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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降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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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黑匣子’亮了!意外的光亮刺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捂着眼睛狼狈地歇在铁门旁。过来好一会儿,包小娜才勉强适应了多日未见的光芒,开始仔细审视四周。房间很小,只有五六平方米,低矮的天花板上挂着一台监视器和扩音器,三面墙上则拼接着巨大的液晶屏,一面藏青色的大铁门只露着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小窗,一双眼睛正从外面盯着她。她很想看得再仔细一点,但这人很快离开。
“严虹,是不是你?你到底搞什么鬼!快放了我,听见没有!”她知道喊着出去已是不可能,奈何对方故意挑衅她的意志,在门外来来回回,还不时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似乎嘴里正嚼着比较硬的东西。本就黑暗寂静的空间,因此变得更加诡秘阴森。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想看我怎么被折磨怎么被逼疯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的!”话刚说完,包小娜眼泪就掉了下来,想到上次在太平间,因为有了曹毅的鼓励,才能坚强地冲出困境救了自己。然而现在?不,也许他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她是多想陪着他一同走下去,想亲眼看着他坦率地对着自己说:小娜,我不叫曹毅,而是一直等着你来救赎的白辰逸。如今,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很难过是不是?见不到想见的人,想说的话却无法传递,假装坚强心底却痛苦得要死,明明还渴望活下去,却只能空待死亡来临,这样的感觉岂非很熟悉?”经过处理的男声由门外传来,粗犷的调子将每一个字说得如结霜般冰冷。
“你是谁?顾北?严虹去了哪里?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淡淡的血腥气让她多了一份死亡的前兆,而门外艰涩地笑声让死亡的气息愈演愈烈。
“严虹已经死了,你很快也会去陪她。还有陆羽,他一直在等着你们。你不是很想见到陆羽吗?马上就能实现了,高兴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如果你能猜到,我就放过你。”
“我不猜,我什么都不想猜!”包小娜哭着捂上耳朵,整个人摇摇欲坠。
“游戏开始。”
‘啪——’三块电视面板同时开启,画面中全是由监视器传出的实况监控。包小娜站在中央,眼见画面中三个自己同时惊恐地盯住她,无形的压迫感让她避无可避,仿佛屏幕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包小娜,不小心沾上任何一个都会取代真实存在的她。
她胆怯地转动身体,不敢面对任何一面‘镜子’,而四周紧逼的身影随着她一同转动,一同摇摆,顷刻间她顿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包小娜噙着泪,紧紧贴住铁门,即便闭上眼,耳畔却始终回荡着那人阴恻恻地笑声。
“害怕吗?闭上眼就能缓解你心中的畏惧吗?与其这样,不如坦然地接受这份难得的经历,好好享受一番。就好比饱肚的人永远不知道饥饿时的迫切,美味珍馐对饱肚人来说不过是美食之一,可对于饥肠辘辘的人来说,那不仅是美味更是活命的根本,只有长期渴望生存的人,才更懂得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不一样的人赋予恐惧的意义也大相径庭:对于母亲,没有什么比失去孩子更让她恐惧;对于情侣,没有什么比爱人变了心更让她怨恨;对于高居朝堂的官员们,没有什么字眼比成王败寇更让他们胆战心惊。这林林种种的恐惧,尽管理由不尽相同,但都源于对掌控的欲望过多。孩子也好爱人也好权利也好,都是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分明承载不住的痴心妄想。所以人才会痛苦,才会仇恨,才会固执,也才会衍生出形形□的矛盾冲突。”
“现在你明白了吗?时刻记住恐惧的模样,不如学会消除引起这一切的根源,这样才会懂得它所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让你害怕,是为了不再让你害怕。”男人的声音在屋内轻轻飘扬,敲打着包小娜每一个细胞。
她死命捂住耳朵,不愿再受到蛊惑,可男人的话语仿若无坚不摧的宝剑,弹指间斩断了她仅存的防线,迫使她大声吼叫:“滚!给我滚!不要对我说教!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滚!滚——”
她的咆哮恰恰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让对方为她的自乱阵脚而开怀大笑。同时她眼前的三块屏幕一下变成深褐色,仿若宇宙中渺小却无法忽视的黑洞。渐渐地,‘黑洞’越变越大,越变越亮,最后还原成一只人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包小娜。画面再次放大,露出另外一只眼睛,而这双眼竟来自一张美丽的脸——是严虹!
电视中的严虹睁着双眼,又黑又大的眼珠空洞呆滞地直视前方,一眨不眨。对着她近拍的摄影机再次将画面拉大,展露出她的全貌:严虹赤身裸体地躺在包小娜曾呆过的解剖台上,浑身被密密麻麻却极有规律的红线捆绑,组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图。仔细看,红线之下却是一片汪洋红海,是血!
男声再次提示:“找出来了吗?从迷宫离开的通道?仔细看看,告诉我。”
“她,她死了……”
“五分钟。”
“不要逼我!”
“四分钟。”
“不知道!”
“三分钟。”
“为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两分钟。”
“……”
“一分钟。”
包小娜完全不敢看下去,对于严虹的死状感同身受。画面中的强烈冲击让她泪如泉涌,不仅是怜悯死去的人,甚至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状,只会更加凄惨。
“时间到。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对方咄咄逼人,容不得她申辩什么。
包小娜艰难地抬起头,噤若寒蝉地望向将她团团围住的画面——一面流泪一面从严虹四分五裂的尸体中找寻出口。那一道道红线犹如四通八达的道路,将严虹切割成无数个部分,仿佛这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一个个被圈禁的城池。在起伏不定的城池中,原来隐藏着一个字,她眯起眼,从夹缝中模模糊糊认出一个字:北。
“北?顾北?”包小娜惊呼。
突然——严虹身上的红线开始浮动,上下颠簸,顷刻由头至脚被红线圈住的部位全部翻转过去,似被人推倒的米诺骨牌齐刷刷地亮出了最终的图案——北。而严虹的身体顿时变得血肉模糊,在红线剥离的‘方块’之下五脏六腑隐约可见,连同混着血丝的骨头,也毫不遮掩地呈露在看客眼前。只消微微吸一口气,都能被浓烈的血气完全吞并,再也嗅觉不到任何气息。
如同窒息的感觉像是勒在包小娜脖上的枷锁,让她在血糊糊的画面中厉声尖叫,歇斯底般跪在铁门前不停乞求,连续拍打的手指被磨劈了指甲也毫不在意。然而背部的刀伤终究经不起剧烈的动作,原本合拢的伤口再次炸开,让崩溃的包小娜在撕裂中昏厥过去。
男人冷漠地盯着监视画面,确定她是真的昏厥,才慢条斯理地打开铁门。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泛黄的脸颊,轻声叹息:“真可惜。”淡然一句,事不关己。
作者有话要说:还活着的万年霸王们蹦跶出来吧!俺需要被鞭笞鞭笞啊~~~~~~


、第四十八章 血之牢笼(二)

由于上头高度关注,督促尽快破案的命令一个接着一个,这让渴望通过这几起案件升职的巫昊阳明显吃不消。他再次召开会议,总结大家对案件的看法和进展情况:“最近这几起命案表面看着好像是个案,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严虹。”
一名刑警说:“宋春丽已经交代,她因为租用烽火公司的办公室,所以和负责人严虹和顾北有过接触。整个案件她只参与藏匿,并不知道详情,同时严虹答应给她五万块。而汇款人正是顾北。严虹死亡期间,宋春丽正被监视当中,而且从其它方面查实,她与严虹被害无关。经过指纹比对,陈颖川发夹另外一枚指纹证实是严虹的。我推测,很可能是陈颖川发现了严虹和本案死者的秘密,所以才被他们绑架。而严虹为了杀人灭口,就将罪名全部安放在陈颖川身上,本来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如果这是突发事件,为什么却是早就谋划好的?”巫昊阳问。
“也许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比方说杀鸡儆猴?”
“那猴是谁?”巫昊阳望向面面相觑的刑警们,调整了之前带有质问的语气,提醒道:“如果说陈颖川被抓了,还可以打击到谁?我调查过,严虹曾经在中山医科大学念过书,中途退学。她和四年前自杀身亡的学生陆羽是同系,并且陆羽曾经在严虹继父的公司,也就是烽火公司上过班。”
“难道是宋极?我听说他出事前一直在追查四年前的案子。会不会是严虹他们不想宋极继续追查下去,所以才上演了这码戏?而且宋极的案子不是也是疑点重重,况且法医也证实河马死亡前接触过兴奋药物,无论是从伤口还是从精神情况来判断都应该是自杀。如果这条线索没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有名正在做笔记的刑警抬头说,“不过严虹和陆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阻止别人查这个案子?况且陆羽当年是自杀,应该不存在争议,难道说陆羽的死别有内情?”
“先继续说严虹的案子。”巫昊阳将话题重新拉回会议主题上。
“陈颖川被宋春丽藏匿的时间,正好是该案死者的死亡时间,所以她是被人事后才放在现场。光凭严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迅速杀人分尸的同时,还将现场清理干净只留有陈颖川一个人的痕迹。她肯定得有帮凶。顾北很可能是帮凶之一。”一名女刑警补充道。
“顾北的拼图出来没有?他的社会关系如何?”巫昊阳问。
“出来了,房东和宋春丽所说的是同一个人。”又一名刑警说,“全市叫顾北的不下千人,而且顾北开设转账的银行户口证实是□,很可能顾北这个名字都是化名。我利用照片在户籍库中比对过,有三个外貌比较相似的,一个本地两个是外地,但是姓名都不叫顾北。现在正等当地派出所的答复。”
巫昊阳点点头,“至于严虹,她的死法一般人是不可能办到。仔细找找在她的关系网中,有没有医学工作者,尤其是解剖学十分熟练。不排除凶手可能还是在职医生。”
“这方面我调查过,除了顾北身份不详,其余和她有过接触的多半是她继父的生意伙伴,还有些与医学沾不上关系的。”
“当年中大的同学呢?”
“我也查过,她当年在学校与同学关系一般,中途又退学,并没有很要好的同学。不过我倒是查到严虹以前经常和两名小混混一起,两个都是本地人,是道上人称‘马爷’马志良手下的马仔。他们在酒吧贩卖k粉摇头丸,专门做年轻人生意。我向马志良询问过严虹的事情,他坚称不认识他们三个人。老狐狸,套不出话。”青年刑警撂下手头的资料,一脸挫败。
“还有别的情况吗?”巫昊阳双掌交叉,“几起案件中的纹身大家有没查出点线索?”
“我查过了,前几名自杀身亡的死者,都是一名叫曹毅的纹身师的顾客,因为是自杀,所以只是例行向他询问过几次。至于严虹额头的纹身,我比对过,不太像是他的手笔。而且案发时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明,私底下他和严虹也没有实质接触,倒是他的女友包小娜和严虹曾经在一家茶餐厅工作过。我还查过他所用的纹身流派,通过这个我查到了最开始运用这种纹身的人叫大九哥。之前殡仪馆老李就是他门下的弟子,他还透露老李是因为崇尚南洋巫术,所以纹身中都会带点迷信色彩。后来老李离开了师门,再没有联系。不过他说过,老李离开前曾经为个女学生纹过蝴蝶,那是他的代表作。大九哥说老李叫这个蝴蝶纹身为:反噬。即是许愿者将自己当做祭品,只要愿望达成就必须奉上自己,若然毁约,就永世堕落再无轮回。现在照片还挂在大九哥那里,这是蝴蝶纹身的全貌。”刑警将翻拍的蝴蝶纹身递给巫昊阳,“我还拿过几名自杀死者的纹身给大九哥辨认,他说纹身风格很像老李,对于曹毅则完全不认识。还有,之前殡仪馆的同事说老李是三年前才到的广州,其实应该是四年前。”
巫昊阳打量照片中的巨大蝴蝶,想起了背部被剥皮的叶欣梧:“那这个纹身你们有没什么想法?”
“我觉得和太平间的女尸案有牵连。我把死者的背部照和这张背部照比对过,外形很相似,而且在老李房中也发现了与叶欣梧有联系的证据,所以找大九哥要到老李最初的住址,也就是他三年前住过的地方。后经技术部门证实,房间洗手间的水样和叶欣梧肺部的水样一致,也就是说那里是叶欣梧被害的第一现场。可惜他所居住的地方主要是流动人口,周围的邻居早就换过几次,根本没人记得老李。房东对老李的印象也不深,只记得最后搬走的时候,有个女人离得远远地等他,长得很漂亮,很可能是叶欣梧。其它的除了能证实是案发现场,详细的已经无从取证了。”
“如果说是老李杀了叶欣梧,他要把尸体运回殡仪馆总归不太容易。有没有查过老李值班期间,多少具遗体运到殡仪馆,有没核实过身份?”巫昊阳一拧眉,食指发力地在桌上点动,“把这个线索给我查清楚了,这可是白永靖被害的关键线索!别看发生的都是几起案件,自杀的谋杀的,又有时间跨度,弄不好就是一个系列案件!散会后赶紧查仔细了!还有什么线索?继续汇报!”
“巫队,我肯定曹毅女友包小娜和本案有关。之前机场和太平间的监控视频内出现的女人都是她,而且她留在机场的哨子里面,还有残留的唾液,只要和她本人再做个DNA鉴定就能明确证实。还有,严虹死亡现场有一张王品西餐厅的积分卡,按照积分来看应该是两个人用餐。后经服务员回忆,用餐的是一对男女,辨认照片确认是顾北和包小娜。而且严虹死前曾拨打的电话,和包小娜之前做笔录留下的手机号码完全一致。严虹所在小区的保安也证实,案发前一晚包小娜曾去找过严虹,但是一直没见她下楼。第二天值早班的管理员只看到严虹和一个男人拎着一个大皮箱出去,皮箱应该很沉,他们两个人一起搬的。全天同样没有人见到包小娜出大楼。那个男人正是顾北,这点从电梯监视画面中得到证实。”
巫昊阳说:“那顾北什么时候进去的?”
“在包小娜进来的前半个小时。”
“这可就稀奇了,按这个推断,包小娜倒像是被这两个人藏起来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其中一位女刑警插嘴道。
巫昊阳冷哼,“那就只有找出顾北才知道了。”
“严虹先是策划了陈颖川杀人,然后又和顾北抓住包小娜。如果说嫁祸前者是为了给宋极警告,那这次抓包小娜难道是为了震慑曹毅?一个纹身师有什么值得她威胁的呢?最离奇的还是严虹的死,这样说来,包小娜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一名刑警接道。
“你们难道忘了手术包上有严虹的指纹,说明手术包是她打开的,并且她从中取出一副手套戴上,这说明什么呢?还有,”巫昊阳命人将投影机切换到解剖台的照片,用手指向解剖台血迹位置,“这里的血迹证实是严虹的,并且与她额头的伤口形状吻合。进一步说明,严虹当时打开手术包,取出手术器械,正准备下一步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按住了脖子,并且狠狠地撞向解剖台。我们设想一下,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准备这些手术器械呢?她在遇袭之前准备干什么呢?”
青年刑警恍然大悟,大声说:“她想做手术!当时躺在台上的应该是包小娜!否则,包小娜的积分卡不会掉在现场。”
巫昊阳说:“这个积分卡也可能是顾北留下的。至少我们清楚了一点,严虹当时肯定是想伤害某个人,现在最大的可能是包小娜。当然,也可能是顾北。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找出这两个人,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这时,一名女警员从外面进来,她一扬手中的白纸,巫昊阳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接过搜查令,自信满满地说:“走,我们先去顾北的老巢坐一坐!”
顾北的老巢其实就是烽火公司。巫昊阳根据陈颖川提供的线索,带了两名下属一同搜检烽火公司的地下仓库。里面的情况正如陈颖川所描述的,每打开一道地下门,心情便随之沉闷,有股无法忽视的气息迎面扑来——死亡的气息。
当最后一道门缓缓开启,巫昊阳手中的电筒连忙直射进去,浑圆的光柱突然照见了一张煞白的脸,一双微睁的眸子承载着太多的不甘与怨愤,至死都不肯闭上的嘴巴仿佛想要透露什么讯息,张得大大的。然而现在没有人能听懂,毕竟他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这样的结局他也许早就预料到,即便坦然接受,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是带出了他最后一刻的绝望。如同他手里紧攥的自白书,上面留有概括一生的五个字:我,死不足惜。
巫昊阳闭目昂首,终是长叹一声。现在顾北一死,线索又断了。而本案另一个关键人物包小娜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奇怪,咋更新了还掉收藏呢~~~~


、第四十九章 血之牢笼(三)

“想死吗?”魔鬼般的男音不知是隔了多久,再一次在包小娜耳边响起。
她虚弱地歪在铁门旁,尽管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可饱受煎熬的身心早就疲惫不堪。一想到惨死的严虹,包小娜心就像被人撕裂般生疼,深知逃生无望的她,再也不愿摇尾乞怜,疲惫地问:“你肯让我死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没什么肯不肯。”
包小娜冷笑,“起初我也以为你不过是想折磨够了,才会杀了我。现在我反倒想到一个更好的理由。”
男人来了兴趣,“什么理由?我倒是很想知道。”
“你想知道?可如果我真死了,你一辈子都得猜下去。”
“不可能!”
“是不可能猜不到?还是我不会死?”包小娜斜视向监视器,故意试探道:“是啊,毕竟活人可比一具尸体更有利用价值,你又怎么能靠个死人去讨要报酬?从严虹手下救走我,仅仅只为了折磨我?还是说,你想让曹毅知道你的厉害?”
男人一言不发,似乎等着包小娜继续说下去。
“不对,是白辰逸,那个家伙实在不好对付,又太不听话,只要利用我让他乖乖就范,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送我们去死。真奇怪,你这等有本事,为什么要畏惧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真好笑,原来你也要看别人脸色过活。好受吗?失去自由般活着,一言一行都听命于他人,无数次想要摆脱,偏偏就是甩不开,日复一日的在压抑中挣扎,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埋藏在身边的炸弹突然爆炸,炸得你尸骨无存,血肉横飞!”
“闭嘴!你给我闭嘴!”男人嘶喊,怒不可遏。
“可惜啊,你再愤怒也不敢轻易杀了我?不是吗?现在看来,你也不比我有优势,活在别人的操纵之下,比死了还痛苦?你说呢?”包小娜依旧灿烂地笑着,这些天的磨难让她醒悟出悠闲日子里不可能体会的灰暗人性,曾经被言语蛊惑的她,这一次要以牙还牙,让对方也尝尝被人戳中心窝的感觉。
她扬起脸,变本加厉地激怒他,“真是可悲,紧攥着拳头来克制想要挥拳的愤怒?听听,仔细听听,因为仇恨而咬紧的牙齿都开始发出摩擦的信号,该有多么憋屈啊!一定想杀了我吧?一定是很想的吧?”
“你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我真的会杀了你!”男人极力克制着怒火,因为压抑过度,音调都变得颤抖起来。
包小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嗤笑回应他:“我会闭上嘴,彻底闭上嘴,如你所愿。”言毕,她倾尽所有的力气朝电视屏幕撞去。
霎时间,火花四溅,碎片横飞,仿若短暂却无比震撼的烟花。这也让门外的人再也沉不住气,丢下变声器赶紧冲进去。带着面目的男子扶起倒在碎片中的包小娜,一眼发现她手边的铁瓢羹。因为她坚持要用汤勺吃饭,才特意给了她一个,当初没买陶瓷的是怕她自杀。可一见她额头光洁如新,显然画面中看到的头撞碎屏幕其实是她双手抱头并且用瓢羹柄办到的,视频像素太低只能看出大概的行为。正当他惊呼上当,胸口已被一块玻璃碎片插了进去——包小娜左手紧握碎片,不顾割伤再往他胸膛深刺。
戴面具的男人疼得几欲昏厥,双手死死捏着包小娜的胳膊。包小娜奋力挣脱,一脚狠踹向他流血的伤口,待到对方手一松,她拖着濒临虚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冲出‘牢房’。然而外面并非直通天堂,黑洞洞的走廊根本分不清身在何处,墙壁还泛着泥土特有的潮气,看上去就像是抗战期间刨出来的防空密道。
她没头脑地四处乱窜,但凡有丁点光亮的地方便跑过去,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个人有没追上来。奈何这条走廊长得怎么也走不完,时熄时灭的灯光让她不断穿梭在黑暗与光明之间,而这条通道越变越窄,越变越暗,让她一点生还的希望都瞧不见。她是多么渴望前方能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投以淡然的笑意为她展开怀抱,让她从此不必再奔跑下去。只需躺在他的臂弯,哪里也不用去……
白辰逸,你知道我在这里吗?知道我一直等着你来吗?如果你看到眼下的一切,还会义无反顾的带我脱离苦海,许我一个安定的未来吗?我想等着你,一直都这么想的。可是我太累了,跑不动了,不是不想活着,然而你可知道,活着原来一点也不容易,一点也不容易……
白辰逸也好,曹毅也罢,对我而言,我是真的那么爱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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