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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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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踫撞的声响与少年的呻吟一同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在此时听起来分外情色,粗野的动作爆发出欲焰的烧灼,满室的湿热,还有弥散在空气中浓郁的情欲气息,足够令人脸红心跳,被勾起心底的欲望萌动。
这对才打断了某事的某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凌洛炎站在门前看着眼前正上演的情景,意外的挑眉,随即带着几分笑意悠然走入。
封尘绝正将身上的少年压在书案上,衣衫完好的他,脸上除了欲望之外还有某种狠 厉,像是发泄着不满,如同要将那少年吞吃一般,狂野的动作令少年哭喊着不住迎合,早已对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凌洛炎的视线毫不避讳,带着兴趣不断在封尘绝和那少年的身上打量,“没让人说一声就来了,本宗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口中这么说,他已经坐下翘着腿观赏起来,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来回巡视,那种满是兴趣与看戏似的眼神,终于令封尘绝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退开身让人把恍惚中的少年带走,封尘绝当着凌洛炎的面打理身下被沾染的狼藉,整理好了本就不怎么凌乱的衣衫,如同无事一般走到他的面前 。
“炎主大驾,不知是为了何事?”灼灼的目光仿佛还未退下先前的欲望,失去玄火之后,封尘绝的眸色之中却还是夹杂着雷火之气,看着凌洛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难辩。
“想来问问封宗主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乾岐族也是当世大族之一,不可能对天劫所言的那些东西一无所知。”时至今日,他越来越觉得那所谓的天劫所谓的救世歌谣就像是一出戏,早已被人安排好了怎么发展,对于是谁安排,他十分有兴趣。
“没有线索。”封尘绝毫不考虑,断然回答,背转过身冷笑着说道:“没想到炎主也有求人的一天,赤阎族也不过如此,难道族内无人了吗?”
“不过如此的赤阎族你封尘绝还不是一样想得到,别告诉我你对我族就此死心 了,凌洛炎语带嘲弄,封尘绝的野心从未退下,当初的”凌洛炎“等于间接因此而死。
“不错,这一眯我乾岐族封尘绝从未掩饰,你的祭司却不一样,身为银曜族在你赤阎族里数百年,就算对你称臣却不知能待到几时,银曜族,恐怕要携你我两族之力才能与之抗衡,你以为他会为你许弃如此强大之力?”
“封尘绝,倘若你是有意想暗示什么,我劝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凌洛炎站起身,封尘绝的话正击中他的弱点,这几日的冷战也正是因为他气龙梵的有意隐瞒,但……“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别忘了我不是那个凌洛炎,与其对我说那些,不如说说你消失的力量是如何回来的?”
他不是那个凌洛炎……封尘绝眸色一沉,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注视身前一身火色,他像是又看到当初,望天台上爆发出炎火的绚烂,将他手中的玄火收取融合,重生于世,险些死于他手下,却脱去了少年之貌,重生成了眼前这么一个……
“这么看着我,不会是把我错当成了他?本宗主可没看错,方才那个少年的样貌,长得倒是与少年模样的我颇为相似,也就是你连在床上都要找和当初那个凌洛炎模样相似的,足以说明你直到今日还没将他忘记,而且我相信,你对我赤阎族也始终没有放弃。”
凌洛炎轻笑一声,不知是该赞叹他的痴情,还是该取笑他的自欺,封尘绝每次的眼神都像在人他的身上找寻那个少年的影子,寻找当初那个凌洛炎。
“倘若我说刚才那个是照你的样貌找来的呢?”忽然走近,深邃的轮廓之下封尘绝眼中仿佛燃烧出热度,竟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可惜不论找了多少个,再相似,也不会有眼前之人的这身魅惑之色。
思及过往,他眼底的难辩之中终于透出伤痛,而那份伤痛却是与暴戾的冷酷财时显露。
重新经历生死,由死而生,被炎火炼化,经历了那般痛苦的身体,是属于他的那个少年,那个补封印了成长,用冷傲来掩饰脆弱的少年,即使魂魄不同,这个事实始终不会改变。
“凌洛炎,不管你的魂魄从何而来,这具身体还是他的,我寻不回来他,也杀不掉你,那么他留下的这具身体,他所留在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要属于我!”
直直的目光如箭,随着话音一同袭来的气息沉滞而暴烈,突然的这句话,让凌洛炎眸色一凛。
封尘绝这句话等同于宣战,直到今日才撕破了望天台相见之后每一次的粉饿太平,之前所有的恭谨顺从,全是为了掩饰和拖延,这一点他终于确定。
“杀了另一个妖族的是你吧?”凌洛炎忽然扬起眉宇,含笑悠然的说道:“灵纾的同伴,菱,得到她便能得到无尽的灵力,你得到了她,也利用了她恢复灵力,甚至更胜从前,而后利用余下的那一个想让我族大乱,只可惜你打算了算盘,最后也只落得个为他人做嫁衣。”
最后占到好处的还是他的赤阎族,当时察觉到封尘绝有异,他和龙梵就对他突然的出现产生了怀疑。
“本以为妖族是你找来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对妖族无比了解,甚至始终将人们囚禁起来的,那些人,应该是来自北方,逢魔时刻你匆忙而去,就是为了与那些人踫面,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封尘绝的目光逐渐深沉,没有否认,甚至笑着答道:“不错,你都说对了,只可惜也晚了,那个妖族女人已死,想要尽快恢复力量我只能不断的使用她,效用确实不错。”
暴戾疯狂,残忍决绝,这才是他当初所见的封尘绝。
凌洛炎牵起嘴角,果然如他所料,今日他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而来,在乾岐族身后,还有他人,“你相要赤阎族?好,我们不如看看,接下来鹿死谁手,本宗主倒想知道你如何来对抗两族之力。”
发间炎火红芒溢出,犀利迫人的语声惊起一片沉沉的回响,对他的话封尘绝缓慢的扬起了笑,深沉的狂笑像是他说错了什么,等笑声歇下,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露出了几分诡秘之色。
“凌洛炎,你犯了个大错,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会身怀玄火之力,既然是赫羽所留的炎火,为什么会分成两股,要在玄火灭去之后炎火才生?”
凌洛炎一怔,这件事他从来没想过。
“乾岐族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我们两族早有渊源,当初赫羽将力量一分为二,赤阎族在明,乾岐族在暗,玄火之力便是炎火之力,乾岐族与赤阎族,原本就是光与影,光影终要合一,最后立于其上的不是你,便是我。”
深沉诡秘的话音散去,留下一片宛如被灼烧过的痕迹,仿若连空气都被点燃,说出这番话的封尘绝看来并不是信口开河。
“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唇边只留下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微挑的眼中划过危险的锐色,难道封尘绝一直以来对赤阎族的执着不只是因为他的野心?
“不止如此,我还知道其他……”封尘绝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极为缓慢的开口说道:“救世歌谣是赫羽所留,天劫却是荼鳞所计划,继承了赫羽之力的是你,注定要灭世的便是你那位继承荼鳞之力的祭司,要不要我提醒你荼鳞之力代表是什么?”
荼鳞,朔水之力,赌注是净化,净化世间所有不洁之物。
一旦人间怨气四起,恶灵肆虐妖魔横行,便需要彻底的抹去,一切重来。
赫羽留下一枚炎羽和救世歌谣,荼鳞留下的则是……足够将世间所有都毁去的力量。
锁灵印去,银曜王归,吾等听宗主号令银曜族人的话,他们等的是什么号令,是天劫灭世,是号令天下,毁灭众生。
这些龙梵岂会不知,怎么可能不知?
敛下唇边的弧度,凌洛炎脸上的血色悠然退去,脑中响起一阵嗡鸣,龙梵,你叫我如何信你?
161
咬牙按耐,翻腾在心里的复杂滋味却不是轻易能够控制,像是顷刻间被投入了洪流之中,沉浮之间身不由已,全心信任换来一声轰然崩毁,摇摆不定之间才定下心神,突然其来的真相又彷如汹涌巨浪几乎将他湮灭。
身为祭司的龙梵和作为荼鳞继承者的龙梵,那个在众人面前证明了自己忠诚的男人,明知道他最恨的便是欺骗,为何还要隐瞒?
几日来尚未能完全融合的千年灵力,甚至可能超出预计,其中还包含荼鳞留下的神人之力,拥有那样的力量却在他面前耍弄心机,连番示弱,肺腑之语令他心动不已,这样的龙梵,究竟是真实还虚假?
倘若龙梵只是龙梵,从没有银曜王的身份,从未拥有荼鳞留下的力量,他又何至于混乱到如此的地步?
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凌洛炎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房门前。
半日前他还身在其中,差一点便与那身白袍交叠相拥,用唇舌和双手将彼此点燃,可如今,晴空万里这下日光暖人,他的心底却空洞的泛不起一丝热度,这一刻,忽然无力到连怒气都兴不起半点。
脑中是一片木然,从封尘绝那里听说这些,完全颠覆了此前对赫羽和荼鳞的所知,他知道那不是虚言,却又不得不再度去证实。
“艾……”他召唤,银狐应声出现在他面前,已经留意到他口中称的不再是令它蹙眉的“小艾”
“告诉我……”或是情挑或是冷漠的笑意早已退下那张俊美邪气同时又满是深情的脸庞此刻居然有一丝茫然,艾从那双魅惑如火的眼中,只看到一片深深的暗色,掩盖了其下所有的起伏。
原来他已知道了,那个荼鳞的继承者不愿让他知道的事,艾恍然,不必他再问,开始叙说起上古之时。
身为赫羽的灵兽,它知道的不少,却并不完全,被封印在浮生境内,它原本的职能只是看守被投入其中的魔物,不过以它所知,就眼前这位主人想要知道的来看,已经完全足够。
在艾的口中,时光倒为转,上古之时千万年岁月如流水淌过,叙述之间,夕阳渐沉,艾的回答验证了封尘绝的话。
凌洛炎挥手让它退下,将所知所得拼凑完全,红衫的身影在暮色之中久久站立,落日红霞将晴空染做一片赫赤,周遭所有仿佛也退回到遥远的过去。
赫羽荼鳞为挽救上一次的天劫耗尽心力,在此后将灵力传于后人,最终力尽而死消散世间,但人世却并未比浩劫之前有所好转,人心从来不变。
于是神恩消散 ,恶念四起,此消彼长的结果便是走向自我毁灭,结局早已安排好,在真正的天劫到来之前,将人世彻底抹杀,以此来挽救万物生灵。
早已经历过灭世之劫的赫羽和荼鳞,以自身之力来挽回人间的众生,同时也安排好了别一条道路,赫羽留下歌谣一句荼鳞留下的是灭世之力,所谓天劫,早在两人的计算之中,是生是死,端看如何使用赫羽和荼鳞之力,他与龙梵,竟然是从开始就站在相反的两头
他该露了何种表情该狂笑还是该大怒?
知道了一切,还不如不知。若是撇开了那些,他还是他,龙梵也只是龙梵,什么天劫救世,说到底原来还是一场戏,一场千万年前便被人写好了剧本,只能畏照其上的安排照着演出的好戏,他和龙梵一早就被定位,天地之间万物全被算计。
赫羽荼鳞,世间神人,嘲弄的牵起一丝冷笑,所有的情绪到了极致之后总会归于平静,凌洛炎冷静下来,觉得可笑的是在过去他也曾是演员,好歹有个挑选剧本的权利,可到了这里,空握有他人难以匹敌的权利和力量,竟然还会被两个死人算计。
还有龙梵,那个龙梵,他的祭司对他如经“好心“的隐瞒,他该如何回报?
抿紧着唇发出一声低哼,沉下的暮色暗影之中红衫扬起赫赤绯红,等再次出现在龙梵面前,银发之下已是一脸若无其事,只有明显的冰冷夹杂其中。
“祭司,本宗主是否该感谢你?听艾说了,你为我连神人荼鳞都能背弃,可就算你让银发之下,已是一脸的若无其事,只是有明显的冰冷夹杂其中。
“祭司,本宗主是否该感谢你?听艾说了,你为我连神人荼鳞都能背弃,可就算你让银曜族将荼鳞所留忘记,你身上所有的还有荼鳞之力,也改变不了,你又骗了我一次。”含笑的话语声就如那双望来的眼,轻佻魅色之中冷然讥讽,就像初到异世之时,防备之中又燃烧着诱人的火色。
对视着那么一双眼,听他那般称呼,白袍这下的沉静安然终被打破,龙梵从他脸上神色便知道封尘绝确实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又将其全数告知了眼前之人。
“这回我不再解释,即使解释洛炎怕是也不会接受,我确实是有意隐瞒,洛炎打算如何,和我是继续还是,就此放手?”
凌洛炎等来的回答不是道歉也非解释,而是如此的一个问题,在他面前,龙梵的悠然倦静全数不见,似乎存着几分忧色,但含着深情的眼中并没有愧疚和歉意,那般深深的注视着他,这回问的是他的答案。
两人对视,交错的视线使得空气中仿佛也混杂着情意暧昧与冰冷质疑,曾受到过背叛,对人心从来未寄予希望,只懂得抓住保全自己的力量,到了今日,他终于不得不面对选择。
是选择彻底相信,还是背转身去,从此为敌。
他们之间一人的力量来自赫羽,有救世之责,一个却继承荼鳞之力,负有灭世之任,这是怎样的一个玩笑?
对于这一切和他的有意隐瞒,本以为会得到一堆解释,没想到这个狡猾的男人却什么都不说,在这种情况下放手让他来做出决定。
凌洛炎冲上前去,一把抓紧龙梵的衣衫,狠 声地说道:“只要你力量彻底融合,恢复的便是荼鳞之力,有毁灭天地之能,随时都可带人离开赤阎族,你的族人每一个都在等着你的号令,你还来问我?!”
龙梵握住紧抓他领口的双手,几分无奈又存着几许含义难辩的浅笑,轻声问道:“洛炎与我之间的事,何时开始与赫羽荼鳞有关?”
凌洛炎被拥入那片远离尘嚣的冷香,他看不到龙梵是用何种神情说着这番话,只听到耳边轻柔的话语:“原本不将救世看在眼里的洛炎,对我们继承的力理所赌注含义当真如此介意?自从知道我的身份你便气我隐瞒,我是不该,但洛炎的怒气至今未消,真的只是为了我的欺瞒?”
他的怒气,真的只是为了龙梵的有意隐瞒?经轻柔的话语声中带着轰然的巨响落入心底,凌洛炎眸色骤敛,猛然后退了一步,:“你……”
他竟然看透了他?
心急深沉狡猾奸诈,却用极尽温柔的优雅雍容来做掩饰,龙梵,他的祭司,一早就知道,他的怒气不只是因为他的刻意隐瞒,不只是因为他与他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力量,就算得知荼鳞之力是用来灭世,他的心底的起伏动荡也不是因为他们各自相悖的身分和力量。
“洛炎……”龙梵的轻唤声温柔到刻骨,在他耳中却分明听到了其中隐藏的笑意,是那种将一切都看透的从容,他一早就看穿了他,就和当初一样。
“闭嘴!”凌洛炎狼钡的转过头去,温柔蚀骨的轻笑却还未歇下,心底的恼恨令他怒然瞪视,将扬起的笑意的唇吞噬一般的咬入口中。
在龙梵的唇上肆虐,火热的鼻息急促,狂乱的挑弄着,不薄不厚的唇,完美的唇形与沾尘欲的香,适合极了用来亲吻,味道完美到令他不想松口,但这双嘴唇的主人却也令他恨到差点便想狠狠咬下。
唇与齿不断厮磨,龙梵对他如此野蛮的吻没有抗拒 ,反倒是欢迎,一同品尝唇舌之间的血气腥涩,直到激烈的吻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征兆,他轻喊着他的名字,在凌洛炎的耳边情人般的低语不断的说着:“洛炎……就算你在我身边……这几日我还是在想你……”
温柔欣慰的双手正在他身上游移,一把将龙梵推开,凌洛炎舔着唇边的血色,整理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松开的外袍,抬起满是冷酷邪魅的眼,“本宗主说了叫你闭嘴!”
他愤愤的转身,这几日究竟算做什么,是早就看透了他男人配合的演出?不论他的原谅还是不原谅,在意什么又介意什么,早就被看的无比透彻,简直是……
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腹要爆出口的喝骂,他冷声对背后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召集各族到议事殿,我有话交代。”
“是,龙梵遵令。”
身后传来的话语声依然从容甚至是含笑,是那种看透了他,将他的恼羞成怒全数接收过去的悠然,单独面对他时,他的祭司时常 会撕下伪装,露出其下无人知道的一面,所有的心机和恶劣都不掩饰,就如此刻。
口中还是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凌洛炎拂袖离去,心底的滋味难以言喻,对这个男人,近来他时常有种爱极了也恨极了的感觉。
谁也不喜欢心底被人完全看透,可这人偏是龙梵,他又能怎么办?
在他身后,白袍祭司悠然注视,这几日他的宗主对他都太过于冷淡了,两人之间只差不步就要回复从前,被打断之后,又是他最不想让凌洛炎知道的事被人说出,令得他的心绪也只能随之起伏。
洛炎除了气恼他的隐瞒,还在不安,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本是想尽力安慰的,可惜他的宗主却并不给他机会……
如此,冷战继续,只是这一回,原因很是微妙。
直到第二日,赤阎族的炎主也没再对他的祭司说过一句话,他的号令被传达,炎落宫里各族聚集,围坐一起的都是各族首领,乾岐族封尘绝看到凌洛炎身边的空出的座椅,露出了含义不明的冷厉笑意,其他各族不明内情,都看着首座之处的红衣人。
“魔物肆虐横行,长此下去天劫未至人世就要大乱了,大家同为灵者,当庇护天下苍生……”
仿佛是为了征询大家的意见,红衣银发之人说到这里朝众人望来,挑着几分笑意邪气的眼,说的漫不经心的如同只是闲聊,各族对他如此在态度却不敢有半点不满,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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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主所言正是,我们灵者原本就是该以保护百姓安危为已任,此次聚首也正是为了能够对此事有一个长远的计划,看如保来安排各族的力量”见到银发之上闪耀的晶红,思及那日在堂上所见,有人赶紧表态。
其他各族也是一样,纷纷表示愿意听候差遣。
开玩笑,这位炎主本是救世歌谣中所指之人,又拥有炎火之力,雷落城都被他倾天炎火所毁,如今空旷如死,拥有这般骇人之力,他的意思他们哪敢不遵。
更何况还有那位祭司,祭司龙梵不再只代表千年之力无人能敌,还有银曜族千百人的追随,两族没明着说合一,但从那日的情况来看,这两股力量等若已全数掌握到眼前这身穿红衣的年轻人手中,这一点毫无疑问的。
在这般情势之下,有哪个人会蠢到反驳他的意见?
对各族的反应感到满意,凌洛炎继续说道:“既然大家看法相同,那本宗主决定,以此地雷落城做为联络之处,各族分派人手到各城查探魔物踪迹,将眼下情形一并汇总上报,有我族来调派各族人手,各位觉得如何?”
灾祸就在眼前,谁不想得到强族的助力,这么做对大家都有好处,没有人能肯定自己宗族境 内不会有魔物出没,如今世道混乱,一夕之间什么都可能发生,若是大家能够团结,未尝不是好事。
“由炎主定夺便是。”围坐的宗族首领都不是蠢笨之徒,知道此刻该做的是什么,他们不会像那些妄图得到妖族的宗族一样,蠢到去挑战赤阎族,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大家都知道。
“那就说定了,此处炎落宫你们可自由出入,不过一旦发现有人图谋不轨,可别怪本宗主事先没打招呼。”懒洋洋的起身,轻描淡写的话音,在各族看来面前之人的仪态有些邪气情挑,说完了话目光却掠过了身旁,那般的神色便都淡了下来。
那位祭司没有出现,莫非是两个有了嫌隙,随着了的目光,各族心里都在这么想,可那日所见,却不像是会反目,那般的誓言与亲吻。
至今他们对祭司龙梵还是存着敬畏,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后,实在想像不出若是这两闹翻了会如何。
“不知为何不见龙主?”有人疑惑的问道。
在赤阎族内,祭司龙梵还是祭司龙梵,但在其他各族的口中如今已称龙主。
本以为上首之处坐着的炎主会回答,不料却只有一声冷哼,竟自顾着站起身来,出门离开了,留下各族众人面面相觑,赤阎族内的长老连忙打了圆场,“祭司另有要事在身,毕竟银曜族……”
银曜族还在城内没有离去,如何安排是个问题,决云面露难色,岩骁差点就想感叹,宗主看来是与祭司在冷战,但受苦受难的却是他们这些长老,只是这些事又如何对他族的人说。
各族留下人手商讨对付魔物的具体细节,以此处为联络点,各自派人去各城,发觉有为祸的魔物就一并除去,若是数量太多无法单独对付的,便通过雷落城调派各方人手,此事就此定下。
今日在此的宗族周边附属都在探查范围之内,以保证周边百姓的安全,再偏远之处便无人去了,没有来此的宗族也只能自求多福,无人会好心到去担心他族的死活。
赤阎族至此已当仁不让成为各族之首,乾岐族封尘绝竟始终没有插言反对,各族不明内情,倒是对此松了口气。
凌洛炎一人离开了议事殿,炎落宫是匆忙所造,但林楚负责的确实十分仔细,无处不安排的妥当,心里觉得满意,站在高处往下望去,除了相对的望天台之外,还有看不到太多的建筑,天空浩瀚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幽蓝。
正是那种深邃的让人想要沉沦的蓝……
本该心情舒畅,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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