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之王血泪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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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自闭
更新时间20101127　16：40：53　　字数：3296

　我关上房间的门，拉好窗帘，坐在门后旮旯里抱着膝盖发呆。
人为什么要要大学呢？上了大学又为什么要毕业呢？
为什么大学毕业就要分手呢？
明明前面几年好好的，突然晴天霹雳一下炸得我骨焦肉烂。我不是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那么快……我们才刚上大四啊……我们才刚开始实习……我们……还有一年……
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必然要搞自闭，想当然的电话也关了起来。本来更年期的娘老子话是很多没错，但是听到偶大声对着薄薄的门板吼叫：“老子给人甩掉了！”以后，娘就蹑手蹑脚地闪了——她都知道失恋大过天！
我就这么在门后坐到屁股失去了知觉，后来终于想通。
说什么想通，其实也没有怎么通，但是不通又不行，没办法，我总不能为了别人虐待我自己？虽然我其实是满有自虐潜力的——这话是死党小X对我说的。
我想怎么说我也得吃个饭吧？老子要保下革命的本钱然后与“敌人”做斗争，总有一天我要将万恶的少康集团踩在脚下。
但实际上也只能这么想想，那少康集团可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全息游戏开发集团，他们的子公司最近刚开始运营不久的全新虚拟RPG游戏巨作“蒙昧时代”可是在刚推出一个月的时候就登上游戏排行第2，马上就要超过已经运营超过十六年的全息游戏“混沌英雄”了，相信再过几个月这推论必成事实。这个时候，我突然又哀怨地想起，那个“混沌英雄”不也是他们公司的出品的么？只不过当时是属于开山之作，当时BUG很多，但因为各种贴心又新奇的设计还是受到了玩家的热烈欢迎……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不出少康集团大老板的女儿为啥要看上乔子诺那个窝囊废！如果不是那大小姐看上他，也今天也就不用失恋了是不？
越想越生气，我使劲往嘴里塞饭却始终想不出能够拯救自己恶劣心情的方法。
“三三呀，你看爸爸给你的实习鉴定书盖过章了，你收起来吧！”爸爸也发现自己女儿的心情格外恶劣，还是不要惹怒她的好，所以有些可能会让女儿暴走的话就没有讲出来。
“这么快就好了？”我记得前天才拿给老爹叫他去找公司随便一个头头盖章下，虽然说老爹不是啥大人物，只是个小职工，不过在这种垄断型企业里头随便出个实习证明还是很简单的，这样我有将近一年的实习时间空闲出来，直接找工作就可以了。
“嗯。”妈妈也附和地点头，没有说什么。
可是，这种情况很奇怪啊，那么多话的妈妈竟然没有开口：“妈，你怎么了？”我很奇怪地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心想她是不是生病了，这么反常呢！
“没事，没事。”妈妈没敢讲，也只是吃饭。
“出什么事了？”我突然感觉不秒，难道是姓乔的贱人来过了？“乔子诺来了，是不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怕给她知道了会生气。
“不……是！”妈妈其实也不是个很好脾气的人，三问两问就忍不住了：“你前几天去应聘的公司来消息了，叫你去面试。”
“哈？”别的同学有要考研的有要实习的就像我一样边“实习”边找工作的人其实不多，而且我其实也只是碰碰运气，并没想要真的工作，只是和同寝室同学去招聘会第一次体验一下生活罢了，我还真没想到会通过投简历就轻易得到面试机会。我心想，成绩这么烂，为啥还会被公司“幸运”地光顾？“哪个公司哪个公司？”那天和同学一起去的，每个人都复印了几十份简历，当时会场里有2万多个求职者，挤得我晕头转向，都忘记投给了哪些家，但让我觉得幸运的是隔壁寝室一个姐姐连手机都给挤丢了……
“是家叫什么‘翔云’的网络公司，说是客户服务部缺人……”爸爸的记性甚好，急忙替妈妈补充。
……我的成绩烂归烂，但文科一直都是很突出的，之所以我这么勉强地毕业是因为微积分和概率论从大一第一学期一直挂到现在都没过……如果去掉该死的高数，我肯定是个优等生的，怎么可以去当客服？而且我脾气这么坏，也许会将人家的客人给骂跑……“不去。”我扭着脖子假装看电视，无视妈妈打破沉默而来的唠叨。
电视屏幕上正是本省新闻，里面播放到超级全息游戏“蒙昧时代”正式运营以来玩家人数首次突破9000万。这些资本家，吸血鬼！我心里恨恨地想，那一个最山寨的接触器也要几千块呢，一个破正版头盔就要几万，更别说游戏仓了……正想着，听到新闻里说，为了迎接即将突破登陆人数1亿而准备的特殊豪华游戏仓初次亮相，哇……我看到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亮。首先是之前只在电脑电视杂志上面见过的游戏仓，还都没有见过豪华版，这个小游戏仓的大小都快赶上我房间的1/3大了，整体是深蓝色的仓身，但是在靠近前方的地方是半透明的深蓝色仓门，隐约可见里面的座位，更华丽的是这个仓身上面有金灿灿的雕龙啊——不晓得是不是镀金的，好奢侈！
我看得入了神，咬着筷子像是在咬着投靠资本家的前男友脖子，如果有天我基因突变成了怪兽，一定要到少康集团总部去喷火将那帮有钱的坏蛋都烧烤了吃。
“三三，想玩那个游戏？”爸爸发现了我的目光焦点，好奇地问。他基本上都不怎么过问我的网络生活，只是很多年前问过我有没有玩过大家说的WOW……不过当时我在玩GVO……说实话WOW那种要求操作比较高的游戏我真是不会玩，被好朋友嘲笑我猎人玩得跟法师一样不会蹦，我就发飙从此再也不碰了。
“不会玩！”我闷闷地收回目光，继续吃饭，那种高操作要求的游戏我统统不会，因为就和乔子诺之前嘲笑过我的一样“你根本四肢不调嘛！”，虽然当时他是开玩笑说的，但是现在我的心里突然觉得他其实早就瞧不起我，因为他们都很会玩游戏，更别说那钟家大小姐了，估计她一进游戏就算半个管理员了，特权和特殊装备什么都会有的……我怎么跟人家比？
“要不爸爸给你买个头盔？”爸爸问。
我爸爸这个人很慷慨，尤其是对我。小时候我要吃零食，一撒泼打滚我爸都10个10个地给我买，被我妈妈嘲笑说他是“大头”……可是那个头盔要上万啊，我爸哪来的闲钱？我忍不住扭头看向爸爸，而这个时候我妈也立刻停止了碎碎念。
“哎呀老华，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头盔。”我妈虽然不懂游戏什么的高科技，但是这电视报纸的轮番轰炸我妈妈也是稍微关注“民生”的。
“三三要工作了嘛，咱给她先买了，然后当贷款的让她还嘛！”爸爸很有经济头脑。
妈妈的本意是想让我每个月交工资回家里替我存，不过她觉得这个主意好像有些不对：“可是那这个也很贵啊，三三要很久才还上，又攒不下钱。”她终于想明白了点。
“哎呀！”我很恼怒地放下饭碗，我家人怎么这么烦？我都没说要玩那游戏，干啥要我花上好几万去买我根本搞不懂的玩意？“我不要那破玩意！”我冲进房间使劲关好门继续自闭——嘿嘿，逃避洗碗了。
打开手机，没多久就陆续进来N条短信。奇怪了，我这人平时交游并不广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联络我？
第一条是未知号码，上面是通知我今天上午去面试的。现在已经都傍晚了，就算我去也来不及了，再说，我也没打算当什么客服。第二条的地址显示着“负心汉”三个字，显然是那个姓乔的，我直接略过。第三条还是他的，第四条也是……除了最后一条是诈骗短信以外全部都是他的。
我倒要看看他到现在还有脸对我说些什么。莫非……他回心转意了？
我满心期待地打开。
“三三，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分开对我们俩都好。”
“三三，就算我们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你没有必要关机。”
“刚才给你家打电话被阿姨骂了，没必要这样吧？难道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又不是道德败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这么幼稚？”
我真的搞不懂，与我分手的是他，为啥他还发这种信息来骚扰我？难道是等着我“原谅”他？甚至“祝福”他？
MB的臭男人！
统统删除！
我关上手机继续自闭。
但是黑暗的房间里我只听得到我自己的烦躁呼吸。眼睛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刚才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个豪华游戏仓——真是太刺激了也，那玩意就算拆了连接装置也可以当豪华座椅呀，一定爽死了……
不晓得是谁那么走够屎运！
虽然我也很期待那个狗屎砸到我头上，但是想也不可能，我玩什么游戏不会复杂操作不说，而且还有“黑手”的美誉，后来与我命运相同的几人都被别的玩家合称“黑手党”。唉，我玩游戏从来上不去等级排行，更上不去PK排行，但是假如每个我玩过的游戏都设置RP最烂排行，我保证我就算进不了前三，也绝对可以进得前五！
所以面对人品坚挺的家伙，我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劣等感，就算是服务器第一站在我面前我也顶多就会假装不认识他的该干啥就干啥，但是站在RP王面前我就只会想下线了。
昏昏沉沉胡思乱想地，我就去睡了。


第二章　到校日
更新时间20101127　16：41：26　　字数：4669

　这天是到校审核日。
不晓得为啥，学校总是有“到校”这个优良传统，从小学到大学，好像老师们生怕学生们假期出去旅游啥的就会跑了似的，如果不能来还要提前请假。虽然我也很想请假，但是残念的是系主任竟然关机……难道和我一样失恋了搞自闭？如果不去我会不会被记过啊？我是好学生来的，都要毕业了可千万别啊……
到校其实也有不少的好处，很多同学都聚集在一起。其实大学里基本上都是以寝室为单位的小团体，我这人脾气虽然坏，但是公众人缘尚可，就是寝室姐姐所说的假像，她们说第一次见到我都认为我和蔼可亲安全无害，所以一些平时都没怎么与她们见过的男生竟然都会主动与我打招呼，那是因为我习惯了与任何人都先打招呼的虚伪假装，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谁是谁，甚至不晓得是不是我班级的，所以一概微笑加挥手最后再道一声：“好啊！”
即使是人际关系并不够浓厚，但是经过四个星期的久违，大家还都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话题比平日天天见的时候还多，当然他们话题里最常见的词汇就是“蒙昧时代”BLABLABLA……
我虽然没有兴趣，也插不上嘴，但是还是被迫听到很多八卦。比如服务器最大的帮会啦，练级排行第一啦，杀人狂第一啦……
“三三，你没有玩蒙昧啊？”寝室的三姐奇怪地问，“你不是最喜欢网络游戏？”
“全息的，不会玩！”我早先连玩个冒险岛的时候，两手都跟着手柄一起跑的，那个射击游戏玩一会我就手臂酸软了，在同学家里玩WII导致彻底抽筋，第一次玩全息的游戏也是个射击的，说起来那种配合动作的游戏我唯一可以玩的就是射击，结果因为对方玩家操作特别好，安全保护结束不到20秒我就扑街了……所以发誓再不玩全息。
“全息的最好玩了。”小姐姐突然也扑过来说，她刚才是在跟别人讲话来的，听到我们说蒙昧就急忙加入我们。“那个是傻瓜游戏啊，还有生活氛围，和过日子一样的，很有趣！”
小姐姐排行老五，我是老六嘛！她只比我大一星期，和我同个星座，而且还是个游戏白痴，没理由她喜欢玩的游戏我不会玩的。真的，没理由她智商突然提高那么多。“你玩蒙昧？”我不能相信地问。
“是啊是啊！”小姐姐点头，“我在里面是战士哦，虽然打架不厉害，但是我做的饭大家最受欢迎了，我在帮会贷款开了个饭店呢，刚营业没很久，但是以后就会收入多了，等我还了贷款还可以游戏币换人民币……
我看到她眼睛里闪动着星星。早期我是很讨厌游戏币与真实货币交易的（缩写RMT不是RMB），我认为由于RMT这种行为的介入导致一些操作脑残的选手——诸如我，只要有钱也可以穿得跟黄金小强一样去砍怪了，那对别的拼死拼活才穿上低级装备的玩家来说是一种不尊重。但是时间久了，有些麻木，而且很多游戏虽然写明“严禁游戏货币与现实货币交易”的，但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什么禁止措施，很多玩家还从中受益，那些从不参与RMT行为的玩家早期抗议被无视了以后就也麻木了，听多了他们喊也只觉得他们的初衷仅仅是因为“现实中的穷鬼”或者“游戏里赚不到很多钱来换人民币的穷鬼”。虽然我确实是个穷鬼，但为了避嫌，我就渐渐成为不会抗议RMT行为的隐型穷鬼了。
“连你都会赚到钱？”小姐姐在现实中就很会做饭没错，但是游戏里做饭也可以赚钱？那不是说，现实中开不起店的人就可以在游戏里开店赚钱？甚至现实中找不到工作的人去游戏里找工作？——扯！想到这里我自己否定了自己。游戏又不是真的……
“你瞧不起我！”小姐姐涨红了脸，“我都快50级了，烹饪技能接近大师！”
“会做饭不就是大师傅？啥叫接近大师？”我心想这家伙玩游戏玩得很自豪啊，现实中她又考不到烹饪执照。
“5级技能是属于技师的等级，10级是大师，15级是宗师~！”她这么给我解释。
“得了得了……”我想到那游戏是钟家做的就不开心，没心情听。
“乔子诺！”寝室的大姐突然喊。
我自然顺着目光看向那衰人。为啥他今天看起来那么有精神？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像颗失去水分的韭菜一样，皱巴巴的——细溜，而且还好像被人拧了好几把一样。
“三三。”他也看到我，立刻伸手与我招呼。
我就立刻转身扭头问小姐姐：“你哪个工会啊？有空我也去玩，加我进你工会哈！”
“三三。”他毫无知觉似的走到我身后，还拨拉我胳膊。
“哎呀！这不是驸马狼么？”我假装刚看到似的大惊小怪，使劲将那“狼”字咬得很重，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乔子诺白皙的面庞微微泛红：“三三，别闹了，有话和你说。”
其实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就会跟着他走到没什么人的角落听他讲，讲他多么有苦衷……
可是我听到的版本跟他那个不同啊，不是去少康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人家的公主大小姐了么？然后俩人就热乎上了……可是我又很善良地没有反驳他，听他把话说完。最后，他说完了，眼睛深沉地望着我，好像渴望着我说：“同志，你辛苦了，革命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放心地去吧！”
“然后呢？”我问。
“没了。”他觉得我问的有点突然，于是蒙了一下。
“你甩了我连分手费也不给呀！”我可是从大一就与他谈恋爱的，怎么说也整三年啊，我大好的青春三年，今后都不会再有。
“分……分手费？”他家并不穷的，傍上女大款更不应该穷啊。
“我跟了你三年，连床也上过了，我要点青春损失费不过分吧？”虽然我嗓门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我这八卦全班的都知道了，因此即使是教室的角落了，还是有人凑近了一点想听听我俩说啥。我没啥好丢脸的，又不是我做了坏事。
乔子诺听到我这句话，好像是被窗外的雷神之锤劈中了一样，立刻窜了起来跑出教室……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跑这么快。
“看啥看！”我黑着脸吼周围的人，老娘都敢厚着脸皮要青春损失费了，还有啥不敢的？于是周围的人也都立刻窜远了。
辅导员根本没有发言权，说了几句也没人听，然后大家跑去大教室听系主任BLABULA地讲了一堆没营养的，准备散伙回家。
我没跟寝室的姐姐们一起走，磨蹭了一会儿，其实是突然怀念起刚来学校的时光。那时候我多纯洁？连手都没跟人拉过……啧啧……现在竟然与泼妇没啥两样。唉，我是不是有歇斯底里呢？刚才那瞬间我都想杀人来的。压抑太久了要爆发？
“同学，请您看一下我们的招聘简章。”有个人拦路发给我张花花绿绿的纸。
学校不是不允许随便散发传单的？我展开一眼，是少康公司招聘游戏体验员。
万恶的少康公司……咦？游戏体验员？那不就是玩游戏的人？这个也要花钱雇人啊？真是财大气粗。可是……他们的游戏不是已经投放市场正式运营了么？还体验个屁啊？我好奇地走向旁边两张简陋的桌子，上面写着“少康公司驻H大临时招聘咨询处”的字样。
“请问……你们招聘这个一个月给多少钱？”我讲话越来越直接了，可能是因为实在对他们连虚伪一下的好感都没。
“原则上是每月800元，每天8小时。”甜美笑容的女生对我说，“请问您是H大的学生么？您要应聘我们这份工作？”
“是啊，我大四。”我说，“都有别的啥要求？”
“大四啊……”咨询MM的热情好像减退了，歧视我们边缘人种？“请问你有没有我们公司游戏‘混沌英雄’或‘蒙昧时代’的游戏经验呢？”
……我张口结舌。他们公司的游戏我一个都没玩过，确切地说，我都没仔细地看一下介绍过。“没有……”我有些底气不足。
“那不好意思了，我们要求有丰富经验的玩家来体验游戏中正在测试的新章，不好意思呀，同学，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来我们公司应聘吧！”她说得很客气，可是我分明见到她眼神里的意思窃喜。
切……没玩过了不起啊……老子又不是为了每个月的800块……俺家又不靠俺养……
想到这里，我大步离去，心里再度充满了对少康集团的愤恨与鄙视。
快到家的时候，发现小区里熟人开的网吧竟然换了招贴画，上面写着很大的四个字“蒙昧时代”。哇，不会吧，这破网吧才开张没几个月，竟然有钱到安装全息游戏？
我突然心中一动，心想我买不起接触器又买不起头盔游戏仓的，但至少网吧我还玩得起吧？倒要看看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可牛X的……
进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这破网吧也是挂羊头卖狗肉，外面招牌虽然有半个店面那么大，可是安装了“蒙昧时代”接触器的电脑只有5台，而且已经排满了人。
“小毛哥……”看到这个情况，我突然双手捂在脸边，假装开花了似的，很无耻地拉长声音喊网管。
“三姐，你可别……”小毛立刻双手抱胸，好像是我要把他给怎么样一样，警惕地盯着我这色女，周围的人也立刻朝向我们。
“滚蛋！”我立刻又变回正常面孔，“小超呢？”我问他。
小超就是这网吧的老板。虽然我基本上只在家里停电或电脑故障的时候才来网吧，可是前几天停电的时候我来这新开的网吧却发现店主竟然是我认识的人。当时2D游戏流行，我们这些生瓜蛋子还在玩韩国游戏，小超与我在游戏里认识，几个朋友又都很要好，再因为同个城市，他身世又比较可怜，有次他住院我就去看了他。其实我觉得这不算见网友，因为我与他真的是纯洁的战斗友谊，我这人在游戏里一贯都是将所有人都先入为主地当成女的，然后才发现很多人都是男的。所以后来再见到他，立刻就认了出来，算起来我还是他干姐，他在网上这么叫我的，网下也是，只是没想到竟然现在住在同一小区。所以后来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光顾他们的生意，但有空却出来找小超聊天，因为我宅，被老妈赶出来溜达以后就跑他这里唠嗑以后再回去，其实都没出小区，也正因为这个，我也认识了他们网吧的几个网管。
“超哥……不在那呢么！”小毛刚成年，只是高中毕业，与他们老板一样，所以连表情都很像小孩，他正嗔怪那个不务正业与客人一起抢网吧资源的坏老板。
“哇，这也太没规矩了。”我才发现那个戴着山寨接触器的五个人中有一个是小超，想也没想就过去一脚。“你死开，给我玩会！”
“别啊，三姐！”小毛一声惨呼，急忙过来阻拦我，同时按了小超电脑旁边的一个按钮。“超哥现在在游戏里，你这么揍他他会崩溃的！”
“啥？”那孩子本来看着就够让人崩溃了，一个1米75的男生竟然才90斤，所以每次我看到他都想给他塞饭。
小毛指着小超头上的接触点和彩线对我说：“这游戏是感应人的意识脑波的，你这么揍他他脑波异常了会被游戏判定精神异常T下线。”
“下就下呗，正好我玩！”我在这上网都不要钱的，老妈可怜小超命苦，也常常有好吃的叫我拿来给他吃，我认为小超与我弟没啥不同，所以从来对他都不客气，能使唤的绝不让他闲着，能虐待的绝对不优待。
这个时候小超接收到小毛按钮的游戏外紧急呼叫，关闭游戏出来，看到是我，惊讶地问：“三姐，咋了？今天不是到校么？咋让人给煮了似的？”
我摸了摸脸，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抽筋着回来的一路，难怪车上有人看着我笑。“我要玩这游戏，你教我。”跟他我不用客气，抢他电脑等于抢我自己家电脑。
“这个……游戏里有各种提示的。”他很无奈地对我说。
“全息的，我不会操作。”我恶狠狠地说，当然晓得自己的PK水平，当年与他认识的韩国游戏，我俩职业一样，长相也都一样……而且我俩是有着杀人红名以后裸奔（穿着装备如果给人杀了以后会掉装备）双人舞截图的战斗情谊。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