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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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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同生同死,也是愿意的。你说我算计你,这就辜负我的好心了。我见老爷将五十岁的人了,一来恐伤了他老人家,二来恐误了你青春年少,故此来同你做伴,不过是替他老人家代劳同孝敬你的意思。”娇娇笑道:“好孝子,好孝子,又肯把媳妇孝敬公公,又替老子代劳,又孝敬庶母,真是难得。二十四孝上又添你这一个,成二十五孝了。媳妇再来孝敬公公,就是二十六个。”二人说笑了一会,阮最摸乳咂舌,勃然淫兴大起,二人又竭力盘桓了一度。看时日已过午,二人方起身整衣。娇娇道:“我们的事瞒不得丫头,恐有泄漏。你须把她也弄上了,堵住了她的嘴,才好放心来往。”阮最笑诺。
  一日,娇娇往毛氏上边去,阮最走来,把赛红哄骗着奸了,做了一路。过了数月,娇娇有了身孕。他初遇阮最的那日,正值经路净,日间同阮最弄了一次,夜间又同阮大铖高兴了一番,连她自己也不能辨下种之人是子是父,肚中之物是子是孙了。到了月分满日,分娩了一个女儿。长到四五岁,真好一个孩子,形状似母,神情同类阮最。阮大铖也只说嫡亲兄妹,虽系隔母,到底同老子的骨血,哪里疑到是儿子替他代劳所生。那孩子容颜秀美,生性聪明,没一个人不疼爱她。阮大铖同娇娇竟疼得如掌上明珠,因起个小名叫做宝姑。阮最知娇娇受胎先他起而父后继,且模样又相似,明知是自己所生,虽不敢明认,却也暗暗疼这宝儿了不得。
  且说那阮最的妻子郏氏,她身子虽不善流动,心性却十分流动。她是宦家之女,从小父母管教,习成个端庄样子,她并不是一块木头一般的人。只因阮最自己性情轻佻,在外边花柳丛中混惯了,见的都是戏旦淫娼那种举动。后来又每日见娇娇的态度风骚,语言俏利,真个引魂勾魄。与郏氏两下相形起来,越觉得她死板了,所以不甚相爱。既不相爱,到夜间偶然做那一番事,也不能十分鼓舞豪兴。只算做虚应故事的一样,那郏氏虽有千万分的兴头也不能施展。况是丈夫同她就淡淡交合,再要做出那淫腔浪态来,又恐丈夫嫌她鄙贱。所以她一身的骚淫技俩,未得展出十分之一。她见丈夫既同娇娇打得火热,就得空时,再不于她身上用工,反去用工在爱奴身上。那爱奴有十五六岁,虽不为美色妖童,也还生得白白净净,颇有可爱。
  一日,想道:“他既宠幸得小子,我也可以宠幸得。此处无人敢来,除此小子之外,也再无可幸之人。他既偷得庶母,我便幸幸小子也无妨。况幸上了他,不但可以聊且解馋,且俗语说得好,溺爱者不明。他主人既一心爱这小子,谅不疑惑,但恐年幼无济于事。”又想道:“人说短棍拨火,强如用手。且救目前,再作养他二三年,自有长大的日子。强似如今下边这张嘴长吃月斋,弄得望梅止渴,馋眼咽唾。”心中既注意于他,自然又另是一种颜色,笑面常施,恩波屡及。不拘做甚事,便不甚防闲他。那小子做了龙阳数年,岂止阮最一个?或以此窟为觅利之薮,或与同类彼此交易,为取乐之窍,他却不曾遇过妇人。因时常进来,见郏氏不在面前,就同那丫头打牙犯嘴的调笑。那丫头也被阮最开辟过,一月之内还不得一场快活处,也是久违渴慕的了。就是逆来也情愿顺受,而况乎顺来者,可肯逆拒?
  一日,阮最出门去了,郏氏有事往婆婆上边去。那小子进来,见只那丫头在房,便上前抱住,要同她如此如此。丫头道:“恨奶奶撞了来不好。相公不在家,我同你到书房里去。”二人遂到书房中,借主人的闲榻,成就了鸾交凤友。恐有人来,苟且了事而已。也弄过多次,促促忙忙,总不像意。况那丫头只籍脐下有件妇人之物,她那面上虽不十分丑陋,却不识风趣,毫无可爱之姿。
  爱奴既得了陇,又望起蜀来了。看见郏氏生得甚美,时妄想她胯下之穴。暗暗寻思道:“妇人此窍津津有味,觉比我们臀后的窟味似甚美好。若美人的,自然更佳了。怎得尝一尝奶奶的妙味,也不枉一场相遇。”虽有此心,但有主奴之分,岂敢妄动?古语说,日近日亲,他每日在房中出出进进,那郏氏或早间坐床上裹脚,露着白森森的腿儿。因不妨他,常被他瞥见一眼。或临窗梳头,遇天暑穿着对衿小衫儿,扬起两手理发,袖手卷下,影影露出乳峰,嫩藕般两只玉臂。或着纱裤,偶然在日影之下微微照见双乳。他好生动火,只好在无人处闭目存想,打个手统,借此当彼。后来见郏氏在无人处和颜悦色,间或向他吟语说笑。他虽不敢答应,也做个笑脸相迎。这小子是滑透心的人,何事不知?也就心照了几分,故意时常在房中不住来回的走。
  一日,郏氏在房中洗澡,叫丫头拿换下的衫裤到后边去洗,把房门虚掩着。这小子恰巧进来,听得房中水响,在门缝中一张,见郏氏赤身坐在盆中,上下无一点瑕疵,犹如一个玉人。两个小小嫩乳圆紧得有趣,但她那妙物浸在水内看不见。悄悄蹲下,要等她起来,做个一览无余的意思。屏息以后,那郏氏先听得有脚步响,忽然住了,还当是丫头,问了一声是谁,不见答应。她就知是爱奴,故意道:“我洗澡呢,是谁,不许在外头张望。”此时已洗完了,站起来,倒把脸朝着门外揩抹,又跷起一只腿来,踩在盆沿上揩下身,那又肥又美的一条细缝,正对着爱奴的那只眼睛。爱奴一见,浑身一酥,那厥物突然跳起,忙用手攒住。郏氏虽揩着身上,眼光却射着门外。见有个人影儿,猛然把门一开,那爱奴躲不迭,撞了个满怀。郏氏笑骂道:“好大胆的奴才,你敢来张望我。”那小子跪着叩头,道:“小的怎么敢张望?一时无心进来,并不曾看见什么。”郏氏也不穿衣,精着身子,只用手掩着下身子,问道:“相公呢?”爱奴道:“出门去了。”郏氏暗想道:“趁此不做,还等几时?”走到床上坐下,道:“你来,我问你。”那爱奴进来又跪下,郏氏笑骂道:“你这大胆的奴才,你常常同你相公干那龌龊没廉耻的事,我倒不管你。你今日公然偷张望我洗澡,你端的起的是什么心?你就说你该什么罪?”爱奴见她色既不怒,语又和而带戏态,也就放了胆,说道:“小的实出无心,凭奶奶恩典处治罢。”郏氏道:“看有人来,你且去关了门,再来问你。”那小子知有好处,忙去关上门。过来时,郏氏已仰卧在床上,侧过脸来向他道:“你这样大胆,我如今睡在这里,看你敢把我怎么样的?”
  爱奴知是此处无银之意,取出肉具,如飞上床,一翻上身,就往脐下直攻。刚刚凑巧对着,一个是铁硬的阳物,一个是水浸透的阴户,一下到底,就抽起来。郏氏先以为小子示必懂局,哪里就敢动手,等了求饶,还想用些话开释他放了心,然后使他感恩,好来赔罪。虽然在此候教,少不得还有些须做作,不想他竟突然而来,一下竟直捣至根,乱冲乱突,那些虚文套数半点也用不着。觉得小子的阳物虽不及阮最的大,而坚勇过之,一面笑,一面骂道:“好奴才,公然大胆,竟弄起我来。我也强不过你,凭你弄,等相公回来,看我可告诉?”那小子得遂素愿,下力死弄,也笑着说道:“奶奶的恩典,就对相公说,小的不过是个死,不如此时死在奶奶肚子上罢。”说着,越弄得狠。郏氏觉有妙境,不必再说,双手坚勾,往上乱就。那小子弄了一度,泄讫一度,阳物尚坚。他初尝美味,不舍得就歇,定了一定,又复弄起,两度之后,还不肯住,有个要三度春风之意。
  郏氏起先以为这小子初出茅庐,不过拿他来暂且解馋,以待将业或有妙处。不意如此雄壮,她也丢了两次,实出望外。见他还不肯歇,遂道:“恐丫头来,你且去着,你常常进来,等有空时,我同你商议个长久之策,那就可放心了。”那小子也是意外奇逢,已遂心满意,便歇住。双手捧着她脸,道:“奶奶下边的宝贝赏小的尝过了,求把宝贝舌儿也赏小的尝尝。”郏氏笑着也便吐出些,那小子含住咂了几下,下面又狠狠的捣了几捣,那郏氏也往上凑了几凑。小子才起来下床,拽上裤子,忙出去了。郏氏也爬起,重在浴盆中将牝户掏洗净。然后穿衣,睡在床上,要想长策。想了一会,道:“别无可虑,只怕丫头碍眼。况丫头又是她主子收用过的,倘或落在她眼中,暗向她主子说,就不好了。须得叫爱奴把丫头也弄上,事就好处。”
  一日,阮最到娇娇房中叙阔去了。郏氏在房中正望爱奴来,见他走到面前,忙搂在怀中亲了几个嘴,商议这话。爱奴笑道:“奶奶不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说。要怕别的,我就没法。若单怕这丫头,不瞒奶奶说,我同她弄过多次了。”郏氏笑着在他颊上轻轻咬了一下,道:“你这小奴才,我还当你是个雏儿,原来竟是个老贼。既如此,就好处了。今日老爷不在家,相公在娇娇那淫妇房里去,有一会肏捣呢。趁这空,你可如此如此,我冲破就好做了。”爱奴应诺,郏氏出来对丫头道:“你看家,我到娇姨处走走来。”方才出去,爱奴搂住着丫头,道:“每常在书房里,怕有人遇见,再不得快心。奶奶这一去,有一会才得来,今日在这里做个快活的。”那丫头有何不肯,二人脱了裤子,就在堂屋椅子上扛起腿来就弄。那郏氏是个商量定的,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轻轻推门进来。见他两人正弄得好呢,假意喝道:“好奴才,干得好事!”爱奴假做吃惊,忙撇了丫头,跪下哀求。那丫头又羞又怕,裤子也穿不及,光屁股跪着,只是低着头。郏氏道:“我此时也不同你们讲,等相公来着,看他怎么发放?”遂把两条裤子拿着,道:“这个就是证见。”遂走进房中去了。那丫头急得只是哭,抱怨爱奴道:“正经到书房里去罢了,怕人看见,要在这里。我看在书房里弄了这么些回数,也没有遇见人。才在这里,就被奶奶拿着了。都是你带累我,若告诉了相公,怕不有个半死么?”爱奴道:“哭也没用,抱怨也没用,想个法儿救命要紧。”丫头道:“你就想,我是不曾想的。我又不图你的银子钱,白白给你弄了多少回数,前日间我要根糖吃,你还舍不得买给我。你今日要带累我捱打,我看你良心也过得去么?”
  爱奴故意想了一想,道:“你悄悄去,看看她可做甚么呢?”那丫头轻手轻脚去了来,道:“放着帐子,在床上睡呢。”小子道:“我两个有命了,等我去看,她要睡沉了,我也偷她一下子。偷上了,不消说,大家造化。若偷不上,那就是命了。”丫头道:“不好。若不肯,越发不好了。”小子道:“总破着我的命。若弄犯了,不过我是个死。你也推是我强奸的,你也就没事了。”丫头含泪道:“除了这个,实在也再没法子。你可轻轻的去。”那小子进去多会,不见动静。那丫头走来张时,见帐子乱动,就知道事妥。心中暗喜,才不慌了。张望了一会,只见爱奴先下床来,然后郏氏挂起半幅帐子,叫丫头。她忙走进去,郏氏也不说别的,便道:“看爱奴的面,饶了你。”把裤子撂与她,道:“穿起来罢,但下次不许瞒我私偷。”那丫头脸上才有了些笑容,忙把裤子穿了。此后打成一家,郏氏同爱奴三五次中也分惠她一次。郏氏又吩咐爱奴同丫头打听,老爷若出门,相公若到娇娇房中去行乐,你便到我房中来行乐。
  再说那宝儿到了八九岁,听她母亲唱曲,不但一字不得遗忘,还唱和一腔一板不走。到了十四岁,出落得像个灯人儿似的。比她娘还觉风流。女工针指虽一丝不通,淫词艳曲却记了满肚。阮大铖的次子叫做阮优,正才十八岁,人称他阮二郎。虽然轻佻与乃兄无异,却生得精精壮壮一条健汉,不像阮最柔弱。他爱这个妹子真出寻常,要一奉十,百依百随,只要图妹子欢喜。别人看着,只说他心疼妹子。谁知他存了一肚狠心狗肺,要把妹子哄厚了,想采她胯下的那朵鲜花。那宝姑时常见她老子不在家,她母亲与大哥哥嘲风弄月,眼来眉去,常常做些不尴不尬的事,也都落在她眼中。她心中道:“我母亲放着有爹爹,她还同大哥偷情。我二哥这样疼爱我,我何不同他也厚上了?料母亲也管我不得。”她既有了这一点私心,那阮二又是素常有邪念的,何消费力?
  一日,阮大铖偶然高兴,要同娇娇打个白仗。因他房中怕女儿看见,同她到一间密室去了。恰好阮二走到妹子房中坐下,宝儿见左右无人,笑着对阮优道:“哥哥,你今年十八岁了。我前日听得爹爹说,今年上冬替你娶嫂子,说这花家的女儿标致得很。还有大半年,你心里不急么?”阮优也皮着脸道:“急也没法,谁肯可怜我?妹子,你明年也十五了,别人家十五岁养娃娃的不少,但是你没有许妹夫,大约比我还暗急呢。我倒好不可怜你的。你嫂子虽然说标致,料道哪里如得你,我要娶了像你这样人儿,我就把她顶在头上过一世。”宝儿笑着斜溜了他一眼,道:“我就这样好么?是你疼我,所以这样说罢了。”阮优道:“我同你也是前缘,我心里疼你,真是说不出的。偏生生在一家,若是两姓,我凭着怎样也要娶你做妻子。”宝儿道:“我也是这样想。就是夫妻也没有像你这样疼爱我的。我也感激你不尽,愿来生同你做个夫妻罢。”阮优见她是开门揖盗倒勾情的话,谅无更变,大着胆,上前捧着脸亲了个嘴,道:“你既这样好情,哪里等得到来生?我们虽做不得真夫妻,权做一对露水夫妻,你心下如何?”宝儿道:“哥哥你既爱我,我还有个不肯的么?”阮优忙关上门,怕娇娇回来,不敢脱上衣,只把裤子卸下,上床动作。他虽怜怜爱爱,款款轻轻,但阮二的阳具甚雄,宝儿又甚年幼,痛楚难禁。阮二甚是怜惜,意欲中止,倒是宝儿不肯,道:“你只管来,说不得我忍着些。”阮优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微微见意而已,便收兵罢战。兄妹奸淫,行同禽兽。有个《黄莺儿》赠他两人道:伶俐小冤家,俏身材,面貌全佳。情深愿与鸾凤跨。轻开玉葩,牝舒肉穿。有人道:兄奸亲妹真堪诧。但蹉呀,何生禽兽,父母行事差。
  临了这一句,归罪于他父母者,谓阮大铖不强占了娇娇来,何得有这样辱门败户的女儿?娇娇若不偷阮最,实儿也不敢这般大胆,岂非父母行差乎!此后他两个亲兄妹竟做了一对暗夫妻,也偷过几次了。宝儿的一个丫头叫做侍月,阮优也奸上了,以便往来。
  过了些时,宝儿眉散胸高,与做女儿时光景各别,那娇娇两只眼睛如琉璃葫芦一般,如何瞒得?她早看得有些蹊跷,把宝儿叫到房中,摸了摸他的下体,那宝儿已成两瓣了,便追问所以。宝儿隐瞒不住,方说这宝贝是他二哥用金刚钻打的小小个眼儿。娇娇一腔怒恨,不敢告诉阮大铖,只背地将阮优痛数了一场,把女儿羞辱了几次。这宝儿不责备自己不是,反心中暗恨母亲,道:“你现同大哥通奸,还来管我?我看个巧,叫二哥拿住,把她也弄在网里,看还说什么?”遂暗地与阮优商议停妥。
  一日,阮大铖外出。娇娇趁空,大白昼约了阮最在房中高兴。宝儿冷眼见了,她那个心腹丫头待月是她的一个红娘,这丫头已是阮二串熟厚了的,宝儿叫她忙去叫了阮优来。对他说了,叫他在母亲房门外等着多时。阮最事毕,穿衣开门出来,一眼见了兄弟,脸绯红,低着头,忙出去了。阮优跑进房中,见娇娇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正才拿着裤子要穿。阮二劈手抢下,一把抱住,道:“你同大哥好弄,一起手我就在门外听着这半日了,你同我弄弄就罢。不然我就声张起来,妹子就是证见。”娇娇知为他同女儿所算,遂道:“你同妹子做那样的事,我忍了,你倒来拿我的短。”阮优道:“那没有凭据,你此时的真赃现被我拿住。你还说甚么?”说着,便一手伸到胯中去摸。娇娇去推他的手,他便伸了个指头到她牝中勾住。道:“你再推,我就抠个大窟窿。”娇娇一来推辞不得,二来她也不是怕此道的,就不啧声。阮优便将她按倒,自己扯开裤子,取出阳物,弄将起来。原来阮优的阳物比他父亲哥哥的强壮许多,把个娇娇弄得心迷意乱,骚态百出。弄了多时,方才歇手。这阮优向来虽爱妹子,但她是个雏儿,枕席上风流一毫不知,只好仰着揸开腿凭人弄而已。这娇娇是个老作家,颠摇哼唧夹五个字无不精通,把个阮二喜得魂飞,以为奇遇。至于娇娇,她当年就嫌阮大铖老了,何况到今?她爱阮最年少风流,但本事原自有限。今日遇了阮二,阳大力强,又顶提擎捎刮五个字件件知晓,正配着她的五件,弄得遂心满意,深恨相遇之晚。阮二自遇她之后,魂梦都落在她身上。想道:“我看她弄得那样子,也就算骚淫极了的。哥哥久是她的厚友,除非我极力弄得她十分痛快,才可夺她的欢心。”弄下了许多好春药,安心来同她取乐。
  有那日,阮大铖同阮最到一个朋友家去拜寿吃酒,阮优托故不去。打听父亲哥哥去了,忙把春药服下,又擦些在玉茎上,就到娇娇这里来。顶头遇见宝姑,那宝姑见哥哥这几日忽然疏淡了她,心中也正想高兴高兴,遂一把拉着他的手到房中,并肩坐下。偎偎倚倚,嘴中不好说得,心中有十分要弄的光景。说道:“今日爹爹同大哥哥都不在家,此时母亲又睡觉,你同我在这里大坐坐,不要去。”那阮优知她是要如此的意思,因一心想着娇娇,假说道:“我好几日没同你顽顽了,不知你母亲睡着了没有,我看看去。若得空,我就来陪伴你。”宝儿以为实话,放他去了。他走过娇娇房中,娇娇只当他父子三人同出门去了,无所指望,在床上睡觉。阮优忙把门插上,揭开帐子。见她睡思正浓,轻轻褪下裤子,分开两腿,弄将起来。娇娇朦胧星眼见是他,笑骂道:“贼短命,我当你出门去了才睡睡,大青天白日来做贼。看你妹子撞来看见。”阮优说谎道:“我才看见妹子也睡呢。房门我也插上了。”一面说,一面架起她双足,竭力大弄。帐钩摇得叮呼乱响,阴户中水声震耳。娇娇觉得他的阳物如一块烧红了的生铁一般,又热又硬,弄得爽快不过,哼个不住。
  他二人正在发狂,那宝儿只说阮优就来,抚摩小牝等候。不想等了一会不来,悄悄到母亲房门口窃听。听得两人正在高兴,听得她娘的那个哼声十分难听,又听得一阵响声更凶。响过了一阵,忽听见阮优道:“亲亲,我同你情孚意合,我有句话问你,你要说真话。我比老爹同哥哥的本事何如?”又听她娘笑道:“你爹有年纪了,有其名而无其实。他虽然离不得我,实在房事有限。况且身边人多,哪里还有本事支应得过来?别人还罢了,马六姨那骚奴,她哄得你爹滴溜溜的转,会哄汉子多着呢,你爹倒同她弄得多。你哥哥身子软弱,力量单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心肝,实不瞒你,我也遇过几个人,像你的就少了,实实可我的心。”阮优连亲了几个响嘴,说:“亲亲,承你这样爱我,我也没得别的报你,只有竭力报答你罢。”又听得她娘道:“你心上有你妹子,她年纪又小,脸又娇嫩,又是你从小心爱的。况且她那个东西又是你破的,自然紧。就我比你大着十来岁,脸上也老了,我自己也知道。我已生产过的东西,自然宽松,你不爱她倒肯爱我?你是初同我相交,少不得拿甜话儿哄我。过后顽厌了,敢就嫌我老,就要变心。你上冬再娶了花家娘子,她又生得好,想就不理我了。亲亲,那就把我要想死了呢。”阮优见她说这话,便发誓道:“我若负了心弃了你,后来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就是花家女儿生得好,料道也没有你这样风流知趣。你自己假意说老,我看你还一指甲掐得出水来,嫩得很呢。至于妹子,我当日不曾遇你,故同她相好。她是个雏儿,一点情趣不知道的。况她终究要嫁人,也不得长远。”说着,又听得响起来,比先更凶。那宝儿听得淫水淋了两腿,用手揉着花心,心中大恨道:“这负心的短命,我一朵鲜花付了你,况且母亲还是我总成你的,原图堵了她的嘴,我两个好作乐。你今日倒负起心来弃了我。这没良心的负了我也罢了,恨我错认了人。母亲恁大年纪还不识羞,既有爹爹,又养着大哥,还来争我的风。”忿忿的回房,倒在床上睡下暗泣。
  那阮二弄够多时,两下兴足,穿衣开门出来。忽然想起妹子相约的话,也觉得心上过不去。张了一张,见她面朝里卧着,便一溜烟出去了。此后二人如胶如漆,如糖拌蜜,反把宝儿撇开。这宝儿原图捉了母亲的破绽,好同哥哥痛乐一番,不想反被娘占了去。即如一个大酒量的人,到一个极吝啬的东家去。知道他家的酒再不能足兴的,拿话讥消他道:“府上的酒从不能醉人,倒不如觉古人醴酒不设的为妙。”这话本要激出酒来痛饮,不知那主人竟恭敬不如从命,只待饭而已,连那不尽兴的酒都不得沾唇。你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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