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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女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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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投入魔鬼的怀抱
1
三泽顺子由川北局长领着,前往位于丸之内区域的东帮造纸总公司,去向海野辰平赔礼道歉。实际上,说得准确一些,是去请罪。川北良策为了向海野辰平表示自己的忠诚。他,真象带着一个犯人似地去了海野的工作地点。
凡事都很谨慎的川北良策,没有在R报社的大门口就让顺子上车。当然,这不是顾虑带三泽顺子去道歉不是因公外出,而是怕被与海野辰平有矛盾的自己报社社长看见。他担心这件事万一传到社长耳朵里不好交待。因此,他让顺子在中途的一个路口等他。
三泽顺子在川北良策指定的离一个路口500米处等着川北。没多久,车子就停在她的面前。顺子上了车。
“啊,让你受累了!”川北良策大大咧咧地笑道:“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关系,见了海野先生,你只要虚心坦诚地说一句‘实在对不起’也就行了。以后的事由我来应酬。”作了这种安排以后,川北良策好像放心多了。他最怕的就是三泽顺子不愿跟他一同前往。如果真是这样,既丢了身为编辑局长的威严,也不能向海野辰平表明自己的忠诚了。
川北良策极力讨好的海野辰平,目前还是电视公司的经理。这个人以前担任过东帮造纸公司的经理。经过一番磨打滚爬的摔打,具有一套丰富的经营经验。说起海野辰平,确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干将。30年前,他曾把一个小得可怜的造纸公司接管下来。现在这个造纸公司已成了具有相当规模的东帮造纸总公司,在社会上影响很大,评价也高。
海野辰平步入造纸公司时还很年轻。当时,战后的日本掀起一阵驱逐董事之风。董事被赶走,海野被人们推举,一跃而成了造纸公司的经理。海野被推举前,是在造纸公司的工会里工作的。那时,工会的权力也很大,各公司都是在工会领导下进行经营管理的。但时隔不久,各公司的资本家又卷土重来,工会这个组织很快就土崩瓦解了。而海野辰平的情况则大不相同。他从工会上来以后,凭着他那擅长经营的才能,不只是靠工资维持住了职工们的生活,就是在后来闹翻天的股东战役中,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经理的地位。东帮造纸公司就是在其后的五、六年内,一步一步地发展起来的。当然,由于日本战败不久,纸张严重短缺,也是他大发横财的原因之一。
那时,各报社为了搞到纸张,不惜代价地奔走,纸张价格一个劲儿地上升,就连那些重抄的粗糙西洋纸,也象长了翅膀似地猛涨。靠定量分配的纸张,远远不能满足出版的需要,而且储量又很小。虽然各家报社,由于战败从战场上返回的职工人数日渐骤增,也还只能勉强维持着印刷一些小报。因为纸张缺乏,他们不能出版那种对开的大型报纸。
从1949年、1950年开始,纸张的使用状况才逐渐恢复正常。那时,东帮造纸公司已经抢在同行业的前面,就要赶上和超过战前的老牌大公司了。该公司在静岗县、千叶县内又增设了分公司。总公司就建在现在的丸之内那宏伟壮观的大厦内。战前那些无法分红,只能挣扎着维持生计的公司,由于海野辰平的经营方针的实施,现在,可按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上交给总公司。
海野辰平对宣传工作开始产生浓厚的兴趣也是在G报社的艰难时期。当时由于纸张严重缺乏,那些身兼董事、监事等重要职务的报界同伙多次找海野交涉,商谈增加纸张的供应量。根据这些情况,海野从商业、从赚钱的角度出发,用他那独持的方法进行细致的调查研究,包括新闻、报纸在社会上具有的影晌力,然后对G报社的经营状况作了彻底地了解,最后,下决心买收了G报社。
战后,随着新生事物——电视公司的不断增设,海野辰平又把一个电视公司纳入G报社的资本中接管买收下来。
这时的海野辰平,在实业界的威望越来越高。尤其在新闻、宣传方面。其中特别是在规定用纸、编造计划方面最有发言权,也是最高权威。因此,财界的经营团体很敬重他,在资金方面更是主动给予关照。
这样一来,海野辰平在社会上被誉为掌握宣传部门财政大权的代表,财界众目所瞩的寡头。
据有关人员猜测,海野辰平迟早会把经营不振的R报社象G报社一样吃掉。
不知什么时候,海野辰平自己得到一大半东帮造纸总公司的股分,现在越发成了造纸行业不可动摇的独裁者。总之一句话,这位当年的工会斗士,30年后已是一个典型的不知腰缠多少万贯的资本家。
不管怎么说,海野辰平的实力、魄力仍然是一个无可估价的未知数。所谓未知数,就是说从他过去那勇往直前、势不可当的历史业绩来看,将来的他,还会产生怎样的飞跃、尚估摸不透。现在有财界做他的得力后盾,在资金方面他将有源源不断的支持。假如R报拫社真的落入海野辰平之手,被G报社吃下消化掉,不久的将来,G报社就会一跃而成为日本社会第一流的大报社之一。从海野辰平的才干和铁腕看,这是完全可能的。
走进东帮造纸总公司的大门,川北局长对传达员说:
“我们想见见经理先生。”说着,郑重地通报了姓名。传达室的女职员接通电话后说:
“请你们立刻到三楼。”
电梯到了三楼。一下电梯,川北良策和三泽顺子就看见一个男青年等在那里。大概是海野经理的秘书。“这边请吧。”男青年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劳您的驾了。”川北良策道了谢。
川北局长和三泽顺子被领到一个豪华的接待室里。这和普通的来客接待室不一样。看样子,像是海野经理专用的接待室。正面的墙上,高高悬挂着东帮造纸厂那壮观雄伟的厂房照片。室内的布局和一般公司的大同小异。明亮的光线从大玻璃窗外泄进来。室内显得宽敞舒适,软靠垫椅子也更高级、豪华。
“对不起,谈话请限制在15分钟之内。”秘书微笑着对川北局长和三泽顺子说。
“行啊!我们知道经理先生很忙。”只要一走出报社,川北良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这么谦卑。
他们在接待室不到一分钟,海野辰平那结实的身板就出现在接待室了。看见海野,川北良策慌忙起身:
“昨天晚上实在太对不起您了!”他一半亲呢一半郑重地对海野说。
“呀。”海野辰平却看着站在川北身后的三泽顺子说:
“请坐吧!”
他让顺子坐在椅子上。
海野辰平也坐下了。
川北局长却不敢落坐。他回头望着顺子对海野说:
“经理先生,昨晚对您太失礼了。今天我带她亲自来向您道歉,请您无论如何别介意,宽恕了她。”说着,面对深深陷在软沙发中的海野辰平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海野辰平坐在沙发上。他大张着两只胳膊,嘴里含着烟斗。此人粗粗的眉毛,大大的鼻子,厚厚的嘴唇,整个脸型就象用粗线条勾勒、雕刻的一般,显得很粗犷。半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总给人以动的感觉。他那红红的脸庞上挂着笑。炯炯有神的眼睛因为笑眯成了一条缝。从那细长的眼缝中射出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三泽顺子脸上。
“三泽君。……”川北局长小声催促顺子,暗示她向海野辰平去道歉。
三泽顺子离开座位,向前迈出一步,对着海野辰平鞠了一躬说:
“昨晚实在失礼了!”除了这句话,她再也没说什么。
川北良策对三泽顺子的道歉很是不满。海野辰平照旧吸着烟斗,他那双细细的眼睛直直地盯住顺子。顺子在道歉时,才发现他的眼角上明显地聚集了许多皱纹。
“经理先生,她本人觉得对您失敬很过意不去,请求您能够原谅她。”川北良策的这番话,算是对顺子简短歉词的补充,同时也表明自己的虔诚。
海野辰平轻轻地拿开含在嘴里的烟斗,微微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是喝醉了吧?”他看也没看川北一眼,直接问三泽顺子。他声音很轻,眼睛里依然含着一种异样的光,聚在顺子脸上。他那宽宽的肩膀紧贴在沙发靠背上。
“……”顺子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经常喝酒吗?”海野辰平悠然问道。
“不。”三泽顺子低声否定道。
“这么说,你是兴趣派的啰?”海野辰平脸上的笑容绽开了,眼睛眯得更细。他那粗犷线条的脸型上一有了笑,显得很有吸引力,让人感到他很可爱。
“啊,请坐吧。”这句话显然是对川北局长和三泽顺子两人说的,但是他的目光仍然朝着顺子。
“谢谢了。”善于仰人鼻息、察颜观色的川北良策,这时心里才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开始恢复他那从容的神色。“得到您的谅解,实在太感谢您了。”道了谢后,川北便郑重地坐在椅子上。
顺子还是站着,好像压根就没有坐下的意思。看到川北良策刚才那令人作呕的表演,又使她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不想像川北那样,为迎合海野,向他阿谀谄媚,低三下四地听命于海野辰平,她甚至觉得和川北同时坐下来也是一种耻辱。
“在报社时间很长了吧?”海野叼着烟斗,像拉家常似地问顺子。
“不。才不过一年。”顺子回答。
海野又问了顺子“现在住在哪里?”“你和夜总会的真佐子是顶要好的朋友吗?”等等。他只字未提啤酒浇头的事。从他那兴致勃勃的谈话看,好象忘记了昨天的“浴佛”。也可能是故意避开这件事。因为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但从他那悠然自得的架势,和他那啤酒浇到头上都没有引起恼怒、依然处之泰然的态度看,两者都是所谓的上层人物显示自己超脱常人的虚荣和假象。
秘书来到门口,看看手表,客气地说:
“经理,到时间了。”
海野辰平没说话。川北良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
“你,”海野心平气和地对三泽顺子说:“在报社干那些无聊的活,不感到厌倦吗?喜欢不喜欢旅行什么的?”
“喜欢。”三泽顺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直率而不客气的回答,似乎使海野有点意外和反感。海野辰平待人的态度是取决于他的自我感受的。他一贯把自己凌驾于别人之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让别人尊重自已。他这种意识,显然是三泽顺子所无法接受的。
海野辰平第一次笑出声来:
“好咧!欢迎你以后再来!”说着,那魁梧的身躯离开了沙发,把客人送到门口。
“经理先生请留步。”川北局长说着,又恭恭敬敬地朝海野辰平鞠了一躬。
2
去东帮造纸总公司道歉的第二天傍晚,三泽顺子从百货商店买东西回来,收到一封快信。信封是东帮造纸总公司的专用信封。在总公司名称旁边,用钢笔清晰地写着“海野”两个字。三泽顺子吃了一惊。作为个人,海野会跟她有什么要说的呢?她又把昨天去东帮总公司的情景回忆一下,想想海野辰平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与信封上用钢笔写的名字统一不起来。
昨天,川北良策回到报社以后,心情格外高兴。当然,这不是为了顺子,而是为保全海野的面子,挽回了自己的损失而沾沾自喜。他盘算着以后再找机会去拜访海野。
顺子认为,如果海野有什么事要说的话,他可以通过川北良策转达给自己,为什么他要直接写信给自己呢?真是百思不解。
“本月14日我将去大阪出差。住在中之岛的宾馆内,喜欢旅行的你,如果乐意的话,请于当天晚上到我处来。可以为你提供各种方便。
又及:如果你愿意来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我有权重申一次:类似前天用啤酒浇头之事件不容许重演,如何?”看完海野的快信,顺子不禁嗤嗤地笑了起来。
三泽顺子把看完的信当场就撕了。那个财运亨通、叱咤风云的海野辰平,骤然间,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映在顺子的脑海里。不只使川北局长,而使整个R报社都为之慑服的海野辰平,如今,三泽顺子却觉得他并不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而是就在自己身边的一般人。三泽顺子想写封回信狠狠地嘲弄海野一番,但又怕会被理解成其他意思。
那天晚上,顺子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真是莫名其妙!在资料调查部的角落里,整天默默无闻地整理着从报纸、杂志上剪下的照片,然后再用浆糊粘到本子上的三泽顺子,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例如,她已清楚地了解到在报社使人畏惧的编辑局长川北良策,竟然是那么个一文不值的无耻小人,自己居然已对他毫不在乎,并且也敢于蔑视他了。以前看到局长,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觉得他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高不可攀。通往局长室的走廊被叫做“青云之路”。走在“青云之路”上,真觉得川北局长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云中人物。同样地,对川北良策的朋友——电视局的丸桥专务,她也觉得贬值了。以前她认为专务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尽管如此,但她向来认为,局长川北也好,专务丸桥也好,在做人的人格上,是和她在一个水平面上的。
由于海野辰平的快信,使顺子身价倍增,处在一个更高的水平面上。那高高在上的海野辰平,被人誉为宣传行业的怪杰、财政界的巨头、事业上的魔鬼而令人战栗的形象,也不过是一个偶像而已。此刻,她觉得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和自己在一个水平面上。从某种意义上讲,那川北良策和丸桥等人,却从这个水平面上下降了许多。
这或许是一种危险的意识吧!顺子不由得想起了在夜总会上班的真佐子说过的话。每天光顾、云集在夜总会里的,一般都是社会上有地位、有权势的人。但在那里,他们又都是一个个离开了工作的普通男人。如果再说得透彻一点,他们又是一个个裸露了内心秘密、撕去伪装的男人。而那些和他们接触的女招待们,不知不觉地把自已和那些既是权贵、又是普通人的男人们等同起来,形成一种半麻木,半理智的情感。危险啊!三泽顺子清楚地知道,川北等人对三原真佐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客气距离,不仅是对真佐子,就是其他光顾夜总会的客人,也对那些和达官显贵较亲近的女招待们怀有一种尊敬的心理。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和利害关系。对女招待的崇敬心理不会改变,越是抱有政治目的的人,这种心理就越突出。难道自己也产生了真佐子她们那样的优越感了吗?
一到办公室,三泽顺子就把海野辰平的邀请丢得一干二净了。坐在对面的,依然是穿着男式服装的河内三津子。她在剪辑报纸。其他人也在你追我赶地整理资料。这里,是平凡的人们集中的地方。当三泽顺子置身于这种场合时,那夜总会的事,海野辰平的快信,就像梦一样,又离开了她的记忆。
本月14日就是后天。只有这个印象还淡淡地留在顺子的意识里。
今天一大早,三泽顺子就觉得河内三津子的表情有些不对头。起初,顺子还不在意,但是恍偬中,觉得三津子送过来的目光有些异样。她怎么也猜不透那其中的含意。直到河内三津子邀她一块儿到食堂吃中饭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三泽君,请等一下。”河内三津子说。
顺子跟着三津子来到食堂一个人少的角落里。三津子关切地小声问道:
“你听到关于你的谣言了吗?”
“啊?谣言?什么谣言?”
“你曾经和川北先生去过油炸郎餐馆吗?”河内三津子的问话,令人捉摸不透,似乎话中有话。
“哎,去了。”三泽顺子答道。
“怎么,还真有其事?”河内三津子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住墙壁。
“到底怎么了?”顺子望着对方那心事沉重的样子,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嘛,现在谣言四起。”三津子说。
“什么谣言?”
“说你和川北局长关系不正常。”
“……”三泽顺子没说话。但心里想:果然不出所料怕鬼就有鬼了。
“川北局长平时一贯强调纪律,他不是因为工作需要邀请你,并且据说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因此,报社的人议论纷纷。”
三泽顺子想:进馆子的事真不知是什么人声张出去的?当时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他们哪!
“我们听到这种说法,也吃了一惊。那位局长大人是个不容人的人,他怎么偏偏就把你一个人带进了馆子?”三津子无意中用了“带进”①这个字眼,好像他们两人在背后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①在日本,用“带进”两字,有时是指男人带着情人出入于旅馆、餐馆什么的。
“你听谁说的?”三泽顺子问。
“嘿,在这里。”河内三津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的纸片,上面印有打字机打出的字样。原文是这样的:
“编辑局长川北良策曾于X日带着资料调查部的三泽顺子去天桥的油炸虾餐馆幽会。当时包的是两人房间。不仅如此,局长大人还经常带着三泽顺子出入于市内的某一夜总会。不知一味强调纪律的编辑局长,干出这等事是否合适?请诸君明察。根据常规给以评论。”落款是“正义生”。
三泽顺子拿着纸头的手颤抖起来。
“这还不是用报社的打字机打出的呢。”河内三津子补充道:“如果用报社的打字机,大家立刻就能认出来。所以,这个人心虚,就用外面的打字机打出来油印。这纸条在报社散布得还不少呢。”
顺子真是无法理解。在她与局长川北良策的几次接触,川北都很谨慎,并且多次叮嘱顺子也要小心从事,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保密。因此,此事不可能从川北嘴里泄露出来,就连他自己的行动也象是经过周密考虑而安排的。甚至也瞒过了他的女秘书。这究竟是怎样传出去的呢?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是诽谤你,其实,是陷害川北局长,估计是这个用意。”
听三津子这么一说,顺子不禁暗暗吃惊。她忽然想起那次从餐馆出来,在回报社的路上,撞上了前资料调查部部长末广善太郎的事。当时,末广善太郎从茶馆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顺子,立刻把脸扭向一边。啊!……不用问,谣言就是来自末广善太郎!传单的口气也像是他的。但是,仅仅一个末广善太郎,怎么把事情搞的这么清楚?是否还有人为他提供情况。猛然间,那个有些面熟的女人显现在顺子面前。一下子,就像抹去玻璃上的灰尘一样,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就是交换台的女话务员——江木郁子!
交换台的工作人员,平时一般很少和外界接触交往。她们一上班,就关在二楼的总机室里。只有到食堂就餐的时候,才能偶尔碰上她们。并且她们几个人还喜欢单独集中在一起吃饭。
作为总机要了解到事实的经过就不难理解了。川北局长跟顺子打电话时,虽然总是用的外线,但电话员江木郁子是可以偷听的。但不知江木郁子利用工作之便,偷听到川北局长的电话,为什么要告诉末广善太郎?顺子又想起了末广善太郎和江木郁子见到她时的惊慌样子。
顺子痛苦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与局长的接触会遭到如此诽谤和中伤,也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别人陷害川北良策的工具。真可悲!
当天,三泽顺子从走廊经过时,觉得往来的职员们都象观察什么怪物似地盯住她看。好像她就是那种狐狸精,勾引了川北局长,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
顺子对这些无中生有的中伤十分气愤。虽然她清楚那是前部长末广善太郎和电话员江木郁子捣的鬼,但又没有证据,无法直接正面提出抗议。仅仅凭猜测是不能反驳他们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二天,射向顺子的目光更加敌视、更加露骨了。这充分暴露了报社的职员们对她与川北的“丑闻“已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关注”。顺子再也忍受不了啦。但她又不想把打字机打出的传单和谣言告诉川北。她想,反正他也会知道的。只是传到他耳朵里,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就让那些从来不用自己的脑袋考虑问题、人云亦云的家伙们,为这些无聊的事,中伤和嘲弄自己吧!
河内三津子劝慰顺子不要介意。一开始,顺子对那些恶毒的语言打算置之不理,但那些无中生有的中伤,终于使她愤怒得无法安静了。愤慨,却又没有发泄愤怒的对手,又看不到诽谤者的嘴脸。怒火强压在心头。顺子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那天中午,报社职工收到了以社长名义写的通告。原文是:“最近,就本报社的经营问题,流传着一种恶劣的议论,诸位切不可受此蛊惑。本报社的经营方针是极为健全的,只是在策略上难免有些失误。望大家更加团结,有理有节地为我们的共同目标而战斗。”
看了通告以后,顺子清楚,那“恶劣的议论”肯定是指海野辰平扬言要买收本报社而言。现在,社长在发布“安民告示”了,想稳住阵势。当然,这和有关她的谣言没有直接关系。
傍晚,三泽顺子接到了木内一夫直接用报社的内线打来的电话。电话中,木内一夫说:
“今天下班后,有件事约你,只要30分钟就行了。”听他那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顺子想,肯定与谣言有关。
“好的。”顺子回答。
“那么,就在有乐街车站等候。”简短地说了这句话后,木内一夫就把电话挂上了。
顺子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木内一夫的谈话内容。
下班后,三泽顺子走出报社,来到有乐街站。木内一夫已在剪票口一旁发呆地站着了。顺子走到他跟前,两人一句话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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