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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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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孝清望着他吃惊的神色道:“傅公子也知采生功的可怕之处?”他明知故问,傅彻只能道:“我会过采生门妖人,险些命丧他手!”殷孝清详问细节,傅彻不厌其烦讲述。殷孝清露出喜色道:“傅公子有宝剑,剪除妖孽大有可为!”傅彻道:“殷有常何时会来呢?”殷孝清道:“就在这几天,我与他兄弟义断,也不须多说废话,咱们一拥而上擒杀他!”傅彻心口不一道:“到时只要先生一声令下,傅彻不落人后!”
殷孝清撂下满腔烦愁道:“咱们先去大饮三百杯,等殷有常来了再放手一搏!”傅彻一身豪气道:“今朝有酒须拼醉,傅彻舍命陪君子!”殷孝清道:“我带公子到个好去处!”傅彻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心随他出了殷府后门。后门不远处是条水渠,两人沿着水渠约莫走出五里路,到了一小酒家。酒家前临官道,后接茂林,客人接踵而至。暑日午后,烈日灼人,商旅行人驻足饮酒,酽茶闲话。
这些客人龙蛇混杂,有些聚首论桑麻,有些话说天下大事,不一而举。殷孝清道:“这是出入汉中必经之地,很容易探听些婆怪事!”傅彻道:“先生可常来此处?”殷孝清左右两可道:“说常来也不常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女迎招过来,十六七岁、五短身材,艳胜当垆文君,娉娉袅袅、仪态万千,她笑道:“殷老爷,你可许久没来了!”殷有常笑眯眯道:“我前天刚来,贝贝难道忘了?”傅彻无须观察入微,单听言辨色就知晓殷孝清色心不移,对少女别有用心。
少女贝贝天真烂漫道:“殷老爷是大主顾,一日不见就当如隔三秋!”傅彻心里微笑,想道:“她言语无忌,殷孝清魂要被勾了!”殷孝清抚须微笑:“贝贝这话可欠妥啊!”贝贝咧嘴笑道:“殷老爷知道贝贝的意思就行!”殷孝清刹那间眼珠快掉了下来。贝贝侧头轻笑,玉手捧盅为二人斟酒,对傅彻道:“贝贝没有记错的话,公子还是头一次来!”傅彻笑道:“姑娘说得没错!”贝贝嗲声道:“公子以后可要常来哦!”
傅彻非是重色迷情之徒,不至于像殷孝清那样定力不足被她三言两语弄个豪情半泯、柔情款生,随意支吾几句。不晓得殷孝清是好心解围还是别有企图道:“贝贝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只可惜傅公子无暇分身!”贝贝失望道:“傅公子不能常来,贝贝好生难过!”傅彻顺水推舟道:“殷先生常来不也一样嘛!”贝贝巧笑如花道:“傅公子,贝贝敬你一杯!”傅彻笑道:“美酒醇香易醉人,我只怕要三杯颠倒、五杯醉死了!”殷孝清呵呵笑道:“佳人捧杯,傅公子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傅彻微笑接杯,一饮而尽。
贝贝小手轻拍笑道:“傅公子好样的,贝贝也喝一杯!”殷孝清殷勤献杯道:“我这杯盏还未沾唇,贝贝就用它盛酒吧!”贝贝笑道:“那可对殷老爷太不敬了!”言笑生春,贝齿流香。殷孝清身心酥麻,忘了答话。贝贝举杯轻呷一口道:“贝贝量浅,傅公子不会介意我只喝一口吧!”傅彻笑道:“姑娘量力而为就行!”殷孝清接过残酒,迫不及待倒入肠胃。贝贝掩口轻笑道:“殷老爷傅公子,你们可要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哦。”
傅彻私下观察众人,发现酒家的小厮一直偷眼注视着他们,尤其是贝贝。那小厮年岁未上二十,腰圆体壮,质朴憨厚。傅彻从其神情可隐约推出他爱慕贝贝。贝贝似乎对他也很有些意思,时不时回眸给他一眼,好像在说我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你别错怪了我。殷孝清色致情迷,只顾满心满意挂在贝贝身上,其他事不加注意。
第十七章众口纷纭真与假 寸心浩渺喜还悲(3)
邻座数个酒客,依旧高谈阔论。一人道:“王兄刚说刘焉又要派兵攻打汉中,不知从何得知?”那王兄啜几口茶亮亮嗓道:“这些军国大事王某自不敢凭空捏造,事情巨细都是五斗米道的朋友相告!”其他酒客侧耳倾听,王兄又道:“依王某之见,汉中早晚是刘焉的囊中之物!”另一人驳道:“王兄未免言过其实,苏固太守用兵如神,汉中数次濒临险境,都能转危为安,今后自也可化险为夷!”
王兄不以为然,与他据理力争。两人过于较真,不刻都脸红脖子粗,高声嚷嚷,融洽气氛一时被打破。殷孝清道:“这两腐儒扰人清净,忒也可恶!”贝贝歉意道:“殷老爷,贝贝代他们给你赔不是了!”殷孝清忙道:“这与贝贝何干,贝贝折杀殷某了!”贝贝道:“我爹会劝住他们,殷老爷你再喝两杯!”掌柜为争论中的二人满上酒劝道:“两位侃谈天下,各抒己见,高论振聋发聩!”他这番恭维,争论中的两人很是受用,气色稍和。
掌柜不惑之年,面容癯瘦,两鬓染霜,略带萧瑟之意,他边替客人斟酒边道:“大汉王朝数十年奸佞当道,诸侯裂土分疆,朝纲不振,国势空前积弱。灵帝驾崩之后,皇室天威更一落千丈。然而朝中各派势如水火,只顾争权夺利,不思辅政报国。凡此种种,受灾受难的多是我们平民百姓。诸侯争战,我们夹在中间,进退取舍每每无所适处。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刘焉苏固谁胜谁败,我们所拥有的也只是一席安身之处!”
掌柜出口不凡,喋喋争论的两人被他言语触发,止息口舌,言归于好。傅彻大感受教。殷孝清叹服道:“掌柜妙语解颐,殷某佩服得五体投地!”掌柜提酒走过来笑道:“乡野匹夫妄论天下,殷老爷见笑了!”他目光移到傅彻脸上时身体一震,手中酒壶差点掉落,贝贝赶紧扶着他道:“爹,你怎么了?”掌柜抚抚她头温和道:“爹没事,你别担心!”眼睛逗留在傅彻脸上,陷入深思。
傅彻被他看得浑身痒痒,问道:“掌柜,我有何不对呢?”掌柜摇头长息道:“公子可是姓傅?”傅彻皱眉道:“我是傅彻!”贝贝杏目大睁道:“你就是傅彻?”傅彻点点头。掌柜无头无脑迸出一句话道:“你很像!”傅彻想到毒花仙子初见自己时也是这般样子,惊疑道:“掌柜认得我娘?”掌柜却闭口不说了。傅彻被他神神叨叨弄个莫名其妙。掌柜为傅殷二人满上酒道:“殷老爷、傅公子,我先去招揽客人,你们请自便,有事尽管吩咐贝贝!”
贝贝得知傅彻身份后,乖怜站到一旁,拘谨庄肃,不苟言笑。傅彻发觉这两父女大有文章,疑惑望着贝贝,贝贝俏脸通红,低首不敢回望。殷孝清神色森冷,不经意流露出对傅彻的敌意。傅彻道:“贝贝姑娘,我问你句话,可以吗?”贝贝害羞道:“你问就是!”傅彻道:“你曾经听过我名姓?”贝贝咬着嘴唇道:“你没听过我吗?”傅彻愕然道:“在此之前,我与姑娘素昧平生,如何通晓姓名?”
贝贝螓首更是低垂,傅彻感应到她似愁似悲,抑或还有一些喜意。而那小厮则目愣口呆,茫然失措望着傅彻贝贝二人。殷孝清大饮几口,将杯盏重重扣到案上道:“贝贝,倒酒!”他已失去耐心,也不顾温文尔雅。贝贝畏缩地看着傅彻,像是要征求傅彻的意见。傅彻眉峰紧蹙,心内无计。殷孝清愠怒道:“贝贝,我叫你倒酒没听到嘛!”贝贝摆弄衣角,讪然走过来。一人抢在她前面大马金刀坐到殷孝清案前,拍案道:“好你个殷孝清,架子越来越大了,见到老朋友还稳坐泰山,连声招呼都不打,看不起我游某人了嘛!”殷孝清不自然赔笑道:“原来是游兄啊!”
那游兄四十来岁,不修边幅,破布衣裳结着一层厚厚的油垢,想来至少有数月未清洗,睡眼半开半闭,似乎在白日做梦。他半丝不客气,抓起殷孝清的酒壶,“咕噜”两声把酒全灌入嘴里,喝得太急,一口喷出溅得殷孝清满头满脸。殷孝清老脸覆上一层冰霜,游兄却毫不为意,提起油腻腻的袖子抹干嘴角的酒渍。殷孝清沉板着脸道:“游兄找殷某有何事?”游兄变脸道:“咱们相交几十年,游某人没事不能找你嘛?”
殷孝清冷淡道:“游兄有心了!”游兄带气道:“半年不见,你个殷孝清的就像变了一人,不够义气,大大不够义气。”殷孝清脸色难看之至道:“游兄此话怎说,殷孝清不就是原来的殷孝清!”游兄甩甩手道:“废话就不多说了,先来三坛酒,游某人没酒活得不带劲。”殷孝清怒气憋在心头,挥手让贝贝送酒。贝贝对游兄这幅邋里邋遢的模样非但不厌烦,反而纤手捂嘴为之窃笑。
游兄眼皮一撑,翻白眼道:“娘们不着情,狗眼看人低。丫头片子,给游某人斟酒!”他言语粗野,贝贝仿似习以为常,美眸欲笑,柳腰微折跪坐在游兄身旁,素手把盏递杯。游兄一杯复一杯,喝得开怀。殷孝清心底如有火山涌动,最恨喷发不得。傅彻低声道:“殷先生,这游兄是你至交好友吧!”殷孝清鼻孔中喷出怒气道:“算什么挚友,泛泛之交而已!”游兄酒兴张扬,对贝贝又动手又动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殷孝清勃然怒起喝道:“游兄你要撒酒疯,回家去找嫂夫人。贝贝她黄花闺女哪容你作!”游兄击案道:“小酒娘她爹都没管,几时轮到你殷孝清了!”殷孝清怒道:“姓游的,殷某羞与你这小人为伍,就此绝交!”游兄直直站起来,戟指叫道:“殷孝清你个伪君子,游某人也不稀罕这臭交情,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还真够不谦虚,把话倒着说居然未脸红。
殷孝清兴致败坏,丢下一锭银子,道:“傅公子,殷某着实抱歉,让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傅彻带笑起身道:“太阳也快落山了,咱们本当回府!”殷孝清最后再留恋望望贝贝,两人兴味索然缓步走远。贝贝急叫道:“傅彻……”傅彻回头见她秀眸隐愁,殷殷恳恳,笑道:“贝贝姑娘还有何事?”贝贝怯声道:“你真没听过我?”傅彻道:“姑娘,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望你见谅!”
贝贝用力啮咬,转身不再看他。殷孝清酸酸道:“傅公子俊帅,贝贝对你一见钟情了!”傅彻故意叹息道:“贝贝姑娘是敬爱仰慕殷先生才对!”殷孝清目现精光道:“确有此事?”傅彻道:“殷先生你当局者迷,没发觉贝贝姑娘莺声燕语都是有意为之,好引起你的注意!”殷孝清狗熊吃,甜到心坎,笑得合不拢嘴。傅彻边走边寻思掌柜父女怪里怪气的话语,暗道:“掌柜分明认得娘,为何又不说呢?”
回到殷府,殷孝清请傅彻六人共进晚膳。傅彻席散归房,遇见隐身屋外的方紫茹,傅彻忙请她入屋。唤上湘蓉为她端茶递水,方紫茹赧颜称谢。傅彻婉言问道:“方小姐,令师是否愿意见我呢?”
方紫茹道:“家师口上虽没答应,但公子亥时以后去,她会见你的!”傅彻情系灵丹,心怀鬼胎,有口无心道:“殷先生说殷夫人染恙在身,不知可否要紧?”方紫苏以为他关怀殷夫人,道:“家师多年前练功出了岔子,身子虚弱得很!”傅彻道:“那为何不寻医问药呢?”方紫茹摇首叹道:“殷先生为了家师之伤,几近访遍天下名医,可都束手无措!”傅彻佯装凝愁深思道:“旧伤不除,日积月累可后患无穷呀!”
方紫茹道:“师父本来也不存希望,没想到灵丹出现了!”傅彻不露声色道:“灵丹是何方神物,竟可疗治陈年旧伤?”方紫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道:“师父还没得到,我也不清楚!”傅彻念头不绝,又问道:“尊师既未得到,那灵丹会落在谁人之手呢?”方紫茹警惕道:“师父也愁无处找寻,傅公子交游广阔,烦请多多帮忙!”傅彻至此才发现方紫茹不简单,怕露出马脚不敢妄自多问。
方紫茹道:“傅公子,湘蓉姐姐,天色已晚,奴家不打扰了!”傅彻道:“让我送送方小姐!”方紫茹好像没听出他这只是礼节客套的说词,并不拒绝。两人走过几曲廊道,方紫茹突然弯膝跪倒在傅彻身前,乞求道:“傅公子,奴家求你不要抢我师父的灵丹!”傅彻心中有鬼,被她一语弄得胆亏气虚,赶忙扶起她,却打死不认道:“方小姐,我想你有所误会,傅彻抢夺灵丹有何用!”方紫茹道:“奴家心急,疑神疑鬼,望公子莫怪!”
傅彻直觉告诉自己,方紫茹已洞穿他心事,她之所以跪地相求,是为了顾全恩义。他不会辜负一个女子的深厚情谊,也不想被人戳破自讨没趣,道:“方小姐,我就送到这了,过会再见!”方紫茹道:“奴家恭候公子!”傅彻回房与湘蓉聚首片刻,天转漆黑,将湘蓉送与吴剑鸣和司马尚等四人保护,自己避开别人耳目,溜出殷府去赴木漱菱之约。此时刚入夜,街市依旧喧闹,路人行色匆匆。
第十七章众口纷纭真与假 寸心浩渺喜还悲(4)
傅彻健步如飞,转过小巷,未到约定之处,木漱菱的倩影已映入眼帘。木漱菱俏丽不改,水绿衣裳代替昨日的彩衣,淡雅清秀,不染尘埃。傅彻蹑步靠近她身后,闷声不响拍了一下她肩膀。木漱菱转身嗔道:“你吓我呀!”傅彻率意笑了一笑。木漱菱道:“我探听到你今天做客殷府,呆了一日可有灵丹消息?”傅彻道:“木姐姐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厉害厉害!”木漱菱道:“别没脸没皮瞎扯!”
傅彻道:“木姐姐怎么看起来心怀不畅?”木漱菱道:“漱菱昨日妄动真气,经脉闭塞扩延,再得不到灵丹恐怕命也保不住!”傅彻探查她脉络,奇经八脉缩压,封闭阻塞,真气几乎凝滞不动,唯存一丝续命元气缓慢。他阴霾注心,想道:“如此严重,不趁早救治的确后果堪虞!”于是道:“木姐姐莫愁,我会不惜一切为你夺得灵丹!”木漱菱却问道:“可万一灵丹无望呢?”若无灵丹便只有以绝顶内功毕力打通,那样对施功者而言无异舍己为人,傅彻乏言以对,半晌才道:“到时再说吧!”木漱菱静默不言。傅彻道:“木姐姐不宜动用真气,我先送你回去,我尽量在短时间内取到灵丹!”木漱菱落寞道:“漱菱把事情都告诉你吧!”傅彻道:“木姐姐有苦衷可以不说!”木漱菱摇摇头道:“漱菱以前不说,是怕你正义耿直,知道我的身份后会任我自生自灭!”
傅彻强笑道:“我虽然侠义自居,其实只是个不辨是非不分善恶之人,木姐姐毋庸把我想得那般大义凛然!”木漱菱脆心敏感,幽叹道:“傅公子已把漱菱当成妖人魔女了!”傅彻辩驳道:“木姐姐又误会了,傅彻没有那个意思!”木漱菱自我嘲解道:“漱菱确实不是好人,之所以待你好是为了利用你!”傅彻保持沉默。木漱菱道:“你听过秘教吗?”傅彻颔首道:“当然听过,我还认得金西流和向晚晴等人!”
木漱菱秀眸微眯道:“金西流是秘教金部座主,向晚晴是金部圣女,而漱菱则是木部圣女!江湖中人兜我们秘教上下残酷嗜杀,甚而叱骂我们为魔人,羞与为伍。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我们百口莫辩亦不屑争辩!”傅彻对秘教无甚好感,像卫盼盼纵然为爱成狂痴情可悯可手段过于狠毒亦罪不容恕,更别说金西流之流了,只是对向晚晴有一丝愧疚,毕竟她是因为自己而亡,何况她离世前还言称倾心自己。向晚晴是金部圣女,木漱菱是木部圣女,傅彻爱屋及乌劝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木姐姐你清者自清,谣言甚嚣尘上又与你何干!”
木漱菱杏目迷蒙道:“你是看漱菱快要死了,才安慰我嘛!”傅彻欲让她释放愁心,另起话头道:“秘教五部圣女当属向姑娘最命苦了!”木漱菱幽思道:“漱菱也听说她不幸在金城罹难,自古红颜多薄命,天意如此又能奈何!说来我们五部圣女命运最好的该算水芙香了,她十六岁就当上了水部座主,人又极具魅力讨人欢心。”傅彻疑问道:“昨夜西山双虎惊呼‘水木双娇’,那木指漱菱,水就是水芙香吗?”木漱菱道:“不错,只惜她恃美而骄不知检点,糜烂,以玩弄男子为乐!”
傅彻想起向晚晴为了化解玄阴煞气偷学采补术,故亦常玩弄男子感情,这样推来红颜祸水便非全无道理,不由一声长叹。木漱菱问道:“你叹息什么呢?是不是在幻想水芙香有多美,惋惜没能碰上她?”傅彻紧忙摇头道:“木姐姐说笑了,姐姐和她齐名,美貌当不输她,碰见你已三生有幸了!”
木漱菱不作深究,道:“金西流是老一辈五部座主中仅存的硕果,他为人乖戾、狼子野心,处心积虑要吞并其他四部登顶总坛。我爷爷木灵子是木部座主,他一生尽忠秘教,不忍坐看秘教在金西流手中毁于一旦。可要对抗金西流必须以暴制暴,然而教主逝世后教中无人武功胜他。幸而秘教始祖有先见之明,按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划分五部,金利木折属正理,可要是木韧金钝,他要伤敌就必将自伤。爷爷临终前嘱咐我修习木部不传之密碧阴劲,让我功力有成时舍身亲近金西流,寻机刺杀……”
金西流豺狼之性无度,傅彻既耳闻向晚晴哭诉又目睹他本人强掳玄英,念及木漱菱舍身取义难保不会重履向晚晴后尘,清白不保不得善终,烦恼道:“木姐姐,你爷爷真是老糊涂,竟然狠心将你往火窟里推!”木漱菱道:“不许你责骂我爷爷,漱菱既是秘教之人就须为秘教牺牲一切!”傅彻反问道:“虽说人活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木姐姐你认为自己这样做值得吗?”木漱菱果决道:“我很清楚碧阴劲克制不住金西流的天吼功,以身犯险多半是蛾虫扑火最终任其蹂躏,但只要有一线之机,我都不会放弃!”
傅彻道:“木姐姐,不妨告诉你,向姑娘就是被金西流间接害死的,我曾在她坟前立誓说只要我有能耐必定诛杀金西流为她洗冤,我自信这个日子不会隔太远,你多等些时候吧!”木漱菱低叹道:“唉,漱菱不等也不行了,三个月前我本以为玄功已有小成,孰料与人动手时碧阴真气却凝塞不畅,进而经脉封堵,落到现在这份上。木部弟兄四处查访获得灵丹消息,于是我便汉风魏公子星夜启程马不停蹄赶来,恰巧路逢声名鹊起的傅公子你,魏公子乃木部年少一辈第一高手尚且轻易败于你手,漱菱由是认定你或许能帮我夺取灵丹!”
傅彻恬淡道:“木姐姐真是目光独到,一眼断定我会帮你!”木漱菱听不出他这话是褒扬还是贬损,试探道:“傅公子,漱菱与你掏心掏肺诉衷情,你能明白我的心思才好。”傅彻写意笑道:“我怎会不明白呢,好了,别把木姐姐累坏了,我先送你回去!”木漱菱突然投入他怀里,声若细蚊道:“傅公子,漱菱守身如玉十八年总不能便宜了金西流,等你取到灵丹治好我的伤,我就把身子给你!”
傅彻助人纯归一片义胆侠肝,向无索求报酬之心,况乎女子委身,忙道:“木姐姐,傅彻怜你敬你才帮助你,说要你赠我香吻只是玩笑话,更无占你身体之意。”又道:“我不是说过我会去杀金西流,这不会太长最多三年,那样姐姐你便不必委屈自己了!”木漱菱静静道:“三年对你来说很短暂,对我们女人而言则很漫长,要是你最终杀不了金西流,漱菱却成明日黄花人老珠黄,那样金西流看不上我就再没杀他的希望了!”傅彻信念如铁道:“我言行合一,言必行行必果,绝不会空口说大话,木姐姐一定要相信!”木漱菱道:“等你取到灵丹再说吧,没有灵丹漱菱性命朝不保夕,妄谈其他有何意义!”
傅彻送木漱菱回秘教木部在汉中的据点后折路返回殷府已到戌时,路过汉中最大的青楼——买醉馆。买醉馆门前人头攒动,龟奴妇迎来送往,好酬夜色正温柔。傅彻低首快行,远听两个龟奴私下议论,一个笑道:“是男人就好色,殷孝清那板板六十四的人也忍不住来尝鲜,还请鸨母替他隐瞒!”
另一龟奴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可得好好结纳这财神爷!”旁边一插嘴道:“你们别想歪脑子了,殷孝清和他的怪朋友只把买醉馆当客栈,没叫姐妹们伺候!”一龟奴笑骂道:“这老东西,到买醉馆还古板寡情假正经,真是无可救药!”傅彻听殷孝清在院接待朋友,觉知事态有异,暗想:“殷孝清道貌岸然、包藏祸心,来买醉馆既然不为寻欢作乐,那就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密谋害人!”
他欲摸清殷孝清底细,大摇大摆进入买醉馆。老鸨遇人无数,圆滑钻营,见他少年俊赏阔气豪爽,暗料是富家公子,瞒着父母出来偷欢一宿。这种客人稚嫩,最易哄骗,且多半不懂钱财来之不易,舍得大出血,真可谓佳客难得。她满脸堆笑道:“公子闲情雅致,快快请坐!”她脂粉叠积厚度近乎三寸,傅彻看得心头作恶。
他眼望别处,装腔作势道:“把这的红牌姑娘叫几个出来。”老鸨赔笑却不叫唤。傅彻在酒泉仙居呆过,也算是过来人,悉知其意,随手抛给她一锭银子,派头十足道:“佳人不可求,自该千金买良夜,可别叫我扫兴而归。还有要快些,我没空磨蹭!”老鸨巴巴接住,连声谄笑道:“公子稍坐片刻,老身这就去唤姑娘出来。”
馆内群客纸醉金迷,一派升平繁华。傅彻瞥眼四顾,暗地盘算殷孝清躲在哪里。过了半会,老鸨领了一个女子过来作陪。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媚眼流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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