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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不可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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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地上,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从怀里拽出留欢松了口气道:“总算没白养你,好吧,今年我不要狐皮小围脖了。”
却听它苦恼地絮絮叨叨:“亲上了,结果还是亲上了。被你家醋坛子知道还了得?”它愣下神,转而低声咆哮道:“狐皮小围脖?我要咬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是谁拯救了你岌岌可危的清白?!是谁砍断了马上就要斜出墙头的红杏枝?!是谁整夜里被勒得半死给你暖被窝?!”
它越说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四条尾巴上面,珠子大小的泪水积蓄在眼角,抽噎着道:“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想着剥我的皮?嘤嘤嘤,不活了!”
我头疼地看它像个毛球样在地上左滚滚右滚滚耍起赖来:“好嘛好嘛,我错了。回头给你去食神家里偷蜜汁烤鸡。”
它扬起来擦拭眼角的尾巴一顿,迅速掀起一角看过来:“三只?”
我黑着脸道:“两只半。”怎么着也要给我留一点翻墙钻狗洞的辛苦费吧?
它勉强点头答应,然后开开心心蹦入我怀里,四条尾巴扫来扫去:“刚才看你的模样我可真担心,还以为你真就中了他的蛊术被迷惑了去。没想到你这不入流的神仙还有点底子。”
“你说他对我用了蛊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何到了最后反而清醒了过来,顺着他的意不过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也不算是蛊术,更多偏向于我们狐族擅长的媚术。以他的姿色来说,使出三成左右的功力,恐怕这三界就没几人抵得了了。从你看来,这粗心眼还是有好处的嘛。不过,祝融他对你用这个法术做什么?”它在我怀里边踩着自己的尾巴玩,边不解地问。
我惆怅地思考了会,然后试探着道:“莫不是他想与我**一度?”
它身子颤了颤,像被人捏住嗓子一样道:“你又很长时间忘记照镜子了吧?”
我默默按住它,掀开铺盖似的尾巴,对准屁股狠狠揍了起来。

而后几天里因祝融所料理的事务甚多,也未见过几次面,便是见了他亦是如平常一般,那夜发生的事情仿若浮梦一场,去过无痕。让我几夜忧心忡忡的思虑显得毫无价值可言,没准人家只是心血来潮在我身上练习一下媚术的使用方法呢?
这样想来,我心里舒坦了些又别扭了些,一是为祝融的不正常找到了正常的理由,二只是如此我就沦落到了和供给将士们练武用的木头桩子一般的功用,未免失落。
失落的我为了让自己不再失落,决定去闯些小祸惹些小事用以振奋精神。
因是两族几千年不遇一遭盛事,许多神佛皆从各地赶来凑这个热闹,九重天上似是一夜之间从素净清幽闺秀摇身一变成珠光宝气的贵妇。就连我此时坐的蟠桃树上都缠着千丝万缕的雪绡丝,流光溢彩。
苏耶道她今日精神头不好,神情恹恹地卧在塌上。我说替她请药君过府来看一看,她挥了挥手道,大概是水土不服,不用兴师动众,便打发我一个人出来游荡了。
临出宫前,我趴在门框上道:“苏耶女侠,见你印堂发黑……”
她眯起眼看来,我特正经道:“莫不是蓝田得玉,有喜了?”说完拎起还在啃糕点的留欢逃之夭夭。
此株桃树身材甚是高挑,我躲在葱葱枝叶里抱着留欢打了个小盹,醒来后呆坐了会觉得无趣。前些天发给阿爹要他来接我的信还没有回音,索性又揪了一把桃叶,拔了头上一根碧钗化成笔如是写道:
“阿爹在上,不孝女阿罗传书。此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桃华灼灼,个大汁甜(已为阿爹留得三个以尽孝心)。过几日反省,阿罗已深知随意潜入人间之事的恶劣后果和影响并也付出不大不小的代价。但愿阿爹看在阿罗逝去早矣的娘亲份上,于百忙之中抽空来趟天界将您的独养女接回西荒。阿罗知道阿爹素来看不惯九重天这些不是好鸟的神仙们,可眼见阿罗前夫和雨娘娘大婚在即,阿罗心凄凄矣。阿罗一心凄凄矣,就怕吃不下饭瘦上几两肉来,若是阿罗瘦上几两肉来,怕是阿爹府上的仙禽灵兽们就要没个几斤肉来。阿罗翘首以盼阿爹之影,速来。”
因着基于传信灵鸟的阴影,这次我召出了只短尾小兽来,将信卷了一卷绑在它脖子下,拍了它下脑袋,示意它可以去了。
哪知这小兽奔跑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很迷惑地看着我道:“神女,我不会飞,怎么去下界?”
……
留欢抱着桃子差点从树杈上滚了下来,嘟哝不清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灵兽。”
我和蔼地抚摸着它的脑袋:“乖,真有自知之明。”
小狐狸咔嚓一声咬碎了桃核。
正要跳下树去寻酒仙喝酒时,近处传来阵脚步声,仔细一听竟又是如夜和祝融他两。真是奇了怪了,以如夜孔雀般爱美的性子应是和祝融这个同性美人万万合不来的,而且他不是和我那离缘前夫一向关系好得紧吗?我小心翼翼地趴在上面,透过叶缝里看去,见他二人缓步走来。
“自东岳去后,酆都那边战事连连告捷,局势稳定了不少。此番魔族举兵行军倒是有些奇怪,无多大动多是在各界边界扰境而已,依帝君之见可知其用意为何。”如夜的脸上收敛去了肆意不羁的笑容,此刻端得有那么几分神君的架势来了。
“魔族之所以魔,便是不循天地常理,率性而为之。即便如此,魔族十二君也不过七君起事,与其他几届的兵力相较,难成气候。”祝融不缓不急道来,手里握着册封上朱印的黄绢,皂靴踩过落下的桃枝,发出细脆地声响。
“那帝君岂不是认为此次东海与我天族的联姻无甚必要?”如夜支腮随意道。
祝融的桃花眼微微一弯,有意无意往我这个方向撇了一眼,笑道:“若以帝君之身论,,靠联姻与魔族相抗,未免显我天族气短,失了三界王者之气。这因可联可不联。若从私论,我倒是期盼这桩姻缘得以天成。”
如夜眉头一跳,凤眼从我这里掠过,笑得高深莫测:“原是如此。”又听他转了话题继续道:“不知帝君可听说过归墟之海、昆仑之巅?”
听到这二词,我小小地鄙视了一下如夜,这两处可是神仙幼年教育中必行一课啊。
可却听祝融道:“如夜君指的可是传说中的父神之墓?”
如夜把玩着扇子道:“正是。传说里面蕴藏了父神的无上仙法,若能得通,可掌三界万灵。万亿年前,仙魔之争听闻就由此而来。如夜猜想,魔族此番动作莫又是与此有关?”
祝融淡淡道:“父神湮灭已久,化于天地。纵是我生于天地之久也未见过此地,当初亦不过是魔族挑起事端的一个借口罢了。况归墟处于东极,昆仑为西极,两者又怎会有相通之地?”
如夜哈哈一笑:“赤帝君果是博学通达,如夜倒是贻笑大方了。”
此二人再不不言他,路经我树下时,如夜笑眯眯一抬头:“我说你下次爬树听墙角能不能换个地,每次都挑这株,千百年了还没长个记性?”
……
我双颊发热地捅了下留欢:“快,快去咬死他。这货皮厚肉多,可好吃了。”
祝融浅笑叮嘱:“下次若是要听,别爬那么高,小心摔着。”
我气哼哼地背过身去,不再看那两个嘲笑我的人。
竖起耳朵听他们走远了,我抱着留欢仰头看了会天上抖着羽翼,袅袅滑去的青鸟、彩凤。无论过多少年,经多少事,这些都是父神当初一笔挥下,永不再变的风景。
父神,这是一个比赤帝君祝融还要遥远的名字。归墟之海,昆仑之巅……阿爹在第一次神魔之争里就是昆仑主,我叹了口气,阿爹你怎么还不来接我,这些事情好似已经复杂到我根本理解不了的地步了。
一转身,看见紧贴着我的那个人,手一抖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留欢丢了下去。
“苏,苏耶,你不是水土不服吗?”我将她的脸推远了点。
她还皱着眉探究地看着我,搔了搔下巴:“父神之墓?”
“你偷听我们说话!”
“你没资格说我。”苏耶扳过我的脸,又将脸贴了过来:“我也听过这个地方。”
“你听过的地方有很多。”我道:“但每次都会以‘只是听过又没见过’做结尾。”
“废话,那是父神之墓,我要是见过我不也死了。”她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含蓄指出:“其实身为鬼君夫人,你也和死得差不多吧?不对,应该是半死不活。”
苏耶冷笑看着我:“武罗,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治住你的法子有很多,明天我就给你和岁崇下春药,再把你们绑在一个房间两端。让你们看得到吃不着。”
……

 第三十八章 这事悬疑了 

苏耶道,近来所听闻的“父神之墓”“伏羲宫”等名词勾起了她埋没已久的学习热情,从而决定全身心投入到上古秘典的探索之中。
“学海无涯,有去无回。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看在咱两狼狈为奸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个好东西。”说着她贼眉鼠眼往周围看了看,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个三角纸包急忙塞入我手中。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想要剥开一角,结果被她死死握住了手。
她将我的手攥得死紧死紧:“绝世春药,小心使用。”
“……”我像被雷给劈了一样,抖着手要甩掉它:“我绝不会给岁崇下春药的,你想都别想!再说了,平日他不用春药都够禽兽了,下了还了得。”
她杏眼横斜,洋洋得意道:“这是给雨师妾的。我想过了,倘若把她给灭口了,你我怕是少不了在诛仙台上来一出生离死别。这招杀人不见血之法可是我刚刚翻了人间最新流行的宫廷戏文里领悟出来的。”
我弱弱道:“我这人缺点很多,其中有一点就是小心眼。就算岁崇是我前夫,我也没大度到将他送给我死对头吃干抹净。”
苏耶奇怪道:“让你给雨师妾下春药与你前夫有什么关系?你挑个良辰美景时,一包春药下去,随便找个清秀小仙促成她的好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担心她能在你和岁崇间翻起三尺浪来?”
我正义凛然道:“太缺德了,我仅剩的那点良心会不安的。”
苏耶见左右说不过我,悻悻道:“那你留着以后增添闺房情趣吧。”
……

一夜几日再未见着苏耶,除了偶尔担忧一下她在学海里是否已经溺水外,其他时间基本在与酒仙喝酒、四处游荡中飞快度过了。
本来我与酒仙是两看两相厌的,只因他曾屡屡觊觎我家墙内的岁崇,千方百计想要把他拐到龙阳这条不归路上。现在岁崇休了我,而即将上任的雨娘娘又是个极不好相与的主,酒仙被她冷嘲热讽、受了一番极大打击后,他说他现在看我真是十分可爱。好歹当初我只是打击了他的**,而现在他是身心皆受巨创,经常有活不下去的念头。
我当时也喝得有几分醺然,听到起码有几千年未听到的“可爱”一词,不禁心花怒放,也就安慰了两句:“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虽然从岁崇的样貌、内涵看来他确然是株不错的草,但从他换老婆的频率来看,他不太适合你对于忠贞不二的要求。没准今日他喜欢你这种柔若无骨男,后日就喜欢健壮魁梧男呢?孩子,看开点。”
酒仙抹了把嘴狠狠砸了坛子,指着我骂道:“谁都可以说他,就你武罗不能说一句‘花心’来!”他又抱起一坛酒来似哭似笑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可知道他明知天帝不喜你的身份,依然执意要娶你差点丢了他的君位?又可知道他是活着去你家提亲,回来时和死了差不多?这两百年来每一个日夜里,他为了给你疗伤压下魔性,耗费了多少修为?”
他仰头灌了大大的一口,话语模糊:“你以为他想娶雨师妾吗?天帝拿你半仙半魔的身份逼着他,要么休你,要么杀你。自你离开九重天后,我这里送到东岳府里的酒就没断过。他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纵是休了你,可是最后内伤惨重的人是他,不是你。”
他讥笑道:“你看你不很快就结识了赤帝君吗?对了,你若是嫁了他,你依旧是帝君夫人。你什么都没有失去,什么都没变……”
“砰”肉疼地一声脆响后,我定定看着被砸晕过去的酒仙,又呆呆看了下自己的手。他越说下去,心中就越恐慌,那一个个字和魔音灌耳般搅起我心里的惊天骇浪。
当看到酒仙额角渗出的一丝血红后,陌生又熟悉的躁动迅速在丹田里蹿起,我退了一步,脑袋里嗡嗡地发昏,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纯钧剑。伸到半途,我倒抽了口冷气,连滚带爬地驾云逃走了。
“阿罗,你怎么了?”祝融将与几个仙官从书房中踏出,见我恍惚忙乱落地的模样,不禁驻了足。
我瞧了眼其他几个仙官,低着头摇了摇:“没事。”
他轻蹙眉心,示意仙官们先退下,将我带到屋中,安置坐好:“你脸色瞧着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刚刚看到血的那一刹那,竟想拔剑杀了酒仙。这种可怕的想法,我再一联想到自己半魔半仙的原身,我就陷入漫无边际的恐慌。
从我嫁他那天起,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分开。我这人天生有种顽固,认定一件事,认定一个人,大抵上就是和我寿命一般长的事。我丢一串珠链,事后岁崇送给我更为别致精巧的,我却跑遍了四海八荒搜寻了相同的材质做了一模一样的。苏耶对此很不解,因为在她看来,喜新厌旧是每个神仙通有的毛病,没有一个活了数不尽年岁的神仙会恋旧。
我告诉她,我这人很笨,心里搁置的事情不能多,多了我就想不透了。我花了很久的时间熟悉、依赖了一个人,就换不掉了。
他的眼神静静地凝在我身上许久,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轻声道:“没事的,阿罗,不要害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我在你身边。”
我沉默不言,我该怎么说呢?说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对劲了,说我……好像起了杀念,入了魔障吗?
我嗓音有些沙哑,低声道:“我,最近好像有些心神不宁。你是上神,可有什么心法能助我凝神静气的?”
他的手抚过我的背拍了拍:“你最近在外跑动,想是玩闹过头了,也累着了身子。我让红衣给你开两剂方子调理下,可好?”
他的衣裳不知熏得什么香,滑腻得像一匹丝绸裹得人神思迟钝,心中躁动渐渐平息了下去。
我缓了些力气,一听吃药,动了下喉咙,开始讨价还价:“近来总是吃药,感觉自己就和凡人们腌制的萝卜干子一样泡啊泡的。”我小心瞄了眼脸色,见没多大变化,继续道:“被药水泡起来的萝卜干子不好吃的……”
他捏了下我鼻尖,开怀笑道:“萝卜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阿罗嘛,不管怎样想必都十分可口的。”
我扭头哼了两声,坚贞不屈地表示绝不会喝药的。
可是到了晚膳时,沈红端着药碗狠狠拍在我面前,阴森森道:“想喝毒还是想喝药,自己选。”
……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好办法,但是它一定是个最有效率的办法。
天上的神仙们和人间的官员们大抵是差不离的,大多数是越是坐的位置高便越是不管多少事,越是不管多少事便越管不了多少事。当然也有像岁崇那样兢兢业业,恨不能对政务以身相许那样的。而沈红衣作为神农氏后裔,自上了天后这手医术退步了不少,似是要坐实我给他起的庸医之名。
这一碗药下去,神不仅没定多少,反而一夜的辗转梦得十分惊心动魄。一片群魔乱舞的幻象之后,胸臆里血气沸腾,自己的双足都不受控制般向前走着。前方立着一人,纯均剑握在手里,一步步上前,剑身轻横掠过,那人生息顷刻断绝。
惊醒时,一摸额头一手心的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手落了一半,眼神刹那定在了白色的中衣袖上。一点,两点,飞溅上去的血液,像是坠地的红梅。我猛地坐起身来,心登时像被只手给攥紧了,这不是梦吗?
“阿罗,你有没有事?”寝殿内倏尔亮起一角灯火来,祝融披着单袍面色沉重又焦急地快步走到我床边。
我下意识将手藏入被褥里,将发颤地音抚平:“没事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他坐在我床边,伸手替我理了下额前湿冷的发,低声道:“刚刚清玄宫里一个仙侍遇袭而死。”他的眸子在灯火映照下忽明忽暗:“看他身上残留的气息,似是魔族所为。”
攥着我心的那只无形手似拧了几圈,一阵天旋地转,我眼前黑了黑。藏在被褥里的那只袖子贴着肌肤像要燃起火来,烧得我心惊肉跳。这辈子没进过地狱,现在到实打实地体会一把刀山火海的感受。
“是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心虚,结巴着道:“你,你刚刚来时有没有看见我……”
他隔着被子握住我的手:“还有一件事,你听了不要伤心。”
……
此刻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我沦为杀人凶手、马上要上诛仙台更让我伤心的吗?若是再有,我就是立时自刎也比看到阿爹和岁崇知道后的脸色好。
“苏耶今夜擅闯了伏羲宫,想要盗取神器。被武德星君当场俘获,已经关入了天牢。”他眼里担忧地看着我:“天帝大发雷霆,更有甚者猜疑到她与那名仙侍遇害有关。”
苏耶,你不是去入学海了吗?难道半夜迷路到了伏羲宫?你说的太对了,我们真是狼狈为奸,你去盗神器,我去杀人行凶,真是天衣无缝。我凄凉想,大概我要准备写遗书了……

 第三十九章 她和我在一起 

作奸犯科对于我和苏耶来说是极为顺手且经常的,可是,无量天尊作证,我与她做皆是小奸小恶、纯属娱乐。虽然岁崇曾道,我们是耍戏给别人看,添得是他人的乐子。我不服气顶嘴回去,身为神仙必是要有这样无私奉献的觉悟和操守的。
他冷冷一瞪,见我不高兴沉脸的模样,忽而一笑,轻轻拉扯下我鼓着气的脸道:“受气包。”他倚在流花飞瀑的藤架前,搂着我坐下道:“少闯些祸,以后若我不在你身边,谁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那时的我以为他只是懒于应付我层出不穷的麻烦,可没想到,终有一天,如他所说,他不再在我身边,独留我一人在这九重天上。而这次我面对的祸事怕是滔天大祸了。
祝融连夜将我带到天牢外,守门的天将颇有些为难道:“鬼君夫人被关在一十三层牢里,天帝有命闲杂人等不得探望,等几位上皇齐集再审。”
我一听,心中顿时方寸大乱。天牢的第一十三层牢素来是关押犯有重罪、堕入魔道的神仙们。因为关押的皆是穷凶极恶之辈,环境恶劣自不必说,看守可谓时密不透风。我心沉入无底涧里,苏耶,依我现在功力,别说劫牢了,怕是才到门口就成了看门凶兽的夜宵了。
祝融握了握我的手,桃花眼浮着清浅笑意,却让人感到料峭之寒:“我若未记错,本君也是位同上皇。既是如此,我等还是闲杂人等吗?你且让开,若天帝追究下来,以本君的君位担责便是了。”
“若是不够,再加我的君位如何?”身后传来暗含怒气的声音,杜子仁一身赤黑珠冕衮服大步而来:“我的夫人无来由地被你们九重天关了尚未计较,现在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给本君见一面,怎么,与东海联了姻,就不把我地府放在眼下了吗?”
杜子仁的脾性算是我见过除了祝融脾气最好的了。苏耶原身是优昙婆罗花,花族的通性就比其他族类来得娇气,加之杜子仁娶她之前风流债稍微多了那么一些,便经常与他吃醋置气。就是如此,他也是一个人找个地生了会闷气后,回头照样把苏耶哄得高高兴兴。
而现在的杜子仁可真真应了那黑面阎王之名,浑身煞气如剑,很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来。他的狠话摞得太狠,已将近撕破了与天族的面子了。而我一面担忧着苏耶,一面见着他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在酆都那边的岁崇。杜子仁来了,他怎么没来呢?好歹当初我与他也算是杜子仁和苏耶的月老红娘,杜子仁也算是少有的几个能与他说得上话的。
天将很为难,天将很痛苦,天将很挣扎。若非我身在局中,我倒也会同情这个小天将。你说人家不过一守大门的,生平做的最大坏事没准就是聚众赌博与斗殴,可怜见的,今日竟遭了这两大煞神的恐吓威胁。我小心眼地发散了下思维,猜想大抵是他一百多年前在我蹲牢底时出老千的报应来了。
天道轮回,果然不爽,不是让你对头不爽,就是让你自个儿不爽。
“二位帝君又何必为难小人?”他苦着脸道:“如此也罢,不过小人只可让武罗神女一人进去。帝君们……”他脖子一横,豁出去道:“帝君修为高深,恕小人不敢放行。”
我突然为自己平日里的好吃懒做,修行不精可耻地高兴了一把。

天牢的布局端得是变化莫测,千曲百折。若非知晓其中奥妙之处,就算你破了牢门,也会迷失在无穷尽的阵法之中,最终元神消弭而亡。可见天上的神仙虽号称不做杀生事,但做的一贯都是缺德事。
身边滑去的符咒若潺潺流水,泛着银光飞逝,脚下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在我准备掏出两块凉糕填填肚子,顺便要一壶茶做半途休息时,领头的天兵终于停下了步子,弯腰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我僵立在那里与门口体型硕大的梼杌大眼瞪小眼,我清了下嗓子:“我说,你们教化了它万万年了,应该把它教化成吃素了吧?”
那梼杌似是为了回答我的话,伸出鲜红的舌长长地在它獠牙上舔了圈,几滴鲜红的液体滴落下来。
“……”我对天兵道:“别怪我没告诉你,若是苏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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