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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约(原名:星霜荏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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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梓苒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假,又联系了梅子的老公顾文卫,希望他能在公安系统的户籍科查找到徐诗情的资料住址。她下定决心,必须将自己的身世弄清楚。
她想过问爸妈,想过问若影,想过把一切都告诉刘清,可是她脑子一团糟,需要仔细想想这一切该怎么办?她此刻盼着身体早点康复,出院后才能弄清这一切不是吗?
韩予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此刻在大厦顶层的公寓里洗完澡准备休息。今天的工作结束的较早,晚上不太重要的应酬交给集团副总应对,他一个人享受着难得的早归清闲。他只静默了小片刻,秦梓苒的面孔又一次浮现在眼前。秦梓苒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让他想到当年的若影,他总觉得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想去医院一趟。他用手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考虑了一下,又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拿起电话想要打到医院,按下几个数字后又干脆放弃了,他放下电话,转身换上便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夜晚,秦梓苒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夜,很宁静,她转脸看向方形的小窗,仰望天窗外的星空,夜空从天窗外投映进来。天窗将夜空隔成了小小的方块。她置身在小小天窗的方块里,就置身在浩瀚的星空下。夜空里,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窗外的月光晶莹纯净,像个水晶球,美极了。她一直默默仰望美丽天空,感觉真实却又虚幻,看着圆月渐渐升高,月亮银盘似的脸,仿佛流露着柔和的笑容。
韩予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样出神仰望夜空的秦梓苒。她动也不动,安静的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一层晶莹的雾气,迷蒙中不知在想着什么。护工背对着她在水槽旁清洗餐具,病房里只有单调的水流声和陶瓷器皿轻微碰撞的声音。秦梓苒听见开门声,看到韩予的到来吃力的想要起身,韩予皱了皱眉,走到病床旁轻轻扶起她,秦梓苒看到韩予有点不自在,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试图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韩予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嗯,比昨天好很多。这次谢谢你的帮忙。”
“那就好。不要客气。”
韩予停顿了一下抿着嘴说:“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韩予说完后,特意看了眼护工,护工机灵的说正巧她要去外面买点东西,她放下抹布向外走去。
她走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秦梓苒不解的望着韩予,她不知道韩予究竟要说事的会是什么。韩予理了理衣服,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似乎在酝酿着怎么开口,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才说:“徐诗情这个人你认识吧?”
秦梓苒心里一惊,她身体飞速的僵硬。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韩予,想要从韩予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她看不出来任何的答案,韩予的脸依旧毫无表情,一脸淡然带着冷漠和疏离。她只能轻轻点点头,充满疑惑的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韩予接着说:“徐诗情在前阵子拿着一打照片到我那敲诈勒索。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底片也被追了回来。你无需担心她再找你麻烦。”韩予的语气平淡无波,似乎在说一件陌生人的小事,他希望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化解秦梓苒的羞愤和不安。
秦梓苒震惊的看着韩予。她一想到韩予看到那些丑恶的照片就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想不到徐诗情居然卑鄙的去找不相干的韩予勒索,徐诗情这样做她还有什么脸面再面对韩予?以前的自己总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这个人眼前,而现在在她最失魂落魄的时候,最痛苦绝望的时候,最彷徨无助的时候他都在一旁。她看着韩予,她顿时觉得羞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予说:“这一次是不是徐诗情伤的你?”
秦梓苒垂下头,低低的耸着肩,浑身僵硬的说:“对不起韩予,又麻烦你了,让你笑话了。”
韩予静静地看着她平静的说:“不用在意,照片和底片我已收好,随时销毁。”
“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你说。”
“我要找到徐诗情,最快的时间里我要找到她。”
“可以。我来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29 章
又过了好几天,秦梓苒出院了。
几天前顾文卫查到徐诗情的住址时,韩予已经告诉了她。但她仍然感谢顾文卫的帮忙。正当她想着怎么坐车去那儿时,韩予得知今天她出院,直接安排下属负责带路。几天前她随口提出的请求,他一一记在了心上,秦梓苒心里感激着韩予。秦梓苒正站在市郊一栋民宅前裹足不前。她手里捏着的纸条上写的就是她现在站着的地址。
这栋房子是一间破旧的瓦房,一共3间,屋顶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用大石块压住塑料薄膜简陋的遮挡着残破的屋顶。墙壁上已有几道或长或短的裂缝,她紧紧捏着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对身边的平头男子再一次核实确认,平头男子微微点头,他说:“秦小姐,我们确定是这个地方,而且我们已经来过这里。”
秦梓苒窘迫的看着他,然后她又看了看这一处荒凉的老房子,心里十分的彷徨犹豫。仿佛和自己挣扎很久才下定决心鼓足了勇气迈出了脚步。她走到房子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屋内很久没有回应。正当她失望时,眼尖的平头男子说了一句:“徐诗情回来了。”他手指向小路的路口。
徐诗情边走嘴巴里边叽歪着什么,一路上情绪低沉。她走近家门口忽然看到上次押着她回来的几个男人和秦梓苒站在那里,她心一慌转身就要跑。可几名保镖不费力气就将她拎了回来。她对着几名保镖又拍又打,嘴里却不停骂着秦梓苒,她一边挣扎一边吼:“你这个贱货,你想来报复我啊,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人帮你撑腰你就拽的要死,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最大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这个秘密,想弄明白就放聪明点!”
秦梓苒急忙开口说:“徐诗情,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弄明白这一切,我要知道你那天是不是说着玩的,我很认真的问你一次,你一定不能骗我。”
“我早就不爽,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还就怕你不相信!我骗你?我希望我能真的骗你,可他妈的事情就是这么好笑!好笑的要死!”
平头男人看到徐诗情渐渐平静下来,挥手示意下属松开对她的钳制。徐诗情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她瞪着秦梓苒冷笑着说:“进来吧,想知道,我今天就让你明明白白。”
徐诗情拿出钥匙开了门,秦梓苒随着徐诗情进了屋。屋内空空如也,散发着陈旧和淡淡发霉的味道。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长长地电线,电线的尽头挂着一盏小灯泡。屋子里有一张方桌,方桌下有2张板凳。四周的墙面已经微微泛黄。屋内的一角摆放着一块木板,上面是碗筷餐具。小煤炉就放在餐具不远处。
徐诗情冷冷的看着秦梓苒,她嘲笑着说:“怎么,没见过这么穷这么破的地方吧?大小姐开不开眼界?看看吧,这就是我过的日子,当然,也是你亲爹过的日子。我们过这样的日子,你知道是谁害的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爸爸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才懒得管你相不相信,你问我我就告诉你。至于真假你自己判断。”
秦梓苒一时间没有答案也问不出问题。她和徐诗情对峙一样分别站在屋子里的两边。
“好,你说,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他人在哪,我要见他。”
“他?你说徐风扬啊?哼……”徐诗情嘴角微微一撇,神情冷漠的说:“你往后面看看,他正好回来了。”
秦梓苒转身向后看过去,她先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了过来。随后她看到一个苍老的侧影拖着板车停靠在屋前,然后他拿下板车上的秤杆和锤子、榔头、旋刀、钳子、铁镇子,还有大大小小的皮钉、各种麻线、皮绳,弯针、锥子、石蜡,车胎带等。他边卸下工具边咳嗽着。当他搬下最后的梭机,他转了过来。此时秦梓苒才彻底看清楚他的样子。
徐风扬转身进屋一眼便看到秦梓苒,顿时愣在门口,他手里还抱着厚实的梭机。他显得极度惊慌,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腰骨,一只悲屈畸形的脚面从裤脚下露出来,在破败空洞的屋中更显得充满苦难。他痴痴地看着秦梓苒,他抱着梭机一言不发。
直到秦梓苒颤声问:“你……你就是徐风扬么?”
他好像受了电击一样猛然惊醒过来望着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深深的埋下了头闷闷的说:“是,我……是……徐风扬。”
秦梓苒顿时被抽干所有的力气一样,身体沉重的迟迟迈不出脚步。她就那么缓慢的晃动着身体,一点点用极慢的速度走到徐风扬的身前,她抖着手问:“你……你……认识我吗?”
他弯腰放下手中的梭机后抬起脸来,用一种很惶惑的眼神回忆着什么,又漫透出一种很模糊的光晕。秦梓苒看着他黝黑的皮肤和跌宕的皱纹,两鬓斑白透着风霜的印记,只有那双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出他年轻时英俊的轮廓,他有着深陷的眼窝,年轻时应该是冷静深邃帅气着的。
在秦梓苒的注视下,徐风扬低声哀叹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有些哽咽,手也慢慢垂了下来。秦梓苒在一旁不知所措起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很缓慢的说:“22年了,快23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我以为你是倩云,我以为真的是她,可是我想起来,她真的不在了,你不是她,不是她……”
倩云?秦梓苒脑海里闪过这个熟悉的字眼,她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她是多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急着又问一次:“你认识我么?你告诉我啊?还有,倩云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风扬倏然想起什么似的,两只黯然微湿的眼球盯着秦梓苒说:“你怎么会找到这?你都知道些什么?”
秦梓苒悲哀的笑了笑:“我知道有人对我说,我的父亲是一个叫徐风扬的人。”“你是我的爸爸吗?你是不是,请你告诉我?!”
徐风扬冷淡的说:“你怎么会有我这样的爸爸?”他平静的说完,没有看向秦梓苒,他只是低着头沉思。神情平淡又有所怆然。他没有选择解释清楚,只是这样简单的沉默着,沉默着就是所有。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右边残破的脚面上。那些惨痛的记忆泛滥着酸楚的意味,那只破烂的脚面最真实的反映着过去的悲哀命运。他沉思着又好似痛苦着,秦梓苒从一种无边的思绪中触摸到他的灵魂深处,感到他那么的孤独。
“求你,告诉我一切吧。”秦梓苒对徐风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甚至能洞悉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明白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往事不需要再记起,因为过去的早已经远去。”
徐风扬喉咙里滚动着痛苦的呜咽,他紧紧攥着拳头,此刻痛苦的过往又一次占据了他全部脑海。他看着身边的秦梓苒,她站的那么近,那么近,让他忍不住想要抚摸她温润的脸庞,感受她那缓缓呼吸,面对这一张年轻的又酷似倩云的脸孔,他似乎觉得没有时光的流逝,更没有岁月的折磨,眼前就是午夜梦回间心心念念的倩云……
“你还是走吧,这里没有你的爸爸,更没有你所想要知道的真相。”
“不,我不相信,我只是想知道我从哪里来?我的父母在哪?他们好不好?我该怎么办?你,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
“如果,如果你的亲身父亲就像我这样,你能接受这样的父亲吗?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出身吗?”
“从前的我或许是在意的,可我现在真的不去在意这些世俗的身份地位,我只是想知道,我从哪里来?我是谁丢下的孩子?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无论我的亲身父母是有着骄傲的资本和地位,还是活在最底层卑微又窘迫,我一样都能够接受。”秦梓苒盯着他花白的发线感到一阵阵克制不住的难过。她再一次恳求:“求你,求你告诉我一切吧。”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我哭~~~编辑告诉我这文上榜了~~~开心又激动~~~~我得努力码了~~但我要大喊一声:偶滴天哪~~~不要看霸王好不~~
第 30 章
徐风扬一声不吭的沉默了良久,秦梓苒实在忍不住又一次开口问他:“我只问你一句,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他终于向前走了几步,慢慢坐在板凳上看着秦梓苒。他缓缓的说“事已至此,我不瞒你。是。你是我的女儿。你的母亲叫赵倩云。”
秦梓苒心里还是乱极了,因为他这句肯定,她奔腾的情感巨浪淹没又托起,她又回望了一圈破败的屋子,想到亲身父亲的人生之路必定充满了艰辛,想到他的日子里一定到处是煎熬和心酸,浓浓的凄凉滋味在她心头肆意地弥漫、缭绕。其实他在承认之前她就有种预感,亲身父亲就是眼前的人,可真的当他亲口承认,她那一瞬还是混乱纠结。她望着风烛残年的徐风扬,他也不过五十多岁,就像一位花甲老人。他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岁月怎样无情折磨着他,使得他变得如今这样落魄不堪,极度憔悴呢?
“说说你和她的过去吧。”
徐风扬苍老疲惫的眼睛里似乎追忆着美好的往事,他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一点点打开尘封的记忆。他缓缓的说:“历经多年的风雨沧桑之后,我都步入了花甲之年,如今让我回忆那些往事,真的感慨万千……”
他带着回忆的感伤,低叹一声。“那些年真是过去很久很久了……”
“43年前,我11岁第一次见到倩云。她家从东边小村搬来我们村里。我还记得很清楚,她那天穿着红红的花棉袄,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带着甜甜的笑看着我。我们两家紧靠着。两个家一道篱笆墙,从此我和她一块长大。夏天我收麦子,她在一旁杨筛子,冬天我穿上冰刀在结冰的湖面上牵着她滑行,我们一起上学,我们肩并着肩在十分简陋的条件下刻苦的练习舞蹈,一直到后来,终于一起考上文化歌舞团,渐渐的她崭露头角,成为歌舞团的文艺骨干。我们很好。我们很相爱。我们吃一个碗里的粥,挖一瓢水两个人喝。”
“我以为我的人生始终会和倩云紧紧相连,我从没想过会以那种方式和她被迫分离,因为,27年前,在我的人生旅程中遇到了一场莫须有的灾难。在那个年代虽没有动荡的局势却有着极复杂不安的人为因素,在乌云翻滚、恶浪滔天的那些年里,当年算得上风华正茂的我,先是热情奔放地放飞青春年华,后是品尝人世间的苦辣酸甜。有欢乐,也有悲愤,有激动,也有悔恨。”
“那一天,眨眼之间我就变成了对党和人民有刻骨仇恨的反动青年。变成了资本主义爪牙下的反动好战份子、阶级敌人、间谍。原本平静的生活受到了冲击、践踏,在株连的魔杖下,原来和我谈笑风生的亲朋好友都离我而去。只有家人和倩云相信我。当我得知天亮后就会派人来抓我,政审不过关就要蹲牢房甚至枪毙,我连夜冒着大雪爬过了一座座山头,九死一生躲在大雪封山的原始森林里,好心的林场工人救了我。我在林场隐姓埋名工作了几年,等文革的余威耗尽,我才得以回到家乡。回到家乡后,我得到了噩耗。倩云早已结婚并去远方定居,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我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这样,我千里迢迢的寻找她,历尽辛酸,尝试了各种方法。终于见到她一面,我——”
“够了!徐风扬!”徐诗情在一旁双眼通红的打断他的回忆,她怒气中还带着痛苦神情,她一手指着徐风扬颤抖着说:“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一笔账?徐风扬,你真不是人!”
秦梓苒茫然的看着徐风扬和徐诗情,她仍然没弄明白一些事情。她看到徐诗情仇视的目光,她看着徐风扬一声不吭的又沉默了良久,秦梓苒再次问他:“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的腿和脚……是怎么回事?”
徐风扬微微抬头露出苦笑:“我做了15年的牢。出来后因为残疾,只靠着拾荒度日。至于腿脚是炸弹的碎片打在腿上脚面上。”
秦梓苒忽然涌起悲哀,她望着他心里很难过。她苦涩的说:“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真的很悲哀。你看,你知道我是你女儿,我现在也知道你是我父亲,可我们还能够这样平心静气的交流着,还能无动于衷的谈着过去的种种,这就是没有在一起生活的结果吧。我们只是陌生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只剩下漠然,只剩下仅有的血缘关系而已。”秦梓苒说完发现脸上冰凉凉的。她依然和过去一样忍不住就会掉泪。徐风扬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心酸,此刻他泪水也在脸颊恣肆地流淌。
当他们在各自感伤的同时,一旁站着的徐诗情愤怒的低吼:“别在这恶心人了,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你这个样子,徐风扬,你也别在这文嗖嗖的忆当年,我来告诉她好了,省的她没完没了的问。”徐诗情转眼看着秦梓苒,她嗤笑的看着秦梓苒,歪着头笑着说:“我捡重点说,第一,你爸叫徐风扬,就是你跟前的这个人。第二,你妈叫赵倩云,她是已经和别人结了婚有了小孩还能和徐风扬私奔的贱女人。第三,你妈你爸都是罪人。我诅咒他们早点去下面赔罪。”她的眼光里忽然涌出泪光,她想到什么似的,她缓缓的说:“对我妈而言,他们都该死。”
说完徐诗情定住眼神冷冷的看着秦梓苒,她又说:“你明白了吗。”
秦梓苒明白了一些,又不明白一些。她摇了摇头。徐诗情烦躁的走了过来,她对着秦梓苒使劲一推,秦梓苒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再次跌倒。就在这时门外忽然闪进来那名平头男子。他一把稳住秦梓苒,他冷漠的看着徐诗情,带着警告的意味。秦梓苒这时才惊觉这几个保镖并没有离开,或许是因为需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吧。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身世被他们听见了。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平头男子看了秦梓苒一眼,低声说:“秦小姐,要不今天到此为止?”
秦梓苒转过头又看了看神色黯然的徐风扬,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瞪着自己的徐诗情,身世之谜就像一团乌云压在秦梓苒头顶上。秦梓苒想着自己的亲身父亲,他苍老的样子让她心酸。她自认为坐了牢也尝尽了苦,可跟他比起来似乎太不值得一提。她虽然太多疑问还没弄明白,可心急也不行,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询问好了。她点了点头。和保镖一行人离开前,对徐风扬缓缓的说:“徐风……呃……我还会再来的。再见。”
在秦梓苒跨出门口的同时,她听见徐诗情极小声的低语,徐诗情似乎很悲哀,她说:“看到了吧,这个家,三个人都坐牢,真是冤孽。”
韩予听完平头男子的汇报后一度很震惊。他这时明白了秦梓苒和徐诗情之间的关系。他这才能够理解秦梓苒的忍耐退让不是因为索要底片,而是弄清身世的疑问。他忽然联想到多年前他的父亲韩靖远提到秦楚河独女的时候一闪而过的特殊表情。自己的父亲多多少少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不禁要想,秦梓苒如果真的不是秦家人,她会怎么做?可随后他又在想,这都是别人的事,自己没必要参与太多。他对平头男子说:“阿肖,这件事我们不必管太多,还有,这件事对秦家多少有影响,你和下面几个人都要守口如瓶。”
秦梓苒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后,更不想面对秦家里所有的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外人,仔细想想,多年以来她似乎就没能很好的融入秦家的大家庭。虽然他们对自己很好很宠,可这让她更没有归属感。她渴望的亲情不是应有尽有,也不是有求必应。她渴望心灵的接触,她以前或许不明白隔阂一直存在,可自从出狱后,她想比以前的多了,她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敏感。所以她明白了这种隔阂多么突显。她每天上课、练琴、打电话给刘清。告诉自己要开开心心的,她很想念刘清,他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少了他的日子,她的充实的确打了很大的折扣。秦梓苒下定决心再也不能拿秦家一分钱,她觉得自己亏欠秦家的已经够多。她知道这辈子已经偿还不尽,却也不想再欠他们什么。她更不能拿刘清的钱,最起码结婚之前不行。她想。可现实的问题又来了,她是学生没有收入来源,不想用秦家给的,她就必须得打工了。
最近她竖着耳朵打听有没有商演活动或者是阶段性的打工机会。这天秦梓苒在学校琴房练琴,她练完琴后正巧听到同学甲说:“最近第一百货搞活动需要钢琴演奏者1名,工作时间为周末2天结日薪。天茗茶庄需要古琴演奏者1名,工作时间为每晚5点9点,高薪日薪结算,还特别注明是高薪哎,我倒是觉得晚上好啊,也不耽误休息还能赚钱,关键薪水肯定挺高的,你知道天茗茶庄吧,本市最好的茶社就是这一家。可惜啊,我不会民乐那些古琴古筝什么的,所以只能望钱兴叹啊……”
同学乙在一旁邪恶的说:“那咱姐儿们可说好了啊,第一商场的活动,周末两天你一天我一天怎么样啊?我也想赚点零花钱好歹买件漂亮衣服啊,你不能独吞了赚外快的机会你说是不是?否则回到宿舍我扁死你,哼哼……”
秦梓苒退回来,带着讨好的笑脸看着两位同学,她们嬉闹着看到秦梓苒在一旁满脸微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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