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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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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菲儿道:“别叫我菲儿,你不配。”语气冷冰冰,陌生而又决绝。傅彻心头大痛,嘶哑道:“怎么了?”萧菲儿不想再多和他交谈,樱口紧闭,保持缄默。
这时已赶上了梁絮,傅彻来不及细推萧菲儿的反常,他右臂前探,拉住梁絮手臂。梁絮不回头,欲甩手挣脱。傅彻心急当头,不虑其他,一力把她搂入怀里,温柔道:“姐姐,你别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手造成了,你有什么不快,只管打我骂我,不要闷在心上苦了自己。”梁絮娇心一软,没有再挣扎。萧菲儿惟觉这话极是耳熟,稍一转思,忆起傅彻在祁山曾用近乎相同的话语劝慰过自己。
记起这点,她无名火又起,暗想傅彻可以当着自己面用相似语言抚慰另一个女子,分明不把这些话当真,也就是说他傅彻根本没把她萧菲儿放在心上,保不准还逢女子便说,这实在可恶之极,不容宽恕。她天之骄女,心比天高,若是自己主动抛弃傅彻,虽难免黯然但犹能够接受,可如今傅彻不把她搁在心上,她自尊心遭受剧创,绝对不能忍受,所有幽愁怨恨一股脑迸发,她不杀傅彻不足泄愤。
梁絮被傅彻搂在怀里,念及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寻找他吃尽苦头,默然神伤,心事茫然。她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提不起怨也提不起恨,不知道往后如何是好。她始终知道傅彻重情重义,不会舍弃自己,但她不想让他在夹缝中处境两难,看着他痛苦,她比他痛逾十倍。可她能怎么办,也许选择自己离开会好些,可她又怎舍得离他而去呢?她身处矛盾焦灼之中,主意迟迟拿捏不定。
傅彻怀抱二女,天降洪福。不奈福大命薄,他无福消受。他搜索枯肠想说些什么打破僵局,可张口结舌,只感这时候所有语言都苍白无力,不如沉默抵事。假如能沉默至永恒,他求之不得。心乱偏逢多事秋,不教断肠肠自断,他不禁又想起甄桐。如今两国交锋,他一心二用,左哄右骗已力不从心,一旦三足鼎立烽烟四起,更叫他如何料理。心事滔滔逐流水,一波还胜一波高,他长叹一声,束手无语。
时间静静流淌,也许只短短一瞬,也许已很久。阴沉的天地,落寞的人。傅彻率先打破沉默,因为他发现有几个人朝这边快步而来,自己三人搂在一块总不好叫别人撞见,否则未免太不成体统,便道:“姐姐、菲儿,有人来了,我们到一旁躲一躲!”他不问梁絮和萧菲儿同不同意,知道问了也白问,抱起她们掠到旁边一大树后。大树枝繁叶茂,树干足有两三人张臂合抱之粗,二女身材纤细,傅彻,躲在树后不露一片衣角。
傅彻耳力奇佳,静谧环境中方圆三里可闻,三人躲入树后好一会来人还未至,萧菲儿立时找到话头,冷嘲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亏心事做多了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心虚疑神疑鬼。”她肯一开金口,傅彻已大喜过望,还哪顾得了语气冷热善恶,忙讨好道:“菲儿说的对,我胡言乱语。”萧菲儿仰起高傲的头,瞅也不瞅他一眼。傅彻冷水浇头,不尴不尬回看梁絮。
即使傅彻判断失误,梁絮也不会挖苦他,何况她已发现来人。傅彻深知梁絮疼惜自己,爱怜地握了握她手。梁絮的手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凉彻骨。傅彻不以为意,因为梁絮、萧菲儿及甄桐三女都一样,体寒如冰,极类冷血之物。二人的亲昵动作萧菲儿看在眼里,却佯装未见,芳心深处一阵酸楚。
又过了一会,来人已出现在三人视野中。来人共有五个,三男二女,三男为一老两少,二女子是二十左右的少妇,看五人情状应该是两双青年夫妇陪伴一长辈。那老年男子已步入古稀之年,长须斑白,鹤发如霜,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比寻常少年人还犀利。两青年男子相貌不俗,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二女子长挑身材,样貌甜美可人。五人行色匆匆,看行路方向是赶往长安。
萧菲儿存心捣乱,见五人到近处,张口便唤道:“喂,你们去哪呀?”傅彻自己事已烦不过来,不欲多生事端,可要捂住她嘴为时已晚。五人闻声同时停步,转头望向树后。傅彻暗叹口气,拉着二女小手便要现身。梁絮无言相随,萧菲儿则甩手不让他碰。傅彻强行抓住,低声道:“好菲儿,你乖一些,别任性了!”萧菲儿使劲踩了他一脚,忿忿不平道:“本小姐高兴,你管得着!”
少长五人定睛一看,见三个神采飞扬、飘逸若仙的少年男女从树后闪出。老者眯了一眯两眼,细细看了一会,慈和道:“三位小友有何贵干?”傅彻恳然道:“我妹子任性贪玩,打扰了诸位赶路,还望诸位海涵。”萧菲儿重重踢了他两脚,负气道:“谁是你妹子了,谁任性贪玩了!”傅彻拉紧她,强挤出一些笑容,冲老者五人歉然笑了笑。老者是过来人,跨越浮生长路、历经世事沧桑,何事未尝目睹耳闻,一眼即看出三人关系微妙,不以为忤笑道:“三位形容不凡,敢问是哪位高人门下!”
第四十五章 驰骋神驹惊恶迹 艰难蜀道觅檀郎(1)
萧菲儿娇纵胡闹惯了,心里憋屈撒向傅彻不够解气,虽不至于迁怒旁人,但要她礼敬他人难如登天。老者善意发问,她却不客气道:“什么高不高人,一群欺世盗名之辈,请我当也不稀罕。”又指了指傅彻道:“这个背信弃义、天打雷劈的是什么低人门下我就不知道了。”她意犹未尽,还待尽情再说。傅彻担心其无理取闹,言语得罪人,忙伸手捂住她口,赔笑道:“你怎不听话,没大没小,对前辈讲话这么无礼。”
萧菲儿不由分说咬了他一口,娇斥道:“做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欢喜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高兴捂着耳朵别听是了。”傅彻忍痛受气倒无怨言,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觉得脸上无光,涨红着脸拱手对老者道:“让前辈见笑了。”接着自称秦孝,谎报师门。老者畅怀一笑,抚须道:“少年人都一样。”萧菲儿本想揭破他的谎言,可转念一想,自己闹归闹,毕竟是自己两人的事,若拆穿他,老者难免起怨气。
傅彻问道:“我看前辈一行风尘仆仆,也是赶赴长安参加武林大会的吧?”老者坦直道:“老朽苟活七十余载,略懂看相推骨之道,一看便知三位身具仙骨,绝非凡夫俗子,更加不是邪恶之辈,有些事也就不瞒你们,老夫正是虚华阁主人欧阳修年,这次匆忙赶往长安倒非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是要阻止一件事。此事若处置不当,江湖恐永无宁日。”虚华阁主人欧阳修年江湖人称“慧眼仙师”,傅彻打小就常听明灭真人提及,知道他是武林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肃然起敬。
欧阳修年接下去介绍了随行四青年男女,他们乃江湖九大门派之一天宗的弟子,男子分别叫段城和许适,二女一唤杨凤一名李兰,果是两对夫妇,其中段城配杨凤,许适娶李兰。老者既然是誉满江湖的欧阳修年,年轻人又是名门大派子弟,傅彻亦无须刻意隐瞒,遂把自己名姓如实相告。欧阳修年通晓江湖人事,自然久闻傅彻之名,他并不介意傅彻刚才假语相欺,且对傅彻之前所作所为赞不绝口。
傅彻脸皮薄,做人做事向不张扬,受到长者当面褒奖,俊脸烧红。萧菲儿不以为然,奚落道:“欧阳前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傅彻欺世盗名,骨子里坏透了,恶事做尽。”欧阳修年哈哈一笑,不把她一闹别扭小女孩的话当真。许适首次邂逅,不了解我们萧大小姐的脾性,笑问道:“他既这么坏,姑娘为何还跟他一起呢?”萧菲儿尚在气头上,岂容外人随意取笑,阴沉娇脸,冷森森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了!”
许适不过和她开个玩笑,殊未料她反应如此之大,讨了老大个没趣,暗自苦笑不已。傅彻暗怪萧菲儿不懂事,拉拉她衣袂,自己则抱拳向许适赔礼。许适师出名门,心胸宽广,自不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耿怀难释。萧菲儿不领他傅彻的情,侧头斜视道:“我是我你是你,我又没做错,何须给人道歉,你又凭什么擅作主张,代我道歉了。”傅彻无言以对,苦着脸闷闷一笑。
欧阳修年人老心细,见气氛不对劲,为免闹僵,立即转移话题道:“傅少侠,你们刚从长安出来,可曾遇见独尊门的人?”问得早不如问得巧,傅彻现知现卖,把在酒楼碰上杨重道及刘重恩之事粗略相告。欧阳修年眉头略展道:“照你这样说,那物事尚未见天日,这再好不过了。”傅彻好剖道:“前辈,那物事究竟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欧阳修年道:“我们都是要去长安,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傅彻一口称好,萧菲儿势要跟他抵触到底,听他说好,她立刻唱反调道:“要去你们自己去,本小姐可不去。”傅彻与少女接触多了,少女心事略懂一些,知道女孩子家往往口不对心,决定硬拉上她。梁絮始终都没开口,她并不想回长安,现在更没心情问津江湖之事,她最渴望的是与傅彻独处。当傅彻拉她去长安时,她麻木不动。傅彻一愕,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梁絮目无表情,淡漠道:“我不去了。”
傅彻急上心头,他爱惜梁絮也尊敬梁絮,萧菲儿任性胡闹,他可以生拉硬拽,梁絮则必须她心甘情愿,不然他决不强她所难。他拉着二女纤手,她们的手寒意皴肤,他的心如是。他眉峰深蹙,另做决定道:“姐姐,那你要去哪,我陪你。”梁絮幽然望了他一眼,话到口边又强自缩回。傅彻不忍见她伤心,旦旦道:“姐姐,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从现在起,你走到哪,我就跟你到哪。”
他拉住梁絮甜言美语,深情款款,萧菲儿听在耳里可接受不了,她情难自禁,珠泪悄然滑落。她与梁絮性格大相径庭,梁絮逢事隐忍于心、有苦自己尝,她有不顺心则不不快。傅彻滥情寡断,有错在先,自免不了首当其冲,短短一晌已饱尝拳打脚踢。萧菲儿又悲又恨泣道:“死傅彻,破傅彻,你个大坏蛋,你要和她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拉着我不放作甚?”傅彻深知这个时侯多说多错,拉紧她一言不发。
梁絮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若不去长安,傅彻言出必践,肯定会伴她同行,可这样一来傅彻不免要落人口食,难以立足江湖,何况还有萧菲儿在,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境地,实属难料;若随傅彻去长安,傅彻必定要为江湖事奔波,自己与他恐怕好好说上几句话也难。她低着头,静默迟疑。良久良久,她终于下决定去长安,毕竟人活于世名声最重,她岂能叫傅彻背上重色轻义之名而贻笑江湖,况且她自己与傅彻厮守的日子还有很多。做了决定后她感觉有一种短暂的轻松,抬头看了傅彻一眼,柔和道:“彻儿,我跟你去长安就是了。”声如细纹,可情重如山,意深似海。
傅彻虽答应与梁絮不分不离,但绝不能不去长安,不是好奇心重,好多管江湖闲事,而是因为长安有他另一个牵挂——甄桐,此刻听梁絮改变主意,无异喜从天降,猿臂一收,紧紧抱住梁絮。萧菲儿恨透了他,严严实实掐住他脖子,不教他窒息不罢休。傅彻凝息闭气几天几夜也无关痛痒,何况被她掐掐脖子,可他深悉萧菲儿的脾气,自己要是若无其事忍受住,她定然越闹越大,无止无休。
他心下盘算,故作喘息艰难,脸色逐渐苍白。萧菲儿在祁山上了他的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不会轻易就范。傅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浑身战抖道:“菲儿……你先住手……我刚一口气走岔了,体内三股真气散开了。”没说完已松开双手,摔倒在地,身体扭曲一团。这尚没吓到萧菲儿,梁絮已先大惊失色,忧急欲哭。萧菲儿也知他体内真气一旦反冲,生不如死,隔了片刻发觉他不似作假才信以为真,既惊且急,牢牢握住他的手哭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乖乖听你话就是了,你别吓我……”
傅彻是买过教训的人,心知切不可因她话一到病即除,否则作假揭穿,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痛苦张口,断续道:“菲儿乖了……惹你不开心都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死了也活该……”病假情真,他一边哄骗萧菲儿,另一边则以隔密传音告诉梁絮真相。他若真气散乱便无法运气,能运用隔密传音这种需靠高深内力的武功,说明他安然无事。梁絮一听到他话音,他不说也已明白个大略,立转忧为喜,只是喜在心上不露于色。
傅彻的样子连见多识广的欧阳修年也被蒙在鼓里,他关怀后生,蹲下伸指要替傅彻把脉。傅彻本欲用隔密传音拒绝,可欧阳修年动作奇快,他未来得及出口,欧阳修年的手已搭到他脉上。欧阳修年手探傅彻脉息,发现他脉象正常,体内真气似盈似空,若实若虚,无处不在而又无处可寻,极像是已到达武学最高境界,当然立即了然他的痛苦状全系假装。萧菲儿忧形于色,急不可待道:“前辈,他没事吧,你救救他!”
傅彻不好意思请前辈高人帮自己圆谎,眼看前功尽弃,暗地无奈叹息。不曾想欧阳修年却道:“姑娘放心,傅少侠病情不甚重,注意调息很快能好,不过他不宜动气,要不然下次复发后果难测。”傅彻感激涕零,忙用隔密传音致谢。欧阳修年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以示举手之劳何谈言谢。萧菲儿心想傅彻真气走散都是自己酿成的,后悔不已,她瞧了瞧梁絮,直巴巴道:“喂,我们现在先别你争我抢了,等将来他病完全好了也想清楚了,再让他自己选择,是你是我,一言作准。”
第四十五章 驰骋神驹惊恶迹 艰难蜀道觅檀郎(2)
梁絮握着傅彻左手,默然不答。萧菲儿道:“好,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二女可以心平气和共处,傅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依萧菲儿话中之意,一切都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他还是要做决定的,可他又能选择谁而抛弃谁呢?他又暗叹口气,惟有一切随缘了。他不能耽误欧阳修年五人赶路,装假也得有个度,又过了一会,他心觉时机到了,疲倦地站起。萧菲儿放心不下,问长问短。
诸人展开轻功赶路,傅彻左手携着梁絮右手拉着萧菲儿,紧随欧阳修年。欧阳修年边行边道:“傅少侠,刚才你问的那物事其实是一张地图,不过这张地图事关重大,据说可以解开血灵石之谜。”傅彻和梁絮听到“血灵石”三字,两人之手不由握紧一些,血灵石看来只是块黑玉石,可江湖传言是宝物,为争夺它厮杀不断,去年九月机缘巧合落入傅彻和梁絮手里,二人几经钻研,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秘密,现在犹尘封在梁絮怀中。
欧阳修年续道:“老夫少时曾听父辈谈及血灵石及地图,说二者关系苍生福祉。去年血灵石重现江湖,老夫知道后马上飞鸽传书告诉老友亦即是天宗掌门彭允越彭兄有关血灵石及地图之事。彭兄于是广派弟子遍访四处,可血灵石出现一段时间后便不知所踪。直到一个月前,几个南下的弟子查到地图三十年前已落入独尊门季五常手里,可在血灵石出现后不久,季五常就离奇死了。”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老夫昔年品评天下高手时,根据各人的品行武功,划出正邪十大高手,季五常秉性乖戾、行事狠辣,被列入邪派十大高手。据老夫近年所知,他的独尊气功老而弥深,年前还一举斩杀了同样位列邪派十大高手的午夜冥神司空无敌。只是独尊气功有个致命缺陷,纯刚不柔,稍有不慎便可能自我损伤,依我看来,季五常大概就是因为练功过度伤及自身,多年沉积下来,一发作已药石无灵。他死后,两个弟子杨重道和刘重恩为争夺地图反目成仇,刘重恩工于心计,抢先一步夺得地图逃入中原。杨重道于心不甘投靠了毒尊门,想借助毒后公孙君璧之力抢回地图。老夫三天前得知二人皆受董卓礼聘到长安,便和彭兄兵分两路马不停蹄赶赴长安,赶到距此二十里外马匹力竭而亡,故而弃马步行,不期遇上了你们三位,正合了有缘千里来相会那句老话。”
傅彻和梁絮听完后略感失望,终究血灵石还是一个谜。他们暂不打算把血灵石在自己手里之事告诉欧阳修年,这倒非他们猎宝心切,欲将血灵石占为己有,而是他们认为反正解开血灵石秘密一事八字尚没一撇,现在交出血灵石为时过早,只会招来另一次江湖残杀。
八人步行极快,不一会已入了长安城。傅彻本想再行易容改装以方便行事,萧菲儿极力反对,说易容后样子变丑,看了讨厌,傅彻拗不过她,悉随其意。傅彻携牵梁萧二女领着欧阳修年及段城等五人重到酒楼,楼中江湖人士不减反增。众人见傅彻、梁絮和萧菲儿去而复返,形影相随模样亲昵,只道二女互让一步言归于好,一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大羡傅彻艳福齐天。傅彻有苦难言,他跨上酒楼那刻就傻愣原地了。
他看见了甄桐,甄桐正嫣然带笑朝他招手,似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梁絮和萧菲儿。但傅彻知道一切已尽入她眼眸,他提步想过去相认,又蓦然想到外祖秦怀远在这里,自己刚才为了追赶梁絮,一言未问一礼未敬已属不孝,此刻若再不上前磕头拜见,那么不仅对不住外祖父,连泉下父母也对不住了。他冲甄桐做个手势,径往秦怀远走去。秦怀远早已站起,痴痴望着初次见面、像极女儿秦嫣的外孙,两眼老泪打转。
傅彻跪倒到秦怀远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坠泪道:“外公,孙儿傅彻不孝,没有及早来给你磕头。”秦怀远颤着双手扶起他,喜极而泣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爷孙总算相认了。”傅彻忙请秦怀远坐下,秦怀远搂着他介绍了同坐三人。他们分别是楼家家主楼启农、楚家家主楚景龙及管家家主管时通,傅彻这才发现楚子衡业已来到楚景龙身旁,不知道他和萱儿关系进展如何。楚子衡与他久别重逢,欣喜不已,一把握住他手臂他笑道:“傅兄弟,好些日子没你消息,一切都好着吧!”
傅彻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和楚大哥详谈。”其后替欧阳修年与秦怀远等人相互间做了引见,秦怀远等和欧阳修年彼此慕名已久,只惜缘悭一面,此地相逢互道久仰,气氛不胜融洽。傅彻向秦怀远告罪了一句,欲过去与甄桐相见。秦怀远深知这外孙有乃祖之风,捻须慈祥一笑,浑不见怪。梁絮和萧菲儿心不在焉,她们刚才已注意到甄桐冲着傅彻招手微笑,而傅彻则以手势作答,显然二人关系可疑。若然是其她美貌女子,即便如风情万种的水芙香、拭泪或陆洁瑶,她们俩亦不放心上,然而甄桐岂是其她女子可比,她是和她们俩一样的天降神女,甚至尚有过之。梁絮认识甄桐,约略知道她和傅彻关系非比寻常,思绪清晰一些,萧菲儿则不免胡思乱想。
傅彻惟恐战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哪有胆量带梁萧二女去会甄桐,遂挤出笑意对她们道:“姐姐、菲儿,这里熟人满地是,你们与外公好好谈谈,我去跟其他朋友打个招呼。”二女各无表情不捧场,他有些自唱自戏、自言自笑的味道,不过他不敢深入推敲,低头迈步将行。萧菲儿终于憋不住发难道:“其他朋友,谁吗?男的女的?”傅彻心鬼作祟,搂住她纤肩,惴惴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不高兴了?”萧菲儿眼睛望向甄桐问道:“她是谁了?”傅彻闪烁其词,答非所问。
甄桐是与傅青陵、杨德清等护龙宗人众一道来这酒楼的,一进楼就听众人谈论傅彻,知道他刚离去不久,悔恨迟来一步致使错身而过。她和傅彻在无花岛分开以来,开始时为他的生死未明担惊受怕、寝食不安,后来得知他安然无恙,日思夜念,祈祷早日重逢,好不容易梦想成真,却见傅彻携着其他女子,刹那间她的心如遭针刺猛地作痛,但她还是朝傅彻灿烂一笑,寄望一笑解千愁。可事与愿违,她一笑无意间拉远了自己和傅彻的距离,她有一些迷惘,也有一些心酸。她认得梁絮,明白傅彻与梁絮情比金坚,她虽然对傅彻说过自己不会介意他和梁絮在一起,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傅彻悬着脚步,愁绪千转。沈松忽溜到他耳边道:“傅公子,你不辞而去后拭泪姑娘私下哭了很久,之后不听劝使劲喝酒,现在都喝醉了,怎么办呢?”物情惟有醉中真,傅彻一个人一颗心,哪忙得过来许多事,远看陆洁瑶正在照顾拭泪,便道:“有陆姑娘照顾她应该没事的。”他懒得多讲无谓的言语,暂且割下梁萧二女,徐步向甄桐及傅青陵等人走去。梁絮和萧菲儿一心看防他,没理由也没心情与秦怀远闲扯,一个劲跟着他脚后跟。
傅彻内心踟蹰,思量着见甄桐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甄桐起身相侯,笑意盈然。傅彻两步并作一步,抓住甄桐小手,叫了一句“桐儿”后便噎声说不下去了。傅青陵和杨德清等人越老越精,善于见风,料定傅甄二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尽的话,参见了傅彻这宗主后,一齐移坐他处。甄桐拉着傅彻坐下,笑问道:“想我吗?”傅彻不假索答道:“差点想死了。”甄桐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梁絮和萧菲儿道:“不晓得真的假的?”
傅彻意乱情迷,急于表白,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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