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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客官不可以(出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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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果然都喜欢有爱心的女人——故事只听了个开头,胡一下就已经不满地嘟囔了:“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做过义工,我还为病人献血献到昏倒呢。”
“狐狸小姐,听完了故事再发表看法,这是一个听众该有的素养。”
“嘿嘿,抱歉。你继续,继续。”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并不确定詹亦杨和胡亦夏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甚至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真正交往过。
但能确定的是,詹亦杨对她,不知为何日渐疏远,她对詹亦杨,却一直念念不忘。即使,她后来成为了他陆海文的女友;即使,当年是她主动找到陆海文,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有没有搞错?她这明摆着是拿你当替代品嘛!你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孩子在一起,活该被甩啊。”
陆海文直摇头:“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讲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多规矩,真难伺候——胡一下心里唧唧歪歪,面上却贱兮兮地笑:“嘿嘿,抱歉。你继续,继续。”
“我讲完了。”
“什么?”
“我说,我讲完了。”
“讲完了你就早说嘛,干吗还威胁我说‘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讲了’?”
“我突然发现,逗你生气是件很有趣的事。”他淡淡地笑起来。
胡一下撇撇嘴:“胡亦夏是你们的女神,我是你们的笑料,这样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那我们更应该握个手了,想当年我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可在她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大笑话而已。”
“男神?噗!”胡一下“噗”完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纠正,“医院里的好多小护士都特喜欢你,相信现在外头也还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的。男神,你行的!”
陆海文苦笑。
“对了男神,既然,你都告诉我六年前的事了,就顺便再告诉下我,你们的订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呗!”
“我……”
“还有还有,我跟他在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他竟然打电话给假洋妞……我是说,打电话给胡亦夏,你知道这事儿吗?”
“你在……”
“还有还有还有,我清清楚楚听到他在电话里对她说‘我爱你’哎,你帮我评评理,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
“男神,干吗不说话?”
“我说一个字都会被你打断,你让我怎么说话?”
“呃……对不起啊,我一急起来语速就特别快,你慢慢说,我保证打断你。”
“关于订婚……我甚至曾经想过等个五年、十年、十五年,一直等到她爱上我,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可她连穿婚纱都不甘心,都在哭,她越是这样,就显得我越可笑,我那天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该放手了而已,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我领悟得有点晚。”
“那……”胡一下差点又抑制不住要发表长篇大论了,对上他的目光之后,赶紧在嘴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是自己不会打断他。
“他打电话给胡亦夏,或许也有部分是因为我——当时我想要放弃康复治疗。这个决定只有我的家人知道,我大概能猜到是谁把这事儿告诉詹亦杨的。詹亦杨大概以为她能改变我这种消极的态度,才会主动联络她。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你了,你自己去问詹亦杨吧。”
“你……不会打算真的放弃治疗吧?”
“那你呢?知道你丈夫的过去,你打算怎么做?”
“是我先问你的,应该你先回答我问题吧。”
“被詹亦杨带坏咯,还知道讨价还价了。”
“严肃点!”
陆海文被这姑娘的架势给震慑住了,无奈一笑:“好吧,我严肃点,治疗这事儿我还在犹豫,毕竟手术失败的话,我的腿就要被锯掉了。虽然说它们已经没有知觉神经,但锯掉以后,毕竟影响美观,你说是不是?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我的问题,你又该怎么回答?”
胡一下琢磨了一下,看一眼手表,顿时恍然大悟似的,陆海文以为她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却突然站了起来,煞有介事地敲敲表盘:“原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上班要迟到了,咱们下回再聊哈!拜拜!”
说着一溜烟跑了,陆海文都没来得及说声再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外。“摆脱,今天星期天,上什么班?”
胡一下跑到走廊了才来得及喘口气,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给自己扇风,紧张成这样,都开始流汗了,胡一下鄙视自己。
身侧伸过来一只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想也没想就接过:“谢谢!”
胡一下拿纸巾擦额头,突然觉察到不对劲,胡一下垂下的眼正好看见对方的鞋,低调雅致的牛津鞋,楦头以及鞋身两册是翼纹设计,胡一下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双。稍稍抬眼,只见对方的衬衣袖口挽到胳膊肘上,露着一截精瘦小臂,他腕上的那只手表,让胡一下越发的眼熟了——
胡一下顿时感到一阵胆寒。不会吧?她默默地嘀咕了一句,还没抬头,就听见熟悉的清隽的声音:“和陆海文聊得还愉快吗?”
那淡淡的声音竟然有某种提神的功效,胡一下抬头,后退,动作一气呵成,开口时她已经退到安全范围之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陆海文发短信告诉我的。”
陆海文不是一直在和她说话吗?他什么时候发了短信?她怎么没发现?胡一下愤怒不已:“竟然摆了我一道!”
胡一下暗自决定也要摆那男神一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这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陆海文把你的那些破事儿都告诉我了!”
“不错,”他竟然夸她,“你这招反间计用得不错,可惜,我了解陆海文,他不是这样的人。”
“就……就算他没告发你,我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看透你那颗阴险狡诈的内心。”
见他一点也不恼,胡一下知道自己没戏唱了,低头左走,想绕过他往前行,詹亦杨慢条斯理地往左挪了一步,高大的身形是天然的路障,“说说看,为什么向你闺蜜嚷着要和我离婚?”
詹亦杨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却顿时让胡一下有了种掉进圈套的感觉。他推着她的下巴示意她往斜前方看——
不看不得了,一看变化石,假洋妞就跷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着他俩。
胡一下的声音不由得压低,再压低:“你怎么不告诉我她也在?让她看了这么久的笑话,多丢人啊!”
詹亦杨默默地搂过她的肩膀,不说话,胡一下条件反射地要把他的爪子扯开,见假洋妞起身款款而来,愣是忍着,微笑着,和默认扮一对璧人。
假洋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话时带着香蕉人特有的咬字不清:“虽然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有喜怒哀乐、会激动、会妥协、舍得多说话的Mars,但我还是很讨厌你。”
胡一下假笑一下:“谢——谢——我也没多喜欢你。”
等假洋妞一进病房,胡一下就甩开某人的爪子,这回他倒不拦她了,胡一下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太便宜他了,不占点嘴上便宜,难解她心头之恨。于是乎,胡同志清清嗓,郑重宣布:“既然你都可以随便和谁Goodbye Kiss,我也跟许方舟Goodbye Kiss去。”
“不准。”
“凭什么不准?州官放火,百姓点灯,谁也不碍着谁。”
他冷硬的面庞上渐渐弯起一抹浅笑,笑得太真挚,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他就这样挂着乖戾的浅笑低声说:“要知道,你嫉妒了只会吵架,我嫉妒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胡一下如今的感受已经不能用“恶寒”二字来形容了,简直是如坠冰窖、血液结冰,双臂抱着臂膀赶紧走到太阳底下晒晒,以去掉这股阴寒。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看我心情,这几天都别让我看见你。”
“别让我等太久,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忍不住要扛你回来。”
“我改主意了,冲你这句话,我死都不回去!”
发了毒誓的胡一下几天后就后悔了。
她完全可以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老天的作弄,她也完全可以把这一切看做一个单纯的巧合。但实际上胡一下悲催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两条杠——中标!胡一下看着验孕棒上的显示结果,无语望天。谁能告诉她,这一切都和上次一样是场乌龙?
她为什么要跟QQ女讨论大姨妈来不来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手痒去看冷静那个从包里露出一角的长方形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她跟QQ女抱怨自己大姨妈迟迟没来,QQ女就不会把她的心思往“中标”这事儿上引。
如果她没有手痒打开那个盒子,就不会看到那支验孕棒。
如果冷静只买了一支验孕棒,就不会有后面的惨剧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天她破天荒早起,无所事事,她就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试”就把自己“试”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再往久远一点的记忆里倒推,如果她在马尔代夫没有玩冷暴力,就不会惹毛他,也不会有那疯狂的两天一夜,她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
又或许,在最初的最初她就不该帮忙抓小偷,那哪是抓小偷啊,那简直是抓了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胡一下起了个打造,冷静还在睡觉,她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用惯用的催眠法自我催眠:这就是个大乌龙!绝对是!冷静最近偶尔反胃所以才买验孕棒来,而卧,完全没有孕吐完全没有不适,一切都搞错了!对,就是搞错了,大错特错……
她今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被这乌龙事件影响了情绪,坐在化妆镜前,深呼吸两口,镇定下来,化妆。
眼影刷着刷着,一个声音就开始在胡一下脑中盘旋: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胡一下一惊,猛地晃过神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吓了一跳——棕色的眼影赫然擦在了嘴上,胡一下赶忙拿卸妆液来卸掉。卸着卸着,有觉得这卸妆液味道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低头一瞧,胡一下对自己无语了——
把洗眼液当卸妆液用了。
踩着点到公司,同事都说:“小胡今天看着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了啊!”
这都能看出来?胡一下赶紧摸摸肚子,没隆起啊,还很平坦啊。另一个同事的话才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些:“素颜上班可是需要勇气的。”
“今天起晚了,来不及化妆。呵呵,呵呵呵……”
周一是相对清闲的一天,许副总今天飞华南,詹副总今天飞香港,连例会都延期召开了,文职人员基本都挺闲,胡一下却坐立不安了一上午,撑到十点半,终于坐不住了,拎了包直奔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蹲在地上,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验孕棒在马桶盖上一字排开,这些都是她上班前买的。
胡一下从第一个试到第五个,像在等待最终审判,看着它们一一浮现血淋淋的两道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胡一下告诉自己:深呼吸,冷静;深呼吸,冷静——她深呼吸了五分钟还是冷静不下来,终于决定向冷静求助。
“冷二姐,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怀孕了。”编辑好一条短信,手指颤抖着点发送。胡一下把验孕棒打包好扔进垃圾篓,自己坐在马桶盖上等回音。
马桶盖还没坐热手机就震动起来,却不是短信,而是来电。
“在哪儿?”
“你不是今天飞香港?”
“先不说怀孕的事,告诉我,你在哪儿?”
胡一下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马桶里。
他怎么会知道?胡一下意识到了一个悲惨的可能性:自己忙中出错,把短信发到詹一杨手机上了。
刚拿稳手机,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隔间外头响起的声音听得胡一下又一哆嗦。
手机毫无悬念、华丽丽地入水。
她还能更倒霉吗?胡一下彻底无力了,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双手蒙住脸,就在这隔间里安营扎寨,哪儿也去不了。
临近午餐时间,洗手间开始热闹起来,厕所隔间供应紧张,有人来敲这扇一个小时都没开过的门,胡一下躲在里头,捏着嗓子玩变音:“有人。”
胡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把多少内急的同事挡在了外边,尽管内心有愧,但她就是不挪窝。外边越是热闹,她这里边就越是安静,然后很突然的,在某个时间点上,外边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脚步声“踏踏踏踏”地走近,每一声都是王者风范,胡一下听出那是男式皮鞋发出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
“詹,詹,詹总,这是……女厕。”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都出去。”习惯了发号施令的语气让人听出了一丝丝焦虑,所有人鱼贯而出,连隔间的人都出去了。
只有那一扇门始终关着,詹一杨的神色终于没那么紧绷:“出来。”
然后就看到那扇门轻轻地开了,马桶上坐着个女人,扁着嘴不太服气地看着她。
“你不是飞香港吗?”她倒宁愿他飞香港了,这样一折腾,她以后在公司该怎么混?
“刚上飞机准备关机,收到你短信。”
机场保安为什么要准许他夏季!
他扫了眼她的肚子,胡一下警觉地后退半步。
“现在是我扛你出去,还是你跟我出去?”
胡一下想了想:“能不能不出去?”
洗手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不识相的行政助理手拿一叠单子,看也没看里面的状况就径直走进去:“詹总,这些超速罚单就是刚才你一路狂飙……”
行政助理噤声了,看看那个垂着闹到用手蒙住脸的女人,看看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詹一杨,再回头看看门上的招牌:“呃…抱歉,抱歉。”
说多少个抱歉也没用了,洗手间的门大开着,外头围了一圈看客,全都眨巴着眼睛盯着洗手间里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詹一杨朝门口微微偏了偏头,胡一下哭丧着脸,这种状况不出去都不行。胡一下被他拖着手,慢吞吞地走出去。
“现在正式介绍下,这是我妻子,胡一下。”
公司明文规定,员工之间禁止谈恋爱。
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会以女方辞职落幕,詹一杨却主动隐退,他虽然没能成就在跨国公司一路直升的传奇经历,却成全了妻子小职员的职业生涯。
以上便是公司内部,尤其是女职员间流传的一段佳话。真假与否,已无从考证。
但可以肯定的是,詹一杨辞职单干后成绩斐然——成立新公司,命名为Lfox。而Lfox注定成为另一个传奇。
番外
不CJ的开始
让我们回到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冷静和她都在曼哈顿过暑假,一个到各大秀场去偷师观摩,、一个跟在许方舟的绯闻女友屁股后面进了医院当义工。
做义工是件苦差事,胡一下很心安理得地打着瞌睡。
其实初级义工只需要陪陪病患,读读报,带他们出去晒晒太阳,保证他们身心愉悦即可,无奈胡一下是出了名的爱到处窜,而且是因为是临时插班、倒贴着来做义工的,她没有人义工档案,也没有固定团队,去食堂帮两天工,去住院部洗几床被子,再去陪住院的小孩子打几场游戏,晚上有哪位家属请她看顾一下,她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去哪个病房打一晚地铺,半个月下来,倒也觉得这工作挺累人。
当然有时候也免不了被投诉,她照顾的第一个病患是个台湾人,胡一下陪他打台湾麻将,她赢得盆满钵满的同时,自然没能逃过被他投诉的命运。
她照顾的最后一个病患是个遭遇车祸的重度昏迷病患,虽然有三名高级护工轮流照料,还有她这个义工帮忙,但胡一下从没见过病患家属来看望,估计是个多金却孤单的可怜人。
两个人晚上就在医院外碰头,当时有时候冷静也偷偷溜进病房,比如,像今天终于的雨夜。这天胡一下有点小郁闷,许方舟到曼哈顿了,却没来找她。收到许方舟冷落的胡一下找到冷静作陪。
冷静啃着薯片,拉长脖子看看与监控室一面玻璃之隔的病床上的那个人:“嗯……蛮帅的嘛。”
两个人躲在监控室的角落,周围一地的违禁食品,胡一下闷头吃着她最爱的那种一格一格的分量小但卖相很好的小甜品,一想到那可恶的许方舟,就多少有点借地撒气的意味:“他的脑袋都包扎成这样了还带着氧气面罩,差不多就剩两鼻孔和俩眼睛了,你还能看得出他帅来?哪里帅?鼻孔帅?”
“作为一个设计师,对立体感的把握是基本功课之一,你看那轮廓……”
刚说到这儿就有值夜的护士穿过走廊,两个女孩子赶紧一矮身躲回角落。
把气撒在无辜而又不能反击的人身上,胡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尤其把自己的行径跟许方舟的绯闻女友一比,高下立见。胡一下不甘不愿地承认,人家那姑娘才是热心肠的天使。
有了差距才有动力,胡一下决定把她暑期义工的最后一个病患照顾得妥妥帖帖。
病患在三天后进行第二次开颅手术,大出血。胡一下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老爹,许方舟,闺蜜冷静,还有她那稀有血型。献了血之后,胡一下顿时倍儿有面子,一则救了个人,二则,她献完血昏了半小时。冷静给她这么一渲染,吓得许方舟连夜赶来看她。
病床上的这位仁兄算是她的四分之一媒人了,胡一下自然关怀备至。
“你看!”明知道他还在昏迷,胡一下还是把胳膊凑过去,给他看自己手上的针孔,“你比那些压榨人民血汗的吸血鬼资本家很多了,你这可是在直接吸我的血。”
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估计真是她的错觉,他的睫毛颤了那么一下,之后再没动静,胡一下不自觉地用手拨一拨他的睫毛:“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暑假都快结束了,在我暑假义工生涯结束之前,能看到你醒过来吗?”
“我来唱一曲《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姑娘千千万,只有你,最难看……”
“我再献唱一首《ONLY YOU》。Only you,能带我去西经”
清桑,开唱——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敷面膜
但老公回来看我还是不心动
老公你跟我借钱说要做生意
结果被我逮到外面养狐狸精
你这个膨肚死老头真没良心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要娶我
但要是你还爱着我就快点大声说出,yeah!
五音不全,令人发指。死人都要被她给唱活了,更何况他只是个昏迷患者。
詹亦杨缓缓睁开眼睛。
醒来,仿佛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昏迷的日子,仿佛已是前世的记忆。
女孩儿,音质不错,但是唱歌总是走调。
甜品里只爱吃蛋糕,整天把各家的新品试吃挂在嘴边。
喜欢粉色到了恶俗的地步,把他的床头巾都换成粉色。
喜欢美男子,整个住院部谁的皮肤最好、谁的胸肌最大她都知道、
会向他推荐男士护肤品,眉飞色舞地讲完,却又直叹气:“你到底听不听得到啊?”
特别难说,嘴贫,笑的时候声音贱兮兮的,有时候又挺娇气,献了血之后要人疼、要人关心
梦里的婚礼是布加迪威航开路、阿斯顿马丁摄像,齐柏林DSS护航、新郎新娘骑驴进教堂。
非常非常会打麻将,广东麻将、四川麻将、上海麻将、台湾麻将……样样精通。
每天都会提到一个姓许或姓徐的人,比三餐都准时。
他还不认识她,却已那样了解她。
三个月后他转院,朋友送了他一份大礼:义工档案。胡亦夏
他终于找到了她,努力过,但感觉不对。他出院后一直忙着工作,有时候他忙到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要同他争吵,他却不是会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上的那种人。终究陌路。她选择陆海文。选择了这样一种令人无奈的方式重新回到这个叫做詹亦杨的男人的生活。
可是詹亦杨的生活,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她敢在他谈生意的饭局上喝醉,她敢抢了客人的麦克风大唱:“给大家送上我的经典拿手曲目,《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敷面膜
但老公回来看我还是不心动
老公你跟我借钱说要做生意
结果被我逮到外面养狐狸精
你这个膨肚死老头真没良心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要娶我
但要是你还爱着我就快点大声说出,yeah!
她敢在背地里咒他,当着他的面却只敢狗腿地笑。
去他家拿样东西就能把冰箱里的蛋糕都吃完,并且过后完全忘了有这回事。
不再每天都按三餐的时间准点提到许方舟的名字,只在睡觉的时候叹息似的低喃一声。
吻她的时候她会“咯咯”地笑,并且凶恶的反扑。
她会趁他睡觉,拍他的背面裸照发到论坛,结果被他拉倒……一日她腰酸背痛的醒来,发现原来的照片被删,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男女相拥而眠的照片,确切来说,只有女方沉沉睡着,男方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镜头。她会嫌弃:“把我拍的好丑。”却又把它作为手机屏保。
詹亦杨遇见一座富饶而美好的天堂,她的名字叫做胡一下。
曾经一度除了赚钱没有别的乐趣的他,突然滋生出要把一个女人占为己有的邪恶念头。
被问及为什么不告诉她当年的事,詹亦杨但笑不语。
恶搞 小小狐狸成长记
小小狐狸还是妈妈肚子里的一个胚胎的时候,有一次爸爸要出差,妈妈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你去。”
可转头就摸着自己的肚皮可怜兮兮地说:“宝宝,爸爸要出国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拉回来,我们会不会很孤单?”
小小狐狸四岁的时候,幼儿班同学正在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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