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幻的星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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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漠再大的脾气都发不起来了，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说。
“霜洛就是曾经出现在这座圣云山的山神，是守护这座山和这片土地的山神。”世漠省略了很多繁琐的解释，直接精简到了最短，他知道说太多这家伙一定不会懂。
“对对，他就是山神，茴之说。”记忆里，茴之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那个霜洛是山神，一个魔力很高，很伟大的山神。
“至于茴之，我好像曾经在那一本文献里看到过，书上似乎说是隶属卡尔幻星辰的一个使者，呃……大概是武斗属性的吧。”世漠努力回想脑海中所有关于茴之的信息，可是却少得可怜。
“星辰使？她也是星辰使？”在茴之的记忆里，她见过另外一个星辰使，那个星辰使好像很早就认识茴之了。
“什么也是，还有谁是？”世漠疑惑地看着水寒，“你刚才好像提到茴之告诉你霜洛是山神，这怎么可能，茴之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消失在星辰使的行列中了，史书也没有什么记载。”
“哦，这样么……”水寒并没有惊讶，因为她早就有预感，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茴之应该只是像思念体一般的执念借宿在自己的体内而已，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而且还可以保护自己的生命，看上去真是太好用了。
“不过要想了解得更具体一点，大概就要求助学院的图书馆了。”世漠深思了一下，其实在很早研究山神的论文中，他就研究过霜洛，据可靠文献记载，千年前的某天开始就没有人发现霜洛的影子了，作为一个山神没呆在山里是一种很反常的现象。
当时的人们也有很多的猜测，可是没有人能给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动向，所以山神霜洛失踪事件也就成为了一个谜。经过时间的洗礼，也就没有多少人关注着这件事了，霜洛一直是以一个神话的姿态出现在历史记录上的。
可是这样的人，水寒为何突然提起？
“图书馆啊……”听到要从这么一大堆的书海里找到有关的书籍还真是让水寒一个头两个大。
“不用担心，那里有研究山神的书的专区，你可以直接到那里找找，”世漠接着说，“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
水寒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她仔细看了眼世漠，郑重其事地说：“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吓一跳。”
被水寒这样神秘的气氛所感染，世漠吞了口口水，感觉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了。
“你说。”他的心悬在了半空，这种微妙的期待感和紧张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实不相瞒，茴之的执念就在我的体内，”水寒神秘一笑，笑容仿佛能勾魂，“她去见霜洛了，那可是真正的山神啊，我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实在是在与众不同太华丽了！”
水寒沉浸在花痴状态中不可自拔，原来那就是山神啊……
“哼，不过也长着普通人的样子而已。”不知为何，世漠竟然发觉自己的话中有浓浓的醋意，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是的，要是你见到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水寒不甘心地朝世漠撇了撇嘴，白了这个小气的男人一眼。
“然后呢。”世漠冷哼一声，说。
“然后啊，她见到霜洛的时候在心里对他说了好多话，很神奇的是我也听到了，她说她用自己关于所有爱的情感唤醒了禁咒从而得到了霜洛已变成空壳的体内残留的仅有那么一点点的灵魂。”
“继续。”世漠好像有了点兴趣，听到这里，他的眉头开始微蹙。
“然后她用这个灵魂造出了一个*，可以说是一个躯壳，只能像人一样生活，却不能像人一样去感受世界。换言之，那个*没有任何感情。”
听到这里，世漠的心脏忽然咯噔了一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被诡异地联系在了一起。
“别停。”世漠催促水寒继续说下去。
“别急啊。”水寒怪异地打量着世漠，这家伙怎么现在这么来劲了，刚才还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么。
“然后什么来着，嗯，然后她好像笑得很勉强很苦涩，说不断转生的她将不会爱，不断转生的那个*也不会有任何情感，这样两个人就都不会痛苦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来着。”水寒努力回忆着那些残破的记忆，但是总觉得基本的框架已经掌握。
总之，这是一个很凄婉的故事吧。水寒这么想着。
“……”世漠没有讲话，他在沉思，仿佛在考虑一个很深远很重大的问题一般一直沉默着。
“怎么了世漠？”水寒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凑上去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水寒，”世漠突然一脸严肃地抬起头，“我想我们有必要去图书馆一趟。”
“怎么了，突然这么来劲？”有些无法接受世漠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水寒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来找我商量吗？”世漠严肃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万物，在一个人的心上烙下印痕。
“啊？对啊……我还没有想过，只是觉得潜意识里就应该来告诉你……”水寒愣愣地说。
潜意识？还是那个女人的指示？
这很难说，总之，若是不弄清楚霜洛的所在，这一切难题都很难解开。
“跟我走。”世漠拉住水寒就往外拽。
“这么晚了去哪里？饭还没吃呢！我的鞋啊！还没穿呢！”水寒尖叫，一阵手忙脚乱。
夜幕像一个巨大的网吞噬着卡尔幻王国的上空，诡秘而深邃。星辰闪烁着，明明暗暗恍惚不定。夜色下，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往图书馆，脸色凝重。
那么，在这样的暮色里，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十三章　暗黑隐之眼（1）

“喂，我说世漠啊，你干什么？赶着投胎啊这么着急！”水寒的手被世漠拽得生疼，终于，世漠在图书馆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哇——”水寒被图书馆一股没来由的冷清气息所侵袭，打了个寒颤。
直到停下来水寒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巨大的水晶宫一般的图书馆。
图书馆采用了圆顶透明棱角水晶的样式，若是此刻有阳光的话，一定光芒万丈，但是在夜幕下，微弱的月光反射在馆顶，投射出朦胧的影子，月影在馆前的水池中飘忽不定，增添了一抹诡异感。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会有一只黑色的猫跳窜出来，摇着尾巴妖媚地走向远方去了。
“世漠啊……为什么这里这么冷清啊，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啊……”水寒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朝着世漠前方快步走的方向靠了靠。
“图书馆每天只开放六个小时，现在早就闭馆了。”世漠在前面走，丝毫没有等水寒的意思。
“闭馆了？那你还来这干什么？”水寒惊叫，这不是白来了，这家伙明明知道干嘛还要来这没事找事啊。
“闭馆了又如何，别忘了我是学校的理事长。”世漠万分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哦，对哦。”水寒被他这么已提醒，马上就想起来了。这家伙是理事长啊，感情学校里没有他打不开的门。
“不过还是有点晚了，现在学院应该都禁止出行了，”世漠继续说，“这个点的学校还是比较危险的，会有奇怪的东西进来。”
“奇怪的东西？！”水寒一惊，急忙拉住了世漠。
见水寒拽着自己的衣袖一脸受惊吓的表情，世漠露出了邪恶的笑：“是啊，听说会有远古的怪物在这里游荡，专门攻击夜归不听话的学生呢……”
“……”水寒露出了一个狐疑的表情，看着世漠一脸得意就知道这家伙说的不是真话。
水寒“哼”了一声，甩开了世漠的衣袖。
“没想到你居然不怕远古的怪物，真是奇怪啊。”世漠轻笑，在手上划出一个魔法圈，印上了图书馆的水晶大门。
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圈显现在他的手中，像一个轮盘一般旋转着，光圈不断地排列重组，最后在圈中形成了一个神奇的符号，随后“啪”得一声，门开了。
原来这里的门是这么开的啊，真是有够奇怪的，不就是一个图书馆么，有必要用这么复杂的魔纹封印么？
水寒对这个学院的做法表示极大的不解，但也没多说，直到她真正踏进这个图书馆的时候，就知道了门锁如此复杂的目的。
图书馆的内部比水寒之前从外面看到的感觉上更大，一股压倒众生的气势扑面而来。抬头是高悬的水晶吊灯，用魔法的力量维持着暗黄的幽光，这里的楼梯全是透明的水晶，盘旋而上气势宏伟，看不到尽头。在楼梯两旁挂满了古画和各种复杂的魔纹、咒文一类，还有精美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壁纸。这里的书多到数也数不清，一本本魔导书都是牛皮或是羊皮封面的古朴质感，里面有些是年代久远微微泛黄的书页，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很有历史意义。有些是看上去比较新的淡黄色书页，是最新开发的魔法和魔纹之类的讲解，种类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书都没有书架，只是上上下下地悬浮在空中，起起浮浮有规律地动着，仿佛在告诉别人快来选我。书上都被设置了魔法，每本书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在看完之后会自己飞回到这里，继续等待下一位读者。
这里……真是魔幻的世界啊……
水寒的心里有些小激动，因为自己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上过学，曾经一直被关在贵族城堡里，那个华丽的城堡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封锁住了她所有的行动。
像是这样神奇的图书馆，她可是想都没有想过。
前方的世漠纵身一跃，就接着魔法阵跳到了较高位置的阶梯上，朝着还愣在地上的水寒吼：“白痴啊，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啊？哦！”水寒一惊，这家伙怎么上去得这么快。
水寒一个跃步，踩着魔法阵有些吃力地上去了。没想到这里这么高，从下往上看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到自己飞上去的时候还真是吃力啊。
“这一整列的都是千年前霜洛那个时期的魔法书。”世漠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就开始寻找资料了。
水寒很少看见世漠这么认真的样子，平时在教室里一直都在睡觉，感觉不食人间烟火，可是没想到一开始做正经事就换了一个人。
“用风系魔法找吧。”水寒轻声说。
世漠惊讶地看着水寒，说：“风系魔法你会用？”
“嗯。”
世漠暗自感叹，这么复杂的魔法都会用，这家伙应该不简单吧。
“那么用哪一章节的魔法？”
“维多思系列魔法的颂唱吧，可以方便找到想要的东西。”
维多思？这家伙居然会用这么高级的搜寻魔法！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好主意，我本来还没有想到。”世漠默默感叹，自己居然连这么方便的魔法都没有想到。
随后，世漠就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开始了颂唱。
审判世界的齿轮，在纯白的暮色里撒上鲜红，转着的是命运的终点，力量觉醒自圣洁的殿堂，审判者在此等候，吾等所需之事，源自历史的痛哭……
在世漠心中颂唱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急速汇集，一阵风席卷着图书馆，一直围绕在世漠的身边，随着他颂唱的速度越来越快，这股风也越来越激烈。
终于，世漠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瞳孔已经不是原先的深紫色，而是黑色，就像深邃的夜幕笼罩着他的周身，一种神秘的阴冷感让水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
这是暗黑隐之眼！
这这这……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既然连暗黑隐之眼都能召唤出来，这种能看透所有历史的眼睛，这种只有屹立在世界上的魔法师才配拥有的眼睛，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表面上看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兼理事长而已，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就召唤出暗黑隐之眼，这太不可思议了，除非他已经达到了世界顶级魔法师的水平！
可是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家伙最多只有19岁。
现在的水寒已经深深知道了自己和他的差距，自己若是颂唱这段话，最多只能让眼睛变成褐色，召唤出极为普通的棕色隐之眼，和这家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到底是……
水寒还来不及多想，只见书架上的书全部都飞了出来，在空中旋转漂浮，是不是有一本书落到世漠的眼前，开始极其快速的翻页，他用那双黝黑的眼睛专注地捕捉着书页的翻动，只有短短十秒，就掌握了书中大部分的内容。
一本接着一本的书就这样被选中，被阅览，然后归位。只在短短的十分钟，世漠就完成了所有工作。
那对黑色的眼睛渐渐退去颜色，最后只能见到深紫。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整个人也好想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没有说任何话。
水寒上前，他也依旧是那个呆立的动作。
难道是副作用？不会吧，她可不记得暗黑隐之眼有什么副作用。
等等……
不……不对。
她记得暗黑隐之眼能看到书中所有的历史，包括书没有记载的同时期相关的残缺的黑暗历史。
这就导致了很多世界顶级魔法师因为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而遭到了逮捕和封杀。
在过去的很多时间里，在常人基本上不知道的时候，那些顶级魔法师会莫名其妙失踪，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但是水寒知道，他们的去向到底是什么……
是的，她知道，一直以来都知道。
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告知不能说出去，事情背后的真相有时候过于残酷，连她也无法开口。即使这样，她也一直不被家人信任，所以被监禁在城堡里，就像一只*还在但灵魂不在的布谷鸟。
是的，她看到了。
家中城堡地下那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全部都是……
她曾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那里消失，在散发着霉味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是关押人最好的牢笼。
她不愿再想，也不敢想……那些曾经拼命呐喊，拼命呼救的声音，那些至死都没再见到阳光的身影，那些一句一句哀求她放他们出去的话语，她都记得。
一次的偶入，让她知道了太多。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不愿再想起……
无聊的逃避可以让她不用沉溺在强烈的罪恶感中。
她没有救他们，只是慌慌张张地逃走了，他们披头散发模样吓人，对于幼小的自己来说就像是恶魔一样可怕。但是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会做出见死不救这种事的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而逃避而已。
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
可是看现在，情况可能变得有些复杂了。这家伙随便就使出了能看透一切不为人知历史的眼，就说明一被知道就会招致极大的麻烦。
在整个卡尔幻帝国里，能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都已经被秘密追捕，追到的人都已经关押或是斩杀。
而且，在这个复杂的帝国里，还有很多隐藏在黑暗里的杀手和情报员，监视着整个帝国。若是被发现……
看世漠这个表情，难道说他也看到了什么？！
水寒的心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看到了什么？”水寒皱紧了眉头，上前问。
“……”世漠并没有回答，只是双目无神地看向地面。
“到底怎么了？！”水寒急了，大吼。
终于，世漠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看向眼前焦急万分的水寒，勉强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说：“没事……”
“你别骗我了，难道你不信任我吗？”水寒抓紧了世漠的肩膀，狠狠地摇醒他。
这家伙肯定说谎，他刚才的那个表情，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许这个东西不知道反而对她的安全有好处，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
“水寒你冷静一点。”世漠恢复了面无表情，说，“知道这些需要很大的勇气，也很危险。你听着，我不能让你涉险。”
“够了，世漠，我不爱听这个，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四处打听，总可以得到什么消息。”
“不可以！你要是向别人问起了这个，万一被发现了，说不定会惹上大麻烦！”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水寒冷冷地说。
“水寒……”世漠急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你有关，你迟早也是要被卷进去的……但是水寒，请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嗯，我相信你。”水寒笑得很灿烂，像个孩子，让世漠的心咯噔了一下，仿佛一颗石头被丢进波光粼粼的湖面被荡漾起了阵阵涟漪。
“我们可能真的，被笼罩在一个惊天的秘密中了。”世漠的表情很哀伤，但是很坚定，他相信，只要这家伙在身边，自己就能有用不完的勇气。
就算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改变整个魔法界乃至整个星辰的权位……

第十三章　暗黑隐之眼（2）

接下来的时间，水寒静静地听了世漠的暗黑隐之眼看到的所以东西。
世漠讲得很平静，有些压低了嗓音，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可是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掩盖过他微微颤抖的声音。
可以察觉到他很紧张，也很小心。他尽量避重就轻，用无所谓的语气一带而过。但由于内容过于富有震撼力，使得水寒的脑中飞速运转，瞬间就掌握的要点。
水寒看着世漠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看出一点谎言的迹象，可惜没有，他说的都是真话。
越听到后面，水寒的心就揪得越紧，直到最后，水寒居然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惊叫起来。
“这……怎么可能！”水寒因过度的恐惧而往后退了三步。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家族城堡的地底下会有这么多知道秘密的魔法师被关押在那里。
是啊，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父亲和亲戚们一定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这么做的。直到父亲去世，自己都没有流过泪伤过心。
莉莉虽说是因为自己的感情从小就不完整，但是水寒现在却觉得，这样的人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值得自己去惋惜去哀叹！
如果事实真的正如世漠所说，那么能确定的是，自己家族的全部人都是为那个人做事的？！那个高高在上，掌控着一切的大人物竟然是……
。……
水寒的心脏忽然间很疼，她被那个家无情地监禁，无情地抛弃，原来从头到尾自己不过就是那个家族的一颗棋子。
而这颗棋子若是不需要了，丢掉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不对？！
这一次自己这么容易就能从家里逃出来，没有人来追，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寻人启事。他们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难道就是利用这场离家出走来找到某一个人对不对！
因为他们一定知道，茴之的执念会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这样他们就可以最快速地知道哪个才是茴之所换来的霜洛残存灵魂的转世！
就因为我就是茴之的转世？！
就因为千年前的我有另外一个曾经的故事？！
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女儿……只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所以才会被带进那个冷漠的家，一直以来被抛弃吧……
可是我并不是茴之！我和她绝对不一样！
。……
我讨厌这样的理由，讨厌这样的事实！那么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作为一颗棋子让家族的成员顺利赶来这里从而毁掉世漠和这里的一切？
。……
“世漠，我从没有哭过……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一直有水在往外漏……”水寒缓缓蹲下了身子，她很累了，她知道了太多不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很清楚，这些事情她又必须要知道。虽然明白这些事情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承受能力，可是她不后悔。
她不想要逃避了。
这一次，她想要救赎，想要终结……
世漠坐在了地上，看着图书馆窗外的月光，那个之前还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月影，此刻却无比皎洁无比明亮。仿佛拨开了所有的云层，正用一种坚定的目光审视着这个世界。
天上的星辰，是不是也在审视着渺小人类所做的所有事？
若是的话，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多痛苦，这么多悲伤……
——
身边的世漠叹了口气，他确实从水寒的身上感受到了绝望的哀伤。
“水寒……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一起么，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个不小心，就性命不保了。”世漠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水寒听来格外凄凉，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水寒的身上，搂住了她的肩膀，给予她极大的勇气。
“如果事实就是这样，就让我们来终结吧。”水寒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
此刻的她宛若重生，没有了束缚，没有了逃避，没有了怨念，只有一个劲往前冲的拼劲。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们痛苦，若是不能铲除根本，就不能重新回到那个和谐的世界，那个由真正的神所创造的世界。
她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输的。
因为邪恶不会战胜正义，即使过了千年。
这场命运的游戏，就让他们一起终结吧。
——
“对了，世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上次你是在圣云山半山腰吗？”水寒把埋藏在心底好久的问题掏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因为最近几天脑袋里好像一直会出现奇怪的声音，那一天也是，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结果有个人影就一直催促我到山上去。于是醒来后我就去了。”世漠回忆说。
“奇怪的声音？”水寒的心颤动了一下，那不是和自己一样？
“嗯，是啊。事后我就觉得那座山很有问题，所以一直爬一直爬，可是很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这座山很矮，起码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很矮？”水寒惊叫，“不会吧，那座山高得离谱，我们爬了好久，魔法用到没力气了之后就徒步爬上去了。”
“什么？”世漠露出震惊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当时自己就用了几步的魔法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