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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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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笑的,我这就回去,明日我帮你戴上这簪子。”天寐轻轻地吻了一下七寂,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实在不想从她的眼神看到惊慌之色,也许她需要时间。
天寐走后,七寂再次走出房门,心跳得比往常高了些许,昨晚对漠风说了一句想他,她的心慌到现在,所以实在怕留在寝室他会找上门,刚想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转转,竟看到漠风一身黑衣傲然挺直在她后方,七寂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头就走,但想不到此举却将漠风的火气又撩起来。
“寂坛主怎么走得那么急?难道我是猛兽不成?”说话间,漠风已经走到她身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实在让人有压迫感,七寂咽了几次口水,深深吸了几口气,她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吃解药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七寂能预料到他的结局有多凄惨。
“我昨晚是说——”七寂鼓起勇气准备张嘴说。
“不用再说,我没有兴趣听。”漠风声如寒冰,不但拒绝去听,眼里还流露出嫌恶的神情来。
“你昨晚不是一直追问吗?我今晚告诉你。”七寂的声音大且急迫了一些。
“我昨晚是说我——”七寂大着胆子说。
“不许说——”漠风低吼了一声,吓了七寂一跳,将七寂的犟脾气也逼出来。
“我就是说,我是说我我想你了。”七寂因为连续被漠风打断了几次,心中气恼,声音竟然比往常大了好几倍,那声我想你在两人的耳畔嗡嗡作响。
“闭嘴——”铛的一声,漠风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他的剑已经抵住了七寂的咽喉。非·凡TXT电#子书论坛蝶¥梦%上传
卷一 清歌 070:情意
“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要你命。”漠风手一动,手中寒光一闪,七寂觉得喉咙处一阵凉意,但这凉意却远远敌不过漠风眸子深处那汪寒潭,冷得让人的身体忍不住发颤,但七寂素来吃软不吃硬,漠风如此冷漠无情,倒让她将心底深处那份怯意也丢了。
“我就是想你又怎么了?”七寂说得是那样大声,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委屈,漠风的手竟然禁不住颤抖,而抖得更厉害的是他的心,这一切不是幻觉,不是发梦,更不是他的臆想,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胆,如此直白地说想他,说得坦坦荡荡,说得毫无顾虑。
漠风觉得自己的身体的血液就像草原的骏马正在奔腾跳跃,一颗心越跳越快,竟难以抑制,但那满腔的甜蜜喜悦,转瞬又化成满腔的苦涩痛楚,像一万只虫子在噬咬着他。
甜美与苦涩同在,狂喜与痛苦依存,这两种感觉如一把火烘烤着漠风,又如寒冬刺骨的风直害漠风的皮肉,难受至极,但漠风心中又隐隐带着希冀,他很想结束这种煎熬,但内心似乎又有一把呼声喊着不要停,因为很甜蜜。
“闭嘴——”漠风这一句话带着愤怒,但隐约间竟能听到乞求的味道,声音到了最后,竟然小了下去,没了底气,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球一下子被人戳了一个洞一般。
“我偏不闭,心在我这,嘴在我这,我就是想你,又怎样了,我就是想你了。”七寂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把这句话说得如此顺溜,如此深情,似乎她想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似乎自己正的积蓄了千年的思念,万年的爱恋,直到这刻才得以释放。
“想我你就得死,因为——因为——”漠风长剑一辉,寒光一闪,剑刮过七寂的喉咙,七寂直觉寒冷入骨,喉间一痛,血竟一丝丝一缕缕得滴了下来,他竟然真的下手了。
“为什么不避?”漠风眸子红光一闪,经有一簇火化在闪烁。
“楼主要七寂死,七寂不敢活。”七寂将头微微一仰,说不出的孤傲倔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的速度那么快,谁能避得开?漠风看着剑上那缕红,竟禁不住一阵目眩。
“真的那么忠心?”漠风的声音带着不屑,那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充满了嘲讽,似乎听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谎言一般。
“我对楼主何止是忠心?如果不是心里有你,在那吃人的沙漠,我凭什么拼死相救?一路走来,生死一线,并肩作战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的心可有我半分?”
七寂说完幽幽地看着漠风,那眸子说不出的哀怨,其实她都有点佩服自己这谎话说得太真实,真实得让自己以为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心底,看来说谎人人都会,而她在这方面的天赋还不错。漠风那带着的剑一直在抖,抖得太厉害,竟又朝七寂的咽喉刺进了半分。
“啊——”当七寂痛苦的低吟从嘴里流淌,漠风的胸口似乎被扎了一刀,那神痛是那样的尖锐,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他能听到自己的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你——不许再胡言乱语,一边与天寐郎情妾意,竹林卿卿我我,一边又来招惹我,你意欲何为?”
漠风质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七寂听到蓦地一惊,不是天寐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事无巨小都一一告诉他了吧?又或者他在逐月楼居高临下看到了竹林一切?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七寂的心一慌。
“他是副楼主,他天天缠住我,我能怎样?我这不是搬回来了吗?如果我对他有意,我何不留在清风居与他双宿双栖,何必跑回这里被你用剑所伤?你还不明白吗?”
七寂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充满着委屈,让漠风整颗心就快要融化掉,恨不得一把将她扯就怀中,揉入骨头里头,但他的脑海只要一浮现天寐幸福的笑脸,他们在竹林缠绵的光景,他那发软的手又变得绷紧有力,都是天寐的女人了,还能怎样,莫不成他卑鄙地去抢天寐的女人,破坏他的幸福?
“有天寐这样待你,你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功德,既然你一早是他的人,就应该从一而终,恪守本分,这样的话,我不许你说第二次,如果我再听到,割你的舌头,如果我看到你的手搂在别的男人的腰,对不起天寐,我砍你双臂,听明白了没?”
漠风的双眸迸射两道犀利的光,似乎两把利刃直插七寂双臂,七寂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原来人的目光能凶狠冷漠到如此如此程度。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七寂虽然被他凶狠冷漠的眼神所震慑,但实在是不甘心兵败垂成,只好鼓起勇气再次发问,她怕过了今晚,这道气泄了之后,她不知道还敢不敢靠近他分毫?
“你是当真对我有情?”漠风那犀利的眸子突然变得飘渺,声音轻如烟,薄如雾,在空中回荡,既虚弱无力,但又袅袅不绝,似喜又似哀,带着一缕绝望,一丝痛疼,又有微微的希冀,让七寂整个人愣了一下。
“又或者你有见不得的阴谋,有龌龊的图谋。”只那一瞬间,漠风的眸子如云雾散去,越来越清明,越来越冰冷犀利,那如锋刃一般的目光,刺的七寂遍体冰冷,那强烈得压迫感如一座大山顷刻倒塌,将她压得粉身碎骨,这男人比天寐难对付多了,这男人的心如高悬在空中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让七寂生出几分绝望来。
“如果你认为我有见不得的阴谋,有龌龊的图谋,那就一刀杀了我吧。”七寂把头微微扬起,一哥视死如归的样子,那洁白无暇的脖子已经染上斑斑血迹,红的耀眼,艳得刺心,漠风本来绷紧有力的手,又开始发软发抖。
“不管你有什么阴谋,看在你是天寐女人的份上,我留你活命,如若有一日被我发现你作出伤害天寐,损坏逐月楼的事情,绝不轻饶,听到了吗?”漠风冷冷收剑,深邃的眸子充满警告。
“你好自为知。”漠风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挺拔修长的身影是那样的冷硬凄清,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竟不能让这个背影柔和半分。
“我连你的命都肯舍身相救,我还有什么阴谋?有什么图谋比杀了你取你性命更加龌龊?一片真心你不领就算了,还要这般践踏?你该死!”
七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激动,明明说的是谎言,她内心竟然带着说不出的冤屈,是因为他恩将仇报吗?听到七寂那带着无尽委屈的声音,漠风迅速向前移动的身影顿在一旁,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般,再无法移动分毫。
“你不信就算了,以后你是高高在上的楼主,我就是逐月楼的坛主,你有任务就吩咐,我绝对不会再逾越半分。”当七寂孤傲清冷的声音在这个寂寥的夜晚响起,漠风竟然怅然若失,他很想去挽留什么东西,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做,直到七寂回到寝室,消失在眼前,他还是如一座雕像那般伫立在黑夜当中。
回到寝室,七寂冷静地开始清洗脖子上的伤口,然后轻轻涂着药物,她不是一个视钱财为粪土,视容颜为泥土的人,她还不想自己的脖子留有蚯蚓般的伤痕,清凉的膏药涂在伤口处,一阵刺痛,看来伤口有点深,想不到这男人下手这么狠,只是说了一句想他,就这样伤她,如果她亲他一口,他还不要她的命?
好在最后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彻底恶化,否则漠风将她赶回清风居,日后想接触他就更难了,七寂心中暗暗庆幸,漠风的冰冷残酷,不但没有将七寂吓跑,反而将七寂的倔强个性全逼了出来,这些年那么多难关都闯过来了,她就不相信过不了这个坎?涂抹好伤口,七寂竟心静如水,开始练起武来。
但与她的冷静截然相反的是漠风,七寂今日的话,简直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一个又一个巨浪朝怒吼着朝他狂冲而来,漠风发现他竟然无力去抵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逐月楼,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说她想他,她很大声地说她对他有情,她无限委屈地说她一片真心被他践踏,漠风乱了,整个人都乱了,他虚脱地倒在床上,手中的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他竟然无力得连剑都没有拿稳。
这女人究竟想怎样?平时见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现在却无端端说想他,明知道她是天寐的女人,明知道她可能是有所图谋,这心却起了波澜,为何就做不到心如止水?为何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她毕竟是我的属下,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似乎不是一个堂堂楼主所为,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想起七寂那带血的脖子,漠风的心就翻滚着,微微痛了开去,他从寝室拿出一瓶药朝下面走去。
我这不是可怜她,我只是不想被人笑我欺负下属,失去我堂堂逐月楼楼主的风骨,要不我以后还哪有脸在江湖上立足?何况这药我本来就想扔掉的了,送他一些又妨?
夜风起,月如钩。
漠风拿着药,一步步往七寂的寝室走去。
卷一 清歌 071:痛感
刚开始漠风步伐急促,似乎恨不得马上将药送到七寂面前,但当他走到七寂的寝室门前,看着那柔弱的灯光,吹着凉丝丝的风,他竟无端胆怯,这些年面对残酷杀伐,甚至面临生死一线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如此忐忑犹豫过。
“谁——”漠风一不留心,弄出一丝声响,七寂的听觉是何等的灵敏,怎会放过这异常的风吹草动?当她打开门出来,漠风早已经身影一闪,瞬刻消失在浓浓夜色当中,
这女人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莫非是伤口疼睡不着?曾记得她身中几刀哼都不哼一声,倒地就睡,如今只是轻轻划破喉咙,她又怎会睡不着?漠风禁不住笑自己多心,但这一晚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如水的月华流泻在他那微微皱起的眉,谁都能看得出他此时心中一定受着无尽的煎熬。
当第二天早上那新鲜的空气从窗边飘进来,直接钻进七寂的眼耳口鼻时,七寂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练完武之后,她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浑身舒坦,全身似乎充盈着力量,就是打死一只老虎都可以。
“坛主,早点送来了。”窗外丫鬟那清脆的声音在清早响起,让人觉得这个早晨十分的美好,七寂的唇不自觉也勾了起来。
“副楼主早,早点已经送到了,要不要添一对碗筷?”丫鬟乖巧地问道,七寂心一跳,是天寐过来了,他怎么那么早?
“嗯,以后我都在这里吃,你每次都多备一对碗筷,坛主醒了没?”天寐的声音温和如春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估计坛主还没有醒,刚才我叩们,里面似乎没有声音。”丫环的声音带着恭敬。
“你先把点心端上来。”天寐的声音依然温和,让人听得通体舒服,七寂本来想出来吃早点的,但听到天寐的声音,她竟然重新爬上床,准备再睡一会。
“小寂,出来吃早点,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门外的天寐轻轻叩门,脸上的笑容更大,七寂脸一红,整个人变得僵硬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醒了。
“我刚才正在穿衣服,所以开门迟了。”七寂一出门就解释,她不原意天寐认为她不想见他,虽然这个是事实。
“你脖子怎么回事?”睡了一觉,七寂早已经忘了脖子上的伤,天寐何等眼尖,一眼就看到那条伤痕,整个人不禁站了起来。
“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七寂漫不经心地说,一边说一边将头垂了下来,很安静地吃东西。
“自己划伤的?跟我说实话?”天寐一把抓住七寂的手,手劲很大,眸子既然疼惜也有怒火,估计是怒她竟然对他说谎。
“我想练一个新的剑招,想不到反手一剑的时候,收势不好,反倒弄伤了自己。”七寂脸色平静,眼底无波,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这个样子让天寐的怒火猛地蹿了起来。
“我不是傻子,刚学武的蓬头稚子用剑割伤自己的脖子,我相信,但以你的武学修为,会练武自伤自己的脖子?老实跟我说,这伤怎么弄的?”天寐不依不挠,逼视着七寂,似乎恨不得要撬开她的嘴一般。
“逐月楼上下,谁能伤得了我?”七寂说完一声低叹,叹声充满委屈与哀伤。
“你是说漠风?”天寐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漠风不是已经放下对小寂的成见了吗?怎么会突然刺伤她?他还将他清风居的所有女人带走,要他好好待她的,难道都换人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漠风?否则他不会随便伤人。”天寐虽然声音缓和下来,但眼神却变得更加浓重,七寂听到他这样说更是低头不语,但那双清澈透亮得不惹一丝尘埃的眼睛盛满委屈,让天寐看着一阵心疼,心想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小寂,过来。”天寐放低了音量,那声音带着惓谴温情,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但七寂却纹丝不动,这让天寐的心微微抽紧,他主动地走过去,将七寂搂在怀中。
“还疼吗?”天寐的声音如他呼出的气,是那样轻飘而温热,让不疼的人都想说疼从而换取他的疼惜。
“不疼。”七寂试图挣开天寐的怀抱,但却被天寐紧紧箍住。
“小寂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他不对,我现在去找他算账,要他下来向我的小寂道歉可好?”天寐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沉溺其中,无法抽身出来。
“楼主是好人,但他总是不待见我,他不许我再跟你在一起,他说看见我与你一起亲热,他心里就不舒服,他说这次是小惩大戒,下次再与你亲热他就要我项上人头,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凶狠。”听到七寂的话,天寐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你说他看到我们亲热,他心里不舒服?”对上天寐微微茫然的目光七寂重重地点了点头,天寐抽了一口冷气,漠风这小子不会——
但转念一想,天寐禁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他想哪里去了?这个不近女色的家伙怎会看上小寂,估计还是以为小寂进逐月楼的目的不纯,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天寐轻轻抚摸着七寂的发丝,充满疼爱。
“漠风不是想伤你,他这次只是吓一下你,你进入逐月楼那么久,你的身世连我都不肯说,年纪那么小,但武功又那么高,难怪他起疑,但如果他要杀你,去剿灭巨浪帮的几个月,他随时可以将你置之死地,甚至可以让你消失得合情合理,你信不信?”七寂点了点头,这可恶的男人有什么做不到?
“漠风的手段我十分清楚,可即使他心里疑你,还是将你平安送回我身边,因为他知不想伤我们的兄弟情,估计这段时间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系在你身上,甚至去珍宝楼为你取来夜明珠,他可能以为我已经被你弄得神魂颠倒,我以后在他面前会避忌一点,如果他在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但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天寐轻吻了一下七寂的额头,带着愧疚与疼惜。
七寂听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无奈得很,本来想借题发挥,即使不能让他们情谊破裂,起码也心生隔隙,但没想到她实在高估自己,要让这两个家伙反目成仇实在难以登天。
“这珍珠卷味道很好,小寂来试一口。”天寐将她楼入怀中,手里那这那晶莹剔透的珍珠卷送至七寂的口中。
“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七寂大窘,那么大的人来,哪还需要人喂?七寂实在不习惯如此亲昵的举动,所以整个人就变得忸怩不安。
“小寂你不觉得我喂的入口特别香甜一点吗?别的情侣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小寂想不想试试,这可别有一番情调。”天寐声音带媚,眼神撩人,他又在勾引她了。
“不试,脏。”七寂这出自内心的话,冲口而出之后,斩钉截铁,天寐听到之后那脸黑得实在骇人,她居然把如此甜蜜的事情说成脏?但正在天寐怀中忸怩不安的七寂却浑然不觉,可天寐的修养不是一般的高,当七寂朝他看来的时候,他那张黑脸已经爬上浅浅的笑。
“我拿着很干净的,吃吧。”天寐将珍珠卷凑到七寂的嘴里,声音如依然温柔如水,再咬上珍殊卷的那一瞬间,七寂觉得自己的眸子有点潮,她想起了娘,年少时娘就是如此温柔地喂她,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幸福而温馨,七寂突然很想抓紧这种感觉,她生怕这种感觉会离她而去,无论怎么去捉,都捉不牢。
“我还要。”七寂紧紧搂住天寐的腰,喃喃地说,眸子竟然带着痴迷,那手从来没有如此用力,似乎溺水者死死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勒得天寐的腰隐隐作痛,但他却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这种被心爱的女人需要的感觉让天寐整个人像飘在空中一般,感觉实在说不出的美妙。
七寂一口一口地吃,脸上漾着幸福的笑,明媚的让天寐的心也亮堂起来,嗅着七寂身体散发出的幽香,天寐又禁不住一阵心荡神弛。
“今天我不想练武,带这到处逛逛可好?这里要不是有守卫守着,就是写着机关重地,这些日子我除了这里和清风居,什么地方都没逛过,真是很闷。”七寂在天寐的怀中喃喃地说。
“闷了我带你下山玩,这里的确到处是机关,伤着我的小寂,我可要心疼死了。”天寐笑着说,七寂觉得天寐虽然对她异常疼爱,但似乎对她依然心存疑虑,有关逐月楼的机要,从不透露一点口风。
“下山又太远,这里又太单调,看来我还是潜心习武好了,估计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风景可言。”七寂听到天寐不准备带她逛逛,亮晶晶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来,声音也透着苦闷。
“谁说这里没有好风景可言,被誉为天下第一山的望瀑山的风光还比不上这里呢?我又没说不带你逛撅起小嘴干什么?但这里的确有很多机关,别乱闯,要不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天寐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小嘴,忍不住又偷吻了一下,虽然最后被七寂一顿好打,依然满心欢喜,朗声大笑。
走出这一小片天地,七寂就甩开了天寐的手,直到现在她还不习惯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尤其是被一个男子。
“被人瞧去就不好了。”七寂双眼瞄了一下四周,低声地说,那样子有点像做贼一般,天寐饶有趣味地看着。
“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我天寐的女人?这里谁不知道我经常夜宿寂坛主的寝室?你早被我吃得脸骨头都不剩。”天寐故意将脸凑过去,温热的气息,暧昧的眼神,弄得七寂脸都烫了,谁被他吃得连骨头不剩?这男人说话越来越糟糕了。
“有人来了。”听到有脚步声,七寂竟像被蛇咬了一口那般,迅速离开天寐一大段距离,天寐的眉头一皱,这女人就那么怕被人瞧着?他天寐做她的男人,就让她觉得这么丢脸吗?看到七寂在人前避他如蛇蝎,天寐的心实在不是滋味。
“小心,别往那边跳,当心被射出来的箭扎伤,就站那里不动。”七寂领教过逐月楼的机关,听到天寐的话不敢造次,乖乖停了下来,因为她十分宝贝自己性命,她环顾四周,把这面墙壁牢牢记下,原来这里是有机关的,今晚要在之前画的地图上标明才行。
“我的小寂真乖。”天寐快步走过去,那手自然无比地将七寂的小手牵住,这里哪有什么机关,他只是吓唬一下这女人罢了,免得她当自己是蛇蝎那般逃的远远的。
“副楼主,寂坛主。”脚步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肥一矮两个守卫出现在两人眼前,七寂心中一慌,忙将手抽出来,但没想到却被天寐死死攥住。
“嗯,小黑今晚到你巡逻了?”天寐一般说一般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伸到胸口处,似乎生怕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般,窘得七寂满脸涨红。
“是呀,到我们巡逻了,想不到撞到副楼主了,副楼主你上次答应指点,一下小黑的剑法,今天有没空?”小黑憨厚一笑,旁边的男子暗骂他蠢材,然后猛地用手肘撞他。
“我们还是不打扰副楼主与寂坛主了,还不走——”旁边那个年长的男子忙阻止小黑的滔滔不绝,扯着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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