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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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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顷刻间又笑闹着抱作一团,爱意无边。
第二天夏少校起得很早,他准备回国军驻地一趟,快一个月没去旅部了,也该和长官门照个面了,不然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在他进山的着半个月中,旅部的勤务兵只来过羊井镇一次,是给夏少校送当月的军饷。夏少校不在老桂酒馆,他也没多问,直接把钱交给了敏。敏留他吃饭,他说还有事就匆匆走了。如果不是重庆方面有朋友照应,夏少校的日子哪能过得如此舒服,住在镇上有美女陪伴,按月还有人给送钱来,真是悠哉游哉啊!
虽说他是个有名无实的教官,但长期不回旅部也不太合适,所以夏少校每个月至少要回去两次,免得被人说闲话,虽然他根本不在乎。离春节还有一个半月,夏少校准备先回旅部转转,请旅部的头头们喝顿酒,联络联络感情,有后台也不能太目中无人,人际关系搞不好说不定会扯他进山打鬼子的后腿。其次他还想把那台大功率的收音机带回羊井镇,如此一来就可以随时收听时事新闻了,从而掌握国内外最新的战局发展。

十六 生变(3)
他进山之前,纳粹德军已经兵临莫斯科城下,不知此刻的战况进展如何?他搞不明白希特勒为什么要选择在冬天进攻苏联的首都,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可不是日耳曼民族可以忍受的。当年不可一世的军事天才拿破仑,就是惨败在俄国的寒冻之下,几乎全军覆没。
其实,德军原本在八月中旬就打开了通往莫斯科的大门,但是希特勒此时却把目光瞄准了乌克兰,想先夺取那里的工业原料和粮食,然后再全力进攻莫斯科,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保证德军东西两线作战的物资供应不会吃紧。
1941年8月21日,希特勒下令将德军的主攻方向由北方的莫斯科转向南方的乌克兰,目标基辅。他还特意把中央集团军群中最精锐的、由有着“德军装甲兵之父”美誉的古德里安上将指挥的第二装甲集群抽调出来,配给南方集团军群,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基辅大合围,一百多万苏联红军被俘虏,苏军西南军区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夏少校听到这个消息时,立时敏锐地感觉到希特勒正在犯一个无法挽回的战略失误。放弃或暂停进攻莫斯科都是绝对愚蠢的行为,莫斯科是苏联政治和经济的中心,攻占它的意义要比合围一百多万苏联红军不知要大上多少倍!
如果让一向以冷酷顽强著称的斯大林缓过气来,那希特勒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苏联的战略纵深太辽阔了,纳粹德国想一口吞下它,就如同日本鬼子叫嚣着三个月内灭亡中国一样,最终必败无疑!
“日本海军偷袭珍珠港了!”夏少校一进旅部大门,迎面碰上正往外走的作战室的张参谋,他兴奋地将夏少校拉到一旁说,“美海军太平洋舰队损失惨重,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罗斯福已经宣布对日开战了,美国从即日起进入了战争状态。”
“什么时候发生的?”夏少校脸色凝重地问张参谋,“重庆方面有什么反应?”
“美国时间12月7日偷袭的,”张参谋回答说,“重庆方面已于12月9日正式对日宣战了,为这一天等了四年多啊!”
今天是12月11日,夏少校晚了四天才得到消息,不知重庆方面有没有开展大的军事行动,总不能光说不练吧!他试着问张参谋:“既然已经正式开战了,咱们旅也该有作战任务了吧?”
张参谋无奈地撇撇嘴,“哪有什么作战任务,一切照旧,就像1939年英法对德国一样,宣而不战。倒是夏长官在羊井镇和美人双宿双栖,着实令兄弟艳羡啊!”
夏少校笑骂道:“你小子能是省油的灯!有事没事尽往野战医院跑,八成是看上哪位漂亮的女护士了吧?”
张参谋摇头苦笑道:“看上了又能怎样,就凭我那点可怜的军饷,哪能养得起老婆,等混上了团长再说吧!”
张参谋今年25岁,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上尉军衔扛了近两年,也没得到任何带兵作战的机会,还是个可有可无的作战参谋,与夏少校同样是怀才不遇。两人同病相怜,所以关系走得比较近,经常在一起讨论国内外的战事,分析得也都很精辟。
可是再精辟没有长官愿意听也是白搭。
“别着急,”夏少校拍拍张参谋的肩膀,“战争年代有的是升迁的机会!你是陆大出身,又这么年轻,当将军是早晚的事!”
“但愿如此!”听了夏少校这番话,张参谋郁闷的心情畅快了许多。“长官今天怎么有空来旅部,守着美人应该是乐不思蜀才对呀!”

十六 生变(4)
“老拿长官开涮,小心前途无亮!”夏少校笑着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回来给长官们拜个早年,不能让人说咱不懂礼数!”
“那长官来得可不巧,今天全旅团以上军官全部到军部开会去了,长官的压岁钱恐怕要泡汤了!”
“欠揍是不是!不在算他们没这福气,我可是难得请回客啊!既然如此,那中午我请你喝酒,咱哥俩好好聊聊!”
“没问题,到时不醉不归!”
中午与张参谋把酒言欢后,夏少校晚上又请旅部军需官喝酒,目的是想搞点9毫米手枪弹,“大威力”快断顿了。国军中下级军官的制式手枪是盒子炮,高级军官的佩枪多为勃郎宁M1900、M1903、M1910系列或英美造的转轮手枪,使用勃郎宁M1935的不多,9毫米手枪弹很是难找。不过夏少校得知军需官那里有一批9毫米的存货,所以想一次搞上五百发,送给小鬼子们当新年贺礼。
酒席间,夏少校几次想提及搞支冲锋枪的想法,但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军需官这个人不可靠,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搞点子弹打猎无所谓,但是想要冲锋枪就让人起疑了,万一把这事传了出去,对他今后的行动有害无益。
还是去黑市上买比较稳妥。
军需官虽然爱喝酒,但酒量实在有限,喝到最后竟被人抬回了住处。第二天,夏少校又买了几条好烟给他送去,五百发子弹就搞到手了。他没要步枪与盒子炮的子弹,羊井镇和山里还有不少存货,足够用上半年的了。
中午十分,军用吉普车按照夏少校的要求停在了羊井镇外,他不想太过招摇,准备步行走回老桂家。他给了司机两块大洋喝酒,以后或许还用得着,不能太小气。车是军需官派出的,夏少校一个闲职教官可没这么大面子,尽管两人军衔同为少校。
老桂酒馆的大门紧闭着,街上的行人也不多,镇上显得异常冷清。这大中午的关着店门不做生意,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夏少校心生警惕,快步朝老桂家的侧门走去,手本能地摸摸藏在腰上的“大威力”,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他没有马上去敲门,先装作过路人四下观察了一番,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老桂,脸色很不自然,一看是夏少校,立即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高兴地说:“你可算是回来了,把我们父女俩都快急死了!”
夏少校眉头一皱,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没见敏?”
老桂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瞅了瞅,然后低声说:“进屋再说吧!”
敏听到了夏少校的声音,飞快地跑出客厅来迎他,也不顾老桂在场,一头扎进夏少校的怀里,双手楼紧他的腰再也不肯松开。夏少校虽然急于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此时看到敏憔悴不堪的摸样,也不忍心拉开她,微笑着抬手抚摸她乌黑的秀发,“别害怕,我不是回来了嘛!”
敏点点头,不久便慢慢地松开了夏少校的腰,扯扯发皱的衣衫,扭身为夏少校沏茶去了。
听完老桂的叙述,夏少校放下手中的茶杯,“您老能确定他们是麻六的人吗?”
老桂异常气愤地说道:“除了他还会是谁!那帮家伙闯进店来,一句话也不说,抄起板凳就一通乱砸。敏当时躲在后厨没敢出来,不然要是被那帮混蛋看到了还能有好!”
“他们留下什么话没有?”
“临走是留了一句话,说别以为有国军少校撑腰就万事大吉,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六 生变(5)
“就说了这些?”
“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把店面收拾一下,明天照常营业,我要会会这帮混蛋!”
“但你就一个人啊,他们可有十大几个呢!”
“羊再多也咬不死狼,您老尽管放宽心吧!”
“那好,我马上就去收拾。”
老桂走后,夏少校让熬了一宿的敏回房去睡觉,他自己则来到院中查看有无安全漏洞,预防有人趁夜偷袭。教训麻六的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谁知昨天却突然冒出一帮来历不明的家伙,动手砸了老桂酒馆,还把自己给扯上了。
如果这帮人是麻六指使的,可他们为什么不抢店里的钱呢?临走说的那句话分明是想把自己给引出来。看来此事没有老桂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单纯的报复,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麻六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又突然出现?会不会和日本人有关呢?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太行神枪”,但他每次进山“狩猎”不可能一点痕迹线索也留不下,有心人或许会寻迹而来。他不害怕任何危险,却担心老桂父女的安全,万一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将一生良心难安。
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出击!
夏少校决定到镇上去转一转,找找昨天的目击者,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他换上一身当地人的装束,带上了“大威力”和大花口撸子,然后来到前店嘱咐老桂他出去时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一定要保护好敏。
老桂让他尽管放心,说他那里有一支虎子给的“王八盒子”,虽然只到镇外的偏僻处练过几天,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夏少校不再多言,迅速从侧门离开。
点一壶花茶,要一小碟五香瓜子,夏少校在许家茶馆内寻个桌儿坐下,燃支烟安静地当听客。许家茶馆是羊井镇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彼此胡吹乱侃,说得有声有色,就像他们亲眼见到一般。
小道消息虽不足凭信,但如果有针对性地进行筛选,也许能捋出几条有价值的线索来。夏少校边喝茶边静静地听着,打算没听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前决不轻易开口。他绝少在镇上的公众场合露面,向来是深居简出,每次进山和返回都选择在天黑之后或天亮之前,尽量避人耳目,所以他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许家茶馆内摆着不到二十张桌子,此时的客人还不到一半,占据了七八张桌子喝茶闲聊。茶馆正中生着一个大铁炉子,坐在火眼上的那只黄铜大水壶正嘶嘶地冒者热气,随时都可以为客人们沏茶续水,店内温暖如春。
坐了近一刻钟,夏少校一直都未听到他想要的消息,这种事儿可遇而不可求,急不得。那些去砸老硅酒馆的混蛋不可能就此人间蒸发,不会只吓唬吓唬老桂就不再露面了,肯定在镇上有住处,也许现在就有他们的人在这里喝茶呢!他很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店内的茶客,没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大多都是镇上的居民,聊的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羊井镇并不大,老桂酒馆被砸的事早就应该传开了,怎么不见有人谈论呢,这不合常理呀!正当夏少校苦恼之时,四名横眉竖目的汉子闯进许家茶馆,人人一副痞子相,喝得面红耳赤,酒气熏天。四人找张桌子坐下,大声呼喝伙计快上好茶,惹来店内众茶客不满的目光,但立刻就被他们凶狠的回视给吓得连忙避开,不敢再看。

十六 生变(6)
夏少校心里却十分高乡兴,这四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善类,从他们的谈话中一定能获得有用的消息。他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不去看那四人,但他们的谈话却一句不落而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就听坐在上首的疤脸汉子说道:“麻老大也太小心了,一个国军少校有什么好怕的,咱们昨晚就该把那老东西的闺女抢回去,让兄弟门好好地轮上一遍再送回去,看那个狗屁少校能怎么办!”
坐在他对面的汉子长着一对三角眼,转动间阴毒冰冷,“麻老大吃过那少校的亏,当然要小心一点了。那女人早晚是咱们兄弟的,等宰了那少校,咱们就玩个痛快!”
另一民名汉子留着光头,大冷天里不带帽子,看来火气很旺。他粗豪地说道:“这破地方我早就待够了,我看不如现在就去把那女人抢来,引那个少校上钩,一了百了。”
最后一名汉子长得挺秀气,只是脸色有点惨白,大概是酒色过度造成的。他此时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们仨好像都比麻老大聪明,这些话为什么不当他的面说,背地里发牢骚算什么本事!”
疤脸汉子瞪眼道:“你他妈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说!”
惨白脸阴阴一笑,“我赞同麻老大的计划,为什么要反对?”
光头汉子插嘴道:“别理他,他那玩意儿不中用,见了女人也不敢抬头,趴上去也白搭!”
惨白脸似笑非笑地看了光头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中不中用你妈最清楚,回家问问她就知道了。”
光头汉子顿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惨白脸。
三角眼急忙站起来拽住光头汉子,使劲将他按回椅子上,说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几句气话伤了感情呢!你不惹他,他也不会骂你,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两清算了。
光头汉子恶狠狠地瞪了惨白脸一眼,冷哼着端碗喝茶。惨白脸则没事人似的和三角眼交谈起来,二人似乎很投脾气,时不时发出得意的笑声。光头和疤脸凑到了一起,讲起荤段子来口无遮拦,污言秽语说得所有茶客心里直犯恶心,却又不敢开口得罪这些人,只好起身结账离开,眼不见为净。
一小时后,四人也结账出门而去。夏少校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想搞清楚他们在哪里落脚,最好那个麻六也在,今晚就去干掉这帮混蛋,先下手为强!
他们居然敢打敏的歪主意,真是活腻了!
四人仿佛对羊井镇的街道非常熟悉,七拐八绕地走进了镇南的一条小巷中。夏少校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躲在巷口偷眼观瞧,看到四人敲开了一户院门,随即闪身而入。小巷内空无一人,夏少校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进入,不能打草惊蛇,先到附近转转再说。
夏少校认准了院门的方位,然后迅速离开了巷口,这地方没有合适的观察点,不宜久留。他走了几步就发现离巷口五十米的路边,有一个烤红薯的摊儿,正好位于两条街的交汇处,来往的行人不少,是个理想的观察点。
卖烤红薯的老头约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一身缀满补丁的灰黑色棉衣裤,正揣着手叫卖。夏少校走过去,把双手伸到烤炉上方暖手,含笑对老人说:“老人家,给我来块烤红薯,要个大的!”
“好嘞,您稍候。”老头快速掀开烤炉盖,低头朝烤炉内瞧了瞧,随后麻利地把手往里一伸一缩,一个烤好的红薯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老头正要将红薯放到秤上去称,夏少校却抬手把一块大洋放到烤炉上,“不用称了,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十六 生变(7)
当时在华北流通的主要货币有国民政府发行的法币,有日本人发行的金圆券,有共产党发行的边区票,但上述三种货币都是没有准备金,毫无信誉可言,通货膨胀非常严重,购买力低下,没有人愿意使用,真金白银就成了硬通货。
老头卖三天烤红薯也赚不到一块大洋,连忙千恩万谢地将烤红薯递给夏少校,同时收好大洋,感激地说道:“这年头像您这样慷慨的人可不多了!”
夏少校掰开红薯,红嫩的薯瓤冒着热气,烫得很难下口。他吹吹热气说:“您老这大冷天的卖红薯也不容易,再客气就见外了!”
老人见夏少校是个爽快之人,自己再谢就显得有些做作了,便问道:“听口音您不像是本地人,敢问仙乡何处?”
“家在南边,”夏少校咬口红薯,吸着气说,“离苏杭二州不远。”
“那可是好地方啊!”老人羡慕地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
“现在都让小鬼子给占了,天堂已经变成地狱了!”
“唉,该死的小鬼子,不知哪一天才能将这帮畜生赶出中国去!”
夏少校不愿再闲扯,快速地切入了正题,“老人家,贵镇上的人似乎不太欢迎外地人呀!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碰上了四个小伙子,只是瞟了他们一眼,他们就撸胳膊挽袖子地要揍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非挨揍不可!”
“不能吧,我们镇上的人挺好客的!”老人不信地问夏少校,“您在哪儿碰到那些人的?”
“就在那里!”夏少校抬手一指小巷口,“那四个小伙子走进了巷子,您老认识他们吗?”
老人脸色一变,赶忙按下夏少校抬起的手臂,低声说:“这些人不是我们镇上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在此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出出进进的没一个好人!您最好别招惹他们,免得吃亏。”
“我一个外地人哪敢惹事,只是觉得有点冤,看了一眼就要挨揍,那要是说句话还不得杀人了!”
“这年月到哪里说理去,劝您还是忍一忍吧!”
“我过几天就走了,忍忍也无所谓,只是你们和这些人作邻居不害怕吗?”
“他们待不长的。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干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好事!”
夏少校还想细问,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远处小巷内走出几个人来,领头的正是他曾经见过的马脸汉子,凶蛮蠢笨的模样一点也没变。夏少校很自然地移动了一下脚步,用老人的身体遮挡住自己,低头吃红薯,不去看马脸汉子几人。
马脸汉子等人似乎有什么事要办,根本没注意站在靠红薯摊前的夏少校,脚步匆匆地向北去了,正是老桂酒馆的方向。夏少校赶忙与老人别过,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担心他们是去找老桂的麻烦。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只好提前动手了,为了敏的安全他不惜大开杀戒!
天色阴得很厉害,看起来又要下雪了,路上的行人都急着往家赶,整个羊井镇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了。夏少校适当放缓了脚步,以免跟得太近被对方发现。跟了大约十几分钟,马脸汉子等人走进一家经营百货的商铺,若再往前行百米右转就是老桂酒馆了。夏少校无法跟进去,停在一个拐角处隐蔽观察。
不一会儿,一名身材干瘦的男子从老桂酒馆方向快步走来,径直钻入商铺中。夏少校心里难免有些担心,怕自己外出这段时间了老桂和敏会有麻烦,但是马脸汉子只带来三个人,白天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也许是来探路的。

十六 生变(8)
不管那姓麻的有什么计划,今晚非除掉这帮混蛋不可,省得今后进山时牵挂敏的安危。
五分钟后,干瘦的汉子走出商铺,机警地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可疑的陌生人后,这才迈步顺来路而去。马脸汉子随后也出现在店门口,无声地挥挥手,示意身后三人分散跟着干瘦汉子,目的地应该就是老桂酒馆。
马脸汉子等几人走远,便飞快地掉头往回走,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夏少校真想跟上去抓住他问个明白,可又担心惊动了麻老大,如果让这个阴谋的策划者逃跑了,再想找他可就麻烦了!
最好是一网打尽!
夏少校放过马脸汉子,紧紧盯着他留下来的人,逐渐靠近了老桂酒馆。他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如同螳螂身后的黄雀,等待最佳的出击时刻。
干瘦汉子和另外三人散布在老桂家附近,主要是盯着侧门,时刻留意是否有人进出。夏少校现在不能直接回老桂家示警了,自己独力对付四个人也没把握,杀死他们容易,但关键是要留活口问消息,这就难了。他正发愁之际,老桂家的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居然是虎子。
夏少校顿时喜出望外,正愁没帮手呢,虎子回来得可真及时啊!虎子出了侧门,大步走到大街上,脚步不停向北面的山区走去。干瘦汉子朝另外三人使个眼色,立时有两个人跟上了虎子。
夏少校也马上离开了藏身处,扮做行人从干瘦汉子身旁走过,心里盘算着如何与虎子取得联系。干瘦汉子看了夏少校一眼,没在意,继续盯着老桂家的侧门。
虎子走出二百米后,突然拐上一条僻静的小路,盯他的两名汉子也相继拐入。夏少校感觉虎子是在故意引盯梢者进入小路,当下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他拐上小路后,加速赶超两名汉子,嘴里含着一大口唾沫,等超越二人时故意吐到右边那名汉子裤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
这一大口唾沫可把那名汉子给恶心坏了,立刻对着夏少校破口大骂道:“喂,你他妈的给我站住,瞎了狗眼啦,往哪儿吐呢?”
夏少校是故意找茬,马上回身反骂道:“狗杂种骂谁?”
那汉子正在气头上,没留意夏少校话中有话,“我骂的就是你这不长眼的混蛋!”
“那你就是狗杂种了!”
“你他妈的才是狗杂种呢!”
“你妈不是跟狗睡才生了你吗?你自然是货真价实的狗杂种了!”
那汉子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就朝夏少校扑了过来。夏少校冷冷一笑,沉腰错步,双手抬起,摆好格斗的架势,竟准备徒手斗白刃。军事格斗术讲究迅急狠辣,简单实用,一招就能致敌于死命或瞬间丧失抵抗能力。
面对毫无章法、只凭蛮力扑过来的对手,夏少校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一瞬间杀死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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