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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吻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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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米多跟着李玉进去。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屋里装了空调,被李玉布置的很宜人。
  李玉进了厨房,又端着几碗东西出来,放在外面的桌上。李玉说,你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坐车肯定很累。
  李玉进出厨房的过程中,雷米多的视线一直围着她转悠。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泡进了温热的一个什么池子里,感觉相当惬意。
  等雷米多吃完,李玉领雷米多到她父母住的那间屋子,说你睡觉吧。雷米多欲去抱一抱她,她直呼不要,快步离去,带上房门。
  房门即将关住之际,她回身说,快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从她到厨房端东西,直到她走出她父母卧室的门,这一顿忙乎中,她俨然一个霸道又周到的女主人。雷米多躺下去。窗台上搁着一盆百合,有两朵开着的花。他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很实很沉。意外地没有犯爱做梦的老毛病。
  3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暗。他睡了将近一整个白天。他和李玉出门,到外面胡乱吃了点什么,又到处瞎逛了一圈,再回来时已经十点多钟了。
  现在,这个两屋一厅的房子变成了他和她的两人世界。外面的市声渐渐变小。雷米多坐在李玉的房间里,和李玉分坐在床的两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雷米多胡思乱想起来。
  雷米多想到,夜已经越来越深了,夜还很长,他和李玉独住在一起,将会发生什么呢?
  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他该不该让这件事情发生呢?
  要命!一旦他冷静下来,他再也不会有初进这个屋子时那种纯粹的冲动,他首先会去想该与不该的问题。
  而雷米多的弊端在于,如果他开始对一件事情的可行性进行思考,那么他的行为必将受阻滞,他最终可能在这件事上一无所成。
  所以当后来李玉对雷米多说“你到白天睡的那屋去睡吧”这句话时,雷米多仿佛得到了解脱,条件反射地说了声“晚安”,就走进了先前李玉父母的房间。
  可能与白天睡过有关,雷米多长时间不能睡着。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雷米多临时得到某种勇气,瞎紧张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爬起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李玉房门处,推了推门,发觉门是锁着的。
  雷米多仿佛得到大赦,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睡去。
  4
  天,李玉建议去江边去玩。李玉所说的江就经过县城边上。这条江弯弯曲曲,也经过雷米多的家门口。小时候的夏天,雷米多经常去江里玩。
  太阳很大,但雷米多仍然觉得李玉的提议不错。
  来了一天一夜过后,雷米多对李玉的看法发生了一点变化。原先他一直以为,在他与李玉的关系上,他是占据主动权的,但从这一天一夜同李玉的相处过后,说不清为什么,雷米多觉得李玉对他的想法可能并非如他想像的那么简单。雷米多甚至觉得李玉有点捉摸不透。
  在江边玩了一天,傍晚回来途中,一件事情似乎证明了雷米多心里隐隐的疑惑。
  他们正在马路边走着,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突然在李玉身边停下。紧接着,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男人用欧美电影里那种语气对李玉“嗨”了一嗓。
  李玉应声止步,回头。但她只是礼节性地对男人说了声“你好”,拉起雷米多便往前走。
  车子跟了上来,到李玉身边时,那男人再次对李玉“嗨”了一嗓。李玉重又停步,对雷米多说你先走吧,在前面等我。
  雷米多往前走了约莫二十米,回身站在那里等李玉。
  雷米多看到男人已经摘下了墨镜。是个挺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比雷米多还要年轻,甚至还是个有点帅的男人。李玉与男人保持着两步宽的距离,和他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男人冲李玉扬了扬手,摇上车窗,车子转了个弯,扬长而去。
  等李玉跟上来,雷米多忍不住问她,这就是你说过的你以前的男朋友?
  李玉沉吟一下,说,不是。
  雷米多说,哦?那是谁?好像跟你很熟。
  李玉没做声,过了一会儿,说,不算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雷米多突然想到一个几乎已经被他忽视掉的问题:李玉招摇的职业,像她这样的女孩本身又是招人的,她的周围肯定要不少男人追求她,其中自然不乏像刚才那个看上去挺不错的男人,那么,李玉为什么偏偏看上要什么没什么的雷米多呢?
  她的生活中会有多少无关紧要的人?
  或许根本就不是雷米多想的那回事。他雷米多只是李玉众多男友中的一个。
  就算李玉专程去看过他,就算李玉让他与她在一个房子里独处,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这恰好说明她是个作风随便的女孩呢,现在地方上随便的女孩太多了,也只有他这种当兵当久了的人才会对男女的事情钻牛角尖。
  这样一分析,雷米多忽然感觉受到了愚弄。
  但愚弄他的肯定不是李玉,是他自己被他过分认真的思维愚弄了。
  李玉一点都没有错,是他自己太较真了。
  5
  雷米多抱住李玉的时候,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也没有丝毫犹豫。
  夜已经深了,屋里很静,只有他和李玉两个人。这样隐秘的夜晚,最适合做隐秘的事情。
  电视开着,李玉在抗拒。但她有需要,他感觉到了。他不急,这种事情有时候慢慢来反而更有趣味。他有条不紊,步步为营,更是步步紧逼。最后关头,李玉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推开了他,飞速跑开,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雷米多一时刹不住车,愣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李玉出来了,远远地站在一边说,你坏死了。
  雷米多又过去抓她。她推挡着说,别!别!我不想。
  雷米多说,你想了。
  李玉说,你坏死了!我一定要新婚之夜才做这件事的。我做了我会后悔的。
  这句话出乎雷米多之外。雷米多放开她,说,你没有做过?
  李玉拎了一个枕头往雷米多头上砸去。你才做过呢。你做过没有?老实交代。
  雷米多嬉笑着说,我没有。我是个处男。
  李玉说,哼!你这么有经验!
  雷米多说,你和你以前的男朋友,五年,没有?
  李玉说,不要提他了。这个话题真无聊!不要说了。反正我没做过。
  接着李玉又举了一些事例,比如她团里的女同事经常开玩笑说她是“最后一个处女”,来证实她所言非虚。雷米多直觉她说的是实话。
  雷米多心里若有若无的疑惑一扫而光,李玉在他心里一时间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孩。雷米多随即紧张了一下,也稍稍羞愧了一下,为自己刚才没有得逞而感到庆幸。
  李玉又在那里强调说,我坚决不做的,你不要碰我。
  雷米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猥琐。雷米多说,你放心躺着吧,我尊重你的。
  为了防止身体再不争气,雷米多去了趟厕所,自己把问题解决掉,然后走到李玉房间门口,对李玉说声你睡吧,就回到他的房间。
  6
  雷米多在这边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得出来,隔壁的李玉也没睡着。有一会儿,李玉还把电视小声地开了一下,又关了。
  雷米多在这边说,你还没睡着吗?
  李玉在那边“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雷米多又说,我想和你说说话。
  李玉又“嗯”了一声。
  雷米多没话找话地说,问你一件事,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不要生气。
  什么事啊?
  下午开车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不是说了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啊?
  李玉那边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儿,李玉说,那不过是一个追我的人——我长得又不丑,肯定有人追的嘛——这个人,是个小老板,在县城边上开了个厂,有点钱。从上个月开始,就老跟踪我。还给我送过几次花。我挺烦的。我不喜欢这种人。
  为什么?他看上去既有钱,又年轻,又帅气。
  问题就在这里:有钱,年轻,还帅。这种人还是不要去碰,太危险了。这种男人靠不住。李玉叹了口气,又说,现在地方上的男人没几个靠得住。
  李玉最后一句关于“地方男人”的偏激之词令雷米多心里隐隐一动。地方男人靠不住——那么,李玉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他这种非地方的部队男人靠得住吗?于是李玉心里把雷米多归为男人的特例,这就是李玉找了雷米多的原因。
  这个分析不但扫除了雷米多心里若有若无的疑惑,而且使他徒然快活起来。雷米多一时兴奋,正准备开始说一些傻话,比如“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什么的,李玉突然“咣”地打开电视,又调小音量,迅速换了几个台,突然欢叫一声:
  你快过来看!你们当兵的电视。
  雷米多穿了衣服过去。李玉密不透风地躲在被子里,呶呶嘴示意雷米多坐在床帮上,嘴上说,我最喜欢看当兵的电视了,你看,军装笔挺,多神气。
  雷米多坐过去。东方卫视正在重播一个军旅题材的连续剧。这个电视剧雷米多看过,讲的是军医学院的一群美女学员们,加上她们的帅哥教导员、美女队长,一群俊男靓女的故事。
  雷米多虽然是个军人,但他实在对现在这些拍军人的电视剧不感冒。原因是所有这些电视剧,不管拍军事戏还是拍感情戏,统统都犯一个毛病:太优雅。雷米多找不到共鸣。不过雷米多要感谢拍电视剧的这些人,至少像李玉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看,看了之后会对军人增加好感。这不是什么坏事。
  雷米多突然想准确知道李玉对他的感觉。雷米多笑着对李玉说,以后你不会对别人说我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怎么会?
  那,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玉翻了翻眼睛,保持了几秒钟思考状,然后说,我不知道。
  说说嘛!
  我不知道怎么说。
  比如,说说你见到我第一面的感觉。
  这个!反正,我在没见你之前,我堂嫂把你说得挺好的。
  见了之后呢?
  见了之后,感觉和我堂嫂说的一样。
  那就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你对我一见钟情还差不多!李玉吃吃笑了两声,又正式道:
  我觉得你和我以前认识的男孩子都不同。我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同。你很……我不知道怎么讲,大概是很正派吧,嗯!很正经,很严肃,有时候我还觉得你挺不开心的……我说不清楚,可能,这就是你们军人与地方男孩子的区别吧。你问这些干什么?我还没问你呢?
  李玉的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雷米多的手,说,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雷米多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睛:我是什么感觉,你感觉不出来吗?
  李玉把嘴伸进被子里偷笑一声,又重新将嘴拿出来,说,你的眼神真吓人……她又换成关切的语气,刚才我没让你……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雷米多迅速把眼睛挪开,感觉了一下自己。看来刚才到卫生间把自己解决一下还是明智的。目前他的状态还行。不过难保呆会儿不难受。
  雷米多低头冲李玉苦笑了一下。
  李玉迅速放开雷米多的手,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像个蛹一样,轻声说,对不起噢!
  雷米多警醒地站起来,说,你睡吧,我走了。
  走到门口,转过身,说,对了!我们七号晚上收假。六号,后天早上,我就得走。回来一趟不容易。明天,我得回去看看老爹老娘。
  李玉“嘻嘻”一笑,说,喔!你去看好了,还要跟我请示啊?
  雷米多犹豫了一下,说,我的意
  不,你陪我一起去我家吧?
  李玉想也没想就说,好啊。
  第十三章
  1
  雷米多很少回家。并不是不想回家,当兵的有几个不想家。雷米多只是害怕回家。
  雷米多害怕父母跟他唠叨说村里谁家又盖了小洋楼,谁家的孩子三十岁不到就成了百万富翁,诸如此类的话,雷米多听了会难受。
  雷米多的母亲是个病秧子。父亲身体原来还挺捧,可不知怎么的,也许和家族基因有关,过了五十岁,最近几年,父亲的身体就垮下来了。家里原来有点积蓄,本打算用于翻盖新楼的,父亲身体一垮,家里的经济来源被阻断,新楼就不敢盖了,怕万一身体出现大动作,没钱治病。家里现在仍住着盖了十多年的旧楼,在这个“与时俱进”浙北乡村,是倒着数名列前矛的破落户。
  雷米多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一唠叨这些话,他就会感到羞愧,觉得是自己没有及时担负起繁荣家庭的重担。实际上是他多心。父母跟他唠叨这些肯定不是意在指责他,想指责他当初就不会送他参军了。父母只是心里太憋屈了,周围一家接一家地发家致富,就他们家原地踏步,他们觉得颜面尽失,他们总不能跟村里人去发牢骚吧,不跟自己的儿子叹苦跟谁叹。
  雷米多还害怕父母跟唠叨说,谁家的孩子,你记不记得,你参军去那年人家还上小学呢,今年就准备结婚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做父母的吃颗定心丸啊?
  这样的话明确就无误是在责备雷米多。父母是担心雷米多,可这样的话对雷米多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总之是烦烦烦。
  所以,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雷米多宁愿在遥远的q城那些寂静的营房里想家,牵挂体弱多病的父母,也不愿回家,偶有某个时候,雷米多会凛然觉得他大概就是所谓的不孝子孙。
  2
  上午八九点,雷米多和李玉一前一后走到他家的屋角时,母亲正在屋前的菜地上拔草,头上戴着顶旧草帽,看上去既滑稽又叫雷米多心里难受。
  她没发现雷米多和李玉。雷米多冲她的背影喊了声,妈!我回来了。她应声回头,先看了一眼雷米多,接着定定地看李玉,很快,她眼睛眨巴了几下,就有眼泪掉下来了。这之后,她扔掉手里的草,笑逐颜开地走出菜地,走到雷米多和李玉身边。她先小声责怪了雷米多一声:你这孩子,回来总是不打招呼。又迅速将头转向李玉,不说话,微笑着,看了李玉足足有两秒钟。看得李玉怪不好意思的。她迅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叫雷米多带李玉进屋,她自己对着楼上喊了起来,哎!下来!多儿回来了。
  进了屋,雷米多发现父亲早就坐在堂屋了。父亲不苟言笑,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他并不像母亲一样又是哭又是笑的。他淡淡地看了雷米多和李玉一眼,说,你们打远处往家这儿走,我在楼上看见了,就下来了。
  父亲跟李玉简洁而有礼貌的寒喧了两句后,便请李玉在楼下先坐一会儿,边说边冲着愣站在边上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又对雷米多说你跟我们上楼去一下。
  上了楼,母亲忍不住扯住雷米多说,多儿,你女朋友是哪儿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讲过?
  父亲制止着母亲:你小声点,别让人家姑娘听见。又将头转向雷米多:你慢慢说,跟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母亲这一系列的反应完全在雷米多意料之中,并且也正中雷米多下怀。雷米多叫李玉陪他一起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使父母定一定心。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从父亲和母亲的眼神来看,他们对这个他们想像中的儿子的女朋友很满意;由此,有一段时间,至少在他们下次见到雷米多之前,他们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几个安稳觉了。
  这就够了,多言无益。
  雷米多故作烦躁,说,没什么好说的嘛,你们不都看见了吗?
  母亲说,你这孩子,跟爸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父亲说,你总得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要不我们怎么跟她交流?她是你女朋友吧?你可不要像学火金。
  火金是村里的花花公子,在村里火金是作风不检点的男人的代名词。父母今天高兴,表面上看,是由于雷米多带了个女孩回家,本质上的原因,当然是他们由此看到了雷米多的婚姻希望。
  雷米多说,你想哪儿去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父亲说,哪里的?
  雷米多说,县城。
  父亲说,好。父母是干什么的?
  雷米多说,跟你们一样。
  父亲说,她干什么的?多大?
  雷米多说,戏曲演员。好像是24
  戏曲演员“让父亲讶异了一下,不过父亲终于还是见怪不怪。父亲身强体壮时,干推销员,天南海北跑过很多地方,见过世面。
  父亲说,什么“好像”?你怎么稀里胡涂的,这种事能稀里胡涂吗?
  看来李玉的到来,让父母太当回事了。这有点出乎雷米多意料。雷米多希望他们放松点。当回事挺好,不过不要太当回事。不就是带个女孩子回来吗?有必要那么紧张吗?雷米多“嘻嘻”笑了,说,好啦好啦!
  雷米多一嬉皮笑脸,父母彻底被打败。一直没插上话的母亲说,多儿,这次回来几天?
  雷米多说,喔!对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下午就走。
  母亲的眼泪立即掉下来了。什么?下午走?你说你这孩子,一出去就一整年,回来却……
  雷米多连忙解释:我这次是临时请假的,因庆放假,一号到七号。明天六号,当然得走嘛。
  母亲“哦”了一下,表示她的理解,但她显然不开心。不过她迅速想到了什么。她对父亲说,现在几点?还来不来得及上街买菜?这样,我现在就上街去买菜,你去喊亲戚。
  雷米多说,喊亲戚干什么?
  母亲说,都是你这孩子做事没头脑,回来也不提前说。下午就走。人家姑娘来了,我们得办桌酒,叫上亲戚,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就算订下来了,这是规矩。
  雷米多惊讶地说,你是说办订婚酒?
  母亲说,你看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叫亲戚一块坐一坐,怎么是订婚酒呢?订婚酒不得把双方父母都叫上?不得选日子?你要是能多呆几天,倒是可以选个日子订婚。你可不可以请假多呆几天?我们快手快脚给你把婚订了。
  天哪!看来事情闹大了,还“快手快脚”!看来父母是太着急了。雷米多该紧张了。雷米多要赶紧控制局面。雷米多迅速露出一副让父母为他宽心的笑容。雷米多不着边际地说,这次就算了,时间紧,不用叫了。过段时间,我看能请到假,回来正正规规请一请,不搞这么仓悴,不是更好吗?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没有再坚持。
  3
  雷米多和李玉在家呆到下午三四点钟,便要走了。母亲拉住李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鲜红的红包,往李玉身上塞。李玉没料到这个,使劲拒绝。李玉穿着裙子,没口袋,母亲塞了半天,也塞不对地方。
  李玉很快就逃到屋角,眼看着就要走掉。母亲突然停了动作,捏着红包,失魂落魄地站在屋角,望着开始一步一步往外走的李玉,眼泪“扑啦啦”就掉下来了。
  李玉不敢走了,不知所措地拉了拉雷米多。
  雷米多太理解母亲了。这个红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需要用这个红色来证实今天所见到的一切。红包塞出去,她对儿子的婚姻理想就落到了实处,找到了栖息地;红色塞不出去,她心理上还要继续为大龄未婚的儿子彻夜难眠。
  雷米多今天带李玉回来的目的就是希望父母以后高枕无忧,他不能最后落下败笔,前功尽弃。
  雷米多鼓励李玉说,你收了吧,要不我父母会不开心的。
  母亲再次走近李玉。这次李玉没有拒绝,接过母亲的红包,还拉了拉母亲的手,叫母亲保重身体。
  母亲亲昵地对李玉说,经常来玩啊!多儿不在你也可以过来的,我等你噢!
  “我等你噢”!真要命!搞得跟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
  这一次回家,不过数小时,却大大提升了雷米多对李玉的感觉。事实上,自从二号早上爬上回家的火车直到现在,雷米多一直处在一种单纯的感觉之中。这种感觉里,只有李玉,没有其它人,那个叫林峻杰的女孩,甚至q城,都遥遥地被他抛弃了。仿佛他一直以来都呆在老家的这个小县城,从没去过q城,没认识过别的女孩,他一直都和李玉在一起。
  回了一趟家,被父母一顿起哄,这种感觉立即被巩固,被夸大了。
  在回来的途中,雷米多感觉李玉也有些变化,言语、动作竟和他出现了默契感。看来人是需要被外力推动的。李玉和雷米多都被雷米多的父母推了一把。
  回到李玉的住处,雷米多想到明天就要走了,忽然挺伤感。他们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天黑时,又到了夜间的排档吃了点东西,接着便手拉手沉默着沿街散步。
  他们走了很久,几乎来到县城的边上。后来突然李玉站住,在雷米多身后轻声说,你明天可以不走吗?能不能多请几天假。
  雷米多想,明天不走不是不可以。打个电话跟领导续几天假,领导应当不会不同意。雷米多的这些领导,对雷米多他们这些大龄干部在休假这个问题上总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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