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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来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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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颖并没有会意,继续问道:“我有和乐董聊过,其实泰华的设计师的年薪并不比恒宇低,而你,好像比别人还特别些。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爸妈和老师到没这样说过,他们总是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迟灵瞳收起笑意,乌黑的星眸一冷,语气多了几份凛冽。不懂这位宋美女谁给的权利,在她面前扮演什么人生指导师。
宋颖轻蔑地凝视着她,“只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在于什么呢?”迟灵瞳目光如炬,毫不避让。
宋颖嘴角优雅地弯起,“乐董说迟小姐是聪明女子,一定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乐董没有夸张,我确实不笨,可是我并不擅长心理猜测。比如宋女士在这个清冷的雨夜,一通电话把我叫来,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宋女士是站在哪个立场这样做的。说实话,我来,并不是因为宋女士,而是因为乐董。关于我的人生方向、世界观,我爸妈年纪都不太大,还能给我指点一二,这些就不劳驾宋女士了。女人操心得多,会老得快。要是因为我,让宋女士脸上多点细纹,那罪过就大了。”
宋颖端起咖啡杯,没碰到嘴,又放下了,然后十指交织,丽容微微紧绷,“如果是乐董给你打这通电话,只怕此时你就要收拾收拾走人了。”
迟灵瞳笑,“那有什么关系,裴迪声会亲自上来为我提包袱的。”
“你就这么自信?”宋颖冷笑,“可能迟小姐还不知道,我先生是迪声的大哥裴迪文。”
“哦!”迟灵瞳拖长了语调,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这样一说,我有点理解了。
长嫂如母,你关心裴迪声是应该的。那么你是怕他带坏我,还是怕我带坏他?如果是前者,现在坐在对面聆听你教诲的应是他。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宋颖有半天没有讲话,涵养还是不错,表情和声音都多少异常。
“你知道裴家在香港是什么地位吗?”她又开始发问道。
迟灵瞳笑,感觉宋大美女可能是被宠坏了,讲什么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恒宇在裴天磊手上发家,到现在已富足三代,在香港和李家是并到齐名,只不过裴家比较低调而已。迪声身价虽没我先生高,但也绝对是非名媛淑女不娶的。你懂吗?”
迟灵瞳纯纯地眨眨眼,“我不懂。”
宋颖轻咬了下艳唇,“象你这样的,裴家的后门都不够资格进。”
迟灵瞳心中暗暗嗟叹——够刻簿。
“那什么样的可以从前门进呢?象宋女士这样的,哦,不对,宋女士的先生身价比裴迪声高,按比例推,那么老婆就要比宋女士容貌上丑一些、身材上差一些、出身低一些、钱少一些,反正就是处处不能超过宋女士?”
迟灵瞳一记成功的反垒打,地宋颖皎白的面容胀得通红。
“只是这些都是裴家的家事,干吗要说给我听?”
“你对迪声就没非份之想?”宋颖的表情已近狰狞。
“有呀!”迟灵瞳坦然地眨了下眼,“我也是正常女子,当然会做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梦。裴总才貌双全,风度翩翩,属于老幼通杀的类型。”
“那你趁早打住,告诉你,没门。”
“为什么?因为我比你年轻、比你聪明、比你漂亮?”迟灵瞳虚心地问。
“你?”宋颖的脸扭曲到变形了,端起杯子狠狠地放在桌上,“你够资格和我比吗?”
“我也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迟灵瞳点头。
“人贵在自知之明。”宋颖冷哼道。
“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们在同一时间遇到裴迪声,我嫁进裴家的机会比你高。”
宋颖盯着她看了许久,满脸讥讽,象听了一个超级冷的笑话。
“纵观各国王室,除了储君娶妻,稍微讲究下门当户对的,对于其他的王子都没别的要求。你看,就连法国总统都娶脱衣女模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了。裴家长孙要了你这样的名门淑女,脸上已贴了金,到裴迪声这儿再贴金,不嫌累赘吗?
宋女士,知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有价值?不是钻石,也不是黄金,更不是欧元还是美元,而是人才。经济有周期,货币会贬值,唯独人才是无价的。真是巧合,我学的是建筑设计,拿过N次奖,也算沾点人才的边。裴天磊那样精明的生意人,你说他会为了票面有限的几张纸券而放弃一块潜力无限的美玉?”
迟灵瞳抬手摸了下脸庞,汗颜,今天这脸皮厚得怕是能开坦克了。
“你真是恬不知耻。象你这样的,恒宇一抓一大把。”
迟灵瞳笑得从容不迫,“你是外行人,不懂可以理解。”
“如果你真是人才,那么迪声和你一起并不是出于爱,而是替公司着想,你不要会错了意。”
迟灵瞳觉得今晚自己真的是风度优雅,很给足宋美女的面子,可惜人家不领情,她没兴趣再奉陪下去了。
“宋女士,”她端起柠檬水润了润嗓子,“我是比你年轻,但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幼稚,关于人生,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你是裴迪声的大嫂,关心他无可厚非。可是你还是他的前女友,再这样指手画脚就不太合适了。你为什么恋弟嫁兄,这个过程我不想知道。但看你目前好象过得挺滋润,奔向了幸福的彼岸,那么你也祝福祝福裴迪声,好不好?你现在对他的情感生活指指点点的,看在旁观者眼里,似乎旧情难忘。莫非你后将嫁错了人?或者你想鱼和熊掌兼得?”
“你确实很聪明,知道的还不少呢?”宋颖的脸刷啦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那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我嫁给谁,我以前爱的是迪声,以后、永远都会爱着他。”
“嗯,那是你的执着,可惜有情人难成眷属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深爱的男人,终是要娶别的女人,这真令人唏嘘。宋女士,你慢坐,我是打工者,就不替你买单了。”
迟灵瞳微微一笑,拿起包,扬长而去,心中有点替那位叫裴迪文的先生感到委屈了,但真佩服宋美女发出这番豪言的勇气。
当然,爱没有错。
宋颖有如石化一般,僵呆在沙发上。
雨,下得没完没了,经过的出租车都不是空车。迟灵瞳伸手接了几滴雨,沿着街道慢慢地走,想在下个路口看能不能拦到车。
手机又响了。在她和宋颖交谈的过程中,它已响过多次。
她掏出来一看,来电都是同一个号,她毫不心软地把电话按掉,拨了孔雀的号。
这个时间,孔雀应在去电台的路上。
“你好,请问是哪里的听众朋友?”孔雀的声音总是那么充满生气。
“鸟类,今天有什么知识要传播吗?”她甩甩头上的水珠。
“干吗?”
“学无止境呀!懂点小窍门,可以提高生活质量。”
“你快歇了吧!吃饭记着不喝茶,用点盐让蔬菜返绿,新拉链上抹肥皂,口含生姜不晕车……你要是真的按照这样做,还不得累死。”
“那你还天天散布这些?”
“警察天天站在马路上伸胳膊展腿的,你以为他情愿?这就是生计,为五斗米折腰的生计。”
“嗯,谁都过得不容易。你忙吧,我挂了。”她叹了一声。
“丫,你怀春了,有气无力的?”孔雀又叫回了她。
“现在是秋天,万物萧瑟,包括感情。鸟类,如果你不幸被一个别人爱着的也有可能爱着别人的男人感动了,怎么办?”
孔雀突然兴奋起来,“丫,你做小三了?”
“小三是很光荣的工作吗?”
“不光荣,但挑战性很强。一旦转正,成就感超眩。快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去,去,少八卦了,我睡啦!”她匆忙合上手机,不理孔雀叽叽喳喳。
前面是个空无一人的站台,只有长椅孤寂地立在夜色中。她走得有点累,跑过去坐下,依稀觉得雨夜中的一切都很虚拟。
握在手中的手机又在疯狂地叫个不停。
“嗯?”她怔了怔,接通了电话。
“我说过这种游戏很幼稚。”裴迪声音量高得震耳。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定定地看着雨,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灵瞳,在干吗呢?”裴迪声放柔了声音,“我已经到家了,在书房中。”
迟灵瞳低下眼常,“我在背诗。”
“什么诗?”
“无题!”
“背上了吗?”
“嗯!”
“我想听听!”
迟灵瞳笑了笑,“好啊!”她抬起头,吁了口气。
“我探出阳台,目送
你走过繁花密枝的小路。
等等!你要去很远吗?
我匆匆跑下,在你面前停住。
“你怕吗?”
我默默转动你胸前的纽扣。
是的,我怕。
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
我们顺着宁静的河湾散步,
夜动情而且宽舒。
我拽着你的胳膊在堤坡上胡逛,
绕过一棵一棵桂花树。
“你快乐吗?”
我仰起脸,星星向我蜂拥。
是的,快乐。
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
她停了下来,又深嗅一口湿湿的雨气,“后面的还没背上。”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司机询问地看向她。
她点点头,冒雨跑向汽车。
刚坐好,听到裴迪声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灵瞳,你有一点喜欢上我了吗?”
她悄悄叹气!
是的,有点点喜欢!
但这种感觉令她郁闷。
第五章,情难枕(一)(VIP)
可能是昨晚淋了点雨,早晨起来迟灵瞳感到头有点沉,量了体温,没热度,可浑身就是无力。若不是今早工程部要开早会,她都想请个病假。强打起精神喝了两口酸奶就去上班了,走着走着,走出一肚子的怨气。
设计部和工程部是两个平级的科室,但每次一接到项目,工程部就会摆出领头大哥的姿态,趾高气扬地对设计部要求这要求那的。听海阁这个项目是乐静芬离婚之后遇到的最大的工程,情感上输得彻底,在事业上她想打个翻身仗。工程部的人这下肯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了。
工程部部长顶着个只余几根头发的趋近光头,善于邀功,善于推卸责任。项目中标了,是工程部的功劳,没中标,就是设计部的责任。其实这中标和工程部半点事都没有,可设计部部长是个老实巴交的知识分子,遇到事就结巴,哪里是他的对手。
没好气走进公司,来到会议室门口才换上年轻女孩应有的浅浅笑脸。迟灵瞳知道自己年轻,资历浅,脸上不能挂着不合时宜的不情愿。
工程部长一脸凝重把厚厚的一叠资料放在迟灵瞳面前,命令她在一周内把设计图搞出来交给工程部,然后由工程部编标书。
迟灵瞳扭头看看自己的直接领导,设计部长头埋在文件里,画外音:祸福自担吧!
“听海阁是大型住宅小区吗?”迟灵瞳回过头,对着工程部长笑问道。
工程部长震愕地看着她,几根头发招摇地立在脑中央,“嗯!”他拧着眉,不敢相信到了这个时候迟灵瞳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还以为是公共卫生间呢,催得这么急。”
话音一落,有几人笑出了声。
工程部长威严地扫了下会场,盛气凌人地问:“小迟,你的意思是你在一周内没办法完成设计任务?”
迟灵瞳点点头,不卑不亢地开了口:“公司中到听海阁那块地,工程部才开始编制工程预算。如果想投中那块地,不仅资金要雄厚、设计要新颖。一周太匆忙了,我不能保证设计质量。”
坏了,是不是太激动,喉咙痒痒的,咽口水时,扁桃体生疼生疼。迟灵瞳摸摸脖颈,一脸痛苦。
“这是乐董的指示。”工程部长冷冷地把乐静芬抬了出来。
“我也是对乐董负责才这样讲的,不然我可以随意地拿几套海景房的样图,走寻常路好了。”迟灵瞳态度谦和,却寸土不让。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工程部长知道迟灵瞳在乐静芬眼中的位置,忍气退后一步。
迟灵瞳托住额头,感到掌心一片灼热,“二周吧,我尽量能赶出来。”
“拖一天影响了大局都是你的责任。”工程部长义正辞严。
迟灵瞳讥诮地倾倾嘴角,“行,天塌下来我来顶。”
会议一直开到中午,迟灵瞳出来时,感觉浑身一会冷一会儿热,眼皮重得都抬不起。
她没胃口,也没去餐厅吃午饭,泡了杯热茶,咽一口水咧下嘴。既然话已说出口,期限定在那儿,她也不敢怠慢。把听海阁的资料摊了一桌,她先看政府文件、规划导向,听海阁的地形特征、附近的建筑物、景观,把这些琢磨透了,她才能开始设计,这是她的习惯。
茶喝到一半,先是清咳两声,接着连着几声重咳,气都接不上来了。怕真是感冒了,迟灵瞳拍拍通红的脸腮,仍坚持在笔记本记着要点。
陈晨手里接了个监狱改造的方案。这个项目极为少见,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实际的工程中都很少有人做过,毕竟一个城市或者国家还是需要住宅多过监狱。陈晨做得很吃力,光是查资料集读规范就让他头疼了,再加上政府的拨款本就不多,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
陈晨这边是趴在电脑前骂爹骂娘,迟灵瞳在那边是咳个不停。设计部同仁们在忍受了两个小时之后,实在忍无可忍,合力把两人哄了出去。
“现在走,算早退还是算出差?”陈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甩脑后的长发问部长。
部长摆摆手,“算出差,你帮忙送下小迟,最好到医院看一看,她手上现在任务重,部里要重点保护。”
陈晨眉一扬,“部长,你这样说,我可不能接受。同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可是你别分任务重任务轻的,好像我这大男人还不如个小姑娘似的。”
部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收回,你和小迟一样是国宝,行了吗?”
“讲得那么勉强,明显就是搪塞。无法沟通,算了!”陈晨哼了声,拽着迟灵瞳就往外走。
“小迟,这两天你吃点苦,千万别请假呀!”部长胆小怕事,追在后面叮嘱道。
“我是不是伟大到少了我地球一定就会不转?”迟灵瞳低低问陈晨。
陈晨白了她一眼,“少了你一个,地球轻了许多,怕是转得更快了吧!”
迟灵瞳咳着打了他一下。
这天,后勤部分苹果,一人两箱。陈晨也没车,于是就叫了辆出租,把四箱苹果搬上去,然后两人一同上车。
“要不要去下医院?”陈晨看迟灵瞳脸红得厉害。
“不要大惊小怪,我回去吃颗感冒药,然后睡一晚,明天就好了。你要帮我把苹果搬楼上去。”
“切,我什么时候这么没风度了?”陈晨瞪着她,让司机先去迟灵瞳的公寓。
陈晨刚把苹果搬到楼门口,颜小尉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瑜伽毯。失恋之后,她休年假,报了两个补习班——国标舞与瑜伽,每天都是一身大汗的回来,气质日渐高雅。迟灵瞳觉得失恋有时也挺励志、催人奋发。
颜小尉看陈晨气喘如牛,自告奋勇地帮着搬了一箱苹果上去。陈晨追着颜小尉的身影,眼睛有点发直。
“走呀!”迟灵瞳在后面推了他一下。
陈晨砸了一下嘴,“颜小尉的腿长得可真漂亮。”
迟灵瞳玩味地眨着眼睛。
陈晨自我解嘲地一笑,“我这人对于美好的事物一向无法忽视。”
“她现在空窗期,你可以破窗而入,我会主动视自己为空气。”
陈晨脸突然一红,埋头上楼。
迟灵瞳病得头重脚轻,却仍不改八卦本性,“莫非你以前曾向她发起过攻击?”
“迟灵瞳,你别那么聪明好不好,女人傻点也是可爱。”陈晨回过头低吼。
“你真的追过颜小尉?”迟灵瞳兴奋起来,“故事没下回分解?”
“她说我太阴柔,没男子气概,让她没安全感。这下,你满意了。”陈晨挫败地咬了下唇,坦白道。
“然后你就铩羽而归?”
“不然我还强抢民女?”
“你确实是没男子气概,这小小的挫折,你就气馁了?想当年,刘备为请诸葛亮出山,三顾茅庐呀!人家请的是个军师,你追的可是老婆。什么是老婆?
咳……咳……一辈子疼你、爱你、宝贝你,不管生老病死都不离弃你,不怕苦不怕累给你生儿育女……咳咳……咳,就冲着这牺牲,你应该不惧艰难险阻、勇往直前。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大哥,我挺你!”
滚烫的手掌拍了拍陈晨的肩。
陈晨“啪”地打开,“迟灵瞳,我发现你有做媒婆的潜质。”
“嘿嘿,那你明天给我买朵红花,象杨二车娜姆一样别在耳边。”
“迟媒婆!你看你爪子烫得吓人,还不闭嘴。”
迟灵瞳呵呵地乐着、咳着。
陈晨还是胆怯,苹果一放下,没敢多看颜小尉,慌里慌张地就下了楼。
颜小尉到是很坦然,礼貌地把他送到楼梯口,笑盈盈地让他有空过来玩。
陈晨都没回头,跑得象只受惊的野兔。
迟灵瞳找出感冒药,就着凉开水吃下去,换了睡衣就上床。以为过一会药效才会上来,还把听海阁的资料拿到床上,没看两行,睡意渐渐袭来。
颜小尉送好陈晨回来,她差不多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依稀颜小尉推门问她需要什么,她摇头,然后门关上,颜小尉在外面放音乐练瑜,她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时,也不知外面几点,整个人象浸在汗水中,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口干舌燥,灼热感到减轻了些,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强撑着坐起,拧开台灯,侧耳听外面象是有人在讲话,她以为颜小尉在看电视。从抽屉中找出内衣,又打开衣柜拿了件睡裙,眼睛半闭,耷拉着头拉开房门,凭着直觉往浴室走去。
“宝贝?”只听得颜小尉倒抽一口冷气,失声惊呼。
“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回过头,正对上一双揶揄的俊眸。
她的思绪有两秒的停滞,突地,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皱得象团成干菜的睡衣,还有灯光映照着地板上拖长的身影上那蓬乱如鸡窝般的头发,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蕾丝花边小内裤。
该死的,她眼一闭,低咒着,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章,情难枕(二)
羞窘也就不过那么几秒,迟灵瞳很快就命今自己镇定下来。青台的浴汤有几个就在市区,大街上冷不丁她就会看到穿着三点式的美女招摇走
过。第一次会惊艳,第二次会回味,第三次也就那么一笑而过了。她还穿着睡衣呢,紧张什么,虽然皱,可是很保守.灯火又暗.看不出里面的起伏。就是看出起伙又怎样,没看到电视上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子娇媚地说:做个女人“挺”美。
还有,还有,这个男人的前女友曾说迂他温柔又体贴,怕是陪着逛过多少次内衣店了,她这件没什么创意的内裤落入他眼帘,也不会挨起什么波澜的。
头发蓬乱也无所谓,谁在病中还对镜贴花黄?除非害的是柏思病。这就是女人的本色,在外面巧笑俏兮的女人都是戴着厚厚的面具。有的明星一卸装,不是就判若两人吗?
现代人为什么过得累,就是太会装:工作上假装快乐,生活中假装安全感.对朋
友假装轻松,对自己假装幸福.在男人面前假装美女。她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虽然这芙蓉象刚被风雨蹂跺过。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他不会只爱你青春耙丽的容颜,一定也会爱你历经岁月过后的沧桑。
宽慰好自己,迟灵瞳神态自若地弯下腰,把内裤格起拉在睡衣里面,然后冲目瞪口呆的颜小尉说道:“原来你有客人在呀!别管我,你们继续聊。”
说完,她转过身去,继续往浴间走去,步速不快不慢.证明她的心态非常良好。
“宝贝,他不是我客人。”在颜小尉眼中.迟灵瞳这次亮相简直是犯了女人的大忌,不知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抱歉地冲坐在沙发上的裴迪声笑笑,急忙把迟灵瞳拉进浴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裴迪声已忍笑忍到腹痛,这下才畅快地笑出声来。
“小尉,这好象是我们合租的房间,你随侦让男人进来,不太好吧!”迟灵瞳看着镜中自己的这幅尊容,再看看颜小尉一张收拾得精美绝仑的妆容.感到刚压下去的热度又突突上升了。
颜小尉翻翻眼,“咦,你还狗咬吕泪宾呢,那个钻五敲门时,我以为是房东来收房
租,咱这屋,平时晚上哪有男人来访,他打破纪录了,这是第二次了。我说你病了,他问可不可以坐下来等你。我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吗?我可一直陪他陪到现在。”
“心情不错吧?”颜小尉神采飞眼,眉眼含春。迟灵瞳扒拉两下头发,像个正经历疲劳审讯的嫌疑犯,破罐子破摔,啥也不管了。
“我今天绝对就是衬你这红花的绿叶。还说和钻五没联系,你这丫头鬼着呢,都认识几个月了.经常在外面约会。”颜小尉戳了戳迟灵瞳的额头。
“他说的?”
“他说了你们认识的经过.也问了一些你在公司的事。好奇怪,我问他在哪工作,他就转话题,不然就是进房间看你醒了没有。”
“什么?”他。。。。。。他和闯姑娘闺房,成何体统?“君子非礼勿视。”她恨得咬牙切齿。
苍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想邀请他进我房间.他还不肯呢.你就知足吧!你快把你收拾干净,他是很养眼,但不是我的主,我才懒得浪费时间。”
颜小尉开门出去了,留下欲哭无泪的迟灵瞳。
苦着脸站了好一会,嗓子又开始作痒了,她咳着慢慢解开睡衣,客厅里的谈话声,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哪有勇气拧开水笼头.留给别人一个遐想的画面。
“我出去一会。”冒味闯闺房的登徒子说道,“麻烦你照看下灵瞳,我马上就回来。”
呃?这人把这当他家了?在深夜里出入自如。
“好的,我明天不用上班,晚睡没关系的。”颜小尉拿出售楼小姐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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