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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公主不如妾:斗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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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由愣住。
车内,一身是血的女孩死死的抱紧一柄剑,脸色苍白如死灰,空洞的眼中早已没有泪可落,她静静的蜷缩在车角,就像一个雕塑。
“爹,这是怎么回事?”唐朝跳下车来,拽着唐少轩低声问。
唐少轩轻叹一声,收到李慕的来信,他急急的跑回去,还是迟了。伴君如伴虎,谁也没有料想得到,当年保驾有功的李慕,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能救回的,只有李慕唯一的骨肉,李笙。
“走吧,回家再说。”唐少轩牵着车往前走,却忍不住叮嘱一句,“朝儿,你要对她好,不要欺负她,记住,要保护她。”
唐朝看一眼车,仿佛看见车内紧抱剑身的女孩,他点头,道:“我会对她好的。”
两人来到门前,舒锦正端着辣椒出来晒,一路上唐少轩听了唐朝讲的唐惜的事,心中有了分寸。
回家
“锦儿,惜儿回来了吗?”唐少轩走过去,接过舒锦手里的辣椒,笑呵呵的问。
看见他的笑脸舒锦便气不打一处来,夺过辣椒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平日里宠着她,她会变得这样吗。”
唐少轩道:“是,都是我的错,惜儿回来了吗?”
舒锦摆好辣椒,拍了拍手,道:“由着她去吧,便是吃苦了受累了,也是她自找的。”
“你没有跟着她?”唐少轩颇为吃惊的问,语气中显得有些焦急,他放不下唐惜,那孩子固执得很,从小又没吃过苦。
“不跟,为什么要跟着她?要,她就自己回来,不要以为没有了她天下就乱了。”舒锦说着,目光落在唐朝身上。
唐朝站在车前,伸手撩开车帘,对着车内的道:“出来吧,我们到了。”
车内,女孩一动不动,仿佛已与那剑融为一体。
舒锦走过去,不解的问:“里面是谁?少轩,你这次去带了谁回来?”
唐少轩慌忙走过去,低声道:“是李慕的孩子,李笙。”
舒锦皱眉,道:“他让你去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怎么就李笙一个人来了?李将军呢?”她说着,走到车前,瞳孔骤地紧缩,女孩一身的血早已凝固,长途颠簸让她显得脏乱不堪。
“……”舒锦停下,缓缓扭头看唐少轩,似乎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少轩轻叹一声,十五年,许多事多变了,十五年前,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活下来,若不是舒锦的出现,他早葬身箭雨中。
唐家不是他能够再呆下去的,无心纠缠,功名利禄,权势富贵,他什么也不要,只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舒锦走过去,向女孩伸手,轻声道:“孩子,回家了,下来吧。”
听见她的声音,女孩缓缓抬头,呆滞的目光触到舒锦仿佛被注入了力量般,她的眼睛仿佛复活般,有了光亮。大而圆的眼睛立即蒙上一层水雾,薄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什么也发不出,泪如珠落。
她不笑,没趣
唐朝眉头微皱,笑着伸手,道:“到家了,下来吧,不要哭。”
女孩一动不动,望着舒锦,舒锦心顿时揪成一团,上车搂住女孩,将她抱下车。女孩紧抱着剑,哭得颤抖,蜷缩在舒锦的怀里,放肆的哭起来。
“爹、爹死了……”她哭着,断断续续喊着,紧紧拽住舒锦的衣裳,仿佛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的稻草般。
“什么?!”舒锦呆住。李慕死了?
唐少轩走过来,搂住舒锦,低头看李笙。唐朝看着舒锦怀中痛哭的人,眉头不由紧锁。
李笙留在了唐家,当天下午,舒锦又是杀鸡又是宰羊,李笙被带进去洗干净,穿着唐惜的衣裳出来,头发利落的挽起,面无表情的脸干净,却也清秀。
唐朝坐在门前,一群小鸡在他脚边跑来跑去,李笙从屋内走出,唐朝挡了她的路,她不由停下,看一眼唐朝,又落下眼帘,静静的站着。
唐朝回头,这才发现她,慌忙跳起来,嬉笑道:“出来啦,你这样挺好看,很干净。”
李笙不说话,手里依旧抱着那柄剑。唐朝想要逗她说话,于是道:“你这把剑挺好看的,哪里买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李笙一动不动,这时,屋子里舒锦端着菜出来,道:“朝儿,过来给我搭把手。”
“哦。”唐朝这才跟着舒锦跑进去,两人来到厨房,唐朝忍不住道,“她怎么一笑也不笑,像个木头人,没意思。”
舒锦道:“你都陪着她吧,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许欺负她。”
唐朝嗤笑一声,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
舒锦笑起来,唐朝不光长得讨女人欢心,便是作风也讨女人喜欢。他从不打女人,便是骂,也不会骂。
唐朝环顾四周,问:“爹呢?”
舒锦道:“不知道。”唐少轩必定是去找唐惜了,想着唐少轩将唐惜带回来,唐惜必定又要大闹一场,这样岂不是反而长了唐惜的威风。
正想着,唐少轩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兔子,道:“这兔子以后就养在家里,给笙儿玩。”
“你没有去找惜儿?”舒锦诧异的抬头问。
唐少轩呵呵笑着,走过来,道:“你说不去,我自然是不能去找了,由着她在外面,被狼吃了也好,被虎撕了也罢,这样不懂事的孩子,就当没生一样。”
倔强的唐惜
“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舒锦没好气道。
唐少轩眼眸里闪过一抹流光,故作为难的摊开手,道:“就算是女儿,这样不听话的,还不如丢了好。难不成还要我去找她,要去你去。”
舒锦起身就要去,道:“你不去我去。”说着就往外走。
唐少轩与唐朝对视一眼,笑起来。正笑着,舒锦突然停下,扭头看唐少轩,道:“唐少轩啊,你越来越狡猾了,你激我,我偏不去。”她说着,又走回来。话是如此说着,舒锦却不由担心起唐惜来。
山林里,唐惜不敢再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村,她想要回去,害怕外面的世界。可是想着与娘赌气的事,她绝不能轻易的回去。
“我就坐在这,等你来接我,哼。”唐惜撇嘴坐下,抱住膝盖,警惕的望着四周。山林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便惊得挺直脖子,全身紧绷。
唐惜是倔强的,傲得厉害,绝不轻易的向人服软。她认定自己是对的,就一定要娘向她屈服了,来找她。自幼被宠溺惯了,便是离家出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总会有人来找她的,可是,今天已经几个时辰了,没有人来找她。
天慢慢暗下来,就连唐朝也没有来找她,她不由有些害怕了。
娘真的不要她了吗?
唐惜抱紧了膝盖,蜷缩成一团,眼里慢慢溢出泪来,仿佛爹娘真的不要她了,从此她就是一个人。
突然,山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唐惜猛地跃起,警惕的望着四周。小路上,有人走过来,手里提着灯笼。
“谁?!”唐惜叫着,抓起一根树枝对着走过来的人。
那人越走越近,唐惜终于看清,那是舒锦,是她的娘。
“娘——”唐惜哭起来,跑过去,扑进舒锦怀中,委屈得呜呜哭起来。
看见她这样,舒锦心软成一团,却想着唐惜的个性,于是咬牙将她推开。
我没错
“唐惜,你知错了吗?”舒锦推开她,冷声问。
唐惜抬头看她,倔强的道:“我没错。”既然娘都来接她了,那便是娘妥协了,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坚持,赢的还是她。她小心眼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舒锦转身便要走:“那你便继续呆在这里吧。”
见她扭身就要走,唐惜有些急了,跺脚道:“你不要我了吗?”
舒锦回头,冷冷的看她,道:“似你这般刁蛮任性不懂事,我要你做什么?”
唐惜咬紧下唇,赌气道:“我没错,那个先生教的我都懂,他根本就不配教我。”
她狂妄而嚣张的口气令舒锦心底的火又窜了起来,冷哼一声,指着前面黑森森的山路,道:“好,你若如此有本事,便一个人走完这条路试试。你总是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见,四书五经你都能背,可是你懂得里面的道理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连做人最起码的道理你也不懂。”
“我懂,我什么都懂!”唐惜不服气的叫道,“四书五经我不单能倒背如流,我也能解释里面的意思。”
舒锦道:“先生能得众人拥戴,你能吗?”
唐惜皱眉,不屑的轻嗤一声,道:“我自己走自己的,为什么要别人拥戴。”
“先生能广交天下好友,你能吗?”舒锦厉声问。
“我可以比他们厉害。”唐惜倔强的道。
舒锦道:“可是你永远只能是一个人。先生背书是不如你,可是先生在这林子里迷路了有人来引先生出去,你能做到吗?”
“我自己想办法出去,我不用别人!”唐惜固执的喊着,舒锦的话一语中的,她是聪明,可是她没有朋友,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没有。
冥顽不灵!舒锦扭身就走:“好,那你就一个人享受自己的世界吧。”
唐惜倔强的站着不动,打定主意舒锦会回头带她离开,可是,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毫无回头的意思,她的心不由冷了,慢慢下沉。
“娘,娘!”唐惜叫着,跌跌撞撞的追上去,天暗了,路不平,她没跑几步便跌倒了。
“娘——”唐惜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整个林子里静静的只听见她伤心的哭声。
我错了
唐惜哭得越来越大声,却不见舒锦回来,她趴在地上,舒锦真的不要她了。不知哭了多久,哭哑了嗓子,她还在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路的尽头,黑森森的一片,哭得伤心。
林子里,舒锦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哭的唐惜,也不过去,唐少轩忍不住要上前。
“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唐少轩比谁都清楚唐惜的个性,固执,倔强。她便是宁可哭死,也一定要人安慰才会罢休。
舒锦拉住他,道:“不能去,去了就前功尽弃了。”孩子是她的,她比谁都要心疼,可是,唐惜这样的个性若不教育,日后怎么行遍天下。
唐少轩皱眉,有些着急:“她还是个孩子,慢慢来嘛。你就不怕她哭坏了?”夜里天凉,他总怕她突然哭得病发,又晕厥过去。
舒锦抿唇不语,不许唐少轩上前。突然,哭声止住了,树林里静静的,没有声音。
“怎么了?”唐少轩不由担心起来,心提到嗓子口。
舒锦不由也担心起来,却想到唐惜的古灵精怪,怕是她又耍心眼了,于是道:“慢着,先别过去。”
唐少轩道:“孩子若真哭出个什么来可怎么办。都没有哭声了,是不是出事了。”
舒锦等了半会,也担心起来,唐惜为何突然没有了哭声。
“去看看。”两人于是提着灯笼跑过去,灯光近,只看见唐惜趴在地上,果真哭得晕厥过去。试试在百度搜索“”
“唐惜!”舒锦丢掉灯笼跑过去,将她抱起。
唐惜迷迷糊糊的醒来,又饿又累又害怕,突然听见舒锦的声音,她“哇——”一声又哭起来,抓紧舒锦哭着:“娘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我,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我……”
舒锦松了口气,心疼她,却依旧冷声问道:“你哪里错了,怎么错了?”
唐惜呜咽着,断断续续哭着:“我给先生道歉,我以后不闹了,我不该任性,不该傲慢无礼……”
他不懂她
见她道歉了,也就罢了,唐少轩走过来,抱起唐惜,她满脸泪花,看见唐少轩,更觉得,委屈,钻进他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好了,回去吧。”唐少轩宠溺的笑着,看看舒锦,舒锦无奈的叹口气,三人往家里走。
院子里,李笙坐在门前擦拭着手里的剑,村里的姑娘们纷纷跑过去,为看唐朝,手里带足了东西。唐朝坐在院子里的榕树下,瞟一眼擦拭着剑的李笙。
“唐朝哥哥,这个是我做的桂花糕,你尝尝啊。”素有村花之称的茉莉笑着,递上桂花糕。
唐朝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李笙。她这样一语不发,不停的擦拭着手里的剑,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然,李笙起身,拎着剑就出去了。唐朝慌忙起身,爹娘叫他看着她,她要去哪里。
“喂,你要去哪里?!”唐朝起身追过去。身后茉莉慌忙追了出去。
李笙提着剑来到院子后的树林里,提起剑,对着空气练习劈剑。她劈剑的姿势有力,每一剑下去异常凌厉,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唐朝见她在练剑,于是走过去,道:“你练好了又能怎么样,你是要去报仇吗?”她刚死了爹娘,她想要报仇,他可以理解。
李笙吐气自然,练习着剑,道:“为什么要报仇?”
唐朝愣住,不解的看她:“你不想报仇?那你练剑做什么?”
李笙停下,看着他,道:“活下去。”
爹娘不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死何其简单,可是活着,就要不断接受挑战,不断奋斗。她要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再回去,再回去……
李笙眼神暗下来,转身摆好姿势,手中剑式缓缓展开,剑势如风,人影如柳。想要活下去,她必须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
唐朝不明白,第一次,他猜不透人的想法,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吗?没有想要报仇吗?
他不懂她
茉莉见唐朝目光全在李笙身上,于是道:“哎呀,有什么可看的,你瞧她,脏兮兮的,唐朝哥哥,我们走吧。”
唐朝看一眼李笙,被茉莉拉着离开。
林子里,静静的,萤火虫翩翩飞来,她挥汗如雨,娇小倔强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从此以后,她是一个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唐朝说,她是一个冷漠的女人。
从回来那天哭过,他再也没有看她哭过。他能过猜透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永远猜不透她脑子里装的什么。她似乎永远不按他的思路去做事。就像她的剑法,他以为下一刻,她会劈下,可是她偏偏峰回路转,轻轻扫过。
看着她平静的脸,唐朝有些烦躁了,一种从未有的挫败与茫然在心底蔓延。这个女人,是他无法琢磨看透的。
唐惜回来了,当看见李笙那一身衣裳时,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一声跳起来。
“这个乞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她要穿着我的衣裳?!”唐惜尖叫着,指着李笙大叫。
唐少轩脸色顿时变了,厉喝一声:“惜儿,不得无礼,她是你妹妹,李笙。”
唐惜从小恃宠而骄,方才在林子里被舒锦教训了一顿,一直耿耿于怀,怀疑舒锦要丢了她,不要她了,这会又看见一个和自己般大的女孩穿着自己的衣裳,顿时炸开了闹起来。
“这是我的衣裳,凭什么给她穿,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把我的东西给别人了,还给我,我就是烧了,也不给她!”唐惜醋劲大发,上前扯着李笙闹。
李笙低头,轻声道:“姐姐若是要,我这就换下来给你。”她说着,转身就要进屋。
“笙儿,别去!”舒锦一声厉喝叫住她,她走过去,拉开唐惜,道,“唐惜,你方才才答应了我什么的?”
唐惜看见舒锦严厉的目光,不由胆怯了,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心里委屈得很,大眼里瞬间憋满泪水,却不敢哭,看着李笙穿着自己的衣裳。
舒锦见她不说话,于是对李笙道:“好,笙儿,这身衣裳就还给她,今晚你先披着我的,明早我带你去做一件新衣裳。”
古灵精怪
舒锦发怒了,唐惜没有真想过要为难李笙,听着她要披自己娘亲的衣裳,相比下更舍不得娘受委屈了,想答应把那衣裳给李笙,却又使了心眼,想讨舒锦欢心,她上前,对李笙道:“对不起妹妹,这衣服你穿着很漂亮,就给你吧,我屋里还有好多衣裳,许多都是新的,你若喜欢,再去挑几件吧。”她说着,咧齿笑起来。
舒锦哭笑不得,自己养的女儿心里想着什么自己最清楚。
李笙有些诧异的看唐惜,眼中闪过一抹流光,没想到唐惜会突然妥协,更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好。
唐惜很漂亮,在唐惜面前,她就像一朵小野花,而唐惜浑身都散着一股傲气与贵气,像花坛里的牡丹。
当晚,李笙被安排和唐惜一起睡觉,睡在唐惜身旁,李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镜子,又看看身旁的唐惜。在她眼里,唐惜对她很好,又精贵又好看,她要保护她,她是她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第一个,想要保护,还活着的人。
晚上,唐少轩与舒锦熄灯睡下,躺在床上,舒锦睡不着,唐少轩也不说在京城里的事,唯恐舒锦听了闹心,这一趟回去,他并没有回唐家。有些人有些事,见面不如怀念,舒锦要的平静,是他当初许诺的,他不能打破她的生活。
即使再想爹娘,他也不能回去,这里的家,需要他来守护。
舒锦翻来覆去睡不着,唐少轩闭眼,却一直没有睡着。
“怎么了,身子不适吗?”唐少轩翻身,抱住她,低声问。
舒锦想了想,道:“你说,唐惜这孩子该怎么办才好,李笙太单纯,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唐少轩轻笑一声,道:“孩子们都还小,你瞎操什么心。难怪唐惜说你偏心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信不过吗?”
舒锦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的孩子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我才担心啊。”
“你怕她欺负了李笙?你小瞧了李笙了,她比唐朝还要厉害呢。”唐少轩道。
舒锦道:“怎么说?”
人生没有如果
唐少轩道:“李家被灭门,只有她逃过了,她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死死抱着一把剑,站在一幅画像背后,皇上会饶过她,也是因为那一幅画。”
他说得平静,听见李家被灭门,舒锦的心还是狠狠刺了一下,她微微抿唇,浑身不由紧绷。似乎感觉到她的悲伤,唐少轩抱紧了她,笑道:“你知道那幅画是谁吗?就是当年我为你画的观音像,皇上念在你的情意上,放过了她。”
遥远的记忆似乎被唤醒,舒锦微微闭眼,十五年前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和唐少轩在一起了。若不是因为她受伤,若不是他舍命救她,若不是他愿意放弃所有答应和她离开……
可是,人生其实没有太多也许,没有太多巧合。冥冥中自有天意,有时候人生的轨道,其实是被命运推着向前走。
“太久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舒锦轻声道。
唐少轩笑着,轻吻她的额头,道:“傻瓜,睡觉吧,再多的事,不是还有我吗。”
靠在他怀里,舒锦才有了温暖,安心的闭上眼。是啊,她还有他,还有唐朝唐惜,还有这个家。
唐惜的房间内,月光柔柔的洒进来,李笙睡得极不安稳。屋子里多了个陌生人,唐惜本来很不容易睡着,又被李笙折腾得不耐烦了,猛地起身。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唐惜恼火的叫着,猛地起身瞪身旁的李笙。
她还在睡,却睡得极不安稳,紧闭的眼里不断有泪水溢出,顺着眼睛流下,仿佛梦见了极可怕的事情,她挣扎着,喃喃喊着什么。
唐惜愣住,忍不住伸手去推她:“喂,你不要装神弄鬼。”
“娘……”李笙哭着,张手抓着,痛苦的哭泣着。
唐惜心中怕了,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可是她的模样很可怕。她慌忙推醒她,喊着:“李笙你醒醒,李笙!”
从前,死了
李笙被她推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只见唐惜一脸焦急的望着她,她挣扎着起身,问:“什么事?”
唐惜指着她道:“你做了什么梦,哭什么呢?”
李笙顿时不语,呆呆的坐在那里,突然紧抱了双腿,蜷缩在一角。她不敢睡觉,害怕睡觉,甚至害怕闭眼。每一场睡觉都成了一种折磨。那些属于她的幸福早已远去。爹死了,娘也死了,她没有家,什么也没有。
唐惜见她这样,更加好奇了,于是过去,问:“你怎么了?”
李笙不语,唐惜于是道:“你梦见了什么了?不要怕,那只是梦。我也经常梦见我娘不要我了,可是第二天起来,娘一样会叫我起来吃饭,那只是梦,每次我梦见娘不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那是梦。然后我就不难过了。”
李笙眼中滚出泪来,那一场杀戮,是梦吗?是不是一梦醒来,爹就会出现在眼前?
唐惜突然似想起什么,翻身跃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搬出一个匣子来,翻出一个盒子来,又蹬蹬蹬跑到床上。
“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哥嫌我吵,就给了我这个,花生糖,很甜,很脆,你吃一颗,就不会难过了。”唐惜说着,抓出一颗花生糖递到李笙唇边,笑道,“吃吧,很甜的。”
李笙缓缓抬头,看她一眼,唐惜将花生糖塞进她嘴里,漂亮的眼睛笑成一弯新月。
“好吃吧,来来来,你睡下来,我给你讲故事,我娘给我讲的。”唐惜拉着李笙睡下来。
李笙闭眼,嘴里的糖甜甜的,在唇齿间蔓延。耳边唐惜喋喋不休的讲着,一个故事永远只有两句。
“从前有头猪,后来它死了。”
“从前有个人叫小宝,后来他死了。”
“从前有个樵夫在山上砍柴,后来他死了……”
在唐惜那一句又一句的“从前……死了……”中,李笙不知不觉睡着,那一夜,极其平静,她什么也没有梦见,满脑子只有唐惜念经一样的“从前……”
上学堂
翌日清晨,早早的,唐少轩带着三个孩子去学堂,李笙被安排进学堂,唐惜低头向先生道歉,舒锦又向先生道歉。
“呵呵,没事,都是孩子,没事。”先生呵呵笑着,捋着胡子道,“唐惜这孩子很聪明,稍加磨练,不让须眉。可成大器啊。”
唐惜原本以为先生会教训自己的,听先生这样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三个孩子见过先生,唐朝带着李笙去院子见过学生,唐惜跟在身后追出来,得意的跑到唐朝面前。
“我说过,先生不会怪我的。”唐惜骄傲的叫着。
唐朝冲她翻了翻白眼,道:“先生那是懒得与你计较。”
唐惜抱胸,不可一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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