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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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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他分析了一下现实,并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无论如何,他救了南天,他们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们并没有权力干涉,也干涉不了,只能他们自己解决。”燕父叫来司机,外出和老友钓鱼去了。
原先租住的房子燕昶年已经替十一退了,他的东西一概放在燕昶年的公寓内,十一不想跟燕昶年住一起,虽说已经出院,但体力活是不能干了,身体想彻底恢复受伤前的状态,起码还要养两年,定期到医院检查,思虑再三,他决定回家。
拿了燕霸王的钱,等于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一个选择,燕昶年看出十一面色不对,以为他是累了,体贴地让他好好休息,这些天为了陪十一,积压了很多事务,一些可以让部下去做,但有些事务必须他亲自出马和客户谈,送十一回公寓后就匆匆上班去了。
燕昶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体贴细心,但他应该值得更好的人,一个和他相配的人,无论男人女人,只不是他陶十一。
对不起。陶十一在阳台上看着燕昶年离开,那一瞬间,有温热的液体涌入眼眶。
时已秋天,秋风打着卷,把躲在哪个角落的枯叶卷到天空,枯叶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地面。就如他的人生,最终还是只能一个人。
他并不是多情的人,不轻易付出感情,也总告诫自己,付出要有所保留。当拿过那张支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能够轻易撤出,实际上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燕昶年在他心里的分量。
十一去了火车站,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小的旅行袋,他如今拿不了太重的东西。
火车站永远是灯火通明的,售票窗口前人并不多,十一徘徊了许久,暂时放弃了回家的念头,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心思应付家人可能的询问,掏钱买了张去西藏的票。西藏是个神秘的地方,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幻想过什么时候去那里,看看布达拉宫,看看最接近天堂的蓝天,买一个转经筒,忘掉所有不愉快的往事。
事实上许多事情他都只能想想,因为没有钱。现在他有钱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拿感情换来的钱。或许燕霸王只是单纯要感谢他而付了酬金,但在十一看来,只要拿了支票,就是他用燕昶年和他的感情换了钱。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爱上。所以,燕昶年,我放弃了,你也放弃吧。十一走过隧道,如是想。
票是硬卧票,上铺,快车。
十一把被子裹在身上,半梦半醒,偶尔看见窗外闪过站台清冷的灯光,中途上了一次卫生间,没有吃东西,喝了两口冰凉的矿泉水。天亮后车厢里嘈杂起来,睡不着,他就睁着眼睛看车厢顶。
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没有电,不会有电话和短信进来。
没有到终点站十一就下了车,朦胧中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地名,他发烧了,那个地名让他觉得得到了些许安慰。
那是个小镇,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出院后就租了个房子,每天无所事事,偶尔到街上走走,跟当地人聊天。
身体一直不太好,高原反应,反复低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副身体就这样了。
小镇附近有一片草地,有藏民放牧,看见坐在半枯的草地上的十一时脸颊有着高原红的汉子会对他笑一笑。语言不通。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或许他可以养条藏獒,放一群羊,走不动的时候躺着等待死亡,想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害怕,每个人都有这一天的,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只是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胸口会突然痛起来,他只能把身子尽量蜷缩起来,就像小时候一个人睡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那样。
第 17 章
东篱菊顺从心的指引
十一的手机丢了。
他有时候能听见手机振动时发出的嗡嗡声,可是细听的时候却没有,他怀疑自己是神经太紧张,导致出了幻觉。
他并没有再买一个手机的打算,也没有什么人是必须联系的,而燕昶年,他不想联系他,都决定放弃了,还说什么呢?
这里的天蓝得很纯净,他想找工作了,身体虽然不太健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
在街上逐家问过去,几乎要走到郊外去了,意外看见一个总留存在脑海的面孔。
顿珠。
顿珠躺在门外草地上的一张躺椅上,身下铺着羊皮做成的褥子。
十一有些惊喜地奔过去,喊了声:“顿珠。”待看清顿珠的容貌,那笑容顿时凝固了。
顿珠得了肺癌,晚期了,因为家里没什么钱,情况也严重,他不同意做手术或者放化疗,只拿些中药,慢慢吊住性命,却已是苟延残喘,死亡一天天逼近。
顿珠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昔日四十多却依然壮得像头牛的顿珠,现在差不多已经皮包骨了。即使如此,看见十一的时候还是挤了个笑容出来,顿珠依然乐观,本该是十一安慰他的,最后却变成顿珠安慰他了。
顿珠认真倾听,摸摸自己的心口对十一说:“不要太多顾虑,顺从心的指引。”他虽然气色不好,但嗓音还是低沉清朗,无端给人安定的力量。
顺从心的指引?十一却有些茫然了。因为害怕燕昶年对自己只是喜欢又不到爱的程度,如果仅仅是因为救了他才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对他对自己都不是公平的事,所以他选择了放弃,这选择是正确的吗?
十一早已不吃药了,他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没有带药,也没有再吃的打算。但是看见顿珠,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到镇上给秦来打了个电话,那头的秦来一听是他的声音,连声问他去了哪里,说:“你不知道燕昶年急成什么样了!整个城市都被他翻遍了,又去了G市……你们到底怎么了?你好歹说一句啊,咱们还是朋友吧……”
十一握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镇定下心神,将顿珠的事,两人怎么认识的,顿珠面临什么样的痛苦折磨细细说了一遍,问秦来:“有什么办法吗?都知道不能治好,但至少不要让他那么痛苦……”
秦来听了,长叹一声:“十一你……如果不是那个顿珠,你不会打电话来了是不是?”
十一没有说话。
那头的秦来扶额:“我问问鲁蒙。你等下。”
十一没有挂电话,听着那头秦来用另外的电话给鲁蒙打电话。模糊听见秦来询问鲁蒙的声音,心神慢慢飘远,燕昶年很着急?
秦来和鲁蒙交流完毕,接起话筒:“鲁蒙会配些药,怎么给你?”
十一说了个地址,挂断电话。
神情恍惚地走到顿珠家,顿珠家聚集了很多人,进进出出,他看见顿珠二十多岁的儿子德吉梅多,那样高大的一个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顿珠走了。
十一独自站了很久,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两腿几乎没有知觉,他才踉跄着走了。途径一家网吧,他进去上网,给秦来扣扣留言:“药不用邮了。他死了。”
回到出租房,房东家的小孙子拿个橘色的乒乓球在玩,看见十一回来,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炫耀般让叔叔看他的新玩具,用手拍打乒乓球,球蹦蹦跳跳滚床底下去了。小孩一下子着急了,扯着十一裤子喊叔叔,要十一帮他拿出来。
床很矮,十一跪趴在地上往床底看,黑漆漆的看不清,找房东借了手电筒,乒乓球滚到最里面去了,床底还有一些别的垃圾,但那乒乓球是橘色的,很容易就被认了出来。
十一找了个长棍子伸进床底,将那乒乓球扫了出来,同时被扫出来的还有别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他以为丢了的手机。
手机上落了一层灰尘,十一怔怔地把那手机捡起,找抹布擦干净,从旅行袋里找出还没丢弃的充电器,接头连起插板和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手机充电中。他拨了妈妈的电话,跟妈妈说了几句就挂了,手机没有欠费。
转天,喷气声后,列车轰隆轰隆驶离站台。那个小车站没有卧票出售,十一买了座票,旁边座位的人问乘务员有没有卧铺,回答有,旁边的人去换票了,十一没有动,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手里握着手机。手机没有开机。
深夜许多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十一把手机开机了。许多过期的短信提示,大部分是燕昶年的号码发来的,还有一些陌生的手机号码,近几日的信息还能打开。
火车到达终点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夜没睡,十一神态萎靡地走出车站,仅仅十几天,却觉得离开很久了。
在站外发了阵呆,拒绝了揽客的出租车司机,搭上公交车去了秦来家。
十一还是第一次去秦来家,他做好了应对秦来一系列问题的心理准备,秦来到小区门口接他的时候反而什么话没有问,带他去吃早点,然后将他带回家,找出一身干净的睡衣推他去洗澡,十一在火车上根本没有睡觉,困到极点,倒到床上就睡着了。
秦来悄悄推开客房的门,看见十一睡了才放心,回头给燕昶年打电话:“他回来了,在我这里……你暂时不要过来……我会的……好,有事联系。”
鲁蒙一直在客厅坐着,但十一始终没有看见他,以为房子里只有秦来一个人,秦来的工作很随意,自己在家编程,然后把游戏卖给固定的公司。
秦来过去坐在鲁蒙腿上,鲁蒙揽着他腰,秦来两手按在他肩上:“既然决定要走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要好的朋友,就这一个……”
他冲客房努努嘴:“帮帮他吧。”
“你想我怎么帮?”鲁蒙让秦来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亲亲他的手臂。
“他的嗓子,你有办法的对吧?嗯,再送他一样东西,那个黑色的空间灵器,可以吧?”秦来说。
“行。”
“再教他一些防身的法术。不是要你亲自教,抄录下来就可以。”
“……你呀,好吧,谁让他是你朋友呢。”
十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秦来中午见他睡得沉,没有叫醒他,还特意留了饭菜,见他起来了,便把菜放入微波炉热了,让他吃饭。
十一吃的并不多,饭量比起住院前起码缩减三分之二,秦来在自己卧室忙了一会,出来时给了十一好几瓶药丸,十一这些日子都吃这种有浓郁中药味的药丸:“我认识一个在国外很有名的老医生,他前些天回国了,对于你嗓子这样的问题很有些研究,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说能做好的几率在百分八十以上,要不要试试?他后天就要走了。”
十一吃饱了饭,精神也睡足了,他既然选择回来,自然有了决断,嗓子刚坏的头些年家里没钱,后来虽然自己也出来挣钱了,但挣得不多,也形成了习惯,从来没有想过嗓子还能治好,听见秦来这样说,当即说:“真的?那看看去。”
十一换了身衣服,鲁蒙就站在客厅看着他们,秦来往他的方向看看,鲁蒙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十一随着秦来出门,上车,车子驶到城内一处幽静的庭院,似乎是个私人医院,不接待普通病人,有气质很好的护士走过,看见来人会微笑打招呼,秦来带着十一走到一扇门前,敲门后门内传出一个老人沉稳的声音:“请进。”
老医生带着金边眼镜,无论是询问病情还是望闻问切,都显得很专业,经验很足,仪器检查过后当即做手术,只是小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老医生亲自执刀。
十一颈部包着白纱布和秦来出了私人医院,还觉得跟做梦一样:“这就好了?”
秦来忍笑:“是的,我说过,他医术很好的,等几天伤口好了,你就能正常说话,这些天记得按时吃药。”
十一还是一脸不能置信的模样。
这是十一的记忆,实际上他一直在秦来的家里转来转去,秦来坐在沙发上看鲁蒙,鲁蒙施展了幻术,所以十一才会看不见他;也以为秦来真的带着他去见了所谓的老医生,老医生给他做了手术,过几天他的嗓子就会好。
鲁蒙摸摸十一的脖颈,手指顺着他的咽喉上下移动,点了他哑穴,片刻后说:“行了。”
他手腕一翻,手指间多了一片锋利的刀片,随意在十一脖颈某处轻轻一划,血流了出来,秦来连忙递过药水和纱布,鲁蒙将十一脖子包起来:“做戏也要做全套,来来,我帮了他,你拿什么奖励我呢?”
秦来拉低他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喏,奖励。”
两人情动,将正卧的门关上亲热去了,十一带着希冀和忐忑的目光地坐在沙发上,在他的意识里,自己还跟秦来在医院呢。
晚饭的时候秦来说:“十一,过两天我和鲁蒙要走了。”
十一吃惊地抬头:“走?去哪里?”他记得秦来说过他和鲁蒙都是孤儿,也没有什么亲戚,这些年都在这个城市,连房子都买了,怎么突然说要走?
秦来说:“出去旅游,会去很多地方,或许旅游中途看中哪个地方就定居不走了。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想法,现在鲁蒙把钱挣够了,终于可以实现梦想。”
他笑得很开心,拉着鲁蒙的手,鲁蒙面无表情地单手吃饭,偶尔往他嘴里塞一筷子菜。
十一对鲁蒙始终有些畏惧,听说做过特种兵的人身上都带着杀气和煞气,而鲁蒙总是很少表情的样子,十一当然怕。
第 18 章
东篱菊黑色玉石,临别礼物
十一在秦来家逗留到将近九点,走的时候秦来趁他不防备突然往他脖子上套了个东西:“这是临别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十一一看,一根黑色的绳子系着块麻将大小,约半厘米厚的方形黑色石头,鲁蒙是开玉器古玩店的,估计这也是玉石之类的东西,肯定便宜不了,只有在原地的人给离开的人送临别礼物的,哪有要走的人给留在原地的人送礼物的?
他要将它拿下来,绳子很短,他转了一圈没看见搭扣,秦来已经将他推出门了:“走的时候就不跟你道别了,十一,一定要幸福!燕昶年他是喜欢你的!拜拜!”
十一伸手抵住门,抬头却看见鲁蒙瞪着自己,浑身汗毛一竖,手缩了回来,鲁蒙一推,门便在十一面前关上了。
十一在大街上溜达,手里还拿着他的背包,这个时候满大街都是溜达的人群,虽然已经是秋天,但秋老虎厉害,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气温还在36度以上。随着人类科技发展,什么臭氧空洞,南北极冰山融化,空气污染导致气温上升,这些年天气总是有些反常,冬天不冷夏天落冰雹,或者连着下好几天的暴雨特大暴雨,死了不少人,这些新闻每年都能听到。
他不知道,从秦来家出来,他身后就跟着一辆缓慢开着的车。
十一不告而别,打手机手机是关着的,去出租房门是关着的,游戏里没有看见上号,燕昶年甚至开车在城里转了几天,碰到卸货的工人就上前看看,没有十一的消息,仿佛他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回父母家,妈妈将那天爸爸给十一支票,谈话的内容转述了一遍,燕昶年才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十一离开了。
虽然燕昶年不太赞同爸爸跟十一说那些话,但实际上燕霸王没有说错什么,他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足够让十一退缩的事实。那个人,本来就跟个贝壳一样,受不得半点风吹草动,燕霸王这一举动,直接让他将开了个小缝的贝壳合上了。
他还去了G市,在那里他们做了三年的同学,虽然心里明白十一去G市的几率很小,但依然抱着一丝希望,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十一老家的地址,否则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即将绝望的时候,秦来打他手机说十一回来了。
十一离开的这些日子和秦来打交道多了,燕昶年知道秦来这人挺稳重,做事也是真为他们着想,因此秦来不让他马上过去见十一,他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听进去了。
但实在无法忍受那种煎熬,于是驱车到秦来小区外,从白天等到夜幕降临,又不敢打电话问秦来,时间指向九点,以为十一就在秦来家过夜,却看见十一独自提着背包出来了。
也不坐车,只是漫无目的地随意走着。
十一在街上走了半天,累了就坐街边长椅上,看来来往的人群车辆,附近不允许停车,燕昶年心里着急,等找地方将车子停好,回头已经不见十一影子了。
恐慌再次蔓延。连忙打秦来手机,秦来说不知道,还安慰他说别着急,那么大个人,丢不了,可能还没有解开心结,等解开心结自然就回来了。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假若十一下定决心要走呢?燕昶年无比后悔没有强硬闯到秦来家。
十一找了家快捷酒店要了间房,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被他关机了,到天亮也只迷迷糊糊睡了大概一个小时。
在早点铺子吃了碗粥,回到燕昶年公寓,公寓有些乱,看得出来燕昶年大多时间恐怕是在这里歇息,十一强提精神将屋子大概收拾了一下,将脖子的纱布换了,创口很小,他贴上创可贴,小心不让伤口沾染水,洗了个热水澡,抱着带有燕昶年味道的被子,太疲倦了,头疼,太阳穴隐隐作痛,也顾不得其他,蜷缩在床上睡了。
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兀的手机铃声将十一从噩梦中惊醒,迷糊了一会,伸手把还响个不停的手机从被子底下掏出来,按了挂机键。继续睡。
刚要迷糊过去,手机又响了。十一要抓狂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是谁那么烦人!
手机?!十一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忘记了,他睡觉前将手机开机了。
屏幕上是很熟悉的三个字:燕昶年。
铃声停止,过了一会,手机提示有短信,半晌后又是一条。一分钟内连收好几条短信。
十一疑惑地拿起手机,一条条翻看。
“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秦来告诉我你去了西藏,我按地址去找你,你不在。昨天他说你回来了,怎么没有回家?”
“你要着急死我啊?回个话。”
……
手机就在手边,十一将脸枕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一个键一个键地打字:“我在你家,不能说话。”
短信发出后,十一忐忑不已,又觉得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便将电脑打开,播放音乐,没有听到门锁打开的细微声音,燕昶年静静走到他身后,找了他十几天,燕昶年像是大病一场,眼窝深陷,为那张脸又添一分刚硬冷酷。
他伸出手,想放十一肩上,在半空停了一下,最终不敢落下,仿佛怕眼前人只是一个幻觉。
燕昶年去了趟西藏,十一生活了近半个月的地方。他不知道十一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心路历程,但人回来了就好。只是,惩戒是少不了的。
十一下巴在玻璃桌面上轻轻磕着,似乎过了很久,怎么燕昶年还没有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一抬头,赫然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见房里多了个人影,十一不动了。他瞪着那个人影,很熟悉的轮廓,是燕昶年!进来了居然一声不响,吓人啊!
燕昶年!十一站起来,连日来身体虚弱,盘腿坐得太久,腿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燕昶年上前扶着他,搂得太紧,十一不舒服,那人却在强硬的拥抱后不顾他的抗议撬开他的嘴,先是一个急切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长吻,然后扒了他的裤子没有经过什么前戏草草开拓了下就提枪上阵,十一惊得要推开他,脸色煞白,燕昶年那物已经直捅到底,十一从来不知道做。爱能够这样疼,疼得被撕成两半一样,连出车祸的那些伤痛也比不上。
燕昶年也痛,却没有停下,他一边剧烈动作一边在十一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疼了?啊?就是让你疼,看你还一声不响就跑了不,你现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痛!你给予我的,我也照样还给你,好好地感受!”
十一说不出话,死死咬着牙,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燕昶年掰过他的脸,狠狠地咬他,拿舌头舔十一唇上自己咬出的细小伤口,燕昶年的嘴唇被咬破,两人的血混在一起,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燕昶年放开他的脸,嘴唇往下,顺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看见褐色的创可贴,伸手轻轻摸了摸;又看见那根链子,问他:“哪来的?”
他并没有期望十一能回答,十一神智迷迷糊糊,眼里盈满泪水,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心疼。
燕昶年用嘴将牌子咬着翻到一边,亲吻他的锁骨,然后用力一咬,十一痛得张着嘴却没有声音,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了,不是被掐就是被咬,还有一个个吻痕。
燕昶年直喘气,咬着他耳垂说:“你不知道自己是病号?到处乱跑想做什么?知不知道别人会着急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吓坏我了……”
十一瞪着他,继而露出抱歉的神色。燕昶年放缓了动作,只是刚开始实在过了,动作再慢也是痛不可挡,十一拿脚趾在他腰间挠了挠,屁股主动挪了挪,主动加快□的频率,长痛不如短痛,快点!
燕昶年侧头看他,手摸到十一一直委屈缩着的那物,手指灵动地揉捏□,加上前列腺刺激,十一最后还是跟着他一齐射了。
十一趴着一动不动,任由燕昶年将他翻来翻去清洁,然后拿过药箱给伤口上药。最后他们互相搂着躺在床上。
十一周身药味,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觉得郁闷,于是去咬揽着他肩的燕昶年的手臂,一开始还轻轻的咬,后来泄愤地加大力度,燕昶年手臂给咬出深深的牙印。
看着两排整齐的牙印,十一舔舔嘴,笑了。
“你嗓子怎么了?”十一一直没有说话,燕昶年一开始以为他闹别扭,现在还这样,终于发觉不对。
十一拿过纸笔,【做手术了,过几天才能说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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