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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世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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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杀死它。”说着拉斯迅速将长矛交到右手,举起矛对准远方杀手就要刺下去。
斯特拉愤怒地大叫起来,伸直尾巴保持平衡,冲上前去,用自己的矛将拉斯的矛打落在地。
拉斯气得直哆嗦,斯特拉也很生气,远方杀手在它们中间恐惧地喊叫着。
“你不服从欧克利的命令。”拉斯嘶嘶地叫道。
“你不服从我,”斯特拉反驳道,“欧克利让我找到远方杀手,我已经找到了。欧克利也同意我把那两个幼崽带回去。不管弗拉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都相信我把它们带回去很有判断力。现在,你们要么拣起武器向我正式挑战,要么就把俘虏绑起来带回去。”斯特拉使劲昂首头,整个身体快要直立起来了。
“怎么着?”它问道。
拉斯嘶嘶地吼叫着,它发出的气味先是很强烈,随后便淡了下来,最后变成了表示服从的甜味。它低下头,避开斯特拉的目光,没去拣自己的长矛。
“很好,”斯特拉说,“随后我们再派其他伙伴回来取卡斯特·的尸体。”
米阿多帮拉斯捆起远方杀手的双腿时,轻声地嘀咕着,斯特拉装作没听见。
“你也会倒霉的,斯特拉。”
十四 重逢埃克尔斯
这不是一场梦。
早晨醒来时他们又渴又饿,还听到周围有各种奇怪的声音。珍妮弗半睡半醒地躺在那儿,希望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不再是她听到和感觉到的那个世界了。她闻到盖在身上的毛皮有股霉味,感到那些绒毛很粗糙。在地上睡了一夜,她的背部都僵硬了。
她绝望地睁开眼睛。
彼得早已起来了,正靠着围栏那粗糙的木墙坐在那儿,绷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监视他们的蜥蜴。那只蜥蜴吐着红红的舌头,冲他们打了个大哈欠。
珍妮弗说:“早上好,彼得,几点了?”
“怎么了,珍妮?还怕起晚了吗?”
珍妮冲彼得皱了皱眉。她觉得嘴里的味儿很难闻,想刷刷牙,可没有牙刷。
“怎么了,彼得,你刚起床就不顺心吗?”
“我一从地上起来就不顺心,”彼得指着蜥蜴说,“这只大个儿的丑八怪蜥蜴好像是困了。”
“你是不是想现在逃跑?昨晚失败后……”
彼得摇摇头说:“哼,我把表定到了早晨六点,现在都快十点了。太阳刚升起,你那个斯特拉就来看过我们了,现在外面还有恐龙在走来走去,我们根本就没机会逃跑。”
“你感觉怎么样,彼得?”
“我实在是又饿又渴,”他又绷起脸说,“不过没事,我很好。”
珍妮弗点点头.从他那固执而又轻蔑的口吻里听得出他真是给吓坏了,不过他不想让她知道。这样也好。她自己也确实吓得够呛。
她走到围墙边,隔着木头中间的缝隙向外偷偷地张望,
那些恐龙已经起来开始活动了。附近有只恐龙用—根大木棍在一个大陶罐里捣东西,另外两只恐龙站在旁边不时地往里面填些水和面粉似的东西。
随着微风飘来一阵浓浓的香气,珍妮弗顿时感到饿得难受。
外面恐龙们都在忙自己的工作,看上去它们属于一类,是一种鸭嘴恐龙,阿伦以前跟她说过。它们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首饰,有垂饰、手镯和胸甲,不过都没穿衣服。
有只恐龙正在两个圆锥体建筑物中间刨木板,珍妮弗猜不出它究竟在干什么。刀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珍妮弗不清楚这些工具是不是用金属做的。
在一个建筑物的门口有只恐龙两臂沾满了泥浆正弯腰站在一个沾满泥浆的旋转平台前,很显然它是在制陶器。
珍妮弗意识到这是个村子,恐龙们在这里长期定居。
村子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猫头鹰似的叫声和鸟鸣般的声响,几只小恐龙跑了过去,成年恐龙们也好奇地抬头张望着。珍妮弗和彼得看到一队手持长矛的恐龙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由于小恐龙们不停地跑来跑去,再加上围墙挡着,珍妮弗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门口一阵骚乱,斯特拉走了进来,后面有个人也像珍妮和彼得昨晚被捆来时那样被捆着押了进来,他胡子乱莲蓬的,右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他没以前那么消瘦,可珍妮弗还是认出来了,他是埃克尔斯。
斯特拉给他解开绳子,把他往珍妮弗和彼得身边一推便—声不吭地带上门走了。
埃克尔斯盯着他们俩,跌跌撞撞得差点摔倒。
“埃克尔斯!”彼得大叫道,“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彼得往前逼近了一步,埃克尔斯直往后退,他摇摇头说:“喂,小伙子,我不认识你。别过来,别发火。”他的口音和特拉维斯的一样奇特。
“好,很好。你不记得昨晚在你的山洞里用枪托打我,还把我们绑了起来吗?”
“昨晚?山洞?”埃克尔斯舔舔嘴唇,他的嘴唇干裂了,仿佛他在阳光下晒了好长时间似的。他的衣服又脏又破,从他的模样和身上的气味来看他像是在沼泽地里过了一夜似的。“对不起,可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七八天来我在附近迷了路,这些该死的大爬行动物老是在追逐我。几天前,我从悬崖上摔下来把头撞了一下,以前有些事我记不起来了。即使以前我对你们怎么着了,我也回想不起来了,你们明白吗?咱们最好还是别动武,咱们三个都身陷囹圄,还是别动武的好,”他不快地说,“我不跟你们争吵。”
“埃克尔斯。”珍妮叫道。
埃克尔斯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他猛地转过身,眼睛睁得大大的,感到非常疑惑。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说。
珍妮弗说:“昨天晚上你胡言乱语告诉了我们你的名字,另外特拉维斯也把你的事告诉了我们。”
埃克尔斯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们认识特拉维斯?特拉维斯这个白痴,他应该对这一切负责。”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彼得很快回答道,他仍紧握着双拳。
埃克尔斯睬着眼睛说:“他对你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迅速地把目光从彼得转向了珍妮弗。
珍妮弗不喜欢他盯着自己的那副神情,想起了他昨晚说的话。
埃克尔斯接着说;“他在哪儿碰到你们的?你们从哪儿来的?”
“我们从格林镇来,”彼得说,“我们来自你的过去。”
“彼得,我不认为——”珍妮弗刚要说话,埃克尔斯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她觉得他笑得很不自然。
“请讲吧,我不会对你们撒谎的。”埃克尔斯的声音更加轻柔了。他坐下来揉揉脚腕,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他好像也很疲倦、很痛苦。
彼得似乎很同情他,他垂下了双手,不像刚才那么凶了。
“我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埃克尔斯一边揉着腿一边愁眉苦脸地说,“希望你们公平些。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认识我,即便你们以前见过我,那时我可能很无礼,可我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要是我伤害过你们,我感到很抱歉。”
埃克尔斯不再揉脚腕了,他疲倦地深深叹了口气说:“你们相信特拉维斯,可他说的却不是实话。我想从这儿逃出去,你们肯定也这么想,对吧?”他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水果,“好在它们还给我们东西吃。”
“埃克尔斯——”珍妮弗喊道。
“别担心。”他对她说,脸上的笑容也稍稍收敛了一下。
珍妮弗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丝她不喜欢的表情,也许这只是她的一种猜测。
“说实在的,我在外面真是饿极了。以前我吃过这些水果,有点儿苦,不过还咽得下去,不会让你感到恶心,也不会让你想吐。要是你们还没吃过,那就吃吧,你们俩好像也俄坏了。”他轻声笑了笑,“请相信我,吃吧。”
埃克尔斯扔给彼得一个水果,然后又扔给珍妮弗一个。
珍妮弗看着那带有黄色斑点的橘红色果皮,肚子咕噜噜直叫,嘴里直淌口水。彼得己经开始吃了。
她也咬了一口,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她觉得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很好吃吧,”埃克尔斯对他们说,坐下来伸手又拿了个果子,“我们得吃点东西,逃出去之前一定要保存体力,我们大家要互相帮助。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听到他这么急切地问话,珍妮弗感到很不安。彼得刚要开口,她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你呢,埃克尔斯?你说特拉维斯撒谎,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看你们疑心重重的,我就猜出特拉维斯肯定是说我撒谎了。”埃克尔斯死死盯着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好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很好,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告诉我特拉维斯对你们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再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这样够公平吧?”
“行,珍。“彼得说。
“彼得,刚才你还要揍他呢。”
他耸耸肩说:“我刚才是要揍他,我过会儿可能还要揍他,可这并不妨碍我们听听他会怎么说,对不对,他和我们一样也身陷囹圄,你不总是要讲究公平吗?”
珍妮弗摇摇头说:“好吧,反正我们也没事干,说说话也好,那就说吧。”
珍妮弗坐下来,彼得开始说了,他说他们是怎么碰到特拉维斯的以及他们是怎么摔到这个世界的。彼得提到那些通路时,埃克尔斯眯起眼睛点点头,笑了笑。
“太好了,”埃克尔斯笑道。彼得也跟着咯咯地笑起来,可珍妮弗却不喜欢听埃克尔斯的笑声。“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从我摔落到这个世界我就一直在寻找回去的路。”
“该你了,埃克尔斯,”珍妮弗说,“记得吗?我们信不过你。”
埃克尔斯看了看她,虽然他嘴角上还挂着微笑,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紧盯着珍妮弗说:“当然,我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十五 埃克尔斯的故事
我不知道特拉维斯那个蠢货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过我想他可能没说真话。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抱有阶级偏见,我觉得他一见到我就对我心怀仇恨。
我很富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还很有势力,总而言之,他没有的我都有。我没参加那场愚蠢的战争,因此他好像对我怀恨在心,要是他问我为什么没去参战,我肯定会把原因告诉他,当时我病了,不能去参战。他也从来没服过兵役,可他却装得很爱国,不过我却一点儿也不介意。特拉维斯先生是不会去服兵役的,他的工作真是太“重要”了,他根本不会去当什么头脑简单的步兵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至于我们时间游猎队所取得的荣耀我就不多说了,因为特拉维斯已经给你们讲过了。他可能对你们说我急匆匆地逃走了,是吧?他肯定会这么说,可他说的不是实话。当时霸王龙王突然向我们扑过来,特拉维斯惊慌失措,而我和其他人都静静地站着,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尽管他们公司的人跟我们说过有多危险,可我们谁都不相信,我们毕竟是在旅行,我们有枪,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因此虽然那只怪物扑了过来,我们还是觉得不用惊慌。
肯定是特拉维斯搞错了,他先前没意识到给我们标出的动物会这么凶猛。一见到那只恐龙,他就一个劲儿向后退,怕被恐龙抓住。他猛地撞到我身上,把我从通路上撞了出去,我摔倒在路边的泥里。他也摔倒了,不过他没摔出去,他倒在了通路上。
霸王龙王逼近时,我爬了起来,他被吓坏了。你们真该看看当时他脸上的表情,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当他看到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和蕨类植物上时,他真是害怕极了,他知道自己违反了公司的章程。麻烦的是,当时其他人没注意到他干的事,他自己也意识到没被别人看见。
他可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得多,他怒气冲冲地紧绷着脸冲我大喊大叫,说我犯了大错,说我是个白痴,是个胆小鬼,他向我叫喊,说我离开了通路,违反了他们那些宝贵的规章制度。我反驳他,可根本没用。他的助手们都支持他,而不会支持我。我不能责备他们,很多人都会这么做的,没人会站在我这边。除了我和特拉维斯之外,其他人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很震惊,都感到很恐惧,当然我要受到责备。
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因此也就没为自己辩解。那家公司制订那些规章制度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有人犯了点小错,他们会以此当借口把他踢出探险活动。我可没觉得会有那么危险,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带我们去旅游呢,大不了他们会给我一耳光,不让我再参加探险活动罢了。其实我也不打算再去了,主要是因为收费太高,再说我们根本也看不到什么关于原始人和古文明的历史。
我想这样也挺好,要是他这么做能保住他自己的工作,那就由他去吧,我并不介意,他大概要保住这份工作来养活妻儿。不过如果他的助手们对我实在是太凶的话,我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们特拉维斯是怎么把我从路上撞出去的。如果他们想把事情搞清楚,那就让他们高薪聘请的律师跟我高薪聘请的律师协商去吧,我和他们一样有钱,或许我的钱更多,这没什么。
没想到是我们回来后发现我们的时间发生了变化,我们发现总统选举选错了人,当选的是一个蛊惑民心的政客,是一个战争狂。我记得当时我大叫起来,其他人都在看着我和我靴子上的泥,看到上面有只被踩碎的蝴蝶。
特拉维斯暴跳如雷,实验室的人也都看着我们,好像我们都疯了似的。他们可能认为我们是疯子,他们觉得这个世界还是那个样,可对我们来说,未来已经改变了。
除了我们这些人外,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呆在时间长河的外面,然而时间长河却已改变了航道。
我从特拉维斯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和恐惧,我明白他当时不肯承认错误,现在就更不会承认错误了。因此人们会认为一切过错都应该由埃克尔斯来承担,就是这个被宠坏的、腰缠万贯而又自命不凡的家伙犯的错,就是这个胆小的混蛋犯的错,埃克尔斯应该被绞死。
特拉维斯想彻底隐瞒事情真相,他从助手手中夺过枪,我突然意识到他要杀死我。幸好他的助手猛地把枪管撞到了一边,不然的话我就被他订死了。我感到了枪声的震动,听到子弹从耳边飞过。我抬腿就跑,想躲起来,恰好看到时航机的门敞开着,我就奔了进去,在场的人都大叫起来。我看到警卫们端着枪向我一步步逼近,特拉维斯怒气冲冲地跑在他们前面。我想要是我呆在那儿不动,肯定马上就会送命的。
我看到过特拉维斯操纵这台机器,上面安装的计算机接口操作起来非常简单,连傻瓜都会用。正当特拉维斯挥着枪从房间向我奔来时,我发动了时航机。
我不知道这台机器设定到了什么时间,我只是重重地击了一下,想让它回到过去。
外面的房间像山谷中的霜雾一样消失了,我安全了。我看了看控制器,上面显示着时间和日期。我明白那是时航机已经去过的时间,控制器的下面闪着亮光,我猜到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随它去吧。我觉得自己好像走出了时航机,阻止了已经发生的一切,然后又返回了时航机,回到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我想我犯了个错误。我隐隐约约记得在我们首次逆时旅行时我们感到有些“颠簸”,特拉维斯告诉我们要特别谨慎,不要去同一个时间,我以为时航机肯定有自动防护系统能防止出现意外事故。
难道我理解错了?
当史前时期的丛林刚刚在窗外显露时,突然警笛长鸣,我顿时不知所措。时航机比老霸王龙王叫得还要响,然后……
突然一声巨响。我记得好像有根二英寸宽、四英寸长的硬木棍猛地戳到我的胸口上,时航机的前部被炸成了碎片,我被抛向空中,就像—只无形的大手把我拎起来了似的,然后我又被挥到了地上。
霎时间我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厚厚的泥里。多亏地上有泥,不然的话,我的脊椎骨肯定会被摔断。我站了起来,感到脑子里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的。
我记得看见身边浮着通路的一个碎片,我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跌跌撞撞地踏上了通路,然后就到了这里。
十六 失落的家园
窗上的霜雾就像四月的雪似的融化了。阿伦透过玻璃向外凝望着1992年的世界,幻想着格林镇就在外面,渴望那轻柔的霜雾消失后,就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他渴望看到伊利诺伊州那林木茂密的群山,渴望看到那些橡树和小溪,渴望看到那绵延的青山,渴望看到那饱经风雨、包着护墙板、镶着白边的蓝房子,渴望看到卡尔爷爷站在房子外面的门廊上,旁边那把装柠檬水的水壶还带着图珠……
阿伦渴望看到他那个世界就在外面。
可他们没有到达伊利诺伊州,他们也许是在火星上。
不管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这里还是阿伦和特拉维斯刚才到过的那个时间。阿伦仍然还能认出那棵树冠向外伸展的仙人掌,它差点要了特拉维斯的命。他们上次来这儿时,这个地方岩石密布,冰雪覆盖,可现在地上却长着一簇簇大约六英尺高的杂草,草叶特别浓密,而且坚如刀剑。这里绝不是格林镇,这里没有小山丘,有的只是些年轻的陡峭高山,山上的冰雪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看不到那些大蜗牛。阿伦看见一簇韧如刀剑的草叶像小树一样倒了下来,一只长着硬壳、看上去像只猫的动物从下面爬了出来。它跑进草丛,抬起后腿把猎物往外拖。突然有只鸟从附近的悬崖上俯冲下来,看上去不像是鹰,倒像是只雪貂,它的个头特别大,双翅展开比时航机还要宽得多;它的翅膀上没长羽毛,而是长着些铁锈色的毛发。它猛扑下来。那只像猫一样的动物在它的利爪下连踢带咬不停地挣扎着,这只食肉鸟得意地发出一声长啸,抓着猎物飞走了。
这里肯定不是伊利诺伊州。
“我得出去,”阿伦说,“我得去看看,去看个究竟。”
“你简直疯了,”特拉维斯对他沉 “别傻了,小伙子,那只鸟太大了,它会把你撕碎的,记住我在未来时间的那次倒霉经历吧。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世界。”
特拉维斯的话中带着悲痛和愤怒,阿伦转身看到特拉维斯低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能猜到特拉维斯在想什么。特拉维斯又在回想整个灾难,他又回想起埃克尔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通道,埃克尔斯回到已改变的未来偷了时航机逃跑了。特拉维斯在想当时他该怎样阻止埃克尔斯,该说什么,该怎么办……
阿伦潜意识里一直觉得特拉维斯的话自相矛盾,他以前也怀疑过,不过一直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总算突然明白了。
他慢慢地说:“特拉维斯,这些机器自动化程度很高,埃克尔斯怎么会到达他过去的那个地点和时间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你们公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非常谨慎的话,就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时航机没有自动关闭装置吗?”
特拉维斯抬起头,神情忧郁地看着他。他面容萎顿,好像已经精疲力竭了。“没有——”还没等他开口,阿伦就知道他在撒谎。接着特拉维斯摇摇头,笑起来,不过听起来倒像是在咳嗽。他按住肋部,顿时脸色苍白,直冒虚汗。他微弱地长长喘了口气,轻声说:“我还担心什么?谁还会指责我?当然有安全装置,当然有。”
听了这话,阿伦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特拉维斯脸上那自负的神情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你把它关上了,”阿伦怀疑地说:“自动关闭装置没有工作,你对我们撒了谎,这都是你的错,而不是埃克尔斯的错。”
“等等,听我说,”特拉维斯急忙说,“不是这样。我没离开那条通路,没像个疯子似的踏过那片丛林,也没将时航机开回去,都是埃克尔斯把事情搞砸了。我确实操作过控制系统,每个向导都这么做过,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便于对游猎进行微调,便于找到猎物并设置标记。公司在机器里面装有缓冲器真是太保守了,这使我们无法在另一台机器里呆上一整天,你知道这使我们工作起来有多困难而且会花费多长的时间吗?”
“所以你就把安全装置拆掉了。”
“那无非是个程序软件,况且我们都非常谨慎,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吧,我明白了。”阿伦轻蔑地扭头看着窗外。
这就是特拉维斯生气的主要原因,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愧疚像癌症似的折磨着他,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阿伦丝毫不为他感到难过,他看着窗外,时航机的仪器指明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一点都不会为特拉维斯感到难过。
“你杀了我的全家,”阿伦说,“你毁了我的朋友和城镇,你把一切都毁了。”
“是埃克尔斯干的,不是——”特拉维斯刚开口,又闭住了嘴,他颤抖着长吸了口气,“对,也是我的错。”
阿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好像是在做噩梦,似乎永远也不会醒来。阿伦还是不相信,他知道自己是惊呆了,在彻底的失落之中麻木了。
阿伦觉得这场噩梦随时都会过去,他们走出这里会回到格林镇,特拉维斯会笑着告诉他这只不过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恶作剧,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伦径直走到时航机的门口把门打开,刺鼻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嘴里呼出的部是雾气。
“小伙子……”特拉维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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