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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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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军似乌云翻涌铺天盖地,这等时候,久不临朝的夜蓝帝竟从晕迷中醒来,更被上邪辰扶持着步上御阶,落座那把紫木鎏金雕龙大椅。两位亲王连同几位老臣公垂泪暗叹,皇上啊,夜蓝快坠悬崖深渊之时,您如何力挽狂澜,如何保住天瑞之年。
眼神飘忽,手脚垂耷,夜蓝帝彻底失去了往日神采,整个人似被抽干所有精力窝坐于龙椅上。
今日金銮殿分外寂静、肃然,眼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漫长的等待砸磨心志。将满朝文武聚到一起就能齐心协力,就能同舟共济?这威武庄严的金銮殿,何时成了浩瀚汪洋中的孤船,巨浪夹带狂风暴雨正汹涌而来,这艘孤船能经的住,能经的起吗?
“朝事皆……由大皇子代朕,代联……”话未尽,夜蓝帝重咳了起来。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之过,不该请父皇临朝!”
上邪辰嘴上如此说,急步上前轻抚皇上心口,正要为其抚顺气息,夜蓝帝不知哪来的力气,大掌扣于上邪辰手背,原本涣散的眸光渐渐聚敛,手在加重力道,声音亦不如先前那般虚弱,“朕的江山,朕的……江山!”
“是,父皇叮嘱儿臣谨记于心,定将乱臣贼子铲除,还父皇太平江山!来人,扶皇上回宫休息!”
“朕的江山,朕的,朕的……”用尽力气最后一声呼喊,夜蓝帝昏了过去,被随驾禁军半架半拖自右侧偏门带走。
撩起暗红飞龙锦袍,上邪辰威然落座,那身淡雅清逸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下为帝王者的狠厉、霸气、傲然。
“列位臣公,皇上之言列位臣公可听见了,皇上龙体抱恙却惦念江山稳固。若江山动摇,非皇家之福,亦是列位之祸。本皇子誓死替皇上守护江山,守护朝堂,誓将逆贼斩杀于皇城外,列位臣公心意为何?”
回应的人不多,却各个低垂着头。
上邪辰眸光厉敛,逆贼不死,他们一个个休想出这金銮殿。圣旨铁定早颁于楚霸雅手中,整个皇朝连同千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全系于楚霸雄一人之手,即便战到最后,梦家军只剩一人,也要牢牢守皇城不失,也要将叛军逆贼斩于城外。
待楚家军与叛军战到死伤无数之时,隐于皇城内的十万人马会奔杀而去,将叛军彻底吞吃……想至此,上邪辰阴郁的神情渐渐舒缓。
皇城东西南北四门紧闭,城中遍布身披甲衣、手持寒刀的守军,几日前热闹的皇城已然萧条,大小商铺紧闭店门,百姓更鲜少到衙上走动,夜幕降临后,大街上更是死寂,就连风月之地亦没了往日张灯红彩、笑言戏语。
嘭嘭三声响,门内传来响动。
“我!”
“你谁?”
“臭小子,你二哥!”
吱咔声中,院门缝隙越来越大,直到露出闻元明整张脸,“二哥?真是你啊!我还以……”
“你小子就是废话多!”斥声中,闻元吉推开闻元明大步迈过门槛,朝上房而去,“爹可睡下了?”
“没呢,这种时候,爹比哪个都精灵!”
闻元吉不觉轻笑出声,老三说的确实不假,陛下大军压来,皇城外必将成杀戮之地,何止老爹无心安枕,他这位将三万人马隐藏起来的副都统更如利箭上弦,只待陛下圣令,万箭齐发。
“爹!”
“元吉?你怎么进城的?城门不是都封了吗?”
“封的再严实,儿子也能进来!爹跟娘可好?”
闻元吉如此问,惹得闻老爷子横眉怒向闻元明,藏身之处有的是,这混小子到好,竟把一对爹娘带到了妓馆,想他闻仲清名一生,到老竟然住进了妓馆。
闻元逸赶紧热茶奉来,接下老爹欲说之言,自皇城禁严,这闻名天下的妓馆也随之清冷起来,若不是老三门路深,怎会躲于此隐密之地,上邪辰做梦都不会想到,夜蓝肱骨老臣竟藏身妓馆。
“二哥,赶紧说说外面,大军到了没?”闻元明催促道。
大军已至青石坡,离楚霸雅的楚家军相距不过十里,至于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的京师卫,已从军营后山坳中挪了出来,驻扎于城外五里,此等布局,与陛下的大军成前后夹击之势,真要是打起来,楚家军非但占不着丁点便宜,最终握大局者必是陛下也。
“那城里呢?反正我的兄弟是准备好了,只要拿下楚霸雄,我的人定会杀了守卫,为大军打开城门!”
“嗯,我已调选精干之人埋伏于城中,到时候跟你的那些江湖兄弟齐力打开城门!”
“爹?”
正当元吉元明热议之时,闻元逸敬唤那失神的老爹,莫不是何处不够稳妥?
“爹还有何顾虑?”闻元吉问道。
“不会还惦记着那个纵色自毁的狗皇帝吧?”
“胡说什么呢!”闻元逸轻斥,惹得闻元明耸肩摇头,都到了如此关口,他家老爹竟然沉默了起来。
轻叹过后,闻老相爷放下手中茶碗起身走向门口,推开房门,冷凉之气瞬间涌入,初春的夜仍无暖意可言,却能让人神清心静,弃朝堂已是与前朝的决断,此时静思并非为皇宫之人,而是在想楚霸雄,闻楚两家自祖辈起便交情菲浅,楚霸雄实乃难得将才,怎忍见他误入上邪辰险恶棋局,当个铺路送死的卒子,若是诚心相劝,不知此人会否放下刀剑,为新帝效力。
“爹,楚霸雅可是接了圣旨的,不管这圣旨是谁下的,反正他是接了。大战在即,他会临阵倒戈?您老想什么呢!除非二哥带人趁夜潜入楚霸雅的中军大帐中将其提前做了,军中无将,这仗还怎么打!”
闻元明的法子虽太过冒险,也不失好办法,却被闻老爷子痛斥,真当楚霸雄是闵月川之流不成,堂堂南疆守将,若没真材实料怎会保南疆平安,他老人家只是惜才,不想那等难得将才在这场为虐之战中白白去了。
闷沉、压抑,老天似感觉到了血雨腥风即将到来,本该旭日东升,却被浓浓的乌云遮敝,惊雷电闪相伴而来。
文武百官被困在宫中一天一夜,此时腹中空落,听着禁军急禀。叭叭声中,雨滴子落了下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密,似银丝巨网,网住了整片天地,更网住了天地中人。天暗沉,不及人心之暗,萧萧雨声中人心瑟缩不宁,等待着城外吼杀震天。
无论城中、城外,人心如弦紧紧崩结,任雨淋打全身,手死握刀柄,战,眨眼间。
铁蹄声声,北境大军如展开的羽扇向楚家军阵袭压而来,大军金甲黑甲被雨水冲刷的分外精亮,坐下高头大马狠刨地面,鼻息热气喷涌。
没有角号,没有战鼓,楚家军阵中却有一队精骑冒雨奔向北境大军,带头双骑正是楚家天赐天易兄弟,见到御驾亲征的故人楚天易不免心中感慨,再见此人已是帝王威……
等待,皇宫中人在等,皇城百姓在等,双方军阵将士亦在等,时间随春雨噼叭逝去。
当天际泛白,风起吹得浓云渐渐散去,雨越来越小,春日骄阳再耀天地时,楚天赐带着楚家军精骑马头调转回返自家阵中,至于楚天易则留在了北境军中,更随于御驾旁,为何?只为保护那快做娘亲的师妹。
踏着湿泞,北境大军涌进了楚家军阵,不见刀光血影,不闻杀吼震天,楚霸雄命右翼营帐滕出,供长途跋涉的北境大军休整。
中军大帐,众人目光中,建隆帝上邪烈牵着雪皇后的手双双落座,待圣帝戒出,楚霸雄带其长子楚天赐跪拜于建隆帝,此一跪不但意为归顺,更在履行百年前傲天圣帝旨意,见圣帝戒如见圣帝,护之,守之,誓死效忠之。
雪枫嘴角轻扬,那里荡漾着亲切更是暖意融融的笑,事于此确出乎意料。
虽料到兄弟定不会与她刀剑相向,却万万想不到师兄的老爹竟是青焰,若师兄早下山几年,也会是青焰承袭之人。未损一将一兵,不但得二十五万楚家军,更得楚霸雄这位铁血将军。看着身旁威严帝王眼神放远,雪枫笑意更浓,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任由红墙金瓦之内如何算计阴狠,他们的劫数已至。
“夜痕!”
“臣在!”
“传朕旨意,京师卫后撤三里,日落时分,打开城门!”
“是!”夜痕领旨速闪身而去,楚霸雄眉头微挑,心中不免惊叹,未想到他的大军身后还隐藏着三万精锐之师,而城中更有暗藏兵力,好个心思细腻,一切尽在其掌中的威严帝王。
“烈?”
“你乖乖留于此!”
“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吗?”雪枫明知故问,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争取跟在男人身边。
上邪烈大掌袭来,将玉手温柔包裹,话中威严不容反驳,眼中的爱惜宠溺却无遮挡,一句“你说呢?”堵得身旁小女人哑口无言,却让众人中的楚天易吃惊不小,他的师妹,他们圣山霸王几时这般乖巧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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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可是。。。。。。。”
“没有可是!”帝王霸势,强忍下深爱宠溺。
小女人红唇嘟起。玉手缠着腰间配玉,娇气轻呢,“就不能商量啊,人家可是好声好气。。。。。。”
娇言怨语尽被上邪烈听了去,却故意无视之,唤道,“楚将军!”
“臣在!”
得新帝召唤,楚霸雄恭身上前。
“攻城之时,将军随朕身旁!”
“臣遵旨!谢陛下!”楚霸雄恭身行礼,新帝此举绝非不信任于他,而是保全楚家军不损一兵一将,更免去了楚家军尴尬之境。放眼随陛下而来的北境铁甲大军,各个威猛神勇、势不可挡,此战无悬念。既然如此,他与大军该早日返回南郡才是。
“将军可有心事?”上邪帝声音虽轻,却问的极为肯定,若无事,铁血将军不会当着他的面微有闪神,即使只有顶点,他还是看到了。
心神急收,楚霸雄未有犹豫恭身禀报,心中确中惦念之事,才斗胆在陛下跟前失了分寸,而上邪烈笑语中一言中的,可是南郡之事让铁血将军如此惦念。
“回陛下,正是!一道皇城旨意将臣推向两难之地,一来臣打心里不愿向自己的同胞挥刀,其二便是臣最惦念,月泽国内三王争霸,于我夜蓝边境处时有躁动,月泽的恭亲王更私下里偷入我夜蓝之地,与臣一见,为的是跟臣借五万精兵一用!”
“他可有条件?”蔫了许久的雪枫突然来了精神。
“有!”楚霸雄果断回道,“慕容绍晨许了臣五百万两黄金,一千两万白银,融山以北归夜蓝所有,但凡我楚家子孙前往月泽必上宾之之礼。”
“噢,那将军可发了啊!”雪枫打趣道,对楚霸雄的坦诚不得不打心里的佩服。
“臣乃护国武将,若应了慕容绍辰的条件,死后哪还有脸面去家楚家列祖列宗。”
“将军不应,未必其他人不应!”
“陛下所言正是臣担心之事,月泽的混水不但趟不得,夜蓝边境更要严守紧防,若开了缺口,必成他人避风做乱之地,必会给夜蓝引来祸患。”
龙眸微敛,眸光深不见底,微点头却未有回应,雪枫则倾身问向楚天易,二师兄的老爹也是月泽的王爷,定然置身混水之中。
“所以那小子跑不了!”天易竟然幸灾乐祸起来,月泽皇权之争,身为月泽老亲王的儿子,慕容青扬那头懒猪想置身事外,想都别想。
“那二师兄是哪伙的啊?胜率可高?不会傻了叭叽跟错造反的人吧,若是这样,真是给我丢脸!”一张小嘴娇语喋喋,听得帝王嘴角轻扬,眼中光彩皆为身旁女人。
难得见自己的儿子也会坏笑,楚霸雄眼神瞟来。天易自然明了。替老爹跟兄长解惑,师傅他人家不理世事,月泽王位之争再如何精彩激烈,亦不影响他老人家逍遥静修,枫儿则不然,慕容青扬若是占了便宜枫儿会拍手叫好,若是吃了何人的暗亏,枫儿这儿就不会善罢干休。何止枫儿如此,他们师兄弟再如何挖苦打闹,却只容许彼此欺负,容不得外人半份怠慢,更别说暗算。
楚家父子了然之时,上位的小女人轻声感叹,真是想念打群仗的日子啊。
“现在还想?”帝王威突然袭来,女人灿烂的小脸赶紧收敛。
“当然不想了!想也得你能让啊!”雪枫乖乖回道,再让楚天易开了眼界,轻咳数声,将慕容青扬近况娓娓道来。
慕容青扬的老爹荣亲王可是月泽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贵为荣宠一身的亲王自是月泽帝最忠心亦是委以重托的兄弟、臣子,可见荣亲王在月泽的份量举足轻重,老亲王力保之人自然是月泽帝中意继位之人,此人便是月泽帝的第九子慕容绍谦,说来也巧,慕容青扬归家途中竟跟慕容绍谦不打不相识,快至家门方知是同脉同宗的兄弟,如今月泽帝位之争,青扬跟谁一伙再清楚不过。
“慕容绍谦可是当年圣山之客!”楚天易笑言。
雪枫眉梢瞬间高挑,“当年有他的份?”
“当年他只是个看客,不但全身而退,还跟青扬撞到了一起!”
雪枫微点头,随即问道,“师兄可有妖儿跟四师兄的消息?”
“有,枫儿离开南郡不久,李筝便有消息来,多是替翎儿那丫头传话,那丫头可说了,只要她出山就去找她的师姐。时至今日再无他们的消息,想是那丫头还被师傅留在山中呢。
提及妖儿,雪枫脸上的笑温暖柔美,玉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若是那丫头知道自己快做小姨姨了,会不会惊到下巴啊!想,打心里的想,想妖儿,想师兄,更想师傅。待男人夺下江山,待她生下宝宝,她一定要回圣山,还要多住些时日。
林风穿梭,青叶摇曳,她要牵着男人手悠闲漫步青林中,还要去看她的宝座、她的青湖,闻着青果甜醉的味道,听着猫儿得意的吼声,看着奇甲虫拖家带口,想至此,雪枫看向自己的小腹美美的笑了起来。。。。。。。
夜蓝快骑直奔埋伏于皇城外的京师卫,兄弟再见热语亲言之时,闻元吉不忘老规矩,拳手猛然砸来,却被夜痕轻巧躲开,如今的御龙卫将军已不再是当年京师卫小奉骑。
“不错,两年来多未见,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那是,跟在陛下身边,要是不长进早就被他踢回来了!”
“哈哈。。。。。。”你这张嘴却跟以前一样招人烦,快说。陛下可好,为何我没听到大军杀吼之声!”
“当然听不到了,陛下正与楚将军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军务呢!”
“什么?”
看着闻元吉惊呼的样子,夜痕拍打着兄弟肩头,食指勾勾,闻元吉果真听话的伏耳听来。虎眸瞪大再瞪大,听得击掌叫好,按圣意速行事。
前有京师卫,其后紧随北境军,双箭齐发直取城门紧闭的皇城重地,未到太阳落山,前后军汇师于城门外,闻元吉率留守京城的三万将士双膝跪地,恭迎他们的皇帝陛下凯旋,亦是再次御驾亲征。“万岁万岁”被几十万大军齐呼,那会是怎样一番气壮山河,地动山摇。城中困守的十万皇城中听到的便是惊天动地,震荡心胆的齐声高喊。
时局急转直下,似山石崩蹋狠砸向金銮殿上那高高在上之人。惊呼恶吼,质问连连,禁军报了再报,还是那令众人无法接受的消息,什么叫楚霸雄临阵倒戈,什么叫南北两路大军融为一休兵临城下,什么叫消失不见的京师卫突然出现,金甲于落日余辉中铮铮做响,什么,什么,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霸雄,楚霸雄,上邪辰恨的咬牙切齿,他将整个皇城重托于楚霸雄之手,这就是他在回报朝庭、回报圣恩。奸邪小人,乱臣臣贼,恨不得撕他的肉,饮他的血。
上邪辰厉目猛然射向殿中文武百官,字字带血噬骨的话自往日那淡雅清逸之人的嘴中吐出,若朝堂崩溃、帝王被逐,金銮殿上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什么叫同舟共济,什么叫破釜沉舟,就是现在,就是即刻,皇城绝不能失,帝位绝不能失。
“死守,死守,兵杀光了就把城里所有能握住刀剑的人赶上去,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本太子要替父皇守住这个江山,上邪烈他休想,休想,这江山不是他的,绝不是!“
“殿下息。。。。。。。”未等闵月川把话说完,上邪辰冷眸寒光射来。
“危急之时,亦是用人之时,国舅乃上将军,守护皇城之责国舅当仁不让,国舅接旨!”
“啊?殿下臣。。。。。。是,臣接旨!”
“国舅率三千禁军死守皇宫,护皇帝陛下周全!”
“臣,臣领旨!”
这道旨意,闵月川绝对硬着头皮领下,三千禁军抵挡五十万大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能抵挡的住,除非他率领的是以一抵千抵万的天兵天将。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啊!”不知哪个心虚之辈竟然惊恐的喊了起来,众人无不倾耳细听,除了上位大皇子的怒气翻涌,还哪来的什么声音。
“不对,有,你们好好听听,是不是太。。。。。。。叛军进城了!”
会吗,会这么快啊,城墙坚固、城门乃百年铁木打造,未听到惨烈的攻城声,怎会说进就能进的。
残阳如血,映红整片天际,喊杀声竟由城内而起,看自街巷窜出之人的装束,似军却头裹黑巾,腰系红带,似江湖侠客怎会掺和皇权纷争。这二三十号人身手极好,不为斩杀,只为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城门刀光剑影,城外箭阵如黑雨铺天盖地,只为掩护轻骑营攀夺城头。
“吃爷的油爆人肉!”随着沙哑低吼,燃着火的油皮袋子扔向死缠下来的京城守军,油皮袋子轰然炸开,火球连成串、连成片,为开门之人烧出一片火路。
“娘的,真重啊!”
“我来!用力,用力!”
“开了,开了,让!”
吱咔声中,厚重城门的缝隙越来越来,直到半扇敞开,城外金甲如金箭铮鸣,瞬间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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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进宫
城中守军心乱神慌,恋战之人屈指可数,多在挥刀急退,金甲京师卫攻势猛烈犹如暴风骤雨,不可阻挡。
刀起血飞,刀落人倒,一条血路由城门口向城中沿伸,金甲如铮鸣利前劲力十足,穿肉刺骨,两翼漏网之鱼自有随后涌进的黑甲大军侵吞。
“放下刀,陛下饶不死!放下刀,陛下饶不死。。。。。。。”吼声震天,一声高过一声。
杀戮阵中半生死,活下来的垂首、双膝跪地,手中寒刀弃之。
马嘶鸣,车萧萧,沾染鲜血的车轮、铁蹄逼向威严宏伟之地。
皇宫午门外,三千禁军神色紧崩、表情凝重,心中躁乱的闵月川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千军万马涌来,他跟这三千禁军哪还有活路,他不想死,绝不能死,他要等到大皇子登基之日,他要享无尽荣华尊贵,他闵家要凌架所有皇亲世家之上,不能死,不能死。
四骑马车奔驰于宫道,令闵月川崩紧的神经险些断弦,只因驾车之人隔老远便扯着脖子喊个不停,生怕成了禁军剑下怨死鬼。
“主子!”
看清是自己的管家,闵月川急步迎了上去,好个精明的管家,定是知道他要死守午门,特意驱车前来。
待马车停稳,车帘掀开,闵月川的心坠下半截。
“姐姐?”
“月川,辰儿呢,可还在宫中?”
“姐姐,这等要人命的时候您来这儿做什么!该死的奴才,还不赶紧护皇后娘娘回将军府!”
“主子,是娘娘。。。。。。。”
“月川,本宫要见辰儿,越是危急之时,本宫越要跟自己的儿子守在一起,共渡此关,本宫要看着乱臣贼子如何死于你的剑下!”
好个霸气狠冽的皇后娘娘,一言一语却似铅石狠狠将闵月川定于此,本想找准机会全身而退,眼下可好,亲姐的到来却将他的退路堵死,这皇城午门他是不守也得守,还要死守。
“月川,你想什么呢,本宫跟你说呢,这等时候你还有心思神游!”
“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啊,您知不知道杀进城来的是谁,又带了多少兵马!”
“本宫当然知道,上邪烈图谋陛下江山,带兵造反,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夜蓝将士被阴险小人蒙骗,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待皇帝陛下御驾亲临,他们定会反击乱臣,置其死地。“
“姐。。。。。。。姐?”闵月川口吃,他打心里佩服其姐这等时候还如此威严、尊贵傲然,却又不得不在心里哭笑,皇城到底何番模样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再威严,再尊贵,终是个女人家,想的简单,想的真是简单啊。
上邪烈早已今非夕比,如今再进皇城,他何止要夺江山,他更是要有仇报仇,有债讨债。他们身上可都背着血债呢,一旦落入上邪烈手中,绝没有好下场,保什么江山,还能保的住吗?守什么午门,他可不想成为五十万大军铁蹄下的肉泥。
“闵月川!”皇后声尖语重扯回闵月川见不得光的私心,“你给本宫记住,本宫跟太子的荣辱就是你闵月川跟闵氏全族的荣辱,若本宫跟太子有事,别说你上将军,我们闵氏全族皆毁,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守护太子,守护太子的江山,你这个亲娘舅责无旁贷,你身后这三千人可是守护皇上的禁军,禁军你懂吗!本宫这就进宫找皇上,本宫到要看看,上邪烈如何当着夜蓝将士的面,弑父杀兄!”
“您以为他不敢?”闵月川眉头聚拢,眼神暗沉,话如寒刀利剑令尊贵威严的皇后娘娘身形为之一颤。
已是阳春之季,闵月娴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冷,透心透骨的冷。整个人却似置身深谷寒潭,似有阴冷之气自脚底涌上,更遍及全身。
翠萍的担心没有错,这皇宫她真不该冒然而来,因为宫中有两个与她相刻的男人,一个昏迷不醒人世,一个浑身腐臭,却各个是要她命之人。可是她管不了那许多,一个儿子已经半死难活,另一个寄予了她所有厚望,倾尽了她所有心血。她等不了,一时一刻也等不了,越是危急之时,她越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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