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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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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完全没有那种敏锐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肯定,立马心花怒放的捧着穆老板吃干净的碗端去了厨房。
穆老板趁此机会连忙干呕了数声,总算是将涌上嗓子眼的那股子鱼腥气压了回去。他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只是最简单的不过的一道米糊,老花居然都能搞出如此诡异的百般滋味。
从某方面来说,花老板也是个天才了,唉。
过了一会儿,眉飞色舞的老花又钻进了房间,握着穆老板的手高兴的上下摆动着,嘴上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老包,我跟店主说好了,等你完全好了之后我们就在这里给他帮工,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工资可以拿,很划算很棒吧?我们再也不用四处流浪了,太好了,太好了。”
比起老花跃跃欲试展望着新生活,穆老板反而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是老花那种‘相信世界处处充满爱与温暖’的天真个性,所以对于这么一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保持了万分的怀疑。
俗话说的好,无奸不商,屁眼不黑不是角色。
他本来就是个包子铺的老板,对于那店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还是能猜中几分的。旅店店主虽然面相上看还算厚道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善良的活菩萨的,否则也不会将这家店经营了下来。
不过,看老花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穆老板也不大好现在就给他泼凉水,只好按捺下满腹忧虑,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十四章

当日惴惴不安的揣测终究还是成真了,穆老板不由得苦笑。
要不是来到卡缪,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当乌鸦嘴的天分,好的不灵坏的灵了。
看着旅馆老板那张圆润富态的宽脸盘子,穆老板就恨不得将手里端着的菜盘子全招呼到他脸上去。
在他病好后的第二天,他跟老花两个难兄难弟可算是跌入惨无人道的劳苦阶级深渊了,彻底过上了每日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猫少、干得比牛多的黑劳力生活。
从睁开眼后一直到躺上床去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包揽了整间旅馆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上至清扫旅店下到端茶递水,只要是需要人力物力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老花的脸生得端正标致就被旅馆老板物尽其用的摆在了前厅招揽客人,而穆老板这个虎背熊腰的纯爷们就倒了血霉了,不但要将旅馆的每个犄角旮旯打扫干净还要负责烹煮所有住店顾客的食物,每日里光是研究那些营养液的配比就让他焦虑的快要崩溃。
单纯只是干这些杂事也就罢了,最令穆老板无法容忍的就是他还得伺候旅馆老板家那个飞扬跋扈的少爷,一旦有哪一点不符合那位爷的心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要知道这里的人可都是妖怪变异来的,随随便便踢一脚掴一巴掌就能让他疼的死去活来,身上的皮是青了又紫紫了又乌,没一处能看的了。要不是他身强体健耐打耐扛,早就被这日复一日的折腾消磨致死了。
自打他们正式成为旅店里的廉价劳力后,就从最初住的那个简陋的单间里搬到了厨房,随意搭建的两个床铺就是他与老花每晚休息的地方。
看上去弥勒佛一样慈祥和蔼的旅馆老板是个十足十的吝啬鬼,从不将赚来的钱投入到基本的建设中去,整间旅社所有的摆设和工具都是最低廉的二手货,既不耐用又不科技,基本上所有的活都需要人力来完成,那种享受高科技服务的生活彻底的一去不复返了。
这种差劲的环境实在是很难吸引到稳定的顾客,只能靠接待些临散过路客维持生计。偏偏旅馆老板又是个刚愎自用的自私鬼,只会抱怨是别家旅社抢了他生意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怒之下变得愈发抠门了,各个方面都精简到了最低生活标准,所以旅店里的生意是每况愈下。
在他们到来之前最后一个伙计才终于忍受不了的离了职,正巧他们两个倒霉催的就被急红眼的旅馆店主赶上了,捡了大便宜。
出门在外穆老板一向留了几分心眼,早在叛逃出皇城时就交代过老花不要透露出他们地球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饥寒交迫流落在此处的破落户,两口子没一个强悍的,十分好欺负。
即便出了事,铮封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也管不着此等小人物的死活,所以旅馆老板是越发不将他们当人看了,整日把他跟老花使唤的像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半点都不觉得愧疚,很是心安理得。
每当入夜后,老花就泪眼婆娑的跟穆老板执手相看无语凝噎,万般悔恨痛诉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还连累了穆老板云云。
穆老板一径沉默着,事已至此总归是他们时运不济,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发生这种倒霉事并不是好友的错,既然曾经有福同享了,有难同当也是理所应该的事情,只好安慰了老花咬牙坚持下去。
这么一坚持,他们就被逼无奈的在这里待了足足两个月,每一天都过的水深火热倍受煎熬。
转眼就已入冬,处境愈发难过起来。曾经在皇城里待过的那段悠闲自在的日子就像被狗叼走了的肉包子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穆老板从未后悔过当日出逃的举动。与其在皇城里被当成禁脔一样圈养着毫无尊严的生活,还不如叛逃出来身心自由的死在外头,至少他还保留了身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最后的一点骄傲与血性,即使下了地狱也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某一日,当穆老板还沉浸在梦乡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猛地睁开眼一看,就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一个小胖墩翘着根细长的灰尾巴正得意洋洋的跨坐在穆老板的肚子上,肉乎乎的巴掌毫不客气的一下下朝穆老板的脸上招呼着,一边打还一边呼喝:“赶紧起来,你这个懒虫,再偷懒我让我父父收拾你,扣你工钱。”
穆老板看着那小胖墩闪烁着恶意的绿豆小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明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儿,怎么能讨人厌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了半点属于孩童的纯真可爱,顽劣的让人恨不得将他回炉重造。
想他一个小三十年的男人,曾几何时居然被个啥事儿都不懂的小屁孩儿骑在了头上耀武扬威?说出去简直丢尽老穆家祖宗八辈儿的脸。
顶着被煽地红肿不堪的面庞,穆老板阴沉了脸,再没了半点好声好气的模样,暴躁的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小孩儿掀翻在了地上,也没再顾忌到力道了,狠狠地几巴掌打在了小胖墩皮肉厚实的屁股上,揍得这破孩子嗷嗷嗷的惨叫连连。
到底还是个孩子,被万般溺爱娇惯成长起来的小胖墩哪里遭受过这样的重创,哭得抽抽嗒嗒的,一边蹬腿还一边嚎叫着呼唤他爹,可惜鸟毛都没出现一根,压根就没人来拯救他脱离穆老板的魔爪。
穆老板掐准了旅馆老板此时不在,可劲的收拾着这个嚣张霸道的小孩子。想当年他也是在穆老爹的棍棒底下摸爬滚打着长大的,没理由他这么个地球人都能茁壮成长,换成这卡缪小朋友就被揍扁了吧,所以下手的时候完全没有手软的意思,一下下都打在了实处。
小胖墩被揍的屁股一抽一抽地痛,哭得都快岔了气,穆老板消了火气这才收手放他自由。
可这孩子显然伤疤没好就忘了痛,捂着肥屁股跌在地上的时候两眼布满凶光,冲穆老板呲牙裂嘴的咆哮着:“等我父父回来了我要你好看,你给我等着瞧。”语气恶毒的丝毫没有一点孩子的纯良天真,显然早已被家里言传身教教成了个纨绔子弟,嚣张的厉害。
穆老板这两个月已经被这个混球小子折腾的怒焰冲天了,听他张扬跋扈的威胁反而被气笑了,冷硬的脸上狰狞了片刻,嘴角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来:“爱谁伺候你就伺候去,老子不干了。让你那杀千刀的父父领着你这个肥小子喝风去吧。”语毕果断的拿东西塞住了小胖墩的嘴,又将人捆了个严严实实搁在了他爹的房间里,这才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
把人摆在屋里,旅馆老板一回来就能看到他儿子,就不会以为孩子失踪了干着急,这点体谅父母心的念头穆老板还是有的。他觉得自己做人还是挺厚道的,虽然把那小屁孩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可至少也没把人往厕所里扔嘛,心还是大大的好的。

老花苦哈哈的在前厅里擦桌椅板凳,一张白净斯文的脸愁云密布。
旅馆老板驾车出门前再三交代他跟老包,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将整间旅馆打扫的纤尘不染,否则不但要扣光他们俩这个月的工钱晚上还没饭吃。
即便老板不扣钱,他们也压根就拿不到半毛钱,饿肚子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了,唉。老花胡思乱想着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累死累活的忙了两个月,别说是拿到面值最小的货币了,就连他们原本带来的东西大部分也都被旅馆老板当作了当初收留他们的代价而被强行抵押,那辆顺手牵羊弄来的采购航艇车更是被贪婪的弥勒佛占为己有,当成了他自己的交通工具。
就在老花麻木的擦着桌面时,穆老板扛着一口袋的粮食衣物奔进了前厅,二话不说拽着老花就往外夺命狂奔。
老花手里还提着罐去污喷剂,被穆老板这么仓促突兀的一拉差点没把东西喷在自己脸上,表情茫然的不行,一边喘着气一边焦急地问道:“老包,我们这里去哪儿啊?”
穆老板顾不上停下来跟老花解释,脚不沾地的一路朝铮封西边最偏僻的山地跑去,只简单的回了句:“逃命。”
再在这个旅店待下去,他跟老花不死都要被磨去半条命了。趁着旅店老板那个周扒皮不在,家里又只剩个没杀伤力的小屁孩儿,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踩油立马溜啊。
“可……可是……”可是他们跑不掉啊!老花狼狈地跟在穆老板身后哭丧了脸。
在刚刚陷入黑店的时候他们俩就策划着逃过一次,结果才相携跑出去没多久就被旅店老板抓了个正着,当下就被心狠手辣的弥勒佛狠狠地棒揍了个皮开肉绽,要不是念着他们还有些利用价值,恐怕那一次他跟老包就被打的没了小命。
老包不甘心,此后找准机会就往外逃。但不知是遇上了什么邪风,总是屡屡被逮到,一旦抓回去就是一通竹笋炒肉。他倒是每次都被老包护着没怎么受伤,可老包身上的淤青血痕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老花不止一次的厌恶过自己这副瘦削无力的文弱身躯,不但帮不上一点忙,还屡次成为老包逃跑时的绊脚石。要不是他扯后腿,换成老包一个人的话或许早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也不必为了照应他而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遭罪。
穆老板听到身后那阵若有似无的哽咽声,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老花心思细腻,原本性格里的善良天真早就被这些日子非人的遭遇磨损的差不多了,愈发的脆弱敏感。他又是个大老粗,实在是说不出动人的话来安慰他,只好握紧了老花的手腕埋头朝山谷里跑:“我们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是哥们就要生死与共,没谁连累谁的。别多想,赶紧跑吧。”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卡缪,老花都是穆老板交情最深的朋友,这一点他是怎样都不会忘记的。即使身处逆境,他们也一定能熬过去。
他们俩都要好好的,在这个妖怪横行的星球,作为一个地球人努力的活下去。
老花原本的体力极差,经过这段时间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后人要壮实了一点,但耐力始终比不上穆老板,奔跑后过了一会儿就喘的快要升天了。
穆老板也是心如擂鼓疲惫的不行,可要是他们不在最短的时间内跑进山里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到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命一次。
经过无数次的逃跑总结经验后,他发现整个铮封镇只有西边这片山谷无人涉足,包括旅馆老板也从不靠近那里。穆老板曾经偶然听到弥勒佛告诫他那个跋扈崽子说这座山很危险,要是不小心误入了是会丧命的,听他的口气相当的心有戚戚焉,所以这次逃跑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直奔西山。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穆老板这回是真的将生机赌在那里了,不成功便成仁。
穆老板卯起了劲二话不说将老花背了起来,凭着向往自由的最后一点冲劲一股脑的朝着西山努力奔跑。
老花被惊了一跳,有点诧异。自己刚才还在大喘气怎么转眼间却趴在了穆老板的背上了。
耳畔传来老包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气声,还有那每跑一步都要踉跄摇晃一下的沉重脚步声,老花适时地安静了下来,没再试图挣扎着下地。这段时间的处世经验告诉他,逞能只会让他们俩都没有好果子吃,不去添乱就是对老包最好的报答了。
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的气味,双脚也疲软的不像是自己的了。穆老板两眼失焦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大山,在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时终于迈入了山谷。
虚脱前,穆老板犹记得背上还有个人,可眼前却倏地一黑,再之后就跌躺在地人事不知了。
老花跌跌撞撞的从穆老板的背上滚下来,看穆老板面如死灰悄无声息的样子被吓得不轻,哆嗦着手探到他鼻下一试,这才松了口气。
将人搀扶着拉到一棵树下后,老花顿觉这些日子累积下来的疲惫朝着四肢百骸席卷而来,紧绷的神经被彻底击溃。
睡意渐浓时,老花颤抖着掏出了几件厚实的衣物把他跟穆老板裹了一圈后,这才挨着他睡死了过去。
黑黢黢的夜色里,一道隐隐约约的血色红光从穆老板倚靠着大树的后背上散发出来,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一缕缕逐渐从被包裹着的衣裳中氤氲着悬浮而出。红光凝聚成的薄烟抽离的速度并不快,像是抽丝剥茧般的滞缓,在半空中逐渐汇聚成一团混沌模糊的形状,殷红的锐芒日趋明亮灼热。
昏睡中的穆老板若有所觉的紧蹙起眉头,后背反射性的紧绷着,手掌在身侧紧紧的攥成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不甚自然的潮红,狰狞的五官映着悬在半空里的绯色光球平添了几许诡异和阴森,唇齿间偶有泻出一声焦灼的痛苦呢哝,但终究还是因为身体上太过疲惫而没有睁开眼睛看上一看。
老花早已睡得酣甜,浑然不觉穆老板此时身体上的不适,只是自顾自的翻了个身裹紧衣物陷入了更深的睡眠里,嘴角是一丝如释重负的浅笑,恢复了些许的无忧无虑。





、第十五章

肌体上的疲惫经过一夜的休眠重整后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些,在熹微的晨光照拂到眼睑时,穆老板才堪堪撑开肿胀酸涩的双眼,意识还有些迷糊,侧首看到蜷缩在他身旁睡得香甜的老花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入冬的卡缪酷寒非常,他们逃出旅馆的时候并没带多少御寒的衣物。睡着前老花将厚实的大衣都掏出来裹在了他们俩的身上,但睡着后这些衣服也大多无法蔽体了,奇怪的是穆老板并不觉得身上发冷。
难不成他在旅馆被操练了这两个来月还锻炼出一身铜皮铁骨了?穆老板望着天上不断飘扬下来的细碎雪花纳罕不已。
看样子雪才刚下没多久,否则以他跟老花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老早就被雪埋住了。
穆老板偏头睨了熟睡的老花一眼,思索了下将所有的衣物悉数盖在了他身上。他已经睡醒了,不需要特别保暖,活动活动手脚也就不怎么觉得冷了。
老花若有所觉的蠕动了一□体继续蜷身睡了,靠着穆老板的侧脸上还扬起了一抹充满信赖的浅笑,就算是这两个月被劳役的厉害也不减半分姿色,还是那个斯文俊秀的迟钝男人。
这还是穆老板头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他的好友,不得不佩服卡缪人辨识美男子的好眼光,连老花这样的蒙尘珍珠都能被他们挖掘出来。
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老花总是戴着副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笑起来腼腆羞涩,整个人内向的不得了,和姑娘说两句话都能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跟他妹妹在歪脖子街上开了家门脸不大的小花店,离穆老板家的包子铺不算远,终日与花草为伍足不出户,搞得满手泥土还乐此不疲,痴迷的程度堪称入了魔。与其说他是个宅男,不如说他更像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老花的奇特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歪脖子街大爷大妈们茶余饭后闲磕牙的焦点。拜这所赐,当时的穆老板虽然还没跟老花正式结识,可对他的传闻还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为之后他们的友好会晤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年头跟他一样通透宅文化真谛的成熟汉子那是真不多了,缺心眼的正太们要么陪妹子要么钓凯子,就没个真心喜静的。
他们那时候认识的时机很凑巧,跟他被绑架到卡缪那天一样也是个他打烊关店后的中午时分。
老花父母早逝,只有个小他一岁的嫡亲妹子与他相依为命。说起来身世与穆老板相仿,但是却幸福了许多,至少他还有唯一的家人陪伴左右。
老花家妹妹是个恋兄成狂的泼辣小妮子,精明能干还不苟言笑。清秀俏丽的小脸终年都紧绷着,一直以照顾好自家迟钝兄长为己任,最终的结果就是培养出了老花这样一位毫无半点生活常识可言的奇葩。
某次花家妹妹送货晚归,饿得两眼发黑的老花被逼无奈就顺着肉香找到了穆老板的包子铺,可怜巴巴的哀求着给口吃的。穆老板一贯的嘴硬心软,二话不说就给这蓬头垢面的哥们做了顿丰盛的午饭,从那之后老花就成了穆老板的固定食客,每天雷打不动的准饭点出现,连自己亲妹子做的食物也不爱搭理了,就指望着穆老板的手艺活着了。
原本穆老板这性格豪爽的爷们对老花这种内向型的男人并不怎么待见,可耐不住天长日久日复一日的同桌吃饭啊。先不论老花的到来给他增加了一笔额外的零花钱,单说吃饭时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热闹了许多不是。
填饱肚子的同时总归还是耐不住寂寞的。
这一来二去的他跟老花就渐渐混了个脸熟,后来深入一聊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可怜蛋,这同病相怜的心思一起来就再也压制不住了。同为深爱宅文化精髓的老光棍,自然有了无数的共通点,等到穆老板发觉他跟老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时候,他俩已经彻底勾搭成了对交情夯实地铁哥们。
其实老花有个特别文雅的名字。姓很少见,时间的时,双字景默,喊出来都比一般人来得动听响亮。
但穆老板固执的认为是兄弟就得与别不同,非得弄个稀罕的称呼。既然时景默开的是花店,那就叫老花得了。
腼腆的时老板自然没意见,从善如流的改口叫开包子铺的穆老板老包了。
这令人无语的特殊称呼一喊就喊了许多年,直到现在两人都沦落到这个诡异的星球了也没变过,在相遇时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互相扶持着也算是平添了些许安慰了罢。
事实证明,他跟老花能混得称兄道弟不是没道理的,连走霉运都走到一块儿了。
仔细看看,时家两兄妹长得还是挺像的,都是张晒不黑的白皙面皮。斯文清隽的好样貌看得久了就会令人联想起古代满腹经纶的读书人,一股子书卷味,气质很舒服顺眼。
就在穆老板摸索着下巴欣赏自家兄弟的美色时,睡得深沉的老花总算是从迷梦中苏醒了过来。与此同时,他空荡荡的肚皮还毫不客气的传来一阵清晰地腹鸣声,老花顿时臊红了一张老白脸,格外的不好意思。
昨天出力最多的是穆老板,他就是个专业扯后腿的。论辛苦他绝对靠边站,结果本该精力充沛照顾好友的他反而睡得最迟饿的最快,实在是……
穆老板再次感叹老花面皮薄的不可思议,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捞过包袱打开来,选了一下挑了个压缩干粮递给老花:“饿了一天了,赶紧吃。”
说完自己也摸了个相同包装的袋子出来,撕开了就大口的往嘴里噎,吃得满脸苦大仇深。
出逃的太急,没时间专门备食物,只好将就着旅馆里的干粮塞了几块就颠殿地逃出来了。此刻嚼着这个干燥粗糙的压缩食品简直是味如嚼蜡难以下咽。
那缺了大德的旅店老板还能囤积什么好货?都是些便宜的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的次等食品。以穆老板中国人的眼光来看,这些压缩食物就堪比三聚氰胺奶粉地沟油火锅,吃一次就令人神魂颠倒。
可再难吃还是得吃,他也说不清他们们现在到底是跑到西山的哪个地界来了。万一进了山找不到食物果腹那就真死定了,实在是没有挑食的权利。
胃口早就被穆老板养刁了的老花倒没提出异议,没磨叽就把一袋子粗粮咽了下去。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嘴里啃着干梆梆的压缩食品时还能笑得一脸满足。从这点上看来,时老板倒是要比挑剔的穆老板来得质朴多了。
不知是不是穆老板的逃跑路线判断的很正确,这一回旅馆老板还真的没有追过来了,他跟老花得以自由的享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早饭。
这时候天上的雪已经下的越来越大的,眼看着有鹅毛纷飞的架势。
穆老板领着老花清点了下他们俩带出来的东西,发现御寒的衣服和剩下的食粮还可以勉强维持几天,但在没摸清四周环境时估计这点东西也撑不了多久,顿时心下一沉。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不赶紧解决住宿问题他们俩好不容易跑出来就得面临被冻死的厄运了,当下二话不说收拾起包袱准备往深山里寻路去。

就在这时,一声弱小稚嫩的哼哼声从穆老板的腰间传了出来,要不是风雪不大四周也安静搞不好就被穆老板给忽略了。
老花也听到了动静,挺好奇的凑了过来,探首朝穆老板侧腰上看过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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