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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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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是说那些鬼怪又要作祟了?谢锐堂惴惴不安地叫住乔觅:“一起吧。”
“好呀。”乔觅没有推拒,他环顾四周,姜故平正在劝慰开解刘敏,一干警员各司其职,他考虑了一下,还是迈开了脚步:“姜医生。”
姜故平正在安慰哭得直抽气的刘敏,给乔觅一喊,深切关怀立马从脸上褪去,他欣喜万分地回过脸,心花朵朵开,语气轻快:“怎么啦?有什么事?”
刘敏霍地噎住,瞠大泪眼瞪着这莫明其妙的一幕,主管直接石化掉,谢锐堂倍感压力。
乔觅礼貌地对几人点头示意,给姜故平咬耳朵:“我们到一边说去。”
“好!”大大的好。
可惜他们还来不及离开,清晰电流声自头顶上滑过,倾刻间灯光全灭。
“怎么啦?”
“停电?”
猝然而至的黑暗令四周陷入混乱,有人寻找电筒,有人大声提醒大伙保持冷静。因为处于命案现场,小小停电事件也显得格外诡谲,良好空调系统保持较低室温,在黑暗中更令人不寒而栗。下一刻应急灯亮起,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黯淡昏黄的灯光,不仅功用不大,影影绰绰间平添诡秘气氛。
“怎么搞的。”谢锐堂经历无数经险时刻,此时却无法抑止手臂上蔓延的鸡皮疙瘩,他恶声恶气地对旁边的姜故平埋怨:“你们这家破疗养院没有应急电源吗?”
“有呀!”姜故平立即顶回去,康愉疗养院可是A市最高级疗养院,设备完善,区区后备电源怎会没有?只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这时候竟然不起作用,他赶忙吩咐主管前去了解情况,又想起乔觅,此时不忘关心:“对了,乔觅,你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到那边去,这边太暗了”
姜故平大手揽住乔觅的肩膀就往应急灯下带,这时候各人已经适应黑暗,可以听见平静的对话,甚至有人打起手电,一束一束灯光在黑暗中划动。
“我想找有线电话。”乔觅直觉事情将会变得更糟糕,不再迟疑:“姜医生,我们得尽快让孟少过来。”
姜故平不笨,立即联想到上一次惊险事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脚步稍顿:“你是说,又会像上次那样?那……依我看还是别打电话了,直接离开吧。”话落,不由分说拉起乔觅就走。
谢锐堂见状立即制止:“喂,你放开他!”
正急着逃命,不料这位呆子警官竟然拖后腿,姜故平气炸了:“这位警官,我们有急事要立即离开,请让一让。”
谢锐堂嗤之以鼻:“你先放手,要走自己走,乔先生,我们去找电话。”
“喂,警官先生,你没有权利阻拦我们吧?”上次在医院中发生的邪阵事件还历历在目,姜故平连心都寒了,更没有好态度:“让开,别害死我们。”
“怎么啦?你们别吵呀?有话好好说。”
蓦然插入的轻软女声令三人同时回头,只见刘敏不知何时跟在他们后头,竟然无人察觉,此时她的小脸布满不安,一边拭泪一边提议:“不如我们回去跟大家待在一起吧,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恐怖。”
闻言,他们才察觉已经远离人群甚远,四周静谧,竟然透不出一丝人气,阴森可怖。
“不好了。”乔觅轻叹:“现在估计找到电话也没用了。”
恐怖气氛被狠狠破坏,二男一女不禁腹诽:电话已经不重要了,好不好?
“我们还是试试逃出去吧。”姜故平再度建议:“我的车子就停在外头。”
“好,走吧。”多年培养的敏锐感官正强烈反馈危险信息,谢锐堂当机立断,大步往前充当开路先锋。
姜故平立即带着乔觅跟上,刘敏仍未从丧母的痛苦中脱离,此时更是害怕极了,飞奔上去抱住乔觅的手臂:“不要拉下我。”
乔觅微怔,但对方只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他也不好把人甩开,淡淡地说:“一起走。”
姜故平一看,眼睛几乎脱窗,为了展现大度的男子气慨,只有暗暗咬牙切齿:这女人是怎么啦?大胸脯都挨到乔觅臂膀上去了,不知廉耻!
天知道他曾经爱极了女人不知廉耻的行为,更与之前数任女友有过更为不知廉耻的深入接触。
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除去他们,未见任何人影,乔觅却感觉有人潜藏在暗处监视他们,他不禁转脸四处打量,却捉不准诡异的视线来自何方。
“怎么啦?”刘敏察觉乔觅的怪异行为,心头更为不安:“你在看什么?”
乔觅笑了笑,回答:“是有些什么在看我们。”
“赫?!”刘敏哪受得住这种惊吓,双腿一软,竟然跌在地上了。
“没事吧?”乔觅自从见鬼以来,他身边大多胆大包天比他更不怕鬼的人和非人类,因此刚才的回答也是未经考虑的,此时看刘敏摔得惨,他深感抱歉:“别放在心上,真有什么,给看看也不怎么样。”
刘敏躲开乔觅伸来的手,扶住墙壁苦笑:“你别再吓我了,我自己来就好。”
“怎么啦?”
谢锐堂和姜故平发现二人没有跟上,跑了回来,见刘敏摔在地上,乔觅则一脸抱歉,心中各有猜测。
谢锐堂:乔觅欺负刘敏了?!
姜故平:刘敏欺负乔觅了?!
乔觅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基于无法推卸的责任,只好给二人解释前因后果。
刘敏扶住墙壁爬起来,手下感觉冷凉,原来墙上镶着一面镜子,在微光中倒映她过份苍白憔悴的脸容。忆起惨死的母亲,刘敏不禁悲从中来,见泪水划过镜中脸颊,竟然傻傻地抬手擦拭镜中泪滴,心忖:妈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惨。
镜中苍白的脸徐徐抬起,唇角轻扯,快意与愤恨交织,揉合成矛盾且妖异的表情。刘敏只觉一口气梗在喉间,木头人般傻立着,愣愣地看着镜中的她笑露森森白牙,血色|网状迅速浮现,犹如裂纹釉瓷器的纹理,又似洗不褪的污垢,攀附着白皙剔透的肌肤。突变异象夺去刘敏的全部注意力,她抬手小心翼翼地触摸血色裂纹,那一方苍白竟如脆弱斑驳的墙灰,倾刻脱落,裸|露犹如变质冻肉的干冷深红色肌理。
理智被撩拨至极端,骤然崩断,刘敏收拢五指,抓落更多脸皮,镜中那张脸已经称不上属于人类的,更深的脱落露出森森白骨,平硬如血痂的肉块丑陋地扭曲。
刘敏完全崩溃,凄厉尖叫声破喉而出。
“啊!!!!我的脸!我的脸!!!!!”
寂静中爆发的可怖惨叫差点吓死交头接耳的三人,谢锐堂几乎拔枪,却见刘敏发狠地挠抓自己的脸,雪白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渗出血珠甚至皮开肉绽,她却似乎一无所觉,竟似疯狂。
“她怎么了?!”姜故平见刘敏要把女孩子最重视的脸给抠烂了,赶忙上前制止:“别挠了,要毁容的,你这个疯女人,住手呀。”
然而刘敏已经歇斯底里,爆发的力量极不寻常,连姜故平这个大男人也拉不住,谢锐觉赶忙上前帮忙制止刘敏发疯,只有乔觅定定地看着镜子。
镜中丑陋的‘刘敏’手舞足蹈,猖獗地欢笑:'该死,你该死,你和她一样该死!'
终于注意到乔觅的视线,‘刘敏’抬起脸,定定地瞪住乔觅,暴突的眼珠子摇摇欲坠,险险粘连在血肉上,整张脸已然看不清表情。乔觅还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东西,它却突然发难,竟然从镜中探出,身体瞬间收缩至稚龄孩童的尺寸,猛扑向刘敏。
乔觅直觉不能让它得手,连忙扑过去撞开了刘敏,他对满脸错愕的姜故平和谢锐堂喊道:“跑!这面镜子有问题。”
二人也不笨,想到刘敏是照镜子后才发狂的,顿时架起刘敏撒腿跑开来,乔觅跟在他们身后也是一步都不敢落下。
一时间仿佛解除禁令般,黑暗中有稚气的童音在窃窃私语,无论他们跑得多快,跑得多远,却甩不掉这些声音。
'咦?!他看见了!'
'是呀,和之前那个坏人哥哥一样,怎么办,我们要那个姐姐。'
'嘻嘻,他没有坏人哥哥那么可怕啦!'
'那怎么办?'
'不如吃掉吧。'
'好呀好呀,吃掉吧。'
'能吃吗?那两个大个子还好,只有他好瘦,养肥再吃吧。'
'别顾着吃呀,先把那个女人捉起来,别的你们爱怎么吃都可以。'
三人频频回头,赫然看见明光可鉴的地面下有几道暗影迅速游近,竟似潜行水中的鲨鱼般犀利,几乎把他们的心脏吓停,尽管他们已经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却无法摆脱黑影。
分明在平地上,忽然脚下踏空,甚至来不及惊呼,四人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近在的咫尺的大门外有几名修理工走进来,他们抓着脑门面面相觑……刚刚的是幻觉?还是见鬼了?
恶寒攀上脊梁,谁也不敢哼声,急步往内走。
远在方天大厦的孟靖源等人将大楼从地下搜至天台,高处夜风疾吹,墨色夜空不见半点星光,更别提月色。
“难道不是今天?”薛思商掐指一算,眉头蹙紧:“不对,不是喜相,绝对会有事情发生。”
唐梦杰坐在地上揉着小腿,埋怨:“你算的准不准?这大厦已经搜了一遍,我这腿都要跑断了,结果毛都没有一根,哪来的事情?!”
孟靖源站在天台边沿,红眸收揽妖娆夜都的撩人之色,目光渐渐放至遥处森森远山,心中一处被触动,仿佛感知某样重要的东西被毁坏,心脏崩去了一角般痛。五指抓痛心口,却无法消弭焦躁感,反而越发强烈。
想不透为何,但他明白自己为谁担心,无论是错觉抑或感知,他再也待不住了:“黑犬,变!我要去康愉疗养院。”
黑犬正蹲在逆风处感受狗毛被风拂动的快意,享受地眯起眼睛,听到主人分配的不合理工作,不禁抗议:'我不是马,不是驴,更不是骡!'
“一周不准吃饭。”
'亲爱的主人,我刚刚是在放屁,呀呀,真是臭不可闻,请您忘了吧,这就走。'大黑狗追着尾巴转一圈,周身骤长的黑雾逐渐消去后,黑犬个头暴长,矫健身躯披覆油亮的短毛,四肢修长壮实,比成年马匹更大个,额间一枚血色标记流动着不寻常的气。
腥红的舌舔过两只獠牙,黑犬向孟靖源俯下了身。
孟靖源毫不客气地跳上黑犬后背,手中物体向后抛去:“我先走一步。”
话落,黑犬犹如一道黑电,瞬间跃向夜空,踏着林立高楼借力,迅速远去。
薛思商单手抓住抛来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对唐梦杰说:“正是堵车的时段,在你的宠物里面挑个能载人的。”
唐梦杰怪声嚷嚷:“咦!宠物是拿来宠的!怎么可以骑它们,太不人道了。”
“不骑它们,今晚我就骑你。”
“……”唐梦杰揪紧襟口,委屈地骂道:“禽兽,流氓,强|暴犯。”
禽兽、流氓、强|暴犯打眼角处一道冷光杀来,唐梦杰噤声。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党飘过。。。。。。
无福消受第一期横空出世啦啦啦啦~
要多多支持哦!!!
29、第二十八章
下坠持续一段时间,浓黑环绕四周,仿佛伸手不见五指,却又能清晰看见一同落下的同伴。从起初的惊慌失措、失声惊呼到后来嗓子干了,嚷腻了,平常心了,三人变换各种舒适姿势,在下坠中冷静地议论。
“刘敏不见了。”姜故平略略表现出担心:“不会是被那些鬼东西捉去啃了吧?”
谢锐堂稍微斟酌,立即否定姜故平的臆测:“不,照刚才的情形,有危险的会是我们,你说呢?”
乔觅正垂首盯住黑漆漆的无底深渊发呆,听到谢锐堂目标明确的问话,就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说:“没有底。”
“啥?”
“我们已经停下来了。”
二人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下坠,虽然脚下仍是虚空不见底。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在玩哪一出,或许这是一场梦?
正狐疑,脚下猝然踏地,地心吸引力几乎令前一刻仍悬空的三人摔成一堆,他们急忙互相挽扶稳住姿势,迫不及待地观察忽然明朗的四周景物,乔觅和姜故平满目茫然,只有谢锐堂从困惑、怀疑到不敢置信,脸上陡然变色,倏地拔腿奔向沙滩另一边。
被落下的二人微怔,立刻追了上去,谢锐堂毕竟是体能过人的警官,他们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双方距离逐渐拉开。脚下沙粒将疯狂奔跑的响动吸收,海水咸腥味夹着凛冽的风灌进鼻腔,浪花朵朵覆灭于白沙上,谢锐堂几乎融入这黑与白构建的世界里,只有海水泛起的粼粼之光勉强勾勒他壮硕强健的背影轮廊。
姜故平和乔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隐隐感觉到谢锐堂为了某种未知因素的而竭尽全力,甚至愿意把命豁出去。
“看!那边。”姜故平突然伸手指向海面某处:“该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喂!别过去!”
乔觅跑得急,眼镜早已溜到鼻头上去了,这时候双手扶紧它,循指示望去,隐约看见有几道人影在海中不知道干什么。
他们前一刻还在深山里,这一刻却在海边,事情发展极端不寻常,本不该贸然行动的,可是谢锐堂似乎将昔日的冷静沉着全部抛置脑后了,这会儿竟然提枪跑进浪中,放声嘶吼着奔近海中人影,下一刻枪声狰狞地蹂躏这夜晚的详和,一声、两声……直至手枪空膛,海中人影已经全数伏倒,谢锐堂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跑过去,扒拉水中物体。
姜故平和乔觅算是被这变故吓住了,他们不明白谢锐堂何故开枪杀人。
“他疯了么?”姜故平很怀疑这个的谢锐堂是不是某些鬼怪幻化而成的。
“或许。”乔觅又迈开脚步,趟着海水跑向谢锐堂。
“喂!小心。”眼见心上人的行动,姜故平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好舍命陪君子,跟了上去。
谢锐堂从海中捞起几个人,往沙滩上拖拽,有乔觅帮忙搭一把手,他甚至无暇道谢,又把手里的人交给姜故平,再跑回去捞别的人。三个男人好一番折腾,沙滩上竟然躺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竟像是一家人。
谢锐堂一言不发地替这些人做心肺复苏,姜故平这专业人士自然义不容辞,也埋头进行抢救,而乔觅却没有动作,只是愣愣地看着站在他们周边的那些湿淋淋的‘人’们。一一核对后,他拍了拍姜故平的肩膀,指向其中一名少年:“救他吧,他应该没有死。”
神情悲戚的‘人’们蓦地抬脸,一双双失焦的眼睛直愣愣地对住乔觅,湿发披覆苍白脸皮,水滴叭叭落下,却没能在沙面上留下半丝湿意。
忙碌中二人背影一僵,姜故平当即跑向少年,卖力抢救,谢锐堂仍旧不死心地抢救其他人。好片刻以后,少年果然咳出肺内海水,恢复了呼吸,但没有清醒迹象。
盯住乔觅的‘人’们蓦地侧过脸,确认少年真的活过来了,竟然围住少年人呜呜低泣。
“呼,他是活过来了。”姜故平反身穿过其中一个‘人’,打了个冷颤,以为是穿着湿衣服特别冷,便不当一回事,又赶忙察看其他人,只是看一个眉头皱紧一分,终于遗憾地摇头:“不行了。”抬头看见谢锐堂仍旧锲而不舍地抢救,姜故平轻拍他的背,劝说:“住手吧,真的不行了。”
谢锐堂拂开姜故平的手,固执地重复机械性的动作,即使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并不领情,依旧不愿意恢复呼吸。
“你干什么呀?!疯了吗?!”姜故平扑上去拉扯:“别耗了,还有人活着,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兴许还能救到一个人。”
谢锐堂双眼发红,低吼一声,甩拳打到姜故平脸上,又趴回去继续救人。
“你这疯子!”姜故平捂住被打痛的脸颊,怒不可遏,扑上去跟谢锐堂拼命,二人扭打在一起。
“唉!”乔觅真不知道怎么让这血气方刚的二人住手,看他们在沙地上翻来滚去,你一拳我一拳,像两条互咬的疯狗。看见谢锐堂被打的惨,明显不是姜故平的身手变好了,而是谢锐堂刻意讨打,乔觅更为不解,只是还来不及深入探讨,四周景象又产生了变化——还是晚上,他们离开了沙滩,来到偏僻的山区公路上。
混乱中,二人并没有察觉身下沙滩早已换成平整路面,浪声消失了,咸腥潮湿的海风也变成清新怡人的凉风。乔觅侧耳倾听,分辨出一些声音正在迅速扩大,似乎是……引擎咆哮声响?微怔过后,乔觅立即跑向躺在路中央干架的二人,顾不上要吃拳头,边拉扯边警告:“快躲开,车子要来了!”
姜故平和谢锐堂仍顾着你来我往,直至乔觅重复了好几遍,他们蓦地停住,愕然惊怔的傻样似乎无法消化乔觅拼命跟他们述说的情况。
“车!”乔觅急了,回头一看,弯道尽头处已然被灯光映亮,两束强光狂飙而出,猛虎般扑向他们。乔觅抓起地上人拼命往路边带,奢望能逃过一劫,此时姜故平和谢锐堂都反应过来了,可对方来势凶猛,他们只来得及爬起来护住乔觅往旁边扑去,心中祈褥驾驶者车技高杆,能躲开他们这三个活生生的障碍物。
灯光灼痛了眼睛,轮胎磨擦地面带起尖锐嘶鸣,车体连续擦撞带起砰锵乱声,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三人愣视着地上与他们仅有几十公分距离的黑色胎痕,视线徐徐转向远处已然不成形的火红色跑车,玻璃碎了一地,璀璨如繁星。
好一阵子,三人没有任何动作,不管是正义的警官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乔觅打量着他们,当看清二人神色,他不禁微诧,暗忖:刚才开始谢警官就不对劲了,现在连姜医生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脸惨白,活见鬼的模样。
乔觅再三观察,没有看到半个魂体,他确认车子里的人还活着。
“救人。”
话罢,乔觅拉上二人往跑车走去,他探头一看,车内有一男一女,已经失去了意识,耷拉着脑袋靠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碰撞过分激烈,血腥味充斥车厢内,汽油刺鼻的味道也很浓烈。乔觅扳了扳车门,卡住了,他把苦力一号推上去:“开门。”
谢锐堂打了一激灵,终于没有说话,抓住车门使劲扳动两下,车门应声而开,他和乔觅小心翼翼地将满脸血的男驾驶员拖出来,副驾座上的女人却没有这么好运,右腿被变形的车体截断了,车子着火焚烧,他们狼狈地将断腿的女人拖出来,对伤处捆绑止血,想要打电话求助,却连这是什么鬼地方都弄不清楚。
“姜医生,你来看看她。”乔觅转头看向被拖出来的男人,却见姜故平并未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进行急救,反而从男人身上搜出一只完好的手机来,拨了一通号码,用流利的英语报出一串情况,包括地点。
姜故平打完电话便颓然跪落,双手紧紧揪住发丝把前额抵到地面上,低声呜咽着,全身颤抖。
谢锐堂恍悟,指着那张血淋淋的脸,不太确定地问:“你?这是你?”
“咦?你是说……”乔觅仔细端详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脸容,只是稍微年轻,确是姜故平没错。
蜷伏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回话,可是低微压抑的悲泣声却似乎是一种肯定。
谢锐堂失神地喃喃:“都是我们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刚才是我……现在是他……接着……”
“我。”乔觅努力思考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最后释怀地笑了:“那就不用担心,除了病得就要死,我也没有遇到过特别可怕的事情了。”
谢锐堂无法像乔觅那般轻松,他认为今天无论是谁令他们再度经历痛苦,相信乔觅绝不可能轻易过关的。他感觉全身乏力,靠住路边栏栅坐落,双目无神地注视着被烈火吞噬的车体,脑海中不断闪过家人被溺毙的画面,与他们活着时候的快乐笑靥不住交错,非要将他此刻脆弱的神经绞断,倾刻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年。
姜故平翻过身来,愣视着燃烧中的跑车,火光映亮他空洞无神的双眼,他嘴里念念有词,细细倾听,似乎不断重复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
乔觅看着他们,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是仰头看着夜空,笼罩大地的墨色似乎要吞没般深邃。蓦地,妖异的红月从墨色中冒出,除了它,还有满天星辰。乔觅迅速将视线下移,火光不再来自燃烧的汽车,四周环绕的火盆烧得正旺,照亮雕饰繁复图案的石台。或许是原来所处的位置使然,姜故平和谢锐堂都留在高台下了,只有他站在通往石台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将台上一切景色尽揽眼内。
石台正后方,脸戴可怖的木刻面具、身穿妖艳红衣的古装男人正对月高声吟唱奇怪乐曲,石台中央白衣白发的男人双手高举一柄匕首,锋利刃面闪烁着冷芒,他专注地凝望眼前哇哇啼哭的初生婴孩,目光悲悯无奈。
乔觅支了支眼镜,思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我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呃,孟少下一章才有机会显神威……飘走……
30、第二十九章
目睹这样诡秘的情景,唯一需要救助的就是那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小婴儿,眼看利刃随时落下来夺去脆弱的小生命,乔觅虽然不明白这事和自己有何关联,还动了恻隐之心。
那两个人似乎将全副心神贯注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突兀地出现在石台上的乔觅,直至他的身影冲向祭坛中央,红衣人急了,颂唱的速度变得更快,白衣人蓦然抬眸注视着朝这边冲来的身影,剔透的银眸似乎有所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紧来人。
随着红衣人高昂的一个尾音,红袖迫不及待地甩下,白衣人的匕首随即刺落,乔觅原来只想抱走孩子,这时候已经赶不及了,便用尽全力向前一跃,双手一握。
利刃在夜色中划开淡淡光弧,狠狠钉落,割破皮肉,尖端刺进婴儿脆弱的小胸膛,然而剩余部分却被紧攥在苍白骨感的双掌中,不让匕首再前进半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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