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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将子拖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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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上最威风最厉害的大老虎,来来来,大老虎,搭把手搭把手。”

蒙瀚宇没等到女娃上来扶鱼竿,倒是等到了屁股上狠狠的一踹。

然后,“噗通”的,他跌进了池塘。

蒙瀚宇站在水里呆滞了几秒后才伸出手指着女娃怒道:“你你你,你竟然敢踹本少爷!你个胆大包天的,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蒙鹏飞!你等着,我非要我爹把你扔在水里泡上三个时辰!”

女娃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淡淡的看着他,无喜无怒。

蒙瀚宇见状更是气愤,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被人猛地提起了后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一回头,果然……

“你个丢脸的家伙还敢在这里嚷嚷!”蒙鹏飞跟拎萝卜似的将儿子拎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你个兔崽子,叫你别到处乱跑别到处乱跑你还给我惹事,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蒙瀚宇又哆嗦了下,他爹好不容易逮到他了,那么他……“我我我,爹,是她,是她把我给踹下去的!”他一手指着女娃,告状道:“你看,我身上都湿了湿了!”

“湿你个头!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蒙鹏飞一巴掌推开他孩委屈的脸,转身对女娃说道:“这位小姑娘对不住,我这混儿子估计又干了什么坏事,真是抱歉抱歉,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

说完他一甩手将蒙瀚宇扛上了肩膀,大步迈着就走人。肩膀上蒙瀚宇努力扑腾着短小的手脚,一边扑腾一边还冲女娃嚷嚷:“臭呆子臭老虎你给我记着,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哎哟!爹!别打我屁股!我要告诉娘你虐待我!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肿了肿了!”

蓝衣女娃一声不吭,沉默的看着父子两越走越远,白嫩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笑容。

“爹!别打了!”蒙瀚宇努力的捂着屁股,撕心裂肺的喊:“屁股要变两瓣了!”

蒙鹏飞翻了个白眼,“屁股本来就就是两瓣的。”

蒙瀚宇呆了下,继续撕心裂肺,“屁股都要变成四瓣了!”

“四瓣?我告诉你,你刚才要是乱来,你屁股都要变花瓣!”

“诶?”蒙瀚宇停止嚎叫,“刚才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女娃娃是谁?”

“嘁,我怎么知道是谁。”蒙瀚宇不以为意,“瞧那样子估计是个呆子。”

话语刚落,他脑门上狠狠吃了他爹一个响指。“爹!”蒙瀚宇这下真泪眼汪汪了,“你干吗又打我?”

“我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呆子?人家是云弥的五公主!”

“啊?”

“啊个屁!你个臭小子,到处给我乱闯祸,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诶?爹,别啊,我不知道啊,别打了啊!”

“不知道?我今天就打的你知道!”

“爹你是报复!”

蒙鹏飞阴森一笑,“就是报复,怎么了?”

蒙瀚宇,你自求多福好了。

……

蒙鹏飞这次下手毫不留情,直打的蒙瀚宇在床上躺了五天五夜,就这样,回去坐马车的时候屁股还隐隐作痛——你们知道,小孩子的记忆力是非常好,而且很容易记仇——蒙瀚宇就是其中一个。

蒙瀚宇心里早就将那个蓝衣女娃的样子记了千百万次,哼,云弥的五公主?了不起吗?竟然敢踢他下水,竟然害他被爹逮到,竟然害他被打的那么久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暗暗的下定决心,下次见到这个什么五公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报仇,让她知道他蒙瀚宇也不是好惹的!

齐云山回来后属于蒙鹏飞和蒙瀚宇的斗争仍在继续,蒙府里依旧充斥着一片欢笑和吵闹,但是当某天晚上蒙瀚宇玩够了回家时,面对的只是一个空荡和残破的蒙府。

蒙瀚宇原先不以为意,不过当看到一路都是砸毁的东西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一路疾奔着去了爹和娘的卧室,最后慌乱的冲进妹妹的卧室,然后看到……妹妹的奶娘,怨恨的瞪着眼睛横躺在地上,褐色的衣服上满是血迹。

蒙瀚宇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缓缓的用手堵住了嘴巴,止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呼。他慢慢的走近尸体,嘴唇微微颤抖……

奶娘为什么会死?
爹娘和莹露去哪里了?
府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出去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蒙瀚宇蹲下身子,颤抖着手准备将奶娘的眼睛合上,却敏感的发现奶娘的视线正死死的瞪着箱子。他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快速的起身跑到箱子边,猛地打开了箱子!

他看到他总是笑着的妹妹正蜷缩在箱子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凉。

“莹露,莹露。”蒙瀚宇低声开口,“我是哥哥,莹露,你醒醒。”

莹露依旧闭着双眼,沉静的像是熟睡。

“莹露,你别吓哥哥,你睁开眼睛好不好?”蒙瀚宇的声音带上惧意,微微颤抖,“我是哥哥啊。”

他刚想伸手将莹露抱出箱子,却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他眼神一懔,立刻将箱子合上,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柜子里。他透过缝隙看到有人进了屋子,魁梧的身子好不熟悉。

他手掌握紧,是……孟副将?他不是在边境打仗吗?

孟副将打量着满室狼籍,皱起浓眉低低道:“将军……我来的太迟了吗?”他看了看地上的奶娘,突然起步往箱子边走,惊得蒙瀚宇差点失声大叫。孟副将走到箱子边停下,想了想,伸手想将箱子打开,却不料一旁柜子里跳出了一个人,狠狠的往他腿上踢了一脚,“不准打开!”

孟副将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硬生生止住了反击,惊喜的叫道:“瀚宇!”

哪知蒙瀚宇只是戒备兼愤恨的看着他,双手张开护住身后的箱子。

孟副将不理会他的戒备,一掌捞起他往怀里抱,“瀚宇,你还在,真是太好了!”

蒙瀚宇拼命挣扎,拳打脚踢,“你放开我!”

“瀚宇,你要冷静!”孟副将制住他的双手,“我知道蒙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很难接受,但是你必须冷静。”

蒙瀚宇这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孟副将,缓缓的问:“孟叔叔,请告诉我,蒙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孟副将微微讶异,但如实说来,“圣上今早下旨……说将军通敌卖国,三日后满门抄斩。”

蒙瀚宇闻言如遭雷劈,“圣上……下旨?爹爹通敌卖国?”他勾起唇角勉强的笑笑,“孟叔叔,你在和我说笑对不对,爹爹怎么可能通敌卖国?爹爹是云泽最厉害的将军不是吗?”还有圣上,那个总是一脸笑容的圣上,那个比爹爹还要纵容他的圣上,怎么可能下旨将他们满门抄斩?

孟副将只是沉重的点了下头,“瀚宇,我们都知道你爹是冤枉的,但是如今奸臣当道,皇后一手遮天,别说是证据,就连这圣旨都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亲手下的……”

蒙瀚宇使劲的握住了孟副将的手腕,“那么我们去找皇上,我们去给爹娘洗刷冤屈,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瀚宇,你要冷静!”孟副将握住他的肩膀,“宫里现在正在四处搜捕你和你妹妹,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要去救爹和娘!”

“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你和你妹妹!”

“那……”他眼眶泛红,“爹和娘呢?”

孟副将叹了口气,“我们……从长计议。”

蒙瀚宇和蒙莹露被孟副将带到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但所谓从长计议的救人计划……孟副将知道,几乎毫无希望。所以在三日后,乔装以后的孟副将带着蒙瀚宇出现在了人群里,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邢台。

蒙瀚宇看到自己总是英武的爹爹此刻正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白色的囚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破碎的露出皮肤一道道鞭痕和烙印,坚毅的脸上满是不屈,但触及一旁的娘亲时眼里又会带上丝丝温柔。娘亲还是那么美,只是脸色苍白,柔弱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娘亲的眼里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讽,对上爹时是那么温柔的爱意。

这是他的爹娘,一直宠他爱他的爹娘。

人群里不时有人骂着台上的官员和侩子手,可那些人的脸色还是那么的木讷,宣读圣旨的语调那么的冷硬,不带一丝情感。

“瀚宇,不要看。”孟副将伸手挡住了蒙瀚宇的眼睛,可他只是坚定的推开,冷漠的看着邢台上的爹和娘。

他看到看到爹和娘一直平静的眼神,爹和娘会心一笑,看到他们隐隐露出的忧伤,看到……

一片红色。

孟副将担心的看向蒙瀚宇,却看到他一脸平静,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邢台上的血红。

此时的少年,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调皮和捣蛋的蒙瀚宇。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蒙瀚宇这个人。

*

多年以后他和她再相遇,她还是她,而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
   


【正文】八一章


阴暗的走道狭长得看不到尽头,空气中晕满了馥郁湿润的霉烂气味,一阵阵钻入鼻中叫人不由想作呕。牢头拿着一盏灯笼在前面领路,昏黄的烛光将他影子拉的长而畸形,更显的牢房无比阴森和怪异。

我走在孟少珏的身后,心脏随着脚步的迈开缩的越来越紧。

宇文睿就是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孟少珏突然停下脚步,低头浅笑的看我,“你是要在明处还是暗处?”

我讽刺的想着我还有这个选择权,孟大少果然人权。我道:“暗处。”

“你确定是暗处?”他伸手将我颊边的碎发揽到耳后,凤目狭长,眼神善意,“我可以安排你们说几句话。”

“不用了。”我别开脸,继续往前走,“就暗处吧。”

他微眯了凤眼,磁性的声音带着宠溺的道:“都依你。”

牢头带我们进了一间石室,而后用钥匙打开墙上的一个小铁窗,露出了一个类似是用来审视的空格,大小刚好只露出人的眼睛。

“丞相大人,”牢头哈腰着走近孟少珏,“犯人就在隔壁,您可以从这里直接看。”

“恩。”孟少珏微微颔首,冷淡的道:“叫他们速度快点。”

“遵命。”牢头嘿嘿笑了两声,“那小的就先出去了,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叫小的一声就可以了。”

牢头说完便走了出去,牢房内只剩下我和孟少珏。他向我伸出手,凤目意有所指的盯着那个小口道:“阿蓝,过来,你不是想见他吗。”

我咬了咬下唇,略过他伸出的手直接走到了窗口前。他也不恼,只在我身后笑着道:“阿蓝,可要看仔细了。”

我不再理会他的话语,透过空格看到了隔壁偌大而空旷的牢房。

牢房代表的一直是血腥和死亡,越老旧的牢房就表示了有越多的杀孽,无论是那墙上一道道的抹不掉血痕还是坑坑洼洼的墙壁,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些人的痛苦和挣扎。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个地方,并且这里面关着的人还是宇文睿。

我看到了他。

他被绑在十字状的木架上,身形依旧青竹般笔直,修长的四肢却无力地垂落。他身上仍是那件月牙长袍,此刻却已经破碎凌乱,露出身上一道道长鞭状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脸庞依旧俊美,脸色却苍白的几乎透明,像是一碰就会破碎消失。他的唇边还是带着笑,浅淡清冷,却看不到他紧闭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情。

我突然就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像是有只隐形的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无比痛苦却无法挣脱。

“这就心疼了?”孟少珏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接触着我的肌肤,“阿蓝,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我袖下的双手捏的死紧,努力忍住胸口涌上的剧烈疼痛和愤怒。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不是吗?他只是受了点伤,他还很好,所以我不该冲动,我要冷静。

是的,安柯蓝,你需要冷静。

隔壁的牢门被打开,几个身形彪悍的牢监走了进来,两个抬着一顶火炉子,一个拿着杂七杂八的刑具,另一个则是提着两桶水,最后一个身穿官服,双手负在身后,气焰嚣张的踱步走了进来。

官服男子年约四十,皮肤黝黑且身材壮实,满脸横肉一身凶气,不像个当官的反而像个杀猪的。他浓眉狠狠一皱,骂道:“都给我手脚利索点,中午没吃饱饭吗!”

“是是是,大人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几个牢监惶恐的道,加快了速度将火炉以及刑具摆好。

“恩。”官服男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过一旁人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道:“这小子从昨天到现在就一句话都没说吗?”

“回大人!”递茶水的牢监甲立刻回话,“他从昨天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

“哼。”官服男子一声冷哼,不屑的道:“嘴还挺硬。”他伸手指了指方才拿刑具那个牢监乙,吩咐道:“你去把他叫醒。”

牢监乙点头应是,上前就要去叫宇文睿,却被边上的牢监甲狠狠的拍了一记,骂道:“猪啊你,大人是叫你用盐水!”

牢监乙立刻反应过来,往自己的脸上扇了几巴掌对官服男子道:“大人恕罪,小的新来的,小的新来的!”

官服男子不耐烦的道:“还不快点!”

“是!”牢监乙马上提着一桶水到宇文睿身旁,从桶里舀了一勺子水往宇文睿的脸上泼去。只是这一泼又换来牢监甲的巴掌,他骂道:“蠢货!大人是叫你泼身上!”

“啊?”牢监乙还挺迷茫,而后慌忙道:“小的这就往他身上泼!” 说罢往宇文睿身上泼了一勺子水还不够,接连泼了好几勺,直泼的牢监甲又拍了他一巴掌,“停停停!这会儿泼完了待会儿泼什么!”

牢监乙这才停下,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边,“是。”

官服男子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道:“哪来的蠢货?”

牢监甲忙道:“大人息怒,这人是刚来的,对这些不大熟悉,小的日后会好好调教他!”

官服男子“恩”了一声,喝了口茶道:“还挺有趣。”

牢监乙闻言忍不住露出喜色,指着宇文睿大叫道:“大人!他醒了!”

只见原本昏迷的宇文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眼睫轻轻的颤动,而后缓慢的半开了细长的狐狸眼。

我胸口的疼痛在见到他睁眼的那一刻奇异的淡了下来,只因为他棕色的眸子里的清澈与波澜不惊。

宇文睿永远都是宇文睿,无论身处何时与何地。

“宇文公子,”官服男子开口,客气的道:“今日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本官讲?”

宇文睿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嗓音似乎因干涸而沙哑,“不知大人希望我说什么?”

官服男子表情暗下,有些不悦的道:“本官是问,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本官讲!”

“哦。”宇文睿淡淡一笑,“大人这话已经问了好几天了。”

“是,本官问了好几天了。”官服男子忍住怒气道:“那你今日可想好了?”

宇文睿溢出一声轻笑,“大人觉得呢?”

“宇文睿,本官没时间和你猜来猜去!”官服男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抖了抖,“你安排在皇宫里的奸细是谁,你说是不说?”

宇文睿懒懒的抬了下眼,“说什么?”

“你……”官服男子气噎,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宇文睿,你别怪本官不给你面子!”他转头对守在刑具旁的牢监丙道:“把那几个小家伙给我拿出来!”

牢监丙忙回:“是的,大人。”他从刑具箱里翻了一个小铁盒以及一双筷子出来,恭敬的走到官服男子身边,“大人,在这里。”

官服男子粗声道:“宇文睿,本官再问你一遍,说是不说?”

比起官服男子的狂怒,宇文睿显得淡定有余,“大人到底希望我说什么?”

“你!”官服男子气的发抖,大手一挥道:“给我上去!好好喂饱这些小家伙们!”

牢监丙听令,走到宇文睿身边打开了盒子,然后用筷子夹出了一条粗细如小拇指的……蚂蝗。

我在一瞬间感到浑身发冷,胃里有东西不住的在翻搅。那人不断的夹出一条条透明且细长的蚂蝗放到宇文睿的伤口上,任由它们蠕动着湿软的身子往嫩肉靠近,而后往深处钻去,既贪婪又迫不及待……

我死死的咬住唇,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呜咽,却停不住逐渐泛红的眼眶和鼻间的酸意。

那些恶心的东西们就那样死命黏在他的伤口上,它们的身躯开始渐渐饱和,透明的躯干慢慢的染上色彩,由淡到深,由粉到血红,再由血红到暗红。它们贪得无厌的吸食着不属于它们的鲜血,卑劣的让人恨不得立刻踩死它们。

可宇文睿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淡,似乎他的伤口并没有巴着这些恶心的东西,也似乎那些被吸走的血根本不属于他。

难怪,难怪他这么苍白,难怪他看上去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阿蓝。”身旁有人伸手擦掉我的泪,温和的语调却藏着阴郁,“你哭了。”

我愣愣的回不了神,直到伸手抚上脸颊触到一片湿润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我……有多久没哭了?

似乎在遥远的那场婚礼后,似乎在我重新开始生命后,我就再也没落过泪。

可是现在,我哭了。

“阿蓝,你知道吗?”孟少珏亲昵的抚着我的脸,眼中风雨欲来,“你越替他担心,我就越想折磨他。”他说完便扯了下墙上垂下的绳子,隔壁牢房立刻响起了轻微的铃声。而那官服男子听到铃声后浓眉一皱,道:“小家伙们吃饱没?”

牢监丙靠近看了看,眼神露出厌恶与恐惧,嘴里还是恭敬的道:“回大人,都饱了。”

“那好。”官服男子挥了挥手,眼里也有着嫌恶,“都收回来。”

于是牢监丙又用筷子将那一条条变的暗红和粗壮的蠕动物体夹回了盒子里,迅速的扔到了刑具箱中。官服男子这时又看向从进门后一直在烧炉子的牢监丁,问道:“好了没有?”

牢监丁转了转手中烧红的烙铁,道:“大人,差不多了。”

官服男子走到牢监身旁接过了烙铁,通红的烙铁在他脸上映出红光,更显狰狞。他走到宇文睿面前举起手中的烙铁,问道:“宇文公子,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说是不说?”

宇文睿的面色比起刚才又苍白了几分,唇瓣毫无血色,可他却仍旧一派云淡风轻,虚弱的道:“大人到底想听我说什么?不如直接告诉我可好?”

官服男子浓眉紧皱,细眼内满是阴狠的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将那烧红的烙铁对着宇文睿的腹部去,单薄的布料不堪高热的烙铁,顷刻间便化为灰烬,烙铁灼在皮肤上的发出了轻微的“嘶嘶”声,皮肤周围甚至冒出了几缕细烟……

宇文睿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额边青筋暴露,可那紧紧咬住的牙关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只能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嘴里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但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痛觉。

宇文睿。

眼里的液体似乎越落越急,多的模糊了我的视线,多的我有些看不清楚他脸上细微的神情,多的我只能蹲□子捂住嘴唇低声哭泣。

表哥……

孟少珏却在这个时候发难,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胸前,毫不温热的抬起我的下巴,狭长的凤目里满是愤怒。他道:“安柯蓝,你还要继续看吗?还要我继续行刑吗?”

我拼命的在他怀里挣扎,却阻止不了他压着我继续对着窗口,看着那边的男子继续用烙铁躺着宇文睿的腹部,看着宇文睿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看着他俊美苍白的脸上一片冷汗,看着他的唇瓣被咬的鲜血淋漓……

“你放开!”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恨意,用力的踢他打他,可他只轻松的束起我的手,薄唇果断的向我压来。他粗鲁的吸吮着我的唇瓣,不顾我的挣扎和唇腔内弥漫着的血腥。泪水和血混杂的味道有些怪异,怪异到在我用力咬了他之后他反而笑了起来。

他离开我的唇,低沉的笑了起来,留着血的舌尖暧昧的舔了舔唇瓣。

他道:“阿蓝,你可以救他的。”


八二章

孟少珏说,我可以救他。
是的,我怎么忘了?我手上有藏宝图,我可以救宇文睿。
我稍微平息了下情绪,沙哑的道:“放了他,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藏宝图之于我什么都不是,而宇文睿之于我……却是唯一的特殊。
孟少珏神色稍敛,目光柔和的看着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轻笑了一声,“我给你藏宝图,你放了他。”
他们都想要藏宝图,无论是皇姐,贺莲臣,亦或是孟少珏。
无敌的财富,吞噬了多少人的欲望?
但孟少珏眼中的柔和缓缓的褪下,一股阴暗从眸底扩散,继而冷声道:“你以为我要的是藏宝图?”
“难道不是吗?”我直直的看他,“我可以给你藏宝图,不仅云弥的,还有云战的,条件是你放了宇文睿。”
藏宝图和宇文睿孰轻孰重?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宇文睿比较重要。他们三了的纷斗我不想理,他们三了的争夺我也不管,和我有关的仅是宇文睿。
孟少珏突然笑出了声,低沉的嗓音里却无笑意,“好一个自作聪明的安柯蓝。”他眯起长眸,眼神灼热的看着我,“如果我说我要的不是藏宝图呢?”
我愣了愣,他要的不是藏宝图?莫非……“你要我帮你去接近皇姐?”然后成为云泽的奸细,为他做事?
他却不回答,只抬起我的下巴,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要的是你。”
话语落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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