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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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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银亮蛛丝将整片天地网罩其中,随着云层涌动,天地渐入暗沉,耳边隐约传来闷雷轰响,一场大暴雨即将到来。
官道上,一驾双骑马车奔驰着,车轮卷起层层泥花。车厢内催促声不断,车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赶车男子不但未应,反加紧催赶着马车,大雨来前一定要进城。
“师兄,你再不进来我可出去了啊!”娇声威胁,惹得赶车的男人宠溺柔笑。
“乖乖在里面做好,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进城了!”
“呵,进不进城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再不进车里来,非成落汤鸡不可!”
“哈哈,落汤鸡就落汤鸡吧!”
“那怎么行,万一着凉了呢!”
“你师兄这身子骨还能着凉?只要你好……嘶,真是不听话啊,赶紧回车里去!!”
“我不,雨又不大,我陪着你,蓑衣你给我点!”
“你啊……”
“你啊,就是那我没办法,是吧,我替你说了!”悦耳声中,红发少女紧紧靠在了蓝衣男子身边,“师兄,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啊!~我现在都不敢想师姐,更不敢想小宇儿!”
“为何?”男子温言柔语,单臂驾车,腾出的手将小女人揽进了怀里,蓑衣几乎全披在了女人身上。
“怕想的太厉害,叫你调转马车往回赶啊有师姐跟小宇儿天天陪在身边,姐夫可美死了!”
“你啊,现在赶紧多想想见到家里人后该与他们如何相处!”
“有什么好想的,我打小就跟爷爷,还有爹娘亲,其他人不稀罕我,我也不待见他们,只要不惹我,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敢惹我,哼,我可不是以前的南宫翎!干嘛这么看我啊!”
“不相干的人他们稀罕与否根本就无痛痒!”
“呵呵,我九州岛师兄会这么说!”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话才说了一半。”见妖儿瞬间揪着眉头,嘟起小面嘴,一副威胁的样子,李筝揽着佳人的手臂紧了三分,“圣山的一切都那么真,而这人世仿佛蒙着一层薄纱,正如枫儿跟你说的,人心难测,明明对你笑脸相迎,骨子里却是暗藏不轨之心,尤其你这见火就着的脾气,师兄只想让你遇事先忍三分,待看清看明再决定断,翎儿可应下?”
“哦!”佳人点点头,随即仰起小脸,皮笑肉不笑的威胁起来,“师兄,是不是师傅下山前偷偷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啊!”
娇颜近在咫尺,看了十年,守了十年,不知几时起他才恍然,身边的佳人他非但看不够,反将自己越陷越深,即便一辈子不出山,一辈子不认祖归宗、没名没份,他亦心甘情愿护着她、守着她。若不因为此,他又这么会那般痛快应下师傅的重托,他要用一辈子来守护疼爱翎儿。
“师兄!”
耳边母兽吼,李筝漂浮的心神被扯了回来,未等张嘴,便被佳人定了罪名,一定是师傅背着她额外说了什么,要不然为何不赶紧应她,还敢给她神游。
“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不对,我的翎儿从前就没讲理过!”
“啊,大胆师兄,竟敢变着法的骂我,吃我一掌!”
“本师兄怕你不成!”
风雨中,马车上,男人迎躲着小女人挥出的拳掌,笑声悦动,与这阴沉的天格格不入。只有李筝心里清楚,离家越近,师傅预言的灾祸亦会越近。翎儿,我的翎儿,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即便真的是腥风血雨、毒计重重,他亦要相依相守、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好在这对落汤鸡在暴雨来临的前一刻进了城,投了店,不巧的是,店中生意甚好,只剩下一间下等房。
想来银子赚饱了,老板挑着眉,斜着眼打量这对来客,蓝衫公子倒是为清雅俊人,身边的白衫少年那满头的红毛真是炸眼,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就跟杀了他家祖宗似的恶目相对,白瞎那张白细俊俏的小脸。
“我们订了,叫人带路!”李筝清冷淡漠的回着。
掌柜扯了嘴皮子唤来店中小二挑灯带路,这下等房可谓名副其实的下等,竟在后院的马厩旁。
老板拽的跟牛屁似的,店小二倒是热络,感情是李筝个妖儿的确不是时候,大雨把急赶路的客商全堵了回来。
“店里住满了客商?”李筝轻声问道。
“那可不,要不然客官怎么能住这下房,这破屋子还是那黑心鬼叫我昨天清理出来的呢,没想到真让黑心鬼说中了,这破屋子还真用上了,客官也是到京城来赶热闹的?”
“你咋知道什么要到京城?”妖儿问道。
“嘿嘿,小的在这店里当了十多年的伙计了,来来往往的客人没见过一万也有过千了,更何况京城出了那档子大事,若不是这恼人的大雨,楼里的商客恨不得脑子削成尖的往京城里钻,好分得南宫家的一杯残羹,这世道啊,咋他娘的都是黑心鬼呢!”
“南宫家?”妖儿突然拔高了声音,却被李筝紧握玉手,凡事先忍三分,她忍,狠劲的忍。
“小哥说的南宫家可是赤焰的南宫世家?当家人可是南宫广老前辈?”李筝依然淡雅,问得极随意。
小二那眼神如同见了土包子般大惊小怪起来,放眼赤焰,哪个世家能有南宫世家那盘大气场,家倒人亡,依然是人心所向之地。
“家倒人亡?”
“家倒人亡!”
李筝、妖儿同声同语,难不成他们两个一起听错了!
“嘘,小点儿声,小点儿声,要命啊!谈生意可以,谈南宫家那男子,是要掉脑袋的。两位客官一定是打外地来的,赤焰出了如此大事你们竟然不知道。”
“说,什么叫家倒人亡!”情急心焦,妖儿双手揪起小儿胸襟,厉声追问,冷眸如冰,再敢给她多啰嗦半句,掌下绝不留情。
小二狠烟了咽口水,事实到底是何种来龙去脉他也不甚知详,多是听来往客商跟街上流言,听说南宫世家的一家之主不但暗中资助南疆禄王谋反,更暗通月泽皇室来助禄王反,不小心谋反之举泄露,更从其家中搜出了谋反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龙颜大怒,下旨诛杀南宫世家……
“翎儿!”李筝急呼,出手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尽是心疼,信更紧紧纠结,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灾祸?若翎儿不是大小被师傅带回圣山,那被悬于皇城外桦树林中曝晒一个月的枉死之人?不敢想,真的不敢想,龙颜大怒句能枉纵无辜人的性命吗?这就是赤焰帝王威,这就是他的……深深痛叹,他的翎儿如何能受得住,他的翎儿如何过得了这道关口,本以为家门就在眼前,本以为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见,再也不得见。入目已是腐朽之尸,入目已辨不出爹娘、爷爷的尊颜。
圣山学艺十年,迎接她的却是天塌地陷的噩耗,情何以堪,叫他的翎儿如何渡过这生死关口。
“翎儿,要哭就哭出来,要喊就喊出来,翎儿,师兄陪着你,师兄……”
“啊!”尖利嘶吼,南宫翎跟发了疯似的冲出后院,冲入暴雨中……
惊雷炸响,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劈断,电光衡闪撕裂苍穹,雨如塌了天般铺天盖地地倾倒了下来。
炸雷、闪电、风啸,老天爷似发了狠心要将天与地重新锤炼,就是这样的天地间,竟有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奔着、追着。
李筝痛心的喊声被雷鸣风吼压制,狠催马追赶红发披散雨中之人。
一路狂奔,一路风雨,路在马蹄下越来越短,直到看见傲立风雨中的白桦林,直到那红发彻底披散之人等不及马蹄挺稳,猛烈间翻身下马,泥路粘滑,脚下踉跄摔跪在了黄泥路上。
“翎儿!”李筝扑了上来,未等将跪地不起之人扶起,反被其紧紧扯住衣袖,一双赤目已无往日神采,有的只是恍惚。
“在哪儿,在哪儿,师兄,在哪儿,在哪儿!!”
“翎儿,你别吓师兄,求求你别吓我!”
“在哪儿,爷爷,翎儿回来了,娘,翎儿回来了,你们在哪儿,你们回翎儿句话啊!”
嘶吼声中,南宫翎似用尽全身力气般,从地上爬了起来,白衫彻底是了本色,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一步一滑,却在白桦林中寻找着、哭喊着,直到让李筝痛心万分的声音戛然而止,直到李筝瞪大了双眼,心头一次震惊,人头一次愤怒。
美丽的白桦林,傲然而立的白桦林却悬着条条铁锁链,铁锁链一头绑于树冠,另一头穿透锁骨将人离地三尺钩吊着,那一具具摇摆于狂风中,任由雨打风吹的尸体已辨不得原貌,却各个死不瞑目。
短暂的平静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南宫翎再次扑跪于地,仰天嘶吼,那饱含巨痛的吼声扯断心神,撕裂心肺。
夜,狂风暴雨,惊雷电闪,却不及林中哭吼惊天动地。
嘶吼声中,发飞扬,如火般艳红。
“妖儿,妖……儿!”
“枫儿,醒醒,醒醒啊!”
“不要,妖儿不要,啊!”
惊叫声中,猛然睁开睡眼,待看清眼前担心之人,又听得床上娇儿哭声,雪枫深吸气,刚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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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五十二章 血仇
“宇儿不哭不哭,娘亲做梦都把宇儿吵醒了,乖,不哭噢,爹爹抱!”
“我把宇儿吓醒了?”枫儿轻语,那个奇怪的梦让她此时心乱的厉害,明明心疼娇儿哭喊,却没心思去哄去抱。
“没事,哄哄就好了,等哄好了宇儿,为夫再来哄娘子!”
“没正经!”女人轻斥抱怨,从上邪烈怀中抱过娇儿温柔的哄了起来,九五之尊翻身下了龙床,一会儿的功夫拿来打湿的雪白棉巾,轻柔拭去爱妻额头的汗珠,上邪烈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
“娘的宝贝不哭喽,都是娘不好,把宇儿吓醒了。”
女人拍哄着怀中娇儿,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女人,情不自禁中将女人连同爱妻一并拥进了怀里。
娇叹声中,女人彻底依偎,“烈,我……”
“嘘,别说话,宇儿要睡了,若再惊醒又要闹腾你了!”
雪枫微微点头,暂将心里焦躁强压了下来,轻轻柔柔摇晃着那重入甜梦的小家伙,直到放回床中,雪枫急切看来。
噩梦太真,真的她就在妖儿身边,却只能看着妖儿仰头哀嚎,任由她如何奋力伸手,如何扯破嗓子狂喊,妖儿根本看不到她,听不到她。明明催促自己快跑上去,可双腿如同灌铅般动不得分毫。心口仿佛被巨石狠压,痛的喘不上气来。
“傻女人,那只是梦,梦醒了就好了!”
“不!”雪枫果断否决,梦太真便不仅仅是梦,那是预兆,是她与妖儿心意相通的预兆,“烈,妖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噩梦,当年离开圣山时,对于妖儿虽想的紧,却从不曾做什么噩梦,更不曾在梦里看到妖儿哭,痛彻心扉的哭喊。”
“可有梦到妖儿为何哭喊?”上邪烈拥着女人倒回床中,龙眸却在聚敛,远隔万里,真的感应到了?难道是那丫头的痛彻心扉传递给了他的女人?
窝在男人怀中的雪枫摇了摇头,她只看到妖儿双膝跪在一片泥泞中,似有雾气升腾,将妖儿所看到的遮掩。
“梦多少反的,就算有什么,那丫头可本事着呢!”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那丫头一身傲骨,起先连你这个九五之尊都能不放眼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她跪地哭嚎,梦如果是先兆,我担心妖儿……”
为安抚爱妻心神,上邪烈不但废了一番口舌,更应下明日便下旨令人探听有关赤焰南宫世家的一切消息。
雪枫渐渐安静了下来,玉臂紧揽着男人精廋的腰身,想是白日里被上邪宇累着了,渐渐闭目垂睡了过去,可是上邪烈龙眸依然精亮,生平第一次犹豫起来,他若告知实情,女人势必丢下他跟宇儿亲赴赤焰;若继续隐瞒,对女人却为不平,他又能瞒得了多久。
这方天地,皓月高悬,映照无眠帝王心。远在赤焰,同为黑夜笼罩,却五星五月,有的只是暴雨倾盆,惊雷电闪。
嗓音嘶哑的妖儿似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气力,瘫坐在一片湿泞中,任由李筝将其抱着,任由李筝在耳边说什么,往日的神采飞扬的眼神不仅暗淡无光,更变得空空洞洞。
入夜皇城便会宵禁,即使冒雨催马赶到了皇城脚下,城门紧闭,城楼上戒备森严,无避雨之处,李筝就一直将妖儿抱在怀里,站到雨停,站到东方泛白,站在隆隆声中城门开。一个浑身黄泥的男子抱着一少年朝城门中而去,那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少年不由得让人多看两眼,那满头发丝如熊熊烈火般红艳,两人身后两匹高壮的黑马便没有主人牵领,竟能乖乖的跟随。
李筝花重金包了一间上等客房,褪去妖儿浑身湿透的衣袍,抱着手脚冰凉,好似失去了所有知觉的佳人一起泡进药浴桶中,此时此刻已经没有男女授受不亲,即便在自己怀中的心爱之人不着寸缕,李筝心中只有疼惜,只有焦切。热气腾腾的药浴让妖儿冰冷的手脚有了温度,可是李筝清楚,真正冰冷的地方是她的心,痛莫过于痛失骨肉至亲,哀莫大于心死。
当药汤一滴不漏的从妖儿嘴角滑出的时候,李筝的信越发揪痛,痛的喘息不畅,痛的恨不得冲进皇宫,他要亲自问问那高高在上的赤焰帝,南宫家所犯何罪,会遭如此惨绝下场。即便南宫家真的有罪,那也是有罪之人的罪,与妇幼老弱何干。金口御言,就能枉杀无辜?就能草菅人命?这样的帝王与暴君何异!
一碗汤药撒了半碗,余下的药再不赶紧喂进去,体内余寒如何驱除干净,女人家的身子最怕阴寒之气,毫不犹豫,李筝将碗中药全数倒入自己口中,他要用嘴亲自喂之,汤药的苦怎么能及心中的苦。
唇瞬间侵来,撬开紧闭的娇唇,霸道的将药强行灌了下去,妖儿被呛得声声重咳,人似晃过神来,李筝焦切唤声紧随。
“师……兄?”
“是师兄,是师兄,翎儿,我的翎儿醒过来了!”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下山,为什么啊!不下山翎儿的爷爷、爹娘就不会死对不对?不下山,他们就不会死对不对?师兄,我们走,我们赶紧回圣山,一切重新来过,他们也会重新活过来的!”
“翎儿!”忍着心中剧痛,李筝厉声斥喊:“翎儿,你醒过来,醒过来!祸福难测,这是南宫世家注定的劫祸,与你下不下山何干!”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不下山,就不会回赤焰,就不会看到那一具具被穿透锁骨吊悬于林中,任由风吹雨淋日晒的亲人,为什么,师兄,你告诉翎儿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迎接翎儿回家?劫祸?是南宫家做了伤天害理、毁天灭地是事情,还是老天爷恨不得南宫家死绝?那我呢,那南宫翎呢,老天爷为什么不来杀我,不来杀我!劫祸?哈哈哈,我不信,我死都不信!”
“翎儿你……你要怎么样?”李筝眉头聚拢,神情严肃的问道。
回答李筝的是南宫翎沙哑的笑声,那笑声中浸满了苦与痕,怒与恨,伐与杀。
南宫翎突然起身,摇晃的身子被李筝稳稳扶住,待挣脱掉李筝的挽扶,南宫翎推开窗,噗通一声跪在了窗边,抬头对天,字坚句硬从沙哑的嗓音中吐出。
“爷爷,爹,娘亲,翎儿回来了,你们听到了吗,爷爷的小翎儿回来了!翎儿知道你们听得见,翎儿更知道你们死的冤,翎儿用自己的命跟老天索命!天亡南宫家,翎儿就亡天;地毁南宫家,翎儿就毁地;若奸贼恶人所害,翎儿一定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恨言血誓。,令李筝闭目深叹,师傅,您老人家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待李筝睁开眼时,眸光灼灼而坚决,即便那跪地未起之人真要毁天灭地,他亦会紧随身边。冤有头,债有主,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话分两头,天微亮,夜蓝帝上邪烈便离开龙殿前往金銮殿,雪枫一同起身,今日大师兄会护雪尘公主入皇城,她这个一国之母可不能怠慢了。
龙辇未至金銮殿,赵毅便急跑而来,将信奉于帝王手中。
为迎雪尘来使,更示夜蓝诚心相待,袁山待奉圣意前往外皇城百里处迎接使团,此时赵毅奉上的密信正是袁山命人连夜报进皇城,奉陛下御阅。
帝王神色依旧,心却在轻叹,这件事不但瞒不住,只要雪尘公主入官,他的女人势必会知道,邵云峰的离开便是给女人最好的答复。于情于理,他的女人都该知道,可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却有私心。
挥手间,龙驾起,还有半日,让他再好生想想!
都说墙倒猢狲散,此话对于南宫世家倒不尽然。一夜间,南宫家神不知鬼不觉的酒杯抄斩两脉族众,偌大的家业一下子瘫了下来,却无人敢动,更无人敢抢,因为其中的产业牵扯着皇家筋脉。
国无商不通,无商不兴,赤焰帝不但将此看的通透,更雷厉风行颁下圣旨,暂封南宫门下所有产业,广集天下大豪客、商客于赤焰,对南宫家业进行典押,有本事又财大气粗者可以付一定数额押金,便可以将中意的行当暂且赎为己用,每年只需要向赤焰国库上缴此行当收益的五成便可。
此买卖算起来虽赚头少,却绝不亏。但凡得到消息又自认为有些财力的商伐无不直奔赤焰,讨得南宫家浓羹一碗。
“师兄,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百两有余!却不够我们买下最小的行当!”
“只有够你我办置一身光鲜的行头!”
南宫翎之意,李筝自然明白,想杀蛇必需探得蛇穴,当有光鲜的衣服只能混进朝廷办的所谓英雄会,想站稳脚,更站得底气十足,让经办之人另眼相待,他们必须来势汹汹才行。
四眸相撞,南宫翎嘴角邪邪扬起。
“走吧,我们先去买衣服,再去天马山庄分号!”
“师兄!”
已转身的李筝被南宫翎唤了回来。
“怎么了?可是身子……”
“不是,我……只是想问师兄,会不会后悔?”
“哈,这话你也能问的出来!”
“我只是想听师兄能再一次亲口说给我听,让翎儿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师兄,不管翎儿将会惹来什么,师兄都会站在翎儿这边,都会……”
李筝食指压来,目光郑重,言辞灼灼,“我会跟翎儿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嗯!”重重点头,南宫翎眼中晶莹闪闪,话印刻在心中,李筝对南宫翎儿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南宫翎对李筝不但如此,她还要加上一句,那就是世上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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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五十三章 赤焰帝
朝会散,上邪烈直奔龙殿,既然瞒不住,他亲口将此事说出来绝对好过女人从赫连宝雅哪儿猜到。
“哪儿来这么多寿桃跟福鱼啊,御膳房做的?”
“回娘娘的话,这些全是造办府的小太监从宫外买回来供奉的,奴才看着喜庆,就挑了些拿来给娘娘赏看,等会儿奴才就摆在香桌上。”
“供奉?有什么吉日需要供奉?”
雪枫不解,明佑满脸喜色美滋滋的笑了起来,有吉日,绝对的大喜大吉之日,再有半月便是小皇子周岁喜庆,娘娘整日照顾小主子自然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不单单是皇宫在为小主子的周岁准备着,宫外百姓亦是喜气洋洋的准备了起来,这些个寿桃、福鱼满大街都是,他敢保证,眼下家家户户的香案上都有摆供,待到小主子的吉日,定会焚香祷告上天,为小皇子祈福,为陛下娘娘祈福。
雪枫会心而笑,得民心,得天下。
“娘娘您快看,小主子乐了,又乐了!”
明佑的大惊小怪雪枫早已为常了,论职位,明佑虽说小小年纪当了内务府总管太监,终究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每次宇儿咧着小嘴咯咯笑时,一旁的明佑亦是笑得欢。
门口黑眸如火般烤着绝美娇人,终将其心从爱子身上扯离,看到女人终舍得眼神瞟来,一代帝王的脸上竟现抱怨之色,这天底下的醋千奇百怪,眼前这位竟然跟自己的宝贝儿子争风吃醋起来。
“明佑!”龙威现,跪在床边逗小皇子的明佑激灵起身。
“把宇儿抱去暖阁,我跟皇后有事情商量!”
明佑急应,雪枫娇颜泛出红润,大白天的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野了。
被重新翻修的暖阁现在是雪枫爹娘跟外公的寝殿,一下朝不与宝贝儿子嬉闹,却要送去暖阁,由不得雪枫不想歪。
明佑小心谨慎的抱着龙子,身后自有赵毅率御驾亲卫护送。
看着男人目光灼灼的朝自己一步步走来,雪枫的信嘭跳的厉害,不觉想起被夜痕打扰的那次,娇颜越发红润起来。
“枫儿!”上邪烈柔声轻唤,雪枫举目迎来,眼中光泽莹莹。
见男人眉头微缩,眸光似有犹豫之色,雪枫轻启红唇询问。
“枫儿,我,有事跟你说!”说了女人便会奔去赤焰,便会离开他跟儿子,纵然他是装得天下的帝王,依然有男人的私心。
“出事了!”雪枫神色瞬时聚敛,很少肯定的问着,若无大事,她的男人绝对不会这般两难的神情,莫不是雪尘使团出了什么事,是宝儿?所以她的男人才如此为难?
上邪烈微点了点头,落座于爱妻身旁,大掌将女人的一双玉手紧紧包裹,“先答应我,听过后不许发火,不许冲动,待想明理顺再做决定好吗,为了我更为了宇儿,一定要三思后行!”
“哎呀,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想急死我啊,是不是宝儿跟夜痕的事?”
“不是他们,是妖儿!”
“妖儿!”雪枫尖叫着腾然起身,又被上邪烈扯了回来,既然已经开口,便将藏于赤焰的探子呈上来的密折细细说给女人知晓。
那聚锁的眉头,升腾的怒气,风云变幻的脸色,上邪烈心中了然,接下来他的女人便要冲着他兴师问罪了。
知妻莫若夫,果不其然,雪枫之火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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