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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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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解释:“不是,公子的病目前看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有些话,不知道讲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妨碍?还有,那些话似乎也不好说。”

刘琦看了看尹籍,尹籍点点头,刘琦便道:“先生有话就说,在我这里,无妨。”

我故意一咬牙说道:“这些话本来不该小人多嘴,只是身为大夫,我必须要说。公子和大人也就当我在开药方,对与不对,你们姑且听了就是。”

看着两人专注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公子身体本应该很好,您现在身子虚弱应该是有原因的。从公子的脉象来看,您定是心头长有无名火上冲,肝气血亏,少思饮食,口中乏味。白日多思,夜晚不安,故睡眠不好,常感精神不济。不知我说的是与不是?”

刘琦连连点头:“没错,果然是这样,先生看得不错。”

我叹气:“本来在公子这般年龄,原不该出现这些症候。可见,公子心中有大事放之不下,而且时常还……”我看了一眼尹籍才说下去:“时常还受了些气。公子这样的出身,定是心气高强的聪明之辈,如果遇上不如意,甚至受些气,自然就思虑过重。时常忧心,就会导致肝木不润,脾胃不强。而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就采用了与酒为友,与色为伴。俗话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女儿温柔乡却夺命。酒色最是伤身,故而身体就……。公子要是信了赵如的,这酒最好少喝,这女子身,尽量不接近,如此调养几个月,就除了病体。要是公子凡事再想开些,不去生气,这病才算除根。”

我说得如此清楚,刘琦和尹籍都沉默起来。我起身告辞:“大公子,尹大人,赵如告辞,回头就让伙计把药送来,大公子需按时服用的好。还有,在服药期间,大公子要能放下杯中之物,就更好了。”

尹籍和刘琦还算有点客气,大概我说了实话吧,亲自把我送出了中门。过了几天,我亲自带了两坛百花酒来见刘琦,刚好尹籍也在。见我带来的是酒,尹籍脸色不好看了:“赵如,你不是说大公子服药期间不能喝酒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昨天,给公子送药的伙计回来说,公子还在喝酒。看来,一时间要公子戒酒怕也困难。再说,像公子这样经常喝酒之人,猛然间戒酒对身体可能也不好。这百花酒清纯芳香,对身体的伤害却是最小的,公子目前就先喝这个吧!但吃药前后两个时辰内还是不饮酒的好。”

尹籍的脸色好转了,却带上三分嘲笑。刘琦笑着谢我:“不是不想听先生的,只是现在一顿不喝酒,心里就难受的很。你倒真了解我的难处,送了这酒来。”

我笑:“那是,我是大夫,病人是什么样的身体,需要怎样治疗,都要清楚才是。”

尹籍用审量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后说到:“赵如,看你如此殷勤,我却觉得奇怪了。你不是很巴结蔡瑁、蒯越那些人吗?怎么,也想在大公子这里买个好?果然很会做生意。”

刘琦也呵呵笑道:“尹先生说的对,赵如,看在你尽心为我治病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还是少往我这里走动,我对你可没有一丝帮助。你巴结我,还不如去巴结我弟弟。呵呵。”

这下,换我的脸色不好了。曹冲去学业堂不过十来天,初去的兴奋已经变成了尴尬,学堂里的先生和一些豪门学生都不太看得起他,显然是因为我的缘故。商人不受待见也罢了,可昨天,曹冲回来说,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损我,说我是小人,蔡瑁的门客。不仅曹冲受了委屈,庞德公也在前天教训了我一番,说荆州士林对蔡瑁此人的印象颇为不佳,要我以后尽量少亲自去他府上。虽然,我开导了曹冲,可自己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天,本来是好心好意,却被他们想的如此龌龊,我如何还忍的下去。

强压心头之火,慢慢起身:“大公子,尹大人,看来小人在你们眼中不过如此。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说完,我头一昂,向外就走。

刘琦和尹籍对看一眼,那刘琦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跟了上来。没等他开口,我回身看着他们冷冷道:“尹大人看来并没有打听清楚赵如的为人。赵如是个商人,我重利,却从不赚取昧良心的钱;我巴结上位者,是这个乱世中,我只能这样保住自己的性命,却未曾靠这个害人。不知我到底错在何处,竟要大人们如此待见与我?还有,赵如身为大夫的时候,都是尽心尽力为患者治病,从来没有持技要挟别人,也从不用医害人。为医者,当有仁慈之心,是赵如老辈人的教诲。而公子和大人这样看我,我只能无语。我只想提醒两位,赵如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的怕是还少。”既然这样看我,那你刘琦地死活,我不管还不行吗?

这下,别说刘琦,连尹籍都有些脸红了。发泄了一番后,我冷静了下来。自嘲地一笑:“算了,我挨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对不起,两位。赵如也自觉,以后的汤药自有伙计送来,赵如不敢登门了。如果大公子身上感觉不好,就麻烦您自降身份,前来小店。或者,您请另请高明。”说完,我不再看两人,径直走了。
正卷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扬名士林(上)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八十七章扬名士林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气,哼,真当我是小人吗?这里可不是许都,就算在许都,我现在也不用靠这个小人身份骗人了,我不愿再这么委屈自己,也不能让曹冲再受这么多委屈,这对他不好。想明白了这些,我决定去学业堂好好会会那些所谓的士林高才们,忍心对一个孩子说那么多侮辱人的话,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真本事。

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我去了学业堂。看门人听到我报上来的名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从鼻子里出了气:“到前庭等着吧,我去看看先生们有没有时间见你。”

恶奴居然也欺人,今天就先拿你出气,我重重地冷哼一声:“我见你们先生?哼,我是来接我的义子的,为什么要见什么先生?你不过是个看门狗,也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那看门的人显然被我吓住了,他恐怕还没有见过这样对他破口就骂的人吧!楞了好一会儿,才向内跑去。我冷笑着,慢慢走进了前庭。没过多久,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从后传来。我负手看墙壁上的那些墨宝,全然不理睬来到身后的人。

“赵如!你好大胆子,居然跑到这里来闹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哟,开口就骂,看来火气比我还大。我皱着眉头转身看看发言的人。一个中年人,脸上红光泛滥,眼见是气成这个样子的。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十来个人,脸色都不好,我认识的人只有一个庞林。

看着气急败坏般的这个中年人和这群明显怀有敌意的人,我高傲地仰起了头:“怎么?这学业堂的规矩就这么大?赵如不过是来接人,怎么就成了闹事的?或者说,我这样的人不能进这个地方?那你们就应该在门口写清楚。”

“你,你,你,小人上脸,简直是不可理喻。”那中年人气的,脸色要发黑了。

看着那个看门人站在远处,幸灾乐祸地看着这边,我就知道恶奴定是说了些什么,才让这些人如此生气。所以,我晒然冷笑:“我,我怎么啦?这位先生倒是说出赵如不可理喻在什么地方来呀。张口就骂不符合你们这些大儒者的身份吧?”

“你,你跑来对我们恶语相向,还欺辱这里的人,难道不是不可理喻?就你现在这个态度,难道还要我们说你一个好字?”中年人身后的一人怒道。

我冷笑:“世人都说襄阳出大儒,襄阳的学业堂是天下才子最向往的地方,说这个地方是教化人懂得世间一切道理的最好学堂。赵如以为名声大的地方,自有它可取之处,今天看来,怎么就不像呢?”不理已经气得发抖的几个人,我继续说:“恶奴欺人在前,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在后?至于我对你们恶语相向,好像在我未说话前,这位先生先对我恶语相向吧!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难道说,这里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世间不讲道理之处也算不少,我却没有见到过以学堂之名,行如此作为之处。”

我这一番话说的他们全部哑口。我虽然不知道那看门人说了我什么坏话,挑拨了什么矛盾,可这些人都是所谓的儒者大家,要他们复述一遍,他们也说不出来。既然这样,我骂了他们,他们也无从反驳。

庞林看到我这番做作,语气又如此不善,急忙上前打圆场:“子云不要说了,那看门人多说了两句,你何必……”

我看了一眼远处观望的人们,冷冷一笑:“原来如此。学业堂的看门狗竟然如此厉害,比皇宫的看门太监还会咬人。看来,这里的主人对这恶狗也缺乏驯养,人还顺着恶狗来伤人。那么在这里主人的眼里,自家的看门狗也高人一等喽?这也算儒者学问不曾?我四哥徐元直和七哥庞士元可没有这样教过我。就是兄长你,在家时也只让我来学习,来受教育,却也没有教我如此欺负人呢!”

这番话我可是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今天就要把这些所谓学者士林的迂腐脾气打压下去,就要荆州士林的人知道,我赵如可不是一般的人,庞士元的弟弟岂能任人如此欺辱。否则,传了回去,他们还不笑掉大牙?庞林便有些尴尬,那些人更是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非常好看。

愣了一会儿,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冷笑出声:“听闻赵如非同寻常,这张嘴可真厉害。怪不得能巴结讨好那么多大人。”

开始挑衅了?哈,正中下怀。要论舌战,我根本就不怕你们:“噢?看来这位对赵如真是很了解呀!既然这样,赵如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巴结人?莫非我与这些大人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跟在我左右不曾?或者你是位著名人物,我见所有的大人的时候,你也在那些大人的府上做客?如果不是,并非亲眼目睹,并非亲耳聆听,你又如何知道赵如之所为?”

那人沉默了一下:“哼,就你那些行径,世人皆知。”

我哈哈大笑:“世人皆知?我现在就去大街上,对见到的每个人都说,某某人在某天给某大人送了什么东西,得了什么好处,不出三天,世人就皆知某人是小人了。如何?告诉赵如你的名字,我们试试看,三天之内,襄阳城里城外没有这样的传言,我赵如就死在这学堂大门前,以表谢罪。”

“这……”这人脸一红,走一边去不说话了。

这时,来前堂的人越来越多,连学堂的学生都围了过来。曹冲也过来了,见到我,急忙挤了进来,小脸上愤恨痛苦之情让我心痛。他紧紧拉住我的手,用这个来表示他对我的信赖和支持。我心中一暖,更坚定了今日要大闹学业堂的初衷了。

这种情况下,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环顾一下四周,耻笑道:“诸位这是做什么?既然此人说来找人,我们不管就是。对这种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你我之辈便是靠近了他,怕也是污辱与你我了。”

“商人?铜臭味?这么说,这位先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赵如可就失敬了。只是不知先生是仙还是鬼?就我所知,只有这两种人不食人间烟火。先生属于那种?说出来,也让赵如瞻仰瞻仰。或者,”我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噙笑:“你两者都不是?能闻出我身上有铜臭味,鼻子可就太灵了。这不是人的能耐,而是狗的能耐吧?”你不客气,我更不客气。

所有的人一片哗然,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不客气。这人被我气得,更是哆嗦了半天嘴皮子,才冒出一句:“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我哈哈大笑,却也不准备放过他。轻轻抚摸曹冲的头顶,笑着说:“商人行走于天地间,靠自己的辛苦挣钱养家户口,何来污辱他人?没有商人,你们身上所穿,家中所用何来?除非尔等能行非常人之非常事,一切农耕织染,所食所用,包括盖房垒砖,全部出自己手。我看在此的各位,怕没有一个有这种本事吧?就是尔等读的书,写字用的笔墨、纸张,你们也造不出来吧?不是商人,你们从何而得这些所需所用?没有商人,你能穿的如此光鲜,摆出一幅清高脱俗的架子来?我倒要请问,商人如何污辱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辱骂商人?”

另一人冷笑接嘴了:“我们何曾污辱商人?商人与小人本就一路货色,其自辱自也。圣贤就教导过世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唯利是图便是你们这种人的秉性。你在此即便说破了嘴皮,也抹不去商人好利薄义的本性。”

“哦?开始说学问了吗?那好呀,我也说说学问好了。先生既然提到孔圣人,那赵如请问,先生可曾读过《论语》?”

那人再次冷笑:“商人就是商人,身为学子,岂能不读《论语》?恐怕你这样的人,才读不懂先圣的大作吧?”

我仰天大笑:“滑稽,滑天下之大稽。你口口声声熟读圣贤之书,竟然不知何为‘富贵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出自何处?殊儿,告诉这些大学问者,这句话出自何处?”

曹冲兴奋地大声吼道:“孔先圣之《论语》。义父,殊儿六岁时,杨太傅就教过我了。”

我得意地瞥了某个脸红筋涨的人一眼:“乖儿子,记性真好。那平时义父还教过你什么?说出来让义父听听。”

曹冲嗯了一声,大声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商户重利,应诚实守信。义通天下,可传千秋,利富一世,造福一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义父说过,不能保其身,则无法助他人;不能富自身,无法富家国。商贾行走天下,促进币之流通,少可富一人一家,多可富一郡一国。”

我看看周围的人,一些人依然气的浑身发抖,更多的人则是深思起来。我赞赏地看着曹冲,对他说:“说得不错。义父再教你一句:小商得利,大商得道,得道者得天下之利。这便是以利取义的道理,明白了吗?”

曹冲大声回答:“儿子明白了。”
正卷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扬名士林(中)
刚才我和曹冲的对话,这些人抓不到攻击语句,这句话说完,他们便像抓住把柄一般,有人急忙就跳了出来:“哈哈哈哈,果是可笑。什么以利取义,这种盗世欺人的言论你居然也敢拿来说。自古以来,商人游手好闲,取他人之劳作果实为自己谋利,行走与天下,凭借一张嘴骗取利益,现在,你居然说什么这是以利取义?何自欺欺人也。”

他说得自得洋洋,好像骂到了点子上了。商人重利无义几乎是世间的定论了,也因此造成了商人的地位低下,故此,他这样一说,不少人都在大点其头。我却听得可笑极了,对一些真正的奸商来说,这个言论的确能打击他们,可用在我身上,他这是找骂。

果然,我还没有反驳,庞林先拉下脸来了。本来,我现在怎么说都算庞家的一份子了,这些人这样不给我留面子,间接也是对庞家的一种蔑视,好像庞家认了我,就掉了身份一般。庞林平时里也不与这些人理论,可今天,这些人全围着我,攻击我是个商人的事实,他渐渐地也怒气上冲了。因此,这时,他看着发话之人冷笑了一声:“周兄说出此话,可见你对子云一点都不了解。其他的我也不说了,这以利取义,却是子云真实的写照。能当得起北方大儒崔琰一句大善人的人,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位姓周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居然惹到了庞林,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围攻我的这些人,到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我与庞家还有一层关系,多数人想起我的传言,都有些讪讪的,转头不语了。那姓周的虽然知道自己有些理亏,面子上一时间却下不来,还是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他是不是假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本来他不说话了,我也不准备再这样斗下去了,可他居然这样来了一句,却说到了我的痛处,我脸色马上就青了:“这位先生可真能说话。既然你这样说,你就拿出证明赵如心怀叵测的证据来。拿不出来吗?哼,看你的服色,也是这学堂里教书育人的先生。你空口白牙说这样的话,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难道你就是这样教授学业的?那你到底是在教这些孩子做人的道理,还是教他们作无中生有的事情?学业堂在大江南北享有很高盛誉,难不成是这样教授学生的?你得所作所为,比赵如这个商人更无耻。赵如今天可算开了眼了。”

我这一通怒斥,不仅这姓周的头都快埋地下去了,就是周围一些学生也开始跟着起哄。很快,一个小孩子也挤了进来,看着那姓周的摇头说:“先生,您别在这里丢脸了。刘夫子早说你经史不通,论语不懂,春秋不识,你却不会收敛。今日这脸丢的也忒大了吧!哈哈。”不仅他,还有一些学生也在哄笑。姓周的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我冷笑一声,把火点起来了,你就想溜,哪有那么便宜的。再说,看着这些学生对他的态度,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没有什么高的地位,正合适我用来开刀。因此,我冷笑着道:“怎么啦?要走了?周先生,赵如话还有说完,请你听完再走。”

那些学生起哄,把他拦住,不让他走。而上前来的那个小学生却过来拉住曹冲的手:“别怕,我支持你和你义父。”曹冲连连点头。

我虽然奇怪,很想知道这孩子的名字,还是暂时放下,环视一下四周,我直视那个姓周的说道:“我是商人身份又怎么啦?是危害了天下还是危害了各位?赵如从12岁开始行商天下,自问一向与人为善,不曾在生意场上害人伤人。崔大人赞赵如一句善,赵如自认不敢承当。司马水镜先生和庞叔父视赵如为子侄,愿意教诲赵如,赵如一直心怀恐慌;四哥徐元直和七哥庞士元折节下交,愿与赵如为兄弟,我心中感激;江东吴侯和周公瑾待赵如为生死之交,赵如唯恐不能以死相报;许都曹大人待见赵如,信任赵如的医术;刘荆州看赵如也算是个聪明人,待赵如客气万分,赵如都受宠若惊。我就不知道,这些人难道都不如先生有见识,有担当?他们都没有看不起赵如,先生可是天下之首,可以如此看待赵如?”

我这话一说完,周围的人一片寂静。是呀,他们最多不过是傲气十足,却没有一个人敢公开承认自己比我举出的这些人都强,都厉害。见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了,我高抬头继续:“赵如是个商人,也重利益,可我却知道做人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更要尊重自己。我行商天下12载了,说句大言不惭地话,我走过的路,淌过的河,翻过的山,见过的人,比起你们,多的多。学富五车又如何?通经论史又如何?圣贤之书读熟读烂了,没有用在谋事济人上,又有何用?我岂不知荆州人才济济,天下要有十分才,荆州独占五分。可我想问问你们,这些才华烂在肚子里,有什么用?这些孩子们上学堂是为了学知识,学道理,可就算学的满腹经纶,只在此空谈,不过是井底之蛙,于国家,于家园,于天下百姓何益?不过是夸夸其谈之辈,迂腐落魄之人。别说比那些先贤圣人,扬名百代的名丞善吏,恐怕和赵如这般商人相比,也差的很吧!”

姓周的终于挤出了人群,一溜烟跑了。庞林看了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些起哄的学生一眼,苦笑着来劝我:“算了,子云,你气也出够了,回吧!小鬼,你也别跟着添乱,当心我去你哥哥那里告状。”

拉着曹冲手的小孩做了一个鬼脸:“我不怕。我没有做错。你们看不起赵公子,我哥哥可经常称赞于他。哥哥常说赵公子以一商人之利,养活几十万无家之人,以一人之力,办抚孤之所,非常人之所能也。这里的人有超过赵公子所为的吗?夫子们平时嘲笑赵公子,本来就不对。”

孩子的话让周围那些大人的脸红了起来。领导他们冲我发威的那个中年人便讪讪地说:“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和赵……公子为难。只是那奴才来说,说公子看不起我等,话语中多有侮辱,我们才……。既然是误会一场,还是……”

我目的已经达到,也见好就收。淡淡一笑:“赵如年轻,经不得别人刺激。今日话语中多有冒犯,也请诸位多多担待了。人我已经接到,赵如就此告辞。”

我话说完,这些人马上就让出了通道。曹冲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周围,也举步跟在我身边。拉着曹冲的小孩子赶紧道:“藏殊,你还来吗?”

曹冲看看我,摇头不语。我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来?殊儿又没有做错什么。他来这里,是刘荆州亲口同意的,要走,也要有人发话才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的目的就是示威,不让曹冲再受气,否则,对曹冲,对以后的荆州士族都不好。

听曹冲还可以继续在这里读书,两个孩子都笑了。那小孩就回答我:“我叫马谡。赵公子,我大哥很称赞你,我昨天还跟藏殊说,你有时间就去见见我大哥,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就像我和藏殊。你说是不是?”

曹冲点点头:“义父有时间去见见马家大哥哥吧,大家都说,马家大哥哥马良是一个忠厚善良的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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