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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陨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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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白门楼,面对无法挣脱的绝境,他转身对身后的她说,你知道吗,很多事情我不愿意跟你说,是不愿意那些世俗的东西困扰你,你在那里,没有忧愁烦恼就够了。
她感觉有些东西在脑中炸开了,一片空白。
无言守护的爱最终变成了毒药,两个人都受到了伤害。他是那时代武力最强的男人,可是最终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无法再守护,悲凉的嘲讽,他和她都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他是否该流泪,有的,英雄也有热泪;她呢,一个弱女子被卷入这乱世的洪流挣扎浮沉,有的时候和爱的人在一起也是奢望,乱世的开启带来的不仅仅是英雄美人的传说,更有背后无言言语的悲哀。这就是世间最大的真实,扯线木偶般,人心,大概这东西对他而言是最难理解的,事实上他也理解不了,或许他在那个时代的意义就是缔造无敌武将的神话,还有凄美爱情的传说,其他,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那一刻他翻身上马后,克制住自己转头往汇望的冲动,而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心底充满恨意。
爱换来的是恨,风起,迷离,一些最真实的反而被掩盖,看不到,看不透,也许这才是无法抑制的怨念。
闪回,
他生起了篝火,随身带了酒,星空灿烂,又是等待吗,反正一切都习惯了,不过那大耳朵的家伙的确很有意思啊。
事实上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太多的奢求,可是有些东西也不是靠武力就可以得到的,他也从愿意用武力去强夺什么,该来的终结要来,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他是这样的存在,他的存在注定是天下瞩目的焦点,所以他逃不脱一些命运,逃不多一些羁绊,事实上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有的时候想,是不是太过于天真,把一些想象的过于美好,可是为什么,恩都有自己的权利,自己的期许,既然生为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一切又无法自他掌控,这真是个悲哀,不是吗。
“我说三弟啊,快一点,记得走的时候去外边往怀里揣点石灰”刘皇叔叮嘱道。
“大哥,带石灰干什么啊,用得上吗,这是去喝酒啊,”老三嘟囔。
“废话,饭都快吃不上了,你还想要什么好暗器,石灰凑合用吧,”刘皇叔训斥道。“
“暗器?大哥,难道你想阴吕布,这个貌似有点难吧,我和二哥联手可都不是他对手啊,你别想什么就是什么啊,”老三惊讶的说。
“是啊,大哥,老二也开口了,你我兄弟三天也是天下瞩目的英雄,怎么可以干这么下三滥的勾当。”
“说的好,”刘皇叔拍手,“不错,我们是天下瞩目的英雄,那活捉吕布我们不就是更大的英雄了吗,哈哈哈,”刘皇叔尽量让自己笑地很意气风发,仿佛吕布已经在他手下束手就擒。
老二老三对视一下,无可奈何,天,大哥准时疯掉了。
刘皇叔继续说着,“到时候你们听我号令,我一摔碗,老三你扔石灰,老二你动手突袭,一定一举拿下,那这个天下最强之名就是你我三兄弟的啦,哈哈,到时候名誉,黄金,美女要什么有什么,什么袁绍啊,曹操啊都要来仰我鼻息”。
老二老三真的感觉老大彻底疯掉了,于是两人慢慢的退后一点悄悄说话。
“二哥,怎么办,真按大哥说的去做,我们。搞不好被吕布干掉不说,这一时英名也就毁了,咱也是好汉,不兴干这种缺德事啊。”
“是啊,三弟,大哥一定是想出名想魔障了,咱弟兄三人现在这个天下可是半分名气都没有。”
“那二哥,我们怎么办,听不听大哥的?”
“老三,这么着,到时候大哥一摔碗你就在后边把他打晕吧,咱就说他喝多了”。
“二哥,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老三你还不快去搞石灰,快快的,大丈夫成名在此一举了。”
“好好。。”老三诺诺地出了营帐。
终于,气喘吁吁的三兄弟赶到了,
那个背影很落寞,张飞听到大哥的一句低语,当然他不明白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张飞都是粗线条,事实上大多的时候他也都把思考这件事交给了自己的大哥,自己来执行就好。关羽乐呵呵的看着那个身影,不在战场的时候那股天地肃杀之气也不见了啊,关羽若有所思。总之,这就是友谊的新篇章吧,尽管日后有一天站在了对立面。
如此的遥远,如此遥远的存在,成长的岁月让人离一些潜意识里的期望渐行渐远,悲哀的是连自己都将此遗忘。梦的画面,因为一些现实而变的风雨飘摇。
他不愿意这样,事实上这个人有着骨子里的固执,妄自评断别人是愚蠢的行为,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别人可以涉足的,远远的观望,那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是否意味着某种逃脱,逃脱,逃离,让他离开,很多很多年以前也有着先人做着同样的事情,所不同的也许只是那内中悲哀的原由而不是悲哀本身。
大概只是一种选择,又或许思念才是最终的光线跳动,微微的一颤,想在离的很近的地方。
他和她还是在执着于一些失落;落寞的悲哀蔓延;那么终有一日会再次沦陷;失落之城。我们在妄言着一种解脱;用一些近乎谎言的东西在弥盖夜深人静心底一闪而过的刺痛;他们在;一直都在努力用一些反复平息自己的情感;心平气和;在面对一些所谓的曾经。
布和貂蝉,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真正想要得到的,蝉,站到我的右手边来,他记得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这个时候他的脑子中浮现出浅水中无力鼓着鳃的鱼,转瞬又化为阳光扑撒的海面慢慢下沉的影子,还有逐渐彻骨的阴寒。他感觉到自己对更多的东西无能为力,即使自己有勇力,只是挣扎吗,他常这么理解着这所谓的现实,事实上曾经他也应该是个性格张扬的少年,也许仰头凝望天空时心底还会有一些奇怪的思绪翻动,也许那些真的只是曾经,都只是曾经曾经。
只有蝉才是现在和未来,他是这么想的,没有错,把更多的东西简化掉,这就是他处事的方式,因为很多东西都似乎可以靠他的勇力去解决,可是他近乎不愿意在战场之外的地方使用自己的勇力,即使打猎他也是用弓箭而很少肉搏。
可是他越是这样越无法让她满意。
布,你是世上最强的英雄,要让世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天下英雄都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更要让后世传诵着你不朽的威名,承认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话,布,布
人大概终究会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生着某种改变,直到有天面目全非,也许就只有那依稀熟悉的眉角还是那眼睛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光芒。
“布,你在想着什么?”
“啊,说我吗,哦,没什么”
“那为什么看着门外发呆?”
“有吗…”
“布,这些歌舞你不喜欢吗,那我就他们退下,”董胖子转头,“全都给我退下!”
在看着门外发呆,刚才真的是这样子吗,再一次看了那空旷的门外,外面很是阴冷,那么仅仅是刚才之前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呢。
似乎只有一片空白,湮没的记忆,似乎是总有些时候会愣愣发呆,大概因为这阴冷的天气,是这样的期望不要离开温暖的角落,其实是那么的想念凤仪亭。
其实他不必如此,其实,所谓其实大概就是一种不可逆转的悲伤。
“布,来喝酒,”胖子又再一次举杯,他无奈也举杯。
“布,不必如此消沉,你我父子纵横天下的日子才要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你展示的舞台,这个天下会在你我的脚下颤抖,没有人挡得住我们,可笑那些地方豪雄蠢蠢欲动想要起兵造反,一群乌合之众,找不出一个能上台面的货色,布,改日你我上阵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强权,什么才是骁勇,什么才是自己有资格去争取的,还原他们自己真实的面目,让他们回家种田去,哈哈哈。”
“布,你有在听我说吗,你又想什么了,怎么日子无聊,那改天我送你几个歌姬吧”是董胖子在耳边的喋喋不休。
蝉,今天你会去凤仪亭吗,其实布的心里在想这个。
记忆中的画面闪回,他茫然在街上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闲逛,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总爱给自己的举动找一些借口,到了最后都在为借口而活。
他听到了风铃响,然后他看到了她。
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在凤仪亭的檐廊上挂上了风铃,她轻转身,看到了他,然后浅浅一笑,离开了,曼妙的身姿逶迤而去。
一段凄婉缠绵的爱情故事的不一定要有多么华丽,转身对视的刹那也许一些东西就注定了也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不过那将是一场隐藏着阴谋的见面。常常有些不忍,爱情在阴谋下显的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风轻轻吹起,风铃晃动发出轻灵的声响,凤仪亭,一切的,不知道会不会也会是一切的终点,没人知道。
身在局中的人总是很奇怪的,即使知道是噩梦却依然不愿清醒;大概清醒之后就要面对的一些残忍让人悸寒;可以理解一些所谓的噩梦其实就是一些隐忧;蠢蠢欲动必然有变为现实的一天;有的时候觉得可以预见得到一些东西的人应该注定被悲哀所环绕;即使预见得到也只是惘然;因为无法阻止;隐约感觉到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等到醒悟的一刻却还有什么办法;你看得到未来却不能阻止一些必然的发生;尤其在梦中看到的模糊的光影在某一刻成了现实;能怎么样呢;命运之轮的转动;吾等宵小之辈能有什么作为;所要说的仅仅是为这样的人感到悲哀;有的时候在为一些事物感到悲哀的同时却又让另外的存在为自己感到悲哀那才是莫大的讽刺。
悲哀的是,布和貂蝉恰恰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没人可以阻止。
人终归都有自毁的倾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陷入了一些无法挽回的悲哀。当他与她相遇的那一刻起也许就注定了最终的结局,他们慢慢靠近彼此,他们把世间的其他隔离在外,她以为他的存在就是整个世界,他认为自己为了她可以放弃世间的一切。可是最终这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悲哀,过于理想的念头淡漠了太多的东西,可有的时候那些毫不起眼的微小遗漏也许就是致命的。
他们只不过希望拥有彼此,两个人可以存在于天地的一隅与世间毫不相干,可是他们忘记了,忘记了自身特别存在的意义,无论是她的美貌还是他的武勇都是世间群雄争夺的东西,甚至于他的座下战马赤兔也是,也许这天下的群雄都应该对一个人保持特有的尊重,有一个人,他近乎同时得到过这些东西,可是他放弃了立刻占有这女人的念头而选择与布争夺一次,这是男人之间公平的较量,董胖子也曾年轻过啊,胖子年轻的时候也不依靠权势武力追求过女人的,胖子曾经是现在也是一方豪雄,那个时代不仅仅天下群雄在布面前暗淡无光,天下群雄在董卓面前一样的暗淡无光,布与董卓的结合本身就是这个天下最无敌的存在,坐拥洛阳长安两大坚城,彪悍的西凉骑兵,天下第一武将吕布,这样的优势又是哪个地方豪雄可以挑战的,这本身必定是不败的存在,正面的对撼无疑是自寻死路。有志天下的豪雄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比如曹操,曹操那时穷啊,官位卑微,再加上老爸没出息认了个宦官当爹其实在当时的京师是广被人心底鄙夷的,比如袁绍袁术兄弟,年少在京师一起混的时候曹操虽然也略有名头可惜老是被袁绍压在头上,心底也是那个老恨了。这一次孟德走在了天下群雄的前列,身在乱世有志天下的人必定也不在少数,可是有那个无敌的存在,这些人又如何登上舞台去演绎自己的人生,这样的碍脚石必须得搬掉,说起来曹操那时候也是恶向胆边生,自己的刀子太钝就去借了把七星宝刀来就要去剁了董胖子,这是多么的无畏,如果他成功了,对群雄来说乱世的开启怎么也得给曹操兄记上头功,当然这也说明曹操早预料到胖子的皮糙肉厚怕一般刀子一刀剁不掉那就玩完了,杀猪也是要快刀的嘛。可惜他还是失败了,这说明即使是胖子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应该是世间最厉害的胖子了,武功高强不说,灵敏度还挺高,幸亏曹操拿的的确是一把好刀,献刀这么低级的托词他都敢厚着脸皮说,试问换了你睁开眼睛看一个人满脸杀气拿把快刀就要斩下会相信他是来献刀的,作为天下有数的豪雄董胖子一点都不笨,要是笨人能不靠裙带关系爬到这样的高位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事实上胖子对曹操还是比较欣赏的,本来都准备好提拔下作为肱骨重臣的,毕竟征服这个天下不仅仅只有武力一途,智谋也是不错的选择,天下对董卓来说就是个游戏。曹操起初还是给董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可惜这个计划还没实现曹操同志就去献刀了,这一献提拔的事自然没了下文,董胖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曹操一个机会,毕竟这么有趣的人一刀咔嚓了也许再找不来了,给自己多找个对手来玩天下这个游戏也是不错的,有的时候找点乐趣已经是董胖子每天清晨醒来最想做的事情,他需要一些事能让自己集中精力面对那才是乐趣。当然,这么就放曹操跑路给天下人看了自然会惹来耻笑,看董胖子的笑话,所以搜捕这种事还是得做做样子,可是手下人办事效率太高,别曹操没出城就被人咔嚓了那就不好玩了,于是胖子决定派个跟曹操同志有交往的人去,同时还有放掉曹操胆子的人去,并且临行前还意味深长地交代,抓活的。于是奉先君亲自出马了,这必然也是个讽刺的存在,事实上他们的确一起喝过几次酒,在当时的京师结交天下最强的武将大概这这些有志天下的人平时最喜欢去做的。他放过了曹操,可是多年后在白门楼,曹操却没有给他一条生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曹操孟德,因此逃亡的路上他还失手杀掉了吕伯奢一家。白门楼的布必须死,只要布活着,如果要有人以武力夺取这个天下就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他的存在本身就让天下群雄如鲠在喉,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须毁掉,可是到了后来群雄渐渐达成了共识,吕布必须死,只有他死了天下群雄才能公平地竞争这个天下,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伪善,他生在那个时代也许注定就是这样的结局。可是曹操还是做了件对得起朋友的事,有的时候人心的真实总是体现在一些别人不曾注意的情节上。布白门楼殒命后,他放貂蝉走了,带着吕布的尸体走了,也许还有方天画戟,至少这件神兵在日后再没出现过,当然他铁定是扣下了赤兔,不过一个女人留着这样的龙驹也是用不上的吧。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依然在关注的还是他与她的相识,一切故事的。许多美丽传说也许结局不尽如人意,可是它的开始和过程往往瑰丽华美,难道不是吗。
可惜这本身是个阴谋,策划这个阴谋的人用蝉改变了这个天下,开启了乱世,他就是借给曹操那把七星宝刀的人,王允子师。
闪回,从那天开始他就常常去凤仪亭,时常他靠在廊柱上在温暖的阳光中睡眠,偶尔清风吹过,风铃轻响。偶尔她也会出现,在远处看着凤仪亭那个身影,在温暖的阳光中他变得如此温和,沉沉入睡,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啊。
直到有天她走上前去,两个人第一次直面对方,当然一切也都开始了预定的轨迹,不可阻挡。
他们相爱了,就是这么简单,她知道他是无敌的吕布奉先,他也知道她叫貂蝉,可是她怎么也不肯说自己住在何地,是哪家的女眷,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在他看来这世上又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如果有他就一戟扫灭那障碍。
日子就在这样的闲适中安闲的度过,直到有一天。那天,他接到了请帖,司徒府送来的。就这样那个阴谋开始了,如阴影一般笼罩了他和她剩余的人生。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81017 23:35:25 字数:3726
无论是他需要她在,还是她需要他在,总之这个凄美爱情的传说就这样定格在历史中。无数的演绎不变的终归只有一样不会变的。一些阴霾笼罩着他们,挥之不去。有的时候他和她也许会心底暗叹一些悲伤,可是他们改变不了什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去改变,一些误解足以毁掉一切,纠葛缠绕,最终互相毁灭。她有的时候对他的误解到了恨的地步,可是她忘记了,布怎么可能不爱貂蝉。
他是那个时代无敌的存在,因此注定只是一样工具,最值得利用的用具,或许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开启这个乱世,于是随着董胖子死在他手里,乱世就开启了。她只是个弱女子,他说他会保护她,他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找来。一些承诺的背后是无尽的爱意,可是有的时候一些承诺是如此的沉重,一切误解的源头。
闪回,那天,他收到了司徒府的请帖,或许这请帖才算是真正通往地狱的那个怪老头,他有些迷惑,以前好象没有什么深交啊,怎么突然请自己喝酒,还顺便送了一顶金冠来,司徒啊,好像很大的官,貌似得给点面子,他摇摇头,其实每天送到将军府请他喝酒的帖子数不胜数,他是个懒散的人偶尔心情好了就去了,今天刚和貂蝉见过面正好心情不错,于是他决定去,就是喝喝酒吧,他想。这说明一些真的是注定的,无法阻止,无法改变。于是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网就那么张开了等待他的进入。
其实董胖子那天也有来找他,“布,一起去打猎吧,晚上在外边扎营烤野味如何?”
“哦,可是王司徒请我晚上去喝酒啊。”
“那死老头,布,那你就去,看他玩得出什么花样来,回来跟我讲讲。”
胖子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句话,就让自己日后断送了性命。有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对一些飘渺的存在保持适当的敬畏啊。
司徒府,华灯初上的他到了。
他感到很好奇,因为偌大的司徒府门前居然没有一辆马车,这说明今天的宾客只有自己,他有些踌躇了,事实上他有出席过的宴会通常都有很多很多的人,自己找一个角落躲着喝酒就好,虽然会有无数的人上来敬酒想要结交,可惜这些都很正常啊,至于这次居然看起来只有自己一个宾客,实在有些离奇,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走进去。天上一轮明月,光辉铺撒大地,亮堂有如白昼,清风微拂。也许这样的夜晚注定不寻常吧。
事实上司徒大人早已经在前门恭迎。
王允子师,一把山羊胡子,黑白混杂的头发,怪怪的老头。
“吕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王司徒言重,布区区一介武夫耳,何谈大驾。”
“吕将军人中龙凤,过谦过谦,请。”
他还是在老司徒的带领下进去了,因为月光的明亮宴厅只是有微亮的灯火闪耀,如他所料,果然只有一方小小的案桌,上面摆着简单的菜式,他有些疑惑,司徒大人还真是让人处处看不透啊。
“吕将军请坐,老朽日前得到几壶佳酿,不敢独享,特邀吕将军前来共饮。”
他客套了下席坐而下,还真是来喝酒而已啊,他想。
烫过的温酒,很温醇,让他想起来小时候时常在四月的温暖阳光中喝的黄酒。
两人对饮了几盏,老司徒连连给他斟酒。
“吕将军对今日的时局有何看法,”司徒大人还是开口了。
他一愣,果然不是喝酒这么简单,当然还是不得不答,
“这些烦心事还是需要司徒大人操劳,小将匹夫之勇,也说不上来什么。”事实上他一直刻意保持低调,如非他的武勇他或许真的只是个隐秘的存在吧。
老司徒叹了口气,言:“允遍观天下,当今之英雄,惟将军耳。允不是看重将军的职务,而是敬仰将军的道德,汉室江山,有将军护卫,坚如磐石矣!”
“老大人朝廷重臣,吕布乃一相府将领,有何德能,劳大人制作金冠相赠,布诚恐非常。”
王允见吕布顾左右而言它,看来不得不出王牌了,有的时候,牌面上的一些东西实在令人心痛。
“酒没了,”王允拍手,“上酒。”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就那么出现了。
她蒙着面纱,身前托着一壶佳酿,逶迤前行,每周一步屋外的月光就黯淡一分。
他怔怔地看着她,原来她是司徒府的女眷啊,可是为什么不肯跟自己说呢。
她走到了席前,屋外的月色光华也彻底收敛,陷入昏黯。
“吕将军,这是小女貂蝉,”然后转向貂蝉,“还不快拜见吕将军,”老司徒说。
“妾身拜见吕将军,”貂蝉下拜。
他有些迷惑了,下午不还在凤仪亭见过面吗,蝉怎么不提起晚上这酒宴她也在,可是他感觉得到她似乎不愿意让老司徒大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于是他陪着她演戏。
“小姐快快请起,”他说。
自然一切水到渠成,总之,貂蝉被许给了吕布,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悲剧的开始。当然还有人被蒙在鼓里,年老的司徒大人不会知道他和她其实早已经相识相恋。
可是当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一个弱女人成了这个阴谋的牺牲品,她爱布,可是她也不可以违逆自己的养父,让他伤心。她的感觉很复杂,很矛盾,于是一些悲哀注定出现。
有的时候说再见是无法避免的,每天都有很多的人离开,其实这离开也许有种呛然的诀别,可是无法回头。
如果专注于一些事情那么其余就会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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