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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卧底小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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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跟菲哥组建的正义之教——黑羊教处于发展壮大中,追随我们的教徒众多,在我们俩的号令下,本校勒索事件几乎销声匿迹。
本校完全没玩头,我跟菲哥又无聊了。
有一天底下一个瘦小伶仃的男生跑过来跟我和菲哥诉苦,说,“方老大,姜老大,TM的A中那种好学校也有坏学生,昨天我经过A中的时候被一个穿A中校服的卷毛男敲诈了,我看他穿的还是名牌鞋呢,TM的也不知道是敲了几个人买的。”
我跟菲哥当时就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手痒痒了。
这天傍晚我跟菲哥光明正大地穿着校服,流里流气地晃到了A中门口,守株待兔了半个多小时,在被敲诈小弟的指点下,堵住了A中这锅好粥里唯一的老鼠屎——石头。
石头那会还没像现在这样长开,身高还没有窜到一米七,头发卷卷的,有一半不听话地翘在空中,像只卷毛狗,脸上是桀骜的叛逆表情,当被我和菲哥两个不良少女堵住时,虽然紧张忐忑,还是用少年老成的口气说,“干什么?给老子滚开!”
我跟菲哥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孩子真是A中百年才出一个的败类,心里兴奋得跟中彩票似的。
当时菲哥的身高已经拔到一米七五,威慑力十足,石头这小豆丁有点怕她,于是我们一左一右把这小败类架到小巷死胡同,威风凛凛地亮了身份。
本来是想吓唬吓唬这小子,以彰显我们三流高中的威风,没想到这小子听到我和菲哥的来路,愣了愣,突然两眼放光,扑通脚一软,差点给我菲哥跪下了,激动地说话都结巴了,呼喊着,“老大,老大,我仰望你们很久了,我石磊今天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跟菲哥面面相觑,都对这小子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吸着鼻子,感叹万千,“呆在他娘的A中这种地方,太没搞头了。”
“老大,收了我吧,我寂寞了一万年了。”
于是从此以后,“黑羊教”多了一个新成员,只不过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来自赫赫有名的好学校A中,也不像我们这群混日子的笨蛋,脑瓜子很聪明。
石头脑子好用,数学成绩顶呱呱,语文和英语不行,所以他在A中也大概混个中等。
他也不上进,我跟菲哥高二的时候,他高一,天天放学就跟着我和菲哥在街上晃,跑前跑后甘心当我们俩的小尾巴,他是真心崇拜我们俩。
那时我和菲哥零花钱不够用,却老是嘴馋在外面吃吃喝喝,石头家里是开大饭店的,口袋里的零花钱每天都是鼓鼓的,我们三人吃好喝好以后,我跟菲哥大摇大摆出门,他在后头买单买得那叫一个“荣幸十足”。
我跟菲哥打架都会捎上这不安分的家伙,这公子哥平时在家被父母管教地太过严厉了,所以在外头拼起来,就特别反叛,每次打架都像头傻驴似的冲在最前头,小胳膊小腿的,胆气倒是出人意料地大,常常挂彩,打完就满地打滚喊疼,哎呦哎呦的,让人哭笑不得。
对这家伙,我和菲哥都感到有些头疼,也彻底坏了对A中好学生的一切美好幻想,这家伙实在是个可笑的矛盾体。
所以我和菲哥为了制服这个毛糙小伙子,跟他约法三章,以后只要我和菲哥其中之一摆出左手食指戳右手掌心的动作时,他就必须消停安静下来,做不到就不要跟着我们了。
这样的威慑果然有效,那之后石头就乖顺很多,火气上来也懂得克制,只除了那一次。
我看着讲台上书生气十足的年轻男人,穿着中规中矩,儒雅斯文,这感觉熟悉又陌生,谁又会想到年少轻狂的他满口脏话,尽做反叛的事,七年时间真的让我们物是人非,时间对我们都太残酷了。
我心里很感慨,当年的小石头终于长大了,不会再做谁的小尾巴,而如果十七岁的他没有喜欢上那个有梨涡的小姑娘,我想,今天的他一定还是跟我和菲哥厮混,一口一个亲热的“老大,老大,我们找人打架吧……”。
我鼻子有些酸,掏出手机发了短信给菲哥:哥,我碰到我们的小石头了,他长大了。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我还是留恋地看着讲台上的小石头,想把七年没见的时光都补上,紧接着我口袋里的手机大动,菲哥激动地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不顾宋畅然紧皱的眉头,我低着脑袋接电话,而电话那头的菲哥已经激动地不能言语,“亮亮亮亮……你说什么什么?你真见到石头了?石头回来了?……我 cao,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你让石头听电话。”
我偷望一眼四周,和边上江离的墨黑眼睛遇上,我心一虚,赶紧低头捂嘴轻轻对着电话那头的菲哥说,“菲哥你别激动,石头在讲课呢,待会我打给你。你那完事了就赶快回来。”
我挂了电话抬起头的时候,蓦然发现班里所有人都在回头望我,有的控诉,有的不满,有的看好戏,而台上讲题讲一半的石头轻轻咳嗽了一下,表情僵硬,却又非常和蔼地问,“这位同学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听他不自然的语调,显然也很紧张。
我想石头肯定肚子里也在嘀咕,也许以为遇到了和我长相十分相似的小姑娘,毕竟依我的年纪,是不可能出现在高中校园的,他心里肯定是猜疑不断的,为了让他知道我确实是我,我笑微微冲他大声说,“是,老师!!!”
我开口的那一瞬,石头不确定的脸一下子释然了,微微抖动的眉毛泄露了他的欣喜若狂,我看到他拿粉笔写字的手也在轻微抖动。
我何尝不是欣喜若狂,我想菲哥也是。
这节数学课特别漫长,漫长到我把我轻狂的高中岁月好好回想了一遍,已经逐渐老去的心热血沸腾,真想找个好地方,和菲哥石头三个人轻轻碰杯,把酒言欢一番。
即使岁月改变了面容,我又多希望它没有改变那些情谊,多希望小石头还能热切地喊我们一声“老大”……
十五分钟后,我没去上课,跟石头站教学大楼的落地窗旁,我刚轻轻叹气说一句“石头啊”,接下来石头的反应让我知道,石头还是那个石头,他的心一点也没有变。
“老大……”兴奋到满脸通红的石头泪汪汪看着我,双唇抖动,那么大的人了,感动的时候还是会眼睛发红,眼眶湿润,“老大,老大,呜呜呜呜……我太高兴了我,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已经为人师表了,这会又像个需要安抚的小孩,说着说着就要袖子擦眼泪,我心潮澎湃地望着他,眼眶也湿润了,趁四周没人,大胆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感慨地打量他,“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出息了,是块大石头了呢。”
石头破涕为笑,擦擦眼泪好奇看着我,“嗯,老大你倒是越长越回去了,你怎么还在读高中啊?”
这事说来话长,我一肚子秘密噎着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瞪着他,像当年一样凶巴巴,横眉竖目的,“老大做事自有老大的道理,我的事情你也管,你反了你?”
这样的口气,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两个凶巴巴的不良少女后头跟着个小男生,狐假虎威的样子,一脸神气。
石头冲我嘿嘿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还是当年憨厚乖顺的样子,所以表面上我跟菲哥爱欺负他,实际上我们俩喜欢他不得了,一听说他有事,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菲哥也想你了,跟他说两句。”我掏出电话,拨给菲哥,菲哥马上接了起来,敢情也是守着电话。
我把电话递给石头,石头刚激动地喊了一声,“老大……”
下一秒,又鼻涕加眼泪哭上了。
菲哥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听得很清楚,喊了好几声“石头”,之后突然安静了,我听到了她哽咽的声音,她也哭上了。
石头说,“老大,七年了,我没有忘了你们,我石头……我石头今天终于他妈的重新回归组织了。你们还要我吗?”
我鼻子一酸,搭着他的肩膀,跟手机里的菲哥异口同声道,“石头,你他妈的终于回来了!!!!!!”
37。嘭嘭嘭
与石头多年以后重逢,我这一天都过得心不在焉的,掰着手指头一分一分等放学。
跟石头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喝老酒,吃饭的地点还是七年前常去的老馆子,早些年石头刚走,我跟菲哥还会去那家馆子吃饭念叨这家伙,好像人海中遗失了珍贵的小弟弟一般,牵肠挂肚着。
可一年年过去了,这家伙好像从我们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一样,我跟菲哥就有些触景伤情了,也不怎么去了。
那家店的过桥米线非常地道,到了周末,吃碗米线也要排长队等着,老板是个留小胡子的矮个男人,耳朵上总爱夹根烟,整天忙不停,两年前人没了,据说得了肺癌,店里的生意一度一落千丈,差点旁落到别人手里头去。
不过这两年老板的女儿接手了,老店盘修了一番,面汤的味道也似乎变了个样,大概是人大了,山珍海味也吃得多了,味蕾也跟着刁钻起来,尝起来总不是当初那个滋味。
或许问题不在于汤面的味道,而在于没了当初三人围一桌,同时低头猛喝汤,同时被烫得舌头起泡使劲朝嘴里扇风的场景,就好像不想长大的人被逼着承认自己在老去,所以也就没了品尝美食的心情。
好在,石头终于回来了,我们终于又能三人围一桌了。
这天我跟江离的交流几乎为零,我整天闷头睡大觉,有几次他故意路过我这边,我都当他如隐形,继续趴着睡我的,一天下来,睡的我脖子酸痛得厉害。
不过东子看起来挺争气,死皮赖脸缠着江离问问题,他篮球不错,最后一节活动课两人打球打到大汗淋漓才回来,说说笑笑的,我安下心来。
我望眼欲穿伸长脖子等下课,江离流着汗抱球走过窗外,刚好与我的视线对上,十八岁的少年,嘴上和人淡淡说笑,淡漠的眼神瞥向我时却有如刀子般锐利,眼珠子黑如深潭,专注的眼神迷人到会让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怦然心动。
可惜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十八岁的时候我也曾做过这样的美梦,与英俊的少年隔窗相视,心花怒放,那一秒的相遇足以回味万千。
我老了,再也不会为一个少年的眼神就魂不守舍,所以与江离视线相遇后,我悠然地低下头,撑着下巴玩弄我的手机。
我发短信给康子弦:我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晚点回来。
发出这条短信的时候我犹豫再三,总觉得我跟他这样的相处模式挺怪异,两个原本很陌生的男女,一下子就如火箭升天般过上了居家生活,晚归还要向对方报备,简直诡异。
我刚想删掉这条短信,谁知手早就不听使唤,将短信发送了出去。
我对着短信懊恼了一会,他回复过来:no alcohol(不要喝酒)。
我捧着手机瞪着屏幕半天,心里觉得怪别扭的,跟傅辰分手以后,我就又恢复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的生活状态,按照菲哥她妈的说法,我跟菲哥就是俩丛林里的野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迟早有一天会要被猎人一枪轰平在草地上。
我口干舌燥,我不知道菲哥有没有遇上猎人,总之我觉得我被猎人盯上了。
我没有心情回复康子弦,因为放学电铃大响,碌碌无为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我拽着包,飞一般第一个冲出教室,虽然有时候觉得年纪大了腿脚不如当年,不过在飞奔离开校园的刹那,我又找回了当年的叛逆感觉。
当年我和菲哥十分无聊,无聊到会比赛谁先冲到校门口,菲哥腿长,运动神经又格外发达,我总是会输给她,冲到校门口的时候总会见到她站在门口咧大嘴冲我傻笑,十足傻大姐模样。
石头早就在馆子里等我了,我到的时候,他拘束地坐在我们那时嘴爱坐的窗口边,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眼底流露出复杂的兴奋。
像是童年的礼物失而复得,高兴却又小心谨慎,生怕再度遗失。
我也理解这种感受。
我坐了下来,石头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定定的,突然出手握住我的手,腔调中带着点颤音,“老大,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家伙神思恍惚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急切地说,“老大,你打我打我,打得重点。”
我心里又感动又好笑,手里还真不客气,挥手就朝他脑门猛拍了一下,用凶巴巴的口气掩饰自己也十分澎湃的心情,“你这家伙七年没挨揍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欠揍,回来也不找我和菲哥,你想造反是不是?”
石头被我训得一脸羞愧,隔着面馆飘渺的汤雾,嗫嚅着垂下头来。
“老大……我就知道你们生我气了,我就知道……当年我害你们进局里,我对不起你们……”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你是我跟菲哥的兄弟,我们是生气,就是气你傻,为一个小贱人傻成那样,唉,别提了。”
“……”
“我跟菲哥知道,这么些年你不找我们,想必也是气菲哥给你的那一巴掌,唉,谁叫大家当年都太年轻,你都傻成那样了,吼你没用,骂你没用,只能那么着了,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被你叫了那么久老大,总不能见你就这么走歪了路……当老大也不容易的……”
石头的眼眶已经红了,我的声音也是哽咽。
“我跟菲哥从小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她十五岁被路上的玻璃割伤缝了十针,吭都不吭,从来不哭的人,结果你一走,那么大人了,哭的跟稀里哗啦的,一直说是你被她气走的。打了你一巴掌,菲哥悔了七年啊石头!”
我难得一见的煽情终于把石头给煽出泪花花来了,石头吸吸鼻子,取下黑框眼镜擦眼泪,我仔细看他,他额头那道疤已经很淡,不轻易看甚至发现不了,不过那道痕迹还在,无声述说当年的峥嵘而狂躁的岁月。
石头真情表白。
“老大,我从来没有气你们,从来没有,我就是觉得对不住你们……当时我对你们甩下那么狠的话,我悔啊,我心里悔啊!我觉得你们肯定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我粗鲁地揉了揉石头的卷发,颇为感伤地说,“……傻石头,你一直是我和菲哥的兄弟啊。”
石头怔怔看着我,点点头,再一次红了眼眶。
我跟石头边喝酒边各自讲述了这些年的生活,石头说他当年走得太急,他爸又有心不让他跟我们接触,他也没脸写信给我们,一拖再拖,等终于鼓起勇气想联系我们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我跟菲哥了。
他这些年游学好几个国家,视野开阔后,心境也大不同,与他爸的关系也趋向缓和,他爸年纪也大了,他才决定回国,只不过暂时还不想继承家业,所以先谋了份还算轻松的高中老师工作,业余在电台做音乐DJ,日子还算有条不絮。
只不过依旧在惦记我跟菲哥,他本来不是关注女排运动的人,只不过有一次在国外时,前女友看国际排球比赛,他意兴阑珊地陪着看,突然画面跳到二传手姜葛菲时,他心一跳,当时手里的薯片全撒在地上了。
看到久违的以为一辈子也见不了的姜老大的身影,石头说他当时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就好像同时看到了我和菲哥,我们三个人的命运又交集在一起。
菲哥已经是出色的排球运动员,石头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他,所以一直忐忑万分,犹豫着要不要亲自去赛场堵她。
其实想堵也堵不到。
石头去现场看过菲哥两次比赛,一次是在伦敦,一次是在大阪,他前一段脚受伤在家,还曾瘸着腿拄着拐杖飞到大阪看菲哥的现场比赛。
石头说他在场下,看着场上活跃勇猛的菲哥,伤感欣慰失落涌上心头,甚至菲哥赢球的时候,石头在场下喊“老大加油!”
那声老大出了口,他就觉得时间没有改变什么,老大们永远是最棒的。
我跟石头都醉了,干杯的时候我甚至打电话给菲哥,让她也去外面买几瓶酒,这样庆祝重逢的时刻,不能少了她。
菲哥跟我们在电话里干杯,三人咕噜咕噜爽快喝酒,喝下了啤酒,眼底出来了泪花。
心底都很畅快。
石头对于我能成为警察这点,倒是一点也不讶异。
他醉醺醺拍我的肩,“老大,你一直都很帅,一直……”
我嘿嘿一笑,跟他干杯喝酒说糊话。
我酒量不算好,红酒一喝多就醉趴下了,石头也差不多,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往嘴里灌,我也灌,等我喝到人事不知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接了起来,意识还残留着最后一分清醒,而电话那头是很有共鸣感的低沉嗓音。
我知道是谁,自顾眯着眼睛自胡言乱语,“呵呵呵……呵呵呵……我喝多了叔叔,我要回家,呵呵呵……”
我冲着电话傻笑。
“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听出不悦。
我含糊报了地址,又趴桌上睡着了。
面馆老板娘显然对于我们这样烂醉如泥喝到不清醒的客人很头痛,急着催我们结账走人,我摇摇手说,“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到时再结账。”
老板娘无奈瞥我们一样,皱眉走开了。
对面的石头已经睡着了,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我也趴着睡,等着康子弦来,结果迷迷瞪瞪又睡了一会,兜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我摸了半天,才胡乱摸了出来,实在是醉的不轻。
我趴着软绵绵接电话,那头过了好半天也没声音。
我恼了,张口大着舌头嚷嚷,“你什么时候来啊?”打了个酒嗝,“不是说兴华路上的XX面馆吗?”又打了个酒嗝,我撑着眼皮最后含糊交代,“你快过来,我要回去睡觉。”
我挂了电话,跟石头一起,像死猪一样,呼呼睡过去了。
38。喂喂喂
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我感觉胳膊有点冷,刚缩了缩,肩膀上一暖, 有道不算高兴的低沉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声音低且柔。
“醒一醒,回家睡。”
我知道是他来了,懒洋洋哼哼了一声,趴在桌上睁开惺忪的眼看他,朝他嘻嘻傻笑,满嘴的酒精味也泛出了甜,“你来啦。”
人醉了,大概是眼睛也跟着醉了,这个时候,我觉得灯光下的康子弦特别好看,挺鼻朗目,好看到我不认为自己不配拥有,也拥有不久。
康子弦把醉得东倒西歪的我拉了起来,我脚踩浮云,被他一扯顺势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也不抗拒这样的怀抱,抬起头冲他傻笑,“嘿嘿嘿,叔叔真好……”
他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防止我滑下去,我心血来潮道,“我给你唱歌吧。”
“别闹了,要唱回家唱。”有好事的眼光向我们这边投来,康子弦却拿我没办法。
“世上只有叔叔好,没叔的孩子像根草……”我低声唱,在康子弦怀中,被自己编的混乱歌词逗得咯咯直笑。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喜欢这么喊他叔叔,赢不过他就坏心眼逗弄他,看他为此脸色阴沉,我就有得逞大笑的从动。
看他露出吃瘪不快的表情,对我而言,可真是比敲锣打鼓的戏班子表演还吸引人。
康子弦哭笑不得,而一直趴着睡的石头也醒转过来,幽幽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嘟囔,“老大,不要扔下我。”
康子弦板着脸瞥了他一眼,好像石头欠了他钱似的,我只好颤着脚跟指了指石头介绍道,“忘了介绍了……这是石头。”
我啪啪猛拍自己胸口,豪气万丈地嚎着,“我,我跟菲哥的兄弟,”我的嗓门随着酒劲也拔上去了,“兄弟,穿一双破鞋长大的兄弟!”
石头在一旁猛点头。
我又指了指康子弦,脑门发热对石头胡说八道,“石头,这是我叔……”
“啊~~~~~”某人环在我腰上的手不客气地使劲掐了把,我痛得嗷嗷直叫,已经在舌头尖上的胡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掐我……”我气呼呼抬头瞪着肇事者。
康子弦不理我,冲石头礼貌颔首,脸上也没什么情绪,“你好,我是方亮亮的男朋友。”
“喂喂,你什么时候成我男朋友?”我眨眨眼下意识质问。
他表情坦然,眼神竟有几分凌厉,逼视着我,“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男友吗?”
我大脑空白,“没有啊……”
“那不就对了。”他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我犯晕,我怎么感觉自己又被他拐进迷宫里了。
有些晕眩。
石头在一旁颤悠悠站起来,凝重地看着康子弦,咬着牙发狠说,“你一定要对我们老大好,不然我石磊跟你拼命。”
康子弦不置可否。
石头前一秒还对康子弦飙狠话,结果下一秒转头看我,笑嘻嘻道,“老大我也有女朋友了,改天我带她给你们看看,让她也见见家长。”
我想了想,“那姑娘有梨涡吗?”
石头脸色微变,傻愣愣盯着我答不上话,被酒精熏红的脸讪讪,似乎时光没有带走什么,我眼前的年轻男人还是十八岁的纯真模样,有干净的笑,反叛却清澈,倔起来实则比石头还硬。
我就知道自己一猜就中,刚想训斥他,可转念一想,又感到不妥当,于是伸手摆正了他鼻子上的眼镜,口气威慑十足,“你这次给我把眼睛睁大,要是再碰到白眼狼,我看你以后也别戴眼镜了,我跟你菲哥送你放大镜。”
石头嘿嘿傻笑,露出白白的两排牙齿,孩子气地做了个敬军礼的动作,声音洪亮。
“Yes; Madama!!”
我笑得给了他脑门一个锅盖。
“好了,我送你们回去。”一边的康子弦估计看不下去我们的这出姐弟情深义重的戏码,还是癫狂版的,开口打断。
我点点头,像藤条般攀着康子弦,被他带着往外走,一边还冲后头的石头兴冲冲喊,“石头,咱们明天再出来喝,明天菲哥回来,咱们三个喝个痛快。”
石头在后面歪歪倒倒地跟着,也不知道听清没有,牛头不对马嘴地醉醺醺吼,“老大我要喝你喜酒。”
我也笑眯眯接话,思维完全处于絮乱状态,“喜酒啊……好啊……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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