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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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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怔住了,喜悦的光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沮丧。
赵源的笑容越发迷人了,眼波如春水荡漾,“不情愿?你是害怕高阳王不高兴,还是,喜欢我,想跟着我?”
她无法回答,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然后垂了眼帘,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再多一房小妾,倒也没什么。可我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快乐的。聪明的女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应该宁可当一般官员的正室,也不愿给我这样的人当小妾。女人的好时光格外短暂,年轻时享受再多宠爱,也不及老来福珍贵。现在,你自己选一条路吧。”
女子的眼眶里,渐渐湿润了。到后来,水色盈盈,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襟。“……能不能,让奴婢,先伺候您几天?”
“也好,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暂时答应了。
……
回府的路上,他独自坐在马车里,在轻微的颠簸中,努力回忆着昨晚酒醉之后的情形。可是,无论怎样去想,也没有半点记忆,头脑中仍旧是一片空白。
烦恼之中,他突然有了主意,伸手将车窗关严,然后解开腰间束带,平躺下来。深呼吸之后,将裤子褪下少许,握住关键的位置,不紧不慢地摆弄起来。
脑海里,反复回忆着牧云那一笑一颦的模样,以及她被脱光衣裙之后,羞涩地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下时的情形。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她望着他的目光里,永远都没有半点伪装,半点虚假。每每被他戏弄,她都禁不住地羞恼,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眼睛因为气恼二变得分外明亮,只是嗔怪着骂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或者用粉拳狠狠地敲打他。每次他都会厚颜无耻地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一顿亲吻,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她。而她到了后来,也会咯咯地笑出声来,身体松懈下来,任由他剥去衣衫……
这世上就算他再多的亲人都背叛了他,都在算计他,惟有她不会。她是他这辈子里,唯一一个可以不设防的女人。纵使有倾城绝色,纵使有再如何神似她的女人,又如何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呢?
想着想着,赵源不禁笑意荡漾。仿佛眼前浮现出她姣好的面庞,让他深深迷恋的身体,她在他努力耕耘下所流露出沉迷不已、极尽愉悦的表情;她激烈忘我的回应,紧紧拥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揉入到她的身体中去,紧密结合在一起,再也没有半刻的分离。
和最心爱的女人,尽情缠绵,共赴巫山。人生之中,还有比这更为美好的事情吗?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手底下的动作加快了许多。火候差不多了,他终于闭上眼睛,屏了片刻,随即抽出帕子遮盖上去。最后颇为娴熟地套/弄几下,释放出来。
喘息稍定,他坐起身,朝帕子上打量打量,还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昨晚,他没有做出什么不轨行为来。
松懈下来之后,神清气爽了。他整理好衣衫,然后将帕子团成一团,一开窗子,随手丢弃了。
马车边上正好有侍卫骑马护卫着,一不留神,帕子就被风吹向侍卫身上。他目瞪口呆了,心立即提到了嗓门眼,却来不及抓回,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幸好,风的方向变了,帕子朝另一边飞走了,好险没让他露馅。
侍卫没注意这个小小的“事故”,只看到他开窗向外瞧,表情有点奇怪,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就赶忙凑近询问。
他略一思忖,吩咐道:“转道去城东,双堂。”
218
218、悬崖 。。。
队伍改变了方向,朝东边一路行进着。在大约距离双堂还有两三里路程的时候,嘴角一直噙着温馨笑容的他,脸色渐渐凝重了。
大概是在辉煌胜利的面前乐极忘形的缘故,在喝了一晚上花酒之后,他竟然忘记了回京之后所要着手处理的一件要事。这件要事,要远远超过他部署篡位的事宜,甚至是,更加严重。一旦疏忽迟疑,或者选择的时机不够恰当,只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头一凛,然后不再耽搁,直接打开窗子,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改道回将军府,不去双堂了。”
侍卫见他临时改变主意,也不敢询问缘由,立即答应了,同时传令出去。
在掉头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刘桃枝,于是冲他招了招手。
刘桃枝拨转马头,到了车窗近前,询问道:“郎主有何吩咐?”
赵源看看附近无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近前,接着压低声音,交代道:“像以前一样,叫个侍女悄悄地去双堂,找太原公夫人出来,让她去东柏堂。”
刘桃枝面露诧异之色,犹豫道:“这……万一太原公正在府上呢?”
“我和他的夫人在东柏堂幽会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一到晚上就派人送她回去了,这一次也一样,二郎不至于怀疑的。注意,一定要装作和以前一样,不可露出破绽。”
赵源的计划是,像以前一样将牧云接出来。现在他没有对赵汶有任何下手的迹象,赵汶目前仍然代行京畿大都督职权,这是颗定心丸。因此,在他收回他手中兵权之前,赵汶不会公开和他翻脸,从而打草惊蛇,提前暴露自己的。
只要牧云一到他手里,他就立即将牧云用最严密的手段保护起来,从此再无顾忌。下一步,就是收回赵汶手中的所有权利,将他打发出京,去冀州担任刺史。冀州在河北,靠近柔然。赵汶就算真的想要造反的话,一不能投靠西魏,二不能叛逃去南梁,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北方柔然。
赵源已经决定,等到自己登基,就遵柔然国俗,父死子继其庶母,纳柔然公主为妃,抚定北方。柔然可汗自然不会和赵汶或者西魏联合,出兵在北方捣乱了。
后顾之忧一旦消除,他就可以腾出手来,趁着梁国内乱,侯景和各路萧氏勤王之兵闷头苦战之机,以刚刚掠夺到的淮南之地为跳板,派重兵护送萧渊明入建业,建立一个傀儡政权。接下来,就可以逐渐蚕食梁国了。
刘桃枝刚刚要领命时,一骑快马从东边奔来,马背上的骑士行色匆匆,似乎有紧急事务要去办。遇到了赵源的队伍之后,此人立即翻身下马,跪在道边,却并不说话,好像仅仅是路遇之后照例行礼避让罢了。
赵源似乎有点不祥的预感,在摸清楚底细之前,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对刘桃枝说道:“先别去了,随我一道回府,到时候再说。”
“诺。”
在经过那人的身边的时候,赵源一眼认出了这张面孔,于是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随后关上了车窗。
回到将军府时,正值中午时分。原本明媚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消失了,日头也躲入了层层云朵之中,不见了踪影。等赵源回到王府花园背后一个平日里用来商议机密的小院子之后,阵阵凉风携带着暴雨之前的湿气吹拂而来,天空上也开始阴云密布了。
马车走得慢,乘马要快很多。他进入院子之后,那名细作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一见他进来,随即跪地行礼。
赵源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回事,莫非太原公那边有什么异动?”
细作回答道:“禀大王,太原公并无异动,仍旧每日照常上朝,照常去衙署,和其他大臣并无私下来往,只是……只是夫人那里,似乎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闻言之后,他的一颗心立即悬在半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回大王的话,您在河南征战之时,夫人曾与小人有过交代,她会令人每晚去双堂后面假山高处的凉亭里挂两盏灯笼,白天取下。如果一直是两盏,就代表风平浪静不必担心;如果突然变成一盏,就表示出事了,她再无法和外面的人联系;如果连一盏都没有了,就表示连她身边的人也被禁锢了。”
“现在灯笼只剩下一盏了?”
细作略显犹豫,终究还是照实回答:“不是现在,是从十四天前开始,灯笼就突然没有了,一盏都不剩,一直到今天……”
赵源突然记起,按照奏报上赵汶从晋阳抵达邺城的时间,恰好就是十五天前,也就是七月二十一日。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还远远超出了他的计算。赵汶的行动,竟然如此神速。
心中好像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了一样,这一瞬间,仿佛呼吸和心头都一并凝滞了。他上前一步,揪住细作的衣领,将后者从地上拎了起来。同时,用低沉暗哑,又凶狠狰狞的声音质问:“既如此,何不早报?”
十四天,十四个日日夜夜,完全失去了自由,甚至连任何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她,究竟遭遇了什么?现在的她,会是怎样的状况?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捕捉不到任何真相。因为完全的未知,才格外地可怕。
细作虽然免不了害怕,却只是努力将自己的脖颈挣脱出来,喘了口气,回答:“太原公回京之后,利用京畿大都督职权,将各处城门都紧闭把守起来。对外称正值非常时期,倾国之兵在河南征战,京城守备空虚,为防不测,限制闲杂人等进出。非有军国要务之类的文书传达,不得擅出京城。”
赵源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竟至颤抖,连骨节格格作响了,“于是一个人都没办法出来吗?”
“回大王的话,不是小人完全没办法出京报讯,而是夫人有言在先,她自有办法周旋,保证性命无忧。即使发现灯笼有变化,也只能在您回京之后告知,而且必须是庆功宴席之后。”
许久,他终于松了手,却沉默不语,怔怔地站在原地。
细作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交给了他。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信封,瞥了一眼背后的特殊标记,确认发信人是谁之后,这才动作僵硬地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观看。
风越来越大了,吹得信纸猎猎翻动,他用手指捏着,很快,纸张就渐渐被风儿扯裂了。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仿佛夜幕快要降临了一样。天边突然出现一道闪电,撕裂了阴霾密布的天幕。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雷声,从云端滚过。
赵源不清楚究竟是天色太暗,还是自己的视力太差的缘故,白纸黑字,他已经凑得不能再近;眼睛揉了一次又一次,睁得不能再大。这才勉强算是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
大概是揉得狠了些,眼眶里格外酸涩,到后来,开始了阵阵刺痛。温热的液体盈满了眼眶,模糊了本就不甚清晰的视线,滴落在信纸上,将原来的墨迹迅速洇开了,变成一团团再也无法辨认的墨渍。
更多更多的水滴沾湿了信纸,迅速地密集起来,到最后,整张纸已经悉数湿透。他将破烂不堪的信纸攥在掌中,紧紧握着。仿佛,揉碎的,捏到破烂不堪的,不仅仅是没有生命的纸张,而是他胸腔之中,那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心脏。
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敲打在地面上,草坪上,树梢上。枯黄了一半的叶片再也禁不起秋风和暴雨的侵袭,纷纷飘落。很快,脚下的石板路面,也多了这样几片凋零的黄叶。
雨越下越大,闪电一次又一次撕裂了暴雨之中的混沌天幕,雷声也一阵响过一阵,轰隆隆得好像震彻四野,连脚下的地面也跟着战栗了。
“大王,雨太大了,您还是暂时避一避吧。”
细作淋在雨里,一动不动地跪着。眼看着他的脸色和眼神越来越不正常了,终于忍不住劝说道。
赵源终于缓慢地松开手,攥成一团的信纸掉落出来,落入了浅浅的水洼。他微微俯身,从细作腰间抽出环首刀,然后失魂落魄地,好似僵硬的木偶一样,朝门外走去。
细作注意到,他走过的道路上,洒下了淅淅沥沥的艳色,好像是鲜红的血滴。赶忙起身上前去查看。原来,他握住的不仅仅是刀柄,食指已经落在了握柄相接处的刀刃上。一缕细细的血线,正顺着他的手掌,蜿蜒而下。而他,似乎没有任何知觉,仍然紧紧握着。
“大王松手,松手啊,再这样手指就要断了!”他试图夺了几次,都没能夺下来。
此时的赵源力气大得惊人,脸色苍白到极致,而眼睛里,已经隐隐泛红了。
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细作的提醒,只是直直地沿着脚下的道路,朝门口走去。只不过,路线似乎渐渐有些偏差。等到了门口时,他一脚踏到台阶边缘,滑了一下,踉跄着倒地了。
细作赶忙趁着这个机会,将佩刀从他手中抢出,收回鞘中。
“给我,把刀给我……”
赵源从大雨中爬起,嘶哑着喉咙,发出极干涩,极艰难的声音。喘息越来越粗重,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细作感觉到他的状态已经到了支撑不下去,甚至将要崩溃的边缘。他想呼人来协助,可这里是汇报机密的地方,早已遣散了旁人。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一步步后退着,想要出去找人。然而赵源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襟,用满是鲜血的右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刀呢,哪里去了?”
暴雨将他手上的血一次次冲淡,殷红的血又从深深的伤口中迅速渗出。很快,他的衣袖,已经变了颜色。
“大王,您的眼睛……”
细作目瞪口呆地愣了一阵子,终于注意到,赵源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就连近在咫尺的刀,也无法发现了。原本目光灼灼,顾盼飞扬的双眸,此时竟好像盲了一样,完全失去了焦距,茫茫然的,像眼下的雨幕一样朦胧飘渺。
为了防止他摸到佩刀,再这样精神恍惚地伤到自己。细作悄然取下佩刀,朝附近的水缸抛了进去。水面上漂浮着睡莲的碧叶,随即被砸烂了。佩刀迅速沉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他听到这个声响,怔了片刻,终于不再寻找,而是转过身,重新出门。可是他刚刚摸索着走上台阶,就扶着门柱,缓缓滑落下来。
细作上前搀扶住赵源,想要把他扶起,可他瘫软在地,半点也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得转身将他背起。
没想到,刚刚起身,赵源就伏在他的背上猛然咳了一声。肩头顿时一热,他转头望去,只见肩膀上温热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怵目惊心。
“大王,您暂且忍耐,小人这就送您回去!”
一只手从后面悄无声息地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襟。耳畔,有微弱到几乎无法分辨的声音,在说:“……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话音彻底消失,那只极度苍白的手也徐徐松开,一下子垂落了。
219
219、美人计 。。。
第二天,八月初七日。
前一天的大雨虽早已结束,但是直到上午时分,天色仍旧是阴沉沉的,风中带了几分凉意,地面上的落叶也多了不少。一个西风萧瑟的秋天,终于来临了。
按照日期,现在还没有到更换秋冬朝服的时候。崔季舒早上出门的时候仍旧穿着夏季的朝服,现在走出大殿,被秋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战,忍不住紧了紧衣衫。这里是皇宫大殿,百官的随行仆从不得进入,他不免加快了脚步,想要早一点到止车门外找到随从添件御寒衣物。(注:皇宫的外门。百官上朝,至此停车,步行进宫)
奇怪的是,赵源今天很意外地辍朝了,并没有任何人来解释他为什么不来。众臣虽然心中疑惑,背地里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公开询问。
他想到前天晚上和赵源一起吃喝玩乐,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经过,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赵源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禁不住地,他有些后悔,早知这样,他就极力劝阻赵源的酗酒行为了。
怀着这样的忧虑和自责,崔季舒出了止车门,朝自己的犊车走去。
此时,大部分官员尚未到达这里,绝大多数车子都是空的。他在即将登上自己的犊车之前,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晃过。侧脸一看,是高阳王元斌。后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步履匆匆地朝东边而去。
崔季舒知道,他前天晚上突然冒出来认亲的那个庶妹,第二天晌午就跟着赵源去了大将军府,看来是被赵源收下了。赵源今天没来上朝,是不是和这名女子有关,也许元斌清楚。因此,他举步上前,想要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也好放心。
不料,有人比他提早一步,到了元斌面前。从背影和服色看来,这人应该是赵汶。
赵汶平日里一贯内向低调,从不私下和元氏宗室结交。眼下他突然主动找元斌,这让崔季舒非常意外。鬼使神差地,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躲在一辆犊车后面,凝神屏气地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请高阳王留步。”赵汶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任何表情,不过说话的语调,客气之余,似乎有几分冷意。
元斌好像吓了一跳,“哦?太原公有何贵干?”
“大将军今日没有来上朝,足下可知晓其中缘故?”
“这就不知道了,大王为何失朝,太原公既是亲弟,按理应该知晓。若连太原公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悉内情了。”
朝廷上的高官贵戚们向来轻视赵汶,元氏宗室们本就忌恨赵氏家族的人,对赵汶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元斌回答的语气,也不甚恭敬。
赵汶的情绪好像没有任何波动,毕竟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只不过,他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明显地压低了,“听说足下前天晚上邀请大将军去贵府漏夜饮酒,难道足下不知道,大将军征战辛苦,长途跋涉,回京需要休息,不能连夜劳累吗?”
崔季舒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猜测着赵源也许真的出了健康上的问题。否则以他操持国政的一贯勤勉,不会因为懒惰或者想多休息一天而辍朝的。
元斌迟疑片刻,语气有点虚弱了,解释道:“太原公误会了,不是在下邀请,而是大将军主动要去的。”
“大将军去哪里喝酒,我管不着,也不敢管。可足下为他精心安排了一名绝色美女,未必就真是十足好心吧。”
“太原公如何得知?”元斌反问道。
“我自有渠道知晓。”
“既然太原公打探清楚了,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玉仪是在下的庶妹,无意间遇到大王,大王看中了她,主动带回去,在下总不好拂逆他的兴致。”
赵汶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了。言语之中,似有冷笑讥讽之意:“玉仪果真是足下庶妹?只怕是你们元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祭出的‘美人计’吧。”
崔季舒突然感觉到右眼皮跳了一下,其实前天晚上,他就很怀疑女子的真实身份了。他勉强按捺着胸中急促的心跳,继续一声不响地偷听两人对话。
闻言之后,元斌立即变了脸色,有些微愠: “太原公这是何意?我深受大王厚恩,苦于无法报答,就算献上庶妹讨大王欢喜,也不是什么罪过吧。至于我们元氏一族,一直战战兢兢,谨言慎行,生怕招惹半点祸事,又怎会不肯安分,自寻死路?若太原公真怀疑在下有什么不轨,大可以直接向大王言明。”
赵汶不紧不慢地说道:“足下何必如此着急撇清呢?我只是来提醒一下罢了。现如今,至尊身边全部都是大将军的人,你们若没有干什么对不起大将军的事情,倒也无妨;可若是干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元斌指天誓日,郑重道:“我元斌若意图谋害大将军,必遭天谴,死于非命!”
赵汶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还望足下以元氏宗族的身家性命为重,不要成为元氏灭族的千古罪人。”
说罢,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元斌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崔季舒的手心里都不知不觉地出了冷汗。他深呼吸一下,努力稳定了心神。如果元斌真是想要利用美人计谋害赵源的话,那么目前对那女子毫无提防的赵源显然处境危险了,他应赶紧去告知赵源才是。
刚刚挪步,就听到一声招呼,“叔正,这么早就出来了?”
这个大嗓门的人是吏部尚书、侍中杨愔。杨愔出身士族高门华阴杨氏,精明干练,才华横溢,一直深受赵雍赏识器重,虽然和赵源的关系不比他这般深厚亲密,却照样是赵源的亲信重臣。
崔季舒闻声一惊。果然,正在走神的元斌听到了声音,视线转向这边,显然已经发现他了。
他很尴尬地从车后走出,假装刚刚经过,还没有看到元斌的模样,向杨愔行了个同僚之间的礼节,“遵彦也来得巧,正好遇上了。”
杨愔虽已年近不惑,却依旧是个风神俊朗的美男子。他走到崔季舒面前回了个礼,微笑道:“大老远地就瞧见你在这里发呆,是在等人吗?”
崔季舒正准备给他使眼色,却来不及了。听得他这话出口,连忙转头回望。元斌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倒是没有等人,我只是在想,大将军今日辍朝,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探望。”
杨愔显然没有发现刚刚还在不远处的元斌,只是落落大方地邀请道:“正好,我有一些机要事务要请示大将军,叔正不妨与我一道去吧。”
他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
两人正准备登车,忽然间,刘桃枝行色匆匆地朝这边赶来,一见到两人,立即快步上前行礼。随后,对崔季舒说道:“崔大人,请您随小人去大将军府,有急事,切勿耽搁。”
“哦?”崔季舒和杨愔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脸望向刘桃枝。只见他额上有汗,气喘吁吁,显然是很着急地赶来的。
“这是大王吩咐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杨愔主动对崔季舒拱了拱手,“既然大王有急事相召,我就不方便同去叨扰了。”
“那好,我先走了。”他答应一声,上了车,跟着刘桃枝去了。
……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汤药味,侍女走路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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