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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降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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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扫了宋极一眼,笑了笑:“怎么?以为我会对你有所企图?算了吧,我们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见宋极脸色一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前面餐馆坐坐,顺带把午饭也解决了。”
宋极忍住气,跟他来到一间小食肆。因为临近正午,周边放工的工人也三五成群地坐过来,宋极挑了一处靠厨房的位置,将背包搁在桌子下面,一下就瞧见隔壁座有个男人脱了鞋晒着脚丫子,连油味都盖不住的气息直扑入他鼻腔里。他盯着老板娘端上来的牛肉面,都不知道牛肉天生就带着脚臭味,还是脚臭里透着牛肉香。他埋头吃了几口面,已经吃不出什么是香什么是臭,对坐的曹毅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还热心地递来一瓶醋:“淋点醋汁,除了酸,就只剩酸。”
宋极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同时也提醒道:“你刚才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因为我脚下踩的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对得起天地,也不会担心脚下的地会塌。可你不同,一个不小心,就得摔死。”
“多谢你的恭维。至少目前,你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参与了任何犯罪。如果你了解得再多一点,就会明白我也是名受害者。”曹毅很有气度地接纳一切恶言,也不忘回赠几句:“宋警官,机遇可是经常夹在变化当中,只有变动越大,机遇才会越大。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有今天。”
“确实。”宋极冷笑,“有今天也是托你的福。不过,倒也未必都是坏事。闲话少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破案。帮你破案。”
“你帮我?真是笑话,哪里有嫌犯会帮警察抓自己的?”宋极觉得十分可笑。
曹毅却笃定地说:“我说过,我也是受害者。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藏到现在,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因为我杀了我父亲?那不是我干的事!”
“那是谁?你想说是叶欣梧吗?”
“就是她。虽然我不能证明,可我知道是她。”
“她有什么本事杀害一个健壮的男人?”
“事先放好安眠药然后放火又能有多难?我出院里溜出来后问过原来家里的佣人,那天只有她和我父亲两个人庆生。我父亲一直有神经衰弱,经常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所以家里一直常备安眠药。出事的时候又是凌晨,叶欣梧必定是趁着他睡着才烧死他!”曹毅的拳头死死捏着,眼里全是仇恨的怒火。
宋极又抛出另一个疑问:“叶欣梧为什么要杀害你父亲?她和你有过恩怨,还不至于杀了你父亲吧?再说,你不也在当天失踪了吗?怎么就不是你干的?”
“她想报仇,以前就说过恨透我们一家。我相信她能做得出来,从她处心积虑接近我父亲就知道!而我那天失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总之你去查查,肯定能知道真相。”曹毅不想再多说。他含糊其辞的言论,惹来宋极更多的疑问。
宋极说:“老李和叶欣梧是什么关系?就是你留在病院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
“他?被叶欣梧收买的家伙。当初我和叶欣梧曾经去他那里纹身,我对这没兴趣,叶欣梧倒是很喜欢。她本来也是个迷信人,知道那个男人会点南洋巫术,时不时会给我弄些小玩意吃啊,戴的。分手后,我再也没理过她,那些东西也全扔了。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和我爸勾搭上了。当时我极力反对,可是我爸根本不听,执意要和她来往,搞不好就是中了她的降头。后来我住院了,精神很不好,我老早就怀疑是不是叶欣梧使坏。就托朋友帮忙请私家侦探调查叶欣梧,发现她给那个男人钱,是为了对方帮她作一些害人的法术。”
“无稽之谈,这只是你的猜想,怎么能凭这个就断定是叶欣梧害你们?”
“所以我也一直在查,但我只查出她原先的父母并不姓叶,她是被领养的。我记得她有次发狠地说过,要替父母报仇。我开始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她从接近我只怕都是计算中的。”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都让曹毅深恶痛绝。
宋极反倒想笑:“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去调查你?你可是嫌犯之一。”
曹毅耸肩,“可能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每个人都想从我身上捞取好处,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也占占便宜。”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难道把凶手告诉我?”
“凶手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马叔。”
“马叔?”宋极挑眉,随即问:“是不是那个道上的头目?”
曹毅点头,这条大鱼可对了宋极的胃口。其实对于河马的死,宋极一直有很多质疑,而曹毅今天的话更让他对白永靖的死产生了浓厚兴趣。显然从对话里可以看出,曹毅并不知道父亲是中毒死的,况且从他一瞬间的反应来看,不太像是撒谎。而包小娜提到毒杀,还有叶欣梧的手链,这更贴合案情。不过曹毅的话,宋极也不都信,但是能接到马叔这条线倒也未尝不可。
无论如何,曹毅肯主动献身,说明他也很想某些人落网。毕竟宋极最相信一点:保护爱人的心,是做不了假。
宋极这次再见到马叔是在一间茶餐厅,他戴着墨镜,米色的绸子衫,坐在靠窗的沙发座喝着冻鸳鸯。人看上去挺清爽,褪去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戾气。直至曹毅打着招呼过来,马叔略微耷拉的眼皮才动了动,示意他们坐下来。
马叔取下墨镜,开门见山地说:“首先我得说清楚,我是在跟小兄弟话家常,他带来的朋友能听懂多少是他的事。传闻的东西,真假自辨。”
“这个我知道,本来也是闲聊。”宋极识趣地将手机关机,斜瞟了一眼曹毅,说:“要不要搜身啊?”
曹毅笑,“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他点了2杯冻咖啡,又叫了一份西多士。每次马叔来茶餐厅,西多士是必点的小吃。马叔见他有心,自然态度也和善一些。他接过曹毅递来的香烟,在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下抽了起来,说:“河马的案子应该查清了吧?那家伙炒股亏了老底,还欠了不少外债。他不自杀,迟早也会被人做掉。算你朋友点子背,不过迟早也会查出他是自杀的。要是说不清,我有小弟可以当证人,他看到过的。”
“那之前怎么不出来作证呢?”这话是曹毅问的,他故意不让宋极发言。
马叔弹弹烟灰,冷哼道:“无端端去衙门当善人?这可不符合规矩。”
“马叔,你手下被分尸的马仔和严虹认识的吗?”还是曹毅。
“先交代,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之前死了的人,原来在我这里干过,后来转投了别的堂口,大家都知道他是线人的身份,被人干掉一点也不出奇。他有两个哥们,原来和严虹走得很近。严虹的继父是台湾人,特别迁就她,连她在外面溜冰都不管。本来,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可能是马叔调整姿势的动作过大,银白色的烟灰也轻轻扬扬落在绸子面上。他并不介意,继续说:“台湾人狡猾得很。以前资金不灵的时候,跟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后来他找了个毛头小子,结果让他发了一笔。钱庄大老板有意拉他一起干,这台巴子先前是答应的,后面吃独食,坏了很多行规。他最后那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们也别费劲猜,他干的就是冰糖。”
宋极不解:“这些警方查证过,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从事这行。并且也没听说他私下和货源方有往来。”
马叔取笑地说:“还不是头上罩着台商的光环,又积极缴税,不参与政治,当然很多时候都优待一下港澳同胞了。不过也不怪你们,他招的一个小子是学医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小子乖乖帮他制造冰糖。只是成分和市面卖的不太一样,效果倒是差不多,听说他的制作成本比一般的还低也容易搞到。他本身也是做户外产品的,一些化工原料都是会采购的,每次量又不大,所以没引起太大注意。以前有人去他仓库拿货,滑板夹层里面就藏着冰糖,只是后来和那小子闹崩了,没多久那小子也自杀了。台湾人又转头想和钱庄老板合作,对方看他有利用价值又想搞他的制作方法,就和他合作过一段时间。后面那个老板也挂了,台湾人又和另外一个帮派的搭上线,因为他背着对方藏私房被发现了,估计是吓得自杀了。”
宋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钱庄大老板是不是白永靖?”说这话他瞟了眼曹毅。曹毅依旧埋头喝咖啡,吸管被他吸得滋滋作响。
“是他。他发家史可一点也没有报道上那么光彩。而且这个人很贪心,正行也捞,偏行也捞,其实道上很多人都看不惯。他最后被人杀了,道上传闻都说是一些吃过他亏的同行干的。反正这个人,我没打过交道,靠着出卖老婆发家的人,我还真瞧不上眼。”
“那后面的帮派是什么来头?”宋极连忙扯开话题。
马叔塞了一口西多士,慢悠悠地说:“我都不清楚底细。叫什么‘得生’,稀奇古怪的,他们的头谁都没见过。每次露面都是小角色,当时我还猜是不是就几个小孩子弄的组织忽悠人呢。不过也是奇了,台湾人死后,他女儿接了手,每次都是她拿货给之前那几个马仔。东西很少,价格比一般市面流通的贵好几倍,可是销路据说很好。全是有钱公子哥包了。我是不沾这些东西,听一些溜过的朋友说特别来劲。一些拆家都想拉拢她,好像都没谈拢,没人知道货源是哪里来的。”
“和严虹走得近的那两个马仔应该知道吧?他们人呢?”宋极问。
“那两个吃喝玩乐就在行,干这种赚钱的事哪里会抖底细他们?严虹后面有个姘头,叫顾北的。也是个近些年的生面孔,行为古里古怪。后面交货都是这个男人。再者自从有人被分尸后,另外那两个再也不敢碰这行了。看来有些人活着是垃圾,死了倒成积德。”马叔拍了拍手上的多士沫,后仰的同时又吸上一根烟。他很喜欢皱眉,随便动一下都能扯起眼周的干纹,或许是因为没有电视黑道常挂着的刀疤枪伤,如沟壑的皱纹另成为一道饱经沧桑的象征,多少替这个男人演变出令人玩味的颓唐。
若不是宋极亲身接触,他也许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旦接触过,他仍然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些黑白是无法颠倒,更不存在缓冲地带。他很好奇,这样一个在江湖拼打过来的人,为什么会愿意跟一个警员透露?最后他问出了口,马叔给的答案同他起身离开的动作一样干脆利落:从来背后捅刀子都不是敌人,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宋极明白,马叔不过是为自己留条后路。怎么说,他都卖过一个人情。往后就算有什么风波,总能用得上。只是宋极也很想知道另外一个人,他的人情又准备用在何处?
“你什么时候去看包小娜?”宋极望着前方渐行渐远地背影。
曹毅很快转过身:“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曹毅用食指顶住太阳穴,乖张地笑:“听不到吗?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仔细看着吧,最后的决战已经开始了。”他背过身,重新将双手插袋,大步踏上属于他的路。
宋极立在原处,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看着曹毅淹没在人行道里。川流不息地人流将他们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第五十章 第三个通道(六)

夜里,宋极和陈颖川会面,两人去了最有情调的餐厅用饭:桌上烛光摇曳,瓶中花香袭人,盘内美食拼摆精致,四周水晶壁饰如梦如幻,处处契合情人之间的浓情蜜意。陈颖川隆重其事的戴上钻石项链,还特意穿了一件平日根本用不上的银色雪纺小礼裙,她力图在好久不见的情人面前展露着最完美的形象。可是慢慢她发觉,宋极除了刚见面那会儿高兴了一阵子,从吃饭开始就眉头深锁,似乎还沉浸在案子里。
她抱怨,甚至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缓过神来的宋极除了傻笑,再也没半句情话,反倒追问明天得去中山大学的事情。陈颖川彻底败了兴,匆匆吃完晚餐,一个人赌气走了。
宋极当然明白她不会气太久,第二天两人还是一并出现在中山大学门前。这次是托陈颖川的福,她找到了陆羽跳楼之时,对面正上课的林助教。为了节约时间,陈颖川先去调查陆羽看病的三院,宋极则留在大学内,他和林助教简单介绍之后,直接随着林助教来到楼上那间课室。
“那么多年的事情,你怎么还有印象?”不要说四年,隔四天宋极都可能忘得一干二净。当他听说陈颖川是从排班表上查到林助教,并且林助教对于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这让宋极难以置信。
林助教并没有过人的记忆力,只是道出实情:“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当叶教授的助手,并且参加听课的全部是医学界小有名气的专家学者。我不过是个实习讲师,能有幸和叶教授合作,对于我这种求学者而言是非常荣耀的。并且叶教授有值得人尊敬的地方,这点从细节上就能够看出来,他非常尊重学子。”
“哦?怎么说?”叶教授的名字成了医学者衡量自己的标准,这越发挑动起宋极更多的遐想。
“叶教授来学校授课的次数不算多,可每次都是准备充分,次次提前半小时来讲室。我当时被挑选成为他的助手非常高兴,甚至提前二十分钟,结果叶教授比我还要早,并且他对待任何人都是恭恭敬敬,十分低调温和的人。”林助教鼻梁不高,讲话的同时手也不断将镜架往上推,以至于交谈间都会有轻微的停顿,这让宋极明白他这四年助教极可能会继续当下去。
“那对面学生跳楼时,你们正在上课?叶教授也在?”
“是的。我记得听到有人跳楼的消息时,我们刚刚上课没几分钟。叶教授当时还站在窗口观望过,然后临时停课,他去楼下进行法医勘察。”
“是在这个位置吗?没有其它的地方吗?”宋极走到靠近讲台的那面窗前。
林助教点头:“是的,叶教授当时站在那里往下看。不过这个方向似乎看得不是太清楚,不如叶教授的办公室。”
“叶教授的办公室?”
“为了方便叶教授备课和休息,学校给他单独准备过靠近讲室的房间。就在隔壁。”
林助教这句话应证了宋极的揣测。他进入讲室后观察了很久,三面窗户,尽管都能看见对面宿舍楼天台,但天台一侧的蓄水池正好遮挡住陆羽的跳楼点。如果能在这里看到陆羽跳楼,是绝无可能的。直到他走进叶教授的办公室,更加确认如果叶子琛当时看到过案发过程,只能是在这里。因为从他房间的窗户望过去,恰巧跳过了蓄水池。
宋极问:“叶教授是什么时候进入讲室的?”
林助教说:“是在课前五分钟。因为教授交代过,课前五分钟通知他。我进来的时候教授刚刚从窗前转过身,还把身上的白大褂重新熨烫了一遍。”
“他确实是个非常注意仪表的人。独一无二。”提起这个宋极很自然想起那件一条折痕都没有白大褂,他还从来没见过讲究整洁的,甚至在叶子琛的办公室里还有简易式的挂烫机。
可能他言语透了点讽刺意味,林助教的脸色一下沉下来,推镜架的动作无形中变大了,连音调也严肃起来:“叶教授说过:白大褂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战衣,只要穿上它,便是要向死神宣战,忘乎所以地去解救眼前的生命。所以教授非常爱惜白大褂,只要坐久了都会熨烫平整,他说这是一面镜子,可以看出穿衣者怀有多深的仁心。”
“相当了不起的理论。”宋极收回原先的冒犯。对这个人又多了一点理解。他站在窗前,眺望遥遥相对的宿舍楼,究竟叶子琛当年看到了什么?从时间来看,他或许是最后一个见过案发经过的证人。诚如林助教所言,能够说出振奋人心言论的叶教授,为什么宁可选择隐瞒?宋极想,或许还是为了白辰逸。因为白辰逸是个心理学的天才。即便他没有直接杀害陆羽,至少间接摧毁了一条人命。检举这样的学生,势必会对他造成许多不良的影响,一个对白大褂都如此爱护的人,又怎忍亲手折断天才的双翼?
不过这真是讽刺,天才与凡人之间,连获得的怜悯都可以划分等级。这样的叶教授,又让他另眼相看。
从叶子琛办公室出来后,他重新站到陆羽跳楼的地点,朝着对面窗的林助教招手。林助教的镜架还是那么不牢靠,不停在鼻间滑上滑下。滑稽的画面更令宋极确定,叶子琛绝对是参与了这起案子,最少是知情不报的那个人。他学着陆羽的姿势站得高高的,双手大张迎接着四方的微风,被风势吹乱了头发,也被浓重的呼吸吹乱了思绪,如钉刺般头痛欲裂——‘砰——’陆羽跳下去了——有人惊恐的冲上前——看到的只有死亡——畏惧地转身逃匿。是白辰逸吧?一切的源头正是他吧?否则,叶子琛为何要包庇他?严虹又为何要杀他?白永靖为何要冷淡他?叶欣梧为何对他恨之入骨?
从手头掌握的信息,这条假设是完全成立的。白永靖在白辰逸进精神病院之前,多次请叶子琛给白辰逸看过病,但叶子琛只字不提私底下的交往。还有,白辰逸是在他的建议下进入精神病院的,这点是在白辰逸的病历上查到的。那次在院区和叶子琛会面,他故意探过口风,但叶子琛显得相当避忌,似乎不愿有人将他和白辰逸联系在一起。
还有,既然叶子琛爱惜白辰逸的才华,又为何将白辰逸送入精神病院?难道是白永靖的意图?这一点可以从侧面成立。白永靖一向对儿子不满,自从和叶欣梧建立关系之后,父子的关系每况愈下,所以才有了他积极带儿子去做精神鉴定。不过从道德角度来讲,又显然不符合常理。如果说是叶子琛的意图,宁可废了一个天才的前途,那么他必然怀有更大的盘算,并且需要将白辰逸捆绑在自己身边。而白辰逸的最大价值,必还是这个年轻人敏锐的医学触觉和非凡的才能,如果将独特的催眠术转变成为叶子琛个人的成就,注定能让他在医学领域直达殿堂走上神台。
三年前有人可以让白辰逸在精神病院平白消失,而且不留下丝毫痕迹,若不是鬼神便只能是一名院内熟悉,威望高到没人会质疑他出入的医者。在叶子琛的威望下,要指挥为资格考核奋斗一生的王医生等人来说,实在是易如反掌。如此,叶子琛其人绝不一般。


、第五十章 第三个通道(七)

在离开大学之前,宋极再一次找到陆羽的同学严俊,因为考博的关系,这些天他都在图书馆温书。乍见到又有警官找上门,严俊的脸色不算太友善,明明白白地对宋极说:我只有五分钟时间。
宋极一瞥方桌两侧将严俊团团包围的书墙,不由想到高考前超负荷运作的生活,叹气地说:“这个场面可真是让人怀念。”他顺势坐在旁边,从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认识这个女人吗?”
严俊看了半天,恍悟道:“这个女人好像找过白辰逸,虽然是个侧面,但是特别像。记得白辰逸和她闹崩之后,我还取笑过他,这样的绝色还要糟蹋。”
“那个手链你有印象吗?”宋极指住照片一角。
严俊摇摇头,又点点头,终是不能肯定:“看着挺眼熟,有点像是陆羽在网上订购的那条,好像是相思豆做的。他那阵子为订这链子还特别高兴,花了百来块。我当时看觉得也就是个地摊货。毕竟这么久了,不能完全确定。”
“相思豆做的还要百来块?”
“他说是国外订购的。我看他就是走火入魔,读书读傻了,一个破豆子还花那么多钱。结果钱是花了,人也没留住。”
“那,相思豆是不是有毒性?”
“没错,相思子毒素。”
宋极一怔,“相思豆真的可以使人中毒?”
严俊点头,“是啊。相思子毒素,类似蓖麻毒素,但是比蓖麻毒素要强大得多。如果是那种毒性较强的,三毫克都足以致命。”
宋极强掩住狂喜的情绪,继续追问:“那你对叶子琛教授有什么看法吗?”
“叶教授?”一听到这个名字,严俊三缄其口,“我能有什么看法。”
宋极知道他的顾忌,诚恳地劝道:“你放心,这次是非正式调查,你所说的只会作为参考不会成为佐证。况且我只是想从更多人口中得知叶教授其人,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是在背后非议别人是很不道德的。”
“这不叫非议,是让人更接近事实。如果光听好话,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不公正的。”
“那个,我知道的也不多。”严俊松了口,凑过身低语:“叶教授虽然是法医界的一把手,又是我们心理学专家,但其实业内都传叶教授已经很多年拿不出有价值的论文了。许多都是手下学生写的。他这些年到处拉赞助,还专门成立自己的研究小组,只是一直没能拿出成绩出来。在咱们国家心理学发展得晚,很多人都没有看心理医生的习惯,那些赞助人当然不愿意继续投钱在赚不了大钱的医学项目上。我的几个老师背地里都说,叶教授最开始学的专业就是心理学,结果得到的成就远不如后面转学的法医。”
“这也可以理解,愿意投钱的都是想看到钱变钱,哪里有人愿意掏钱当学术研究。不过如果是叶教授的话,政府应该有补助的啊?”宋极应和。
严俊不屑地说:“现在很多科学项目的资金都被院里行政官员抓着呢,除非有关系,否则才不会随便批给你资金。叶教授虽然名声在外,但他和官员关系处得不是很好,所以资金都是靠自己拉来的。我也是后来听说,叶教授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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