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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的贫凡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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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偷偷地对着姜云川扮个鬼脸,他了解自家兄长,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逆着来,最好是什么都别说,听他一顿教训就完事,不然这一路乃至这一晚都别想好过。姜云川之前就体会到了,也是一声不吱,朝着地瓜眨眨眼,静立一旁。
萧斐把这俩人的互动全看在眼里,却也懒得再说什么,一下午的劳作他也是很累,便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走啦!”
回到家,萧娘做好了饭,中医主张晚饭吃得少,萧娘只简单的煎了几个饼,里面和了中午吃剩的碎鱼碎虾,还掺了鸡蛋,火候也刚刚好,看着嫩黄吃着香脆。给地瓜留出来的那一份海鲜和小笼包也重新热了,一起端上来。
新下来的小米,香喷喷的金灿灿的,配着咸丝丝清脆脆的芥菜丝,在吃一口海鲜面饼,齿颊留香,姜云川吃的大呼过瘾。
他一副恶鬼投胎的模样,让地瓜不禁怀疑的问道:“姜公子,你真是京城来的吗?”怎么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了,他那一身绸缎的衣衫怎么看都要几两银子,可这吃相一点都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模样呐。
这一次,姜云川脑子很灵光,喝了一口小米粥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家的厨子也是姜王朝的名厨,可是我怎么吃都觉得伯母做的更有滋味。”他也很疑惑,转头问萧娘:“伯母,您是有什么秘方吗?”
萧娘浅浅地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面饼,说:“哪有什么秘方,姜公子也就是吃个新鲜才这么喜欢。”
“不是,我是说真的!”姜云川对萧娘这样的推辞很激动,他略想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一定是材料的原因,这些都是活蹦的鱼虾,滋味跟那些长途送到京城的肯定不一样!”
萧娘没说是也没不赞同,还是那样温婉的笑着,给丈夫和儿子添粥。
吃过饭,萧爹叼着个烟袋锅子去找他的朋友聊天了,萧娘忙碌她的家务活。剩下的三人没事干都出去乘凉,坐在门口的合欢树下,闻着淡淡的香甜的气味,摇着蒲扇,点着艾草熏蚊虫。
地瓜完全没有安静的时候,他捡了个树枝子去挑闷燃的艾草,一边呛得咳嗽流泪还是不肯收手,着力挑起火光引来更多扑火的蛾虫。
坐在下风口的其他两人也被呛着,可说他又不听,萧斐便对姜云川说:“给他讲你的惊险故事,正是好时机。”
姜云川严肃的点点头,转过头去叫地瓜:“你真那么想闯荡江湖吗?”
地瓜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那两只漂亮的眼睛在暗夜里似乎都要发光了,他扔下树枝,跳到姜云川身边坐好,很认真的说:“是啊,我从小的梦想。”


、6初体验(4)

每个人在很小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梦想,可能会坚持到长大,也可能中途就夭折了。地瓜这么坚持,让姜云川有些不忍心了。他向萧斐的方向微微的转了一下头,就被对方清咳一声警告了。
于是也只好硬了心肠,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地瓜好,江湖毕竟险恶,他一个单纯的孩子,在这山清水秀的村庄里快乐一生,一直将闯荡江湖当做一个梦,然后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然后过着踏实幸福的生活,多好啊。
这么想着,他竟然会有想流泪的感觉。
“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什么梦想吗?”他听见自己这么问,对方自然是茫然的摇头,他本也没想会有人来猜什么,便说:“我的梦想就是你现在的生活啊,轻松,自由。”
“这还不简单吗,你搬到这里来住就好了啊。”地瓜单纯的表示不理解。
姜云川苦笑了一声:“人啊,总觉得别人的才是好东西。我生在一个大家族,家人有几十个,旁支亲属几百上千人,仆人更是多得数不清,无论我是想做什么都有很雄厚的的基础,可是也有同样的风险。谁都想当家主,即便我不想,他们也认为我想,把我寄情山水的真实性情当做扯幌子掩饰野心。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愣是要想的复杂了去。”
“那你说明白不就行了吗?”地瓜甚至好心的举例,“你看啊,我不喜欢种田,我就跟我爹我娘说了,他们就让我去放牛了。”
姜云川眼神温柔,在黑夜里仿佛一汪水,他说:“你这么单纯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蹚江湖那个浑水呢?”
萧斐觉着话是越说越远了,干脆插嘴问道:“江湖是个什么样啊,听你这口气好像人间地狱啊?”
姜云川转过头,赞赏的看着萧斐笑,然后轻轻一咳,稳住声音不让地瓜觉察异样,说:“我从京城过来,一路上遇到的事真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先给你们随便说一个吧。”他就开始讲了,心里却因为这句话想起了古意,下午他没跟着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夜深了,故事也讲了几个了,天上繁星如水,明天有事好天气。萧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睡了吧,剩下的故事,姜公子就每天给讲一个吧。”
姜云川也有些困了,随声附和,只有地瓜精神抖擞的不情愿,但最终胳膊拗不过大腿,踢踢踏踏的去自己卧房了。
萧斐偷偷问姜云川:“你刚才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姜云川狡黠一笑:“一半真一半假。”
“那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又没有武功,你是怎么脱险的?”萧斐尖锐的又问一句。
姜云川结舌,可不待他想出答案,萧斐已经摆摆手笑着走开了,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挺拔瘦长的身影,也无奈地摇着头笑了。
回房间躺下,舒展了一下筋骨,过了一会听着所有的动静都没了,连风也静悄悄了,他转到后窗,拿出火石不停地敲打。没过多久,那个影子般无所不至又像烟雾般几乎不存在的古意站在窗外,姜云川吓了一跳,怨怪道:“悄没声息的,你是鬼啊!”
古意没有做声,等着姜云川再开口:“下午你怎么不在了?”
“太空旷,会被发现。”声音平稳无波,如深井幽潭,面上也是毫无表情。
姜云川点点头:“这个地方很安全,你也不用总是跟着我,帮我去找找那个湖吧,关于游记上的记载,我也说给你听了,照着去找吧。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就着月光,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怎样了。
古意想了一下才点头,说:“树林里很多藏身之处,殿下不必担心属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三爷的。”
姜云川接住了,点点头,古意便瞬间消失了,他拿着信回床上,月末的天空只有点点繁星,这点亮光看不清字,他也不敢贸然点灯,便把信压到包裹起来的绸缎衣衫里,躺下睡了。
破晓时鸡叫,萧斐就起来了,他拿了漱口的浓茶水和刷牙的青盐到院子,就看到姜云川已经站在那里了。
“姜公子,怎么起这么早?”
姜云川回身,眼睛清明,看来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他说:“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萧斐先用浓茶水漱了口,然后重新倒了一杯又拿了青盐罐给他,说:“真没想到你能起这么早。”
姜云川看得出来萧家对待礼节上是有讲究的,就算地瓜大大咧咧的有点缺心眼似的,但是他也没有逾距的时候,对待他这个客人也算礼貌。所以他也赶紧漱了口,先刷了牙,才说话:“以前跟夫子上课,都是寅时三刻就起来的。”
“那现在起这么早,你有什么打算啊?”萧斐问道,“要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湖?”
姜云川近乎投降的无力一笑:“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行不行啊。”
萧斐严肃的点点头,最终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姜云川无奈的叹口气,说:“地瓜听不懂,你总该明白,我是真的喜欢这里,想在这里久居。”
“好啊,欢迎你。”萧斐很没有诚意的说道。
姜云川也不再纠结这一点,问道:“你一会去田里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萧斐说了句随你意就回房放东西去了,再出来就去东厢房拿工具。
姜云川堵在门口,脸色像门神:“我昨天才说了,你就忘了。”萧斐疑惑的一歪头,他不厌其烦的再说一遍:“晨起不要空腹干活,对身子不好。”
萧斐还是不在意,伸手去拨他挡着门的手:“哪有这么讲究,再说我也不会做什么,也没那个工夫。”
姜云川不依不饶的拦住他,说:“熬点粥也好,实在不行,晚上泡上黄豆,早起我帮你磨豆浆。”
萧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怎么敢劳烦你。”但是他不松口,姜云川就不松手,他们的力气有差距,这么僵持下去大好的早晨就浪费了,他只好妥协:“好,我听你的。”
姜云川这才闪开了,跑去厨房盛一碗昨晚剩下的小米粥,从烧水的锅灶上添了夜里仍旧用炭火保着温的热水勾兑了,端给他:“哪怕是剩饭,你也好歹喝一口,明天就有热乎的。”
萧斐被这热切的关怀感动了,接过去喝完了,给他看空碗:“可以了吧?”姜云川重重一点头,放下碗筷就跑出来,却看到萧斐不是拿了锄头而是扛着扁担挂了两个木桶,问道:“干吗啊这是?”
“浇菜!”
菜地和别的田不在一处,萧斐解释说种菜要很大的水源,所以一般都是种在河边池塘边。
这里和麦田玉米地完全是不同的风景,没有成片的规模,一小畦子一个种类,模样不同高低不一颜色各异,看着姹紫嫣红真是堪比御花园,最可贵的是,这些还能吃。
姜云川蹲在菜畦埂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油嫩嫩的青菜说:“这个是前天伯母炒的那一盘吧?”
萧斐看了一眼油菜,点头说:“还有点眼力嘛。这个开了花很好看,灿黄灿黄的一大片。”他担起木桶说,“你在这看着先,我去挑水了。”
“你挑的动吗?”看着这么瘦,真有担起两桶水的肩膀?
“这菜地我从十二岁开始侍弄了,难不成那水都是你给我挑的。”萧斐说完就走了,姜云川决定跟过去看看。
脚下的小路是人为踩出来的,那里原本有很浓密的长草,是人拿了镰刀割去,然后走的次数多了变成了路。尽头是个水潭,并不清澈,但是也有青蛙居住在其中。
萧斐灌满两桶水,轻轻松松的担起来,稳稳的往回走着,木桶轻轻的摇晃,却没有洒出多少水来。姜云川这么看着,似乎也不是很重,下一趟他也可以试试看。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能如愿来到此处做一个快乐的农夫,这些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那两个木桶的分量,就仅仅是一条扁担加上两个木桶的重量,他担着走到池子边都觉得肩膀磨得生疼。放它下,他对萧斐说:“你可真行。”
萧斐轻轻一笑:“我第一次挑也是这样的,但是习惯了就好了。”
“怎么才能习惯?”
“肩膀上,磨掉三层皮,让那一块变成硬茧一般,就成了。”
姜云川有些吃惊:“那你就是这样吗?”说着把手放在萧斐肩上,利落的扯开他的领口,抬手去摸他的肩膀,虽不是滑嫩细致,可也不是结了硬茧那样粗糙。
萧斐用力拿出他的手,不高兴地甩开,拉拢了领襟,愤愤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姜云川做个无辜的表情:“总不能每次都被你骗吧?真当我傻呀……”
“是是是,你聪明,你上天入地千变万化!”萧斐呛回一句,夺过木桶来灌水。
姜云川见他这样,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姜王朝风气开放,可在怎么说他适才的举动都有一定的侮辱意味,便涎着脸去帮人抬水,好声央求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萧斐把水放一边,正色说:“姜公子,说话行事请注意分寸,这里民风淳朴,刚才的事被人看见会很不好。”
姜云川诚恳道歉,连连保证不会再犯,萧斐也就不计较了,他对自己说:一个娇惯长大自我成性的公子哥儿,你还能指望他更多吗?
不过,姜云川却暗暗的对萧斐上了心,之前他只是觉得这人热情又精明,话里藏话也很会察言观色,但是这两天相处,却不懂他为何甘愿做个农夫,总不至于和他一样,这是从小的梦想吧?


、7初体验(5)

不大的一块地,分成大小不一几条菜畦,种了各种时令蔬菜,萧斐每个浇灌了两担水,等全部灌溉一遍天早已放亮,东方的鱼肚皮被红彤彤的朝阳染了一套金红的边。
姜云川安分下来,萧斐去跳水他就等在那里看看紫色的茄子,开始满地爬的黄瓜秧,割了一茬又重新发出来的韭菜……这些都是最常见的食物,但是他却是头一次看到生长期的它们,那股新鲜劲儿就甭提了,伸手去摸摸叶子上毛茸茸的软刺,去拨弄拨弄刚发出来的软软的绿叶,像个新生儿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而萧斐担水回来,他就帮着他把木桶的水浇到植株中间的空隙去,刚开始他不懂,哗啦一桶倒完了,就见萧斐一脸不善的看着他,再一看,人家是一桶水从头浇到尾,可他倒好,跟前的涝死,末尾的干死……
他讪讪的赔笑,说这种田的学问还真不少,处处都是知识,步步都要学习。
萧斐对他说,农活是要实际操作来掌握技巧的,很容易就眼高手低了。如果你想久住于此,最好还是动手学一学。
浇完菜,萧斐坐在地头休息,顺手把身边的杂草拔了,姜云川也学他的样子把那些才发了两个叶瓣的嫩草清理了。
“这地里的东西,再有半个来月都就能吃了。”萧斐看着菜地说,一样一样指着。
姜云川笑说:“那可好了,我一定要在这儿等着吃刚摘下来的!”
萧斐说:“这些和你在家吃的不会两样的,可能还不如你吃过的好吃。”
“可那个没有自己摘下来的乐趣啊!”
萧斐笑了笑,他也挺喜欢胖胖的茄子被摘下来的那一瞬间的喜悦,尤其是那些都是他种的侍弄的,总感觉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看着它成长起来,心里都是满足。
休息够了,就站起身,说:“走吧,去采一些麦穗,回去蒸了吃。”
姜云川讶然:“麦子还可以蒸了吃?!”
“你不知道?”
姜云川摇摇头。
萧斐说:“那就走吧,蒸一次给你吃你就知道了。”说完便走在了前头,在田径上转了转去,终于停下来,用手握住麦穗,使力一拽,就断在手里。
他伸手给姜云川看,示意这样的足够饱满了,然后双手交叉叠起,掌心留一点空隙,其余的地方贴合在一起,用了力气揉搓,揉个十几下,他便双手捧着被揉开的麦粒,凑到嘴边吹去包裹的那层薄皮和麦芒,然后挑挑看还有没搓下来皮的,单个的剥了去,递给姜云川,说:“呐,吃吧。”
“不是要蒸熟么?”姜云川一边伸出手去接,一边问。
萧斐拍拍手把细末弄干净,就继续采麦穗,同时回答着:“生的也可以吃,很韧很清香还甜丝丝呢。”
姜云川捡起一粒丢到嘴里,萧斐刚巧转头看到了,哭笑不得:“你这样能塞满牙缝么?把它全部倒进嘴里!”
姜云川哦了一声,顺从的吞下,合口一嚼,果然很有味道。他又看着萧斐,萧斐丢给他一个麦穗,让他自己搓,然后他继续采摘。差不多有半桶那么多了,他才停手,对吃的不亦乐乎的姜云川说:“回家,蒸熟了放到簸箕里面搓出来,一大把一大把的吃才过瘾!”
姜云川也很兴奋,这里的生活太有趣了,他真是越来越不愿走了。
经过溪上小桥,遇见了一个清癯老者,他也扛了一把锄头,腰板挺直,步伐矫健。萧斐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村长。”
村长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年轻人,说:“去河西菜地了?荞麦啊,年轻人不用这么勤快的。”
萧斐没有和老田头顶嘴似的回话,而是只笑不语。村长看着姜云川,倒没说什么,一起走了几步他突然一排脑门,声音透着庆幸:“差点就忘了!明天啊,轮到地瓜放牛了,你回家别忘了告诉他一声,省的这混小子又疯出去玩!”
“哎,好嘞!”萧斐答应着,前头到了一个分叉口,他就拉着姜云川往左边跨去,跟老人道声别。
快步走了一段路,萧斐的速度才降下来,姜云川奇怪的说:“你好像很怕他……”
萧斐摇摇头,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老人的背影,才说:“在他身边很有压力感,碧汀村就是他们程家建起来的,程老爷子原是前朝的探花郎。”
“这么厉害?”
“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这个传说,程老爷子十八岁考中探花,可惜赶上战乱,他没有用武之地,为了家人的安全就找到此处隐居下来,再没出过山。”萧斐简单的一说,却是唏嘘不已,“当初若不是叛党造反,程老爷子官至宰相都有可能。”
姜云川不由自主的反驳:“什么造反啊,明明是前朝末帝荒淫残暴……再说了,他有真才实学,当今圣上也会不计前嫌的启用他啊。”
萧斐默默的看了他一会,摇摇头说:“平头百姓谈论这些做什么,快些回家去蒸熟吃麦子才是正事!”他语调轻快上扬,走路的步子也轻盈欢快,姜云川有话想问都被压住了,跟了他后头也感染了快乐,两人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到了家里,萧娘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了,萧爹一早就去赶海捕鱼拾贝了。地瓜破天荒的没出门,萧斐见到他赶紧转述了村长的话,让他明天早起去牵牛。
地瓜睡眼惺忪的坐在饭桌旁,趴了上面下巴垫在手背上,说:“我知道,昨天阿豆就跟我说了!”他指着姜云川问,“你们俩怎么又一块?”
“姜公子去晨练,你也好生学着早起吧。”萧斐抢在姜云川开口之前,坐下来开始吃饭,然后跟母亲说桶里有麦穗,上锅蒸一下,中午他没事干,就搓这个了。
趁着地瓜去添粥了,姜云川小声问:“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跟地瓜说实话呢?”
萧斐仍旧是原来的姿势,夹了咸菜丝咬一口馒头,回答说:“下次你跟他说实话,自己试试看。”
姜云川看着端了粥走过来的地瓜,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歇了一会,萧斐把家里几个人换下来的衣服抱出来放到大木盆里洗,姜云川在一边看着,说:“你什么都会干啊。”
“不然都丢给我娘,会很累的。”他说着就撒了皂角粉开始搓,“所以你看啊,普通人的生活是很麻烦的,你一个大少爷,怎么能做的来农夫呢。你那个梦想就跟地瓜闯江湖一样,还是就放在脑子里想一想就算了。”
姜云川忽的站起身,把下摆撩起来扎进腰带里,挽了袖子,把手伸进盆里,拿了一件衣服学着撒了皂角粉,看萧斐怎么做他就依样学着,看着清水变成浊色顺着手腕滴落盆里,他就洗的更卖力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教着我怎么做一个地道的农夫,我相信比闯荡江湖要容易得多轻松得多!”也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容易得多轻松得多,比批阅整案的奏折要容易得多轻松得多!
萧斐笑的开心,说:“好啊。”
蒸麦粒费时不多,中午之前萧娘就蒸熟了,一并的煮了一盆绿豆水,还有一把咸鸭蛋。萧斐帮她捡蛋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快端午节了啊!”
“嗯,你下午去拔几棵艾草,早晨你出门早,我也忘记跟你说了。”萧娘说道。
萧斐说:“不急,初五才用呢。”
“还是早些好。”
“哎。”萧斐乖巧的答应了,他这个母亲习惯了未雨绸缪,什么事都要提前打算好,这天生的操心命,幸亏丈夫孩子都言听计从,从不惹她生气。
于是,午饭的桌子上除了萧爹拿回来的新鲜的鱼虾和时令的青菜,还有每人一碗的麦粒。
午饭后习惯性的午睡一会,姜云川刚睡着就听到外面有沙沙的响声,他坐起来到窗户跟前看,居然是下雨了。
隔壁间萧斐也听见了,连忙爬起来,头上戴了斗笠就跑到院子去,姜云川跟着到了门口,看着他在渐渐变大的雨里把厢房的门窗关了把竹帘放下,又把院子里怕淋的东西拿到门楼去。姜云川想出去帮他被制止了,就只好在门口看着,他见萧斐身上淋了透湿,赶紧去拿了块干布。
雨骤然变大,萧斐只能躲在门楼里。他倒也不急,这雨虽然大但是下不了多久,等着一阵过去就好了。他无聊的看着某处发呆,忽然觉得脚下的水有点不正常,他这才发现排水的阴沟被堵了,赶忙拿了趁手的细竹竿去捅。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堵死了,他费劲的捅了很久都没通,这院子里的水已经越来越多了,继续不停雨就会淹到他们屋里的家具了。
姜云川隔着雨帘看不清萧斐在干什么,但是知道他一直这么淋着雨一定不好,他敲了地瓜的门问他要伞,地瓜说伞都放在东厢房呢。听到这里他就立刻拔腿跑出去,头上也是一个斗笠,干布揣在怀里护着。
掀开竹帘推开木门,在暗淡的光线里四处寻找着,好不容易找着了,他赶紧退出去,差点被里面放着的杂物绊倒。撑开伞站在萧斐身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萧斐突然觉得头顶不下雨了,奇怪的一抬头,姜云川正笑着看他呢。


、8初体验(6)

萧斐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但是他觉得那一头好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怎么都推不动。姜云川也发觉不对了,一手撑着伞一手去帮忙,两人努力了半天终于捅开了,萧斐气呼呼的去拉大门,要把那个堵着通水口的东西看个究竟。
姜云川一把拉住他,不让他出门,说:“雨下这么大,你干什么去?”
“没事,我就看一眼!”萧斐挣开他的手,姜云川挡在门前,说:“管它什么堵着呢,你先把自己擦擦干吧。”说着从怀里拿出干布递给他,萧斐接在手里还能感觉到他身体捂热的温度,抬眼看着他,轻声说:“谢谢。”
巨大厚重的雨幕和青砖的门墙似乎将他们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好像天地间除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两个人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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