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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个个不好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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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倚湖而立的小楼，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公共场所，二楼的都是雅间，而三楼则是对少部分客人开放，其中一间是顾小三儿的专用包厢。现在正值初夏，柳树细长柔嫩的枝条随着清风翩跹起舞，湖面几乎被荷叶给覆盖，其中偶有几朵亭亭玉立的粉色荷花悄然绽放，吐露芬芳。
“……大哥，尝尝我泡的茶。”顾小三儿倒了一杯梅花茶递给云亦舒，柔柔一笑，说：“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这茶了，这些梅花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晒干后保存的很好。”这两年来，虽然她喝的都是香茶，有时心血来潮也喜欢泡杯梅花茶。
云亦舒伸手接过，低头轻啜了口，淡淡的梅香，淡淡的苦涩，他笑意温润地说：“没想到，你还记着我的爱好。”
顾小三儿嘿嘿笑着，带着几分谄媚，“你是我大哥，我怎敢忘了你呢。”
云亦舒抿唇，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似是对她这态度还算满意。顾小三儿想起刚才没问出口的问题，狡黠地眨眨眼，语带暧昧地问他：“大哥，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二小姐……大嫂了啊？”
那会儿在宋府的时候，二小姐和他就算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如今，云亦舒做了官，二小姐又跟着一起来了宁城，两人的关系应该比从前更近了一步吧，就算是没成亲，也该是订了婚约。不然，宋老爷怎肯答应自己的女儿跟着云亦舒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何况还有一个三小姐跟着。
云亦舒淡然如山，温润的黑眸映着夕阳的色彩，愈发的深邃，抿唇一笑，他笑意温柔地说：“嗯，我还没正式娶她过门，不过，大嫂这称呼……不错。”
顾小三儿能感觉到，云亦舒在提起二小姐的时候，会格外的温柔，唇边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平淡，青莲每次去云家，如果云亦舒是在看书的话，她便会在一旁静静陪着，不然就是去帮云妈妈做些家事，顾小三儿常常觉得，他们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山盟海誓，有的只是一份简单却真实的感情。每每在一旁看着，心里都会有小小的羡慕。
她也想要这样的爱情，只是……她似乎没有那个运气。
收起心里的淡淡失落，顾小三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打趣问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厚道，还没娶人家过门，就先把人家拐出远门？”难道宋老爷也不怕自己的女儿有去无回？
云亦舒悠然的喝着茶，风轻云淡地回：“少了你这个妹妹，大哥我怎能安心娶妻？”顾小三儿怔了片刻，不管他说这话是随便想的，还是真心的，此刻，都让她感动了把。
“而且，青莲也记挂着你。”云亦舒淡淡说道，“没有找你，谁能真的开心起来呢？”
顾小三儿，“……”
她承认，自己很没用，听到他这么说，知道还有人想着她，记着她，心里酸酸的，却又甜甜的。
眼眶微红，笑容愈加灿烂，“那你向宋府提亲了？”
“嗯。”云亦舒点头，“我知道青莲不怎么喜欢呆在宋府，所以，你大哥我高中状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宋府提亲。”语气颇有些得意。
“大哥你……真的考上状元了？”顾小三儿有些激动。
还记得，她当初开导二小姐的时候，她就说：有朝一日，等他考取了功名，便可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所以你应该对他有信心，坚守这份感情。
没想到，这话还成真了。顾小三儿甚至都能想象宋老爷还有二姨太太笑容灿烂的答应云亦舒的画面了，肯定恨不得把青莲往轿子上一塞，然后直接送到云家去吧。至于宋夫人和其余几位姨太太嘛，肯定是羡慕嫉妒恨了，她们绝对不会因此而高兴的。
不知道，他去宋府的时候，有没有见到……
算了，知道了又有何用。
云亦舒睨了她一眼，没有漏掉她眼底那抹自嘲，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相信你大哥我有这个能力？”顾小三儿赶紧摇头加摆手，笑容谄媚，“当然不是啦，我这是……太高兴了嘛。”
云亦舒瞪了眼她的狗腿样，也没继续为难她，顾小三儿又问：“大哥，既然你中了状元，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做官，而要跑到南方？而且，还选了宁城？”
云亦舒单手支着下巴，讳莫如深地望着她，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因为，我有预感，能在这里遇见你。”
怔愣了片刻，顾小三儿打趣道，“那……既然大哥你的预感这么准，你不妨帮我预感一下，看秦西能不能拿下文武状元？”
听到秦西两个字，云亦舒温润的眸中倏地掠过一丝不悦，眸光转向窗外，有些凉薄地开口：“你真当我是算命的？我可没那个本事预见他的未来。”
顾小三儿不明白自己这又是怎么惹他不高兴了，前一刻还好好儿的，转眼间就冷了脸色。都说女人脾气怪，可她越来越觉得男人的脾气更怪，秦西是这样，云亦舒也是这样，变脸比什么都快。
“我这不是说笑的嘛，大哥你别不高兴。”顾小三儿笑着说。
云亦舒依旧望着窗外，不为所动，顾小三儿暗自郁闷了把，想了想，问他：“大哥，你来宁城，带着大嫂我能理解，但，墨莲怎么也跟着来了？”
云亦舒总算将目光转了回来，顾小三儿心里不甘，没想到她这位淡然如山的大哥也是个重色轻妹的人啊，刚才都不理她，一提到大嫂，他立马就恢复正常了。
不知道自己被人暗地里鄙视了一番，淡淡说道：“她们姊妹俩感情要好，你又没在宋府，青莲走了，她一个人也孤单，所以，就跟着我们一起来了宁城，算是散心。”
顾小三儿点了点头，她知道二小姐和三小姐在外面都没有朋友，独自留在宋府的话，的确是很孤单。
那么，宋逸凡呢，他也还是一个人么？
云亦舒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我在宋府，没有见到……宋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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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33 2：40：18 本章字数：3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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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宋府，没有见到……宋逸凡。”云亦舒风轻云淡地说着，眸光落到湖面上盛开的莲花上。
心猛地一震，顾小三儿垂下的眼眸豁然睁大，直勾勾的望着云亦舒，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无所谓的笑了笑，“大哥你没见到是很正常的事啊，他在宋府几乎不会踏出墨竹园的，所以……”
“不，他根本就没在宋府。”云亦舒打断她的话，冷声说道。
他不在宋府？
为什么？
据她所知，自从他生病之后，整整四年，他连墨竹园都没踏出过一次。即便是后来，他也只是会去墨香园看她，在宋府的活动范围基本上也仅限于这两处了。
可是，云亦舒说，宋逸凡不在宋府，那他会去哪儿……顾小三儿的心里有些乱了。
“青莲说，他是在你离开宋府后的那一年走的。”云亦舒眸光深沉，语气有些沉重，“刚刚过完年，他就一字不留的离开了，身边好像只有个叫什么……小卓子的小厮跟着。宋老爷派人四处找，也没有他的消息。”
顾小三儿的心像是被人攥着，隐隐的发疼，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云亦舒像是看穿她的想法，抿唇，有些迟疑，缓缓道：“整个宋府的人都说，他是去找你了。”
“我曾经听青莲说，从你消失的那晚起，宋逸凡就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可他大病初愈，就每天去外面找你，即便一直是失望而归，他也没有放弃过。”
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顾小三儿笑容苦涩，带着几分自嘲，最终却又强作镇定地道：“也许，他找的是……别人呢？”他不是还有什么命中注定的妻子吗？说不定，他是在找她呢？
毕竟，那是和他的健康有关的。
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不确定，他是否会为她做到如此。
云亦舒蹙眉，紧抿着薄唇，温润的眸中有着丝丝心疼，良久，他望着天边被染红的云，幽幽地问：“你可知道，他生病的时候，是住在哪里吗？”
“……”顾小三儿咬着唇，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呼之欲出，可她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到底对不对，会不会是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因着她的沉默，云亦舒收回视线，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缓缓说：“青莲说，你走后，他就一直住在你的房间里，甚至不准任何人碰里面的东西。”
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垂下眼眸，眼前也跟着模糊起来，顾小三儿双手死死拽着衣衫，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粉嫩的唇几乎咬出血来。
“婉儿，他在外面，找了你整整两年了，甚至连家也没回过一次。”云亦舒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顾小三儿的心上。
温热的液体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跌落在衣衫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最终，留下淡淡的痕迹。
顾小三儿心中万分复杂。
和他穿同款的衣服，喝他喜欢的香茶，学他喜欢的曲子……原来，这两年来，并不是她傻傻的单相思。
她该高兴的，不是么？
在她思念着他的时候，他也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
他因为她的离开生病，他住在她曾住过的房里，他不准别的人进去，他不放弃的寻找她……
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为了找她，只带着小卓子一个人在外漂泊。而且，他吐血的病还没治愈，若是他在外面犯病的话，那该怎么办？她记得他病发的时候有多么危险，那些个大夫的脸皱得用熨斗都熨不平了，只是一个劲的说要好好静养，不可动气。
如今呢，他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病发过？有没有放弃要找她？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宋逸凡啊，为了我，值得么？你也知道，就算你找到我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啊，你要娶的人，注定不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云亦舒拧着眉，眸光深沉，她的痛苦是他意料之中的，可他不知道，告诉她这些到底对不对，这是眼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滑落下来，很快，衣襟便沾湿了一大片。
胡乱的擦了把眼泪，顾小三儿泪眼婆娑地朝着云亦舒挤出个笑，有些哽咽地道：“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了。”她很想止住眼泪，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只要一想到宋逸凡此刻正在某个地方打探她的下落，却又一无所获，心里便一阵阵的发疼，眼泪也跟泉水似的冒个不停。
云亦舒轻轻摇了下头，平淡地道：“你心里，很在乎他。”
顾小三儿轻笑，笑容苦涩，“对啊，我在乎他。当我离开他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在乎他。这两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思念是自作多情。现在你告诉我，原来他也一直没忘记过我。”
“我真的，很开心。”
云亦舒眉头紧锁，眸光愈发的深沉，不置一词。
“可是怎么办，我和他，终究不能够在一起。”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晦黯一片，失去了往日的灵动，轻浅的话语透着浓重的失落。
听着她最后的一句话，深邃的眸中飞速掠过一抹幽光，薄唇紧抿，云亦舒伸手拉过她的手包在掌中，现在是初夏，可她的双手却是冰凉的，云亦舒几分自责地道：“婉儿，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对不起。”
顾小三儿摇头，维持着笑意，“不，你若是不说，我又怎会知道他是在乎我的呢？”
这就像你悬着一颗心，向暗恋已久的人表白，却突然得知，原来，在你默默喜欢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关注着你，爱慕着你。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让人高兴的呢？
“可是，现在的你，不快乐。”云亦舒一针见血，“你刚刚说，你们终究不能够在一起，这是为什么？”这一点是他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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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33 2：40：21 本章字数：3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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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三儿愣了一下，眸光闪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那晚听到的内容。这听起来毫无科学根据的命中注定，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可，怎么办，她该死的不得不相信这该死的命中注定。
气氛陷入一阵沉默，良久，见她一直咬着唇，似乎不打算说出来，云亦舒轻叹了声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我也不明白你为何说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有你的苦衷，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会勉强你。”
“但是，大哥希望你能放下这些。”明显感觉到她因着这句话而僵硬，云亦舒更加握紧了她的双手，传递给她温暖，“我知道，要你忘了他很难，可是，婉儿，你刚刚也说了，你和他不能在一起。既然是这样，你又何苦再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呢？”
“你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往后的日子，你像现在这样以泪洗面。”
“我怀念，初次见面时，那个笑容明媚，聪慧狡黠的顾小婉。”云亦舒说，言辞间带着恳切。
仿佛触电一般，顾小三儿倏地抽回双手，沉默着，转头望向窗外，夕阳洒在她白嫩的脸上，柔和了眉间的忧伤，却更添了一丝凉薄。
初夏的风，暖暖的，带着淡淡的莲香，轻轻吹拂起如墨般的青丝。闭上酸涩的双眸，静静感受着微风拂过的温柔，心，却若置于飞雪的寒冬，冷到刺骨。
他说怀念两年前初见时的顾小婉，那么，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过呢？
曾经的她根本没把感情这回事放在心上，她以为自己可以没心没肺的活一辈子。
第一次去云家时，她对宋逸凡也只有那么丝丝情意，所以，那个时候的顾小婉可以笑得很轻松，很自在；可如今，她已对他动了真情，傻傻的想了两年，念了两年。到了这个地步，怎能忘得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洒脱的人，以前看着好友因为分手哭得死活来的时候，她总是想不通，不就是两个人以后不在一起了么？既然有一方变了心，那便分开又怎样。没有你，地球依然在转，太阳照旧从东方升起，该干嘛的还是干嘛。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她最鄙视的就是那些分手时，哭着嚷着“没有你，我会死的”这类似话的人了，都不觉得丢人么？人是为自己活的，何必要这么低三下四，要死不活的自己作践自己？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爱过，所以，你不会知道这到底有多痛！”还记得这是死党一边抱着她大哭，一边高声指责她没良心的话。
局外人，永远都是抱着双手，一副凉薄的姿态看戏。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份感同身受。
现在的顾小三儿总算明白了这句话，这份情，就像长在心里的藤蔓，缓慢的一点点的增长，看起来没所谓。可是，伸手想要拔掉时才发现，情根早已深种，一拔，便是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云亦舒的话，无疑就是劝她忘了宋逸凡，可是，她怎么能做得到？
顾小三儿自嘲的勾唇，眸光有些冰冷，“大哥，若是我现在让你离开青莲……”她回眸，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因着她的话，眉梢微拧，轻声问：“你，会愿意么？”
云亦舒面色沉了几分，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声色微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这是在怪我？”他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了，可，话已经说了，覆水难收。
抿着唇，顾小三儿垂下眸子，紧盯着面前那杯早已冷却的茶水，她看见自己眼眶红肿，满脸泪痕，憔悴不堪，忽然间，竟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还是她顾小婉么？
“大哥，对不起。”顾小三儿歉意地说，“你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她叹了声气，“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很没出息，竟然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狼狈可笑的样子。”
下午的顾小婉还是那个精明又腹黑的顾四爷，这会儿，却又成了个泪眼婆娑的小女人，因为感情而如此落魄。
她真的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云亦舒柔和了脸色，温润的眸中隐隐透着心疼，语气却依旧坚决，“婉儿，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既然你当初已经离开了他了，这两年你也没有想过要回去找他。既然如此，你就该放下这份感情，开始新的生活。”
听着他那句“我知道你不好受”，顾小三儿真想爆粗口，对上那双满含关切的眸子时，又忍住了这一冲动。
云亦舒是为了她好，她都明白，她又何尝不想自己能够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
“你说，他会找到这里来么？”她轻声问着，像是在问云亦舒，又似自问，眼底却有着丝丝的期盼。
她还是想见上他一面，想亲眼确定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尽管她心里明白，见过了，也许就会万劫不复。
云亦舒挑眉，微眯着眸子，眸光倏地锐利起来，“不知道，他也许会坚持，又或许……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回了宋府也说不定。”
顾小三儿人暗自苦笑，他说的不无道理。最起码，若换成是她去找人的话，也许早就放弃了。
此时的顾小三儿矛盾极了，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叫喊着。一个叫她忘了宋逸凡，一个却要她坚持。
“大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顾小三儿微笑着，翦眸中闪着点点泪光，那强撑的柔弱分外的惹人心疼，“剪不断，理还乱。感情这回事最是麻烦了。我就是想忘了他，也不是嘴上一说，脑袋里就自动把这人删除了，一丝不留。”
“你总得给我时间，不是吗？”最终，她选择了前者。
因为，她真的很不喜欢自己现在这幅样子顾小婉曾经最看不起的没出息样。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云亦舒点头，顾小三儿收起心底的悲伤，浅笑。
希望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尽管，这对宋逸凡，很自私。
太阳落山时，顾小三儿拒绝了去云亦舒府上，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不适合去见两位小姐。云亦舒也没勉强她，只说明日再过来看她。
望了眼手中的药瓶，秦西危险地眯起凤眸，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微蹙着眉，云亦舒看了眼那抹纤细的背影，沉声道：“如果，你不希望四爷这么痛苦，就把这放到她的茶水里，不要让她知道。”
***
哇咔咔，美男们，出来抢吧~~我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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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33 2：40：23 本章字数：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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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正是家家户户忙着生火做饭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完全没了白日里的热闹喧哗。
顾小三儿一个人在前面漫无目的走着，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从背后看起来，竟多了一份沧桑萧瑟之感，就像一朵濒临溃败的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力。
“喂，我想去河边走走。”她轻声说着，跟在身后的火红人影倏地上前一步，凤眸中神色复杂，凝视着她精致的侧脸，“好。”
宁城可算是一座水城，不仅路上经济贸易繁荣，水上运输也是一大经济支柱。挨着天上人间不远处，有条非常出名的小河洛河。这里的河水，无论多深，依旧清可见底。每年尤其是到了夏季，来此游玩避暑的人络绎不绝。
来到河边时，只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还在这里摆渡，顾小三儿给了他十两银子，只要求坐半个时辰就好，老人欣然答应了。
船家在船头撑着竿，一叶孤舟在静谧的河水中缓缓前行。秦西坐在船尾，顾小三儿背靠在他肩上，两腿舒服的交叠着，一手伸入清亮透彻的水里，随着船的前进，划出浅浅的水声。
残阳如血，清澈的河水染上妖冶的红，涟漪荡开，闪着动人的光泽，竟是那样的美不胜收。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水草香气，清新，自然，空灵。
“秦西，你有听说过关于这条河的传说么？”修长纤细的手指搅动着清澈的河水，微眯着有些干涩的翦眸，她忽然轻声问道。
无法得知她此刻的表情，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有些不正常。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是天翻地覆，根本不是她现在所表现出的这般平静……从她出来的那一刻，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他就明白，云亦舒一定对她说了什么，也许，是有关的宋逸凡的，所以，她才会如此颓败，像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随时可能破碎掉。
秦西心中一紧，眉心紧拧，没有回答。
顾小三儿浅笑，笑中带着落寞，抬眸望着广阔无垠的天际，“这是一条曾经被诅咒的河，很久以前，这里的河水是血一般的红，每每到了秋季，河的两岸，便会开满妖冶的彼岸花。”
“你知道彼岸花么？”她微笑着问，自问自答，低声喃喃道：“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见。情不因为果，缘注定生死。”最后四个字，她的语气极轻，却让人感受到她浓重的哀伤。
秦西心中泛起凉意，精致的眉间覆上薄薄的冰雪，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却依旧静静听她说着，“有人说，喝了这里的水，便可忘记你曾经最深爱的那个人，从此，生生世世，你都不会再记起他。就算是和他重逢，再次相爱，那么，最终，也逃不过情深缘浅的结局。而彼岸花，就是这场诅咒的执行者。”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天边的云，遥远的不真实。
心，狠狠地一震，漂亮的丹凤眸危险地眯起，寒光阵阵，背后的少年浑身僵硬，一股冷气蔓延开来，冷冽肃杀。顾小三儿浑身笼罩着浓重的哀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秦西的异样。
情深缘浅，她曾经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和宋逸凡之间的……爱情。
早就明白没有结局的事，可自己依然傻傻的坚持，不肯忘却。亲手把自己推到如此狼狈可笑的境地，她真的很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
顾小婉，你真的很没出息，拿得起，却……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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