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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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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三人就在车上了,夜色中,大巴士往老家快速驶去。
举家去了H市之后,奶奶一直住在二伯家,虽然有时候汇回去的钱经二伯手花到奶奶身上的可能不是原来的数目,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几兄弟之中就数二伯精明狡诈,十一却万万没想到二伯现在精明到连奶奶的伤势也不顾,要先把医药费的事算清楚。
陶远航愤愤地说:“妈,要不把奶奶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看见二伯二婶就觉得碍眼!简直是钻钱眼里去了……”原先是家里没有房,现在买房子的事已经提上日程,陶远航一向孝顺他奶,因此想到买房子后将奶奶接过来,丁爱丽没有做声,这事不是她能拿得了主意的。
他们坐的是双层大班车,十一躺在上铺,一边听着小弟发牢骚一边给燕昶年发手机短信。
燕昶年还没有睡觉,十一跟他谈过老家云隐村的情况,他们上网详细了解过云隐村附近的地形地势,人口分布等,假若真的有末世,那么回农村种地将是最后的退路,收到十一的信息便回复说,那你哪也别去了,就在云隐村待着吧,不是没有房子吗?回去跟村委会申请建房,建牢固点,最好再修个地窖什么的,防震防火防水淹,建得妥当一些……
农村人满十八岁就可以申请宅基地建房,手续很繁琐,但独立是必须的,十一想得很清楚,家里人多,假如燕昶年有一天过来了,和家人在一起多少不自在,而且和父母住一起他说话没有分量,他需要绝对的话语权,那就必须分家,既然手里有钱,先给老屋重新盖起来,然后同时跑新房子的手续。
途中二伯又来了电话说奶奶送镇医院去了,因为奶□疼恶心呕吐,胸疼,后来甚至陷入半昏迷,镇医院的医疗设备也不齐全,让他们转县医院去,又说到钱的事,陶远航抢过手机吼了句:“马上送!我们在车上,还有三个多小时就到县城!”
那边的二伯被震得一哆嗦,又见陶远航这个小辈居然敢吼自己,要开口教训他,陶远航利索地挂了电话,留那边的二伯听着嘟嘟声直骂娘。
班车到达县城,下来就打车直奔医院,大伯二伯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六叔则给奶奶陪床,暂时看不到。大伯跟最后一次见面相比变了很多,算来他也有62岁了,头发已经花白,因为太瘦,衣服飘飘荡荡的,真有些风烛残年的意味,他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身体不好,经常去医院,每年大包大包地往家拿药,拖得一家人常年处于贫困线上挣扎。
二伯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因为儿女争气,家境比他大哥要好些,脸上皱纹少了很多,头发还是一片黑色。
他们到达县城也在早上六七点了,奶奶被安置在多人病房里,六叔陪着,另外两人就在门诊大厅椅子上坐到天亮,为了省一点住宿费,硬是撑到现在,眼睛里都布满血丝。
见面了也不多话,他们一起上楼,十一多年未见大伯二伯,除了刚见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一直沉默。
六叔刚给奶奶打早饭上来,奶奶在病床上睡着了,六叔转述医生的话,医生说奶奶脑震荡比较严重,有轻微颅内出血现象,两根肋骨骨裂,右脚腕扭着,虽然村医生给涂了药,但因为手法不熟练,损伤比较大,起码有段日子不能走路。
奶□部和右脚都裹着厚厚的纱布,骨裂的地方也固定包扎好了,这些都不要紧,经过休养很快就能好,只是有脑出血现象,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她静静地躺着,皱纹满布的老脸看不出悲苦,很平静的样子。
六叔将早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他二十八岁结婚,老婆生孩子时难产死去,给他留下一个智障的女儿,智力一直保持在八岁左右,前两年嫁给邻村一个年近四十的寡汉,那寡汉对他女儿还不错,女儿今年怀孕了,年底就临盆,也算是个安慰。
十一跟六叔打了招呼,让陶远航带妈妈和他们一起到外面吃早餐,吃完了顺手带点吃的回来就好。坐了七个小时的汽车,他晕车症厉害得很,不想动,就由他陪着奶奶。从H市回来的时候十一给小弟塞了点钱,陶远航闻言点头,颇为豪气地带着几人走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睡觉不沉,或许病房也有些吵闹,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奶奶就睁开了眼睛,十一正坐在旁边闭着眼睛,他心慌气短胸闷,明显的晕车症状,还是奶奶轻轻喊了声“景孙”,才知道奶奶醒了。
奶奶对孙儿们都挺疼的,在他们小的时候没少抱没少照顾,孙儿们长大了也大多孝顺,从外头回去了总会买些衣服啊营养品什么的给她,也给钱,在村里挺让那些老人羡慕的。
奶奶已经八十一高龄,又遭此大难,脸色蜡黄,满脸层层叠叠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已经昏花,十一把脸凑到她眼前让她仔细地看,奶奶看了半响,又摸摸他的脸:“我的景孙。”
说了几句话,十一见奶奶疲惫,喂她吃了几口粥,奶奶便摇头不吃了,多人病床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无法安静休息,转头找护士给换了个单人病房,刚弄好,出去的人就回来了,丁爱丽给儿子带的早点最后落了奶奶肚,十一就吃了几口六叔打回来准备给奶奶吃的医院早餐。
十一对二伯的秉性有所了解,换病房时问了奶奶住院的花费,早将自己家该出的一份准备好了,换病房多出的额外花费,也没让他们拿。二伯假意说了几句,将自己那份钱收了,他们都是家里有农活的人,随意聊了几句便赶回去,留四弟一家照看。
丁爱丽在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只柴鸡,到小饭店让人熬了汤,再拿回来。
陶远航小心地把床摇起一些,好给奶奶喂汤,鸡汤在丁爱丽的监督下炖得香浓,温度也刚刚好,丁爱丽怕陶远航和十一年轻,手脚不稳,亲自给婆婆喂。
喝了小半碗奶奶就喝不下了,气色也好了一些,便挣扎着要回家,老人活了这些年,不管大病小痛都没有住过医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她万分难受。陶远航念叨说二伯他们为了省钱不及时送奶奶来医院,遭那么大的罪,要是早些送来,奶奶也能早些好。
奶奶叹气,她这么大年纪,有什么事没见过?几个儿子的情况她心里都一清二楚,奶奶也是个要强的人,自己已经半截身子埋土里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拖累儿子,平日都是能做事就做,即使挨骂也是不声不响,这次摔着了,她也是抱着能扛就扛的想法,扛过去是她的命,扛不过去也是她的命,一进医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因此即使情况非常不好,儿子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也只是摇头。
陶德明打电话问情况,听说没大碍,放了心,又叮嘱要好好伺候着,他老妈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村里就有老人摔了一跤就那么去了的例子,因此接到二伯电话又听说没有送医院才会那么紧张。
第29章 飘摇舟上花烛夜
奶奶在医院住了两天,十一也不是总陪着,去了几趟银行,分批拿了几万块钱出来,跟丁爱丽说了老屋重建的事,钱他出,他可能会在老家住一两年。
丁爱丽告诉老伴,陶德明很久就有这个念头,老家的房子早些年没人住也没照看,早就塌了半边荒草丛生,往日回去也是在几个兄弟家借住,十分不便不说,还要听风凉话,尤其是从自家兄弟那里传出,再从外人那听到,更让人难堪。
孩子也长大了,正是说亲的年纪,再大怕不好找人,老家有个房子,说亲也容易些。陶德明与丁爱丽在十一回去的前后便就这事谈了下,但没有拿定主意。
钱一直是个问题,一直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的钱也只够在H市外环买套一般的房子,又想重建老屋,钱就不够了,如今十一提出来,他踌躇着,想了两天,丁爱丽一时回不了H市,两个儿子也跟着,那就先将老屋建起来,在H市买房的事往后拖两年,反正现在房价比较高。
以前房价没有涨得这样厉害,舍不得买错过了机会,如今也看不到降价的迹象,在老家建栋二层小楼里里外外弄好了,也就二三十万的样子,还能有院子,住着跟别墅一样,但在H市至多买个蜗居,孩子多,挤得慌,那钱就拿来建老屋吧。十一自然没意见,陶远航没钱,也无所谓。陶修磊陶小妹都说会拿钱。
孩子要拿钱,陶德明也不拒绝,家长拍板,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至于十一提出自建房的事,陶德明只是沉默了一阵,说了句,随你,也这个年纪了,建了房就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他们在县城逗留了两天,晚上就在旅店歇息,陶远航给奶奶陪床那天十一在旅店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隔壁房间丁爱丽已经入睡。十一给燕昶年打电话,笑着说我建好房子就娶你吧,我们一起过日子。
深夜大街上很安静,暖色的路灯光映入房间内,他们好几天没有亲热,燕昶年听到十一那句话鼻息顿时重了,压抑着嗓音说:“我们去飘摇舟吧。”
活动板房建成,燕昶年负责装修事宜,今天刚弄好。前些天他就说那是他们的新房,等新房落成,接下来自然要入洞房,享花烛夜。
洗过澡换身干净衣服,十一进入飘摇舟的时候燕昶年已经在活动板房里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推门进去,房内点着几根大红蜡烛,对门的墙壁居然还贴着大红喜字。
燕昶年侧躺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没有穿衣服,腰间密地盖着一角红色被单,一手撑着头,眼睛微微眯起,他肩背宽厚,线条向下逐渐收紧,到腰间最窄处现出一段优美的曲线,两腿结实修长,蜜色的肌肤在深蓝、大红两色映衬下格外诱人。
好一幅活色生香美男图!
十一一副明显魂飞天外的表情令燕昶年感觉十分得意,伸手对他勾了勾食指:“过来。”
十一乖乖地走过去。
燕昶年稍稍坐起,腰间的被单滑落,腿间那物半遮半露,现出一点风光,十一睁大眼睛看,不是光着的,燕昶年穿着黑色半透明的T字裤,那物已然傲然挺立,露出隐约的轮廓,顶上氤出一丝湿意,这个精蟲上脑的男人,也不知道摆这个姿势肖想多久了。
床边矮柜上有两杯酒,晶莹剔透的杯子装着橙色的酒液,燕昶年展臂拿起一杯递给十一,十一接过,燕昶年拿着另一杯跟他错手交臂:“祝福我们!”
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十一抿了一口,燕昶年眼睛从杯子上方看着他,含了一口酒欺身上去,不由分说吻住他,舌尖顶开,将酒渡过去,嘴唇柔软温热,带着淡淡酒味,本来就情难自已,这下更加不能自持,一手轻托十一下巴,另外一手将手里的杯子倾斜,橙色酒液顺着十一脖子往下淌。
十一白色上衣一条湿漉漉的酒痕,贴在肌肤上,现出肉色,当中一点深茶色被刺激得突起,当燕昶年手指从上头拂过,他不由得微微颤栗,喘息也重了。
燕昶年很满意他的反应,将手中空杯子放回矮柜,伸手拿过十一手中的酒杯,十一在亲吻抚摸之后手有些不稳,酒液洒出一半,全部倒自己身上了。
燕昶年跪在床上,十一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燕昶年一边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胸膛,一边侧头抬眼与他对视,十一伸手描画他的脸部轮廓,燕昶年鼻梁高挺,唇角坚毅,如今微微挑起,不断地做出勾引的姿态。
十一衣服扣子被解开,凉意更甚。
“景明,景明……”燕昶年一边含糊地呢喃一边顺着他下巴舔到下腹,活动板房内只有两个房间,做卧室那个房间放了一张大床,一把摇椅,一组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当燕昶年逐渐往下,就要碰到自己的东西时十一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大口地喘气,有些接受不能。天知道他们距离上一次做愛已经差不多十天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燕昶年今天和平时有些异样,十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他在竭力讨好自己,愿意为自己献出所有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能置信。
燕昶年已经将他衣扣全部解开,胸膛袒露相对,两人肌肤相触摩擦了一会,当十一以为接下来就是这样那样的时候,燕昶年放开了他,以缓慢而煽情的姿势下床,走到卧室中央,他结实的臀部肌肉随着走动起伏,股间一条黑色布绳若隐若现,十一视线粘在上面几乎挪不开——
卧室中央那里有一根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钢柱,是活动板房的支撑柱子,燕昶年倚着钢柱开始做各种煽情的挑逗动作,十一光着上身呆愣愣地看着,他只在网络上看过女人跳钢管舞,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够看见拥有一副好身材的高挑男人跳钢管舞,服务对象还是自己,不遗余力的。
燕昶年出了一身薄汗,烛光中蜜色肌肤上仿佛涂了一层油,他两腿大张,向后矮身挺腰,一手撑地,另一手缓慢地将自己怒贲的那物掏出来,眼睛看着十一开始揉搓、撸动,腰部轻摆,那物越发的胀大,前列腺液涂满了整根,油亮亮的。
侧边的火光映照过来,男人在墙上的投影让人欲。火沸腾。
低沉的喘息,暧昧、低哑的声线,燕昶年近乎呓语般轻唤:“我要你,景明……看见没有,它想进入你,摩擦你,贯穿你,顶撞你……过来……”
十一上衣被脱了一半,只衣袖还套在手臂上,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裤子,差点被裤子绊住摔跤,来到燕昶年面前。
燕昶年一把将他推倒在摇椅上,摸出沙发缝隙中的KY塞给他:“你自己来,做给我看。”
十一抖着手拿过KY挤在手指上,先给燕昶年怒发贲张顶端溢出透明液体的硬挺涂了点,自己分开双腿,手指往下探去的时候就着迷地看着燕昶年英俊的脸和他健壮修长的身躯。
他半敛着眉眼喘气,随着手指的增加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酒精让他浑身染上一层薄红,周身弥漫着果酒酒香和薄荷香皂的味道,手指抽动的时候仰起头,颈项绷紧,眼角染上风情,燕昶年看着就忍不住自己套。弄起来,两人大汗淋漓,忍耐得十分辛苦,十一不住喘息:“阿年,过来。”
“你想我做什么?”燕昶年虽然迫切想过去,但抑制住了,手并没有停,做着视女干十一的下。流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想你插。我。”十一毫不犹豫地说,“它想要你,要你填满它,快点……”
燕昶年扑了过去,十一两腿搭在摇椅扶手上,挺腰迎接,燕昶年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任由快感层层堆积,越堆越高,最后直达极乐顶点。
◇◆◇◆◇◆◇
回去要建房子,老屋里什么也没有,需要买的东西很多,奶奶也不能颠簸,十一买了个轮椅,回去的时候打算包车,车子上可以放很多东西,于是大肆购物,奶奶身边总留着一个人,三人轮流出去,出院的时候车子就只有小小一块地方放轮椅了,陶远航小心翼翼将奶奶抱上车,轮椅放平了,奶奶就躺着,轮椅下的空隙塞着油盐酱醋锅碗瓢勺等,后车厢东西太多,连盖都合不上了,拿绳子拦了几道。
原先进村的土路已经被水泥路代替,这都是村里做了老板的人出钱修的,看来的确是财大气粗,那么长的一条路,没有上百万是修不成的。
单看风景,云隐村是很不错的,村落坐落在云隐山山腰一个大坪上,三面环山,另外一面山脚有河经过,云隐山海拔八百多米,或许是山间多云雾,春夏季节山头总笼罩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自祖先定居在这里,人口发展壮大,后来陆续搬来一些其他姓氏的人家,但还是陶姓居多,因此云隐村在附近村落里也叫陶家村。
公路位于山腰,山上多粗大的松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许多田地,稍低的是田,高一些的是地,种满了粮食作物,接近村子的时候多了一些竹林和果林,满眼绿色里也多了零落的房屋,或白墙红瓦或青墙黑瓦,前者一般是新盖的,后者都是年头比较长的老房子,青山绿水加上颇有地方特色的建筑,偶尔听到鸡鸣狗叫,白色的炊烟袅袅上升,也是挺入画的。
这是外来人和类似十一这样很少在村里住的人才有的印象,实际上云隐村距离小镇和县城都远,以前交通闭塞,村里的人大多面朝黄土背朝天,生计不好,后来南下到沿海城市打工的浪潮打过,许多能走的人都走了,像十一的几个堂哥堂弟,都在G市H市买了房定居,偶尔才回来看看留在云隐村的长辈。
因为是山区,多梯田,田地都无法机械种植,全部依靠人力,山谷的小路最多能容摩托车通过,更别说一下雨那路就泥泞得一步三打滑,十一年幼的时候没少冒着雨挑稻谷,洪水淹没地势比较低的田地,退去的时候留下许多淤泥,他们就走在窄小的田埂上,赤着脚,脚趾必须紧紧地扒着淤泥下的硬实地面,否则一不留神就能摔到田里去。
云隐村有好几百户人家,如今留在村里的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老一辈开发的田地现在大概只有一半还种着,其余的不是退耕还林就是任由它荒着。
十一出生得早,分田地的时候他也分到一份,田有一亩多,地他就不清楚了,陶德明带着家人去了H市,家里好的田地就给六叔种着,次一点的谁要种谁种,没人种的一直荒着。
车子进入村口的时候好几条狗跟着汪汪叫,二伯家在村子东头,十一他们家则在东北那面,直线距离大概200米。车子并没有走最大的那条路,从村子边沿直接去了二伯家门前。几个叔伯家就数二伯的房子好,两层小楼,外墙都贴了白色瓷砖,二婶对十一的回来好奇又不屑,给三人收拾了两个背阴的房间,其他房间均上着锁,陶远航暗地里撇撇嘴,冷哼一声狗眼看人低!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歹二伯二婶还让他们住,否则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
东西都卸下车,奶奶也安置好了,已经到了傍晚,十一买了许多菜和熟食,都是村里平时吃不上的,三四斤重的荔浦芋头,紫甘蓝,韭黄,青花菜,果木烤鸭一只,叉烧肉二斤,白斩鸡一只,猪肉牛肉各三斤,也不用二婶去菜园摘菜,丁爱丽和她在厨房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弄出十个菜一个汤。
陶远航去喊六叔,十一许多年没见爷爷,这段日子爷爷和大伯过活,自告奋勇去大伯家,带着一箱牛奶,一袋子苹果雪梨和一些糖果,还有给爷爷的一套衣服,爷爷喜欢甜食,糖果是他的最爱。
第30章 访亲走友种果树
沿着熟悉的高低不一的青石板路,走一段歇一段,终于看到大伯家的房子,还没有走到院门前,一条大黄狗就吠叫着跑过来,隔着段距离示威,十一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把重东西放地下,趁机喘口气。
大伯叫:“大黄!”
大黄摇着尾巴过去蹭他的裤脚,十一喊“大伯”,大伯点点头,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过来替他拿着东西率先走进院子。
爷爷正在铡猪草,背微微佝偻着,刚剃的瓦光铮亮的脑袋异常熟悉,十一眼眶微微发热,连忙走过去蹲在爷爷旁边,爷爷耳朵很早就聋了,除非在耳边大声叫喊,否则他是听不见的。
爷爷看见十一,呵呵笑了起来。
十一将拿来的糖果袋子打开,给爷爷剥了颗糖,爷爷牙齿早掉光了,干瘪的嘴含着糖,笑眯眯地摸摸十一的脑袋,含糊地说:“嗓子好了?”怕十一听不明白,还指指自己的喉咙。
“治好了!”十一在他耳边大声说:“爷爷,我妈和我小弟也回来了,在二伯那,您和大伯过去喝酒啊!”
爷爷点点头,将手上的活放下,进屋穿了衣服,天气有些热,他光着上身,仅穿了条大裤衩子,十一跟进去,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放进他手里,一沓两千块。其他晚辈在爷爷过生日过年时也会给爷爷钱和礼物,十一以前只是托丁爱丽转交,爷爷认识字,他摸出一张纸给爷爷看,上面写着:“您拿着,别让人知道了。”
爷爷穿好衣服,拿着把蒲扇出门,大婶这会不在家,大伯说上山了,村里请酒一般都是请一家之主,其他人是不会去的,十一便和爷爷大伯一起回二伯家。
丁爱丽单独给奶奶做了些吃的,喂她吃了才上桌,陶远航将带回来的白酒和啤酒拿出,陪几位叔伯喝了几杯。
叔伯听说他们要重建房子,嘴里连连说好,至于是如何羡慕嫉妒,那是另外的事了,在饭桌上给丁爱丽出主意,如何拆旧房,该买多少砖石水泥,雇多少人……
虽然家家都用大锅接收电视信号,夜生活也丰富了不少,但农村人大多白天都有活干,因此睡觉不会太晚,散席后在院里坐了一会,谈谈各家孩子们的事,天气的事,各回各家。
十一和陶远航挤在一张床上,陶远航在手机里存了许多小说,走哪都捧着手机,看得入神还会露出痴笑或者咬牙切齿,失心疯一样将旁人吓一跳,没少挨说,只是此人修炼已经到家,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兀然不动。
十一坐在床头,膝上垫着本厚书,就着有些黯淡的灯光给燕昶年写信,这也是和燕昶年分居两地之后才有的习惯,在飘摇舟黑板上留言需要进出空间,现在多有不便,但信写好后可用神念直接送入空间,比起发手机短信来说,不但省钱,还让十一有种写情书的感觉,想当年,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没有做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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