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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魔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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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们听亮这样说都点点头，看了看校服干净清爽，面容帅气的凉介也都点点头，但是凉介一把自己填好的申请表递上去的时候，那些刚才好嘻嘻笑的干部们忽然就严肃起来，一个个皱着眉头摇头。
亮上前说好话，可是干部们都不听，带着埋怨的眼神看了看亮，然后还是婉言的拒绝了凉介的入团申请。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波，先虐一下再甜蜜啦，^_^
第四十三章 再次相见（一）
最近凉介的意志都很消沉，上课点到的时候总是反应慢一拍。回家忘了喂狗粮，炒菜的时候把盐和糖弄混，有时候望着碧蓝的天空会觉得莫名的难受……
能剧社的发展还在继续，因为上次有叶隐帮忙的原因，社团里的人乃至于毛利村至那个恶霸也对凉介态度好了许多，因为夺得五月祭的冠军使得学校里也不少人认识了碧井凉介，偶尔在抽屉里发现的巧克力，书里夹着的情书，这些统统让凉介很苦恼。
生活还是如常的进行下去，经常可以听到关于叶隐的消息，都是一些民间的小道消息，有桃色的有军政的，而且版本还特别多，据说叶隐是某某王国的王子，拥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四分之
一的法国血统，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和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据说他的爷爷是英国某某公爵，又据说他的母亲是法国皇族的某某公主……
总之都是一些很八卦的盗版消失，但是只要是关于叶隐的流言，凉介总是能记下来，只要听一遍就可以记下来，而且记得特别清楚，自己一个人没有事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觉得还蛮有趣的……
两个人渐渐成为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因为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所以距离也更加遥远了……
这个学期凉介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时间匆匆过去，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冬日渐进，地壳的变动让东京都又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地震，还好没有什么人伤亡，房屋建筑也都完好。
这个寒冬的来临让整个东京都萦绕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纯白色的地面是冰雪覆盖的毛毯，松树上挂满的冰凌雪花，凉介想，这个冬天的富士山一定很漂亮，一定白雪皑皑银色万顷。
穿着厚重的棉袄去学校上课，最后的课程都比较轻松，导师会给学生很多自由的时间复习背书，勾画的考试重点在红色笔迹下变得格外血腥，那些妖孽的字迹让一向学业优秀的凉介有些烦躁。
就连这样寒冷的天气都好似无法冻僵凉介的心，一直疼痛的伤口并没有因为温度的剧降而变得迟钝，反而因为能剧社发生的一件小事，而有些引火自焚的味道，那些灼热的小火苗把凉介灼烧的有些不舒服……
能剧社因为叶隐的关系已经从以前的小教室搬到了一个规模颇大的讲堂。这日中午和寻常一样，凉介下了课来能剧社开会。
不知道什么原因，社里的一个新入社的新手得罪了毛利村至，几个人正吵闹的不可开交。大概是因为吵闹的事情，那天副社长毛利村至的心情很不好，正好正社长去篮球社了不在现场。
那天凉介有些匆忙，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毛利村至。
“喂！你干嘛？”毛利村至当初就发毛了，对着凉介就吼了出来，五月祭以后村至一直忍着凉介，但是渐渐发现‘mystery’和凉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自己也渐渐胆子大起来，前几日还因为谁值日的事情骂过凉介。
那个时候凉介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随了他，并没有与他争执。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起来。
“对不起！”凉介当时立马就道歉了，他是真的不想闹出些什么事情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上课读书下课遛狗就好。
“一句对不起就完啦！你看你毛手毛脚的，我新买的耐克都被你踩脏了，你说吧，怎么办？”毛利村至指着自己雪白的耐克球鞋。
凉介低头看，确实有一点黑色的印子，但是并不影响视觉。
“你自己擦擦吧。”凉介终于有些恼怒了，他盯着村至说。
“我自己擦？是你踩的为什么我来擦。你擦！”村至把腿往凉介面前一伸：“叫你擦，听见没？”
很多社员都往这边看来，但是因为五月祭的事情，很多人对凉介都心存嫉妒，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哪里走的狗屎运，竟然可以被‘mystery’看中，而且还得了个冠军，所以眼红凉介许久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旁观。
“要不我给你钱，你去买双新的吧！”凉介身上穿着蓝色棉袄抱着胳膊，有些倔强的看着村至把他的话给顶了回去。
“这是限量的。懂不？整个东京都也就三双。买过新的？我告诉你，有钱都不可能买的到。快点，蹲下去给我擦干净了！”村至摆明今天要欺负凉介，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表情，他玩的最好的两个助手也示威般的站到村至身后。
三个男人站成三角形，都仰着下巴傲视着凉介。
去你娘的！凉介心里暗骂一句。什么限量版，如果动用家族势力的话，不要说整个东京都只有三双，就算全世界只有三双他碧井凉介都可以弄得到。
要不是自己想独立的话，毛利村至……你算个鸟！
“我不擦，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走了，这里的空气实在太糟糕，还是外面的空气舒服。”凉介绕过毛利村至一干人等往外面走去。
他走出了讲堂，一路沿着已经扫除了冰雪的路面前进，道路两侧的雪痕已经不那么纯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沾上了污迹……
拐到厕所附近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谁推了他一把，然后一个黑色的罩子被盖到头上，几个强壮的学生推拉着把凉介往附近的男厕拽！
凉介因为头上被罩着，他勾拳踢腿的抵抗，但是看不清楚所以很难寻目标！
该死！是毛利村至那家伙吗？
几个强壮的学生把凉介拖进厕所里一顿暴打，凉介赤手空拳的难以反抗，也不清楚肋骨断了几根，脑袋几次撞到墙壁上，疼的凉介狠狠的揪着身边人的衣服挥拳。
大概十几分钟的殴打终于结束，当凉介摘掉头上麻皮袋子的时候，偌大的厕所已经一个人都没有，白色瓷砖上还有自己刚才被暴打出的血迹，牙龈疼的很厉害。
因为没有看到殴打人的容貌，就算通报上去也只会变成一桩无头公案，但是当时凉介一心认为是毛利村至几个人干的。
所谓冲动是魔鬼，当天凉介就拎着砖头去找毛利村至理论！
能剧社的大教室里，所有人看着身上挂彩的凉介右手拎着红色砖头进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凉介全身都好像有火焰在燃烧，他的眼睛已经因为恼怒而变得赤红，手上紧紧攥着砖头，身边的
社员看见他这副怒气冲天的样子都吓得让路，所有的人都跑到角落边。
毛利村至也被凉介这个样子吓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凉介身上的挂彩和嘴角的血迹他才恍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已经有学生开始拨打电话叫老师，还有胆小的学生吓得跑出了能剧社的教室，凉介整个脑袋当时都是空空的，他已经因为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心情非常压抑，叶隐的事让他整日都浑浑噩噩，现在忽然被几个人在厕所里暴打了，所以一直埋藏在体内的小宇宙一下给爆发出来……
“你……你干嘛？”村至吓得也腿发软，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张着惊恐的眼睛和凉介说话。
凉介不说话，嘴角勾出阴冷的笑。
蓝色的棉袄上面有几个黑色的脚印，眼角也有淤青，嘴角的鲜红色血痕还鲜艳欲滴，凉介的胳膊开始流血，红色的血液顺着右手一路往下滴，让原本暗红的砖头变得潮红。
村至看到凉介这副凶悍摸样已经吓得半死。
有巡逻的校内保安和没有午休的老师匆匆赶来，大家统统拉住了凉介。
凉介拿着砖头往毛利村至的方向拍去，村至跑的及时，红色砖头直接碎在墙壁上，当场的很多新生都吓得不清。
所有人都拉住凉介，他的两个胳膊被保安们夹住，老师在旁边不断的劝阻着自己，可是他什么都听不清楚，眼睛已经因为上冲的血液变得深红，头发凌乱的像鸟窝。
他吼了几下，骂了些脏话，终于因为被殴打而过度虚弱的身体和面临崩溃的精神而茫然晕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四更。第一波。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咱走的是轻松欢快的樱桃小丸子路线，你说是不？
第四十四章 再次相见（二）
因为斗殴事件，凉介被学校处分了，记过一次，三千字的检讨书一封。
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终于由于校园打斗事件而被抹上了污点，不良记录会被永久存于碧井凉介学生档案。
几个以前很喜欢凉介的导师来找凉介，他们希望凉介说出真相和原因，因为那天凉介自己身上也挂了彩，也就是说事情可能根本没有教务处所张贴出来的那么简单，明明凉介也受了伤，而且是伤的最重，可是却也只有他一个人被处分。
所有目击了事件的学生都可以证明，确实是凉介先动的手，但是凉介和村至开始的吵架事件可能也是矛头，但是毕竟村至没有动用武力，而所有人都看到凉介动用了武力。
老师希望凉介可以详细的描述那些殴打自己的人，但是凉介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他也不想说什么，甚至连为自己辩解和解释的话都没有，他既没有据理力争也没有参加肢体康复锻炼。
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睬，药不吃点滴也不吊，肢体康复的训练统统不参加。
每天都很消沉的躺在床上，偶尔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千里雪封万里冰川的样子真的很美丽……
身体已经不锻炼而更加颓靡，下巴上没有剔的胡茬也慢慢长出青色的一圈，脸也消瘦下去，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心里感觉很累，特别累……
许久压抑的情绪因为这次的斗殴事件而爆发，凉介终于累得不想再考虑其他任何事情，他只想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好好休息……
父母打电话来他也撒了谎，说自己在学校很好，这次的考试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天知道他到底多久没有看书了。家里的狗狗拜托了隔壁的邻居照看几天。
这期间宫本亮会时不时来探望他，送一些水果和他说一切鼓励的话。
他看到宫本亮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一些，毕竟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多少还是有些亲切感的。他偶尔会讲自己和叶隐发生的那些事，一些细腻的细节和一些凌乱的记忆像碎片般慢慢拼凑着，一点点的讲给宫本亮听。
宫本亮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不信凉介口中的叶隐就是传说之中的‘mystery’。但是凉介肯定的说他就是。
每次凉介说到开心的时候，宫本亮的表情总会有些怪异，他似乎很喜欢听凉介说自己和叶隐的事情，但却很讨厌凉介说这些事情时嘴角细小的微笑痕迹。
可是凉介每次说的都很投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朋友的古怪表情。
于是，这样风轻云淡的住院生活在流年中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的，一天一天的，过去……
某日下午，宫本亮提着一袋子苹果来看凉介。
他给凉介递了一杯温水，鼓励凉介吃药。但是凉介只是喝了一点温水，药他是绝对不吃的。宫本亮摇摇头，他拿了苹果出去给凉介洗干净。
叮咚！
宫本亮出去洗苹果的时候手机遗留在了床头柜上，凉介看了一样，好像是短信的声音，他没有理会，继续看手里一本村上春树的早期作品《且听风聆》。
过了一会儿，宫本亮还是回来，而他的手机却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有电话！
叶隐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震动着的手机，慢慢拿起来。
它翻开手机盖，按下接听键。
“宫本亮吗？怎么不回短信？今天去看他了没？东西放了吧？你手脚麻利一点，不要留下什么线索。”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刚说完，电话挂了！
凉介手里握着电话，呆了呆，然后迅速把电话里的通话记录删除，再打开收件箱看，上面写着，计划照旧。他看着短信眯起了眼睛，迅速的把短信也删除。
做完一切后，凉介把宫本亮的手机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
他照常的拿起村上春树的小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看起书来。
宫本亮手里拿着削好了的苹果笑嘻嘻的走进病房，他坐到凉介的床边。
“刚才水房里好多人用水，我排了好长的队才洗着了苹果。已经削好了，来，吃吧！”宫本亮笑着把苹果递给凉介。
凉介慢慢放下手里的书，接过苹果。
他玩味的看着手中被削干净果皮的新鲜水果，然后朝着宫本亮点点头，慢慢把苹果放到口边，宫本亮的眼角紧紧盯着凉介的动作。
苹果被放到口边，然后……就在快要咬下的一霎那，凉介闭上了嘴巴。
“怎么？”宫本亮有些大惊失色的看着凉介。
凉介笑了笑：“肚子有点疼。”
“哦，这样啊！”宫本亮颇为谅解的点点头：“那要不要叫医生来？”
凉介摇摇头：“不用了，就痛了一下，现在不痛了。”
宫本亮点点头，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凉介，说：“喝点水吧，你现在又不吃药又不打针，康复锻炼也不去。身体很难好起来的，来，多喝点水吧！”
凉介笑着接过了水，他没有喝，慢慢的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希望我早点好？”凉介看着宫本亮的眼角问。
“当然啊！我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还希望你好了陪我一起去打网球，没了你我
去图书馆借书都找不到方位，你小子可是我的图书馆领航人啊！呵呵！”
凉介看着宫本亮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刺目。
“亮？”凉介问。
“什么？”亮睁大眼睛看着凉介。
“你会不会讨厌我？”凉介问。
“怎么可能呢？就算所有人都讨厌你哥们我也不会讨厌你的。”亮说着笃定的拍了拍凉介的肩
膀。
凉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亮，你走吧。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凉介笑着说。
“这么早，要不我再陪你一会儿吧！”宫本亮关心的说。
“不用了，我真的有点累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凉介看着对面人的眼睛说。
“那……好吧！我走啦！你一个人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按铃叫护士啊！明天我再来看你吧！”说
着亮站起来。
看着亮的背影，凉介忽然喊道：“亮？”
“啊？什么事？”宫本亮闻声回头。
“没……没什么事，路上小心。”凉介小心的叮嘱。
“好。”宫本亮点点头，消失在医院病房的门口……
凉介看着床头柜上的一袋子鲜红苹果，有点反胃。再看看玻璃水杯里的温水，他慢慢拿起水杯把一口没喝的水倒进床下的垃圾桶里。再看看已经削好的那个苹果，因为耽误了许久的时间，本来黄色的果肉已经泛起铁锈的红色，他皱着眉头把苹果也一并扔进了床下的垃圾桶。
做完一切，凉介喘了口气。现在的身体果然大不如前。
他倒回床上休息，闭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他忽然觉得，有些人其实也不值得那么相信。
比如为了灵力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叶隐。比如为了见自己主人最后一面出卖自己的杀生丸。比如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宫本亮……
或许……很多东西……早就不一样了吧……
只是想到叶隐的时候心里为什么还会感觉痛呢？
樱花树下，他朝着自己伸手。他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可不可以写在我手上。
比剑术的时候自己输了，他耍赖皮的说要愿赌服输，然后吻了自己。
还有教室里那次莫名其妙的强吻，害得自己嘴皮都被咬破，痛了好几天。
五月祭，他带着古代武士的面具，长发飞舞，腰带虚飘，折扇轻摇公子笑。他命人准备烟雾和小雨，他手里拿着桔梗花朝自己走来……
极道乐园的电影，宫崎骏的《悬崖上的金鱼公主》和哈根达斯的草莓冰激凌。
睡美人城堡的米奇老鼠，手里握着的九朵玫瑰花，整个暑假的斗嘴和抢厕所，每天的欢笑和怒
骂。
金枪鱼三明治里的老鼠屎还没有换掉，餐桌上的黑色楚河分界线还没有擦掉，在他走后自己还是习惯坐在餐桌的南面，北面却是空荡荡的……
晚上没有人逼迫自己报单词，这个世界清静了其实也挺好……
医院福尔马林的味道有些浓重，凉介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他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习惯了就好……
他真的有些困了，闭着眼睛在一片暗黑里慢慢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波，大家要记得给我动力哦，╭（╯3）╮
第四十五章 再次相见（三）
朦胧中似乎有人推门进来，有个人对门外吩咐了几声，门外的彪形大汉纷纷点头，安静的把守在了病房的门口。
那人把手里的礼物放在一边，凉介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是空的，那人放了些水然后把不属于这个季节开放的小雏菊放了进去，温室中采来的小雏菊，花瓣是嫩黄色，小小的一朵朵包裹在一起，一簇簇的怒放着……
空气里的香味有些撩人，凉介的鼻子痒了痒，他慢慢睁开眼睛。
“是你？”凉介有些惊讶。
“你醒啦？”上田神异笑着说。
凉介点点头，除了宫本亮以外没有其他朋友来看望过自己，不过自己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而且……亮他……
凉介摇了摇脑袋，觉得头有点痛。
“怎么，不舒服？”凉介的表情和动作看在上田神异眼里似乎是过于虚弱的精神萎靡。
“没……没有！”凉介摇摇头，慢慢从床里坐起了身体。
上田神异笑着，温柔的帮凉介在他身后垫了一个白色枕头，然后把一篮子漂亮的水果放在了他的床头。
凉介看了看鲜艳的蔬果篮子和水晶玻璃里的雏菊，开心的笑了。
总算还有一个朋友……是没有目的……是真心的来看望自己的。不是么？
“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呢？我认识的碧井君一直是一个品行很温顺的人。为什么会发生校园斗殴这样的过激行为呢？”上田神异坐到凉介的身边，他帮凉介拽了拽被角。
因为是病房内，开了空调所以很暖和，上田神异已经把自己的外套全部挂在衣架上，深灰色的大羽绒服因为沾着外面的雪水，有一些湿润，白毛的翻领也粘着些许还未融化的雪花。
凉介垂下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上田神异等了一会儿，见碧井凉介似乎没有想要证明和清白一下自己行为的意思，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两个人的不说话，气氛一下凝重下来。
“你……”过了一会儿上田神异开口了。
“什么？”凉介抬头对视着询问。
“你认识‘mystery’吗？”上田神异忽然问。
“你说……‘mystery’吗？”凉介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你的表情好奇怪呢！怎么？真的认识他？”上田神异笑着说。
凉介点点头，说：“是认识的。”
上田神异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那么你一定也见过他的真面目了吧？”
“见过的。”凉介回答。
“哦！”上田神异笑着说。
凉介注意到上田神异的右耳，那枚嵌入耳垂的半月状银色耳环在光线下闪耀着银蓝色的光辉，凉介看着有些灼目，这枚一摸一样的耳环和叶隐的金色耳环好像重合一般，在叶隐面前产生光怪陆离的幻觉。
“你认识这个？”上田神异见凉介一直盯着自己的耳环，笑问。
“恩。”凉介点点头：“他也有这样的耳环。金色的。”
上田神异笑着说：“一摸一样，对吗？”
凉介点点头：“确实是，一摸一样。”
“当然是一摸一样了。这枚耳环是他送我的，还是在我成年那日生日典礼上亲手为我带上的。”上田神异笑着说道。
凉介猛然抬头，很是震惊的看着上田神异。
“你不要那副表情。否则我会以为你也喜欢他的。没错，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叶隐他小时候特别调皮，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了一个机械战甲的玩具大打出手，叶隐还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块肉！”
上田神异说完，笑着对凉介说：“碧井君，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伤疤？就在右边的肩膀上哦？”
上田神异微笑的时候不自觉的翘起了右边的唇角，是一贯温婉的笑容。
“不！不要！我不要看！”凉介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哦？是吗？”上田神异继续说：“每次洗澡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小时候的伤疤就会想起叶隐来，
他真是好狠心呢！哦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他家，因为我特别喜欢弹钢琴，所以他特意买了一架钢琴放在自己的主卧里，每次我去的时候他都会要求我弹钢琴给他听！”
凉介听着上田神异的话，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叶隐家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架黑白相间的钢琴，那架钢琴摆放在窗边，风吹起窗帘的时候弹奏钢琴的人一定格外美丽惬意，而叶隐也说……
那个人是自己从小到大一起玩着的好朋友！
“不知道碧井君喜不喜欢听钢琴曲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给碧井君弹一曲好吗？”
凉介看着上田神异的笑容，忽然觉得很难受，特别难受。
“你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的吗？”凉介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上田神异。
“没错！”上田神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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