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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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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芙香笑道:“舍不得就说舍不得,找一大堆借口干嘛呢,不过你若是好好待我,把我哄高兴了,说不定我还会帮你点忙。”傅彻心道:“你不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奢望你帮我的忙。”水芙香问道:“怎么,你不信我的话?”傅彻矢口否认道:“不是,我是想看看你的鼻子与别人相比有何不同之处!”水芙香笑道:“那你看是了!”傅彻当真上下左右细细观察,除了比别人长得细致俊俏外,没有其他异处。水芙香道:“看出来了吗?”傅彻神秘地点了点头。水芙香好奇道:“那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傅彻捏捏她鼻梁,笑道:“就是俊了!”水芙香扑进他怀抱,笑道:“你还使坏了!”傅彻辩解道:“我心口合一,实事求是,哪使坏了!”水芙香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都乐意听。”傅彻搂着她,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像是灾难来临前的平静。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1)
水芙香脸颊贴在他胸前,细声问道:“小色鬼,你是喜欢木漱菱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呢?”傅彻寡断却不滥情、见异而未思迁,他至始至终只钟情梁絮和萧菲儿,可现今有求于人,总不能一语言破心中情,扫了水芙香的颜面,他反复斟酌才道:“你不讲别人坏话,有时还称自己为坏女人,这是难能可贵的!”水芙香道:“我可不就是坏女人嘛,不然怎会没皮没脸缠着你傅大侠!”傅彻愧然道:“我算什么大侠,我若称大侠,别人岂不笑掉大牙了!”水芙香戏笑道:“你别误会,我可没真把你当成大侠。在我眼中,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鬼!”
傅彻道:“你别唤我小色鬼嘛,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了!”水芙香道:“木漱菱叫你负心郎,我就要唤小色鬼。”傅彻摇头笑道:“你们神秘二派的人真怪,都爱给人强加诨号,陆潇潇昨晚还不停唤我傻小子。”水芙香奇道:“你见过陆潇潇?”傅彻点头笑道:“她的紫云神术可比你高明多了。”水芙香道:“她是神道古往今来第一奇人,未满二十就将紫云神术练至化境,你真该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傅彻问道:“你师父是否没死?”水芙香低首道:“你听谁瞎说了?”傅彻察言观色心下明了一切尽如江恩耀所料,感言道:“五部座主竞相假死,不晓得为了什么!”水芙香道:“你别瞎猜,我师父确然过世了!”傅彻不做深究,道:“我们进去吧,我叔公和贺牧豪贺大侠在里面,你别说自己是水芙香,否则他们会不高兴的。”水芙香笑道:“干么带我见你叔公,万一他老人家认我做孙媳妇,那可不好!”傅彻没闲心与她开玩笑,正色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管自己叫香儿吧!”水芙香笑道:“你自己想唤我香儿吧!”傅彻没好气道:“就算是了,那你可记住了。”
水芙香道:“小女子绝不敢有负傅公子的一片良苦用心。”傅彻拍拍她脸颊道:“等会你可别乱施媚术,否则他们一定能看破你身份。”水芙香笑道:“我往后只对小色鬼你施媚术好吗?”傅彻付之一笑,没敢当真。水芙香正容道:“傅公子看我像不像良家妇女!”她果真媚态尽敛,质气由转为深沉,活生生一个小家碧玉,娇滴滴一个名门闺秀,叫人倍生怜爱。傅彻惊由心起,由衷赞道:“这样才好嘛!”
于是拉住她纤手沿秘道行进,二人绕走半炷香工夫,到了宝藏入口,傅彻取出钥匙打开石门。傅青陵与贺牧豪见一个娇羞少女跟在傅彻身边,却非梁絮,颇感奇怪。傅彻为三人相互做了介绍,水芙香垂首无言,贺牧豪拿眼瞪了她几次,暗示她不该来护龙宗藏宝之处。水芙香矜持而又畏惧地缩在傅彻身旁,这般贺牧豪倒不好再威吓她了。
傅彻、傅青陵及贺牧豪三人商讨了宝藏的处置方式,决定先由长安分坛派人把守,等到时机成熟再启用。水芙香坐在傅彻身侧,不抬头、不言语,宛若深闺少女。傅青陵与贺牧豪对她的戒心大减。诸事妥帖,四人洒泪痛别甄逸新坟。回到长安后,傅彻让傅青陵和贺牧豪到客栈歇脚,自己则欲去赴木漱菱之约。水芙香拉拉他衫袖道:“跟我去个地方好吗?”护龙宗宝藏所在全仗她保密,傅彻哪能不任她牵着走。
傅水二人一路走去,几乎没做交谈。水芙香好像心事满腹,低着头只管前行。行走间却到了上次水芙香练功沐浴的老宅,两人觅路进入密室。面对温泉浴池,傅彻不免忆及当时的旖旎一幕,寸心扑通狂跳。水芙香凝眸望着他道:“没忘记这个地方吧!”傅彻摇摇头。水芙香拉他坐下,道:“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傅彻涨红脸,生怕“小色鬼”名实相符,慌忙摇手道:“你别乱想,我没那邪念。”水芙香道:“你无须狡辩,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些。”她拉过傅彻的手,替她宽衣解带。傅彻急忙抽手道:“水姐姐,你别这样。”水芙香牢牢抓住他手道:“干嘛不这样呢,我就是想让你欣梢身体。”傅彻心间闪过一念头:“向姑娘有心裸身相对,木姐姐亦然,水姐姐又如此,莫不是秘教五部圣女都名不副实,老是喜欢脱衣给男人看,根本和圣洁二字沾不上边,幸亏姐姐不是这样。”念及自己拿梁絮与水芙香、木漱菱和向晚晴三女相提并论,不由暗骂不该。
既然水芙香有展示美体的癖好,他再做推辞便显矫揉造作了,于是任她摆布,麻木得顺着她的节奏。衣裳一件一件从她胴体滑下,直至。水芙香轻柔问道:“你爱我吗?”傅彻不想谎言骗她,仰头高望道:“我不知道。”水芙香眼里闪过一丝戚茫,起身缓缓走入温泉,像条美人鱼,在水中自由嬉戏。温泉水滑洗凝脂。傅彻像木头一样,茫然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半个时辰抑或半天,水芙香破出水面,坐回傅彻身旁,低声道:“帮我把身子擦干好吗?”傅彻疑惑地凝视着她,不言不行。水芙香道:“我想把身子给你。”傅彻没兴趣不能明说,借故道:“你是水部圣女,我不能要。”
水芙香低黯道:“你是怕我以紫云神术害你吗?”傅彻本来没想到这点,她这么说反提醒了他,索性来个无声默认。水芙香道:“紫云神术决非你想象中那样的,再说我功力浅薄,也对付不了你的海纳神功,你别过多忧虑。”她整个身体倚入傅彻怀里,杏眸半睁半闭,娇体款柔风不语,细声萌动气流香。傅彻暗想自己何德何能可博得这许多美人委身相伴,与其将来伤人之心,不如此刻一刀斩断,遂长叹道:“水姐姐,我不想伤害你,我们把关系断了吧!”水芙香神采一暗,感伤道:“这关系说断就能断吗?”
傅彻蹙紧眉头,眼望水气袅袅的温泉,迷离若失。隔了一会,他心神回复,便着手帮水芙香穿上衣裳,略带歉意道:“水姐姐,我……”水芙香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明白得很。”傅彻道:“你会有好归宿的。”水芙香泪盈双眸,伏在他胸前道:“我们缘尽于此,下次相见,也许便是仇敌了。”
傅彻搂住她的头,深情道:“我今生不会与你为敌的。”水芙香惨然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前几天你这话或许可以成真,但时至今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一个姓傅、一个姓水,命中注定覆水难收!”傅彻道:“我一时戏言,姐姐别当真,我们出去吧!”水芙香伤情道:“相聚的时光很短暂,我们没有将来,你多陪我一会吧!”傅彻迷糊道:“姐姐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我们都年轻,怎会没有将来呢?”水芙香道:“你不明白最好,你若永远不明白,我们便可永远不反目为敌了。”傅彻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水姐姐,你肩上有个水波刺纹,木姐姐有青木,向姑娘则有金砖,这是为什么呢?”
他话讲出口后猛觉不对劲,这岂非不打自招曾看过木漱菱和向晚晴的赤身么,霎时俊脸发烧。水芙香用异样的眼光瞅着他,许久才道:“小色鬼你眼福不浅呀!”傅彻亏心而笑道:“水姐姐,小弟向来行得正做得直,有时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全属意外。”水芙香不很相信笑道:“是吗?”傅彻差些立誓以证清白,转而一想这无甚紧要便作罢,静等水芙香解说因由。水芙香道:“我们秘教五部是按五行划分的,而五部圣女是各部的象征,故此右肩上都刻有各自分部的五行图案。”她停了一停,继而嬉笑道:“哪天你又意外看见了某个女孩右肩上有火焰或厚土的刺纹,那她说不定便是火部或土部圣女,等到五大圣女收集齐整,你可就羡煞天下英雄了!”傅彻搓搓她脸颊笑道:“水姐姐总是取笑我,我即便真是小色鬼,也只对你色呀!”水芙香道:“那你说说我和木漱菱向晚晴相比,谁更美一些。”这倒不为难,傅彻坦实道:“当然是水姐姐你最美了。”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赞扬自己美貌,任何女人都会甜到心坎。水芙香欣喜道:“你不是哄我才好!”傅彻道:“水姐姐心里相信我无虚言妄语就行,哦,对了,我曾听火部的杨铁胜说火部圣女失踪了十几年是怎么一回事呢?”水芙香道:“我们五部各逞心计,为了韬光养晦隐藏实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至于火晓萱是否真的失踪除了火部首脑人物,旁人便不得而知了。”傅彻感慨道:“所以你师父和木灵子都装死了!”水芙香神情一滞道:“你干嘛老提这事呢,我师父确实过世了!”傅彻笑了一笑,不做争论。水芙香扯离话题,笑道:“假如火晓萱确然失踪了,我们傅大侠是不是准备四下寻访,来个英雄救美呀?”傅彻听她又说风话,伸手挠她痒痒以示惩戒。水芙香痒得难受,还手反击。如此你来我往,笑声喘息声连成一片。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2)
二人分手时已是黄昏,残照西流,冷月横空,秋风落叶气萧森。傅彻择道赶往福来客栈,以践行木漱菱之约,路上他心神恍惚,满心满脑都是水芙香黯然辞别的伤心模样,那艳影挥之不去,那清香萦绕不散,在内中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福来客栈的掌柜是个六旬老翁,老眼昏花,耳朵也有点背。傅彻边说边比划,他才会意,继而匆忙去通报木漱菱。木漱菱一袭绿衣,光彩照人,喜意盈盈道:“傅公子办了一天的事,真忙呀!”傅彻懒散笑道:“木姐姐不会是等了我一天吧?”
木漱菱请他进房叙话,门口有两个老妈子严守着。傅木二人入房后,老妈子关紧门。木漱菱挨近傅彻坐下,颦眉道:“傅公子今天与水芙香一道了!”傅彻强辩不认。木漱菱道:“傅公子要否认也该先把她留在你身上的香味除去。”傅彻辩驳道:“那肯定是她早上残留下来的。”木漱菱轻叹道:“傅公子不肯说真话就算了,毕竟漱菱与你无名无分,没有资格过问这些!”傅彻心想你知道就好,嘴上道:“那木姐姐约我来有何事呢?”
木漱菱感怀道:“傅公子已把漱菱当作了陌路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再见你。”傅彻柔缓道:“木姐姐,我们之间本来就有一道天堑的鸿沟,你爷爷为什么假死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多问一句,可你不应该编造谎言来利用我。”木漱菱眼眸里泛着晶莹的光芒,那是泪光。傅彻没去瞧她的神色,起身道:“木姐姐,我先告辞了,我们今后没事就别见面了!”木漱菱站直身子,幽愁道:“你真这般负情绝义?”
傅彻没答话,径自开门走人。木漱菱木然立着,静看他远去,珠泪悄悄滚落。傅彻神魂浩渺,散漫在广袤的天地中。秋夜深深,霜气枯寒。他回到客栈时,见客栈里聚着十余个护龙宗徒众。这些人归属长安分坛,亦乃傅青陵指派守护宝藏之人。他们拜见了傅彻后,便由贺牧豪带领匆匆赶赴骊山。傅青陵谈及今日收到洛阳总坛的飞鸽传书,说董卓正蓄谋废帝另立,谏言傅彻隔日启程去洛阳主持护龙宗大局,以便与董卓周旋。
傅彻本答应梁絮在长安相侯,可此际身系天下,不好耽于儿女私情,姑且顺从傅青陵之意。赵云得知魏风南下找师妹韩星,心急火燎,决意次日一早南下。钱大娘和秀儿母女原打算追随他左右,然而他不欲携带女眷拖延行程,婉言回绝,这样她们母女便只好暂行栖身长安。而钟离恨本乃闲云野鹤,浮游江湖,不习惯在一个地方久住,日间已自行离去,委托赵云向傅彻道别。临歧男儿不洒泪,当夜傅彻忘了早上不烂饮的誓言,与赵云把酒共醉。
去洛阳的路上,虽有傅青陵和贺牧豪二人作伴,傅彻却感到有些许寥落,做事提不起精神。三人未到洛阳,已得闻董卓废掉少帝,改立陈留王。傅青陵和贺牧豪忠于汉室,对董卓践踏朝纲、越俎代庖之举痛恨深恶。这日三人行至洛阳城外,碰见一群黑衣武士在围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那男子身材短小,武艺平庸,但却勇猛刚毅、霸气凌人,即使已然遍体鳞伤、精疲力竭,还咬紧牙关喋血苦战。
傅青陵道:“这不是曹操吗,谁要杀他了?”傅彻对朝廷要员殊无所闻,不晓得曹操为何许人。傅青陵道:“曹操才华横溢,足智多谋、英勇果断,乃难得的治世良材。”贺牧豪道:“这些黑衣武士训练有素,绝非善类,我看多半是董贼的鹰犬。”傅彻缺乏一言定乾坤的气概,实非将帅之材,他询问道:“叔公,我们要否援手相助?”傅青陵道:“英豪落难,咱们袖手不救,在情在理兜不过去。”
傅彻点头道:“那我出手吧!”飞身下马,落到曹操身侧。黑衣武士见他如同一只大鸟从天而降,不由各退一步。待看清他只是个少年,皆道不足为惧,刀剑劈头劈脸攻到。曹操也想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纵有名师传授,武功必定有限,叫道:“小兄弟,他们是董卓老贼的走狗,杀人不眨眼,你快走,无谓枉送性命。”傅彻道:“曹先生放心,他们要杀我也非易事,你受伤不轻,我来收拾他们便行。”曹操道:“那小兄弟多加小心,不敌就走无须顽抗,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只要有我在,他们不会舍我追你的!”
这句话慷慨激越,傅彻暗赞他不愧为血性豪杰。曹操将手中长剑递给傅彻,大有宝剑赠英雄之意。傅彻接过长剑,扬臂平举,身影幻动,人剑合为一体,如条长龙穿行在那群黑衣武士中。黑衣武士乃狠辣勇猛的死士,越战越勇,数人的兵刃接连不断往傅彻四肢招呼。傅彻长剑抖转,身子倒飞上半空,据高制下,长剑如同一条毒蛇,刺穿两人琵琶骨,紧接着长剑用力横扫,斩断两人臂膀。
曹操惊于傅彻的剑术,暗自叹道:“英雄出少年,一剑动星辰,莫过于此了!”傅彻身子不住旋转,长剑劈斩,流旋剑法九式连贯,剑气森腾如虎,剩余的几个黑衣武士顷刻负伤败退。傅彻收剑落回曹操身边,原剑奉还。曹操激动洒泪,口唤恩公,俯身下拜。傅彻忙扶住他道:“董卓妄杀忠良,我们仗剑相助理所应然,曹先生毋庸多礼!”
曹操握紧他双手道:“恩公之言大合我意。那董老贼篡权乱政,弄得民怨沸腾,实乃天人共诛之徒。”傅青陵与贺牧豪牵马而至,他们跟曹操多年前已结识,此处相逢免不了一番倾谈。原来曹操不屑与董卓等乱臣贼子为伍,身藏宝刀欲行刺董卓,事情败露后火速逃离洛阳,刚到城外便被董卓爪牙追上,力战致伤。傅彻三人询问了他日后何去何从,曹操壮心不已,立志联络各路豪杰,大举诛伐董卓。
于是傅彻帮曹操易装换容,诸事齐全后,四人挥手辞行。自从吕布认贼作父、杀害执金吾丁原后,洛阳城便成了董卓的天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彻三人不敢张扬,入夜时分才回到护龙宗总坛。总坛建筑宏伟,高宅大院,犹似帝王别居,豪阔华丽,非江湖处所。傅青陵和贺牧豪吩咐下去,让坤老、垣主及部主等到议事堂参见新宗主。傅贺二老陪伴傅彻候在议事堂,傅青陵道:“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咱们护龙宗每朝每代都有人在朝中担任要职,只不过董卓篡权以来,他们中已有不少人遭迫害,身亡者如丁原,罢免者如卢植,为今仅剩司徒王允等几人身份尚未暴露。”
垣主部主们接令陆续赶来,但坤老杨德清及太微垣垣主鲍礼姗姗未到,九部部主中也少了天部余绍安和礼部武陵春。傅青陵沉声道:“今晚通知大家到此聚会,为的是叫大家拜见新宗主,坤老、鲍垣主他们何故缺席?”众人听到有了“新宗主”顿时哗然,天市垣垣主房京道:“乾老,你说的新宗主又是何方高人?”傅青陵指着站在一旁的傅彻道:“他就是我们护龙宗新宗主——傅彻。”
傅彻之名,各大垣主部主也曾耳闻,但见他年未弱冠,却不免怀疑哂笑。房京道:“乾老,傅少侠纵使神功无敌,然而毕竟年轻识浅,要他肩挑咱们护龙宗护国保皇的重担,恐非上佳人选。”傅青陵道:“丈夫未可轻年少,房垣主以年纪取人恐怕欠妥。”地部部主康广年道:“依我之见,与其让一个外人登上宝座,倒不如叫逸儿子承父业。”贺牧豪斥责道:“谬论!什么叫外人了?护龙宗受命朝廷,凡是大汉子民,哪有是外人的。”
康广年口误理亏,脸色颇为难看。傅青陵安抚道:“贺垣主语气严重了些,康部主请勿介怀。咱们护龙宗上下眼睛都是雪亮的,晓得康部主你一心为护龙宗着想,只可惜逸儿他已在长安罹难。”甄逸英年早逝、埋骨长安,群人一阵轰动,纷纷追问其死因。傅青陵吞泪详述,听得群情愤慨。康广年之所以推荐甄逸继任宗主,便是由于他们俩交情笃深,此际陡闻噩耗,他悲痛之甚难以言传。
“傅伯伯,你说什么?我哥他……”天籁之音悠悠隐隐传来。傅彻心神震荡,只见一五十余岁老妇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少女疾步而至。那少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寻。素女有心尝世道,嫦娥起意近尘俗,西施在世、昭君复生。她容貌与梁絮、萧菲儿极为相像,但从身上散发出的质气来看,却有胜她们一筹的感觉。傅彻心知她是甄逸妹子甄桐。甄桐使劲抓着老妇的手,伤绝痛绝。泪眼迷濛,苍天欲垂泪;仙颜惨切,举世为断肠。她纤弱的身体,如风中细柳,扶风无力,有些颤抖。老妇极力扶住她,也已是泪水长流。满座起悲风,各垣主部主也都低下了头,偷偷拭去眼泪。
傅青陵温言道:“桐儿,你先和你婶母回去歇息。”老妇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青陵叹道:“此事一言难尽,你先带桐儿去休息,其他事我晚些跟你说。”老妇道:“你越老越糊涂,逸儿出事了,桐儿怎能睡安稳。”傅青陵道:“现在接迎新宗主要紧,你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掺和。”老妇气呼呼道:“哪个是新宗主了?”傅彻料她乃傅青陵夫人,鞠躬道:“晚辈傅彻见过婆婆。”老妇盯视着他道:“你就是新宗主?”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3)
傅青陵指责道:“老太婆,不可对新宗主无礼!”老妇脾气不大好,怒道:“老头子,你凶什么凶了!我老太婆偏不信这小娃子能当宗主。”傅青陵道:“彻儿,你把护龙令拿出来!”傅彻对护龙令所代表的权威心知肚明,为了树立威信,依言从怀中取出,高举在手,满堂之人见令立即拜倒,连甄桐也不例外。护龙令在手,傅彻名正言顺成了护龙宗宗主,他收起护龙令道:“大家都请起来吧!”众人得令振衣站起。
傅青陵当下将傅彻如何受朱丹崖托付,如何援救自己和贺牧豪等人,如何寻到护龙宗宝藏的事概要说了一遍。事实之前,垣主部主们不得不承认傅彻的地位。老妇拗气道:“老身听闻宗主武功盖世,今晚就领教了!”傅青陵喝阻道:“老太婆,你别在这添乱!”老妇听若无闻道:“宗主,你只管下狠招,我老太婆来者不惧!”傅彻望向傅青陵,征询他的意见。傅青陵道:“老太婆骨头痒,彻儿你不用跟她客气。”
老妇从腰间取出一条飘带,内力贯于其中,软绵下垂的布带立时化作一柄利剑刺向傅彻。傅彻以意导气,全神迎战。老妇飘带到他面前,突然软垂绕过他身后。傅彻本以为她有意相让,可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因为飘带快速缠向他身体。他不能下重手伤及老妇,故采取守势。左手护住身体,右手蓄劲不动,脚步也不移动,双眼盯紧老妇的手势。老妇飘带在他周身不停绕动,越缩越近,近乎要将他缚住。傅青陵叫道:“彻儿,尽管出手!”老妇应声道:“是啊,不用不舍出手,老太婆还经得起打!”
傅彻知不可再拖,右手迅速穿进飘带间的空隙。老妇窃喜,飘带圈子缩小,心道:“这下你的手还不被缠住。”傅彻掌心内收,抓住飘带,而老妇也恰时收紧飘带。飘带将他手掌紧紧缠住。老妇使劲拽拉,傅彻稳立如山。老妇道:“好,那咱们比比内劲。”真力隔着飘带传过。她积数十年之功,内力纯厚。傅彻不敢怠慢,运功相抗。他暗使卸挪心诀将对手功力挪移到地面,自己的真气凝聚一团,冲入对手的真气圈。
老妇强攻不胜,正自焦急,忽感对方真气破体而至,大吃一惊,慌忙撤手,心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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