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凡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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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上卷　第十五章　变故突生终成憾　（一）

心情平静下来，打量了一下对方，暗自一思量，阿鱼微微一笑，煞是得意的对林斌言道：“我说大叔，咱们干脆今天就这样了吧，你解了夜青的束缚，我们也不对你们出手，各自散了去，如何？”

林斌本想点头答应，此时情况对他们来说，已无胜算，本来前日里死了一名弟子，虽有子虚所赠之物，但他心里仍忐忑不已，就怕被师父追究下来，本想着师父好神兵利器，便来到京城转转，找些个稀世兵器来孝敬师父，好堵了师父的嘴，少些责罚，没想到几圈转了下来，兵器倒未曾找到，却被一个小胡子男子找到他们，那人一见林斌，便直言有办法帮林斌报仇，虽不知那人为何知道此事，但一番言语之后，林斌被那人说动了心肠，便按那人之计到皇宫来劝说皇帝，想借皇帝之手除了那蛇魔为师弟报仇，但不料虽引来了蛇魔与其同党，但如今却又死伤一名师弟，而且按现在的情形看来，怕是要全军覆没。但又一细想如果就这么答应，不知道身后的师弟们今后会如何的去看待他，不免的踌躇起来。

别看阿鱼表面上得意洋洋，其实阿鱼现在心里也正打着小鼓，她早已在青蚺那起伏极快的呼吸中看出其此刻已是外强中干，见林斌等人面露惧意，这么好一会儿也没有摆出上次那个阵法，只是戒备的看着她们，阿鱼便猜测可能他们已经摆不了那阵法，而夜青身上的束缚，看样子青蚺似是解不了。要不这么久了，青蚺不会早就解开，好让她们多一个帮手？略一衡量，所以阿鱼才如是之说，不会任何法术的她，似是有些虚弱的青蚺，加上一个未解束缚动弹不得的夜青，与这些个家伙要是真打起来，还真是胜负未知。

就在林斌已下决心要答应时，青蚺突然身躯一颤，没有任何预兆的向一旁倒去。

“别答应他们，没什么好顾虑的，那蛇魔功力大打折扣，身体也受了重创，已经没剩什么法力！”祭坛后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急急切切的说道，“今日如此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切不可放虎归山！”

阿鱼气结，自己怎么忘了上次林斌一伙出现的时候可是有七人，虽被青蚺弄死两个，自己杀了一个，这场面上有三个，应该还有一人！刚才定是这人躲在祭坛后伤了青蚺！

林斌一听此言，顿时勇气大振，未待青蚺立起，又是一术法击了过去。其他三人见此，也各施各的法术，向阿鱼三人攻来。

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们念咒的念咒，掏法器的掏法器的同时，阿鱼趁此机会早就出手，离她最近的一名苍山派弟子便遭了殃，又是一阵鲜血狂飚，胸口心脏处破了个大洞。

其他苍山派弟子又是一惊，连忙边后退着边念着定身术的咒词。现在看来，对付这个“六不是”的怪物，似乎只有定身术有效。

阿鱼明白，越是拖延，情况就会对他们越不利，当下招招狠毒，剑剑致命的向林斌和另外一名弟子攻去，打断他们所施的术法，同时左手一抖，一枚金钱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祭坛之人射去。那祭坛边的苍山派弟子没有料到阿鱼会在百忙之中还来“关照”他，当下就被金钱镖射中了脑中，一命呜呼哀哉。

说起那金钱镖，阿鱼还真是要谢谢熠灼，想当初熠灼在山上射她的两枚金钱镖如今可都是发挥了效用。让阿鱼不禁感叹万分，勤俭节约果然是美德啊美德，搞不好就能救命！

林斌一见刹那间自己两名师弟枉死于阿鱼之手，不禁又开始惊慌，忙趁阿鱼攻向他另一个师弟的时候，自从袖中抽出子虚所赠的匣子，嘴里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什么话后，就见一道白光自匣中升起，一支造型别致的拂尘随光而出。

溟幽无尘，仙界至上仙宝，此尘一出，便发出数万道金光，急急的向阿鱼等打来。

这个变故，是阿鱼所没有料到的，那金光太过密集，天上地下，无不所罩，一时之间，阿鱼竟找不到躲避之法……

上卷　第十五章　变故突生终成憾　（二）

眼见就要躲不过去，可就在此时，伏地不起的青蚺突然发威，横起身将二人圈了起来，巨大的身形顿时将阿鱼与夜青护住，任由那金光打向自己的躯体，只听得那光射得青蚺身体噗噗直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青蚺便血如泉涌，但仍兀自死撑的站那硬扛着。

阿鱼一见，顿时急红了眼，急声叫道：“青蚺！”话音未落，不料一道精光竟将青蚺射了个透体穿，那光势头不减，直向阿鱼射来，阿鱼因分神担心青蚺，一时闪避不急，被那金光击中，连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四五丈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而此时，溟幽无尘的功效也终于到了头，随着金光弱了下来，青蚺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林斌发出了得意的狂笑，这下，总算是让他扳回了一局！

站了片刻，怕遭暗算的林斌看到阿鱼等仍是没有反应之后，终于放心大胆的走了上前，踢了踢已无法动弹的青蚺，再看了看仍是面无表情的夜青，冷冷一哼对他师弟言道：“你看好他们，我去看看那个丫头。”

缓缓走到阿鱼身边，只见阿鱼似是被金光击中了头部，满脸鲜血淋漓，不禁心情大好，一扫刚才怨气，抽出剑来，便向阿鱼刺去，“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得意！”

可是他的剑还未刺向阿鱼，便感到一阵巨痛自双腿处传来，低头看时，却见自己的双腿已然与身体分了家，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颈脖处一片热辣，忙自用手轻轻一扶，可是这一扶之下，头颅竟从躯体滑落，掉落在地滚了好几尺远才停了下来。只剩下那无头之躯，自断口处喷涌了些血水之后，终是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剩上的唯一一名苍山派弟子一见，吓得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夜青，撒腿就跑。

可是，还没有跑出两步，那弟子似是绊到了什么，瞬间倒地之后，便再也不起。

只剩下夜青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这个场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夜青终于动了起来，林斌一死，夜青身上束缚自解，那最后剩下的唯一一名苍山派弟子，正是被他所杀。夜青先是走至青蚺面前，轻轻的用手碰了碰对方，见青蚺无任何反应后，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至阿鱼身旁。蹲*刚想伸手探阿鱼的脉搏，却被阿鱼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格开。

抹去脸上的血迹，阿鱼声音有些嘶哑道：“不去管你姐姐，来看我做甚？”

强蛮用力将自己硬撑起来，阿鱼看了看自己用白布*的右手，此刻布已肮脏破烂，隐隐的露出手心中的半个黑色的“分”字来。此时字迹正淡淡隐去，慢慢消失中。

这个黑色的“分”字，正是那日狐颜所写，教阿鱼用来对付青蚺的，后来经过杜少一事，阿鱼与青蚺成了朋友，怕自己手心上的字误伤青蚺，于是终日里将右手包缠起来，只有洗漱时才会拆开，而刚才经那金光一射，阿鱼摔出后还在地上滑了几尺，才将布磨破。

想这法术也真是神奇，阿鱼洗漱之时不说曾多次将此字对着自己，还在洗脸时用手直接触摸过自己的脸颊，但也从没发生过任何事，那时阿鱼还在想，狐颜是不是在骗人，而今天，林斌刺向阿鱼时，阿鱼只是抬起右手来阻挡，却不料就那么一下，手上露出一半的黑字猛然发光，林斌便已人头落地。看来，狐颜的这个“分”字，不单单只是对青蚺有效。

挣扎着站了起来，阿鱼也不顾自己的额头还在滴血，摇摇晃晃的走到青蚺身边，蹲*，脸色苍白的伸手推了推青蚺巨大的蛇首。

“还没死，不过，没得救了。”夜青不带任何感情的低声说道。

阿鱼闻言怔了半晌，好半天才开口言道：“青蚺，你可有何遗愿？”

青蚺一双大眼神色焕散，看了阿鱼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鱼，照顾，青……”

看到阿鱼点了点头，青蚺一口鲜血喷出，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阿鱼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静静的任由自己的鲜血再次流下，糊住了面庞。

什么液体和着血一起流进了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上卷　第十五章　变故突生终成憾　（三）

“出来吧！”望着祭坛，她站起身来，一手扶在青蚺的尸身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熠灼慢慢的自祭坛后走了出来，紧接着聂元海也跟着走了出来，脸上虽无甚表情，但眼底里却清清楚楚的写满了焦虑。整个过程他都看在了眼里，望着阿鱼此时狼狈的模样，熠灼心中说不出悔恨。但他一向高傲，既使是关心，他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见到那二人，她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再次伸手抹去额头上不停涌出的鲜血，自怀中掏出一块丝帕，身体往青蚺尸身上一靠，似是无视那二人似的自给自的包扎起来。

聂元海也看着阿鱼，似是有些疑惑。

“王爷，咱们做个交易吧。”几个运息之后，她的脸色终于红润了起来。

熠灼面露疑惑。

“我帮你做一件事，换回夜青的自由。”她缓缓言道。

熠灼闻言不禁觉得好笑，“笑话，夜青的自由还需要你来换？”微微摇了摇头，熠灼好笑的看着阿鱼“你到说说，用什么事情来换？”

“杀了皇帝。”眼底寒光一闪，嘴中轻轻吐出四个字。

四下里又是一片安静。

聂元海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静道：“阿鱼姑娘，你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她冷冷一笑，双目环视一番，似是看透众人心之所想“这不是你们所想要的吗？”

目光扫过，聂元海被她打量得冷汗直流，冷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极是艰难的说道：“你……”

“霜飞血。”夜青打断聂元海的话，低声的唤道。

她缓缓回过头，目视夜青，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暗夜青。”

熠灼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绯雨？”

她低下头，不再看向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霜飞血，化名夏绯雨，四年前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亦是王府死士，暗夜青，杀手榜上排名第二。”

“你，你记起来了？”

“是啊，王爷，记起来了。”面若寒霜，她微微的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的不想记起。”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道：“既然答应了青蚺临终所愿，那我就必须做到。”

“笑话！既然你记起来了，那你也应该记得，连你的命都是我的，谈什么自由！”熠灼面色通红，火冒三丈。

“王爷，你好像忘了，四年前的那次任务，是我赎身的最后任务，而且，我成功了。”

再也顾及不了什么王爷的尊严，熠灼狂吼道：“那次成功了又怎么样！你是属于我的！”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抬起头来，双眸中寒光四射“王爷，四年前可是你轻口许诺，怎么今天想反悔了？”

“四年前那不一样！”熠灼双拳紧握，眼珠子都似要瞪了出来。

“海叔，孰轻孰重，你应该比王爷清楚。”她不再看着熠灼，转而望向了一旁的聂元海。

聂元海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王爷，大局为重。”

熠灼一拳猛的击向了祭坛，顿时他所击之处出现了一个大洞，四周石屑飞扬。为什么会这样？

“绯雨，你的功夫现在可不如从前。”聂元海面露微笑。

“我自有办法，只要王爷一句话。”

“不，我不答应！”她明摆着就是去送死！熠灼此时已被她的话语逼得几近疯狂，就在刚才阿鱼被人攻击的时候，好几次他都想冲出来救她，却被聂元海给止住，看到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生命之险，他才任由聂元海扯住，想着让阿鱼好好的吃吃苦头，以后才能学得乖乖的，可是却未料及那林斌拿出了溟幽无尘来对付她，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开始就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有人来了。”夜青突然开口言道。

“王爷，答应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眸中寒气更甚。

“这个，我替王爷答应了。”聂元海赶忙接话。

“聂元海，你凭什么替本王答应！”熠灼暴跳如雷。

“王爷，先回去再说吧。夜青！”

夜青理也不理聂元海，只是等着熠灼的命令。

熠灼也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终是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见熠灼首肯，夜青左手一划，黑雾顿起，将四人一蛇尸围了起来，顷刻间消失不见。

上卷　第十五章　变故突生终成憾　（四）

午后，烈日，风拂柳。

熠王府，碧波池，丽人孤影。

青丝飞扬，美人如画，静立绿叶旁。

她站在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莹白的皮肤在裂日的爆晒下泛起了微微的*，却使她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仍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那，轻轻的说了一声，“来了啊。”

只相隔一步时，夜青立住，无语。

半晌后，回头，她看了看他：“似乎，你并不想脱离？”

他点了头，“我和青蚺，跟你不一样。”

“是吗？但她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眼底划过一丝异彩，他不再言语。

当熠灼同意答应绯雨的要求时，他并没有出面。所有的事都是由聂元海出面与绯雨协商。

回想起当时绯雨的眼神，聂元海现在仍不禁有点心寒，当时在祭坛边上，她眸中所闪烁着的光芒与四年前接任务时明知必死时闪烁的，是同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致之死地而后生的光，也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光芒。聂元海永远也无法忘记，四年前，他可是亲眼目睹绯雨与对手同归于尽的场面，那时，她眼中的光芒，就是如此的冰寒彻骨。如果此次不答应她，是不是可能的下场就是，她会不顾一切的与熠灼同归于尽？而那时夜青的态度也让他难以琢磨，明明双方就是在谈判他的事情，可是他却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再说就算夜青再厉害，要是她突然袭击，防范不及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他，聂元海，一向有谨慎之称，所以他绝对绝对，不能让熠灼去冒这个险。

但熠灼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聂元海并不清楚。

只是觉得，与之前那火急火燎相比，熠灼似乎平静得像另一个人。

而当她听到他们的决定时，嘴角似乎挂起一丝，嘲笑？就好像她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似的，那种已经料定了的嘲笑。

她没有告诉聂元海，到底她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刺杀，也没有要求任何的帮手，这让聂元海更是惊讶。皇宫大内，毕竟不是等闲之地，里面高手云集，就算是以前的绯雨，也不曾如此的自信过。

但那如冰霜般的冷傲，满眼无止尽的杀气，无不昭昭的显示着，此人，正是四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

与夜青交谈过后，她神色淡然的走出王府，一眨眼的功夫，便失去了踪影。

她到了苍山下的那个小客栈内，走至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让自己曾一心苦苦相恋的人儿。

玉梓在阿鱼的房内等了三天两夜，在这三天两夜内，他滴水未进，亦未卧塌。

此刻见阿鱼回来，玉梓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来了就好。他真怕，阿鱼就这样的消失不见。

他在苍山脚下找了个遍，但却没有她的踪影。

他怕她回来见不到他，于是便没有同师父他们一起上山，固执的在她的房内等她回来。

他觉得，阿鱼仍然自卑，于是，他害怕了，害怕阿鱼的自卑，再次将他们分开。

所以，他就那样坐在她的房内，心急如焚，忐忑不安的等着。

这下，她终于回来了。

可是，她回来后，第一句话却是让他如坠深渊的五个字：“玉梓，忘了我。”

他愣住，他不解，他颤抖不已“为什么？”

她面寒，她无情，她语若冰霜“因为过去的心碎，才引起今日的报复，但是现在，我已经觉得够了。”

如清风一般离去，似她从未曾来过。

他的害怕成了现实，她的无情成了事实。

他连拉住她的勇气都没有，他连生她的气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就因为他上次的错误，注定了他和她之间的结局一定会是如此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为何此时，他却泪流满面？

他却不知，他心心所念的人儿，在转过身离去的同时，同样的泪如雨下。

再如何的冷若冰霜，在他那温柔的双眸注视下，只会化为一片的柔情似水。

所以，她不能回头。

因为她知道，只要这一回头，她的心狠，她的决绝，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不要再记得我，忘了我。

因为这一次的离开，我可能永远的回不来。

与其要在一生一世的思念中痛苦回忆，倒不如忘怀后平平淡淡的渡过一生！

所以，请忘了我。

忘了我，就当我从来都未曾存在过吧。

于是，到那之后，一开口的那一句话，便是：忘了我。

起风了，强风劲吹，生生撕裂了两个人的心。

上卷　第十六章　风云变色暗潮涌　（一）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恢复阿鱼的本性。

阿鱼装得好辛苦！

是的，阿鱼想起来了，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想起了自己那只有杀戮的童年，想起了那一个个死在她手上死不瞑目的人！也想起了四年前的差点死亡！所以，她一定要让熠灼同意放夜青离开！

但是，阿鱼已经变不回去了！变不回那个心如寒冰，人如傀儡的夏绯雨，霜飞血！

因为就连四年前的夏绯雨，也是为了摆脱自己被*纵的命运，才会接那必死的任务。

但她活下来了，却失了忆。

也许，她什么都不是，不过，那并没有关系，因为这四年里，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像扯线的木偶般，随人手指飞舞而动弹！

青蚺要阿鱼照顾夜青，阿鱼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夜青远离死亡。夜青虽然在这四年里妖力足渐强大起来，但一山亦有一山高，再强大的妖魔，亦有所谓的强大修仙者来克制！而熠灼和聂元海所预谋的，那可是足能让夜青死一百次的大事！所以，要照顾夜青，必须先要保住他的小命。

按照绯雨的记忆，熠灼要皇位！所以，阿鱼便给他一个天下无主来换取夜青的自由！

青蚺是可怜的，即使是为夜青和她而死，也没有见到夜青有那么一丝丝的伤心。

阿鱼不喜欢欠人家的，从来都不！

在那老奸巨滑的聂元海面前，她必须把自己弄得跟以前一样，冷若冰霜，信心十足，才好让聂元海认为她肯定能办到，好去帮她劝说熠灼答应，这样才能帮夜青脱离那苦海无边，九死一生的王府死士生涯！天知道她根本一点也不想要恢复成以前那样！冷冰冰，冻死人！血腥腥，臭死人！

阿鱼装得好痛苦！

要知道她是多么不容易才和玉梓走到了今天，可是就那么五个字，再次把自己和他又重新分开！可是，要完成这个任务，保全小命的活着回来，真的很困难，她不想让玉梓难过，她也不想让玉梓伤心，要是她真的死在这次任务当中，那玉梓会怎样？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玉梓恨她！只有让玉梓忘了她！

玉梓不知道，当阿鱼说完那五个字时，阿鱼自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于是，抹去眼角的泪水，阿鱼决定了！

如果还能活着回来，阿鱼，就一定会回去找到玉梓说清楚！

阿鱼答应过阿爹，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要好好的！

阿鱼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皇宫外，看着金碧辉煌的墙壁，阿鱼心念百转，别看她当时说了大话，可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主意。

直接冲进去？呃，就算她再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估计还没有到皇帝老儿的面前已经被乱刀砍死。

扮做宫人混到皇帝身边？嗯，这倒是好办，把那宫人一放翻，顺手弄来他们身边进出的牌子，便搞定了。但是，她好像听说那皇帝老头也跟熠灼一样，不单单养了武林高手，还养了不少修仙者，要是一人来一个定身术，估计不用那啥啥的武林高手动手，就算是一太监宫女也能片刻间将她砍个十截八截的。当然，那太监宫女有没有那个胆量，就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了。

阿鱼很无奈，阿鱼很郁闷。

阿鱼并不知道，正在自己在宫门口那纠结不已的同时，熠王府门外，一白衣男子翩翩而至，门卫通报了之后，聂元海走出将其迎了进去。

正当阿鱼烦得直想拿头撞豆腐的时候，一个身穿明黄色袍子的人出现在她视线的不远处，在宫门口正准备上轿。

那是一个神情猥琐的中年人。

当看清那人的样子后，刹那间，阿鱼觉得，嗯，正是踏破草鞋无觅处，这个人好亲切啊好亲切！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呃，不知道他啥名，阿鱼暂且暗自私底下称他为猥琐大叔。

小脑袋一转，心下念头一起，阿鱼忙自藏身之处闪出，笑呵呵甜腻腻的喊道：“太子殿下！”

太子似是被这含糖量极高的喊声粘住了脚跟，忙停下遁着声音望来。

一见到阿鱼，太子的鼠目睁得老大，笑着露出一排黄牙“呀，是天仙妹妹啊！”

阿鱼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她啥时成天仙妹妹了……

太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