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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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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乐观,叹道:“我早上刚送走你们金部的卫盼盼,过会又要送你,唉!”向晚晴道:“卫盼盼是我师姐,奉师父之命在金城搜索线报,怎么会死了?”傅彻把自己所知择要相告,向晚晴听完后道:“我们师姐妹六人……都一样……命苦,我是金部圣女……原本必须以圣洁之躯守护神坛……可十六岁时便被……金部座主……金西流……那老家伙……强暴了……事后他害怕恶行败露……招致秘教上下讨伐……要求我保守秘密,否则就叫我……求死不得求死不能……我忍辱偷生即是为了报此大仇,后来我在总坛藏经楼无意间发现了……‘玄阴煞气’功法……于是誊抄一份暗中修炼,可惜无名师指导……误入歧途……每逢月圆之夜……阴煞之气便会郁结丹田……我没敢告诉我师父……百毒圣君厉超群,因为他对我也有……不轨之心……其后从一些江湖中人口中得知……采补术可以炼化阴气……所以经常做些人所不齿的事……楚子衡是唯一一个没有受我的人……我以前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真心爱他……还是不甘心迷不住他……现在清楚了。但采补术并没能根除我的阴煞之气,反而日益加重。这次我和师父同来金城,假意帮他夺取九华玉璧……其实是为一己之私……我师父心高气傲,不甘屈居金西流之下……他盗库银便是为了……蓄积银两以备……收买人心之用。刚才我不量自力和你比拼内力,体内的玄阴煞气已被你摧散……那是我的命脉……命脉一绝我也……活不成了……不过死在你手上,我一点也不后悔……还很欣慰……因为我知道自己在潜移默化中……真的喜欢上了你……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怜悯同情我……帮我报仇,而是要你戒防我师父……”她说到这气力已接不下去。傅彻木头一般静心倾听,脸上没一丝表情。
向晚晴歇了一会又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没关系,死在你怀里……我知足了……”聪明的女人表达自己,愚蠢的女人要男人表达,向晚晴显然很聪明,她把自己的款情深意表达得淋漓尽致,却没问一句傅彻对她有无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傅彻虽然对向晚晴没有男女之爱,可眼见一个妙龄女子在自己怀中缓慢死去,一朵绚丽娇花就此随风陨落,他怎能无动于衷。他抱紧冰冷的躯体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向晚晴无力笑了笑,笑得那么满足恬然,似乎在这一刻已拥有了整个世界,尔后她徐徐闭上了眼。离开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芊芊躺在我榻上,她中了千日醉,解药放在枕头边。”
人终有一死,死者已矣,其他的都显得无足轻重。傅彻将向晚晴就地掩埋,除却一副骨头余下的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傅彻没有悲伤落泪,他极为坦然,在坟头三鞠躬道:“向姑娘,傅彻若是有能力必会铲除金西流为你讨个公道,你安息吧!”他回到房内见谢芊芊的确安详躺在榻上,枕畔有一个药瓶,他忙取出解药喂谢芊芊服下。隔了片晌,谢芊芊“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到傅彻,惊奇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她好像尚不知道自己遭人掳劫身在他处。傅彻笑道:“我的谢大小姐,我可不是窃玉偷香之徒,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房间。”谢芊芊美眸一转,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向晚晴厢房,大是迷惑。于是傅彻便将发生在她身上之事说了一遍,谢芊芊听到向晚晴香归尘土,伤怀道:“生命总是那么脆弱,说不定我明天也死了。”傅彻拍了拍她头笑道:“别胡思乱想!”接着又把自己和毒花仙子之间发生的故事相告,谢芊芊闻说两家原来早有渊源,芳心窃喜。
第十四章长途跌宕惊魂事 一剑飘摇送玉人(1)
傅彻送回谢芊芊时已是午后,毒花仙子经过几个时辰的休养,毒伤痊愈神采如前。傅彻没多做逗留,与她们母女小谈片刻即自回宋府。他刚到宋府就被宋建请去议事,宋建道:“傅公子,我想你三日后送玉入蜀!”傅彻道:“九华玉璧已破碎,大人还要送什么宝玉呢?”宋建笑道:“摔碎那块是假的,真玉早被我移花接木调包了!”傅彻暗想他不愧是一方枭雄,老谋深算抑或该称深谋远虑,继而把库银之事转告。宋建得到库银线索立马派一队士兵进驻李协府邸。士兵当天便找到密室,库银失而复得,孙玲玲亦终尝所愿,可谓皆大欢喜。
却道昨夜遭擒的江湖中人数卓繁最是凄惨,司马尚师徒一回宋府就对他严刑拷打。傅彻听闻此事放在心上,暂不做理会径直回楼找湘蓉。湘蓉一见面便笑道:“瞧你意气飞扬,名利双收了吧!”傅彻问道:“此话怎讲?”湘蓉道:“宋建已把你狙杀花狐狸、力挫北宫廷鲁女生等事传扬江湖了,我们傅公子以后就是傅大侠了!”傅彻于心有愧,借题问及楚子衡和萱儿。湘蓉道:“萱儿昨晚来这里刚见上楚公子,北宫廷后脚便跟到将他们俩都带走,去哪就不得而知了!”傅彻暗下忖度:“楚大哥功力最迟明日便可恢复,现下有北宫廷罩着料来不至于有危险。”于是谈及卓繁之事,湘蓉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看着办就行!”傅彻道:“那我让宋大人饶他一命,愿他迷途知返洗心革面!”湘蓉淡叹道:“我了解他的为人,要他浪子回头痛改前非,除非日月倒行!”
又过了一日,清晨谢芊芊光彩照人登门造访,说鲁女生和唐虞为抢夺北宫廷手上的碎玉,企图在城外伏击北宫廷、萱儿及楚子衡。傅彻将楚子衡和萱儿视作好友,朋友有难,他自当义无反顾驰援。其时红日初升,晨露未干亮莹莹,百鸟争鸣,一派生机。傅彻谢芊芊二人携手出城,找到鲁女生和唐虞拟定的围攻北宫廷等人的那座山,上山途中见不少遒劲苍松枝叶萎落,树干上留有深刻掌印,充溢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傅彻料定这是不死功造成的,至于北宫廷何故击打松树则百思未解。
山风吹过,木叶纷飞。由于鲁女生和唐虞是谢芊芊师伯,谢芊芊不好露脸,二人遂偷偷摸摸上了山顶,藏身于一巨石后面。傅彻张目四望,见鲁女生和唐虞皆一脸肃然、深自戒备,他们正面直对的是北宫廷。北宫廷表情冷漠、眼神空洞,他身后站着两个奇装异服的老头,一红一黑相互映衬。楚子衡扶着萱儿立在远处,萱儿伤心欲泣。傅谢二人都不认得两怪老头,傅彻敲了一下谢芊芊纤肩道:“你在这好好藏着,我去问个明白。”他闪身到楚子衡和萱儿身畔问道:“楚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他平地出现却把楚子衡和萱儿吓了一跳,萱儿心情不佳正无处宣泄,此际抓到对象立时骂道:“你鬼影似的,想吓死人呀!”傅彻苦瓜着脸有冤无处伸。楚子衡歉然道:“傅兄弟千万别介意,萱儿担心北宫掌门才会这样的。”又道:“前晚北宫掌门带萱儿阂出了宋府,途中碰上那两个怪人,一语不合便动起手来,北宫掌门抱伤在身内力难继,所以失手被擒了。”
傅彻暗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问道:“后来怎样了?”楚子衡道:“萱儿武功不济而我又内力未复,故也被两老怪一并擒拿了。他们倒没对我和萱儿做什么,而是强迫北宫掌门服下一种药物,北宫掌门吃了药后便变成现在这样子。”鲁女生和唐虞见傅彻凭空出现,又多了一层忧虑。两个怪老头斜眼打量傅彻,称奇不已。红衣老头道:“嗯,这孩子也是可造之材。”鲁女生道:“阴阳二怪,他叫傅彻,武功高强,一心要铲除你们这种邪魔外道!”傅彻暗恨鲁女生搬弄是非阴险可恶。阴阳二怪眼睛再一次落向傅彻,左瞧右视上顾下盼。
黑衣老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尖细阴冷的长笑道:“屁丁点年纪有此雄心壮志,实在难得得很!”傅彻气定神闲长身而立,笑而不语。鲁女生煽风点火道:“阴老怪,这小贼子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黑衣老头阴森森道:“鲁老妖,你不用激我,等收拾了你和唐老妖再料理他也不迟。”唐虞强笑道:“阴老鬼,应该是我们兄弟收拾你们才对!”红衣老头骂道:“我怕你们一把年纪还不检点,整日趴在女人肚皮上,被娘们榨干了精血,挨不起咱兄弟一拳半脚,交给北宫廷戏耍就够了!”阴阳二怪各出一掌拍在北宫廷后背。
萱儿失声大叫道:“别伤我爹!”边喊边冲向北宫廷,楚子衡忙拉住她。萱儿回头怒瞪着他,质问道:“你不帮我还拦我?”楚子衡怜惜道:“别这样,你爹没事的!”萱儿见北宫廷在阴阳二老拍击下未受伤,怒气稍舒。北宫廷从迟钝中活转,不顾一切冲向鲁女生和唐虞。鲁唐二人俱是神色大懔,鲁女生劈空就是一掌,唐虞也不迟缓,折扇侧攻北宫廷右胸。北宫廷竟不躲避,任由鲁唐二人的杀招袭到身上。可也奇怪,二人那开碑裂石的力道击在他身上仿佛泥沉大海,丝毫不见波澜。北宫廷一往无前,鲁唐二人皆已惊骇失色。傅彻也震骇不已,心想若换作自己被鲁唐二人这般各击一招不重伤才怪。
鲁女生叫道:“阴阳二怪,你们连采生妖术也学了么?”黑衣老头冷蔑道:“少见多怪,我们兄弟穷二十年之功精研而成的御人法术,岂是采生妖术可相提并论的!”唐虞强撑口气道:“老夫倒要看清楚你们这御人法术到底有多厉害!”他出手可没嘴上那般大气,折扇左三下右三下,旁敲侧击不直撄敌锋。北宫廷悉数领受,除攻势受阻外没留下半点伤痕。鲁女不至于像唐虞那样窝囊怕死,可却吃力不讨好,被北宫廷一掌击得气血翻涌,叫道:“三师弟,这妖物已不是血肉之躯,我们得另寻法子才是!”唐虞巴不得他说这话,忙接口道:“师兄说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闪人要紧!”鲁女生道:“阴阳老怪物,后会有期了!”两人话音一落,全速往山下逃窜。阴阳二老静看他们狼狈鼠窜,放声大笑。
傅彻朝楚子衡和萱儿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借机逃逸,萱儿大声叫嚷道:“我不走,我要救我爹。”阴阳二老回望傅彻,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傅彻心知事情要糟,只有摇头苦笑。红衣老头向北宫廷指了指手,北宫廷立时会意,向傅彻猛攻过来。傅彻想到这怪物合鲁唐二人之力尚不能打发,自己独力难支如何能敌,心下不免生怯。萱儿对着北宫廷大叫:“爹,爹,你醒醒啊……”北宫廷全然听不进去。傅彻让楚子衡携萱儿退远一些以免罹遭误伤,随即一出手便是天幻十三式的绝招,先一招连江夜雨,紧跟着飞龙潜凤,再而二水分流。如此三招齐发,北宫廷被击得摇晃不定,可就是不后退半步。傅彻出道以来何曾尝过一连三招无功而返,心下着实忧惧。
北宫廷的攻势丝毫不减,只逼得傅彻连连后退。一退再退,就到了山崖边。阴阳二老做个手势,北宫廷步步紧逼,双掌齐出,轰然攻向傅彻。傅彻急中生智,展开游定飞旋,绕到北宫廷身后。北宫廷失去攻击目标,无处着力,重心不稳。傅彻痛下决心,一招云龙初现击在他后心。北宫廷被他真力震得身体前倾,双脚踩空,整个身体坠下山崖。
萱儿一声惨叫,挣开楚子衡便欲纵身跳崖。傅彻伸臂拦住道:“他不是你爹,他是泯灭人性的杀人妖物。”萱儿粉拳使劲擂打他胸口,充满仇恨道:“他是我爹,他就是我爹,你杀了我爹,我要杀了你,替爹报仇……”阴阳二老精心炼养的宝物被傅彻摧毁,他们焉能不怒。阴老怪叫连连,迅雷之势扑向傅彻。傅彻凌虚一指封住萱儿穴道,使出“虹桥度人”将其送到楚子衡怀里,紧接着天幻十三式破空而去,真气滔滔。
数招间阴老败迹已露,不得不退避。阳老觑准时机阴损出袭,掌如漆墨,浓黑一片。傅彻料是毒掌,凌空飞拍一掌化解。阴老一声怪笑,趁傅彻全力应付阳老时从旁偷袭。傅彻哪容他诡计得逞,又是游定飞旋,身体瞬间侧倒。阴老招式落空,周身要害尽数暴露,破绽百出。傅彻知时机稍纵即逝,奋力一掌击在他腰腹处。阴老头下脚上倒飞三丈,身子未落地一口鲜血先当空喷洒。
傅彻信心倍增,明白阴阳二老真实武功较之鲁女生唐虞等人要弱不少,北宫廷若非已然身受巨创绝不会不敌遭擒以致变成傀儡。阳老见阴老重伤倒地,无心也没胆恋战。他急速倒退,俯身背起阴老,诡异一笑,手里陡时激射出无数细针。傅彻闪身避过,拟待阻击。阳老飞针无功,黑如漆墨的右掌隔空拍向楚子衡和萱儿。楚子衡武功未复萱儿穴道受制,两人皆无法避让,双双被击飞倒地。傅彻急怒攻心,双目一沉,飞身强攻,势要阴阳二怪以命相抵。
第十四章长途跌宕惊魂事 一剑飘摇送玉人(2)
阴阳二怪乃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且这老辣凶狠不仅仅是对敌手而言的,于自己亦从不宽大为怀,他们自料今日绝难幸免,不欲落入敌手生死不由己,不惜尸骨无存同时跳下山崖。傅彻只好作罢,回身去查看陷入昏迷的楚子衡和萱儿的伤势,见他们脸无血色嘴唇泛黑,是中了毒掌之状。傅彻彷徨无计,忙叫出藏身石后的谢芊芊,问她可否解毒。谢芊芊亦束手无策。恰时楚子衡四肢忽然动了一动,脸上有了血色,嘴唇也由黑转红,不一刻张开了眼。傅彻惊喜道:“楚大哥,你不碍事吗?”楚子衡点头道:“我非但没中毒反而武功恢复如初了,想必是老怪物的毒掌与散功丹毒性相克,以毒攻毒提前化解了散功丹之毒。”他大前晚和谢芊芊相处过一段时间,可并未目睹其庐山真面目,此时恍见傅彻身侧黏着个绝色少女,暗猜从哪里钻出来的。傅彻随口介绍了谢芊芊,谢芊芊则随傅彻称呼,亲切唤楚子衡为“楚大哥”,样子热忱喜人。楚子衡这才幡然大悟,纵然眼里出西施他也不得不承认谢芊芊胜萱儿一筹,是自己有生以来所见第一美人。这一对比,猛地想起萱儿生死未卜,暗骂自己糊涂。他探了探萱儿脉息,发现并不很弱,料是阳老功力不纯,隔空伤人力有不及,遂放下一大半心。他和向晚晴感情纠葛两三年,从她那学到些解毒之术,于是替萱儿割血放毒。
毒质随着血液排出体外,萱儿逐渐苏醒。她一醒来就冲傅彻大哭大叫道:“你杀了我爹,我要杀了你!”北宫廷确实是因傅彻才跌落悬崖,有目共睹,傅彻能说什么?楚子衡帮萱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劝慰道:“傅兄弟是无心之失,你爹也未必有事,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到崖下面去找他。”萱儿迫不及待道:“我一点事都没有,咱们现在就下去找。”男人碰到心爱女子总显得百依百顺,楚子衡满口说好,怜爱之情溢于言表。谢芊芊有意无意斜身碰了一下傅彻肩膀,意思是说你能待我这般就好。傅彻懵然不懂,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下崖之路虽高峻陡峭,但难不倒傅彻和楚子衡这种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两人各携一女徐步而下。谢芊芊投机取巧,整个娇躯倚入傅彻怀里,好像不舍得费半点力气。傅彻念及自己母亲与她母亲情同骨肉,早已把她看作自己亲妹妹,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事出有因搂搂抱抱未尝不可。悬崖正下方是一片水深千尺的大水潭,北宫廷和阴阳二怪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傅彻旱鸭子惧水,看到崖底潭水深不见底比见到黄河还害怕,望而却步。
谢芊芊看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有心捉弄,出其不意推了他一把。傅彻一失足差些掉入水潭,大为恼火捏了捏她脸颊。萱儿心情糟透,看不惯他们俩嬉笑打闹,冷斥道:“我爹下落不明,你们别幸灾乐祸,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傅彻和谢芊芊顿觉脸红,彼此眨眨眼相互慰藉,而后摆出苦大愁深的模样。傅彻道:“萱儿你别担心,你爹被阴阳二怪弄成铜筋铁骨,刀枪尚且伤不了他,掉到这水潭里肯定安然无恙。我们见不到他,大概他自己先走了!”楚子衡亦道:“傅兄弟说的是,北宫掌门武功盖世必定能幸免于难。”萱儿也相信父亲尚在人世,喜忧参半道:“我爹能够没事,那两个老怪物肯定也死不了,他们会不会又把我爹抓去了?”
她这担忧不无道理,楚子衡道:“那我们沿路去找,两老怪都受伤了,一定走不远。”傅彻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萱儿冷言拒绝道:“子衡哥哥武功恢复,保护我救我爹都绰绰有余,不敢有劳傅公子大驾了!”傅彻古道热肠撞上千年玄冰,讨了个不大不小的没趣,尴尬无言。楚子衡过意不去道:“傅兄弟,你多多包涵。”傅彻道:“楚大哥你武艺超群,自不用心,我们这就告辞了,愿你们早日找到北宫掌门!”楚子衡抱拳道:“那我们后会有期。”萱儿冷眼旁观,傅彻这杀父仇人算是认定了。
傅彻好心跑来搭救朋友,始料不及会招致如此结果,作别楚子衡和萱儿后便一直愁眉苦脸。傅谢二人爬上悬崖已近午时,五月骄阳似火。傅彻不管太阳猛烈与否,大步前迈。谢芊芊紧随他脚跟,以手遮额埋怨道:“这太阳也太毒了,你不能挑阴凉的路走嘛!”傅彻漫不经心道:“什么关系,大不了晒褪一层皮!”谢芊芊捶了他一下道:“你皮厚当然没关系了!”傅彻瞧她这副似嗔似怨楚楚动人的俏模样,心怀为之一开,笑道:“我看芊芊你皮也不薄,晒了这么久犹面不改色。”谢芊芊笑驳道:“反正没你厚!”傅彻心底阴霾一扫而空,畅怀一笑拉着她转入一条林荫小道。
二人回城后,傅彻随同谢芊芊去见毒花仙子。毒花仙子决定午后离开金城回采补门,留傅彻共用午膳。傅彻和谢芊芊都有些离愁别绪,可二人又各自不同,傅彻把她们母女视作自己亲人,说不尽的是亲情;谢芊芊却将他傅彻当作,剪不断的是爱意。
送走谢家母女,傅彻一身轻松回到宋府,送玉入蜀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次行程隐秘,送玉之人不宜过多,除傅彻外就司马尚、吴剑鸣、李泽进及孙志良,当然还有湘蓉随行。宋建将九华玉璧交与傅彻保管,傅彻自也看不出这宝玉内中有何玄机。
三日弹指而逝,傅彻六人一早踏上征程。汗血宝马困守槽枥多日,今日上路如囚鸟出笼、猛虎归山,载着傅彻奔腾如飞。湘蓉吴剑鸣等五人挥鞭策马犹是望尘莫及,傅彻惟有放缓马速相侯。
数日后六人颠簸到了陇西,湘蓉乃陇西人氏,近乡情更怯。时已近午,饥肠难耐,六人找到一处还可撑场面的酒家。李泽进刚坐定就叫了三斤白酒,牛饮鲸吞,好不畅快。吴剑鸣等人也不客气开怀豪饮,毕竟自出金城后便一直未能美酒洗肠。傅彻重责压肩又不胜酒力,尽管李泽进举杯屡邀,却只聊表心意不敢多喝。司马尚曾是一方霸主,顾全大局乃其所长,浅尝辄止。李泽进道:“傅兄弟不能喝少喝点也就算了,司马兄你可是大海无量,这么喝几口还不够解渴呢!”贪杯之人大都经不起诱劝,司马尚于是再饮数杯。
酒家忽然一阵骚动,吴剑鸣问那小二出了何事。小二耸耸肩叹道:“小煞星又发酒疯了。”傅彻等看将过去,见一青年坐在角落的一张桌案上,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孙志恋笑道:“李兄,那人可是你本家?”李泽进笑道:“我可不知有这么一位现世活宝的本家,若真是,倒要过去赏他几巴掌了。”吴剑鸣道:“你们听清他骂什么了吗?”李泽进口道:“这陇西鸟腔调,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不晓得湘蓉是陇西人,不知者不罪,何况还喝多了,凡此相加湘蓉焉会介意,她乡音不忘,自是明白那青年所言,向众人道:“他是在骂他岳丈,说他拆散鸳鸯,弄得他妻子悬梁自绝。”
孙志良道:“他岳丈也太不是人了。”小二在旁接口道:“客官你们是初来乍到,不知这小煞星的恶行。他十五岁就奸了他老爹的小妾,把老爹活活气死;二十三岁时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那娘子如花似玉、端庄贤惠,他却三天两头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他娘子不堪忍受跑回娘家。他就跑到岳丈家大闹一场,差点儿把小舅子弄死了。他岳丈告到府衙,上官说乱世事多,处理不过来许多私人纠纷,让他们私事私了。后来这小煞星更加过分了,一天就毒打他娘子几次。他老岳丈没法子,请宗亲出面把女儿带回家,让他们夫妻恩断。可小煞星才不管这些,带着他那群强盗兄弟找上老岳丈家,把老岳丈家人杀个精光,还放火烧房子。他娘子自觉罪孽深重,便悬梁自尽了。他无处撒气就天天喝酒闹事。这四周的人没有不怕他的,几位客官也是少惹为妙。”李泽进酒意上涌,拍案骂道:“他奶奶的一群狗官,搜刮民脂民膏就算了,还助纣为虐不为民作主,岂有此理了!”
邻座一老者叹道:“现在世道多变,凉州一带各方争霸,官府早形同虚设。小煞星是韩遂的外甥,倚仗韩遂在凉州炙手可热,才敢横行无忌,视人命如草芥!”小煞星大哭大骂之后跳下桌来,摇摇晃晃便往外走,傅彻几人不免多看了几眼。他虽酒醉却东张西望,瞥见傅彻几人瞧着自己,摇步而至,踢桌骂道:“养的,嫌多双贼眼了!”小二息事宁人劝道:“温爷,他们是过路人不晓得你威名,你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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