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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夜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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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白啸扬起眉关,居高临下的望向那个有些迟疑的看向他的青年,唇角不由得微微绷紧。他从未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从来没有。

“求你,算我求你。”心头渐渐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钟凛咬了咬唇,手臂缓缓环上对方的脖颈,抬头将自己的唇笨拙覆上了对方的唇。感觉到对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际,他扬起唇角抱紧了白啸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靠向对方的怀中,在对方耳边嘶哑低语道:“你是王,不是么?帮帮我,我可以和你的手下一起去海市战斗,可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如果你答应,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四十九、躁动

浮世夜话 隔世 四十九、躁动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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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弥漫着馥郁沉香的气息,木炭在铜炉中烧得极旺,即便在冬日,舒适的大帐中依然暖融融的。

床顶遮罩的考究纱幕在眼前一掠而过,随即是后背触到身下温暖毛褥的柔软触感。钟凛抬起眼,压在他身上的白啸随即俯身堵住了他的唇,两人的唇重重相触,接踵而来的唇舌缠绵几乎让他产生了一小会缺氧的晕眩。感觉到对方的手正伸入自己的衣襟抚摸,他往后缩了缩,但最后还是咬牙服从了,将自己的身体努力靠近对方,环住了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脖颈。

听天由命,这是他早预料到的发展。在帐中短暂的拥抱和温存后,他被对方抱到了帐中屏风后的一张铺着厚厚毛皮的床上,然后是越来越缠绵炙热的抚触和亲吻。他努力迎合那个人,努力做出一副自己之前从未有过的驯服态度讨好对方,只是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冷酷清俊的男人,是率领泱泱狼族的王,是现在唯一还能给他和秦烈提供一个安全避风港的人。

“唔……轻、轻一点。”在白啸吻上他敞露的胸膛,用牙尖咬上他的皮肤的时候,他不由得一下子战栗了起来,有些困扰的咬紧唇对对方求告道。

“怕痛么?”白啸微微一笑,握起钟凛的手暧昧的吻上每个指尖,舌尖像一条贪婪的蛇一般缓缓自指端舔舐到他的手腕,满意的看见身下人在那一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虽然怕痛,可你的身体还是很敏感啊。放心吧,我一向……会细心对待自己的猎物。”

他俯视着身下的钟凛,青年的眼眸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精赤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脸庞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潮,给那张英武俊秀的面庞带上了几分鲜见的暧昧媚意。一切都异常符合他的兴趣,无论是青年修长而精悍的身形也好,犹如野物的强健肌体也好,还是那双有些躲闪却强作镇定的眼眸,远远比那些只会求饶呻吟的床伴更让人产生浓厚的征服冲动。

这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猎物。他的手紧贴着钟凛的身体抚摸着,滑过每一寸紧绷的肌肤,当他的指尖恶意的用力拉扯对方胸前敏感的一点时,他明显看到青年的身体几乎惊悸得在床褥间弹了起来,忍耐的闭上眼,手指牢牢捉紧了身下的床褥。他越来越觉得愉快,执起青年的手臂放肆亲吻,然后他的眼睛捕捉到了那个烙印,那个烙在青年手臂上犹如游龙的黑色烙印。那个烙印再也不复从前的漆黑狰狞,而是越发虚弱淡薄,在青年的皮肤上只剩一圈浅浅的阴影。

这是身下的这个人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证明。在那一刻他不由得蹙紧了眉,他曾经为了族群安宁而被迫向那个凌驾整片妖界的男人臣服,但现在那个人已然受困于天界,一旦那个人重新被封印,妖界百年来重整的版图将会再次土崩瓦解,因此,现在他没有任何可忌惮的事物。

只是……这个烙印,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给所有物打上的标记,在他抚摩着那道烙印时,他清晰感到那烙印深处正深深封印着什么事物,什么……危险的事物。

他再度望向钟凛,后者也仿佛察觉到了他那瞬间的呆怔,抬起眼有些困惑的望向他。他细细打量了面前的青年一眼,他之前就觉得这个人身上仿佛发生了什么改变,似乎有什么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可他却又无法单靠感觉来判定。唇角扬起一道弧度,他猛然抬手捏住钟凛的下颌,在对方反抗过来挣扎之前就扣住对方的脖颈,将那个人牢牢摁在了床上。

“不、不要…咳…好、好难受……”他的手在对方的脖颈上越收越紧,被牢牢禁锢着呼吸的钟凛明显惊了一跳,在他的身下猛烈挣扎起来,手指用力抠着他的手臂。

他皱紧了眉,却不动声色的将手指越发收紧,他看见青年的眼眸因为缺氧和窒息而浮出一层淡淡的水雾。就在那双眼眸开始涣散的同一瞬间,他猛然看见凶厉的沧蓝色光芒瞬间在那双黑眸中亮了起来,如同野兽般充满了狂暴和迫切求生的执念。在那道光芒亮起的瞬间,他猛地松开手,看见身下的钟凛迅速挣扎起身猛烈干咳着,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眼。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要是讨厌老子,你他妈就别碰啊!”贪婪的呼吸着涌进胸腔的新鲜空气,头脑还有些晕眩,钟凛恶狠狠瞪向白啸,又难受的咳了几声。

白啸凝视着那个青年,就在刚刚那惊鸿一瞥,他就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在方才那一刻流露出的凶厉而嗜血的眼神,才是这个人灵魂中最真实的一面,不是像年轻的凡人一般青涩茫然,而是犹如猛兽般嗜杀凶暴。他瞬间就理解了那道青年身上的封印的意义,那并不是单纯的所有物的证明,而是封印住这个凡人体内不安的恶兽的封楔。

内心中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涌了上来,白啸愣怔了半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直起身,自榻边坐起,望向警惕的望着自己的钟凛,抚了抚下颌道:“你走吧。既然你已有如此的觉悟,本王就帮你暂且藏匿那条赤龙。今后,我们就两清了。”

“……真的?”根本一头雾水,钟凛迟缓的抓起衣服套上,有些犹疑的望向白啸道:“你……我、我这样,就够了吗?你……真的会帮我吗?”

“身为一族首领,我自然一言九鼎。”白啸倚上床侧,做了个他可以离开的手势。“不用怀疑,我为何要骗你?”

看着那个青年有些惊疑的望着自己,随即很快扯好衣服像逃一般的离开了他的帐内,白啸不禁深思般的眯紧了双眼,凝视着帐中一角的镏金香炉冒出的渺渺烟雾。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凡人,不再适合被当作猎物。他不再愿贸然吞下这看似诱人的猎物,因为那个人不仅仅不是猎物,而且可能是个和他一样以血肉为乐的嗜血的狩猎者,这样一来,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反而让他失去了占据和侵犯猎物身体的兴味。

是同类,就应该在同一族群中好好相处,而不是互相啃食撕咬,两败俱伤。他想,为自己斟了盏酒,慢慢饮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冰冷的光芒。

钟凛逃也似的大步离开白啸那顶恢弘的大帐外,心还在胸腔里狂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神经质的将衣服扯了扯,抿紧了唇。不可否认,那个人吓到他了,可他也很庆幸不用再强迫自己委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这让他心底深处轻松了许多。他不知道白啸是不是会遵守诺言,但他却隐隐觉得,白啸确实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远处的营火边传来一阵嘈杂,他抬起眼,看见不少士兵匆匆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走向营中被巨大营火照亮的一块黑色空地,不由得有些诧异。正愣在半路,身后却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回头一看,一下子撞上了白烽带着笑意的眼神,后者抱臂站在他身后,怀里还搂着一位娇媚的罗裙女子,对他挑了挑眉。

“结果,你自己送到我大哥床上,我大哥还是没有好好疼爱你啊。”他揶揄的望了眼钟凛,轻轻吹了个口哨。“也罢,看来他真的彻底对你倒了胃口,以后我也就不用操什么闲心了。本来,像你这种傻兮兮的小鬼也没什么诱人的……”他顿了顿,好像注意到了钟凛恼怒的表情,于是耸肩和缓的笑了笑。“好吧,小子,不和你闲扯了。去那边的营帐把那只蠢鹰吼起来,千仞山的辛震大人要到了。”

辛震?钟凛的脑子里骤然蹦出自己在碧溪谷时见到的那个豪爽魁梧的男人,和一群同样粗横的手下在那场盛大的宴席上很是惹眼。他记得梁征似乎和自己说过,那个辛震是什么虎族的……想到了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关翎的帐篷,大大咧咧走上前去就扯对方的被子,恶狠狠推搡了几下对方道:“哎,起来!有事呢!”

“什么?什么有事?”关翎睡得正香,迷迷瞪瞪的眯眼看着坐在床边的他,伸胳膊一把将他抱住,借着一股蛮力猛地把他扯进被窝里很娴熟的压了上来,迷糊着嘀咕道:“哟,刚做梦娶媳妇就真有个送上门了,好嫩的小娘们儿,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靠,好恶心!好恶心!走……走开,别摸!快醒过来,我操,真下流!”被对方的手伸进衣服里胡乱摸来摸去,钟凛有点怒了,又被压得喘不过气,不由得挣扎着踢蹬起来,无奈对方又魁梧又沉,只得咬牙恶狠狠掐关翎的胳膊。他知道这个人肯定睡前又喝多了。

“真够野的,没事,没事,大爷我一定让你爽上天……”关翎嘀嘀咕咕的絮叨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膛,又揉了揉,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喃喃道:“你这小娘们儿,胸咋就这么平呢……”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给老子滚起来!死醉鬼,他妈老子捏死你,你……”被毫无来由的又摸又捏,钟凛越发恼怒,借着一股意气狠狠一下子用膝盖顶向对方的两腿间,趁着对方呼痛滚到一边去的时候骨碌爬起来,抓起枕头被子就砸了过去。

“哎哟!靠,我他妈还没娶老婆,这就要……绝、绝后了!你娘的臭小子,你下手好毒!”被恶狠狠顶到了要害处,关翎终于疼得清醒了大半,捂着两腿间的要害在床上滚来滚去,脸疼得都变了形,连连破口大骂道:“你真不够义气,是兄弟他妈摸摸又怎么了?!少你一块肉啊!你好生的心狠手辣……”

“叫你手贱!你他妈多久没挨女人边儿了?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老子这么有男人味你竟然认成女人?!”钟凛皱眉赶紧拉好被对方扯得乱七八糟的上衣,上去狠狠给了关翎一暴栗。

“屁!有个屁男人味,就你那搓衣板儿似的小身板,你就吹吧,使劲吹。”关翎在床上恶狠狠啐道,刚想穿衣服就又疼得弯下腰去,连声咒骂钟凛道:“你看看,我这辈子都要给你小子这一膝盖给毁了……要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他妈敢不以身相许!”

“啥?啥后遗症?你怕以后再硬不起来是不?要是你那话儿真那么没用,尽早割了不更好?”钟凛抱臂走到帐帘边,毫不服输的如此顶了回去。“老子才不以身相许呢,就你那根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要是以后连硬都硬不起来,劝你还是找个山头自己撞死……”还没说完,一只枕头夹杂着一床巨大的锦被凶猛朝他飞了过来,他连忙压身一躲,赶紧掀帘狂笑着逃了。

把关翎的叫骂声抛在脑后,钟凛及及大步走到点着篝火的营地中间,伸手拨开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狼族士兵,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惊在了原地。一行犹如游龙般的庞大军势正停在营地的入口,其中大部分都是高大魁梧的男人,身着铁甲,铁甲外裹着裘皮做成的披肩,所有人看上去都威风凛凛,周身散发出一种勇武跋扈的气息。

他听见浑厚的铜铃声在队伍中央响起,随即一匹高头黑马步出队伍,它看上去简直是钟凛所见过的最为高大强壮的马匹,肌肉贲张的马身上披挂着坠有巨大铜铃的毡毯,眼神也并非像平常马匹般驯顺,而是带着一股野兽般的暴烈之气。稳稳乘在马匹上的,是位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高大男人,肩头斜扣着毛皮缝制的大麾,袒露的右臂隆起犹如钢打铁铸的结实肌肉,只要仅仅注视一眼那男人粗狂而锐利的眼神,就能让人感到一种排山倒海似的庞大压迫感。

“哟,你,这不是神君大人身边的小夫人嘛?”钟凛刚想往后退,那稳稳乘在马上的男人却看见了他,驱马到他身边,翻身下马豪爽的用力一拍他的肩头。“好久没见啦!怎么,没在你夫君身边呐?”

“……我……”被当众这么称呼,钟凛尴尬的几乎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他望向辛震,那个魁梧得像座小山的壮汉和他并立时几乎高他三四个头,他要仰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别那么叫我,你要是找他的话,他在海市……”犹豫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拧紧眉望向对方道,没忘记恼怒的瞪对方一眼。

“海市?这正好!我们很快就要去海市了!别像个姑娘似的忸怩,来,和我先去喝一杯!”辛震愣了愣,仿佛理解了他的窘迫,豪爽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钟凛的背,几乎把对方拍了个踉跄。“你一定很忧心你夫君吧?放心,那些天界鹰犬还奈何不了他!过不久,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夫君啦,哈哈哈哈!”

所以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没理解啊!钟凛恶狠狠的腹诽着,察觉到周围的士兵眼神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有如芒刺在背,只得踉跄的被辛震哈哈大笑着生拉硬扯推向营地中间的大帐。

梁征……吗。他在大帐中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士兵抬进来坛坛美酒,不由得陷入了思虑。说起来,那个家伙没事吗?那个人,已经脱离天界的威胁了么?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连忙努力提了提神,打算等会向辛震打听打听海市的事。

尽管有些窘迫,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那个人……希望梁征能安全的。 






五十、夜议

浮世夜话 隔世 五十、夜议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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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同游龙的军势在大营旁驻扎安顿下来之后,夜色越加浓郁,天边的乌云盖住了月光,风中依稀传来几声寒鸦的凄鸣,让人不由得心生凉意。这座山离海并不十分遥远,几个巡逻的狼族士兵正抱臂和辛震的手下低声交谈着什么,由于海市连日的烽火,妖界与天界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尖锐得绝难相容的地步。听着那些虎族勇士带来的海市的讯息,就连一些狼族的下层士兵也不禁紧张不安起来。

“我送到海市附近的探子回报,说海市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缭乱丰盛的佳席上,坐在大帐正中的辛震提起一坛美酒灌了一口,将酒瓮狠狠砸在地上,转脸对身边的白啸道:“再也耽误不得了。绫罗大姐的人在筹集物资和粮草,可能要耽误个三四天,既然你我军势已经合流,咱们就不妨带着军队先去海市吧,你看如何,白狼?”

“现在要去海市?谈何容易。”白啸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将酒盏凑到唇边,眼眸锐利的望向辛震道:“天界三十万精兵早就包围了海市周边,那可都是从天界百万铁骑中精挑细选的佼佼者,若是勇而无谋,贸然开战,我们的军队只能落得损兵折将,伤亡惨重的下场。”

“怎么,白狼,看看你,难道你他妈关键时候就想夹着尾巴躲在深山老林里?!”辛震一愣,随即腾的立起身皱眉骂道,重重一拳捶向桌边,那厚重的木桌上摆放的酒盏器皿狠狠颤抖了几下。“就算我们不先动手,等海市沦陷,天界照样会拿妖界开刀!你还不懂么?!现在妖界分崩离析,我料那天帝老儿早就在等着这个镇压妖界的机会了!你现在还在……”

“等等……为、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市?”钟凛眼看辛震恼怒站了起来,身后那些魁梧的手下也一副虎视眈眈就要发作的模样,他生怕两方会在宴席上打起来,就连忙有意转移话题般的大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宴席上并不清晰,但很明显辛震听到了,转头望向他,他连忙又补充道:“海市……海市沉了就沉了呗!反正那姓梁的不在那儿啊!他、他前几天来见过我,他应该已经从海市脱困了,所以,我们不必……”

“哈,脱困?”那辛震眯紧了犹如猛虎的锐利双眸,拍了把钟凛的肩膀,拉他到身边坐下,粗声道:“小夫人,你以为天界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三十万人,你以为他们会徒劳干守着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空城?!神君他还在海市!若是他早已脱困,恐怕那三十万铁骑的矛头早就转移了方向!”

“可、可是我前几天还……”钟凛一愣,不免有些愕然。他的确不久前在林中见过梁征的,而且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那真实的感觉,还有那双紧紧盯视着自己的……凌厉而决绝的金眸……

“以他的本事,能分出一部分力量化出个同自己一般模样的分身也不稀奇。”白啸从容打断了他的话,在不远的桌边对钟凛投来一个略带讽刺的笑意,低声揶揄道:“看来你对他并不了解多少啊。我们甚至不用派出探子打探,只要那天界三十万铁骑一天不动,我就能断定他的本体还在海市!”

“白狼,你别老挤兑这小夫人啊!他还是个娃娃呢,又是人类,对这些幻术的门门道道不精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辛震看见身边的钟凛脸色一白,连忙开口打岔道,咚咚敲着桌子催促其他周围的人赶紧为钟凛满上酒。“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来,白狼,海市已经是风中残烛了,恐怕再坚持不了几天!若是我们不动,天界也迟早会对我们动手!你就给我个痛快的,出不出兵?!”

“我还是那句话,现在我们既无谋策,也无部署,况且以我们的兵力对抗三十万铁骑,无异以卵击石。在详细打探到周边情况之前,我不会贸然出兵。”白啸在席间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考究的银缎锦袍,抱着手臂俯视向辛震,语调平缓,像是根本不含一丝感情:“辛震,你带了多少人来?三万,五万?我可以告诉你,妖界百年来动乱不止,狼族也元气大伤,哪怕我抽调一部分防御本营的禁卫,勉强也只能凑到这个数目。”

他顿了顿,举起五个手指,随即视线缓缓冷了下来,沉声道:“五万人。这是我领下狼族精锐中的精锐,其余要么老朽,要么年轻得还不能上战场,你想想看,我们的军势加起来勉强只够天界精锐的三分之一!而且现在情况未明,我们还没有任何计策……所以,辛震,并非我畏战哪。”

“嘿,看来现在就是该咱们亮家底儿的时候了。”一旁的关翎干笑了几声,百无聊赖的干掉了一盏酒。“老子整个铁木寨也不过三千余人,好在他娘的都是能立刻上战场的精壮汉子,这倒也还凑合。妖界乱了这么久,内斗了这么久,等天界一来,都他妈歇菜了吧?咱们不就吃了这个亏?一天到晚互相抢地盘,兵力都内斗得耗完了!”

“或许天界真的和妖界开战后,这种一盘散沙的局面会有所改变呢。”白啸讽刺的一笑,眼眸中露出一丝寒意。”若是整个妖界足够团结,集结出的兵力大概也足够和天界一战,可惜除了你我二族和狐族早已结盟外,其余偏远的族群都还在各自为营,目前……恐怕暂时无法可想。”他最后冷淡的扬了扬唇角,带着手下离开了帐内,披着银锦大麾的身影消失在帐外浓郁的夜色中。

“现在妖界……情况真的那么严重?”钟凛愣怔了半晌,手里呆呆握着酒盏,偏头望向一旁的辛震讷讷道:“听你们说天界有天帝,那妖界应该也有个能领头的吧?按理说可以朝他借兵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辛震转头望向他,挠了挠下巴上的胡茬,叹了口气,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拿过一卷半人高的巨大卷轴,一手粗暴的将桌面的东西都拂到地下,将那卷轴粗鲁摊开在桌上。

“不像和平安乐了千年的天界,妖界可是一直分崩离析的。你看啊,这是妖界现在的势力图。这一块,东方的版图,白狼的势力和我治下的势力各占二分之一,然后是绫罗大姐在青丘山占的地盘,最后是神君,以委羽山为根据地往外扩张的地盘……”他的手指敲了敲地图边缘一处巨大的山脉图腾,然后指尖划了个大圈。“短短百年中,他的势力吞没了数千族群的辖地,地盘差不多在这周围的妖界版图中占了十之六七吧。我和绫罗大姐都是神君一手扶植起来的新一代首领,所以,我是很感激他,一直愿意跟着他效命。”

“既然那姓梁的……势力那么大,大概也能筹措到不少兵马吧?”钟凛呆呆望着那完全陌生的一副卷轴山水,不由得搔了搔头,心里却有些发闷。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对梁征一无所知,一片茫然。

“问题就在这里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海市周边能调遣的也就只有我的人马,白狼的军队,绫罗大姐派来的人还在路上……”辛震死死盯着那幅巨大的卷轴,视线中露出深思,指尖不断焦虑的敲着桌面。“除了我们三族外……不对,我想起来了,还有一拨势力也在海市附近!”深思了半刻,他猛然像想起了什么,转向钟凛道。

“真的?!那,能帮上忙吗?!”看着帐中的其他人都面色严峻,钟凛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飞快和旁边的关翎交换了一下眼神,迫切抓住桌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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