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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暗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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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温暖。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一定很美好吧。
枢觉察到了翎的注视，稍微的侧了侧脸，轻轻的笑着。
“你喜欢冰淇淋吧？那么，我陪你去吧。”
看到翎点头之后，枢握着翎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就连眼底都带着笑意。
翎点了很多种不同的口味，等到送上来之后，翎有些傻眼。
刚没有注意，没想到竟然点了这么多。
……不如带回去给琉薰好了。
这样想着，翎拿起了勺子，一抬头，却对上了枢诧异的神情。
翎用勺子敲了敲盘子。
“枢你干嘛？”
“只是……没有想到你可以吃下这么多。”
“喂……”翎有些窘然。
……总不能告诉枢自己因为太久没有吃过冰淇淋所以无意识的点了这么多吧。
于是口中自然而然冒出这样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埋怨。
“你管我啊～”
枢眼中的笑意越加的明显。
“好，我不管，你随便吃。”
刚才翎的语气，其实不像是在埋怨，而像是在撒娇。
而他喜欢她这种语气。
很喜欢。
翎将手指在枢的眼前摇了摇，没有得到回应，翎将勺子里舀起的冰淇淋递到了枢的嘴边，枢反射性的张开了嘴。
翎笑出了声。
枢回过神，用手指敲了一下翎的额头。
“翎欺负我话，可是会收到惩罚的。”
“什么惩罚？”看着玖兰枢嘴角渐渐扩大的笑容，翎想要站起身，却被早有准备的枢拉住。
枢用一只手撑着桌子。
然后吻上她。
只是轻浅的吻了一下。
他坐回去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话。
“嗯。很甜。”
反应过来的翎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通红的脸，嘴角的笑意却从未消失。
***
“李土大人，您想要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一翁低着头，眼中带着敬畏。
玖兰李土揉着眉心。
“那个孩子怎么说？”
“回大人，那个孩子答应了。”
“很好。”他唇畔的微笑没有丝毫暖意，乍看上去很是残忍。“等那个孩子准备好，我们去动手。”
“大人，我的孙子……您想怎么处置。”一翁犹豫着问道。
“一翁想怎样呢。”
“……全凭大人做主。”一翁狠下心来。
“哈哈哈哈……”玖兰李土蓦地大笑了起来。
一翁额上沁出了汗珠。
纯血统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猜的出来。
……残忍冷漠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也许……追随他是个错误。
但只怕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反悔的余地了。
一翁吞下一口唾沫，不再做声。
***
余晖在天边汇集了起来，泛着金色的光泽。
温暖灿烂。
玖兰枢牵着翎，温柔的和她相视而笑。
只是瞬间，他的眉就皱了起来。
将翎拉至身后，玖兰枢神色恢复了冷漠。
“出来吧。”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人就将枢和翎围在了中间。
“元老院的人。”玖兰枢轻声的向翎解释。
“……要打么？”翎左手握着他的手，右手按在了狩猎女神之上。
“恐怕是。”枢微微的侧过脸。“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那么——”
枢和翎向彼此点头，翎抽出狩猎女神，翻身跃出了包围圈。
将狩猎女神指向了对面的人。
枢伸出手指，简单的在空气里划了一道。
顿时，枢和翎中间的十来个杀手都倒了下去。
其余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分为两队分别冲向了翎和枢。
不到一分钟，枢向收好狩猎女神的伸出手。
“走吧。”
翎沉默的将手放上去。
两人的背影在夕阳里渐渐的拉长。
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
可是。我们身上所背负的宿命和责任，让我只敢许诺给你追随永生永世的誓言。
……但究竟能不能做到，仍是未知。未来，那么不确定。
即使吸血鬼拥有很长的生命又能怎样呢。
对于李土，我几乎没有把握可以战胜。
我们的永生永世，可以撑多久呢。
翎……直至死。
我都会，不离不弃。
……终于开始了。
这五年的时光，就好像偷来的一样，已经如此迅速的结束了。
铺展开的画面，还可以清晰的看得见五年前。
那一次，你将我保护的太好，所以我们失去了一条学长。
那么，这一次，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我想在这件事完结之后留在你身边。
这是。我心里最深刻的愿望。
***
“哎呀。架院学长，蓝堂英的这一柜子都是什么啊？垃圾？”琉薰惊叹的看着满满一柜子的东西。
架院扶着额头。
“……琉薰，你最好手下留情，英会跟你拼了的。”
琉薰诧异的转过身。
“为什么？这些垃圾是宝物？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没等架院晓回答，琉薰就推翻了这个设想。“不可能啦。这些蓝堂家的财力，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吧。”
“……”
琉薰将手伸向第一层的破杯子，还没有拿稳，蓝堂英就尖叫着冲了进来。
“羽原琉薰！！！！放下！！！”
琉薰被吓到，手一松，被子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啊……”琉薰低低的轻呼了一声。
蓝堂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他捧起了地上的碎片，怨恨的盯住琉薰。
“羽原琉薰！”
“干……干嘛？不就一个破杯子嘛。你们蓝堂家很穷啊？”琉薰被蓝堂的眼神亥到。
“羽原琉薰！你还我杯子！那是枢大人生气时候的纪念品……”蓝堂默默的流着眼泪。
“……你是说，这是枢哥哥生气时候的纪念品……”琉薰有点晕。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对啊！所以羽原琉薰，你要赔给我！”
“……怎么赔……都已经碎了。”
“……不管！”蓝堂耍赖似的瞪着琉薰。
“蓝堂英！你不要太过分！”琉薰也瞪着蓝堂。
“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全围在这里？”门外传来了玖兰枢的声音。
琉薰的眼睛亮了一下。
“枢哥哥！”她大喊着跑了出去。
蓝堂隐隐约约听到了琉薰向玖兰枢描述整件事情，他求救的看着架院晓。
架院晓咳了一声，拍了拍蓝堂英的肩膀。
“好好保重……”
说罢就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玖兰枢在琉薰的叙述下大概了解了整件事，他走上前，将手搭在了还坐在地上的蓝堂英的肩膀上。
蓝堂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他缓慢的转过身，脸上是僵硬到极致的微笑。
“枢……枢大人。”
玖兰枢不怒反笑，让蓝堂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蓝堂，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
玖兰枢微微的偏着头，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着凌厉的光。
“枢大人……”
玖兰枢看着他，不再说话。
蓝堂英见状，重重的叹了声。
他站起身，让到了一旁。
“枢大人……任凭您处置。”蓝堂英哀怨的看了一眼柜子里的东西，诀别似的别过了头。
琉薰一直站在玖兰枢身后偷笑。
这时，她走了上来，靠近了玖兰枢，低声的说：“枢哥哥，可以……交给我处置么？”
玖兰枢看着她，像似在观察着什么。
琉薰吐了吐舌头，指了指仍然别过头的蓝堂英，做了个丑丑的笑脸。
玖兰枢摇摇头，眼中有一抹无奈。
“这件事就交给琉薰处理吧。”
“什么？！！”蓝堂英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
玖兰枢瞪向他。
“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意么？”
“……非常满意。”
玖兰枢走了出去。
琉薰笑得阴险。
“蓝堂英，得罪了本小姐，你就要做好被整的准备哦，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蓝堂英揉了揉眼睛，第一次没有反驳琉薰，而是沮丧的走了出去。
打算好好整蓝堂英一顿的琉薰心里突然用处异样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将地上杯子的碎片扔了出去，然后小心地关上了门。
琉薰站在走廊里，想要去若叶沙赖房间检查的时候，却看见换上了便衣的蓝堂英，琉薰追了下去。
***
若叶沙赖撩起窗帘的一角，看到琉薰跑下去时才松了一口气。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枪，眉纠结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法使用这两把枪。
她看着枪柄上轩舞和辕狩的字样，心里隐约充斥着一种熟悉感，像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字样，但却无法回想起来。
父亲大人给的期限越来越近，虽然帮他带话的那个人语气恭敬，但从父亲大人的言辞中完全察觉的出来。
他很不开心。
因为自己的犹豫，父亲大人在生气。
若叶叹气，每次决定动手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的好，然后那些事情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可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父亲大人和她之间，必须要作出一个选择来。
若叶咬住唇，抓着窗帘的手指无意识的施加了力。
许久之后，蓦然松开。
……父亲大人。你想要的，我一定会让你得到。
她拉开窗帘，看着光亮一片的那个方向，轻轻吐出一句。
“对不起。”
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若叶安慰着自己，直至下定决心。
身后突然有声响传出，若叶转过身，脸上已然消失了先前的犹豫。
来人恭敬的低着头。
“若叶大人，您做好决定了么？”
若叶沉思片刻。
“告诉父亲大人，一周后的那天午时，我会将他想要的带去他那里。”
“是，若叶大人。”
***
好刺眼。
原以为下午的阳光不会这么刺眼，看来是错了……
可是——
蓝堂英转身看了看宿舍，叹气。
不想这个时候回去。
琉薰那丫头，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吧。
蓝堂英低下头，向学校大门走去。
走出门的那一霎那，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蓝堂英犹豫了一下，转过身。
瞪大了眼睛。
“琉……琉薰？”
琉薰微笑。
“总算追上你了。我有话跟你说，一起出去？”
蓝堂简单的应了一声，跟琉薰一起走了出去。
“对不起。”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琉薰低着头轻轻的说。
“什么？”蓝堂有些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琉薰提高了音调。“对不起！”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蓝堂的回应。琉薰疑惑的抬起头，一眼望进了蓝堂英复杂的眼眸中。
顿时失了心神。
“为什么。”蓝堂英问。
“啊？嗯……为对你的态度，为每次的故意惹你生气，为偶尔莫名其妙的欺负你，为……今天的事情。”
“这些啊……”蓝堂英没再说话，停步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店。
琉薰微愣，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两杯。”蓝堂英向侍者说完后，转向了琉薰。“这里的咖啡很好喝，你可以尝尝。”
“嗯。”
一直到咖啡送上来，两个人都还处在尴尬中。
琉薰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咖啡。
……这样子，很尴尬。
蓝堂英他……究竟在想什么。
“喂……我说。”琉薰抬起头，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蓝堂英没有抬头。
“你不怪我么？”琉薰有些迟疑的问出这句话。
“我一直很崇拜枢大人，近乎于仰望的崇拜着。”蓝堂英没有回答琉薰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枢大人来过我家。从小就被冠上天才这个称呼的我，走到哪里都是拥有万千宠爱的。可枢大人到我家之后，大家都在围着他转，就连我父母都是。最初的时候是讨厌翎的，被称作天生君王的她，在蓝堂家一直都被反复的提起着。蓝堂家最初是追随羽原家的，羽原家出事之后，我们便投靠了翎的未婚夫所在的家族，玖兰家。于是枢大人来到蓝堂家时就被父亲当作了上宾。
“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觉察到贵族与纯血统之间的差距。作为纯血统的枢大人，走在哪里都是绽放着光芒的。虽然沉默，温柔，不善于说话，但大家都很喜欢他，于是我就被理所应当的冷落下来了。所以很讨厌突然出现的枢大人。因为这个，枢大人向我示好的时候就狠狠的拒绝了。
“枢大人那个时候，应该是失望的。我看的出来。然后第二次见到他，就在树里大人和悠大人的葬礼上了。枢大人被元老院的那帮混蛋们围在中间，虚情假意的慰问着，我愤怒的冲进去，将枢大人带去了阳台。
“枢大人冷漠却得体的拉开了我的手，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再也接近不了他。那些变故，已经让他的眼神里看不见真诚。有的只是绝望和疲惫。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妒忌，让我亲手推开了枢大人，从此，就再也遥不可及了。
“我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天没有拒绝枢大人，那么，现在的枢大人会不会稍微的快乐一点点。这份遗憾，就这么一点点的沉积下来，一直到现在成为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枢大人是蓝堂家誓死追随的人。蓝堂家，只认定枢大人和羽原家。琉薰，你懂么。枢大人对于我来说，是可以为之舍弃生命的。
“我不会让那样的遗憾再次发生。”
“……我懂了。所以……这和你收集枢哥哥打破的东西，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琉薰认真的问蓝堂英。
“……”
“啊！”琉薰恍然大悟。“因为崇拜所以就开始喜欢枢哥哥了？”
“……羽原琉薰！！”蓝堂英起身，愤愤然的走出了咖啡店。
“我开玩笑的啦。”琉薰一口气喝完咖啡，追了上去。“等我啊！”
……如果说我今天没有追出来，那么，以后遗憾到极至的人，恐怕会是我吧。
听你说完这么多，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份心情……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展示给你看。
——我喜欢你。
蓝堂英，我说，我喜欢你。
可却只能在心里大喊。
第十四章
流水一般掠过的时间，消失在了未知的远方中。
无论何时，微笑或者惆怅的时候，羽原翎心里总会有着莫名而来的不安心。
来的毫无理由。
此时的平静，就好像是埋伏在了巨大的变故之下，总是觉察的到压抑。
而这种感觉，在每晚看到若叶沙赖的时候就愈加的强烈。
她眼中的决然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明显。
就好像……为了某件事她可以心甘情愿的去死一样。
她神色里的绝望与悲哀，都深深的刻在翎的脑海里。
想靠近，却又一再的被推开。
你说。
小赖，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我跟你回到从前，才能靠近你一点点。
翎一直望着若叶沙赖的背影，后者却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
玖兰枢走上前，挡住了她看向若叶沙赖的视线。
“……别折磨自己了。她，是你无论如何都靠不近的。”玖兰枢的眼中有着清晰可见的心疼。
“嗯……”翎轻声应答，“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不过……不甘心罢了。”翎向左边迈出一步，再次盯住若叶沙赖。
枢见状，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于是没有再次进行阻拦。
直到再也望不见那个熟悉且陌生的身影之后，翎才收回了视线。
“枢，你不去上课？大家都走了。”
“理事长告诉我爷爷他想起了一些事，要求我们过去。”枢简单的解释。
“嗯，好。”翎应下来，转过了身。“零，小薰，我们去理事长家。”
没有过问原因，琉薰和零跟在枢身后一起朝黑主家走去。
***
“这件事究竟是说，还是不说？”羽原管家皱着眉，他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天了。
“你认为这件事对枢他们是好是坏呢？”黑主灰阎低着头，眼神确是精明。
“可如果说了，这群孩子们恐怕会过于依赖那些东西。它们本来就是极具危险里的禁忌品，连纯血统都无法抵抗，那样东西，在吸血鬼猎人中间都是被禁止的。我……无法作出正确的选择。”
“莫非……你是说那四把枪？”黑主灰阎这时才抬起了头。“你知道那四把枪的下落？”
“是。夫人告诉过我那四把枪的下落。”羽原管家承认。
“我想……你还是告诉枢他们。”黑主灰阎沉吟片刻，替羽原管家作出决定。
***
“枢，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翎不习惯所有人都一起沉默，于是率先开口。
“不是很清楚。我想……不是对我们完全有利，就是对我们完全有害。也就是这两种可能性而已，不用担心。”枢微笑，带着安心的力量。
翎点头。
于是四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黑主灰阎靠在门口等待着。
看到一起前来的四个人时，黑主灰阎第一次没有开玩笑，而是神色严肃的将翎等人带进了房间。
翎与零对视了一眼，虽然觉察得到反常，但理事长这样子的神色，还是第一次看见。
“爷爷。”琉薰一看见羽原管家，就欢天喜地的跑上前去。
“小薰，爷爷有正事说，你们先坐下来。”看着四人坐定之后，羽原管家再次开口。“我想，不用我解释你们也都知道轩舞和辕狩，以及琉璃和暗香这几个名字。”
琉薰和翎两人都是一脸迷茫，枢和零确是神色一紧。
“那是……什么？”琉薰问。
“轩舞和辕狩是吸血鬼猎人所铸造的最强大的枪，它们在铸造之时就被下了对付吸血鬼的术，普通的枪，比如这把「血蔷薇之枪」，与轩舞辕狩相比根本就没有杀伤力。那把枪的子弹，只要沾上吸血鬼的身，就会束缚住吸血鬼，让他们再也没有力气求生。也可以说是只要靠近它就会灰飞湮灭。”零解释，他已经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至于琉璃和暗香，也是同样性质的两把枪，翎，羽原家的始祖就是在这两把枪下送命的。这四把枪是吸血鬼的死敌，我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出对付它们的办法。只要接近这四把枪，那就是必死无疑了。而且，这枪对于使用的人也会产生相同的作用，但是是根据力量的强弱所决定的。如果使用者的力量弱，那么，也许他只能拉一个吸血鬼为他自己陪葬，但如果他的力量强大，那么，也许他可以让二十个甚至上百个吸血鬼跟他同归于尽。所以，这四把枪在吸血鬼猎人的世界里也是禁用的。”枢说的很严重，但他心里很清楚，为了不吓到翎和琉薰，他已经在尽可能的把这四把枪说的不恐怖。
“没错。”羽原管家的神色愈加的严肃起来。“琉璃和暗香的下落还并不清楚，但是轩舞和辕狩我们大概已经清楚了它们的下落。叫你们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小心点，这四把枪，不是你们能应付的来的。而且，这四把枪很可能已经到了玖兰李土的手里。”
“爷爷……”琉薰显得很担心。
“小薰。你们先回去，我和理事长会再查查枪的准确下落。记住，一定要小心。”羽原管家打断琉薰的话，下了逐客令。
枢首先起身。
“我们会注意的，如果有消息的话，请立刻通知我们。翎，走吧。”
枢牵起翎的手，向门口走去，琉薰和零也跟了上去。
“枢，零。你们留一下。”黑主灰阎在他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开口。
琉薰拉着翎走出了理事长家。
“枢。还有一个消息，恐怕翎小姐不适合知道。”羽原管家的担忧显露无疑。
“什么？”枢询问。
“翎小姐有个朋友是若叶家的孩子吧。轩舞和辕狩……是羽原家交给若叶家的。恐怕，若叶家已经投靠了玖兰李土，你们最好看住翎小姐。那个孩子……恐怕会对翎小姐不利的。”
零倒吸了一口冷气。
枢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他不动声色的点头，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对付若叶沙赖的计划。
***
若叶沙赖从书桌上拿起枪，看着枪上的字，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她闭上眼，努力的回想。
许久，蓦地睁开。
轩舞和辕狩。
那是——
禁忌的武器。
第十五章
三天前。
若叶沙赖乘着夜间部的众位都刚刚睡着的时候，悄悄的出了夜间部。
她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张纸条，那个小小的纸条已经有了些许潮湿，但若叶沙赖还是紧握着不放。
这种纸条是父亲给她的，上面有着若叶家旧宅的地址。
若叶沙赖几乎想要喊叫出来。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离那个家这么近。
黑主灰阎站在二楼的窗户旁，轻轻的叹气。
这个孩子。
……恐怕是，再也不会回头了。
在走出黑主学院的刹那，若叶沙赖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日间部宿舍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房间，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
踌躇了很久，却还是坚定的踏出了学院。
——这一次，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若叶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
她放弃一切只为换取父亲承诺的那个家，她不能就这么中途而废。
***
若叶沙赖推开沉重的大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陈旧的尘土气息。
伴随着某种腐败的酸臭感。
沙赖站了一会，感觉自己稍微适应了之后，才继续走上了楼。
她上楼之后，打开了纸条。
父亲大人告诉她上楼之后就往右拐，倒数第三个门里的床下，有七块与其他的稍显不同的瓷砖。
她所需要做的，是找出这七块瓷砖所围成的图形，然后做每个角的对角线，在对角线相交的那一块瓷砖地下，有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里所装的，能够帮助她取得父亲大人所需要的东西。
若叶擦了擦盒子，抹去了盒子上积淀的尘土，然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两把枪。
若叶拿起它们，却发现自己无法使用。
这两把枪似乎就认定了若叶不是它们的主人。
研究了很久，若叶沙赖抬头，发现窗外已经有些暗了，她将枪放回盒子里，准备回去学校。
下了楼，却在前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陈旧的纸，周边都泛起了黄色。
若叶扫视了一眼。
大概看了看，却没有看懂。
纸条上有几个字很突出。
轩舞 辕狩 禁忌的武器。
看着窗外越来越沉落的夕阳，她只知道如果不快点回去，夜间部的那些人，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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