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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降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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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吗?”
“不是装。”他坐起身,一脸戏虐,“我是真疯。”看见包小娜又在发怔,他重新躺下去轻轻哼起歌来。包小娜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相处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她和曹毅彼此产生了隔阂,怕亲近被拒绝,保持距离又觉得太过冷漠。面对现在的处境她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我去做饭了。”包小娜把从市场买回来的青菜拿进厨房,透过没有门的厨房向大厅偷偷望了一眼。曹毅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又似乎一直躺在那里并没有醒来过。忆起往常被她使唤来使唤去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陌生而淡漠,包小娜没办法再忍受地位上的巨大落差,禁不住开始怀疑,在曹毅的心里是不是已经不再爱了。或者说,对她只剩下恨?因为太恨了所以才更要留住她,这样他会好过一点。但这念头随即被她否决了。曹毅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包小娜摇了几下脑门,挽起袖子开始忙活午饭。饭才做到一半就听到门响的声音,探出身子没见曹毅在客厅,这才知道他出去了。
曹毅并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他是去探望一个故人。尽管和这人交集不深,也没碰过几次面,但是他们的会面却一次比一次精彩。他端了把椅子坐在铁门不远处,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瞅住铁条里面的人。装疯卖傻是他的强项,现在看来有人学得同样出色。
许久曹毅都没有说话,仿佛是纯粹来晒晒太阳的过客。他半眯着眼,观赏着屋内一幕幕好戏。只看到对方慢慢转过身大力摇晃起铁门才有了点反应,仅仅是带着笑继续欣赏。
“白辰逸!”
“我说过,只有曹毅,没有白辰逸。”曹毅再次纠正,他对于宋极一再认定他是白辰逸感到有那么些许不悦,“说过一次就该记住,不应该总需要强调。”
“你还想干什么!”宋极抱着铁栏如同掐住了曹毅的脖子,一次比一次晃得厉害。罪魁祸首的露面无非是对他进一步的羞辱。如果不是有所要坚守的东西,他不会把自己送进人间炼狱里。而宋极在精神病院的表现曹毅相当满意,他颇为赞赏地频点头:“看来这里很适合你,不是吗?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令人倒胃口。”
宋极选择沉默,他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像马戏团的猴子,更不能忍受曹毅自以为在扮演驯兽师的角色。那天看见曹毅在他面前晃动着手帕,上面用荧光笔写了个‘川’字,他就知道曹毅想干什么了。听到后面那些指控的荒谬发言,留给他的路便已是绝路。可为了换得陈颖川的清白,宋极只能配合曹毅把戏演下去。现在他坐在了白辰逸坐过的位置,便得接纳门外人的嘲弄。
“我知道包小娜来找过你,相信你不会蠢到再把她卷进去。否则,我也一样会以牙还牙。”看得久了曹毅顿觉无味,不过走前还是好意提醒,“好好体味这其中的滋味吧。你不是很想看见白辰逸吗?这里会让你找到他。”
宋极假装没有在意他一言一行决然背过身去,只待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才愤恨地将青菜配白饭的午餐全数倒在地上。在倒的时候他忽然很想笑,发苦的笑。
曹毅没有再回来,等到饭菜全部凉透了包小娜也没能和他联系上。他走得无声无息又没个交代,原先还算个家的窝似乎可有可无。包小娜坐在电话旁一直沉思着,想了很多。乍然听到敲门声她还兴奋地扑过去,随后她就迟疑了,曹毅不可能会有这个举动。门一开她看到一个陌生人,非常年轻但气色相当差的女人。
这绝对是包小娜第一次见到陈颖川,之前她们从来没有碰过面,只是从侧面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但是很奇怪,第一次的见面她们却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张本该陌生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快速跳跃在心间,显得异常熟悉。幸亏她们各自有所爱的人,否则这种感觉表露出来好像她们之间存在某种暧昧似的。
“你好,我叫陈颖川,是宋极的女友。”陈颖川大方地伸出手,“真的很冒昧来打扰你。但是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包小娜点点头,象征性的握了握手,“是为宋极吧。其实我也一直想找你的。这里谈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聊聊吧。”她让陈颖川在门外等着,回身拿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领人到她觉得环境幽静的一间咖啡厅。挑这里主要是低廉的价格她负担得起,而且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一坐定就先瞄了眼餐牌,装模作样地征求了陈颖川的意见,便作主点了一壶玫瑰花茶。这样两个人可以喝好一阵子,而且一壶的价钱比一杯所谓的高级咖啡略低。包小娜不是个小气人,但靠人养活的时候一分一毫都花得心虚。她礼貌地让侍应先给对面的陈颖川倒茶,试探地说:“宋极的事情我很遗憾,真是可惜了。”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之所以找上你就是想请你告诉我所发生的一切,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宋极!我必须找出真正的凶手,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呆在精神病院里!”陈颖川说得很激动,片刻间却哽咽起来:“那样,他可能会彻底疯掉。我实在不愿意再看见,再看见他完全认不出我的样子。我受不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他,如果看过他现在的样子你会明白我是用怎样的心情过着现在的日子。”陈颖川鼻子一酸,好强地擦掉快要溢出来的泪水,故作镇定地说:“我知道他出事的时候和你在一起,听他同事说你们好像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本来这个时候我不该问些蠢话,不过当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并且他出事还和你有关,我真的恨过你。觉得是你把你害成这样,可冷静下来,我居然会在他落难的时候想些乱七八糟没根没据的事情。实在太不应该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什么,我和宋极会走在一起完全是为了一桩案子。只是我和他都没有想到,因为这个会把他毁了。我去看过他,那种感觉……”想起宋极每天都呆坐在铁牢笼里,面上流露出的绝望让包小娜良心难安又倍感心疼。总归是相识一场,别人不清楚,她却明白得很为什么宋极会落到如此地步。起初她还怀疑陈颖川的目的不纯,或者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哪里还会惦记一个关进精神病院的情人。可是从简短的谈话看来,陈颖川想救宋极的心不假。“算了,还是别太悲观了。”包小娜收回本要发表的感慨,正襟危坐,“你了解多少宋极的情况?在你出事之前他有没有跟你提过纹身杀人案?这很重要。”
“我知道,当时有个台商离奇死亡,脚上就有个神秘的纹身。我查过那个纹身代表的是三途河五类恶鬼之一的‘袋卒’。就在查到这个传说的当天我出了事,醒来已经在杀人现场。现在想起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案子。”陈颖川见包小娜默不作声不知道寻思什么,立马起身叫埋单一面果断地说:“走!我带你去宋极的家,那里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包小娜没急着表态,倒是不动声色地拿过侍应手里的结账单将一百块夹在里面。茶钱她一定不会让宋极的女友掏。
路上包小娜很留意左右的动静,她知道曹毅那句提醒不是闲话。所以每一步才得走得格外留心。陈颖川也注意到包小娜古怪的行径,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偷偷摸摸的,打趣道:“怎么?你还怕有人跟踪我吗?我又不是名人。再说了,我是拿钥匙开门又不是偷潜进去。放心吧。”包小娜只笑不吭声,余光仍然监视着周围的变化。到了宋极的家中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把陈颖川才拉开的帘子又合上,顺便扫视了楼下的情况。听到陈颖川从里屋出来的脚步声,她忙坐回原先的位置。只见陈颖川捧着一堆资料倒在客厅茶几上,同时翻查自己相机中的照片,“你看看哪些是有用的,我得找找出事前拍的照片。听巫队说在宋极手里。那是我出事前最后拍的两个人,总归是条线索。”
“是不是你路上说过在图书馆告诉你三途河传说的那个人?那得好好找找,宋极说过和死者最后碰头的人和图书馆的男人有点像。”包小娜一边说一边翻查白辰逸和丁娅的卷宗。怎知她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惹得陈颖川心里起了变化,平白又落下一个疙瘩。陈颖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倒不是怀疑宋极的忠诚度,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偏偏要和一个非警务人员又萍水相逢的女人一块查案。出事前陪他一起经历的还是这个女人。陈颖川可以解释成那时自己还被关押着,宋极拼命也是为了帮她洗脱罪名。只是望着包小娜一脸专注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想帮助宋极呢?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不长,也就最近这阵子。”
“那你还这么帮他?”
“我相信他的为人。”
“你凭什么去相信?”
“感觉,我一向都是凭感觉。”包小娜思索了一下,仍是肯定地颌首,“没错,就是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宋极果然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陈颖川直直望着她,泛酸地叹了口气。便偏过脑袋再没说过一句话。包小娜多少察觉出气氛有点尴尬,但又怕是自己太多虑,便继续埋头翻看宋极留下的案件笔记。从之前几位死者的死法来看,能和曹毅扯上干系的正是贯穿其中的纹身。既然陈颖川查过纹身的传说,指不定能知道丁娅留下的神秘古装人代表什么。
包小娜把那副古装人的画像拿给陈颖川,并没多说画的背景。陈颖川认了半天一时也没底,便提议去个地方也许能找出答案。开始包小娜还以为是去图书馆,没想到却被带到泮塘一带的仁威祖庙。起初她还一头雾水,后来陈颖川才说了实话:“既然这都是地狱有关,咱们就从这里查起。我想没有谁比道士更清楚这些神鬼的东西吧?而且这里的道长我认识的,以前写民俗论文的时候请教过,他可能会知道。”
还真被陈颖川猜中了,道长一看到这幅画就告诉她们,如果真是地狱的神话人物。那这副帝王打扮和旁边提示的汉字代表的便是十殿阎王其中的五官王吕。“五官王吕是第四殿阎王,掌管合大地狱,主惩罚生前犯杀、淫、盗、邪行之人。论罪行轻重分投入其下的十六小地狱。如果你们是想找相关的资料,观里有善信捐助的道教书籍,你们拿去细看就是了,总归也是一份功德。”道长颇为热心的指向正殿的位置,告诉哪里可以拿到书。包小娜还想多打听,忽然看到现在才有人送饭给道长便识趣地道了声谢和陈颖川去别处找书。里面的内容和道长所说的一样,看来那个古装人就是五官王吕。可是丁娅一个学医的为什么要画个迷信糟粕的虚构人物呢?并且还在陆羽死的那一天?这让包小娜不由想起了曾经在天台上偷窥的事情,记得曹毅曾经喊过那个神秘男人叫判官。既然有三途河的恶鬼,有判官,自然也会有阎王。只是这个阎王藏在哪里?又会是谁?包小娜相信这个人一定就在身边,绝不会离得太远。
“啊!你看!这里说十六小地狱中有层会将恶鬼剔骨挑筋,而堕入此层的就包括有生前造邪淫,盗他人财物,欺辱他□女的。按这个说法,那名死了的台商倒是很符合。宋极以前就感慨台商死了几天才有家人去认尸,而且他女儿平静得很,一点都不难过。后来调查才知道,那个认尸的妻女是在大陆包养后来转正的二奶和继女。据说风评不太好。”说完陈颖川把书递给包小娜,快步走出道观拨起了电话。她别的本事不高,打探各种八卦消息倒是行家。况且宋极平日为人不错,总还有些愿意帮忙的同窗。
包小娜深呼了一口气,第一次悠哉地观赏着沐浴在午后阳光中的神灵之所。但见殿前青烟缭绕,让香客愈发看不清神灵嘴角勾起的是笑还是轻视,因为太过敬畏反而不敢昂起脖子一窥究竟。是否真相便是如此,越挖空心思去探究反而离得越来越远?
这时背后传来陈颖川干净利落的吆喝声,“哎!你一定没想到,台商继女原来和几年前中山大学跳楼自杀的学生一个系,并且在他跳楼后的一个礼拜退了学。这个学生的卷宗我在宋极家里看到过。怎样,很巧吧?”
“非常巧。”包小娜慢慢转过脸,答得很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恭祝大家虎年吉祥,多金多银多财宝,帅哥俊男左右抱~!另外有个小道消息,俺可能不久会同时开个现代文,如果我脑子好使的话。


、第三十八章 原来是她(上)

凭着宋极的人脉关系陈颖川很快要到了台商继女的联系方式,她和包小娜一开始就打算直奔过去。两个人合计过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多少套点话出来。包小娜起先还有些怀疑资料是不是弄错了,后半一想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等到对方打开门露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庞,眉宇间的轻浮恍惚间让包小娜开始记不清当初所认识的严虹有朝一日会是这等风情。严虹也吃了一惊,瞪着妆容描绘得毫无破绽的眼睛辨认了半天,犹豫地问:“你,你是不是?”“我是小娜啊,我们以前在天桥楼上的茶餐厅一起打过工啊。只是,真没想到会是你。”包小娜见到许久没联系的朋友心情是激动的,她掩饰不住的兴奋却遭到陈颖川暗地里的抗议,后脊梁被人戳了一下才收敛住情绪又变回先前的沉默。
“我叫陈颖川,是先前负责台商案的刑警。你好!”陈颖川掏出一本封皮类似警官证的黑色小本快速从严虹眼皮底下扫过,虚张声势的神情俨如宋极那群人的办案作风,唬得严虹全然没了防备。连忙侧过身子先请她们进去。陈颖川背负手在客厅绕了一圈,“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母亲不在?”她自顾坐到中央的沙发,两只眼睛直盯着严虹打量。
“我母亲两个月前去世了。”在她直视下严虹显得有些局促,动手抽出一根烟刚要递到嘴边,又忙递到包小娜她们眼前。包小娜摆摆手,客气地说不需要。严虹才恍悟地一个劲点头:“你是没这个习惯。”她偏着脑袋不停打火,蓝色天使图案的ZIPPO打火机就是没一丝火气,“麻烦你们等下,我加点油。”得到陈颖川应允严虹趿拉拖鞋慢悠悠朝里屋走。
包小娜俯过身悄悄问陈颖川:“等下从哪里开始着手问呢?也许陆羽那事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们认识,这种时候人情有案情重要吗?能查出一点线索就要查到底,婆婆妈妈的能干成什么事。”陈颖川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包小娜重新摆正姿势,注意到客厅角落供着神龛。一尊神像被红布盖着,看不出模样,前面是严虹母亲的神主牌位,她走过去拿起神龛上的三根香拜了拜,一回头就看见严虹低头点烟不疾不徐地走到陈颖川对面坐下。
“你有心了。”严虹猛吸口香烟仍不忘答谢包小娜懂礼数。“哪里话,这是我作晚辈应该的。”包小娜没有回坐,站在一旁仔细观察这两人的动静。只听陈颖川劈头就问:“你知道你继父是怎么死的吗?”
“不就是在机场袭警被警方打死的呗。”
陈颖川又问:“你去认尸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这个是你们警方该注意的事情吧?我和我妈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个脸露在外面,那张脸还真和他生前一个样,看着就觉得遭罪。”严虹轻轻讪笑,不知不觉手中的香烟燃得所剩无几。她掐断烟,又重新点了一根续上,在看向包小娜的时候倒是乐呵呵地寒暄起来:“好久没见你,精神很多嘛。对了,你和那个纹身师怎么样了?自从你和他认识后就再没去店里打工了。”
“呵呵,所以现在得努力多找点事情干。”
“当警察线人了?怎么认识上师姐的?”
“那就说来话长,咱们私下再细聊。”包小娜转移话题,让陈颖川接着盘问。
“你之前交代的情况我都知道,这次就是问你一件事。在系里你和陆羽的关系很不错吧?在他自杀后不久你就休学了。”
“没有的事,我休学是因为我得了一场病,再加上我对学医没兴趣。”严虹有些厌烦地撇嘴。她的不配合让陈颖川钻了空子,讥讽道:“人家那时候可是有女朋友的,长得也挺漂亮,陆羽要不是太爱她了也不至于想不开去寻死。”听到这话严虹瞪了陈颖川一眼,片刻又转过视线继续吞云吐雾。可是包小娜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捏烟的指头已不自觉轻颤着。想必陈颖川也注意到了,趁热打铁又逼问:“不过最近出了一桩事,你恐怕不会相信——陆羽又活了。”
“什么?!”严虹真的不相信,她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
“因为有人没有说出真相。你继父的死只是个开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太荒唐了!”严虹一瞬间颓败般跌坐下来,一下掐烟一下又叼回嘴边,行为变得错乱起来。陈颖川连忙再补充一句:“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有生病,究竟为了什么要我说出来吗?还是从你继父那点风流史说起?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他死了活该!早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如果真是陆羽阴魂不散害死了他,我觉得那也是他的报应!”严虹抱着头倏地弹开身去,靠在母亲牌位旁的她浑身在瑟瑟发抖,发红的眼眶不断涌出新的泪水,那段在陈颖川口中当成了笑料的过去对严虹而言确实毕生都抹不掉污点。她向一边的包小娜求援,只希望这时候有个人不是在旁观而是站在她身边。包小娜读懂了严虹所处的孤立感,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像大姐哄着被雷惊醒的妹妹一样安抚着嚎啕不哭的严虹。
“他是个畜生!不配当我的继父!还有陆羽,陆羽他真的死得太不值得了,我真的想救他的……可是,我无能为力……”严虹哭诉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对于这一切陈颖川显得很满意,半真半假的试探有了成果这才是她想看到的。“现在你可以不用再隐瞒了吧?说出来会好过一点。”她说的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眼前的场景触动。包小娜很想反驳一句,只能强忍下来慢慢扶严虹坐下。


、第三十九章 原来是她(下)

“我妈以前是他的公司员工,开始以为他没有老婆,就一直跟着他。”严虹慢慢开始回忆,一边掉泪,“我爸妈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婚了,一直是我妈照顾我。后来他要我妈把我也接过来,出钱让我在广州读书。表面好像很照顾我们母女,哪怕知道他有家室,我妈也情愿跟他不清不楚的过。其实,他根本就别有用心。好几次趁我妈不在,就对我动手动脚,说只要我依从了她,就会给我们一个名分。我不敢告诉我妈,一直忍耐着……直到有天……”严虹忽然又开始哭起来,已经快要说不下去了。
过去的不愉快被迫再回忆一次,无疑是更加的痛苦。包小娜实在不愿意为难她,冲陈颖川使了个眼色。陈颖川视若无睹,沉着地追问:“他对你做出不轨的行为,这和你退学有什么关系?”
“陆羽看到了。”严虹止住了泪,吞吞吐吐地说。“他打工的地方,就是我继父的公司。有天继父叫我去办公室找他,说要我去拿下半年的学费。因为是下班时间,他才敢借机侵犯我,被突然回来的陆羽撞见了。事后我才知道,我们是同班。”
“陆羽是个好人,不但安慰我,还帮我保守了这个秘密。并且还告诉我,我继父以后都不敢找我麻烦。果然,从那天后我继父再也没有单独找过我。”
“我很奇怪,去问过陆羽。他开始不肯说,后来说漏了嘴,我继父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后来他的女朋友被室友抢走了,他一直很消沉。我也劝过他,慢慢地他好像变了,更加专注的写论文,一有时间都会呆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研究。并且,去我继父的公司更加频繁。但是我打听过,他在公司只是挂名文员,每次上班的时间都在晚上,具体什么工作只有我继父才知道。”严虹沉思了很久,表情越来越凝重,“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天,我看到他和个女生在公园约会。那女生我没看清,但感觉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看陆羽的表情很严肃,好像在说什么很要紧的事,还交给她一个记事本。”
“然后呢?你还看到了什么?”还是陈颖川问。
“最后再看到的,就是他跳楼之后。那个时候正是上课时间,我因为请病假所以没去上课。而我的宿舍可以看见出事的地方。我记得那个公园的女孩子也在现场,还有,我看见对面天台上有人。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对警方说?”
“那时候没人问过我,而我自己也很害怕。怕说出来后会被人杀了。所以没过多久,我就退学了。”严虹又看了一眼包小娜,不好意思地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说我是在校大学生,打工只是好玩。其实是骗你的。那时候看你很土气,我不想跟你看上去好像是一类打工仔,才说自己是大学生家里条件好。其实,那个时候我和我妈早就搬出了继父的家。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去打工,但是后来……”严虹欲言又止,应该有什么难以启齿。包小娜拍拍她的膊头,示意她不用再继续下去。
最后,包小娜和陈颖川准备动身离开。严虹却留住包小娜,看她心情实在不好,包小娜便留下来陪陪她。直到陈颖川走了,严虹倒缓过气来,忽然说:“这个女警真凶,我看也不是善类。”
“你别多心了,她只是为了早点破案子而已。”包小娜劝慰。
严虹点起一根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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