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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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源于长久锻炼出来的自信仍令他维持着冷静。

“是要加快速度了，大家都小心点！不知发生了什么……到了之后，离那个危险分子远点的好。”酷拉皮卡已握成拳的双手再度握紧了，前行的步伐更为坚定和稳重起来。不过，他虽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却仍是为之震撼不已。
这就是实力，强大的实力……果然，只有自身强大，才能不受卑劣规则的限制，才能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可笑潜规则吧！必须强大，一定得变得强大，这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这才能坚守大多数人认同的正义！这才能做到以牙还牙，以恶止恶！
边跟着团体往前，他边在心中坚定着这些信念，激励着自己的决心。而突如其来的，似乎是恶魔的耳语，又像是精灵的诱惑，他听见有个声音朝着自己的心灵发问。

“你真的觉得自己还需要力量？那么想变得强大？是想报复，还是真想保护呢？能为此不顾一切，付出所有的代价吗？变得强大的了，你又想怎么样呢？”那是少女带着魅惑和调笑的声音，有着试探，也有着更多酷拉皮卡尚未明了和理解的深意。
很自然地放慢脚步，他有些不安和防备。其他人显然都没听见这个声音，仍在朝前走着的他们浑然不觉有个特殊的存在跟随……那么，这个发自心里，响彻脑海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吗？仿佛能看透自己的，这究竟是什么？也是猎人考试的考验吗？不，他们都没有异常，应该不是！

酷拉皮卡想到了族人要自己来参加这个考试的原因，却怎么都难以相信她会是族人所说的人——那个在即将族灭之时伸出援手、不知来历的女孩，那个跟着幻影旅团离开，最终却消失在魔域与所谓妖怪的大战及剧烈爆炸之中，那个后来从猎人协会也得不到些许蛛丝马迹的家伙……有那么大的能耐就这么蹦出来，而且谁都无法发现吗？
左右上下观望了一番，在对方的笑声中仍是无法确定方位，努力让自己的脚步和行动一如既往的镇定，酷拉皮卡没有掩饰心中的懊恼：“你在哪里？是叫幽月的那个女孩？究竟有什么目的？”

××××××　

“No；No；No；是我先问你的，你得先回答！”对酷拉皮卡的防范态度有些好感，妖月却仍有调侃意味的保持着并不甚友善的笑意。
没有谁一定要帮助谁，没有谁能一直帮助谁……在现在的自己眼中他也不过是陌生人。因为以往的诺言而出现在这里，却并不意味着自己需要做什么。即时以前留在西索身上的妖气似乎对他有了些影响，还有小草或其他妖怪的存在也改变了这个世界……如果现在的这个酷拉皮卡不能令自己基本满意，自己也还是不必插手的。

“我是需要力量，也很想变得强大，但是我不会靠任何人。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我相信我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不会为了单纯的力量而不顾一切的，万事有得必有失，放弃所有而得来的东西……那样的代价我承受不起，也不想以后后悔。”一心两用的酷拉皮卡的神情凝重了起来，“至于报复和保护，我自然会根据现状来衡量。以牙还牙，以恶止恶，难道你不认同？”
喘一口气，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却仍是说出了发自心底的目标和誓言：“我们现在所获得的认同还远远不够，在我们的能力触及不到的地方，仍有罪恶和阴影！总有一天，我要让族人堂堂正正、勇敢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再不畏惧猎取和捕杀。当我们的绯红之眼在阳光下闪烁，再无人有异心……作为美丽与力量的象征，人们在看见我们和我们的绯红之眼时，将只剩下赞叹与欣赏！”

这使得妖月微微一征，终于正经了几分：“不错的想法。作为认同，我也回答你的问题吧！我的确是你猜到的那个家伙，不过……叫我妖月比较方便。当然，叫‘月’或者‘喂’也可以，我是无所谓怎么称呼。我现在是在你的影子里面，哪，不用回头，如果我不愿意，你是看不见我的。至于目的，本来我只打算看看你，观察一下你和你们族群的现状和成长……但我现在改变想法了。猎人考试结束前我都会跟着你，如果你不再固执，想借用或得到更多的力量，你可以随时提出要求。”
看到酷拉皮卡脸上的不赞成和带着自信的抗拒，妖月很快做出了补充：“现在不必急着拒绝，人的一生不可能只依靠自己的能力度过的，总会需要些帮助的。嗯，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目的才让你安心，只要你以后提供食人者的线索给我就行了。”

不盲从，也不依赖，没有被仇恨掩盖，却也难以回归单纯，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却闯一闯，但似乎还是小看了世界的残酷漠然的一面的……这样更为现实一些的孩子，应该值得伸伸手吧。
这么想着的妖月在听到酷拉皮卡有些无奈的肯定回答后，不禁笑了笑。然而也就在这么瞬间，她感觉到了发自地底深处，被隔绝却依然强大的小草的妖气，以及包围着她的几股深厚念力，也由此隐约明白西索会发散念力，震慑猎人们的原因了。

××××××　

没理会自己现在是算幽灵状态，还是元神出窍、□远遁，妖月分出了大部分心神，悠然地坐在西索的肩上看着他飞快地给库洛洛发短信。
“小草在协会的地下秘密广场，大概被会长和几个高手隔离包围了。她可能会独自抢夺所有合格猎人资料，需要我先处理外面的考生和考官，玩一玩……壮大声势吗？”

偏头看着西索舔了舔嘴，笑咪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期待肯定答复而颇为兴奋的样子，妖月不由得耸耸肩：他们这算是一明一暗、交相辉映呢？还是没有一点合作心理，互相拖后腿呢？不过，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合格猎人的资料……但旅团没有全部跑到协会这里，似乎还没到彻底摊牌的时候。　
“嗯，真得有些钓起我的好奇心了！”仿佛是做了一个总结，妖月重重地、有些孩子气地点了个头——很多时候，人类太过强烈的意愿和思考令他们仿佛是透明存在，再难以引起她解读的意愿；很多时候，看透他人思想的能力消除了太多的趣味，即时克制着避免接受纷杂的思绪，却仍是难免收到余韵不断，徘徊在空中的信号……果然还是谜题的存在能增加生活的趣味！

妖月还未决定是否凑热闹，短信回复很快过来了：“禁止行动，专心考试，我会和他们交涉。”
“啊，真是无聊！”相当失望的西索彻底收敛了念力，有气无力地做到地上，退而求次之、自娱自乐地玩起了纸牌。
同样觉得有些无聊，妖月原本打算潜往地下大厅现场观摩小草和猎人们的对峙，看看久违的库洛洛团长是怎么居中调停和交易。
然而一是考虑妖怪对妖气的敏感难免会让小草发现自己的存在，过早暴露自己；二是，酷拉皮卡的强烈情绪波动大概是碰到了什么事情……不假思索，妖月撤回了对地下和西索的关注，很快又回到了酷拉皮卡身边。

“……”但令她啼笑皆非的是，四人队伍没有遇上和犯人的比赛，造成酷拉皮卡情绪波动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闯入了巨大的毒蜘蛛们的巢穴。
“蜘蛛还是会造成你情绪波动？”与一旁发愣的雷欧力，目瞪口呆的奇犽，满脸佩服的小杰的一样，看着暴走的酷拉皮卡行动迅速地独自消灭了可怜的蜘蛛们，妖月肯定且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的话音刚落，或出于关心，或出于好奇，或是被震撼，或是受到了惊吓，小杰等人也陆续问起了酷拉皮卡暴走的原因。

“嗯，真抱歉。即时是看见普通蜘蛛，我也会性格大变，失去理智。或许，就像是小时候被狗咬狠了，会一直痛恨狗一样！”酷拉皮卡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有些愧疚地同时回答了同伴们及妖月的询问。
他原本还想问妖月为什么会用“还”字，但看着满脸黑线、决定走到他前面“消灭”所有蜘蛛的众人，百感交集的他一时沉默了。
之后，一项项紧凑且有惊无险的考验，逐渐冲淡了酷拉皮卡的疑惑，也给了妖月充裕的时间潜入猎人协会的地下大厅，知道了幻影旅团与猎人协会对峙的缘由。
　

作者有话要说：PS：　
　年底……一个字……忙。去海南学习了一周，回工地后……还是一个字……忙。唉。。
　20071216




99

99、第四章　岛上训练与再会　。。。　
　
　
妖月潜入猎人协会地下大厅时，小草已经离去。错过了库洛洛和尼特罗会长的交谈，她只听见猎人们对于小草身份的猜测和推断。
原本有些遗憾地认为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但很凑巧的是，似乎刚送小草离去的猎人在归来的瞬间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究竟被偷走的是什么东西……居然重要得可以用猎人资料来交换呢？
侠客和小草那一届还有5个人合格，之后不太可能没有一个有实力的人，为什么最近两年的考试，会没有任何人合格呢？
除了运气之外，更关键的原来是考场以外的原因……给猎人证输入独一无二的防伪“念纹”，协会独有的制造猎人证的念力工具“猫曼”居然被幻影旅团偷走了。
如果要更换念纹识别装置，除了需要大量的稀有矿物“珉”，还需要协会也难以负担的、无法想象的庞大资金——因此，如果拿不回猫曼，协会建立的平衡体系会轻易解体……

仔细得听着尼特罗会长的叙述和解答，忽略了那些天文数字以及计算方式，妖月的第一反应是大笑，不得不佩服幻影旅团的大胆。同时，直觉和习惯性的思考令她很快感觉到了相当不寻常的气氛。
不论交易是否成立，事情都不可能简单解决……这似乎是一场大战的序幕，或者说是大风暴的前奏了。
幻影旅团的后面，有没有流星街的影子和意志呢？猎人协会，真得认为对付幻影旅团只是政府和警察的事情？
其他势力不可能不会卷入的……猎人协会一旦崩溃，保不准各个势力会各自为政，被各个击破。而黑道、白道，灰色的中间地带……如果一切的平衡被打破了，整个猎人世界会变得怎么样呢？
究竟……想得到些什么？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

当陷阱塔的考试结束，规定的72小时还没用完，12个人却均已再次全部合格了。这个结果和大多数人的预测一般无二。到是令陆续到达一楼的考生有些惊讶的是，西索先是笑眯眯的、老老实实靠坐在墙根，后来也只是自顾自地玩着纸牌，居然没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也没给后来者一个常见的下马威。
见此情况，酷拉皮卡隐约松了一口气，本想朝妖月询问什么，却很快迫使自己忘记了她的存在。这使得妖月觉得分外无聊地叹息道：“唉，看你这么坚持自力更生，我就先休息了，有事的话记得叫我！”

没期待酷拉皮卡会做出回答，懒得旁观他们抽取号码牌进入下一场考试的小岛的行动，妖月选择了进入半休眠状态。
而她这一睡，便差不多睡了两天。
直到小草与某个颇有实力的猎人战斗，发出血腥的气息、压倒性的力量令分外震惊的酷拉皮卡难以动弹，整个岛屿因强烈的妖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继而大地震动不已，海洋咆哮翻腾……觉得小岛快沉没的她这才缓缓醒转，默然静候着酷拉皮卡沉思的结果。

不容忽视的强大念力，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更为磅礴的力量之中。看不见的战斗和死亡，却带来更为深沉的震撼，酷拉皮卡的确是有些动摇了。他相信自己能变得强大，然而……他无法想象要多长的时间自己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
“这真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吗？”什么都看不见，却仍在眺望着远方，近似喃喃自语地问出这样的话，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在问自己，还是期待妖月能做出回答了。
“人类的生命短暂，没有足够的时间达到这样的程度。不过，那个猎人的念力程度，你还是有希望的。这几天要试一试吗？实战可是最好的经历。想清楚再回答，之后可能没机会和时间了！”很直接，甚至有些慎重的陈述语气。觉得会有难以掌握和琢磨的事情发生，不能肯定自己还将跟多久，妖月打算在这几天帮酷拉皮卡提升实力。而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拒绝了。

很快，酷拉皮卡看见了超出想象的一幕：
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自己的影子在扭曲、涨大、分裂，由无形变成有形……前奏有些缓慢且恐怖，但在眨眼的瞬间，一个十二左右的小女孩就蹦了出来。
她穿着黑色的宽松的运动服，黑色短发像蘑菇一样可爱整齐，老式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小半个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圆脸圆头圆眼睛。一切都是圆圆的、粉嫩嫩的，怎么看都是普通、平凡、沉默的……不但和父辈形容的样子完全不同，甚至连时间在她身上也停止了流动，年龄根本对不上号。

“我也是妖怪，所有不要用人类的眼光来看我。”手一翻，给酷拉皮卡出示了他的族人给予的火红色泪滴型吊坠，妖月没再多解释什么。
趁小草吸引了大部分猎人监督考官的注意，她已用幻象替代酷拉皮卡的实体，引开了负责这块的猎人监督考官。因此，话音刚落也不待回答，直入主题的她便径直将酷拉皮卡拉入了自己的领域。
“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地狱般的强化训练吧！绝对强势的力量很难获得，就只能先争取学会最高深的技巧，累积丰富的经验了。念力你应该是听说过的，我会尽力将你所有的潜力激发……可要有濒临死亡的觉悟哦！”

××××××

时间比例：1天：1月～1天：1年；
时限：34天；
能力类型：培养念力，少量妖力作为试验；
战斗对象：酷拉皮卡VS酷拉皮卡幻象/任选/随机；
战斗目标：D级左右；
战斗地点：每10次，有3场训练，3场擂台，4场随机生死战斗。　
参加人数1人，设定完毕。格斗游戏可随时开始！是否确定？

这是凭空出现在酷拉皮卡眼前的信息，然而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连妖月的影子也看不见。之后，试探着进行了确定，他突然看见了一脸戒备，明显进入战斗状态的自己。
“难道想强调我的敌人就是自己吗？”酷拉皮卡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但没听到任何回音。于是不再期待有什么解答，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得，他也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令盯着右手掌上电脑的屏幕，依此观望着酷拉皮卡言行的妖月满意地点点头。
手一握一张便将这台念力电脑驱散，打算过段时间再看看酷拉皮卡的情况，再度悠闲无聊的她很自然将自己的这个能力和GI游戏进行了比较——以念力电脑为基础构筑的领域世界和GI游戏有些相似，能将人带入另一个世界。不同的是，这个感觉相当真实的世界与现实的时间比例是可以调节的，一旦有致命危险便可以自动暂定。
至于念力电脑中庞大的人物、历史、天文地理、动植物等综合信息和图像……当时到没觉得，现在想起来到是相当合适通过不停的战斗和反省来培训专门的战斗人员了。

“呵，这算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吗？总之，就看你的造化了吧，我可不想破坏平衡。”一笑之后，妖月微微仰头看了看天色，开始闭目凝神感觉着小草的所在。
意念无限扩张的结果是整个世界变得分外清晰。仿佛有涟漪在一圈圈扩大，大地与空气与其融为了一体，岛上的一草一木也成了是妖月的眼睛。
她很快找到了小草，也看见伊耳谜提前在奇犽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迫使奇犽第一个退出了比赛。之后，便是小草与小杰的汇合……虽然不甚明白小草为什么会喜欢和小杰待在一起，也并不介意在小杰面前露面，妖月却只是找了个隐蔽的树洞坐了进去，而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这样一直到了第六天，坐在树洞中仿佛和树融为一体的妖月才张开了眼。
她的手微微一挥，特训了不知道是是三个月还是三年的酷拉皮卡便被放了出来。年龄和身材都没有变化，眼中有着自信所带来的难以动摇的坚韧，但神情疲惫，平静无波的态度隐约能看见岁月流逝的沧桑。

“似乎到你的极限了，感觉如何？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妖月问得直截了当，神情既无留恋，也无担心，一看就是心不在焉、随时打算开溜的样子。
这引来缓过神的酷拉皮卡深深的一瞥，他略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还好……谢谢！如果有了食人者的消息，我怎么联系你？”
“啊，这个物归原主就是。我改变了一些结构，只要你注入一些念力，我就可以感觉到了！”将火红色泪滴型吊坠递交给酷拉皮卡，妖月没给若有所思的他说话的机会，也没理会他那流露出复杂难解思绪的眼神，只说了一声“珍重”便果断地离开了。

××××××

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妖月几乎是靠着地面飞驰。原打算乘小杰离开的时机和小草单独聊聊，但是当她落在小草附近的密林时，一眼望见的却是阴魂不散的西索正缠着小草，满脸想打架的欠揍表情。
妖月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出声，不认为好战的西索能对自己或小草构成危险，暂时无视人类存在的她试探性地在小范围内释放出妖气，想看看小草能不能借此认出自己。而不负她所望的是，仍保持着对妖气的敏感，皱起眉头的小草很快便望了过来。到是令人惊讶的是，西索居然也有所感应，还冒出了“似乎是个熟人”的说词。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一脸轻松的妖月坦然地走了过去，知道有着防范心理的小草在凝聚妖气却毫不在意，更没有进一步暴露自己实力的打算和行动。
不过，小草额头上微微冒出的冷汗，显然证明她至少有着感应到S级妖怪存在的能力了。这也是一种成长吧！但是，她真能理解感情……看似这么单纯的她，能明白黑夜鸟的言语和心意吗？

妖月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小草没认出自己，脸上还写着这里怎么会有妖怪存在的疑惑与不解，仍是保持着普通人类形态，她笑着眨眨眼、小做提点：“如果不是刚才你的妖气突然爆发，我也不能确定是你呢。懂得交易的植物，我们上次见面差不多有……一千年了吧。”
“你是……吝啬首领的亲戚？白色的那个？”在漫长的时光记忆中搜索了半晌，小草似乎终于想起了妖月。但她脸上的神情却仍是疑惑与不信，难以把妖月和以前白白小小弱弱的小狐狸姿态联系起来。

“是啊，”妖月淡淡的说着，仿佛陷入千年的记忆与禁锢中一时难以忘怀，“我只是路过，想起来以前答应别人给你传话，顺便来看看而已。”
“传话？”小草放松了警戒，满脸是单纯的浓郁的好奇，“是首领要你传话？”　

记得，还是被遗忘了呢？最残忍的，有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妖月突然想起了这些，却没有去深入研究小草的单纯究竟是出于游戏的无所谓心态，还是偏向于妖怪本能的无情漠然。
她只是笑着摇头否认了小草的问题，在留下些时间思考的同时，看向了一旁越来越兴奋，却极力压抑、等待和酝酿着什么的西索，眼中的笑意与兴趣浓烈了几分。

有着再战的约定，可说是自己的第二个诺言……西索也算是这次回来需关注的目标之一。不过，这个普通人类的样子和之前差了很多，即使他感应到了一些熟悉……却终究还是没有认出来啊。　
人类……始终是要靠外表和声音之类这些外在的、不可靠的东西来辨别同类吧。
好战如他，被自己的妖气影响过的他……也仍难以凭气息、力量这些难以改变的事物做出判断。那么，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反正约定是在天空竞技场再战，而不是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岛，一切等那时候再说了！毕竟，人类短暂的生命中，毕竟所知所见有限，认不出来是正常，真能认出自己……大概算是真正的变态了。

有些小小的失望，妖月却很快将之抛在脑后，摆出了无视西索的姿态。
只是西索显然没那么容易打发，很确定诡异、强大，有着莫名熟悉感的妖月对自己的巨大吸引力，他身上杀气骤起，立时便打算直接行动。
但他虽然快，有人比他更快。就在这瞬间，小草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西索身后，一手刀将他劈倒在地。

听见了妖月一阵低低的，理解且略带同情的笑声，还是没想到会有谁要传话给自己，小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只是歪着头坦然问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的妖月：“首领要你跟我说什么事？”
小草满脸不在意的单纯样子再度引发了妖月心底的几许叹息，但妖月却仍然微笑道：“恭喜你化形成功，虽然不能亲眼见到，不过你一定是最美的。”

小草脸上的不在意终于消失了，面色有些紧绷的她瞪着妖月：“这不是首领带给我的话，是谁要你带话给我的？”妖月却象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调皮的笑了，一脸的无害：“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是藏马要我带的话，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之后，看着在瞬间表情完全改变的小草，心中的叹息中在加大，她轻声问：“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　
　工地上没网络，上次更新是到公司里面交资料的时候匆忙更新的，所以没时间回应各位朋友的留言，在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