,自己又被骗,又被欺负。
“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安妃笑得苦涩,起身,“小伶,起来吧,一种都是我们自己种的因,换做我是贵嫔,也不会相信的。”
“我不起来,”小伶哭道:“为了二皇子,娘娘已经够苦的了,贵嫔,求你相信我们吧,只要你肯帮我家娘娘,让小伶做牛做马也愿意啊。”
帮?不会又是另一道陷阱吧,安妃与小伶的目光都极真,不像是在撒谎,可她与皇后都是会做戏的人。
恨自己的愚善,心里竟起了动摇。
不相信,绝不相信,皇后说过,安妃与柳妃已联合起来对付她,难保这一出不是她们二人设的计。
“娘娘,苏恩过于卑微,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说得漠然。
安妃蹲下扶起了小伶,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让贵嫔看笑话了,不送。”
对着她福了福,走出了安妃宫。
初夏的风已有了不舒服的粘感,吹在脸上热渍热渍的。
立在宫道正中,怔怔抬头,望向远处天空,微风撩起耳畔发丝,吹动衣袂翻飞,竟觉疲惫万分。
进去安妃宫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我却精力耗尽,原来要去猜测他人的心思竟会是这般累人。
无法分辨安妃话中的真假,可她伤感落寞的眼神让我硬起的心有了动摇。
难道我还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辙吗?
不能再心软了。
回了皇后宫。
一路上,宫女见了我都会恭敬退让,敬叫一声:“苏贵嫔。”
自昨天三儿煽了小如巴掌,我将那三名宫女贬至洗衣局后,宫女对我的态度转变得很快。
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情。
正要朝’流仪殿‘走去,就见皇后在小如和莲姑姑的随侍下从正殿走了出来。
皇后的神情略显疲惫,小如的目光则是怨恨不已,她的脸颊到现在还是红肿未褪。
莲姑姑则是有些悲伤,是为明秀之死吗?
“见过皇后娘娘。”
“苏恩,”皇后走至身边,杏眼细眯成一线,犀利的盯着我:“你若敢与柳妃联合对付本宫的话,本宫会立刻让你消失不见。”
“妾身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一时不解皇后的怒气为何而来。
“不明白最好。”重重一哼,皇后拂袖离开。
走在最后的莲姑姑偏头望了我眼,目光里亦有着警告。
望着她们的离去,心里越发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后会认为我与柳妃会一起对付她?
前几日,她不还在担心柳妃与安妃联手吗?
迷雾越来越多。
刚进了流仪殿,还未坐热呢,三儿就跌撞的跑了进来,仿佛背后有鬼神恶煞在追着她似的。
“三儿,你的脸怎么了?”望着三儿异常通红的脸,我站了起来,关心的望着她。
哪知我这一问,三儿更是满脸羞红,不知所措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
“没事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
“太子是不是和你?”
“不是,没有,没有,我和太子什么事也没有。”三儿慌乱的摇着双手,面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我只不过想问她太子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可三儿这翻奇怪的举动,还真让我好奇她和太子之间是怎么了,便道:“即是什么事也没有,你慌张什么?”
“我,我,我没慌张啊,”三儿有些手足无措。
失笑:“好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看把你紧张的。”
三儿轻吁了口气,忙指过窗边上的竹盆道:“盆中的泥都干了,奴婢去浇下水。”
哪知她慌慌张张出去之时,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惊呼声响起:“柳妃娘娘,你没事吧?”
柳妃?讶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人,她来清仪殿做什么?
“奴婢该死。”三儿紧张的下跪在旁。
柳妃媚眼朝我一飘,对着三儿道:“起来吧,是本宫的不是,来时该让宫女先来通禀声才是。”
三儿谢恩,方才还在说着要给竹景浇水,这会却站到了我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这让我心里有莫明的感动。
行了礼,对柳妃,我心底戒备深浓:“不知柳妃娘娘前来小殿是为何事?”
“怎么?”柳妃落坐,笑嫣如花:“没事就不能到老朋友这里来坐坐?”
“苏恩出生卑微,怎配做娘娘的朋友呢。”
“对我这般冷淡啊?好歹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来叙叙旧不好吗?”柳妃媚目微挑,纤手拢拢衣袖,轻淡淡的说:“去看过素颜姑姑了吗?她可病了好久了。”
“姑姑病了?”我一怔。
“她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竟连她生病了也不知道。”柳妃轻笑,笑声似有刺般,扎得人难受。
“娘娘请说明来意吧。”直接挑明,不想与她虚与委蛇。
“今个皇上天亮了才离开,是吗?”柳妃起身走至窗边,玩弄着盆中的野竹叶子。
不解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淡淡道:“皇上几时离开与柳妃娘娘今天来此的目的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柳妃眼底闪过妒意,但隐藏得极好,“来此的目的?本宫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知道你与素颜姑姑一向交好,特来告诉你一声她生病了而已。好了,这就走。”竟真的离去了。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我锁眉。
此时,三儿用袖挥了挥半空,“柳妃娘娘身上的味儿好香啊。”
确实,整个殿内都是柳妃身上的香味,不知为何,闻了后心中竟生闷了好多。
想起她方才所说,眉拧得更紧了。
素颜姑姑生病了?
柳妃真是特意来告诉我此事的?
怎么可能相信她所说的。
我该去看姑姑吗?
一想到那口脂,心口一阵钝痛,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有些事能原谅,有些事却是要记一辈子,并且永远无法原谅的。
一如那个男人所做之事。
“三儿,你在做什么?”回神时,竟见三儿拿了二柱香在房内走动着。
“驱香啊,要是皇上来了,一闻这香味就会想起柳妃娘娘了,那可不行,而且奴婢也比较喜欢贵嫔身上淡淡的清爽味。”
“这是什么香啊,味儿与平常上香用的不一样啊。”对于三儿的计较,我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这烟香味挺特别的,闻着竟觉提神了许多,胸口的沉闷也散了去。
“这是奴婢从宫外带进来的,是用几种草药捏卷而威,又香又能提神。”三儿嘻嘻一笑。
浓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天空,风里渐渐挟裹了湿意,七月的夜空骤起雨意。
时不时的有雷声滚过天际。
“贵嫔,”三儿兴奋的跑了进来:“内务府来传话了,皇上今天又翻了您的牌子,让你快做准备。”
一愣,这已是第三个夜晚了。
垂眸时瞥见三儿拿了一篮子的玫瑰花瓣,不禁奇道:“三儿,这些花瓣要做什么?”
“我听别的宫人说,她们的娘娘在入浴时都会撒上些花瓣,洗过后身子就香喷喷的,可好闻了,虽然奴婢喜欢贵嫔身上的清爽味,但也要入俗一下嘛。”三儿说完,一蹦一跳的往沐浴房走去。
花尽这样的心思只为取悦他吗?
有必要如此?
后宫佳丽三千,他又记得住谁的香味?
对我,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我已是贵嫔,成为了他的女人,只怕他对我的兴趣也快到头了。
到时,就该清静了吧。
有了玫瑰花的香润,身上确是香了许多。
可直到深夜,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来。
见三儿哈欠连连,便让她先去睡了。
从柜子里拿出几件旧的衣裳,又从篮中拿出绣针,翻开衣裳中微裂之处,聚精汇神的补起来。
高烛华灯,将我的影子投在明亮宫砖之上,一针一线,寻常中的平凡,平凡中的充实。
只不一会,一道傲岸的影子也加入了我,我与他明明相距了数步,可随着他不时的动手动脚,以及我手中针线的舞动,地砖上的二个影子一会捉弄,一会相拥,一会双手握在一起,一会又是你追我赶,最终,傲岸的影子亲上了我。
对于这些,我毫无所觉。
直到将三件衣裳的破漏之处全部补上,我咬掉线头,将绣针插入,抖抖衣裳折好,抬头之时,看到了他。
他负手而立,逆着烛光,有一种流彩的光华在他身上缓缓散开。
“妾身见过皇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了?难道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做活吗?
“累吗?”扶起我,凉凉的声音竟是软软的。
摇摇头。
“那陪朕走走吧。”
讶异之时,他已牵着我的手出了清仪殿。
挥退了跟随着的宫人,只是我与他,迈入了下着细微雨丝的黑夜中。
细雨丝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准备好了吗?”他低头问我。
愕愣了一会,不知他所指的准备是指什么。
他倨傲一笑,突然跑起来。
牵着的手被他一扯,身子只得也跟着他跑才能亦步亦趋相随。
飞快的奔跑,得到的就是双脚的剧痛。
而我,咬牙忍着,甚至握起裙摆,只为让双腿没任何的阻力。
他,应该知道我的脚是不能跑的。
又想折磨我了吗?
此刻,我亦绝不会向他求饶,或许我笨,我蠢,我愚善,我没有过人之处,可我会坚持,那是我仅剩的东西。
素衣翩跹,青丝飘飞,和着他如神袛的身影,一前一后,在落着雨丝的夜幕底下翩飞着。
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过了绵长蜿蜒的宫廊,叠叠重重的月牙门洞,进了御花园,来到了鱼池最角落那颗老树下。
终于,他停止了跑动的步伐。
大口大口喘着气,越发浓黑的夜色之下,我满脸苍白,双脚剧痛如刀割,可依然不吭一声。
而他,平稳得一如是散步过来般。
“很好,虽然你不是聪慧能干够独挡一面的女子,可也足够吃苦耐劳。”他望着头顶几十丈宽的树枝绿荫,悠然说着。
“什,什么?”抬头恨望着他,若目光是剑,只怕他这会早就没了性命。
低下头,他深深凝视看我,迎着水中亮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并肩,就算如此刻这般痛不可挡,也必须忍着,因为你是我炎綦所认定的女人。”
在我愕然愣着时,他一把抱起了我,轻轻一跃,上了几十米高的树梢上。
这个梢凹处,竟然有间足够容纳六人居住的大木屋,木屋四角都用夜明珠镶嵌着,亮如白昼。
“你做什么?”见他将我放在毛毯上后竟然脱开了我绣鞋,一时羞怒各半,慌张就要拿回鞋穿上。
“别动,这是西域刚进贡上来的火莲清露,对你的脚伤有益。”他强硬的脱下了我足衣(袜子),从怀里掏出白瓶子,倒出如水般的清露,均匀涂上,双手回来轻揉着。
我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堂堂帝王怎能给一个贵嫔揉脚呢?
“我,我自己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今夜,不知为何,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心中一片慌乱。
是因为他方才所说的那话吗?
夺过他手中的药瓶,转身给自己的双足擦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再让你受这般痛楚。”薄凉的声音在身后说着。
“妾身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只想快些回清仪殿。”心更乱了。
“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这般亮,怎么睡?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乱如麻。
“你在怕什么?”他的声音的迫在耳边,吓得我惊弹起来,转身竟对上了他的唇。
他按住我,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缠绵的吻。
不知不觉间,二人衣衫尽褪。
当背碰上微凉的被褥时,瞬间清醒,却对上他一双灼火耀耀的眸子。
全身赤裸的我在亮如白昼的夜明珠下无所遁形,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双手更不知该掩哪,只觉万般不堪,好半响才被逼出一句:“能把它们灭了吗?”
“别怕,这样朕才能看清你。”薄凉的声音合着强行压忍的情欲。
“我,我不习惯。”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更为羞愤,所有的怨、恨都变得极度无力,压根就发作不起来。
“你只要取悦朕就可以了。”
取悦他?从没想过的事,也不想如此。
“吻朕。”
紧咬下唇,吻他?
他一笑,笑得恶劣,一手从胸前往下,来到了腰处:“不吻,朕的手就再往下。”
什么?全身滚烫不已,此刻,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无赖。
没等我一丁点时间,他的手就要……
不再犹豫,颤抖的吻上了上去,青涩不安的敲开他双唇,与他纠缠一起。
听到了他的低吼。
今夜,他以一种我从未领略过的姿势要了我,当他再一次深深挺进时,撑起了身子望着目光迷离的我,霸气的命令着:“叫朕的名字。”
紧紧的抿起唇,理智与欲望做着斗争。
他抽离了我体内,立时,空虚钻了全身。
“叫朕的名字。”
依然未从,讨厌这样的强迫。
他一声轻笑,竟显得非常愉悦,狠狠的挺进我时,再度深深吻上了我。
吻温柔缠绵,倾尽着诉不尽的情感,直抵达了心灵深处。
这样的柔情,迷离了我。
这一刻,心也是软软的。
“叫朕的名字。”他在我耳边柔声说着:“恩恩,叫朕的名字。”
“炎綦。”不知不觉轻唤出了声。
“再叫。”
“炎綦。”
我每叫一次,他都深深挺进,直到二人筋疲力尽为止。
这一夜,心里似乎被点燃了一丝渴望,又似乎失去了某些东西。
没有去细想,也不愿去细想。
│派派小说论坛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paipaitxt。│
第六十一章 疼痛漩涡
响雷震过耳边时,我醒了。
目光所及,是清仪殿的寝宫。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没在身边,已经走了吗?
起床,披了件深衣,开门之时,一阵带雨的急风迎面扑来,微微闭目,好一会才适应这糟糕的天气。
天空阴云密布,黑沉沉压顶。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应该亮了吧?
“三儿?”我呼唤。
没人应声。
“三儿?”声音重了些,三儿的厢房就在隔壁,我这般唤她,按理她是应该听到的。
“三儿?”又唤了声,还是没人应声,便朝她的小厢房走去,就在要推开门之时,听得三儿在外殿喊道:“贵嫔,奴婢在这里。”
望去,就见三儿捧了铜煲在殿外,笑说:“奴婢去小灶房给贵人煮莲子羹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走回寝殿。
“已是正午了。”
“正午了?”失声,怎么睡了这么久?出于做宫人时的习惯,天一亮我就会自动醒来的。
“贵嫔,吃碗莲子羹吧,奴婢炖了一个上午,可稠实了。”三儿说着就盛了碗出来。
“很好吃啊。”喝了口,味儿真是不错,目光不经意见到三儿的鞋子沾了许些泥渍,不禁问。“你今天出去了吗?”
“没有啊,奴婢一直在小灶房里看莲子羹的火候呢。”
小灶房就在殿的西北一角,中间只隔了一条短短的宫廊,宫廊地面以白玉石彻成,哪来的泥土呢?本是不经意的一问,可三儿的回答显然是在撒谎。
“贵嫔,今天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天一下变得这么快,奴婢怕贵嫔有什么不适应。”三儿憨厚的笑笑。
这么一说,倒想起平常变天时,双脚总会难受,今天却无任何的异样,仿佛未受过伤似的。
是那火莲清露的缘故吗?
昨夜的种种又突然浮上了脑海,犹其是他所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并肩,就算如此刻这般痛不可挡,也必须忍着,因为你是我炎綦所认定的女人。’
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段奔跑并非是在戏弄我,而是在试探我吗?
为什么要试探我?
震耳的雷响从头顶呼啸而过。
也将我的思绪打乱。
听见三儿满是开心的说:“看来今天只能待在殿里,哪里也不能去了。”
“听你这么说,倒挺希望今天下雨的。”
三儿搔搔头,又是憨笑。
吃着莲子羹,目光下意识的又望过三儿沾了泥渍的绣鞋,从泥渍的深痕看来,她应该是去过极远的地方或者说在一个泥泞的地方站了许久。
三儿,为什么要撒谎?
说不出心底的失望,难道她也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吗?
傍晚时分,雨停了。
天一下子凉了许多,竟有几分晚春寒气。
三儿将六斤被拿了出来放在床上:“现在就这般凉,晚上定会冷许多,贵嫔千万别受寒了。”
“天气变化无常,你自己也要多注意。”放下手中的绣活,我道。
三儿愣了愣,一时怔望着我。
“怎么了?”
“从来没有人像贵嫔这样关心三儿的,三儿心里好高兴啊。”
她动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在心里自嘲了翻,在这个皇宫里,你越是信一个人,所受的伤害就越重。
我怎再能轻易去相信?
甚至不该去猜测对方是真心还是做戏。
待人二分真,三分诈,五分防,这就是皇宫的生存之道。
猜测是极为愚蠢和无知的。
“怎么会呢?三儿心肠这般好。关心三儿的人肯定很多啊。”我试探着问。
三儿脸上一阵落寂:“三儿从四岁起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很少与人聊天,也没有朋友。”
“只要你诚心待人,别人会感觉到的。”
三儿眼睛一亮:“贵嫔就是三儿要待之诚心的人。”
微微一笑,若在今天之前听到这句话,我会很开心吧:“谢谢。”
想说几句应承的话,还是不行啊,做不出那般假意的面孔。
“你是谁?”三儿突然站起,对着殿门处道。
望去,竟见赵月芙正笑盈盈的站在殿外,一身逶迤拖地的粉红烟纱裙,将她衬托得极为艳丽。
“小子赵月芙见过贵嫔。”
一翻礼毕,赵月芙优雅落坐,美眸打量着周围,半响,摇头说:“好歹也是贵嫔,未免太寒酸了。”
“贵嫔,你认识她吗?”三儿困惑的问我。
“她是……”还未说出,赵月芙接过了话:“丫头,你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三儿反问。
“因为我是赵月芙啊,你就该认识我。”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