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指间的幸福-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动。这些变化所带来的明显效果是,除了房间倍感清洁以外,还有困扰我多年的脚气忽然一下子好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苏苏踩着她惯有的步子上了楼,一进门,她就被眼前的阵势给惊坏了,嘴张成了O字形。还没等我说话,苏苏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卫生间,拿出了扫把簸箕拖布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堆垃圾弄出了门外。很显然,苏苏对于此情此景难以接受。虽然是用放入了半袋子洗衣粉的水墩了地,但屋子里依然飘浮着难闻的气味,苏苏索性关掉了空调,把所有的窗户统统打开,进行通风散味。
与此同时,冯才、韩炜光俩人也终于支撑不住而溜到了房间里呼呼大睡,小段独自一人抱着我的电脑与一个名叫“绝代佳人”的网友聊得欢实。其实我一直都对这位自称是上海电影学院导演系女生的真实情况抱有很大的怀疑度,但小段却像走火入魔一般的欢心雀跃乐此不疲。我望着挂着花痴般表情的小段说:“你他妈的就鬼迷心窍吧,迟早有一天,你得被这位绝代的佳人给夹崩了。”
鉴于当时屋里的情形,苏苏拉我出去逛逛,也好释放一下被压抑得快要丧失嗅觉的鼻子。我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俩下了楼,沿着胡同一直往外走。狭长的胡同里灯火通明,贩卖香烟饮料的小商店里聚着一堆人在打牌,时不时地传出来激烈的叫喊声,想必是牌局进行到了关键时刻。路口的小饭馆里飘出的香味弥漫在空中,被风一吹,四散开来,细细一闻,好像是鱼香肉丝的味道。我和苏苏手拉着手,互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手掌心里毛细血管轻微的跳动。
出了胡同口,我们俩谁也说不准要去哪里,便索性沿着北三环一路向东漫无目的地走。我和苏苏走过了大钟寺、北太平庄、马甸桥、安华桥,一直走到筋疲力尽,在马路边的台阶上我们坐了下来。苏苏紧挨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头发垂下来,被风吹起飘到我的脸上,带着一股新鲜柠檬的味道。我伸手搂紧了苏苏的肩膀,她很瘦,肩胛骨像是青花瓷碗的边,顶住我的手,感觉硬硬的。苏苏凑到我面前,抹着亮粉色彩妆的嘴唇在灯光下反映着###的光:“想练练吗?”我微微一笑,旁若无人地和苏苏###了起来。这时,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溢满了无限的柔情。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就已经是天荒地老了。
我们俩走走停停,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拥抱,###,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前后,我们共喝掉了三瓶矿泉水,吃掉了一个西瓜。我们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了多少次,只是彼此都感觉到时光的沉静和温馨。
不远处的马路上驶过一辆白色的本田CRV,红色的车灯照亮了地面,我就指着它给苏苏说:“等我有钱了,也买辆这个牌子的车载你去旅行。”苏苏双手套住我的脖子,使劲地点着头,说出一个字:“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要红色的。”
入夜,夜风渐凉,我们感觉到有点儿冷。苏苏的手一直都攥在我的手里,只是露在外面的大拇指是凉的,于是我低下头,对着苏苏的大拇指重重地呼了两口热气,又用手在上面快速地搓了搓,然后又重新紧紧地握住。
苏苏的消失和出现,有时想起就像是一本爱情小说里的曲折情节,必定要给主人公浪漫的爱情故事设置曲折的情节和路线。但现在,苏苏实实在在地生活在我的身边,她的呼吸,她的微笑,她的澄清的眼睛,她的轻柔的鼻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让我感觉安慰。这个敏感聪明的女孩,用她的细致善良,陪着我在这个城市里漂浮游荡。
这时候苏苏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我侧过脸来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她安静得像个无忧公主,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小巧的五官美丽无比。我把嘴唇轻轻地贴在苏苏的额头上,她轻微地抖动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月亮像一个孤独的盘子,远处的星星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周围,它们都是那么沉默,那么不动声色。突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却无法言说。
我不知道前面即将要到来的会是什么,它们是那样的不可控制,而我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差不多到凌晨###,我们按原路往回走。苏苏疲乏异常,整个人把重心依靠在我的身上,才得以缓步前行。为此,我还背着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决定打的回家。在三环辅路的路边上,等了有十来分钟,才拦到一辆很破旧的夏利车。上车后,我向司机抛下一句话:“去红民村。”便懒懒地靠在车座的靠背上,再也不愿意费力气出声了。车开到半路,我才想起身上的钱已被花光,忙打电话给小段,让他带好钱来楼下等着。果然,这家伙还没睡,被网上那“佳人”正弄得五迷三道,说话的语调###异常。
快到家的时候,苏苏从睡梦中彻底清醒,她钻到我怀里说:“丁若,我想练练。”顿时,我就颓了。
《指间的幸福》42
真的到了放假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休息了,也和我们哥儿几个一样,在相同的时间里干着同样的事情,天天聚在一起打牌、吹牛、喝酒、歌舞升平,生活无所事事,我们反倒觉得没多大意思了。大伙儿扎堆儿泡了几天,也没能搞出什么新鲜的花样,终于在假期的第五日,大家作鸟兽散,回家的回家,读书的读书,泡妞儿的泡妞儿,而我就整天和苏苏腻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为了不使各自的家长生疑,我和苏苏撒了同样的一个谎,就是学校组织我们去革命老区搞“大学生三下乡实践”活动。好让我们有充分的时间能够厮守在一起,不再提心吊胆,以更加平和的心态来完成###、###、睡觉三部曲。
那个夏天似乎比任何一年都要热,三十八度以上的天气以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的概率出现。当挥汗如雨成为一种习惯之后,我也逐渐在家养成了不穿衣服的习惯。从早到晚我都是这样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管是在做饭,还是在上网,我都是这样边听着音乐边晃动着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还是受了我的影响与蛊惑,苏苏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从起初的薄纱睡衣到只穿胸纱和底裤再到后来的###,我们俩终于成功地回归到原始社会,实现了新人类的彻底大解放。
为反映现实状况,苏苏同学当时还赋诗一首:“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丁若和苏苏,衣服都###。”我认为此诗写的相当有分量,真令人荡气回肠。
不过,从此以后,我们家的窗帘就再也没有拉开过。
有一天早上,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苏苏不知去向。就在我起身穿衣服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隔着卧室的门大声喊:“大清早的,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昨天晚上哪个走了眼的贼溜进咱家偷东西,顺便把你给掳走了。”苏苏从客厅里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脸上大汗淋漓,紧贴着我的脖子说:“我昨晚睡觉前吃了半盒饼干,卡路里严重超标,我得赶快把这些热量给消耗掉,不然又得胖了。”我转过身来,露出一丝坏笑:“要减肥那还不容易吗?何苦来哉出去跑个千儿八百米的。看我这就帮你把多余的脂肪给废了。”我边说边把苏苏抱起走向卧室,在重重的喘息声中,我们俩又胡搞了起来。
后来,我们买了一本路边报刊亭上销售的生理健康杂志,无意中发现上面的一篇文章说每做一次爱相当于跑完三千米运动所消耗的能量。打那以后,我们俩对###能够减肥这一道理更加深信不疑,并坚决地付诸实践。于是,不管是白天黑夜清晨黄昏,我和苏苏的身体总是纠缠在一起,从而对其他任何一门运动都丧失了兴趣。
我时常感觉苏苏就像是我身体中的某一个重要部分,如果把她分开,我就会感觉到莫大的缺失,并从此将会对人生产生无限的失望。我相信这正是爱情的价值,无法在流转的时间中随意消失。我仿佛可以在爱的过程中清楚地看到自己,也在被爱的过程中看到自己所深爱的对方。这个甜蜜的过程充满了爱的光芒,仿佛暗夜里耀目的浮光,一点一点,释放出富有深度的美。这不是表演,而是真实。我喜欢这种真实的感受。
还有,我相信爱情。这年头再说这话似乎有些傻,但我就是信。千真万确。
《指间的幸福》43
假期的这一段日子里,我又发现了新大陆。
在偶然观赏了一档电视节目——周国平先生访谈录后,我被其语言中的玄妙所深深吸引,开始疯狂地迷恋上了哲学,整日捧着周国平先生的大作苦读不倦废寝忘食。通常我会随身携带一个小的笔记本,读到自认为是至理名言的句子时,我就用笔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记录下来。只一个月的工夫,我的小本子上就爬满了这样的句子:“无聊是对欲望的欲望。当一个人没有任何欲望而又渴望有欲望之时,他便感到无聊。”“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对于内心世界不同的人,表面相同的经历具有完全不同的意义,事实上也就完全不是相同的经历了。”“沉默是一口井,这井里可能藏着珠宝,也可能一无所有。”这些句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被我顶礼膜拜,而记载这些句子的小本子也就顺理成章地演化为了我的“圣经”。
由于我对哲学家的崇拜和向往与日俱增,哲学的影子便在我的生活里越发表现得无所不在。最显著的表现就是每天晚上我都要拿着我所谓的“圣经”,给苏苏上一堂哲学课,绝不间断。我讲课的内容相当丰富,从相对论讲到存在论,又从柏拉图式恋爱讲到信仰的本质,可每每当我正说得吐沫乱飞、眉飞色舞的时候,苏苏总是会难掩烦躁的情绪,而戴上一个###的白色铁三角耳机,开始听她手中IPOD音乐播放器里面存放着的那些滥俗的流行歌曲。这个时候我会微笑着把苏苏头上的耳机摘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说一声:“请让我们学会倾听。”
有一天,当我义正词严地向苏苏讲述哲学范畴的###与宗教:“在人类文化的发展中,性的羞耻心始终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性的羞耻心不只意味着禁忌和掩饰,它更来自于对异性的敏感、###和好奇。在个体发育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性的羞耻心的萌发是与个人心灵生活的丰富化过程微妙地交织在一起的。”苏苏终于忍无可忍,冲着我大喊:“丁若,你给我闭嘴。”“闭嘴干吗?我这儿正给你传授哲学精髓呢?请这位名叫苏苏的同学谦虚点儿,谦虚点儿。”“哲学,哲学,你懂个六啊!你知道哲学是什么吗?有种你丫现在给我说明白。”苏苏的问话一家伙把我给问蒙了,似乎我读过的任何一部哲学著作里都没有明确地解释过哲学它到底是什么。“你说不出来吧,那好,让我来告诉你。所谓哲学,就是把你在现实中无法解释的东西用意念来描述,并使之概念化。”我看着苏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听见苏苏继续说:“所以,哲学家的使命就是把欺骗合理化,再所以,哲学家近似于骗子,只不过,他们是文化程度很高、煽动能力很强的骗子。仅此而已。”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还真他妈的是这么回事儿。
从此以后,我绝口不提哲学。
《指间的幸福》44(1)
为了证明我们俩确实是参加了社会实践,我和苏苏决定出去走一趟,好拍几张以田野、老树、农村、孩童为背景的写实性照片,来糊弄一下我们曾经真正上过山下过乡的家长。我们俩思考了很久,都没选好该去哪里。突然,苏苏说想念她的姨妈了,于是我们最终拍板决定去江西走一趟。
虽然苏苏高中时代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江西度过的,但对她而言,生活的圈子也仅限于学校、姨妈家之间的两点一线,像其他那些好玩的地方苏苏大多数也没去过。据说江西境内的风景很不错,有山有水,又是革命老区,虽然不如云南和广西的旅游业有名,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们俩拎着旅行袋、背着双肩包,怀着###的心情踏上了从西客站发出的火车,开始了我们暑期的江西之行。当火车缓缓地驶出站台,我看到对面座位上的一个小伙儿把头伸出窗外,与她的女友奋力地挥手告别。女孩一边追着车跑一边用手抹去止不住掉下的眼泪,此情此景甚是动人,如果再配上煽情的音乐,肯定又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这时候苏苏把我紧紧地抱住,我低头一看,她的眼圈竟也泛起了潮红,似乎已被刚才的情景深深打动。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嘴唇轻轻地按在她的眼睛上,心里默默地念着:“苏苏,我不会离开你的。”
火车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旅途生活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美好。车厢里塞满了行色各异的旅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臭咸鱼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苏苏躺在我的腿上,用我的白色文化衫蒙住鼻子,费力地睡了过去。在这漫长的十多个小时里,我们冒着精神崩溃的危险,努力地盼望着到达终点站的那一刻。
在火车踏进江西地界后,天空从黯黑逐渐转为深蓝,窗外的田野里散落着丁点儿灯光,每隔几百米就会出现三三两两戴着草帽的稻草人,连绵的庄稼一望无际,被风吹起如起伏的海浪。此时,呈现在眼前的已是一派江南景象,虽然夜里看得不很清楚,但仍是觉得非常好看。
早六点,火车停靠在九江站,据说这离江西省会南昌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看样子在早饭时间我们就能顺利地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了。苏苏此刻也从睡梦中醒来,我们俩一起趴在窗边,呼吸着略带甜味的湿润空气。站台上挤满了下车溜达的乘客,车厢里一下子变得宽松起来。我和苏苏相对无话,只是各自打量着这个千里之外陌生的城市。十分钟后,火车一声长笛,拉着我们向最后一站进发。
对面的中年夫妇已经在九江下车,于是我把鞋子脱下,双脚搁在对面的座位上,拿起桌上别人落下的报纸随便地看起来。早晨初升的太阳透过车窗的玻璃窗射了进来,我突然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困意,头一偏,便毫无知觉地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苏苏的推搡和叫喊中醒来。火车已经到达终点站南昌,车厢里的乘客都在收拾行李准备下车。我爬上座位,从行李架上拿下背包,和苏苏随着人流涌出站台。
从火车站出来,苏苏似乎已经完全从行车颠簸的疲倦中清醒过来,记忆也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神情显得异常###,不时地指着前方的某个建筑说起一些往事。我们边讲边走,边走边看,肚子里早已经咕咕声一片,苏苏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吧,能快点儿吃上就行。
《指间的幸福》44(2)
我们俩穿过一条狭长的街,在一个胡同口的路口处找到一个小小的路边摊坐下来。苏苏给我们点了两碗江西的特色食品——米粉。不一会儿,热乎乎的米粉端了上来,我尝了尝,味道还真不赖,口感也很滑溜,就是辣了点儿,再加上天气的燥热,我边吃边去抹脑门子上不断涌出的汗水,还不停地把舌头伸出来吸溜着空气。与此同时,我只用了几口,就把路上刚买的一大瓶冰镇矿泉水喝了个###,惹得苏苏在旁边一直咯咯地笑着:“你丫水土不服了吧。”“我服,我能不服吗。南昌这鬼天气。”
从小胡同出来,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苏苏的姨妈家而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来到苏苏的姨妈家。这是一个绿化相当不错的小区,几座白色的楼围成了一个圆,圆的中间有一方碧绿的水,水面上游动着很多红色的鱼。苏苏姨妈家住十一楼,我们按了门铃,坐电梯上来,苏苏的姨妈已在门口等候。
苏苏的姨妈虽然有四十多岁了,但相貌气质却还是不俗,一看就知道年轻时也是个颇有风情的南国美女。苏苏看见她姨妈疑惑地打量我,忙解释说:“姨妈,这是我们班的生活委员,昨天我有点儿感冒,老师不放心,让他陪着我一起过来看您。”然后,她转过头冲我挤了挤眼睛:“这就是我姨妈,我和你提起过的啊。”我心领神会,走过去鞠了一躬,满脸带笑地说:“姨妈,您好。早听苏苏说您是作家中的头号美女,美女中的头号作家,今儿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苏苏在我背后对着我的后脚跟使劲地踹了一脚:“你又开始贫。”我喊了一声“哎哟”。苏苏的姨妈呵呵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可真逗,快点儿进来吧。”
进了屋,坐在客厅的黄色皮沙发上,我一边喝着苏苏姨妈给倒的冰镇果汁,一边看着电视。苏苏则和她姨妈坐在沙发的另一边聊着家长里短,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互相抚摩几下。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苏苏和她姨妈感情极好。过了一个小时,我开始有点儿犯困,她们却似乎还没有关闭话匣子的意思。我借上卫生间的机会,给苏苏发了一短信,催她快走。就在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苏苏的手机就响了。苏苏拿出来一看,白了我一眼,然后装模作样地和她姨妈说:“老师发短信来催我走了,可能今天下午就去庐山。姨妈,等我回北京了,再给您打电话哦。”临了,我看见苏苏姨妈硬往苏苏手里塞了几百块钱,然后在电梯口挥手和我们依依惜别。
从苏苏姨妈家出来,我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但苏苏却似乎有些感伤,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我走过去,搂紧苏苏的肩膀,在她的侧面脸颊上亲了一下:“乖,有机会我们再来。”苏苏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嗯。”
随后我和苏苏搭上一辆公交车,坐了几站后,在一路口处下车,步行了两百米,就来到了“四大名楼”之一的滕王阁。在入口处我排了半天队,买了两张票进去,走过一个红色的长廊后,看见一宋代式样的楼台建筑巍峨屹立于江边。远远地看了看宏观造型,走近又看了看建筑工艺,发现滕王阁的确与北京的明清建筑有所不同,风格上显得清新细腻了许多。
爬了一段台阶,又拐了几道弯,我和苏苏登上了滕王阁的最高点。苏苏是第二次来,已没有初登时的新鲜感,而我也似乎并没有体会到多深的感触,时过境迁,斗转星移,早已体会不到古时王勃书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与心情了。
《指间的幸福》44(3)
我和苏苏并肩站在楼顶,默不作声地靠在红色的栏杆边,俯视着脚下缓缓流淌的河流。这时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一样,变得空空荡荡,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宿命感所包围。
从滕王阁出来,已是下午四点,我和苏苏都感觉到饿了。于是我们找了一间看起来装修得还不错的餐馆走了进去。因为不是饭点,餐馆里的客人不多,只在角落处有几个操着江西方言的人在边喝酒边聊天。
我和苏苏坐下来,拿着菜单看了几遍都没有点好菜,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显得有点不耐烦了,眼神在我们两人的脸上瞟来瞟去,弄得我很不舒服。于是,我抓起菜单胡乱地点了几个,把她给打发走了。
突然,苏苏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包,掏出电话本,翻了好几页,操起手机输入一串数字,发送了一条短信息。然后苏苏告诉我,她在南昌还有一铁杆,叫张好,原来读高中时,她们俩形影不离,关系非一般的好。几年没谋面了,挺想见见她。很快,张好的电话打了回来,还好,这小姑娘在家,没有和我们一样不安分,在外面四处乱窜。拨通电话那会儿,苏苏显得激动不已,在一阵极度深情的肉麻式寒暄之后,就把那小姑娘给招了出来。
等了不一会儿,张好就来了。原来,她家就住附近,前后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张好一进门,苏苏就在座位上拼命地摇手,嘴里喊着:“好好,我在这儿呢。”那情景形容起来,很像是那些肥皂剧里的某个俗镜头。两个小姑娘见面后显得异常###,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脑袋凑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而我也懒得答理她们,低下头只顾拼命地吃菜。直到我吃掉第三碗米饭,并把桌上的炒菜和汤打扫干净时,她们才停下来。苏苏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桌子,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丁若,你什么时候属猪了啊?”张好也眯着眼睛,边笑边补充了一句:“今天终于见到传说中的D###ID了。”这时候我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张好,发现她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挺###。“你刚才说什么?”我纳闷地问张好。“D###ID——大胃王,哈哈。”张好一脸恶作剧偷袭成功的得意表情。“小心我回头把你也给吃了。”我把眼睛一瞪,报复性地大声冲她说。“你又开始贫,别吓着人家。”苏苏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吃过饭,我们俩和张好在餐馆门口告别,苏苏和张好并没有再出现肥皂剧里抱头痛哭依依惜别的通俗场面。张好临走时还逗我:“我可等着你吃我呢,你别光说不练。”“来吧,来北京我把你洗洗,下火锅里涮了吃。”
我和苏苏目送张好扭着纤细的腰,一步又一步,拐进一条小胡同后消失不见,一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便在街边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登记、交钱、领房卡,办完一系列的手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