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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 乱世繁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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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肖倾宇被他眼神中的凄绝所震撼。

待回神,他的唇已然被烙上了属于方君乾的气息——灼热的、强势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和期待,游弋在他的唇瓣,半是凄楚,半是缱绻。

倾宇,听见了吗?

我在跟你说告别——

游走在唇舌之间的温存,留连不去的温柔。

无望的情缘,注定悲伤的眷念。

禁忌的感情,永无结果的爱恋。

然而——

即使明知这段感情没有结局,两个人,依然选择了陷入这个死局……

应该蔑视的,应该谴责的,应该讥讽的——然而,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时,几百兵甲落针可闻。

其实——只是相爱而已。

唇分,方君乾松开了怀抱。

后退几步,站定。

凝望着白衣缱绻的公子无双,平静道:

“方君乾,死而无憾了。”

肖倾宇抬起头望着他,水色唇瓣轻轻抿起,目光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深邃。

“太子殿下。”方君乾回身微微一笑。

笑的如此漠然,如此淡定,有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我们走吧。”

说完他就带着这样的笑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枷,拷锁。

将方君乾关入天牢后,方简惠想起临走前父皇的叮嘱:抓到方君乾后不必交与刑部,直接打入死牢秘密处死。

当时方简惠还傻傻问了一句:何时行刑?

嘉睿帝沉默须臾:今晚子时,等夜深人静后立马动手,切不可拖延!

与此同时,隶属小楼的人员都收到一个命令,一个无双公子给他们下达的、秘密的命令:

救方君乾。

肖倾宇的死士都是经过无数训练和考验才选入的,他们一辈子只有一个主人,也只听这个主人的命令,不管命令是什么。

劳叔问:“属下等人何时出发?”

肖倾宇果断道:

“就现在。”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八章 

昏暗的大牢,到处散发着湿冷发霉的味道。

淡淡的血腥味飘浮在空气中,冷风从窄小的通风窗挤了进来,发出尖锐的唿哨,宛如屈死冤魂不甘的哭号。

一入天牢,十人九死,还有一人非杀即疯。

方君乾不想死。当然,他更不想变傻发疯。他大仇未报,怎能轻易言死?

方君乾面色苍白地倚在一处相对干燥整洁的地方,闭目调息。

没必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越在这个时候,越要保护好自己。

夜已深。

万籁俱静。

方君乾猛地张开眼睛!

刚刚走进牢房的狱卒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侯、侯爷——”

方君乾一眨不眨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事?”

“小侯爷,”狱卒见了他仿佛很兴奋,“小的是这天牢的狱卒长,早闻方小侯爷战无不胜威震天下,乃天庭战神转世。小的仰慕已久,今天特意

支开别人过来探望……打扰小侯爷歇息了。”

方君乾没有被迷魂汤所灌倒,依旧毫不放松:“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儿晚上冷,侯爷大病初愈怕是吃不消,小的特意给小侯爷拿了一壶热酒暖暖身。”

方君乾淡然道谢:“有劳你了。”

“哪里哪里!”亲耳听到偶像跟自己道谢,狱卒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这是小的福气。”

他斟了一杯酒,亲手递于方君乾唇边:“小侯爷,酒冷了就不好喝了。”

这狱卒,未免热情的过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君乾心中蓦地警觉,脸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婉拒:“谢了,你先放着吧,等我渴了再喝。”

狱卒殷殷劝酒:“小侯爷,凉酒伤身,这酒还是趁热吃最好。”

方君乾笑笑:“不用了,你先放下吧,本侯等下自己喝。”

盯住那杯酒好一阵,狱卒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来,侯爷您已经明白了。”

无害的伪装被一把撕下,他猛地扑上去掐住方君乾喉咙,目露凶光阴森冷笑:“对不起了小侯爷,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方君乾用力挣扎,但手脚无力动作迟缓,哪里是他的对手。一只有力的手用力掰开了他的口,眼看毒酒就要灌入口中了!

“小侯爷,这酒乃大内秘制,入口封喉不会让您走得很痛苦,也算是皇上与太子殿下对您的恩赐了。”

方君乾心中蓦然腾起绝望荒谬之感——自己一世枭雄,那些叱吒风云号令天下的人物哪个不怵他三分,居然在今时此地,不明不白死于一

个不入流的小人之手!人世间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此了。

一个英雄,偏偏在懦夫手里动弹不得。

一个伟人,偏偏在宵小手中无力挣扎。

——这实在是历史的悲哀。

这个天骄般的人物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想到这儿,狱卒激动地双手狂颤。

原来像自己这般卑微低贱的无名小卒,竟也能扼杀名震八方的英武侯,传说中的不败神话!

突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也许某天史官心血来潮大笔一挥,在撰写史册时随手添上一句,说不定自己还能因此在史书上留名……

碰的一声,牢房大门被撞开!一彪黑衣人冲进牢房直接给了他一刀!

狱卒身子一歪,扑通栽倒!带着他还未完成,也永远完不成的史书留名的愿望……

方君乾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听见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侯爷?!”

“小侯爷你还好吧!?”

“先把小侯爷送离此地再说。”

方君乾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当真生死一线!

方嘉睿,方简惠,这次你们杀不死我,方君乾必当十倍百倍地回报!

“都准备好了?”

老叔毕恭毕敬回答:“回公子,一切就绪。只待人一救出便可奔赴八方城。”

肖倾宇不疾不徐环绕着掌心金线,语气四平八稳:“寄给八方城的密函可有送到?”

“老奴按公子吩咐照办,信已于三日前寄出,依飞鸽传书的速度,大约戚军师会在今日收到。”

肖倾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此次护送方君乾千里逃亡,如果没有八方军的接应实在凶多吉少……

劳叔走后,无双公子叮嘱张尽崖:“尽崖,此次前途多舛,你不能与我们同路。为师都已安排妥当,自会有人带你前往八方城。自己在外小

心,切不可贪玩胡闹。”

“公子,你这样值不值呀?”张尽崖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的目光直刺肖倾宇灵魂的最深处。

肖倾宇身子一震。

抛弃了在大庆多年的经营,抛弃了人人艳羡的右相之位,甚至抛弃了——

然后有个孩子问他,你这样,值吗?

肖倾宇眼眸里盛满忧郁:“不知道。”

“不知道!?”张尽崖大吃一惊:“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敢情在孩子幼稚的心中,公子无双就是神般无所不能的。

无双公子轻抚他的小脑瓜,“公子也是人,哪有人是无所不知的?”

接下来,张尽崖永远无法忘怀公子那一刻的目光。

肖倾宇注视手中的红巾,眼神忧悒似缺月,坚定如磐石。

那是豁出一切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的凄绝!

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那一刻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光芒,耀眼而炫目,炽烈的令张尽崖看傻了眼。

肖倾宇的唇执拗地抿成一条线,死死扣住掌心的红巾,力道大的让指节微微泛白:“我只知道,要救他。” 

第五卷 第一百零九章 
 
“什么?!方君乾没死!!咳咳咳咳咳——!”嘉睿帝一口气喘不过来,胸腔中的气体全部凝成了铅块!

他歇斯底里咳嗽起来,脸孔扭曲成一团,煞白得像鬼!

“完了……完了……莫非是天要亡我……”

方简惠嘀咕着:不就是没死成吗?看父皇那失魂落魄样子,天又没塌下来……

“父皇把方君乾看得太高了吧,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区区一名大庆臣子,只要父皇下令革除他兵权,他就是布衣一个,想杀他还不容易?”

“容易?”嘉睿帝摇摇晃晃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盯着自己儿子看了一阵,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蠢货!你以为方君乾是谁!方君乾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你脑子没坏掉吧!?”

现在,方君乾没死。

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格局。

自己杀他父母,害他家破人亡,以方君乾有仇必报的为人,他肯定要报复,只要他在八方城振臂一呼,随时都可以起兵踏平皇都!

“解除兵权?哈哈哈,朕告诉你,只要他在八方城一露面,八方军就会奉他为主,什么朝廷的革除令,在八方城眼里连条抹布都不如!”

大庆,完了。

方嘉睿的表情太恐怖了,方简惠吓得蹬蹬后退三步,嚅嚅道:“那……那不让他回八方城不就好了……”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嘉睿帝瞬间张大双眼!

“没错……没错,决不能让他回八方城。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他!”

庆历329年,大庆倾举国之力,设置重重关卡围捕阻截绝世双骄。

霎时满城风雨,天下震惊!

各国当权者自是乐见其成,纷纷拍手鼓劲,并坚决表示支持嘉睿帝此举——然后转个身便对亲信说:大庆完了。

有人不解追问。

解释说:这大庆至今还能傲立于世,就是因为文有无双、武有方侯,嘉睿帝不好好笼络到也罢了,居然还赶尽杀绝自毁长城。看来这大庆离覆灭也不远了。

大庆士兵抱怨连连。

在茫茫人海抓捕两个人是何等困难!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两样?

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只是上位者对自己无能的自我安慰,全是狗屁!

更何况,他们要抓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庆的支柱——绝世双骄。

连长官们都怀疑,万一真碰上了绝世双骄,自己是否真有勇气朝他们举起武器。

连长官们都这么想,下层士兵的抗拒抵触就更不用说了。

也许,绝世双骄真正可怕之处并非骁勇善战谋略过人,而是——民心所向。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飞奔疾驰。

此处离皇城已有五十里,再往前走十里就抵达兵家必争之地——茹永城。

皇宫内,嘉睿帝正指着地图上茹永城的位置,狞笑:“这里是通往八方城的必经之路,朕已派重兵把守,只要他们一露面就一网打尽!”

于此同时,马车内淡淡传出清润淡静的声音:“停车,原路折回。”

驾车的劳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路折回?”

肖倾宇语气是洞透先机的优雅自信:“现在茹永城定然八面埋伏,何必去自投罗网。立马回皇城。”

当军队在搜索皇城之际,驾车疾驰出城。眼下皇城风平浪静,茹永城一片风声鹤唳,无双公子当机立断下令重回皇都。谁也想不到,绝世双骄居然还会重回皇城!

劳叔一愣,立马大声应道:“是!”

手中长鞭在空中抽响,劳叔调转马车,马不停蹄赶赴皇城。

方君乾睁开眼睛。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月光一样的清冷和忧悒,“好一点了吗?”

方君乾脸上挂起淡淡的,捉摸不透的笑容:“只要没死,便是最好的结果。”

“方君乾,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那一夜你为何会突然出现,乖乖束手就擒。你从来不是无谋之人,这种束手待毙之事肖某不信你真的会做。”

“你当时,一定有后招吧?”

方小侯爷不置可否的笑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倾宇。”

“可是……”无双公子带着一些复杂的眼神看着方君乾,“当我的手下将你从天牢救出时,你是真的命悬一线,实在不像智券在握的样子……”

方君乾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这件事,太出乎无双公子的意料。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的人稍稍晚到这么一步,那方君乾……

“倾宇是在担心我么?”他邪气地笑,眼睛却是亮如星。

肖倾宇注视着他,眉间朱砂凄艳如梦:“你不说,我也不会去问。其实……只要你活着,就好。”

方君乾定定望着他。

明明身罹残疾,却比任何人都要聪慧努力;

明明不良于行,却仍无怨无悔为护送自己奔波数千里;

明明弱不禁风的身体,却比任何人都坚强、坚持,绝不轻言放弃;

“倾宇,方君乾何德何能,竟累你至此……”

眼前这人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文武双修,惊才绝艳、风流天下。

这样清贵无瑕的人,应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应该高高在上,淡漠俯视众生。

但他,却为了自己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与血腥的道路。一条最危险,也是最难走的道路。

前者,权势与赞誉相伴,后者,坎坷与磨难同行。

肖倾宇冰冷纤长的十指静静握住他的手。

那双手,白皙秀气,坚定有力。任多少风云变幻波涛诡谲,仿佛只要握住这双手,便有了,温暖和安详。

肖倾宇眼睛遥望天际那轮壮丽蓬勃的东升旭日,轻轻开口:“哪怕粉身碎骨,肖倾宇也定当护你周全。”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章 

“来者何人?不知驿馆禁严么!”护卫竖起长矛横眉冷对马车上的驾车大汉。

那大汉黄发鬈曲,身着皮革胡服,风尘仆仆,一看就知是外族商旅来大庆经商做买卖的。

大汉操着生硬的口音:“兵爷,这是出啥事了?小的来皇城多次,都是在这驿馆歇脚的,从没出过什么事儿……今个怎么?”

“此时不同以往了!现在全城戒严,况且莼阳公主在驿馆休养,岂容你们下榻!?”

“兵爷,你看我们大老远的……这都快宵禁了,客栈也要打烊了。”他一边说,一边往侍卫长的手里塞了点银两,“我们就住一晚,保证不给兵爷们添麻烦……”

“这——”护卫一脸为难,想拒绝吧,又舍不得到手的银子,想答应吧,又怕这行人闹出个什么事来。

眼睛瞟向马车布帘:“里面都是什么人?”

大汉低声下气道:“是我家主子。长年患病,受不得惊……”

“受不得惊?”侍卫长马上怀疑起来,“见一面怎的,会死人呀!马上叫人出来!”

黄发大汉急得直摆手:“兵爷,不行呀!万万使不得!”

明晃晃的枪头抵住大汉的脖子,侍卫长凶神恶煞道:“少废话!小心老子宰了你。”

“咳咳——”马车里穿出清幽悦耳的咳嗽声。随后一个悠静淡然的女子声音低低道:“莫汗耶,出什么事了?”

那个黄发大汉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声震得愣了愣,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老奴不想让兵爷们打扰你。惊扰……小姐……了。”

他称“小姐”两字的时候貌似有点难以启齿。

“无碍。”一只白玉般的手掀起车帘。

一个人,一个白纱覆面的人。

在车厢内端然跌坐。

她面色雪白而略显透明,一袭雪色披风裹住稍显单薄的身子,一头青丝没有绾任何发髻,只用一支白玉发簪随意挽起,愈发有弱柳扶风之态。

微微抬起头,那双傲气的远山眉让人心中一凛,偏眉下双眸澄澈如最幽静的秋水,沾染于眉目之间淡淡哀伤的艳丽朱砂,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虽看不见她的脸。

但,

这分明是——哪家的小姐。

侍卫们瞪直了眼:倾国倾城,绝代佳人呀。

不知哪个男子有这等福气……

侍卫长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唐突:“惊扰这位小姐了,没事没事,你们快进去歇息吧。宵禁后找不到客栈,这位小姐身娇体弱,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白纱女子轻轻道:“谢兵爷。”放下车帘。

大汉驾着车转从后院进门。

瞅瞅周围空无一人,异族大汉——也就是劳叔——悄声往车厢里唤了一声:“公子?”

马车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别说话,继续往前走。”

知道公子正在生闷气,不敢在这个时候烦他。劳叔应了一声“是”,接着心无旁骛驾车。

无双公子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恰巧这时,方小侯爷从车厢暗阁中钻了出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死死咬住唇,捂住自己嘴巴。

“方君乾,你若是敢笑信不信肖某立马将你扔下去。”

“额——我不笑我不笑。”方小侯爷背过身面壁而坐。

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无双公子从他不断抽动的肩膀和无意中泄露的声音还是可以判断出——他在偷笑!

他咬牙:“方君乾,想死就直说。”

“倾宇呀~~”他冷不防抱住他,伏在他肩头笑得直喘气,“怎么办?——笑到内伤了。”

夜,昏暗的新月悬挂在夜空。

“我们今天没在茹永城出现,朝廷一定会以为我们已从水路顺流直下广茂郡,原本驻守茹永城的大批人马会被调遣至广茂郡堵截。”晶莹手指弹了弹地图,无双公子的微笑是料敌先机的睿智清傲,“而我们,就从茹永城出发!”

方小侯爷都有点同情追截他们的官兵了:“跟倾宇斗智真是一场噩梦呀!”

肖倾宇淡淡道:“事不宜迟,马上出城。”

正当他们准备上车离去时,一个始料不及的人出现了——

莼阳公主吃惊地盯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身子开始微微发颤。

所有人都楞住了。

方君乾,肖倾宇,还有毅飞莼。

谁都不会想到,出发前会被正在散步的莼阳公主撞个正着。

怎么办?要不要杀人灭口?

可她毕竟是方君乾的结发正妻!

远远传来丫鬟的声音:“公主你在哪?夜深了,该回去安歇了。”

完了!

就算此时杀了她,得不到回应的下人也会心下起疑。

就算今夜走得出驿馆,他们的行踪路线也会被发现!

前路——绝对九死一生!

毅飞莼定了定神,淡淡回应:“本宫在这儿,马上就回房。”

她居然没有揭穿两人!

不约而同的,绝世双骄松了口气。

方小侯爷抱拳郑重道:“公主,方君乾欠你一个情。”

肖倾宇没有说话,只是,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般,用那双比美丽女子更好看的锐利凝眸深深注视着她。

毅飞莼端庄裣衽为礼:“小侯爷保重,莼阳祝小侯爷一帆风顺。”

方君乾跳上马车:“多谢公主,后会有期。”

肖倾宇冷不防吐出一句:“你爱上了他。”

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笃定的语气。

毅飞莼惨笑。月光下,她的笑容有种月光般的悲哀。

她手指着方君乾,眼睛却盯着肖倾宇:“是的,我爱上了他。”

即使皇兄再三警告,但她还是爱上了自己的夫君,聊盟的死敌,她的杀父仇人……

情之一字,岂能以常理度之?! 

第五卷 第一百十一章 

她说:“是的,我爱上了他。”

肖倾宇霍然色变。

最终,向她深施一礼:“肖倾宇欠你的。”

“是的,你们两个都欠我。”毅飞莼高傲地颌首,“不知这情,何时才能还清。”

听着哒哒马蹄声越行越远,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如水月光里。

毅飞莼终于忍不住双手捂面低啜轻泣出声!

是悲,是怨,是恨,是伤?

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是,很想哭……

马车中,无双公子远望着被夜色包裹下的美丽女子,目光沉静而哀伤。

他淡淡对方君乾说道:“其实,人真的很自私……”

方君乾闻言,轻描淡写道:“不自私,还能叫做人么?本侯不是神,而倾宇,也不是。”

人不是神。人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神没有。人会悲伤、会绝望、会自私、会愤怒、会嫉妒、会憎恨,而神不会。

既然是人,哪怕再绝世再无双,也有躲不开的感情,避不了的劫数。

例如他,再例如他。

虽然,无双公子肖倾宇在人们眼中,一向清心寡欲到令人忌惮,但方小侯爷知道,肖倾宇并非无情。

相反,他极易动情,也极为多情。

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立场,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感情深深掩埋,让自己看上去冰冷无情无懈可击。

那是——情到深处情转薄的伤感,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悲哀。

良久,方君乾的眼神变得朦胧起来:“倾宇这一生,可曾有过不顾一切任性的时候?就是……放开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为自己而活。”

“任性?有啊——”

无双公子淡淡微笑:

“其实小侯爷现在能活着跟我说话,就是肖某最大的任性了。”

方君乾追问:“还有吗?”

月光透过车窗流进车厢内。

那一瞬间,肖倾宇身边的光线变得像在树荫下一样斑驳和迷离起来。

“还有……娘亲的去世。”

方小侯爷出神地望着他。认识肖倾宇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人。

“娘亲死了——”指了指自己,笑。“我杀的。”

方君乾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的微笑。

忽然想到了海。海最汹涌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惊天动地的——寂寞!

“我那时,八岁。”肖倾宇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很有权势的人,他很爱娘亲,当然,他更爱自己的地位权力。”

“娘亲的家族是豪门大族,显赫一时,他娶了当时那家唯一的小姐,并立她为正妻。靠着亲家的势力夺取了梦寐以求的地位。”

方君乾没有说话,因为知道他此刻只需要一名合格的听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亲家的势力太大,终于大到了足以威胁父亲的地位。于是在某一天,也就是我出世的前一夜,娘家四百八十口人被屠戮一空鸡犬不留!”

肖倾宇笑得高华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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