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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幻的星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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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力量……痛也无所谓，只要他不死……
终于，素凰族长的手捏住了肖麟的脖子，肖麟挣扎着，无力地握住伸向自己的脖子。他感到气管里的所有空气都被阻隔，疼痛的表情浮上脸庞，他的心突然变得很苦涩。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对不起世漠，我没有……保护好她。若是将来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能发现这里并且救出她……看来我真的是……太弱了。
素凰族长的笑容越发地嚣张了，因为他感觉到手上顽抗的力量越来越弱，但是他也很小心，不能杀了他，毕竟这也是个很好的材料。
但是，谁都没想到，下一秒，原本满脸得意的素凰族长，脸上所有表情，就那么僵住了。
“怎么……可能。”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好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怪物。
因为此时，他的手腕，被另外一只纤细的手给握住了，而那只手的力量，远远胜过了自己。
有种手腕被捏碎的感觉，素凰族长把手一甩，甩开了肖麟，也甩开了那只纤细苍白的手。
“你！”看清了手的主人之后，素凰族长的表情更加变幻多端了，从原先的愤怒到不可置信，再到现在的极度恐惧。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水晶门。那扇堪称家族最坚硬的门，就这么在剑所砍到的薄弱处，被生生砸开了一个洞，洞的周围像蜘蛛网般爬满了各种裂缝，惨不忍睹，仿佛砸洞的人和这扇门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这不可能……”素凰族长喃语着，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样的门就这么被破了。
水寒的右手滴着血，是刚才砸门时被碎片划开了口子，但是她毫无察觉，此时心脏里的痛掩盖过了一切*的疼痛。
肖麟感到自己的脖子突然一松，重重跌落到地上，脑中各种晕，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死。
可是为什么……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纤弱却异常熟悉的身影。
“水寒？”肖麟心下惊叫，“你怎么……”
但是水寒并没有理他，在她的世界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也旋转着，她几乎站不稳。
“你若敢杀了他，我便只能杀了你……”她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只有在水寒身旁的肖麟听见了，他心下一惊，随后涌起了或喜或悲的复杂情绪。
素凰族长在震惊过后，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他冷哼一声，说：“算了，反正你们也都这样了，再造一个牢房就好了。”
说完，便朝水寒走来，看上去镇定自若。
水寒的长发披在脸旁，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肖麟瞥到了，她在冷笑。
就在素凰族长自认为可以抓住她的时候，变故骤然发生。水寒竟然摇摇晃晃地往他走来，不知为何，擦肩而过。
他的手中一空，并没有料想中碰到了她的身体，反而就像是滑过了幻影一般，什么都没抓住。
醒悟时，水寒已经在她的身旁经过了，然后停在了他的身后。他感到身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森然气息压抑着他的神经，连脉搏的跳动都慢慢减弱了。
这不是错觉，是他的胸口，多出了一个血洞，里面空空如也。
他在倒下的那一刻都没有弄清楚这个人类女孩到底做了什么，区区一个人类，还半死不活的，只是从他身边经过，就夺走了他的心脏。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
他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亲眼看着从自己的胸口倒流出的血液，意识渐渐远去。他知道自己输了，这一次输，是因为太过轻敌，而且，也没有下一次了……
肖麟看着这一幕，也是瞪大了双眼，震惊到无法言语，他支撑着自己重创的身体，朝水寒缓缓走去。
水寒的身形摇摇晃晃，终于脚下一软，摔了下去，可是她并没有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扑进了一个，香甜的怀抱。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啊……”肖麟无奈地摇了摇头，紧紧抱住了怀里这个纤弱的身体，生怕下一秒她又到了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第四十四章 记忆和性格被侵占
这一次水寒受到的创伤比较严重，昏迷了足足有一星期，而肖麟的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不过虽然被揍得如此惨，但现在的状况还很让人乐观。
两人一直都被天耀龙家族给保护了起来，请了族里最好的医生看治，恢复速度出奇的快。一星期过后肖麟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而水寒也快要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切，装什么柔弱啊，都一星期了。”水寒的病房外传来酸溜溜的声音，娜娜趴在门后看着躺在床上的水寒嘴里挤出几个字。
“得了娜娜，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一个看好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谁……谁说的。”娜娜脸一红，朝背后的小米吼道。
“我知道的，你向来喜欢有实力的人，而且水寒又杀了素凰族长，你应该很佩服她把。”小米嬉笑一声，趴在娜娜身边往病房里瞅着。
“小米！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娜娜的脸涨红，一副要把小米给痛扁一顿的样子。
“饶了我吧大姐！”小米嬉皮笑脸往远处跑去，完了回头做了个大鬼脸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娜娜一跺脚，气呼呼地转回头透过虚掩着的门缝望着病房里的水寒。
躺在床上的人真的好美啊，虽然有些纤瘦，但尖尖的下巴呈现出令人舒服的弧度。脸色苍白却不是病态，还有精致的五官，那一头顺滑的秀发……
一切都太完美了，让人不敢去触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这种和谐。
这真的是当初在素凰巢穴里看到的乱糟糟的病态女孩么……
如果肖麟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那么也是应该的吧……
娜娜的眼神有些黯淡，但立马又打起了精神：“别想这么多了娜娜，肖麟是要去魔族大陆的，你们终究是要分别的……”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一个劲的掉……
当初不是和自己约定好了的，让肖麟成为族里的人，这样就可以给整个族带来长远的利益，不是因为喜欢而去做……可是为什么现在，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娜娜？”身后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娜娜的后背一僵。
她匆忙擦干眼泪，并没有转过头：“嗯，肖麟你来了啊，我来看看水寒什么时候醒。”
“谢谢你。”肖麟温柔的话语此时却像是针刺在了娜娜的心上。为什么明明这么温柔，可心里还是好痛……
“我先走了。”娜娜狼狈地转身跑走，想要逃离这里。
“你不进去坐坐吗？”肖麟疑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让娜娜的脚步更快了。
“不了我还有事。”娜娜几乎是冲出洞口的，一到洞口就迅速变换成了天耀龙的样子，朝着刺眼的太阳飞去，席卷起了一阵狂风。
下方的天耀龙都偏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疑惑。
“这不是娜娜么，她怎么了？”
“不知道耶，大概是生气了吧。”
“算了，她经常这样，别管她。”
“嗯，我们继续工作吧。”
“……”
天空中的娜娜盘旋了好久好久，围绕着刺眼的阳光，让光扎进眼睛里，泪水直流。
“这是因为阳光刺眼而掉的泪，不是因为……”她缓缓闭上眼，让自己身体随着风舞动着，翻滚着，在树林上空，在云层里。
很快就会忘掉的，回到之前那个嚣张的娜娜吧。
嗯。
她心中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回想着，很甜蜜，很温柔。她觉得自己能够抓住点什么了。
——
病房里。
水寒的身体陷在各种草药中，只露出一颗头，紧闭着眼睛，冒着冷汗。但这样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按这样下去再有一星期就可以完全恢复然后出发了。
肖麟坐在水寒的身边，手里捧着一本魔导书正在仔细研究。
经过这一战，他充分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不单单是弱到爆，更是已经可以被秒杀。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所以即使躺在病床上他也一直在学习着各种攻击力强的魔法。
这本魔导书是天耀龙家族收藏的较高级魔法，让现在这种水平的他来学习是再好不过。这一篇章讲的是“回塑剑”，技法上并没有过多注明，但是非常考验人的反应能力。
“回塑剑啊……刚好很适合米迦勒之剑呢。”肖麟喃语，时不时点点头。
这时，床上的水寒突然一皱眉，随后猛然睁开了眼睛，死命捂着胸口冷汗直冒。
肖麟见水寒有动静了，先是一激动，可是看到她痛苦地捂着胸口的样子心下闪过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肖麟上前搂住了水寒，十分着急。
“封印……自己解……”还没说完，水寒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怎……”肖麟急忙找来了负责的天耀龙医疗队，他们围成一圈将床上的水寒围在了中间。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终于，门开了。
“怎么样？”肖麟急忙上去，声音里带着颤抖。
“没想到啊……”出来的医疗队全都精疲力尽，汗水打湿了衣服。
“到底怎么回事？！”肖麟更急了。
其中一位医疗队成员拍了拍肖麟的肩膀，说：“你不用担心，她没事，只是没想到她体内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封印，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听到这里，肖麟松了口气，然后朝所有人点了点头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力量过大所以被封印，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拜托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疑惑地打量着肖麟，又打量着房里虚弱的水寒，最后也只能犹豫地点头了。
肖麟见他们也表态了，便放下心来，走进了房间。
床上的水寒脸色好了很多，正睁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他，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怎么样了，好多了？”肖麟见到她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渐渐安下心来了。
“我记起你了，在一千年前。”水寒淡淡地说，却让肖麟浑身一怔。
“你刚才……说什么？”肖麟不可置信地问。
“我记起你来了，一千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被追着跑，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水寒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而肖麟感到更加震惊了。
她刚才那个温柔的笑……那个熟悉到快让人疯狂的笑！
“茴之？！”肖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惊，吼了出来。
肖麟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有什么卡带了。
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存在她体内的不过是茴之的执念而已。执念说白了也不过是残念，残念只是一种极为虚无存在形式，应该不会打扰到宿主的日常生活，除了保护宿主之外一般不会介入。可是现在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水寒两次都经历了生死？因为茴之救了她的性命，所以更加侵入了她的记忆，还是说，茴之的执念正在一点点……占据水寒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多出了好多我们过去的事呢，包括霜洛，包括你。”水寒又是一个温柔的笑。
但是这个笑并没有让肖麟感到安心，相反的，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个笑，简直就是茴之的翻版！他所认识的水寒是不可能露出这么温柔的笑的！
难道真的被侵占了？记忆也是，性格也是，还有什么……
他承认，如果在他面前是真正的茴之的话，他会高兴地疯掉。可是她不是，她原本应该是水寒才对啊，那个自以为很坚强却总是默默承受痛苦的女孩，那个高傲到不认输的女孩，那个总是冷冰冰却有时候也会关心人的女孩，她不能是茴之！绝对不能！
“水寒，你快回到原来的样子啊，你可以像往常一样说狠话，嘲笑我之类的都可以。”肖麟双手撑在床沿，低头对着扑闪着大眼睛的水寒说。
对，就是这一副天真纯澈的样子……
像极了她……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坏的事情？”水寒浅笑，嗔怪道。
肖麟的心脏猛烈一颤，呆滞地往后退着：“不是这样的，你本不应该这么回答的……”你应该骂我有病才对……不是说这样的话啊，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怎么了肖麟，我哪里做错了吗？”水寒挣扎着起身，怯懦道。看着面前的肖麟一步步往后退着，水寒满脸疑惑。
“够了！”肖麟再也不顾水寒虚弱的身体，径自冲出了门。
“肖麟？！”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远，肖麟只想要逃出去，不想再听到水寒的声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认为，如果能重新见到茴之应该是他最开心的事，就算是她的声音或是她的一个表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一直这么期待着，妄想着，痛苦着，可为什么，现在终于见到了，却那样难受。
他终于见到了茴之曾经的影子，那是他妄想了千年的柔和纯澈的表情……
可是，他却弄丢了水寒……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茴之已经死了，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他花了一千年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而现在成为他的伙伴一直陪伴他的是一个叫水寒的女孩。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茴之，侵占她的思想！
绝对不允许！
第四十五章 茴之暂代
水寒怔怔地坐在床上，脑子里就像是发生了大战一样混乱一片，有许多陌生的记忆夹杂在一起，让她看不清事实。那些是她的记忆，哪些又是别人的记忆，她已经不知道了，就像对肖麟，突然间就萌生了熟悉亲切的感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一般。
但是肖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啊……
水寒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了，很别扭，难道这就是肖麟逃走的原因吗？
她闭上了眼睛，思绪停滞了下来，她太累了，所以不想醒来了……
直到水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什么明显不一样了。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带着些许狡黠，赫然是属于茴之的表情。
床上的身影缓缓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裹上长袍，走出了病房。
在昏迷中黑暗的世界里，水寒不知道自己徘徊了有多久，有无数的画面闯进自己的脑海中，悲伤的，开心的，痛苦的，不甘的……
很多很多，但是大部分闯入的记忆都围绕着三个男子。
第一个身披金色的战甲，手握金色长剑，站立在世界的巅峰，傲视着九重王都。记忆里的他很英勇，很帅气，有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王者气息。而她，就是被这种气息所吸引的。
第二个是绝美的男子，拥有着像太阳一般柔和的眼神，一颦一笑都能将别人的魂魄勾走，他曾牵着自己的手，忍受着自己的任性，带着自己走遍了开满鲜花的各个城市。而他的手中，经常会有一盆海棠，开得艳丽娇嫩，真像一副画。
第三个总是满脸笑容，偶尔也会无奈地笑笑，时而勇敢，时而胆小，但是却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就像从天而降的骑士。也许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他，才会允许他一直呆在自己的心里。
记忆很长很长，似乎贯穿了两千年，但是零零碎碎无法抓住头绪。她一直苦恼着，在梦境里挣扎着，找不到出口。而胸口传来的疼痛也让她几乎再也不想醒来。也许，她只是不想面对现实罢了。如果能永远不醒来，会不会比较轻松呢……
外面的阳光依旧这样好，水寒披着衣袍站在洞的外沿。肖麟就坐在那里，愣愣地望着天空发着呆。她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了他的身后，和他一样抬头望着天空。
天上盘旋着许多只天耀龙，侦查着周围的一切。毕竟才刚刚经历了一战，素凰的族长被杀，如果这时候被找上门复仇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这里的所有人都加强了戒备。
“水寒，你回去躺着吧，别着凉了。”肖麟的语气淡淡的，水寒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已经没事了。”水寒应和着，继续看着天空，太阳有点刺眼，她无法直视，就像此刻的肖麟。他变得不一样了，有一股勇者的气息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果然，经历了生死的人，气场也会改变的吧。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却好像一直在对话般，用心交流着，或悲伤，或喜悦。
“我一定不会让你被她的执念侵占思想的。”终于，肖麟闷闷地说。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水寒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水寒一愣，随后浅浅地笑了：“放心吧，我并没有被她侵占，只是突然间装下了太多记忆，所以考虑的东西也变多了而已。”
肖麟嗯了一声，不想再在这上面讨论。
“我们明天就出发吧。”他站起了身，飞出了洞，头也不回。
“嗯。”水寒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悲凉。
果然呢，肖麟，才过了一千年而已，你喜欢的就已经不是我了呢……是那个和你一起的叫水寒的女孩……
那么，就让我暂时代替她看看，她眼中的世界吧。
——
“水寒大人，请留步！”身后传来一个叫喊声，茴之差点没反应过来。虽说现在只能微弱地控制身体，但是突然叫她水寒她也很快速反应过来。
“什么事？”茴之朝后面望去，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水寒大人真是厉害啊，没想到在最后关键时刻能打败素凰族长，真是威风极了！”追上来的是一个叫做小米的天耀龙，听说他之前有帮过肖麟，那么应该是个好人吧。
“没有这么厉害的，只是侥幸而已。”茴之温柔的笑里都快要溢出水来了。是啊，要不是因为她在最后一刻被刺激而自己冲破了第二重封印，把我十分之一的力量都调动起来，同时自己的精神力量也遭到重创，我的思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占据了她的身体。
但虽说是占据，其实也不然，她只是在沉睡而已。一旦她的精神状态疗养好了，我也就可以退下去了。不过她疗养期间，我还是要帮她代个班，谁叫她是我的转世呢。
“水寒大人谦虚了，今晚有篝火晚会，若是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起……”小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搅着衣袖，脸上微红。
见到这样的表情，茴之差点笑出来，真是太可爱了。
“嗯。当然，我最喜欢热闹了。”茴之开心地笑了，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
“谢谢水寒大人！”小米见水寒这么快就答应了，也是满脸欢喜，他蹦跳着跑走了。
这个世界，果然不一样了呢。这一次的生死边缘导致自己很多记忆都泄露了，现在的她一定在思维深处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记忆作斗争吧，真是难为她了。但愿她不要被我的负面情绪所污染……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啊。
明天就要走了吗，还真是快啊，真想快点见到他呢，自己当初用爱换来的那抹残魂，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呢。
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成这样了，不过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想必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吧。
这一整天，肖麟都没有再来找她，只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研究着魔法。
“回塑剑是可以变换剑的形态的魔法……”肖麟嘴中喃喃自语，“可是让米迦勒之剑变换形态这家伙会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一个怒吼声闯入了肖麟的脑海，他差点被震聋。
揉了揉耳朵，将视线对准了不知何时自己跑了出来的神剑。此时他正气鼓鼓地等着肖麟。
“别以为我现在为你所用你就可以任意改造我的身体，我是不会听你的！”神剑“眉毛一竖”冷哼一声。
“只是暂时的啊，魔法解除了你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肖麟完全不懂这把剑的自尊点为何和平常人不一样，无奈道。
“可是……可是本大爷的英姿怎么能让你这小毛孩随随便便就改变了！”神剑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自己会变成别的搞笑的样子，就是不让步。
“那你说，你同意变成什么样的？”肖麟合上书，认真地盯着对面的神剑，问道。
“咳咳，那当然是……呃，要变成很帅气的样子！”神剑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怎样算是帅气。
肖麟无奈地扶额：“回旋飞镖啊，弓箭啊，锤子之类的……”
“一点都不帅气啊，不过如果你的箭法准的话，变成弓箭倒也成。”神剑低头想了会，说道。
这下肖麟已经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的节操在哪里了，刚刚还极力反对自己变成别的东西，现在又想要尝试新形态了。他的执着到底在哪里啊！
“那就弓箭吧。”唉，肖麟叹了口气，弓箭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因为它适用于远程距离的攻击，若是敌人在比较远的地方，也是保存己方实力的作战方法。
傲娇的神剑红着脸瞥了眼肖麟，轻哼了一声就钻进肖麟身体里了。
——
而另一边，茴之路过了一个洞穴，直觉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按照她的感知能力，即使只是以执念的状态存在，但力量也不容小觑。钥匙，就在这里。
这里有重兵把守，她根本无法进入，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已经和天耀龙约好了，地位最高的大家族是不会食言的。
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打探一下。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在这附近闲逛着，但精神力量已经启动，就像肖麟的上帝之眼一样，她单凭精神力量就可以侵入洞内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但却有一股肃穆的气氛。两旁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侍卫，身着战甲，笔直地站在那里。没想到天耀龙家族里能够变换成人形的战士这么多，难怪会成为最大的家族。
再往里的视野也渐渐开阔，是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有一个莲花样式的平台，散发着淡粉色的光芒，而在平台上悬浮着一块石头，石头呈现粉色，虚幻缥缈极为神秘。
这应该就是钥匙了吧，听说钥匙里的能量都是巨大的，所以才会选它们作为开那扇巨型门的钥匙。
从人间大陆上来到兽族大陆的钥匙是那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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