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狡猾皇子-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这登徒子!”

“若在下真的心怀不轨,姑娘手上的玉镯,早已不在。”他扬起一丝不羁的淡笑。“莫说玉镯了,姑娘不保的东西,恐怕不止这一样。”

欢儿先是一怔,随即会意他话中之意,顿时双颊火红,既怒又羞。

他说得没错,这间屋里只有他俩,他的身手那般难测,若当真要对她如何,自己恐怕无法脱身。

“无耻!”她大骂,下意识退了几步。

“在下以礼待之,姑娘还骂人?”他的笑容更深,神情桀骛,瞧着恼羞成怒的金欢儿。“难道姑娘当真希望在下是无耻之徒?”

他使坏,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欢儿开始慌了,他的眼神变得深沉难测,神情令人胆战心惊。

自己怎会落入这样的圈套?不是要给他一点教训吗?

欢儿气息急促,双拳握紧,步伐凌乱,转身就要退往门口。

“劝姑娘莫再退。”他的声音响起,低沉浑厚。

欢儿哪听得进去,转身就要逃。

赵袭再出声。“若真要走,也带走这彩陶吧!”话落,他竟将手中彩陶往空中一抛,看得欢儿大惊,马上举步往回奔,要接下她珍藏的心血。

就在此时赵袭瞬间抛出数颗小石,点着她双足的穴道。

“走“离”位,转身、跨步,走“兑”位。”

欢儿的双足顷刻间不听她使唤,只能跟着赵袭弹出的石子走动,双足犯疼,却也让她顺利接下了彩陶。

“这是变换后的五行阵法,你若踏错一步,又要触动机关了。”他悠然说着,仿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变换后的阵法较难破解,你所珍藏之物更能安然无恙了。”话落,赵袭抛出最后一颗石子,正中欢儿方才要退出之处。

只见石子才落地,果真屋上有绳网落下。

“啊!”她惊得张开了口,却旋即发现手中又是一空。

赵袭在她惊讶的瞬间,倏地出掌一拍,欢儿手中的彩陶再度被抛起,未待她回神,彩陶已不偏不倚地落入他怀中。

“看来姑娘是没本事拿回彩陶,教了姑娘这么多,这东西算是一点代价吧!”

赵袭捧着彩陶,神情雍容自在,说得理所当然,却听得欢儿气急攻心。

他方才在刹那间出手,竟是那样无声无息,眼见自己本捧着彩陶的双手竟瞬间空无一物,欢儿顾不得其他,陡然朝他出掌。

怎料看似毫无防备的赵袭倏地一个侧身,不但让欢儿扑了个空,甚且突感手腕一紧,她猛一抬头,愕然发现自己被他扣住了手。

“你!”他什么时候出乎的,自己怎会毫无所觉?

“姑娘当真希望在下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他的声音竟在她耳畔响起,赵袭紧立她身旁,只差一步就要贴上,欢儿被扣住的手几乎要止不住颤抖,她进退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她的额上开始冒汗,生平第一次感到六神无主。

赵袭只用两根手指,就扣得她手臂无力,全身发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左右摇晃,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若此时这人心生歹念,她当真无力抵抗。

欢儿双眸泛起恐惧,片刻屋内充满她急促的呼吸声。

“请公子……以礼相待。”她声细如蚊。

赵袭再在她耳后道:“怎说得如此咬牙切齿?可是不服气?”

“你……”她当真又惧又怒,却无计可施。

“刚才教你的可学会了?”

“什么?”她哪有心思想那些。

“瞧你连身子都在颤抖。”赵袭说得故意。“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管他什么皇帝老子都敢打吗?”

“当日是你无礼在先!”欢儿恼怒气愤,却莫可奈何。

“若在下当真无礼,你还会安然在这?”

欢儿闻言噤口,说不出话。他说得对,以他的身手,若要为所欲为,自己当真难逃一劫。

现下这人只用两指扣住自己的手腕,虽紧挨在她身后,却一点也没碰触到她,话语虽然挑衅恶劣,却没有逾矩。

欢儿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

千般思绪厘不清,欢儿正不知所以,突然感到腕间一阵温热,一股内力缓缓留入她体内。

顿时原本瘫软的身子舒缓许多,赵袭也松开了手。

“呼!”欢儿忍不住重重喘了一口气,才松开眉头,耳后的声音霎时又响起。

“彩陶我带走了,若姑娘执意要拿回,明日请备妥四百六十六两,在下可考虑出售。”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这般大言不惭?欢儿还没来得及骂人,又听见这恶徒道:“至于你那一个耳光,在下他日再要你赔偿。”

要我赔偿?欢儿当真气着,见这人就要带着彩陶离去,心一急又要追上。

赵袭转身,背对着她徐徐道:“别忘了你现在踏的是什么方位。”

欢儿才伸出的玉足又缩了回去。对了,阵法改过,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离位、兑位……”欢儿嘴里一边念着,脑中一边努力想起那混帐刚刚说过哪些话,待她心神领悟时,赵袭已经走到门旁。

“站住!”

真当她金家是什么?说来就来、要走便走?

怎料欢儿一心急,衣裳被一旁的竹棍勾住却不知,一个跨步即听见“嘶”的一声,外衣瞬间被撕裂。

“啊!”她花容失色,放声一喊。

而赵袭就在此时,顺势转过身往门口走去。他的目光似乎刻意避开这一幕。

欢儿窘得拉紧衣裳,双颊火红,张口欲阻止他走,却发不出声。

“劝姑娘莫再大喊,要是惊动了什么人,让人瞧见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还衣衫不整……”

“不要再说了!”

“那你还那么大声?”

“我……”

“明日见了。”赵袭始终背着她说话,一眼也不瞧她现下这般落魄样。

他带着彩陶翩然离去,眼虽未瞧,口却依然不饶她。“姑娘可别着凉了。”

“你滚!”欢儿紧紧拉着衣裳,窘得口不择言,眼睁睁地看着这恶人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寂寥的深夜,欢儿怀着一颗安定不下的心,瞅着赵袭离去的背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整夜没睡的欢儿依然无法合眼,在房里换下衣裳,躺在床上看着泛白的晨曦。

体内那股浑厚的内力还未散去,带着暖意在经脉内游走,好似包围住她的心。破损的衣服可以补好,但若即若离的情愫该如何厘清?

她拿着换下的衣裳发怔,想着那转过身一眼也不瞧她的龙承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问了自己一次,不过答案就像清晨薄雾,越想看清越是蒙眬。

“唉!”她叹了口气,自己原本无牵无挂、自在逍遥的日子到哪去了?

曾几何时,竟要为了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的男子如此患得患失?

说到过日子,欢儿心中又叹了口气。今日要售给陈员外的彩陶早巳说好,可不能失约,而价格恰好是四百两。

“要我用四百六十六两买回,分明就是……”欢儿眼瞳一瞠,想起当日,她就是用六十六两买下手上的玉镯。

这龙承依要自己损失六十六两,是恰好如此?还是代表了什么?

他当真依着图找到那小贩了?这镯子真这么宝贝,让他如此大费周章也要找到那人?

欢儿翻了个身,还是毫无睡意,脑海里一片混乱,心头浑沌不明。

她知道,是龙承依搅得她思绪天翻地覆。

他三番两次有机可乘,却不愿落井下石,占她一点便宜,甚且刻意保持距离,

让她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

但也是这一点距离,让她心神晃荡,坐立难安。

“到底……他是有意,还是戏弄?”她喃喃自语。“他是认真,还是胡来?”

五行八卦深奥难懂,这人不但轻易地破解了她的阵势,甚至还在短短的时刻内

重新布局,他到底是什么身分、有什么背景?他有意无意地教她那些,又是何意?

他在她耳畔的喃喃之语她无法忘记,龙承依的气息缭绕不散,久久挥之不去。

许久,天色已亮,欢儿却昏昏睡去。

叩叩!才睡着的欢儿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欢儿,是娘。龙公子在外头等你。”

“龙公子……”欢儿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在睡梦中。

“龙公子说今天你要和他谈个买卖。”李月娘在门外说着。

“买卖?”欢儿听到这可醒了,想起那彩陶还在他手里。

她马上起身下床,匆忙梳洗,日上三竿了,她还没赴陈员外的约呢。

怎么所有事情那恶徒都算得好好的?不多不少要她损失六十六两,还片刻不差的在她要赴约前过来。

“姓龙的,你还敢来?”欢儿火气不小,揉着惺忪睡眼往厅堂走去。

赵袭面目爽朗,精神颇佳,完全看不出昨晚曾发生何事,站在厅堂候着。

他见欢儿发丝如瀑散落在肩上,美眸半睁犹带睡意,犹如芙蓉初开。

“打扰姑娘美梦了。”佳人方醒,犹然仪态万千,赵袭微微欠身,优雅说着,也将她这般模样记下了。

他气度翩翩,俊朗大器,难掩浑然天成的贵气,但欢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黄鼠狼,有话直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哪次登门有好事了?

金开来见女儿又要无礼,连忙要开口阻止。

但赵袭捧起彩陶先说道:“姑娘可是不想要这彩陶了?”

“还我!”看见这东西,欢儿精神来了。“不要脸的贼!”

“姑娘可是在说自己?”

“你!”

欢儿盯着彩陶,赵袭指着玉镯,两人唇枪舌战,李月娘忙端了茶来。“龙公子请用茶,小女生来性情刁蛮,怎么也不受教,让您见笑了。”

“娘!”欢儿气急了。

赵袭却不慌不忙对着李月娘道:“龙某有幸与金姑娘相识,欢儿性情特别,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人。”

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人?欢儿张大双眸。“这什么话?”还有,欢儿是你喊的吗?

“在下是夸赞。”

“你是把我当古玩了吗?”

“在下向来对古玩珍物相当感兴趣。”

“你混帐!々

“不过至今收藏的古玩还没有一个会骂人。”

“我就骂你!”

“怎么姑娘愿意让在下收藏?”

“龙承依!”

这番话不但让欢儿落入圈套,还让他逞了口舌之快,欢儿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这混蛋却还没说完。“若姑娘愿意,金山银山在所不惜。”

“滚出去!”

“在下一片诚意,若姑娘不领情亦莫动怒,请先备好四百六十六两,否则将失信于陈员外。”

“我的事犯不着你……”欢儿怒火正旺,才想起东西还在他手上。

那陈员外是得罪不起的大户,今天无论如何得把东西交到他手上。

“等等!”欢儿低声一呼。“你怎么知道我要见的人是陈员外?”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昨晚小屋中无暇细想,这恶徒怎么会知道,她要和谁做买卖、金额是多少、卖的是哪样珍品?

赵袭勾起嘴角。“在下说过,若我真要在京城找一个人,那人无处可躲,更何况只是一宗小小的买卖。”

赵袭话落,金欢儿看着他,心底莫名的不安油然而生。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话虽说得狂妄,却见他面目平和,神态自若,语气未有一点起伏,好似那只是一桩稀松平常的小事。

是什么样的人敢这样“大言不惭”?还有这样的本事?又为何这样的人,要三番两次的找上她?

当真是为了她手上的玉镯吗?

欢儿微微仰起螓首,想要从这人的双眸中,找出一丝答案。






第六章

欢儿目光对上眼前人,却竟发现这人黑眸深沉,好似无底,金欢儿第一次猜不透一个人的心思。

她心中满是疑惑不安,亟欲探究,却又无处下手,虽心神不宁、无计可施,却不甘在此时处于下风。

“我看你也不用做什么古玩买卖了,去当个探子更好。”她说得酸溜溜地。

“这么说姑娘不和在下谈交易了?”赵袭瞧她一会暗自惊愕,一会故作镇定,心头暗浮笑意。“那在下带走这彩陶了。”

这姑娘虽性子刁蛮,古灵精怪,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总觉别有一番风韵,因此总爱逗弄着她。

果然欢儿圆眸一瞪。“东西留下!”

“可备妥银两?”

“你故意让我损失六十六两,还敢这般口气?”

“姑娘所学不精,才不知这彩陶的价值。”赵袭说得不慌不忙。

“我所学不精?”欢儿气炸了。“你知不知道京城里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这句话?”

她金欢儿别的没有,这点天分可自傲得很,否则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怎么会在京城里闯出一番名号?

“那么在下就当这第一人。”赵袭瞧着这不服气的小姑娘道:“天下之大,姑娘有机会可得多见识见识。”

这不就摆明了是在说自己见识不广吗?在欢儿气得说不出话时,这恶徒竟娓娓道出手中彩陶的历史。

“前朝汉代绿釉陶器盛行,烧制技术已然成熟,至北朝年间,已有彩釉出现。入唐之后,国运昌盛,繁荣富裕之余,奢靡之风渐起,王公百官皆以厚葬先人为炫耀,三彩陶因此蓬勃发展,种类之多,制工之细,前所未有。”

欢儿啐了一句。“那又如何?你当我不知道这些?”

赵袭从容再道:“这只彩陶,釉光晶亮,赋彩自然,其色莹润华丽,胎质选料严格,非一般官家所有。当时拥有此物者,非将即相,甚且可能为唐帝陪葬品。”

欢儿听着,面色渐沉,插不上话。

赵袭晃了晃这彩陶。“前唐彩陶珍贵之处,乃因该物只有盛唐时期才有,安史之乱后国力大衰,此等珍品已不复见。”

他一面说,一面侧首端详着手中物品。“可惜了,这东西物少稀有,卖个五六百两都不是问题。”

欢儿恨死了这表情,无奈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反驳不了,只有眼睁睁地睨着赵袭收下她拿出的四百六十六两。

“你可得意了。”她口服心不服。

“姑娘年纪尚轻,能识该物已不简单。他日姑娘若想多游历见识,在下愿陪你一同……”

“东西留下就快走!”面对这人的一再示好,欢儿开始有些不自在。

赵袭不慌不忙,再从怀中拿出一物。“昨晚姑娘肩头受了伤,这瓶是上好的外伤药,留给姑娘。”

“不用你假好心。”

欢儿还来不及骂完,赵袭已留下彩陶和药瓶,告辞离去。

金开来闻言,马上凑到欢儿身边。“欢儿,昨晚你和龙公子在一起?”

“昨晚……我哪有!”她慌忙否认,怎么也不想让人误会。

“那你是哪儿受伤了?龙公子怎会知道?”金开来狐疑地盯着欢儿瞧。“怎么你跟龙公子……”

“爹!你想到哪去了?”

“要爹不乱想,你就说明白啊!”

“不用你们多事啦!”欢儿心急口快,一时慌乱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有对着爹娘嚷嚷,捧着彩陶快步出门去了。

她心头实在紊乱得很,太多事让她无法思考。

为何这恶徒什么都比自己强?

她会的,他竟都比自己专精。身手敌不过他,阵法挡不了他,连自己钻研的古玩历史,竟都讲不过他。

欢儿心头蠢动,万般难受。他到底是何等身分?到底是不是寻常人家?他的那些话,是玩笑还是真心?

欢儿一手拿着彩陶,一手却紧握着龙承依留下的外伤药,这人心思如此细腻,自己是否当真将“栽”在他手下?

欢儿不愿承认,自己已动心生情,她怎肯向这纨裤子弟、顽劣恶徒低头,无奈凌乱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出卖了她。



赵袭留下了宫里上好的外伤药给欢儿后,才回宫中。

他派出的侍卫已有消息,他听完回报后,细细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

他没让人通报,便独自走人太子府。

远远地,他瞧见和太子妃正谈得起劲的秦芹。她当真长大许多,亭亭玉立,貌美动人。

赵袭不动声色,立于屋外看着两人。

“姊姊,你那定情锁可真是漂亮。”秦芹盯着太子妃颈上的黄金锁片,语带羡慕。

太子妃见屋内无人,悄声说道:“小芹,听说你爹爹曾请太后赐此定情锁?”

秦芹道:“姊姊莫提往事了,爹爹至今仍无法释怀。”

太子妃淡淡道:“若你当真成了太子妃,可会高兴?”

“小芹不知。”

“怎会不知?”太子妃正视着秦芹。“你心头的感受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秦芹目光流转,赵袭见她先是思量了一会,最后又落在那定情锁片上。“当真不知。”她好似有话想说,却厘不出头绪。

太子妃道:“你自幼……不就心仪二皇子?”

秦芹闻言,娇羞地道:“话虽如此,可爹爹说……”

“说什么?”

“没……”秦芹欲言又止。

“咱俩姊妹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

但见秦芹稍稍呼出一口气,轻声道:“爹爹说,人活在这世间,不能事事随心所欲,尤其像咱们这样的世家,更不可恣意妄为。”

太子妃有些不明白。“但这与你钟情谁,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芹反应直接。“如果秦家是太子亲家,往后等太子登基,秦家世代将不愁……L秦芹只说到这便止住。“不说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何用?太子属意姊姊,我不会成为太子妃,帮不了爹爹的。”

太子妃再道:“秦家已受封节度使,数代子孙早巳不愁吃穿,为何你爹爹还有如此想法?”

秦芹耸了耸肩。“我没多问,这些是爹爹从小就告诉我的。爹爹说世局万变,今日为官,或许明日就沦为庶民,要把握每一个机会。”

“那你自个儿是怎么想的呢?”太子妃淡淡地问,秦芹当真长大了,以往她不会说这些话。

秦芹没有回答,只是再盯着定情锁瞧。

赵袭虽在屋外,却了然于胸。权势富贵,多少王公亲贵都想要。

半晌,她才喃喃道:“若二皇子是太子,那该有多好……”

她的双眸流露出对太子妃的羡慕,她的宫殿、她的华服、她高高在上的后位。然而二皇子赵袭呈让她那样倾心,小小的心头已填满她无力思量的复杂问题。

太子妃抚了抚她的头轻声道:“感情事本再单纯不过,难道身在官家,就得思量如此多?”

殿外的赵袭听完此话,便轻步离去。

他知道秦芹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一如她现在的双眸,早巳不复当年清澈。

大宋开国后,为免重蹈晚唐覆辙,使藩镇势力过于强大,终造成割据局面,故自天下平定后,便杯酒释兵权,不再让武人掌权,以文人治国。

他明白秦家受封节度使后,不甘兵权被削弱,有名无实。'熱m&;吧p獨@家*制#作'虽感念其开国有功,早已赐田封地,赏金赐银,但对于在马上得天下的武将而言,这些都不是实权。

太祖虽收回兵权,但允诺皇室将与之结亲,以延续有功将相后代子孙地位。秦家未能顺利将女儿嫁给皇太子,莫非就此心生不满?

赵袭忖着太子妃之语,“感情事本再单纯不过”,心中感慨无限。

是什么让一个原本单纯的小女孩,心地不再纯净?秦家已受封晋爵,却依然不满,汲汲营营想要再攀高位、再进一步。权势当真令人如此贪婪?致使现在连秦芹也不再率真。

思及此,赵袭心头忆起那性情率真的姑娘,她总是有话直言、有怒便骂,不知她现在是否仍恼怒着,抑或被自己气得牙痒痒的。

赵袭心中忖着,从没什么人,能让他一日不见便挂念,让他想起就开怀,让他想要留此人在身边。

他回到自己宫中,召来了所有侍从。

“人已查到?”他问道。

侍卫答道:“禀二皇子,正是江南千手怪盗,他的确遭……”侍从有所顾忌。

赵袭朗声道:“但说无妨。”

“此人的确是受镇西节度使所指使。”侍从说罢面色惶恐,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胡言。

但赵袭却似早已料到,表情未见起伏。“想来军机图就是他盗走的。”

侍从再言。“这盗贼无所不窃,无处不入,眼中只有金钱。镇西节度使应是用一笔不小的钱财将之收买。”

赵袭接口。“除此之外,节度使应和他达成协议,他只要军机图,宫内所有盗取之宝,全数归他,让他变卖换取财富。”

赵袭多次出宫,巡游各地,此人名号他略有所闻。江南千手怪盗善伪装易容,身手灵巧,想来是趁太子大婚、宫廷忙乱之时,由镇西节度使掩护潜入。

“禀二皇子,既然此盗只爱钱财,不如我们捉来此人,用更高的价让他作证说出一切。”

赵袭思索后道:“不能单这样做,派出二人跟踪他,再查出他住所,派人去露个脸。”

“这……二皇子的意思是……”侍从不甚明了主子的意图,他们的主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猜透的。

赵袭安排好此事后再问道:“金欢儿今日可是赴陈员外家?”

“是,金姑娘独自一人赴约。”

赵袭微微敛眉。“一个姑娘家,总是单独往这些地方跑,要是对方心生歹念,任她身手再好也难保不会出事。”他开始为她担忧,对侍从说道:“你们听好,往后不必跟在我身后,扣除派出办事的人,其余全数暗中保护金姑娘,不得有一点闪失。”

“可二皇子您……”

“不必再说,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

侍从不敢再多言,想来王子从未这般重视过一个人,这金姑娘当真让主子动了心。那戴在金姑娘手上的镯子,说不定主子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