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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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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大叔真是夜奉骑的亲爹?夜奉骑未当奉骑前,整日嘻嘻哈哈,与人也算和善,可这位大叔面恶的很,全然一幅生人勿扰,扰之则拍死的威姿。细看大叔相貌,眉宇间真是与夜奉骑相像的很。
这大叔脾气又恶又犟,椅子不座,连口水都不喝,就等夜奉骑回来。
“大叔此次前来,可是夜痕寄了家信?”闻元吉现在也是没话找话,总不能让夜痕的亲爹独自一人坐在旗台上吧,他只能一旁陪站着、热络着。此人若真是夜痕亲爹,出于兄弟情亦不能怠慢,更何况还牵扯到雪大人跟都统殿下,夜痕的爹也是雪大人爹,更是都统殿下未来老丈人,绝对怠慢不得。
“家信?哼,等那小子回来,再跟他算帐!”独孤翼说的咬牙切齿,若夜痕此时就在身边,定先拖过来,如小时候那般搂下裤子往屁股了好好拍打一顿,以泄心头急恼之气。
可恶的臭小子已有数月未寄过家信,若不是担心娇妻哭坏身子,他怎会冒然来京,还是牵大带老也可谓是将家搬回了京城。
闻元吉赶紧打上圆场,“呵呵,大叔定然不知,夜痕数月前去黑山剿灭鬼教,那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呢?”
“灭了鬼教?”
“正是正是啊!”
“灭鬼教何来大功,世人不贪不杀就不会有鬼教横生了!”
“啊?”没想到夜痕的老爹会有如此独到见解,却是再真不过的事实,闻元吉微有闪神,陪笑道,“鬼教灭之大快人心,大战中夜痕只身一人为殿下挡箭,那是何等气魄,何等功。。。。。。劳!”
闻元吉突然没了底气,他没说错什么吧,为何夜痕的老爹像要把将生吞活扒一样,那眼神何止恶,简直,没错,那里面有杀意。
“你说夜痕替殿下挡箭?哪个殿下?”
闻元吉咽咽口水,可怜的堂堂京师卫副都统,竟能气短成这样。
“殿下是,是五皇子!”
“皇上的儿子!”独孤翼厉声重喝,掌如电闪已揪起了闻元吉衣襟,“是夜蓝帝的儿子!”
“大叔,你放手,殿下当然是皇上的儿子!”
“可恶的臭小子,等他回来的,我定要家法处置,他竟替姓上邪的挡箭,可恶,着实可恶的臭小子!”恨骂一声高过一声,“他想升官发财,他想荣华富贵不成,真若如此,我独孤家绝没有这样的畜生!”
“大叔!”闻元吉火大的喊道,他的小兄弟护卫殿下有何不该,至于身为亲爹的将儿子骂的这般难听吗。
“怎么?我骂自已的儿子,你恼什么!”
“大叔的儿子是我的好兄弟,是我们京师卫的英雅!不光我火,大叔,您看看!”闻元吉低吼,独孤翼顺闻元吉手所指看去,原本练武的将士不但停了下来,更渐渐围了过来。
斥骂他们的夜奉骑,更对他们的都统殿下不尊不敬,就算是长辈又能怎样,对于不讲理的长辈,他们有的是不讲理的办法,治之。
“想动武?”
“大叔,若是动武,何必等到现在,京师卫近五万人马,就算大叔武艺高深,怎抵五万大军流水强缠。无论何事,都该讲个道理,身为京师卫中人,都统殿下就是我们的法,我们的天,别说是夜痕,你看看这里所有人,哪个都敢拍着胸脯说,誓死效忠殿下!”
“哼,那是你们愚忠,那是你们眼浊、心钝。姓上邪的没一个好东西!
“可恶,他真是奉骑的爹吗!”
“八成假的!”
“让他尝尝我们手中利刃的厉害!”
独孤翼的恨咒已然激起众怒,只要闻元吉稍点头,必将群起而攻之。
“闭嘴,都给我闭嘴,回去训练去!”都统不在,副都统权力至上,哪个敢有半句零碎,无数双眼狠瞪那狂人,人群缓缓散开。
“想是夜痕许久未给家中梢信,大叔因此火大。对了,有件喜事,大叔听了一定开心。”闻元吉诱饵抛出,那位高人真是气定沉重,全然一幅你说我就听,不说就拉倒。
无奈摇头,有这次教训足够,下次定要制定严令,家属一律不准入军营,有事辕门外禀报。
长辈不问,他自然要如实禀报了,这可是承袭了闻家的好家风。
“大叔,夜痕找到他失散的姐姐了!”闻元吉亦是激动的说道,那稳座之人瞬间举目,眸光灼烈。
“你,你说什么?”独孤翼先前的冷狠荡然无存,丝丝颤抖竟出自这顶天立地的硬汉嘴中。
“夜痕找到姐姐了,与夜痕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雪大人额头上有颗晶砂珠痣!”
“痣?红痣?姑婆说那孩子额头确是有颗红似血滴的痣!她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
现在无需任何人驱赶,独孤翼腾然起身,强有力的大掌紧紧掐着闻元吉双臂。
“大叔,您静静心,夜痕就是去了他姐姐呢,说不准,他们听说您来了,正往这儿赶呢。”
“我的女儿,我从未见过面的女儿,找到了?真的被痕儿找到了?”轻言柔语,往日惨烈、伤悲瞬间涌动,此时的硬汉与先前判若两人,似全身无力般缓缓坐回了旗台,可那双炯炯黑眸却朝辕门方向紧紧盯看着。
其中源由,闻元吉亦听夜痕说起,静静站于一旁,今日他也尝到了望穿秋水的滋味。
车轮滚滚,马匹嘶鸣,闻元吉终于舒了口大气,迎向那朝他跑来的二人。
“雪大人!闻元吉恭敬施礼,雪枫虽换回女装,在闻元吉心里,她亦是初见时神姿卓然、强悍霸势的雪大人。
雪枫笑而点头,眼早已随夜痕扑向那高大的身影。
“爹,爹啊,真的是您啊,儿子不是在做梦吧!”夜痕大喊大叫,抱向亲爹,虽还不及亲爹高大,更从未与亲爹有过如此亲腻之举,此时此情,那融于骨血的爱全涌了出来。
独孤翼铁臂揽着儿子肩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爱子就在眼前,就在怀中,那双炯炯黑眸却紧紧回视着对面之人。
何止是像,眉宇间的刚毅与他如出一撤,柔美的额头,挺俏的秀鼻像极了他的芸儿,晶砂珠痣,红艳妖娆的晶砂珠痣,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失去了十七年的女人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眼前?这不是在做梦吧,他做了十七年的梦终于在今日圆梦了吗?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骨血至情,扯动心神。两行热泪无声无息自独孤翼眼中滑落,落到了夜痕肩头,更落进了雪枫心中。
泪眼相望,久久凝视,此时无声,心绪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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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三章 岳父看女婿,不妙!
时隔十七年,骨肉才得以再见,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又将从何说起。
“爹,我找到姐姐!爹,您哭了?”兴奋仍在夜痕脸上激荡着,眼中却凭添震惊。做梦都不敢想,强悍霸道的爹爹会哭,在他心里眼泪这种脆弱的东西跟爹根本沾不上边。可是,爹眼中真的滑下了泪水,思念的泪,心痛的泪,大喜的泪,亦是无法言喻的泪。
雪枫脚下仿佛试探般,一步步缓缓行至父亲身前,好想开口喊出那个字,她曾在梦中狂喊过百回千回,如今喉咙却被浓浓酸楚卡住。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只有父亲、女儿,再无第三人。
独孤翼嘴微张,却又闭合,对于女儿,他只有生恩,却无养育之恩,就连女儿叫什么,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心中何其愧疚,何其酸痛。狂喜之中更多的痛,亏欠女儿的痛。
“我叫千叶。。。。。。雪枫!”柔语轻颤,不尽苦涩。
“千叶!雪枫!”独孤翼温柔轻唤,“千叶雪枫,可是上官长老起的?
“不是,是师傅给起的!”
“好,好啊,我,我能叫你枫儿吗?”独孤翼询问着,神情脸色尽是万般小心,他在担心什么?怕女儿嫌气,怕女儿不肯认他?就算如此,也是他该承受的,他对女儿确是亏欠的太多,女儿降生他别说亲手抱抱,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看,他不配当爹,就算女儿不认他、怨恨他,他该受着。
骨血至亲何其不易才能相见,可是看着亲爹眼中痛,感觉到他是那般的小心甚至是担心,怕她不认他吗?怕她恨他吗?怎么会,她怎么会恨他们,不是他们不要她,而是灾祸所至,他们亦被蒙在古中;不是他们不疼她不爱她,如夜痕所说,亲娘每每提及失去她时,总是泪流满面,心疼不已。她认,她要认回他们,早在她懂事起,早在夜夜梦回之时,她已千遍万遍的喊着爹娘,她认,她认啊!
心嘭嘭窜跳的厉害,眼中晶莹因爹爹的万般小心、再次不受控制滚落,红唇颤抖着,即便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娇弱,“爹!”只此一声,却令对面之人哭哭笑笑,笑笑哭哭,颤抖的手朝雪枫伸来。
“枫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爹,爹!”
声声泪下,声声断肠。女儿的泪打湿了父亲胸禄,父亲的泪滴落女儿肩头。
男人有泪不轻殚,只因未到伤心处,先前那霸气傲然、独闯京师卫大营之人,此时荡然无存,铁汊亦有千般柔肠,铁汉亦是世间最慈爱的父亲。
父女相认人生何等大喜之事,然,此地毕竟是京师卫辕门口,千般言语万般诉情不如回中军大帐里说个痛快。闻元吉用眼神一下下急瞪那一旁抹泪的夜痕,这臭小子总算舍得飞来一眼。
抹去眼中泪,又狠吸了吸鼻子,夜痕带着哭腔道,“爹,姐姐,我们到大帐里细谈!”
”爹,我们,我们进去再说!”雪枫紧握着独孤翼的手,哽咽道。
“好,好!”独孤翼痛快应下。
未到中军大帐,铁房外吵声不断,鲁源脖子上架了三把寒刀,被椎搪着押到了闻元吉身前。
“副都统,副都统!”鲁源没个人声的喊叫着,“仙子,仙子替鲁源做主啊!”
“怎么回事!”闻元吉重斥,洪厚嗓音震压鲁源的叫嚣。
“禀副都统,鲁参军私进铁房,擅动炉中红水,被我等发现了!”
“胡说,本参军不过进铁房找副都统有事务商议,你们几个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他们几个碍得着跟你这个上将军府的大红人公报私仇吗!”清冷的声音适时而来,但凡自黑山活着回来的军士,对于雪枫不但认识,更敬为神女。神女发言,周围尔等无不恭身聆听,满目敬畏。
鲁源脸色微变,转瞬满脸城切,正待解释却被雪枫挥手打断。
“军中事,我本不该多言,不过,对于叛徒、内鬼,我到是想说几句,如今的京师卫能这般威武雅壮,都统何等良苦用心,亦是副都统练兵有方,尤其铁房所出利刃,乃夜蓝军中独有。而真正功劳却在所有将士身上,那些骨埋黑山的将士们,他们的血,他们的英勇气慨筑起了京城卫永远也打不倒、击不挎的强大利盾。如此京师卫来之不易,怎能让蛀虫从中毒害,陷万千将士于死地。军中已有严令,何必如此麻烦!”
雪枫一番话激荡着所有男儿心,更激起了京师卫所有将士前所未有的凝聚力,目光所向无不生吞活扒了鲁源。
“鲁参军可是上将军力荐之人,既然好不容易进来了,已无需走出京师卫的辕门,押下去,待都统处置,若敢让人跑了。。。。。。.”
“副都统放心,人要是跑了,我等自行了断!”字字铿锵有力,一干人等蜂拥般押走了鲁源。
鲁源无语回望,雪枫嘴角轻扬,张扬的笑中尽是邪恶狠厉,已宣战,鲁源留着何用,不如省口军粮。
话说,闻相不畏群臣口舌,邀上邪烈同乘他那辆寒酸的小马车,所为何事上邪烈自然明了。
“老臣担心这是太子专为殿下所设的毒计,眼下锁碎之事暂且不提,北境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您这新太子爷哪能静养于皇城,只要有人提,便会有人推波助斓,皇上对于殿下始终未用真心对待,到时候。。。。。”
“到时候他一准应下,令本太子亲率大军北上应战!”
“殿下早已想到,为何如此搪突接过太子位啊,来者不善,其心歹毒啊。”
“不尽然,老相爷不想信我?”
“不,这绝不是信与不信的事,殿下之躯何等金贵,您是傲天圣帝百年后重托之人,殿下手中不但握着夜蓝朝堂,更握着夜蓝千千万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啊!此事,至是不妥;此事,险恶至极。唉,殿下金口已开,太子定会死缠不放,就看皇上如何圣决了。”
“他一定会应允,不出三天,夜蓝太子之位定会降到我上邪烈的头上。相爷,与其担心,不如顺水推舟,稍待时机,我便要扭转乾坤,让他们悔死、怨死、恨死!待青焰出,谁与争峰,谁主天下!”豪言霸语,眸光神彩,不容闻仲质疑,闻仲亦不会质疑。
“有一事托于相爷打理!”
“殿下请说!”
上邪烈倾身僻耳,闻仲恍然,不住点头。
“殿下好思量,闻仲自愧啊,殿下放心,此事交由闻仲。”话落,闻仲抚须长笑,“这样的事,殿下真是找对人了,老臣家的小兔崽子造谣生势的本事无棹自通啊!”
上邪烈到底托于闻仲何事,不出两日便有分晓,反挥一招,击的上邪辰与戴申元始料不及。
“迂!老爷,醉香居到了!”车夫禀报,闹仲双手抱拳朝上邪烈施行。
“老臣陋车委屈殿下了!”
“待改日,我让元吉换了这对车轮!”
“啊?哈哈哈,殿下小气,何不给老臣换辆新车!”
“老相爷会要吗?”上邪烈邪笑反问,闻老爷子的脾气,能要才怪。
“哈哈哈,还是殿下了解老臣,这破车用久了,自然有了感情,再破再陋,老臣也坐着舒服。。。。。。”
看着闻老爷子那辆宝贝坐驾吱吱咔咔驶离,上邪烈转身大步进了醉香居,李锐眼尖,终盼回了正主,赶紧迎了出来,将所托之事细细禀报。。。。。
“几时离开的!”上邪烈沉声问道。
“有好一会儿了,想必该到了!”李锐余音未了,上邪烈已闪身而去,门外小厮机灵的将殿下坐骑牵回。
上邪烈催马挥鞭,奔城外而去。
马蹄急,鞭声厉,喝声冷,过往路人无人急闪身,让出顺畅大路。
京师卫中军大帐中,如今儿女双全的独孤翼眉开眼眼,左手边坐着夜痕,右手边坐着雪枫,多时都是在于雪枫不停言语,痕痕被冷在了一旁。
“爹,您看夜痕的嘴,快栓头驴了!”雪枫取笑道。
夜痕就劲重哼再重哼,却挨了老子一巴掌。
“干吗打我啊!有了女儿,爹就不待见看我这个儿子了,哼,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奉骑大人吗!”夜痕半真半假叫嚣了起来。
雪枫笑瞪,臭小子活脱一讨不到糖吃又被大人们忽视的孩子,正在娇情的发着驴脾气呢。
独孤翼可没雪枫好笑脸,不提奉骑大人还钩不起心中恨怒之事。此时提及,恨由心生。
“小小年级就做了京师卫的奉骑大人,你小子出息啊!”独孤翼不冷不热的说道,闻元吉瞬间提神,大叔这就要跟他兄弟算帐了。那不知前因的傻小子到好,真当他家亲爹夸他呢。
夜痕眉头高挑,神采飞扬,溢出不尽得意自豪,自拍胸脯道,“本事不在年岁,爹的儿子当然了不起了。”
“我没你这种苛安于世的儿子!独孤家没你这样的逆子!”狠言冷语,如一盆寒潭之水,将夜痕从头到脚浇个半凉,话卡于嗓中,满脸糊涂的看着自己亲爹。
终得回神,夜痕大吼了起来,他怎么就苛安于世?怎么就成了家里的逆子了?
“爹,就算杀人灭口也得给个理由吗,您把话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重斥不够泄怒,盛怒下,独孤翼拍案而起,“否则你就将自己的老子五花大绑,送到你替他挡箭的殿下眼前,揭了你老子的底,你好升大官,发大财!”
“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几时升大官发大财了!”夜痕扯着嗓子吼着。
闻元吉眉头揪锁,这一老一小像两头爆怒的狮子,震耳的狮子吼让闻元吉看看军帐大顶,再被这对父子吼上几个回合,大帐顶非得鼓开不可。
雪枫急挽起亲爹的手,温言柔语劝解开来,“爹!有话好说啊!夜痕一直都是乖乖的啊,奉骑之位可是他凭真本事得来的。挡箭?爹说的挡箭是?”
恨声重叹,独孤翼反握女儿的手,眼中深仇浓恨滚滚而来,“当年惨烈,枫儿可知?”见雪枫重重点头,恨语随即而来,“那枫儿可知我们的大仇人是谁?”
“知道,夜蓝帝上邪鸿,夜蓝国师司徒非凡。”
“没错,正是他们,是他们一个动嘴,一个亲自动手,毁我紫林,杀我族人,五大长老跟你的外公至今生死不明,此等血海深仇,如烈火烧着为父的心,烧着所有未亡人的心。可是这小畜生,竟然替上邪鸿的儿子效力,更以自己的小命替仇人之子挡箭,可恨,可恨至极!”
“爹!”
到底是双生子,在老爹盛怒时,竟如此默契同声唤之。
“爹,您讲讲道理好不好,夜蓝帝是夜蓝帝,大都统是大都统,您几时变得黑白不分,混浊一切了!”夜痕此语不说还好,此时如同火上烧油。
替死敌之子挡箭不说,还敢说老子不讲道理,混浊世事,黑白不分,可气,可怒,可恨的死小子,独孤翼大掌已起,那架式让夜痕浑身一激灵,童年旧事再现,老爹大掌起,掌掌狠拍在他的小屁股上,没个两三天,屁股好不了。
“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忘宗忘祖的兔崽子不可!”
“站住就死定了,姐姐救我啊,爹真会打死我啊,可怜的我啊,连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被亲爹活活打死啊,我冤,我屈啊!”夜痕边躲边喊。
中军大帐跟唱大戏似的,闻元吉横栏了过来,却被独孤翼掌风扫到一旁,“我独孤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理是这个理,可这毕竟是中军大帐啊,闹元吉急求救于雪枫,“雪大人,这,这。。。。。。”
雪枫手抚额头,积恨十七年,但凡上邪之人已然成了老爹眼中钉肉中刺,只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说通老爹要因人而宜呢。
夜痕身手凌剑,一时半会还挨不着老爹厉掌,到是,她的男人来了,她该如何引见,直言?老爹恨火起,弄不好拳脚相向;隐瞒?无论是对于亲爹还是她的男人,无非是一种伤害。
“爹!您要打的不光是夜痕,还有女儿!”话轻意重,那头追杀之人似被捆绑了手脚般。雪枫就势再次挽起爹爹的手,重坐回椅中。
“家仇族恨,自枫儿知道真相起就铭记于心,得师傅令出圣寻根追源,让血族重生,让紫林重生。枫儿六岁那年便认识了烈,还从毒蛇口中将那霸王救了出来,我与烈的缘份想是百年前就被血族长老算到了,枫儿身怀血海深仇,烈亦然,烈的娘亲,烈的童年全葬送在夜蓝帝手中,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枫儿更懂他,亦没有人比烈更知枫儿。爹,上邪鸿是昏君无道,我的烈虽姓上邪,却与上邪鸩天差地别,烈之恨,亦是我之恨,我之仇,亦是烈之仇,早在枫儿六岁那年,女儿与他就缠在了一起,越缠越紧,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雪枫此言令独孤翼彻底无语,微敛的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怒亦存在。
夜痕老远站着,暗叹,这话就是从姐姐嘴里说出来的,若是换成他,老爹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爹,今晚女儿会动身去紫林!”见爹不语,雪枫适时爆料,独孤翼立即从女儿先前的话中回神。紫林已不是当年紫林,女儿家去那死地,万一有何闪失,他如何跟爱妻交待,不许,绝对不许。
“嘿嘿!”夜痕得意的笑声被老爹厉眸斩断,轻咳以挽些面子回来,“姐姐可厉害着呢,爹绝想不到!”
“你闭嘴,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份!”
“好好,闭就闭,您老说,全由您老说,行了吧!”夜痕嘟哝着,双手抱胸自找地方坐下歇会儿,老爹的身手不逊当年,若不是他勤练功,一准落入老爹铁掌下。
“爹放心,女儿不但自己平平安安回,还要将外公带回来。”
昨夜惊险在雪枫嘴中似春风徐徐而来,话未止,大帐被人揭开,魁梧挺拔身姿走了进来。
“烈!”雪枫娇柔轻唤,人已起身迎了上去,正入男人怀。
“身子如何?可有不妥?让我看看!”语切心急,无视帐中所有人,如捧世间珍宝,细细查看女人的脸色,静听女人的气息。
“烈!”女人娇呼,未等将话说出,身后夜痕轻咳而来。
独孤翼冷眸瞬间袭向儿子,臭小子,当着他的面通风报信,可惜那个殿下根本不搭理。
夜痕朝老爹咧嘴一笑,大声喊道,“爹,我们都统来了!”
上邪烈自然听的清楚,初见未来岳父哪能失礼,牵起雪枫朝那稳坐不动、脸色不善之人走去。
碰撞,强者间眼神激烈的碰撞。任由上位之人冷眸审看,上邪烈霸气收敛,脸上从不曾出现过如此敬意,对长辈的敬意。
雪枫不免紧握男人手,那般霸势威严之人能有今日之举,全然为了她。
女婿见岳父敬字当头,岳父看女婿却是横眉冷对,雪枫暗叹,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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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四章 娃娃
“爹?!”雪枫娇唤,独孤翼为女儿收敛厉目。
“你就是京师卫大都统?我儿子为之卖命的殿下?”
夜痕站在老爹身后白眼翻了再翻,这话说也太难听了点吧。
上邪烈了然轻笑,恭敬回道,“正是!上邪烈见过伯父!”
“伯父?哪个是你的伯父?我一介寒民可不敢当都统殿下的伯父!”冷脸冷语,独孤翼傲然起身,扯过女儿的手沉声道,“枫儿,跟爹回家!臭小子,还不赶紧走!”
“啊?”
“爹?”
夜痕大呼,雪枫轻唤,在老爹眼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爹要把你们带回你们娘亲身边,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哪个若敢分开我们,爹一定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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