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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无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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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侧耳听了听,回头对蓝田玉道:“玉田哥,这个就是我想让你见的新朋友。”
蓝田玉道:“啥?鸟啊?”
小山道:“是那晚雨大风大不知怎么的就伤了腿,早上我听见门外啾啾地叫,让长青开门开,就发现他躺在地上,我就给救起来了,轩伯还给编了个鸟笼,倒不是怕他飞走,而是怕一个看管不好被鹰隼吃了。”
蓝田玉道:“鸟有什么好看的!也不见得多好看。”
小山道:“可是我想这若能把他养好,赶明放生了,一双翅膀就飞上天了,多好。”
蓝田玉想了想,倒也笑了,道:“那倒是不错的。”他心情不错,俺想,我让他看我的鸟,他让我看他的鸟,平手平手哈!
哥俩就站在廊下赏了会鸟。
蓝田玉志得意满地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下,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蓝田玉一看之下,又惊又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毛九洲!
毛九洲脸色阴沉,好似雷暴压顶之前一刻的海面,看似没有巨浪滔天,实际上是暗潮涌动,徒然就是兴风作浪那种。
蓝田玉战战兢兢,想着自己是听他的吩咐不时来走动的,不必怕什么,故而壮着胆子道:“毛、毛公子……”
毛九洲道:“你刚刚干什么了?”
蓝田玉道:“没、没什么,我去看小三八。”
毛九洲就一脚踹过去,让蓝田玉躲也不能躲地仆倒在地,哎哟哟地叫。
“贱嘴蓝!小三八也是你叫的!你算哪根葱!!”
蓝田玉回眸眼泪委屈道:“小山在我们家都叫小三八的,他排名三十八,不怪我呀!”
毛九洲道:“别人叫得你却叫不得!再叫死你!”
蓝田玉就趴在地上哭。
毛九洲道:“贱人!你还有脸哭!我且问你,你刚才在小山那里干什么了?!”
蓝田玉心里咯噔一下,然,他确定自己遛鸟的时候屋内只有他自己一双眼睛看见,故,坚持到:“没、没干什么……聊聊天,然后小山给我看他的鸟……”
毛九洲再也按捺不住,将他拎起,给拖进旁边的竹林子里去了……
竹林内,化名毛九洲的濑貔候搂不住气一不留神狂性大发将蓝田玉打得昏死过去,特别是屁股部分遭到了粗暴的对待,是被濑貔候用竹棍抽打的,裤子都抽烂了,看着就很惨。
这样的蓝田玉被抹布一样丢在蓝宅大门口,被看门的发现,唬得跟什么似的,从外宅闹到内宅事情被一层层闹大了!可不得了了!!
蓝田玉被紧急抬进内宅,蓝夫人脚不沾地凌波微步地带领这内宅几乎所有的角儿腕儿急吼吼地奔赴安置现场,一只脚迈进门槛就看见那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放开嗓子“我的儿——”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小丫头子一盆盆谁端进来给清理,大夫是过了一会才慌忙忙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赶紧给诊治。
说话功夫蓝老太爷也赶来,毕竟是孙子,看着也觉得怪可惜了的,跟着发愁。
随后蓝御史也惊动了,过来看,嫡生的儿子被伤成这样也心疼得不得了,虽然平时觉得毛病多不长进啥的,然而毕竟是亲生的,羊肉贴不到狗肉上。
蓝夫人只顾得哭,蓝御史在屋内来回地走,停下来就捋着胡子叹气。
忙活了好一阵,那大夫才擦擦汗道:“好歹性命无虞,好生卧床休养吧。”
蓝夫人道:“大夫,当真不碍事吗?”
大夫道:“蓝夫人请放心,皮肉伤而已,看着比较骇人,内脏倒没什么。”
蓝夫人道:“那我家玉儿如何昏迷不醒?”
大夫道:“许是惊骇吓死过去了,毕竟哥是公子,没受过这么多苦楚。”
蓝夫人擦擦眼泪细细查看了翻,方放下心来,对大夫道:“平时养护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大夫道:“俺寻常外伤养着就好,只一样——患处在十日之内要晾晒通风,故,要俯爬穿开裆裤或光腚放可晾得好好得快。切记!”
蓝夫人一一几下。
那边厢伤者蓝田玉嘤咛一声眼球快速转动,开始要醒了。
众人大为紧张。
蓝田玉勉强睁开肿胀的眼,见自己被家人包围着,身边已没有那凶神恶煞的身影,庆幸之余又痛上身来,忍不住噗地一声——哭了。
蓝夫人又开始“我的儿——”抹眼泪,“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老爷,你要为玉儿做主啊!!”
蓝老爷道:“你倒是说在外面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得罪了什么人,又是何人把你打成这样?!”
蓝夫人道:“老爷!玉儿是什么样儿你我不是最清楚吗?!他纵然顽劣,然,终归有限,又哪里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定是什么歹人!!老爷!你可不能饶了那贼人!若落到我手里定扒了那厮的皮!”最后一句话捏着手里的帕子说得咬牙切齿,底下人俱低下头哆嗦。
蓝老爷断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故,摆摆手道:“且说来是谁打的!”
蓝夫人等又巴巴地望着蓝田玉等他说那贼人的来路。
蓝田玉哭道:“是毛九洲!他打我!他上次打我我都没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又打我,还威胁说要打死我!我被他这样糟践一点反抗都不能,还不如死了呢,说着就挣扎扭动着屁股要爬起来干点啥!”然,这样的行为艺术才是唬住了一众人等,众人纷纷按捺住他的冲动啥的。
蓝老爷道:“毛九洲是何方人士?!如何打得你?!”
蓝田玉道:“毛九洲是我在小山那里认识的,是小山的朋友,具体干啥的我也不知道。为啥打我——说是我管小山叫小三八他就不乐意了,说要打死我唔——”又哭起来。
蓝老爷皱眉道:“有这事?!”
蓝夫人道:“老爷!当初我就说那小山看着眼盲实际上心眼比谁都多,比谁都精!在咱家的时候表面上虽然对你笑着一口一个伯母的,实际上心里老大不乐意,一个没伺候好他拔腿就走,传到三叔耳朵里还不以为我们刻薄了他儿子!如今他人已经搬出去了,竟然还撺掇朋友来揍我们家玉儿!我们这是招了什么了?!让他这样恶意报复!”
蓝老太爷此刻发话道:“我觉得此事同小山没有干系,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能断定揍人一事是他指使,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蓝夫人趁着儿子出事没大没小道:“爹!如今你的一个孙子差点丢了一条命,牵涉到你另一个孙子,怎么就没有干系了?平时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都这个时候了,您老的心眼怎么还是偏的?难道就因为小山从小在您跟前长大,我们家玉儿从小跟着我们外放,这么多年了和您的感情还不如和那小山的?”
蓝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让媳妇这样抢白。
蓝老爷喝止道:“怎么跟爹说话呢?!气爹呢!”
蓝夫人该说的也都一口气说了,复又低头哭起来,留神听着。
蓝老爷叹气道:“不管跟小山有没有干系,总要先捉拿那个毛九洲,怎么说他打人是不对的,已然触犯了王法,既然犯法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
蓝夫人道:“只用王法岂是够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狗敢揍御史家的公子!!”暗下决心要动用自己娘家及各方面的力量置那逞凶者于死地!
 
11、第 11 章 。。。

蓝御史差家人知会京兆尹,说自己家孩子被恶徒给揍坏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家规国法都在那摆着呢,你看着办吧。
御史的官阶比京兆尹大几级呢,岂是能怠慢的,御史家的公子被打比京兆尹的亲爹被打事情还要大条着呢,当下京兆尹便发了一级通缉令,派出一队精干名捕去隆法寺拿那个传说中的嫌犯毛九洲。
几个名捕如狼似虎地直取毛九洲的禅院,然,那禅院里虽收拾得干净,也有几个看着高素质的仆人在看着,却并没有毛九洲的人,问那些仆人,仆人又俱狂傲的样子,根本就没把名震京畿的人民好捕快放在眼里,反而夹枪带棒地给损了一顿,说他们好大狗胆也不翘翘后退撒泡尿照照啥的就敢到这里来胡搞,将来出了事情被打断狗腿扒了狗皮做褥子不要后悔。
名捕们平时在京畿地面上都是十分威风的,就算是查到朝中有面子的京官大员家里也要客气地对他们说一声有劳,哪里见过这些恶仆,当下使出铁血手段也不给这些下人继续损人的机会,借口怕他们通风报信,通通给拿了,用黄泥塞嘴,一个挨一个给踹墙角蹲着去了。
协同来拿人的还有蓝家人,这个蓝家人乃是蓝大奶奶的心腹,临出门前得了主母的吩咐,此刻正是见机行事的时候,便对那些名捕道:“这毛贼据说同我家大人的侄儿蓝小山关系相当不错,此处没有可到那小山处再查。”
一行人便扑向蓝小山的禅院,小山倒守家待业的哪也去不了,只是毛九洲也不在他那里,捕快们受了蓝家仆人的指使,在小山处翻箱倒柜简直要拿出抄家的本事了,鸡飞狗跳之后撂下话道:“你若见到毛九洲一定要向衙门禀告,若是胆敢私藏就是同谋!”
蓝小山被小厮扶着站在墙边,道:“请问各位官爷,毛九洲可是犯了什么错处?”
名捕道:“他犯的事情可大了去了,他把蓝御史家的公子的屁股给打开花了,你说不是死罪吗?”
蓝小山吃了一惊,然,随即安定下来,不语。
名捕见他是个不富裕的瞎子,也不便和他计较,计较也没好处,最后恐吓了两声便离开,继续回去蹲坑啥的。
然而此刻的毛九洲,也就是赖皮猴正在自己家濑府做短期拜访。
一家人在厅里围坐着吃消暑食品,喝绿豆汤啥的。
瀬玖对这个儿子的宠爱那就是仅次于他家白大少的,现在左一个右一个的看的他心满意足,好不蛋腚。也因这个儿子常年漂泊在外,本来挺亲的娃越发生分了,自我检讨为了白旭梅亏欠儿子太多,故而,现在对他的溺爱比当年他小时候更加有多无少,在他心里,这个儿子才是他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子嗣。父子俩聊着没什么太大营养的话,比如瀬玖就问他这些年旅游见闻啥的——实际上他基本上都门儿清,因为派着影卫呢。
皮猴也就问他一些军旅生活行军打仗啥的内容,瀬玖说了些,便正色道:“皮猴你回京也略有几日了,该见的人也见了,该歇的也歇过了,可有什么打算?”
皮猴道:“暂时还没决定。”
瀬玖道:“不妨。那就好好想想,你若想从戎的话,爹便教给你行军布阵不二法门。”
父子俩就此事密切闲聊起来。
白旭梅在一旁经管着其他两个孩子的喝汤事宜。大一点的圆蛋很乖觉,吃相也不错,用小小稚嫩的手指捏着汤勺,用不上的小指微微翘着,有点小兰花的意思,一点点地把汤送进红彤彤的小嘴里。
赖皮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对他爹道:“他这样没关系吗?”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瀬玖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道:“怎么了?圆蛋很乖的。”
圆蛋就放下汤勺,有点羞涩道:“谢谢伯伯。”
皮猴小时候是亲眼鉴定过他的小鸟的,故而知道他不是个丫头,身上有点寒,道:“爹啊,你养的不是女婿吗?怎么跟姑娘似的?以后淑芬回来了他们怎么办?”
瀬玖听这么一说沉吟着,也觉得是个事了,然,一想到他家那个在军中的女儿的样貌,便豁然道:“儿呀,这个事情说不定就是天定的,你那个妹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觉得圆蛋这样也没啥。挺可爱的。”说着摸了摸圆蛋的脑袋。
慕白见了也连忙把梳了双髻的小脑袋伸过去道:“我也很乖,要摸摸~~”
瀬玖便大度地也摸了摸女儿的头,谁知慕白不满足又凑向那新回来的大哥,撒娇道:“大哥也摸摸慕白~~要摸摸~~”
在皮猴的心里这个妹妹就是白旭梅生出来取代自己的,根本疼爱不起来,之前一直努力回避来着,现在被求摸,心里是不乐意的,然,他爹啥的看着呢,少不得收起爪牙,和颜悦色地摸了摸,道:“乖啊。”
在一旁的白旭梅放慢声道:“慕白,女儿家要吃有吃相坐有坐相不许调皮。”慕白清脆地答应了。然,还是朝皮猴挤眉弄眼的,皮猴只当看不到。慕白玩了一会没意思就开始骚扰一直很乖的圆蛋,亲自跳下凳子拉着他到处跑着玩。
圆蛋毕竟也是小孩子心性,被逗着也忘形地边跑边笑,俩孩子咯咯的。
瀬玖道:“哎呀呀,这可怎么好,好好的一个小姐,让外人看见了也怎么好。”
白旭梅道:“女孩是要娇养些的。”也不大管。
皮猴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想当年他七八九嫌死狗的时候跟这个妹子也差不多,长得也似这般雪白可爱,那时候这位“道士伯伯”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找他爹说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撺掇他爹收拾他……他哪里知道他这位生父其实是个老牌妹控,在女儿身上带点补偿的心理来抚养的。
喝完汤,略坐了坐,瀬玖见白旭梅和皮猴仍旧不亲,而且看来也亲不起来了,正有点愁,白旭梅便借口送两个孩子回去,起身走了。
皮猴恭送。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白旭梅忍不住冷声道:“你若想一世安稳就离蓝家那孩子远一些方好。”说罢绝尘而去。
只剩下父子两人的时候,瀬玖对皮猴叹道:“你道士伯伯其实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性格外冷内热,轻易不会表白。”
皮猴道:“儿子明白,道士伯伯信奉女儿要贵养儿子要粗养。”
瀬玖就有点反驳不能,只道:“不管贵养粗养,他的心还是希望你们好的,你不知道他前几天还给你卜了一卦。”
皮猴道:“哦?卦上怎么说?”
瀬玖道:“就是刚刚道士伯伯已经告诉你的。”
皮猴冷下去道:“我素来不信这些的。”
瀬玖叹道:“我也知道人的命天注定,也许是你命中的劫数……算了,还是谈谈你对未来的职业规划吧。”
皮猴沉吟道:“其实儿子对权势这个东西倒并非多么热衷,行军打仗建功立业也没多大兴趣。”
瀬玖道:“那你喜欢什么?一辈子太长,总要做点什么才不虚度。”
皮猴道:“我还要再想想。”
瀬玖叹道:“也不能全怪你,生在咱这样的家庭,你人又聪明,故而少了斗志。”
皮猴道:“爹,出身什么的我倒觉得还在其次,人的内心吧,才最重要,也许我更适合浪迹天涯做闲云野鹤也说不定。”
瀬玖点头道:“若这是你喜欢的,爹也支持你去做。我奋斗一生也就求个能封妻荫子,我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我的后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当父子俩打算就此问题做进一步深入沟通的时候,下人有要事前来禀告,说是禅院那边被京兆尹派人给抄了,此刻正满大街地贴通缉令要拿少爷归案。还说连小山少爷也受了牵连。
皮猴一听登时不干了,就要去京兆尹理论。
然,瀬玖一手拦住他,道:“你先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事情?”
皮猴想了想,便将那蓝田玉不知羞耻曝露下体欺负小山的事情讲了一遍。
瀬玖一听正是由小山引起的,叹道:“果真是劫数。”
皮猴就要去“投案”,瀬玖道:“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只消到那衙门口一站,说明自己的身份,京兆府尹便不会再追究此事,蓝家也多半会息事宁人。”
皮猴道:“我也不是要仗势欺人,只是那蓝府自取其辱!若我今日只是一届布衣还不让他欺了去!小山也让他白羞辱了。”
瀬玖趁机道:“所以你也知道权势是个好东西。”
皮猴一愣,瀬玖道:“你天生的不缺权势,功名只要稍作努力便唾手可得,少了奋斗的乐趣,觉得那些都是可有可无的,然,若你一日少了权势你且看看这世道又是什么样子。”
皮猴道:“爹是要我走功名路?”
瀬玖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说了你想怎样爹都支持你,人活一辈子就要快活,然而,有些事情不去做的话便快活不起来,比如我若年轻的时候不拿命去博功名,九死一生去追求你道士伯伯,哪里有现在的幸福?年轻人总要有点奔头等年纪大些的时候才好心安理得享受。你还这么小就对前途兴趣缺缺是不对的,若你年纪再长些,经历凡尘那时再说归隐山林的话爹没什么可说,可是现在爹还是希望你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简称三观啥的能积极些。”
皮猴想了想,道:“你说的倒也有理,然,和当下京兆尹与蓝家勾结一事何干?”
瀬玖道:“你不妨趁此去试试无权无势的下场,只当自己是那个毛九洲而不是我瀬玖的儿子,且看看会被如何对待。”
皮猴叹道:“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讲的,若这么赤、条、条地去了不会有什么好处。”
瀬玖道:“明白和亲身体会是不一样的,你可敢一试?”
皮猴道:“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皮猴便只身一人以毛九洲的身份投案去了。

12、第 12 章 。。。

当毛九洲玉树临风地出现在京兆尹衙门大门口的时候众人简直不能想象这厮竟然这么虎!
当下也无需招呼,稍微组织组织就冲上去给包围了,只是要拿下的时候,毛九洲身边还跟着一个摇着纸扇的书生,道:“且慢!”
捕头却认得这个人,乃是帝都有名的状师人称“金口玉言”的金玉延。
这金玉延早年身上也是有功名的,乃是个乡试第一的解元,进京来参加全国考试的时候出了点岔子,结果耽误了前程,又不想回家,想在帝都奋斗下看看,结果阴差阳错做了状师。因他文笔犀利,分析案例角度刁钻,打赢了几个看着很玄乎的案子之后就名声鹊起的,他似乎也在替人出头庭战的过程中找到了人生的价值和乐趣,如鱼得水。
然而,就在他觉得名利双收顺便还可以在下次科举中金榜题名的时候却不知因为替人打官司而惹了小人,之后伺机报复,设了个圈套害得他被褫夺解元身份,差点连秀才都做不成,还是之前的雇主看不过去拉了一把才免了牢狱之灾。
从此后金玉延便死心塌地地做起了状师,且牙口更好,咬人更狠——人都说他被挤兑得有点变态了。
而这个金玉延随着名声高涨的还有他的出堂费用,请得他在那衙门大堂上站上一天半天的可不是个小数,却不知这个毛九洲是何等人物,既敢出手打御史家衙内,又能请得金玉延给出头。
当下捕头也不太敢硬整,他也知道帝都乃是藏龙卧虎之地,比如说俩翰林院附小的孩子在玩蹴鞠的时候翻脸打成一团了,那么学堂甚至捕头都轻易不要插手,插手也解决不了,一个孩子是某封疆大吏在京的孙子,一位是某皇族偏支世子啥的,你咋管?
所以这捕头也留个了心眼,谨慎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毛九洲,那么便是来投案自首,若乖乖俯首就擒也少了许多苦楚,你我便宜。”
金玉延并不知道这个毛九洲的真实身份,他只是在看到一副心仪已久的名家字画之后就决定接下这趟活而已,道:“铁捕头,毛公子并非是来投案的。”
捕头道:“哦?”
金玉延道:“他是来递状子的。”
捕头便皱眉。
毛九洲拿起门口的锤子,咚咚敲起来。
金玉延啪地收起纸扇,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迹还没有彻底干的状子道:“毛公子要状告蓝御史家公子蓝田玉流氓遛鸟妨害个人身心安全罪。”
捕头看着手中的状子,眉头皱成川字,拉过金玉延到一边低声道:“小金,你我也是老朋友了,说说这位什么来头?”
金玉延道:“我也不清楚,那人钱财与人消灾。”
捕头没办法道:“那你拿着什么了?”
金玉延道:“哦?铁捕头是要调查我的收入来源还是什么?我这可是正当的按劳所得啥的。”
捕头如实道:“不是那个意思,是想问问他是家底雄厚还是官宦世家?从他送的东西里能看出来吧?”
金玉延扇了几扇子道:“在下最近恰巧不缺钱。”
捕头道:“哦?那么就是了不得的宝贝了,啥啊?”
金玉延就附耳说了说,捕头道:“竟有此事!看来他还是有些来头的呀!”
金玉延摇头道:“既然雇主不想说,在下便也不问,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请问铁捕头现在能升堂了吗?”
捕头叹道:“若是寻常的宵小也就罢了,根本没资格击鼓升堂,偏偏还有点来头的样子,焉知身后没有大人物撑腰,还是再看看说吧。”遂打开衙门,通知府尹老爷断案,捕头威武分列两旁,不多时阵仗就摆好了。
捕头对府尹帖耳细说了一阵子,那府尹也皱眉,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
“一介草民毛九洲。”
府尹道:“何方人士?”
毛九洲道:“湘潭毛氏。”
府尹暗忖湘潭确有毛氏一族,也是个闻名全国的望族,然,近几年没听说过有在朝中成气候的,这青年虽然器宇不凡看着像个天生的贵族,然,这么看来也就是个中小贵族啥的,敢打御史儿子多半还是凭着年轻的一口虎劲,未见得有啥后台啥的。当下一拍惊堂木做刚正不阿状,厉声道:““既然是草民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毛九洲踌躇了下,终于还是跪下,然,跪也跪得长身玉立泰然自若的,仿佛跪下了也还比人高半截。
府尹看了看状子道:“你状告蓝御史家公子蓝田玉流氓遛鸟妨害个人身心安全罪,可有证据证人?”
金玉延忙道:“回禀大人,事情来龙去脉皆写在状子上,毛公子不放心蓝小山公子的安慰而派了个侍卫暗中保护,正是那侍卫发现不对将事情禀告毛公子,毛公子出于保护朋友的一片热情才忍不住动手教训了蓝田玉公子,谁知那蓝田玉公子不知悔改,反而想借御史衙内的名头将事情闹大,更反咬一口说毛公子对他私刑施暴,真是朗朗乾坤青天何在啊!”
府尹也有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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