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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赌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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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打成猪头才怪!
当即有人指着敏顿破口大骂:“妈的搅屎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啦——这王八蛋欠揍,把他的嘴撕了!”
“这里凭钱说话,咋个不撕你的嘴?”敏顿推开拽他的伙计,“不要在门缝里把人看扁了嘛,我开价就是一千五百万!如果敢打赌,我不买就当狗,爬给你看!”
在场人轰地站起,有的喝主持:“这是谁的马仔,那身高档衣服是偷的!穿得歪歪叽叽的好吓人,还不把他打出去!”有的指着敏顿骂:“你不挎木箱上街卖槟榔,却跑到这里来叫唤!”有人呵呵呵地笑:“段爷也不是个玩意,不叫马仔端茶送水,却要他捣乱装狗叫。”一伙人阴阳怪气的嘲讽,敏顿被羞辱得只差没把头夹在胯裆里。
段爷听得大为光火,“大家不要拿我开心玩!段爷穷得老骨头敲鼓,哪养得起狗仗人势的老板!”抖出契约和银票存根,“在座的都是台面人物,也晓得两栋别墅的由来,买楼置业图的是平安,只要哪个不怕拼命,我们就去军政府讨公道!”这话一下把大家震住,都噤若寒蝉不敢叫价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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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6)
“你段爷难道没当过马仔?当真以为你的钱比敏顿多?狗眼看人低!”赛当那转头稳住大家:“他那抵押契约已过期,今天是凭钱报价,若是闲得无聊来闹场子,他最好知趣出去。”
“这也由不得你呀,钱我已备齐,是来赎别墅的!”段爷沉不住气,将赎楼契约和被欺诈的银票存根朝桌上一拍:“就凭这两件证据,不抓你坐牢就算便宜了你!”
“你三个婆娘跟人跑了,一个我帮你养着,还不感谢?两栋别墅是我花钱买的,想耍赖呀?”赛当那接着对在场人说:“大家继续,爱得上就开价,别叫一个老憨包倒胃口。”
大佬们跃跃欲试。有人偏袒赛当那,高喊既然赎买期限已过,就是死当,段爷旧事是无理取闹!一个便宜三个爱,大家有哪样可顾虑的嘛?在其怂恿下,场面高潮再起。
突然门被轰地推开,债主带着一帮枪兵汹汹赶到。场面气氛骤然紧张,人们捏了把冷汗,幸亏没下手买!
段爷幸灾乐祸的拍手哈哈大笑:“老天有眼,有眼啦——关键时刻赛王八的阿爸来了!”
赛当那吓得脸色惨白,见段爷还在拍手哈哈笑,气急败坏的骂:“妈的,想不到你这老杂种真卑鄙,为阻止拍卖竟使出这种毒计!”接着对债主大发牢骚:“你不就是要钱?我拍完兑现给你还不行?现在价钱也拍得差不多了,你这种时候来到底是哪样意思嘛?”
债主从桌上一把抓过楼契,“现在谁还相信谁呀?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你卖掉别墅卷款逃跑,叫我到伊洛瓦底江捞你的尸不成!”赛当那只是求情,债主断然拒绝:“不行!今天有我做主,诸位放心大胆开价,卖到‘底讨许哑倒’(一千八百万),两栋别墅就是你的!”
段爷爬到桌上站起,语重心长地说:“弟兄们——赛老板被人用火烧屁眼,眼看就要把他的那根黑筋烧焦,我们不能只看热闹见死不救啊?”
在场人笑不起来,事情闹到这种份上谁还敢叫价;到时伸出脑袋接石头,谁愿意花大把的钱买麻烦!今天债主是带着枪兵来的,卖不到这个价他就封楼抓人!场面气氛滴水成冰,大佬们板着脸三三两两起身。眼看拍卖会捣了场,几个兵当即将赛当那绳捆索绑,债主抖着楼契叫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买的赶快开口!”
眼看就要被抓走,赛当那对着段爷破口大骂,哀求敏顿快想办法。敏顿起身拦住债主,掏出一千五百万的银票放在桌上,“身上就这么多钱,余下的明天付清。”
债主考虑了会,断然拒绝:“见钱放人交楼契,我不是要狗肉账的!”
敏顿招手叫债主等等,冥思苦想中,突然像想起什么的,走到慕云面前:“芦医生不是来赎楼的吗,今天机会难得呀!不然,赛老板一旦放出来……”暗示后果你应该清楚。
慕云一脸冷漠懒得理会。自开场以来,他一直不动声色,其惯用的手法是不到胜劵在握决不出面;另外,在场敢叫一千八百万的只有段爷,物归原主嘛!他倒不怕日后赛当那报复,只是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于是缓缓起身:“一千八百万,把楼契拿过来。”当初楼的抵押款不过百万,说救你也不为过!
债主当即叫当兵的放人,将两张楼契朝桌上一掷。慕云正准备拿,敏顿一手按住:“芦医生,你输了,今天我是来救赛老板的——两千万!”掏出银票将钱付清,然后对慕云说:“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喜讯,阿慧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慕云脸如石雕无一丝表情,敏顿神秘出现,买别墅的目的没弄清,又冒出阿慧的消息?太多的迷雾令他心烦意乱,于是摁灭烟头:“把楼契放下,我还要加价!”
赛当那见钱眼开,连声追问:“快说快说,加多少?今天现钱现货!”
“三千万。”慕云一脸冷漠望着窗外,示意段爷回家拿钱。段爷听后一愣,接着一蹦老高:“三个子都没有!三千万意味着救命,我宁愿不要别墅,也要赛当那当乞丐——去死!”
 。。

鹿死谁手(7)
“听我的段爷——您还蒙在鼓里,今天这别墅无论如何要买!”慕云转头鄙视敏顿:“你若不加价我就成交!”敏顿嘿嘿地笑,示意慕云把钱拿出来,得到证实他再考虑。
段爷抱着钱眼睛一翻:“你们就去抱着别墅啃吧!今天打死老子也不要了!没钱看你们咋成交?”慕云怎么求都不行,他一掌推开慕云,抱着钱袋就跑。
一听开价三千万,赛当那大喜,不料段爷一掌将他推进冷水坑!生意告吹,气得他头发竖起,发疯地要追上前动粗。敏顿一把将其拽住,扭过头说:“其实芦医生放心不下的是阿慧,如果想了解详情,你约个时间,我们在酒店面谈。”拽着赛当那出了门。
两人来到茶楼坐毕。想到眼看要大赚一笔,拍卖会却被段爷捣毁,赛当那恨得牙根发痒,满脸杀气地说:“两人合伙戏弄,此仇不报,我还算哪样人么!”
“钱是身外之物,别怄气嘛。”敏顿接过服务生端来的红茶,送到赛当那面前:“今天已经够意思啦!说你不要见怪,就段爷手里的两张凭据,抓你进监狱不冤枉。其实我们老板对别墅不感兴趣,一旦她晓得揽回的是非;别墅又一时卖不出去,非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不可!你死里逃生有两百万的赚头,想报仇或做生意,有哪样不满足的?”
这时赛当那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叫债主捣场的只有敏顿和段爷!他喝了口茶,阴冷一笑:“报仇,谈何容易?他是名震佤城的赌石大王、亡命赌徒,我几次被中国佬整得一败涂地,何况人家师徒财大气粗。现在我倒想向你请教,咋个搞垮亿万富翁?为哪样要救我?”
敏顿的脸唰地一沉:“噫,我咋个越听越糊涂,难道是我救错了?”不悦地侧过身子,真是好人做不得,一旦把他救活就翻脸不认人!点燃烟抽了一口:“我最对不起的是芦医生,就因为帮你整段爷,我才没脸回去……现在找你联手是有共同利益,你倒怀疑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最好各自完璧归赵!”说罢起身,喊伙计结账。
“坐下坐下!”赛当那招招手,冷冰冰地说:“你不是要与我合作吗?我答应你了!能不能告诉我,这位买别墅的老板是谁?为哪样神秘兮兮的不露面?”
“自己屁眼里流鲜血,还要帮人家诊痔疮?你装哪样大佬啊,管好自己的事吧!”敏顿一把摁灭烟头,“竟打听人家的商业秘密,你到底是哪样意思?”
“够朋友!我要的就是守口如瓶的人,与亿万富翁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当我是哪样人都可以合作的?”赛当那向敏顿要了支烟,点燃说:“好吧,我们书归正传,说给我听听,这仇咋个报法?”
敏顿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个聪明人,你说还有哪样能弄得人倾家荡产、跳楼上吊的?”
“妈的你叫我找死啊!”赛当那屁眼像坐到尖钉的弹起,“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为赌石我刚死里逃生,你当我头被猪啃了,吃亏不长记性?说点别的!”
“那你说还有哪样更好的办法?”见赛当那一脸茫然,敏顿拢着他耳朵说了一番话,赛当那听得脸上渐渐露出狡黠的笑。敏顿志得意满的飘起来:“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们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由我先出手,一次打伤他的元气;然后轮到你出场,送他下地狱……本钱不用操心,倒是劳驾你去趟场口捞货。之后反戈一击,完成‘三步曲’,我们坐地分赃!”
想到不担风险就能暴富,分文不花还保住两栋别墅!赛当那顿时热血沸腾:“敏顿你真是诡计多端!这是螳螂扑食,黄雀在后——杀人不见血,我算服了你!别说是去场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之前为报倾家荡产之仇万般无奈,现在终于看到云开日出;真得感谢敏顿搭救,要不然土牢之苦,他不死也剩半条命。于是起身哈哈大笑,催敏顿结账,两人结伴出了酒店。
坐在“小明山”二楼餐厅,临窗俯视酒店大堂,阿香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受。今天是她第一次请敏顿吃饭,聚在一桌两人心照不宣。几样菜清淡不腻,酒是平常的干红,浅酌慢饮,滋味悠长。之前阿香对待敏顿冷若冰霜,现在容光略显柔和,更增添灵性靓丽;其态度大为改观,得益于敏顿办事忠心耿耿,对主子鞠躬尽瘁。能与阿香同桌共饮,敏顿显得诚惶诚恐,不时殷勤斟酒添菜,将她捧作明珠生怕滑落。


鹿死谁手(8)
阿香曾顾虑重重,买别墅的风险可谓千钧一发,将两千万巨款全权交给敏顿操作,万一他卷款逃走,或将楼契据为己有,对她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形势不允许,在慕云面前她重视形象胜过性命,出面意味着计谋全盘暴露,怕遭他无情嘲笑。原打算是将楼价抬高,一直逼到叫慕云忍痛接手;实现削弱他的经济实力,然后她亲自登场决斗!可是拍卖现场扑朔迷离,去的都是奸诈无比的大佬;同时慕云城府深不可测,一幅江山不惊冷眼观局的样子,叫她无从下手。场面一旦形成僵局,实现计划比登天还难。眼看画虎不成反类犬,她心弦紧张得快绷断!于是灵机一动,兵行危道,派人将债主谎骗到场,来个敲山震虎。顿时形势出现转机,慕云终于出场,而段爷宁死不配合;敏顿当机立断买下两栋别墅,并借刀杀人与赛当那联手!这种奇迹她做梦都没想到。
楼契到手,惊喜之余,她不相信世上竟有不爱财的人,开始怀疑敏顿的真实动机,不解他为什么要致旧主于死地?如果说昨天是撒鹰,那么今天才算收网,所面临的风险更大!阿香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表面显得平静,与敏顿边小酌边聊天,心里盘算下一步怎么办。
敏顿看了眼手表:“芦医生马上就到,晓不得他是赎别墅还是打听阿慧的事,这次最好由林小姐出面。”
阿香迷茫地看着楼下大厅,“不用猜就清楚,他赴约肯定是为段爷赎楼。谈钱的事我不便出面,今天还是全权委托你交易。”
“这大笔钱,你就不怕……”敏顿不相信芦医生是为段爷赎楼,反倒认定是来问阿慧的下落;同时惊讶阿香的胆子太大,天文数字的交易竟敢放手让他干!
阿香漠然视之,心想谁不害怕你卷款逃跑呀?俗话说“瞎子见钱眼睁开,跛子见钱跑得快”,何况是几千万的巨款!可是由她出面做交易尴尬,王八蛋心里会讥笑她钻钱眼,鄙视她人格堕落的!这都是明摆着的事,还用得着你敏顿来刺探?可是你也别小看我林小姐了!
为避免在马仔面前露出刁蛮野性,阿香故作优雅抿了口酒:“你的意思我懂,你完全可以趁此良机一跑了之;但是,要出事等不到今天啦?”
敏顿得意地笑了,试探道:“世上谁不爱钱,何况像我这种穷人,你就那么有信心?”
阿香衬着头审视他,“之前你是为钱而来,现在变聪明了,其实有种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下面的话意味深长,男人对漂亮女人谁不包藏祸心,你就不想入非非?
敏顿听后骤然紧张,阿香只说对了一半!人的野心是无限膨胀的,通过眼睛这扇心灵窗口会暴露,他的担忧油然而生……之前他做梦都想放肆,但被阿香的高傲睿智和刁蛮冷酷镇住,以至头脑变得清醒。
人生本是一场戏,现在双方还有利用价值。他于是故作嗫嚅:“在林小姐面前,我当不了小人,所以只有学做君子,总想让林小姐瞧得起,到时候说话算数……”
阿香端起酒杯抿一口,脸掠过丝蔑笑;然后侧过身显得心事忡忡,久久凝视窗外。
这时,阿香触电地一颤,一眼瞥见慕云提着皮包信步走进大厅!顿时感情复杂,如阵阵潮水撞击心扉,她说不清是惊、是喜、是爱、是愁、是怨,还是恨,所有的处心积虑瞬间烟消云散。这次他穿着西装革履而来,俨然满腹经纶的学者,似故意向她炫耀气度不凡,其一派风流倜傥实在可恨!
顿时她神情变得散乱,转身催促:“他来了……敏顿,你快去!”
敏顿探窗一望,当真是芦慕云!“不用惊慌,我晓得咋个对付。”起身快步出门。
毕竟是有恩于他的旧主,见面时敏顿毕恭毕敬打招呼。两人在大堂沙发上坐定。慕云放下皮包,若无其事的问候了一番;心里却在叹息,人心叵测世事多变,这次他算开了眼界:想不到朋友反目成仇,在拍卖场拦截段爷的别墅;想不到敏顿能另攀高枝,混得这么风光;想不到这家伙鬼精灵找到了阿慧,其目的难以逆料……


鹿死谁手(9)
清理好思路后,慕云打断敏顿的废话:“现在我们是在商言商,再谈以前的情份已经毫无意义。把你背后的老板叫出来,当面开个价,看赎别墅需要多少钱。”
“原来芦医生不是为阿慧来的?”敏顿咧着嘴笑了,想不到阿香料事如神,将别墅当鱼饵将慕云诱上钩。于是装腔作势地说:“大老板就在芦医生面前,难道还有哪样可以怀疑的吗?另外,两栋别墅赎金不低啊,芦医生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慕云点燃支烟,“我没兴趣跟你争辩,你不是买别墅的老板;如果能当家就开价,免得浪费时间。至于我为哪样赎楼,这与你对感情、人性的理解迥然相反。”给人家当了几天狗腿子竟头翘尾巴扬,在他面前玩高傲!段爷对你那么好,你倒恩将仇报;不反省自己不自重不自爱,并一骗再骗,这不是“狗进茅坑——找屎(找死)”!
敏顿心虚气短,清楚不是他的对手;只好祭出阿香的法宝,手忙脚乱从帆布夹拿出几张文案稿,“芦医生清楚,这两栋别墅是历史遗产,文化沉淀丰厚,是藏在曼德勒山风景胜地的珍宝。那些大佬只晓得吃饭屙屎赌石头,哪有芦医生学识渊博。既然你独具慧眼,看出这别墅是无价宝;那么我就实话告诉你,底价是六千万缅币,也就是近四百万港币!这是我们发给香港、曼谷、仰光、佤城报纸的广告。”
这决不是敏顿所为,一个马仔根本没有这么高深的学识和悟性!慕云表面平静如山,心里捏了把冷汗,资料中的历史文化、旅游资源、市场前景和商业价值分析,整理得相当详细。他相信敏顿说的是实话,从出具的资料表明是聘请专业枪手写的,其背后的老板实力雄厚,根本不屑与他讨价还价!
考虑再三,慕云打开皮包拿出笔和钱庄支票,“好吧,你把楼契拿出来,我们马上成交。”
看着他笔走龙蛇写出“六千万”,敏顿惊诧地说:“你一定要好好考虑啊?一旦钱装进了我的荷包,想要我是不会给你的。”慕云将写好的钱庄支票朝他面前一推。
敏顿慌忙起身到总服务台,拿起电话拨通二楼餐厅。这一切都在阿香的监控中,她拿起电话:“我都看到了,说吧。”敏顿对着话机悄声说:“芦医生答应按预定价成交,现在就看林小姐的意思了。”
慕云爽快得令阿香措手不及,她要的是慢功出细活,要像以前一勺一勺喂牛苦肠,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工夫,弄得他爽她不爽的,恨得牙根发痒!手拿电话她半天没吭声,过后烦躁地说:“真不明白王八蛋为哪样急不可待!既然你话已说出口,就给他吧!”啪地挂断电话,憋着口恶气窥视大厅。
敏顿重新扎紧波索回到座位,收了支票,拿出楼契双手奉上:“芦医生,恭喜你了。”慕云接过楼契看了看,装进西服口袋,畅快地吁了口气。
看他神情从容不迫的样子,阿香嫉恨得要死;尤其是那身西服太得体,风流倜傥得抢眼,似人模狗样的炫耀满肚子文化。这分明是存心与她过意不去!由此,她对天下具有这种气质和风度的男人恨之入骨!他爽快地甩出六千万,不过是蓄意羞辱她,借此骂她财迷心窍,少知识缺文化,没品味!可恨他那泰然自若、气度不凡的样子,其一举一动对她是种摧残,无不刺激她敏感的神经。可是,伊人可望而不可即,叫她黯然神伤。
别墅终于赎回,对慕云是莫大的安慰,从而心情变得格外轻松、坦然。敏顿紧皱眉头问:“我百思不得其解,芦医生为哪样花天文数字帮段爷赎楼,并且哪来这么好的心情?”
慕云表情渐渐凝重,这可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夙愿啊,多年埋藏心底不为外人道。几年赌徒生涯,总算赌命致赛当那倾家荡产,为段爷报仇讨回了公道;接下来他想金盆洗手赎楼,这两栋别墅升值潜力巨大,一栋给段爷颐养天年,一栋的租金足够其开支。只有将段爷安顿好,他才无后顾之忧。现在他的目的终于实现!长时间的压抑,今天不如一吐为快——


鹿死谁手(10)
“只因为你与段爷有段缘分,告诉你才有意义,赎别墅是为段爷养老的。敏顿,你应该清楚人生哪样最珍贵,那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你比我幸运,在缅甸我没有亲人,但是得到与段爷的父子情。现在我可以安心地离开佤城了,去孟芒镇找阿香,那里离中国故乡近。”
敏顿始料不及像挨了一闷棍,内心异常震惊、痛苦。在慕云面前,他自惭形秽,连与之争风吃醋的份都够不上。于是强打精神说:“芦医生真不愧为信义之士。可是阿香已经嫁人,为监狱的事你们闹得恩断情绝,并且她为背污对你恨之入骨。说得不好听,你去孟芒镇是不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这些话不应该跟你讲的,”慕云泰然自若,“我对段爷和阿慧深怀愧疚,阿香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付出太多,我问心有愧对不起她,要当面道歉。别的我不会在乎的!”
敏顿顿时愀然,不安的说:“这就奇怪了,满以为芦医生是来打听阿慧的消息,你谈了半天良心债,人家阿慧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对她只字不提?这未免太绝情、太残酷、太不负责了吧?”
照道理慕云听后会心灵震动,可是他居然无动于衷,眼光犀利地盯着敏顿。
这确实是慕云来的目的之一,敏顿拍到别墅说阿慧怀了孩子,其用意叫他想了一整夜。没人知道阿慧与他有一夜情,他测过她的安全期,何况阿慧身心受到蹲土牢的打击,作为医生他敢肯定她怀不上孩子!就算真的怀上,阿慧说过要给他写信;另外,临走段爷塞给阿慧几万港币,足够她回国生活无忧。可是敏顿为人阴险奸诈,不知是否真的找到了阿慧。他忧心忡忡来赴约,刚才故意避而不谈,目的是等敏顿不打自招。
慕云反问:“你终于说真话了,你为哪样叫我医生?连我都不清楚,你咋个晓得阿慧在哪里?咋个清楚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这些你如何解释?”
敏顿猝不及防,嗫嚅道:“是阿慧亲口跟我讲的,我确实去过腾冲,被她吓回来……”
这话叫慕云困惑,于是逼视他:“在拍卖场,你为哪样告诉我这些?是怕我不来,莫非今天有见不得人的阴谋!”
见敏顿垂头拒绝回答,慕云起身径直走到总服务台,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敏顿吓得猛地抬头,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
二楼餐厅电话铃骤然响起,阿香一把拿起电话,正要讲话,一眼瞥见敏顿神色惊慌朝二楼瞅;同时看见慕云站在总服务台,正握着电话聆听!好危险啦!她心跳加速,久久握着听筒;对方一直不吭声,不久话筒传出盲音——电话挂断!
返回原地,慕云冷冰冰的盯着敏顿,拿起茶几上的皮包快步走出酒店。
回到餐厅包间,敏顿将支票交给阿香,然后坐在椅上发呆。阿香见状疑惑不解,游戏圆满结束,他怎么不高兴?于是故作轻松问:“看把你吓成这样,他说了些哪样事?”
敏顿没有直接回答,“芦医生为段爷赎楼后,刚才开车离开了佤城……”
“啊——”阿香惊得站起,声色俱厉地问:“他为哪样要走!准备去哪里!”
“林小姐不要怪我多嘴……”敏顿沮丧地抬起头,“刚才他按下重拨键,听到二楼餐厅电话铃响,就晓得是你在背后操纵;说想通过电话告诉你,他用钱了断情债,值得。阿慧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他无债一身轻,开车去边境找阿慧……”
“放他妈的屁——你不要说了!”阿香只觉天旋地转,跌落到座位;接着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在呼喊: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最终竹篮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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