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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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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也是个同性恋?又或者,男人的确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稍加撩拨便会发情?
身体燥热,往时十分怀念的被窝成了火炉,生生在十一鼻尖逼出汗水,他连忙使力推开燕昶年,翻身下床匆忙套上棉拖鞋直奔洗手间。
燕昶年睡得正好,他好些日子没有这样香甜的睡眠了,被突然推开,寒冷的空气一下子灌进去,怀抱也空了,睁眼就看见十一慌张地跑出卧室,哦,解决生理问题去了。他记得床头矮柜上有一个小小的闹钟,抬眼望去,八点二十分!
心里一惊,连忙起床,起到一半又记起,今天是周末。
他失笑地拿手指捏捏眼角,昨夜喝了酒,临睡还喝了整整一杯水,现在才觉得膀胱涨得难受,左等右等不见十一出卫生间,燕昶年将外套披上去敲门:“太久了!快点,我也要上!”
里面的十一一惊,他本来只是站着,静静等待□下去,燕昶年就在隔壁,他不敢自己解决,经燕昶年这一喊,火热迅速就软了下去。
十一低着头出去,洗手间很小,大概也就是一平方米多点的样子,和卧室一墙之隔,十一将毛衣和外套都穿上,淅淅沥沥的水声很清晰,他吁了口气,倒了杯明显变得冰凉的开水喝了。
冷水入喉,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精神终于好点了。
十一刷牙的时候燕昶年就在一旁站着,他穿了十一的另外一件外套,那件外套十一穿着有些大,燕昶年穿着有些小,勉强能拉上拉锁,却绷得很紧,他干脆就敞着,露出里面深紫色的衣服。
旁边的煤气灶上煮着的白粥翻滚,泡沫将锅盖顶开了,十一嘴里全身牙膏沫子,不方便说话,推燕昶年去揭盖。
十一含了一口水又吐出来:“把火关小一些,煮一会就好了。”
燕昶年似乎很少下厨,十一也是,做的饭菜只能说能够入口,滋味却说不上多好,但肚子饿了,十一又不想出去,说这个时候大街上肯定到处是半化的雪水,那些尘土全融里面了,泥浆巴拉的,附近的路况都不太好,出去一趟保不准鞋子都要湿透。只能自己做。
十一从陶瓮里往外掏咸菜头,还有腌制好的酸菜,豇豆,包菜,韭菜头等等,切好了用蒜泥,香油,辣油等拌一拌,配着白粥吃,酸,辣,咸,鲜,居然也很香,昨夜买回来的蛋糕和甜点还没有吃,也拿出来摆在碟子上,燕昶年只挑了两块小甜点,就表示过于甜腻,不喜欢,白粥却喝了好几碗,小菜都一扫而空,末了还意犹未尽地看看摆在门厅角落的陶瓮。
十一顺着他视线看去,说:“那是房东放在这里的,我闲着没事就拿来腌了点菜,我妈妈就这样腌菜的,南方风味,你以前应该吃过?”
“味跟这个不一样。”
“可能吧,不同地方做法也不一样,这可是我妈的独门秘方!”十一笑得有些得意,他喜欢用蒜拌小菜,却不喜欢吃蒜,那些稍大的蒜泥都被挑出来,有一小块没注意,他咬了一下就尝出来了,舌头顶着要把生蒜吐出来,偏偏粘在下唇上,他拿舌头扫了两下没扫掉,气恼地伸手,却被燕昶年把手腕拉住了。
燕昶年已经站了起来,手用力攥住十一的手腕,将他拉近,看着他的眼睛,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十一半垂着眼,视线在他的唇上停留,看着那两片性感饱满的唇缓缓靠近,他的心跳也逐渐急促。
因为身高关系,往日在一起的时候他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唇。当他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他总能看见它们如何迷人地蠕动,发出低沉动人的声音,将他迷得七荤八素的,那时候他就会唾弃自己,并不自觉地掐捏自己的手指。
唇与唇相碰触的感觉非常好,十一禁不住从深心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臂抬起,揽住燕昶年结实的腰身。
半响唇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燕昶年看了十一的脸一阵,低头拿挺直的鼻子在他脸侧磨蹭,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呢喃:“景明……”
“跟我在一起吧。”燕昶年说。
第 10 章
东篱菊跟我在一起,先来段试用期
万万没有想到燕昶年会这样说,十一有些怔愣,他并没有被那一吻和昨夜的亲密接触搞昏了头脑,却也不会傻里傻气地问“为什么”,他只是沉思了一会,抬头对他说:“招工都有个试用期呢,要不,我们先试试?”
他给了彼此退路。
燕昶年不说话,低头又寻到了他的嘴唇。
圣诞过后,好长一段时间燕昶年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依然坚持每天最少给十一一通电话。
即将过年的时候十一他们活很多,虽然累,但钱也收得高兴,这日结了帐后一伙人兴冲冲地到附近菜市场买了猪头肉,鸡爪子,凉菜,炒螺丝等,又到商店拎了两箱啤酒,几瓶红星二锅头,就在商店外吃喝起来,商店店主跟他们混得熟,闲了也自带酒水过去跟着喝几口。
十一在这些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人群中有些显眼,他并不喝酒,坐在他旁边的人也比较安静,这条街附近有几所高等院校,一到晚上就非常热闹,烧烤摊子大排档什么的一家挨着一家,还有网吧,商店,是街道的主要组成部分。
还有人,大多是年轻人,充满青春活力。
学校早已放假,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就显出一分冷清来。
十一喜欢年轻人,大概是因为他的人生已经过了三十年,老了,就喜欢怀念,喜欢看朝气蓬勃的事物,他正在张望,路上驶过的一辆黑色车子内有人眼尖看见了他,语气带着些惊奇与不解,以及发现真相的不忍,说:“六哥,那人好像陶十一!”
“不是吧,他穿得那样,就像刚干完活的农民工,看错了吧……”一个疑惑的声音接着说。
“我又没有近视!天哪,真难以想象,他居然……”
一个陶十一曾经看见过的女人嘴角有含蓄的微笑:“披上黄袍也装不成太子,人呐,该有自知之明。”
街两旁烧烤摊子和大排档外摆着一些油渍脏污的简易桌子凳子,一次性筷子和白色的劣质餐巾纸随意扔在地上;一棵歪脖子行道树下陶十一和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站在一起,正说话;离得有些远,周围也嘈杂,加上车窗关得严严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两个人都在笑着,冷不防红外套踮起脚尖,啵,涂着唇膏红艳艳的小嘴就亲十一左脸上去了,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
不时注意两人的众人哄的一声,叫好的,拍桌的,跺脚的,吹口哨的,这个热闹。
可怜三十还没有跟女孩牵过手的十一脸轰的从上红到下,火辣辣的要烧起来一般。女孩偷袭成功,也笑着快步走了。
车子突然发出叭的一声喇叭响,将车内众人吓了一跳,后视镜里的燕昶年已经黑了脸,眼神阴郁。
“怎么据说非常有教养的名媛裴菲菲也有这样令人吃惊的一面?”
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听不出情绪,但带着不易察觉泄愤语气的裴菲菲终于停止了她不符合身份的挖苦与讽刺,微微下垂的长睫毛下双眼露出嫉恨的目光。
那声喇叭声十一也听见了,往这边看了一眼,但他有轻微近视,又没有戴眼镜的习惯,并没有认出车子内的人,扫了一眼跟坐着的人说了两句,便从不远处的巷子走了。
因为长相还过得去,从前也有女人曾经想跟十一那什么,只是十一对此十分厌恶,他无法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上床,总是拒绝,而今天这个女孩却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两个多月前这女孩被流氓搭讪,正好十一经过,那女孩急智一把拉着他胡乱喊了个名字,摆脱了流氓,因此认识了,后来非得要他的手机号码,十一没给,找个借口急忙走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女孩似乎是附近院校的学生,作风大胆,居然起了作弄的心思。
十一去了银行,大厅内人不少,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队,他到无人存款机前等了会,轮到他的时候从外套内袋拿出崭新的五千块根据存款机提示存入妈妈的银行卡,确认无误后,取出凭据。
快过年了,这钱是给妈妈买年货和包红包的,存完钱,十一掏出他键盘的数字都有点模糊不清的手机,半天按一个键给爸爸发了条短信:“过年了,汇钱5000,今年不回去。”
似乎差不多意思的短信他每年过年前都要发一条,隔天就会收到爸爸的回信:“钱收到了知道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大年三十那天吃完年夜饭后妈妈会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他在外面的情况,掐着分钟数挂电话,为了省钱。
越是近过年,因为许多人都赶回家团聚,因此像十一这样留下来的人钱也挣得更多,十一将游戏内的金币出售了换成人民币,和这段时间不分日夜挣来的血汗钱一齐存入银行,照样蜷在被窝里看那个数字,存折已经换了一本,眼前这一本也快印满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再换新的。
数字一点点往上涨,独自过年的孤寂也似乎淡了。
大城市的年味都不浓,但随处可见的红灯笼红对联还是昭示着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要来了,也意味着十一又要老一岁了。
独自过年,也不用准备那些年货,十一去菜市场只是买了二斤猪肉,二斤牛肉,一只宰杀好的生鸡,一条鱼和一些时鲜蔬菜,他经常去那个菜市场买菜,许多菜贩子都认得他,未免说几句怎么没回家,又不回家等话,回到家一个人将那些菜一一洗干净,又是剁又是切,切片的切片,切丝的切丝,该腌制的腌制,盘盘碟碟摆满了厨房灶台和门厅里的桌子。
很早就有人家点了鞭炮,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高压锅里炖着牛肉的时候十一在上网,上游戏,游戏里也很热闹,角色跑着跑着屏幕会突然暗下来,那是附近有人在放烟火,还有情侣彼此告白,说情话,情意绵绵,情深似海,虽然有些话语看着很可笑,不过能有个人跟自己说那些话,十一怕要高兴坏了。
他又一次调出好友面板,秦来不在,燕昶年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他肯定和他家人在一起,似乎燕昶年和他家人的感情十分好,虽然因为黑应宗的关系,家里人都知道了燕昶年和黑应宗相恋的事,曾经有过十分严重的矛盾,但经过最初的一番曲折之后,并没有强硬要求燕昶年找个女人结婚,顺其自然,十分开明。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十一听见了,但没有多加理会,大概是那些垃圾信息,揭开被子到厨房里看看火,那条鱼他打算清蒸,蒸锅已经上汽了,鱼不大,一斤一两,前后蒸8分钟就好。
牛肉西红柿,清蒸鱼,素炒青椒,拌凉菜,一个人吃四个菜实在有些奢侈,电脑上放着春晚直播,加上窗外不时响起的鞭炮声,跟往日毕竟不同。
九点半,十一早将没有什么新意的春晚节目版面关了,游戏号一直挂着,网速不给力,偶尔卡巴卡巴的,干脆不看了。
哪家的铁门被敲响,十一没有在意,声音沉寂下去,接着以更大的力度被敲击,这才听清楚原来是自己家,这个时候,有什么人会来找他?
十一走到门口,将里面的木门拉开,透过铁门的栅栏往外看,燕昶年穿了件带帽子的外套,帽子翻了上来,帽沿压着眉毛,露出一双在暗色灯光中越发深邃的眼睛。
太过惊讶,十一甚至忘记了开门。
燕昶年一笑:“怎么?不欢迎吗?”
十一挠头:“不是不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燕昶年坐在床沿,俯身去看电脑:“你在玩游戏呢?”
“也没什么事。”十一端了热茶和瓜子糖果过来,“吃苹果不?我洗两个去。”
他在冷水里冲洗买回来的苹果,水流冰冷刺骨,问燕昶年:“这个时候,我以为你应该在家陪你家人的。”
“给你发短信没看呢?陪他们吃了年夜饭,又看了阵春晚,就溜出来了。我们好些天没见了,我想你,你想我了不?”
十一不说话了,虽然燕昶年总在电话里说想你啊什么的,到现在还是不能习惯,幸好燕昶年并不是非得他回应。说了些趣事,转移话题。
回来的时候燕昶年已经坐在电脑前控制着他那个角色在竞技场内大杀西方,虽然角色技能和装备都很一般,但因为操纵的人技术了得,居然打败了好些同等级但技能装备都好上许多的人。
十一坐在旁边的床沿,两人几乎挨在一起:“你技术非常不错。”
燕昶年回头:“那是!有奖励不?”
他嘴角带笑,瞳仁反映着灯光,就像两簇小小的火焰,似乎有令人产生飞蛾扑火般勇气的力量。
距离太近,气息交错,彼此的嘴唇只要他们其中一个稍稍动一分就能贴上。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好多口口!囧东篱菊负距离接触
周围的一切声音远去,不知道是谁先动,十一生涩的反应让燕昶年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十一觉得血液只流往两个地方,一股往上一股往下,手脚因为失血而冰冷僵硬,燕昶年温润的舌头一时如和风细雨,一时如狂风骤雨扫荡他的口腔,舌尖和手指熟练地挑拨耳朵脖颈锁骨胸膛腰间等地方。
十一先是被一个长吻吻得两眼失神,等燕昶年开始在他身边点火的时候脑子早就停止思考,只是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那物早就挺起直指燕昶年。
等到燕昶年温热的口腔将他包裹,十一长长呻吟一声,喷发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
这具结实的男性身躯太不经撩拨了,燕昶年知道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事,自己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这个认知令他情。欲勃发,一手拿过床头矮柜上的手霜,在十一耳边低声说:“十一,我们做。爱吧。”
十一根本没有反应,还沉浸在高謿过后的余韵里。
燕昶年耐心细致地给他开发,十一掐捏着手指,他已经有了预料,当燕昶年进入的时候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被燕昶年轻轻拉开,把自己手指伸进去,低沉的声音蛊惑着他:“疼就咬我。”
十一脑门都是汗,老羞成怒了,含着他手指说:“做就快点!”
燕昶年哭笑不得:“我可不想你受伤。乖,放松,你这样太紧,我觉得我要断了……真要命。”
他吁了一口气,将十一拉起来,让他用手摸两人交合的地方:“瞧,你咬我咬得紧着呢。”
燕昶年青筋暴突的昂扬被裹在自己那个最私密的地方,虽然曾经在网上找过相关的影片,十一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古怪,不敢看燕昶年,眼神乱飘,掠过那处,有轻微近视的眼睛偏偏看得清清楚楚,燕昶年粗大的物件是怎么抽出插入,摩擦内壁的钝痛和难以言喻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缩,燕昶年咬牙:“你够了啊!放松……”
他将十一翻了个身,令十一背对自己,两手揉捏他比普通男人要挺的屁股,分出一手抚摸他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茎身,亲吻他的背部。
十一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因为常年做力气活而练出的肌肉线条十分美好,既不是那些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领的那种苍白羸弱,也不是那些腱子肉突出的健美体形,肌肉分布很均匀,肌肉结实,甚至有些硬邦邦的,远远没有馥郁柔软的女人那样好摸,不过,实在叫人喜欢。
因为喜欢,因此情。欲也更汹涌。
几分钟的缓慢抽。插之后,等十一差不多适应了,燕昶年开始大幅度摆动腰胯,大力鞭笞这一具充满男人性感魅力的躯体。
粗重的呼吸回荡在小小的卧室内,站在游戏竞技场上被主人遗忘的角色一次次被打倒,自动复活,再打倒,再自动复活……有人意识到这个角色在挂机,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粗口不断刷屏,只是没有人理会。
可能是第一次,自燕昶年进入后十一始终没有渤起,于是燕昶年在连着数十下狂风骤雨的攻击下低吼着射了之后,用口和手努力让他再经历一番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极乐快感。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燕昶年亲吻十一的胸膛,微咸的汗水让他觉得十分惬意,虽然有心再来一次,但想到十一是第一次,私密之处虽然没有撕裂,但已经有些红肿,再来恐怕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燕昶年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十一等呼吸平缓下来后,伸手推推他:“我看看还有热水不,洗洗,难闻着呢。”
“你难道不觉得精掖和汗液的味道很催情吗?今天你是第一次,下一次就不会这样难受了。你太美味了。”燕昶年舔舔嘴唇,作出馋嘴的模样,“没吃饱啊,景明,怎么办?”
十一半是羞赧半是恼怒:“够了!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呢。再来一次也行,不过让我插。你。”
燕昶年:“……”
大概也只有陶景明这个人敢这样要求他。
十一却已经下了床,就那样裸着身体,迈着有些怪的步伐走出卧室:“腰酸着呢,你愿意我还不干。”
他匆匆擦洗了下身体,端着一盆温水回来的时候燕昶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只在腰间搭着一角被子,不由得着急了:“冷着呢,你也不怕感冒!你以为这是你家呢有暖气!”
燕昶年起来,大概擦洗下穿上衣服,点了一根烟看十一换床单,十一将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卷起来放到一个塑料桶里,又铺上一条看去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的黑白格子床单,似乎白天刚晒过,还有阳光的味道。
燕昶年在十一家逗留到将近午夜才离开,十一送他到巷口,看着燕昶年上车,打着车灯,离开。身上似乎还有他抚摸拥抱他的温度。
这个年过得很有纪念意义。
他一定会一辈子都记得的,十一如是想。
后来他们又见了几次,最后总是以上床结束。果真如燕昶年所说,习惯后被插射的感觉非常好,那种男人角力般的做。爱方式总是让十一热血沸腾,也越来越痴迷于和燕昶年做。爱,他们从重逢到上床做。爱,似乎前后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
想到刚过而立之年生日那天自己打在扣扣上充满文艺青年语气的留言,十一哑然失笑,那时候站在井底仰望天空,如今因为燕昶年,他已经从井里探出头,视野一片开阔。
缠绵过后,十一伏在燕昶年胸膛上,燕昶年常年坚持锻炼身体,有六块隐隐的腹肌,心脏每一下搏动都沉稳有力,砰咚,砰咚,十一将耳朵贴在他心口,渐渐听得入了迷。
燕昶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十一刚剪过的短发,十一下了血本,花了两百多块,当然不是街边小发廊五块钱一个的发型能比的,气质一下子就高了一大截,当十一因为看不清而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燕昶年就有种亲吻他眼睛的冲动。
十一的眉毛并不卷翘,直而长,覆盖下来遮住一双带着些微漠然的眸子的时候十分动人,眉毛很秀气,鼻梁不如北方人那样挺直,鼻头微微翘起,嘴唇偏薄,当他露出牙齿笑的时候,那种从灵魂透出的淡漠便像被阳光照射一般蒸发,只留下单纯而温暖的感觉。
燕昶年手臂用力,将他拉高,嘴唇覆盖下去,舌头探出,睫毛轻轻扫过舌面带来的酥。痒一直痒到他心里去,他喉咙里发出野兽餍足的满意咕噜声,捧着十一脸的手往下探去,一手揉捏他的乳頭,一手握住了他伏在草丛里的物事。
◇◆◇◆◇◆◇
但凡一件事开始了,无论持续时间长短,总有结束的时候。
十一并不知道他算不算和燕昶年谈恋爱,谈恋爱这个动词似乎跟他怎么也扯不上关系,虽然说燕昶年和黑应宗曾在一起长达七年,说明这个人也是个长情的,如果黑应宗没有得脑癌死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陶十一。
黑应宗是什么人?陶十一是什么人?天与地,云与泥。
而黑应宗死后这些年燕昶年的感情生活十一并不清楚,他从来不问燕昶年;而燕昶年也不会说。他只是说:“十一,我们在一起吧。”
他不说“我喜欢你”,更不说“我爱你”,他只说“我想你”,“我很想你”,“我又想你了”……
十一不让自己想太多。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何年!
年轻时没有放纵,那么趁着摔倒了还能依靠自己爬起来的时候放纵一回吧,别到老了甚至连可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十一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跟头会来得这样快。
和燕昶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燕昶年说春天事务繁忙。
男人间的感情,除了友情,能够长久的就如同铁树开花,罕见。
他从来不是感情丰沛的人,不忌讳杀生也不拜佛,如何能够与他人修得共枕眠共船渡?
他也清楚两人之间的鸿沟,他力量微小,如果那一头的人没有和他一起填沟壑的意愿,他到死也拉不近他们的距离。
说到底,他只是自卑。他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也没有一往无前的气魄。燕昶年或许只存着玩玩的心态,而他自己,不也从来没有要跟燕昶年长久的想法吗?
两个男人,怎么长久?普通家庭因为有孩子,有责任有羁绊,因此能够相扶到老,两个男人怎么领证?老了怎么办?大部分是用性。爱维持感情,人总会老的,那时候还能用性。爱维持吗?一个人是孤独,何苦拉上另外一个。
第 12 章
东篱菊试用期不过关,PASS
同住在附近的一个F省人,跟十一一样做了一段时间苦力,拿积蓄开了间小小的早点铺子,将他老家的老婆喊了来,两人早起忙黑,虽然累,生意却也慢慢好了,没两个月就得雇人,否则忙不开。
十一偶尔去他那吃早点,有时候他老婆也会喊他一起吃饭,皮肤黝黑的西北汉子喝多了猛拍十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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